第3章海伦的身世（1）

　　“‘我们还是回到村上去住，’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我还是对奥里奥说要回到家里去，准备与族长的儿子直干起来，就算比武也可以。奥里奥说：‘不要，就在这里慢慢过，我只要一回去就会死人，我是祸水，因为他们会来把我抢走，你就会去跟他们打架，他们人多，会把你打死的。’　　
　　有一天夜里我偷回家去拿东，因为狗叫被有人发现了我的踪迹。就是那小族长，他很快就把族长叫来跟踪我，第二天族长就带好多人来把我们的山洞围困起来，强行把奥里奥带走了。我的自家兄弟也都来了，是族长带着他们一起来的，是怕我反抗他们，把我的家人带来说服我。我的自家兄弟和家人都流着眼泪劝说我，说这个女孩子长得太漂亮了，要嫁给谁是由族长说了算，因为她是有名字的人，奴隶和下人是没有名字的，现在她有名字了，一是做族长的老婆，二是去死，因为奴隶不能有名字。　　
　　一开始是在族长家当族长的老婆，可族长发现他的儿子们也喜欢奥里奥，就又把奥里奥转嫁给了小族长。　　
　　有一天我去放羊回来，在路上我看见了奥里奥，她满头散发，脸上有血，我问她说‘你这是怎么回事呀？是小族长打了你？’她点点头坐在地上哭。　　
　　想不到女人长得漂亮也是一种命苦，她因为是被族长嫌弃转嫁给的小族长，小族长就有点儿想要又有点儿不想要。　　
　　女人，在长期的受以看不起时，漂亮也会慢慢的变得不漂亮起来，会失弃灵性以至还会变得傻呆起来。受虐待的人会越来越变得不好看，长期失去欢笑，会使人的面目可憎，让人害怕而感觉得这人不好看。”廷达瑞奥斯说。　　
　　“你也看她越来越不漂亮以后就真的不爱她了？”丽达这话问得过重，但她把语气说得很轻，以表示好奇而不是责问的意思。　　
　　“后来有一天她不见了，小族长又觉得这女人还可以，就去把她找回来，可一连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她的踪影。小族长就以为是我把她藏起来了，带着他的几个家丁把我们的房子围了起来，叫我把人还给他……”廷达瑞奥斯说。　　
　　这回丽达没有问他后来怎么样了。只是让他自己停下口来歇一会儿。　　
　　“‘廷达瑞奥斯，你快跟我把这女人放出来，她不会到什么地方去，肯定在你这里，是你把她给藏起来了。’小族长在我家门大声说。　　
　　后来他们就干脆到我们家里来搜人，‘没有的。’我大声对他们叫声。因为是真正的没有，而他们就是硬说我把她藏越来了，于是我们就动起了手，我用棒子一下就把小族长打死了。他的家丁们见小族长到在地上不能动了，就都怕得跑回了小族长的家。　　
　　出了这大事肯定会有人去告诉族长，于是我们的家里人都要我连夜逃走。他们把我灌醉酒之后放到船上顺水流……”廷达瑞奥斯说完，觉得自己这并不是什么英雄事迹，反而还是一个逃犯，而在道义上也并非说得在理，于是他说完便伸出手去揽着丽达的脖子，以表自己的心中的无奈何。　　
　　丽达当然也知趣，便相应着互拥在了一起。　　
　　他们两个人现在都哭了，丽达，我们的丽达把自己当做是这个故事中的女主人，难道不是吗？自己也是因为漂亮惹来天王宙斯变成天鹅害自己，弄得有家不敢回去，怕妈妈会驮骂。　　
　　而廷达瑞奥斯难过得便是自己现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终究自己会变成怎样？　　
　　夜，也不是无止境的长。天亮了他们把鱼网收起来，一边吃着刚打起来的新鲜鱼，一边把船舶弄到小河的中间，因为中间的水流得快，任其漂流得更加快些……　　
　　越到下游河面就是越来越宽，近夜时他们又停靠在一处河边的浅滩处。　　
　　第二天早晨起来，丽达还在睡觉，廷达瑞奥斯去到岸上拉屎，在远处的不无处仿佛听到有女人的哭泣声。这地方还有人家？他想。　　
　　于是他走过去看个究竟，问其原因大概就是自己的女儿因为长得漂亮被邻近的一个家族抢走了。这个坐在自己的草棚前的女人说话让廷达瑞奥斯有点儿相互听不懂，女人只好用比划着，意思就她的女儿还没有长成大人，还没有到被人抢的时候。　　
　　廷达瑞奥斯问完这情况又回到船上来把这事情告诉了丽达。　　
　　这时那坐在自己的草棚门前的女人，还有其他的几个老人和小孩子们也跟在他身后来了，他们是跟来看看这人到底是做什么的。他们远远就看见丽达没有穿衣服，就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也难怪，丽达是夏天出的家门，因为一个人生活在荒野，早就把那破裙子扔到天外去了，现在要见人了，那早已经扔掉的裙子还能找得回来吗？非也。那就让他们笑吧，反正自己又不是在娘家。　　
　　那廷达瑞奥斯最先看到在门前哭泣的女人来到船边，见丽达没有穿衣服，肚子又是那么大，知道丽达是已经兜崽了，虽然没有心思笑她这个模样儿，但也善意地打着招呼说：“下楼！嗨。”　　
　　丽达也小有羞怯地笑笑说：“下楼！嗨。”　　
　　丽达比较廷达瑞奥斯要听得懂些，因为廷达瑞奥斯来得比较远些，而丽达有是来自本土的口音似的。　　
　　如果是廷达瑞奥斯单独一个人漂流到此地，上岸去拉屎看见了在门前哭泣的女人，也问了女人哭泣的原因，那哭泣的女人也带着几个人跟来看他。那也只能是看着他又漂流到远方去了，但哭泣的女人肯定会叹息：要是能把这汉子留下来那该多好呀，有这样的汉子守卫这一方神土，建立一方家族部落……　　
　　那个坐在家门口哭泣的女人见丽达满脸的善意，就招手要丽达上岸来……并分付一个小孩子回家去拿来她自己穿的衣服给丽达穿。　　
　　哭泣的女人把丽达引进自己的草棚子那边去。好几个小孩子们都跟在丽达的身后说：“高个子阿姨，高个子阿姨……”　　
　　丽达跟着哭泣的女人走，不时的小有回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叫喊的孩子们，彼此的脸容都是那么好奇而又充满着亲切友好。　　
　　廷达瑞奥斯把船儿拖到浅水滩上，是最后一个向草棚子走的。　　
　　原来这里不止住着哭泣女人一家人，还别人的几个小草棚子，活像当今世界的南方秋收之后稻草垛，不是挨家挨户，而是百米相离开落座。也算是一个寨子小部落。　　
　　“丽达，这边来。”哭泣的女人把丽达引进自己的小草棚子，让丽达先坐下来，她自己便去端来一盘菜饭让丽达和廷达瑞奥斯吃。　　
　　“我们不饿，留下来你们自己吃吧。”丽达口里说得好听，心里可就馋涎欲滴，半年多了，都已经忘却了油盐的味儿了。　　
　　“请问您叫什么名字？”丽达看上哭泣女人的脸说。　　
　　“我们都没有名字，”哭泣的女人说：“我们是没有名字的野生人，我们这里离有名字的部落村有好远，我们还没有自己的字号，要取名字要有部落首领，不然就会被外部部落族类人来追杀。”　　
　　丽达和廷达瑞奥斯觉得这话听起来好熟，她们听完哭泣女人的话，相互都把眼睛看上对方的眼睛，意思是：我们还没有漂流到好远，还是在自己熟悉的控制区，就是还没有逃亡出境的意思。　　
　　这时又有人从别处端来一盘子菜饭，人也越来越多，但就是没有一个是像样的人，当然是与丽达和廷达瑞奥斯比较。　　
　　“本来这里不是没有好人，而是长期以来，出现一个好一点的人就会有外部落的人来抢走。女人就抢去当老婆，男人就抢去当奴隶，为他们干重活。”哭泣的女人说。　　
　　廷达瑞斯坐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不好说话。而丽达却是不同于他，她要抓好这个机会，与野人村建立一种关系，看能否是个适合自己的安身之所。
　　这个哭泣的女人也算是当时被外部落的什么人死瞎了眼睛，没有把她看好抢走，让她成为这里的无头之头了。　　
　　“喂，”哭泣的女人在对着廷达瑞奥斯说话：“你们就在这野人村住下来，我把我的土地分一半给你们，你们再不要去漂流了，听丽达说她也要下崽了，这要有人照顾她的……”　　
　　“我又不会种地，我是靠打鱼和打猎为生的……”廷达瑞奥斯说。　　
　　“你就慢慢适应吧，我这里还有得是粮食，你还是可以继续去打你的猎呀，我们就算是一家人来着？”哭泣的女人说。　　
　　廷达瑞奥斯看上丽达的脸，意思是问问老婆同意不同意，而丽达却表现得平常，也就是不好作回答的意思，因为这牵扯到廷达瑞奥斯的逃亡生涯，听她们的社会制度这里还是本土。
　　哭泣的女人走出自己的小草棚子，对一个比较大一点的小孩子说了一些什么，这小孩子撒腿就跑。　　
　　这一切被丽达和廷达瑞奥斯看得清清楚楚，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并起身要回到自己的船上去。　　
　　哭泣的女人赶忙上前把她们拦住，并对她们说：“壮汉啊你们就不要走了，就到这里和我们一起生活……”　　
　　这里只有哭泣的女人比较是一个人，其他的就不是人了？当然是，但都只能傻里吧机看着，他们都围绕着丽达和廷达瑞奥斯还有哭泣的女人。　　
　　廷达瑞奥斯走在前面，丽达和哭泣的女人走在一起，在后面有些远，似乎不愿意跟着廷达瑞奥斯去似的。廷达瑞奥斯看到丽达越来越走不动了，于是就回转身来把丽达抚着走，因为丽达快要下崽了，廷达瑞奥斯怕她走快了会流产，也怕这哭泣的女人把丽达留下来。
　　丽达越来越走得慢了，走了好久才走到了河边，可是船不见了，有的只是一些家常用具，和生活所需油盐柴米，带有几个傻里八机的村民。　　
　　廷达瑞奥斯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而丽达却面带一丝小笑地看着廷达瑞奥斯。原来就在廷达瑞奥斯走在前面时，哭泣的女人对丽达说了她把人去把船弄走了，并也派出人去为他们的生活作准备工作。　　
　　再就是还是因为丽达告诉了哭泣的女人，自己已经是快要下崽的人了，愿意留下来就在这地方下崽。　　
　　其实廷达瑞奥斯也是愿意留下来的，只是怕自己什么也没有，会是连累了这里的野乡民。　　
　　不好意思，廷达瑞奥斯又把丽达抚走进了这哭泣的女人的家里。　　
　　就这样过了几天以后,有一天丽达在地上与哭泣的女人一起干活，被发动了，就在草地上下了两个蛋，把哭泣的女人吓得要死……　　
　　而丽达却被眼前的现实应正自己的丑文感到羞耻，一时不敢说出自己的曾经遭遇。这时廷达瑞奥斯正在小河里打鱼。　　
　　哭泣的女人见到丽达生下了两个蛋，就与丽达一起一人抱起一个回到了小草棚子里，把蛋放进了有草做的鸟巢中，因为是蛋，也只能这样了。　　
　　到了晚上廷达瑞奥斯回家了，他提着鱼儿高声说：“吃鱼罗，丽达，好多鱼罗……”　　
　　丽达坐在鸟巢边，只管自己静静地看着这两个鸟蛋，好像在动又好像是死的。听见廷达瑞奥斯回家了，有点儿害羞又有点儿比较安心，毕竟是自己的男人回来了，虽然这鸟蛋不是他弄得，但是如果不是鸟蛋也同样不是他弄的，这是他早有所知的事情。　　
　　哭泣的女人好聪明，她接过廷达瑞奥斯手中的鱼，就去做她的晚饭了。廷达瑞奥斯走近丽达时才看到丽达在看着两个鸟蛋发呆。　　
　　“丽达！”廷达瑞奥斯只是轻轻地叫了一声，而后是坐在丽达身边把自己的手握住丽达的手。　　
　　丽达没有作声，只是小有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廷达瑞奥斯，眼角上挂出了一滴眼泪。廷达瑞奥斯当然知道这是丽达生的崽，一是看丽达的肚子小了，二是看丽达在难过，因为自己下的是不伦不类。　　
　　“你喜欢吗？如果不要的话，我现在就把它们撂到河里去？”廷达瑞奥斯问丽达说。　　
　　“我看它在动，先别忙于处理它，就让它放在这里不碍事，你先去帮助哭泣的女人做晚饭吧。”丽达怕廷达瑞奥斯看得这两个蛋让他心烦，让他生厌，就找出一个借口把廷达瑞奥斯划走。　　
　　丽达心想：撂到河里，没门。你以为我是谁呀，我到要看看这蛋里面到底会有什么鬼东西？但这时丽达也实在是饿得慌。　　
　　能不饿吗？非也。人家丽达以前还是一个妹子家里，头胎就让人家生两个特大号的鸟蛋，比生人还要难上一万倍，因为鸟蛋比婴儿的头要大得多得多，痛得要死，累得要死，能不饿吗？非也。　　
　　“吃鱼罗！”廷达瑞奥斯把弄好的鱼端来放在丽达静坐的身边，并用脸色传递着对丽达生崽以后的关怀。　　
　　“厨妈也到这边来我们一起吃。”丽达现在还只是当了两个死鸟蛋的妈妈，就把哭泣的女人也当起了自己的妈妈——厨妈。　　
　　哭泣的女人听到丽达叫她厨妈，感动得笑出了眼泪，连忙应声着说：“好好。”　　
　　在吃完晚饭后，丽达见这两个人都不嫌弃她生了两个鸟蛋，就把这其中的前因后果说了一个遍。　　
　　“那是一个夏天，气温在40多度，我被热得不得了，于是我就躲进消江河里去洗澡，不料突然来了大姨妈，把整个河水都弄红了。　　
　　这河因为是通向大海，海里的大鱼因为闻到了血腥味，大小鱼儿都往上游泅来，一是追着吃血，再就是追着来吃这流血的主。这就是鱼儿们的聪明。　　
　　因为鱼儿多了，常有被拥挤得被游在水面上，这就又引来了好多鸟儿在河面上飞旋，它们是来追着吃鱼。　　
　　由海里游来的鱼儿把小河都堵塞了，又由四面八方飞来的鸟儿把天空遮盖成了黑夜。我不知道河岸边在那里，身边的鱼儿越来越多，都要吃我身上的肉。我拼命地叫喊着：‘救命呀，救命呀。’但是没有人能救得了我。　　
　　我被一条大鱼吃进去了一半，正在这紧要关头，只见一只好大的鸟在我们的上空盘旋又盘旋。我的双脚和屁股都已经被大鱼吃进肚子里面去了，但我的两只手还没有被鱼吃下去，于是我就用手去扣鱼的眼睛。　　
　　我是想要是鱼儿瞎了眼睛，它不看得要游向何方，也许它会因为看不见方向，而一下猛冲游到了好远的岸上，那我就可以自己从鱼儿的肚子里面爬了出来……”丽达说得好有神，廷达瑞奥斯和厨妈也都听得把脖子伸得好长。　　
　　廷达瑞奥斯心里想：我操，你这蝉b聪明，要是我被大鱼吃进去了一半，那就只好闭上眼睛等死，谁会想到用手去扣鱼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