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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名称:小说是怎么写成的      作者:香客思      发布时间:2016-10-23 16:09:52      字数:9012

  我打开笔记本,一页一页的翻着。 
  小雨淅淅沥沥,典型的4月天气,陈什的精神显得懒懒散散,他带头爬上了带雨棚卡车,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心态,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旷达和洒脱,但在他的心里又有点悲凉。其实陈什并不想带这个头,只是他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浮现了一句话---第一个是英雄,最后一个是狗熊。陈并不想当英雄,但他对这句话的理解是,在第一个后面的都是狗熊,自己又不想当狗熊,所以才自己主动的第一个爬上了卡车,卡车洗得很干净,本来是用来拉货的卡车,货箱里却没有一点泥,陈什走到车厢最里面,把自带的被子往下一扔,坐在了被子上。后来又上来一些人,直到把卡车挤满,再也没有空位了。
  卡车出了城,便开始摇晃的厉害起来,颠颠簸簸的,陈什这时候才发现不应该第一个上来的,应在在中间上来,坐在人中间,这样一来就算再颠簸,也不会碰到卡车的铁板,可是现在想挪位置也不可能了。陈什睡着了几次,每次都是因为车身摇晃,头撞到了铁板上,痛醒过来的。
  年轻人有的,是热情,大家一路上昨晚自我介绍,小肖开始带头唱歌,不过这种热情来的快,褪的也快,唱了没几首,大家都歇了,小肖看到跟唱的人越来越少,也只好作罢了,陈什却一直都无动于衷。陈什以前在自己身上也见过这样的热情,但后来发现,伟大事物的产生,更需要的是耐心,所以陈什面对这样的热情的时候,总告诫自己,光有热情是不够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卡车才停了下来,昏昏沉沉的陈什,渐渐的苏醒了过来。
  欢迎的队伍由生产队的队长老莫带队,早就在生产队的大门前的广场上等候了,一群人一个接着一个从卡车上跳下来,其实从侧面看,就像是西游记里面的小妖精,从山洞里杀出来,一个接着一个,也不知道有多少,直到最后一个大王出来才算完。卡车并不高,而且卡车里的女同志可是如男般的女同志,所以这些女同志也像男同志一样是跳下来的。陈什这回自然是不能第一个下车了,这次的狗熊算是当定了。
  陈什从卡车最里面往外走,想着还是不要在最后一个的好,走到卡车边上的时候,陈什看了一遍四周,看到了一个女孩子,甚是吸引自己,这时才打起了精神。那个女孩子的脸算不上精致,但很符合陈什的审美,穿着虽然简单朴素,可透着一股子的古典美女的气息,她的装束显然是掩盖不了这气息的,形容起来又不太好形容。就是因为多看了几眼,所以当了一回“最后一个是狗熊的狗熊”。
  人虽然有两只眼睛,但却不能同时注视在不同的地方,所以,陈什并没有留意到跨出去的哪只脚已经在车厢外面了,哐当一声,陈什摔在地上,右脚踝崴了,一声大叫,生产队队长老莫赶紧过来给陈什检查。
  老莫观察过后,看着陈什,透漏出喜欢的眼神,说:“没有什么大问题,休息一个星期就好了,这个星期就先别跟着大家去地里出工了,好生的修养。养好了伤再去地里再学习。接着又找来了刚才陈什偷瞄的女孩子,对她说:“桃子,你赶紧回去,把你们家的药酒给拿过来,要是你舅舅不肯就说是我要借的。”
  “嗯”杨桃应了一声,之后就走了。
  陈坐在地上,也听到了这句回应,但因为大家都围着他,他没有看到发出这个声音的人。面对着老莫的眼神,不太习惯,只是觉得陌生人见面表示友好。老莫试着扶陈什站起来,也不知道是同来的周小龙热心肠还是就在旁边,这时候他伸出了援助之手。帮着老莫把陈什扶了起来。
  老莫从头到脚,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周小龙,号召大家排成队列,老莫给这行人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和欢迎的讲话,交代了今后是怎么学习的。然后就是安排住宿的地方,生产队的宿舍里只剩下了两个床位,老莫顺势点周小龙和陈什,亲自安排他们住在生产队的宿舍里。剩下的人就交代了生产队的副队长老马安排住到农户的家里去。
  老莫和周小龙搀扶着陈什,弄得陈什都有点不好意思。陈心里有底,其实伤得并不重。
  走进了生产队的厂部像牌坊一样的大门,大门剩下了两根主木柱子,门板已经烂的不能再用,敞开着靠在墙上。左边侧门的小柱子还在撑着,右边的已经不见了,墙体也坍塌了,陈什观察着厂部的格局,感觉厂部以前是个有点历史的古建族。尤其是这大门,要是在挂上几个大风铃,像极了罗生门。不过也是破败不堪的罗生门。走进大门,正对面的是生产队的办公室,外面还有一个牌子写得很清楚,办公室还要上一个台阶。右手边就是宿舍楼,左手边是厨房,也都有写得很清楚的牌子挂着。宿舍有7,8来间小房间,每个房间住4个人。办办公室,厨房,宿舍,大门,围城老刘一个院子,公室的后面又是一重院子,不过后面的房子就已经破坏的厉害,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没有人进去后面的院子过了。这四个建筑并没与完全围起来,食堂和办公室之间,宿舍和办公室之间都是有几米宽的路通向后面的,只是没有人走而已。
  老莫领着他们来到了为他们安排的那间宿舍,就是靠厂部大门这边的第一间。大家进了宿舍门,陈什第一眼看过去就觉得奇怪,怎么会有一个双人床,其他的三张都是很简单的木板床。
  老莫介绍着说:“这就是你们的宿舍了,那个上下铺就是你们的床,我看这样吧,现在小陈同志什受了伤,就睡在下面,小龙同志睡在上面,好吧?”
  陈什回答说:“好。”
  周小龙也回答说:“好,”接着又热情的说:“小陈同志,你现在脚受伤了,我来帮你整理床铺把。”
  陈什立刻反驳说:“什么小陈同志,你叫什么?多大了?”
  周小龙表现出一股子积极,说:“我叫周小龙,今年18岁了……”
  还没等他说完,陈就插了上去,显得有点不耐烦,说:“好啦,好啦,以后叫我老陈同志,其他的就不用说了。”还特意强调了老这个字。意思就是说自己比周小龙年纪大。不过也不能多说了,自己脚毕竟是伤者,有个人帮忙铺床,也挺好的。
  老莫对陈什这样的说话也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说:“两个都是小年轻,老什么老,我才老了,叫你小陈不会有错的。以后你们啊就互相称呼小陈,小龙,不多好。那你们就先收拾着,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周小龙回答说:“老莫同志,你先去忙你的,这里交给我就好了,放心吧,保证帮小陈同志铺好床铺。不过请问厕所在哪边?”
  老莫带周小龙来到宿舍里的窗户边,用手指着在宿舍后面的山的山脚的小房子,说:“那里就是厕所,距离有点远,出了宿舍门,往办公室那边走,那边开了个小门,走过去就是了。”
  周小龙回答说:好的,我知道了。
  陈什也跳过来看看,毕竟是以后要常去的地方,一看,如果不是厕所,真想住到那里,就那间房子看上去最好了,再看看宿舍,窗户什么的都是缝缝补补的。
  老莫笑着说:“好,那我先走了。等下你看着点,会有个女同志来给小陈送药酒,来了就出门迎一下人家。”
  还是周小龙应和着:诶,好。
  老莫便离开了宿舍,小小的房间,以前已经有三张床位,现在有五张,如果都是四张普通的木板小床,顺着墙摆,也挺协调挺好的,陈什躺在别人的床上,把受伤的脚搭在床头,被子什么的交给了周小龙,心里想着,其他人是被安排住到那里去了。
  陈仰起头来看了周小龙一眼,正看到周小龙在给自己铺床,说:“你能不能先铺你的?”
  周小龙回答:“我先帮你铺好,再铺我的。”
  陈什更不耐烦了:“你是不是……你的床在上面,我的床在下面,你等下上去铺床,那我的床不摇的都是灰了?”
  本来是有个“傻”字的,陈什没有说出口。陈什平常并不是这样的态度,只是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故意装出来的不近人情的样子,自从打定主意要从城里出来,那就必须得放的下,装成这个样子,只是因为单纯的不想搭理别人,或者不被别人搭理。可谁曾想,一来就倒霉成这样,崴到了脚。
  在陈什短暂的人生里,除开童年,不管是哪个年纪,都有遇到过很多不同的同龄人,但能聊到一起的很少,尤其是上高中之后就更少了。所以陈什喜欢和年纪大一点人聊天,比如40岁左右的,或者更年长一些的,他们聊出来的话往往就是大白话,但有意思,有嚼劲,可以回味,有时候还需要思考一下才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有些话陈什也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单位院子里的葛大爷就是陈什喜欢聊天的对象之一,葛大爷说话风趣幽默,60多岁,人显得清瘦,头发花白,已经退休了,总乐于教导或者是训斥一下小辈们,这也是他退休生活的乐趣之一。平常也喜欢在小辈们面前显摆一下自己的语言功底。
  陈什十岁那年过年,葛大爷仗着自己字写得好,在院子里搭桌子,给大家写春联,陈什闲着没事,帮这葛大爷倒墨水,铺纸张什么的,看着葛大爷的字,好是很好,但和父亲的比起来,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但父亲才不会在大院搭桌子给大家写春联了。
  对着盘子里的墨水,葛大爷又来了兴趣,对着陈什说:“你别小看我的这盘子里的着点墨水,可是能淹死人的。”
  陈什看着小小的盘子里面那点墨水,估计连自己的小拇指放下去就淹不了,难道是把墨水灌倒鼻子里?陈什充满疑惑的问:“这里怎么可以淹死人了?”
  葛大爷一脸神气,却没有告诉陈什其中的道理。
  陈什只好记下了这个疑惑,等回家问父亲,陈什的父亲对陈什严苛至极,一向言传身教,也是因为只有这么个独子吧,总希望陈什能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但对于陈什的兴趣爱好却没有太多限制和要求,任由陈什自己发展,不管是哪方面,只要价值观没有出现问题就行。陈什的母亲倒是希望陈什能像父亲那样,成为一个人物。
  晚上和父亲母亲吃饭,陈什问父亲:“为什么葛大爷的墨水盘子里可以淹死人了?”
  陈父看着儿子一眼:反问陈什:墨水是用来干嘛的?
  陈什:“写字的。”
  陈父:“那不就对了。”
  小小年纪的陈什还是有些不明白,坐在对面的母亲看着陈什思考的样子,傻傻的,忍不住在笑。
  陈父:“再仔细想想。”
  陈什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子的。”
  墨水盘子淹死人不是那墨水灌倒鼻子里,而是墨水写出来的字能杀人,有些人就是专门用字去杀人的。
  这时周小龙有点尴尬:“你说的对,那我就先铺我的,在帮你铺。”
  陈什把头放了下去,不过还是会时不时的抬起头来看一看,不过主要的看的不是周小龙,而是老莫说的来送药的女同志,看看会不会是在卡车上看到的那个女孩。
  周小龙慢慢的铺着床,突然才反应过来了,原来陈什是不希望自己叫他小陈同志,才问我多大了,他问陈什:“小陈同志,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陈什回答:“现在才问啊!19岁”其实陈什也才18岁,故意说的19岁。陈什想了想,自己并不应该对周小龙那么不耐烦,别人又是扶自己,又是帮铺床,以后还得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陈什慢慢的恢复了以往的性格。虽说有些玩世不恭,但道理,拿得准,拧得清。
  周小龙边铺床边说:“那我也得叫你小陈同志,因为刚才老莫都已经说好了。”
  陈什也不在乎周小龙怎么称呼自己了,说:“随便你啦,不过我不习惯叫你小龙同志,还是直呼你全名周小龙吧。
  周小龙回应说:“好。”
  陈什不回应了,不一会儿,周小龙就把两张床都铺好了说:“铺好了,你可以躺到自己的床上了。”
  陈看着周小龙为自己铺的床表扬了一番:“小伙子床还铺得可以啊,我这就过来试试。”
  周小龙忙着去扶陈什:“我来扶你一把。”
  陈什推脱着说:“不用,就那么一点小伤,还挪不过去了嘛!”边说就变起身单脚跳到了自己的床边,趟了下去。
  周小龙接着说:“我给你去外面看看,看送药酒的女同志来了没有。”
  陈什也惦记着这事,忙着说:“快去,就在大门口等着,来了好直接叫人家进来。”
  说完,周小龙就出去了。20多分钟过去了,周小龙拿着药酒瓶回到了宿舍。
  陈没看到有什么女孩子,赶紧问周小龙:“那个女孩子了,怎么是你拿着药瓶子来的。”
  周小龙回答说:“我刚才在大门口看到她拿着药酒瓶子来,我想肯定是还给你的,我就跟他说交给我,我拿进来给你,然后他就走了,快擦吧。”
  陈小什有些无奈,但也不好说周小龙什么,只好说:“谢谢啊,你真是好心人。”显得有点反讽,但周小龙并没有看出来陈什的反讽。
  周小龙也就没觉得有什么,陈什漫不经心的擦着药酒,不过他也在怀疑,这用酒泡了几只小动物的的东西会不会是真的有效果,或者说酒里面家里这些小动物,泡了一泡就会比酒本身效果好吗?擦了一会后,两个人在各自的床上都睡着了。
  夜幕开始降临,住在宿舍的同志们,开始陆陆续续的回来了,陈什在他们的嘈杂声中醒来,在心里还挺期待着这三位室友的了。胡文第一个推门进来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新同志,说:“欢迎,欢迎,老早就听说有新同志要来,这床啊都给你们准备了好久了,今天终于来了,热烈欢迎。”
  王志和吴庸在后面跟着进到了宿舍。陈什起身,说着:“谢谢,我叫陈什,以后还请几位多多关照。”
  周小龙也惊坐了起来说:“你们就是我们的室友啊,我叫周小龙,大家可以叫我小龙。”
  王文和吴庸也报了各自的名字之后,胡文又说:“那现在大家就都算认识了,天一会再聊,先去吃饭吧,马上就开饭了。”
  说完,三个人放下了手上的农具。
  周小龙从上铺下来跟陈什说:“我来扶你。”
  被吴庸看到了,就问:“脚怎么了?”
  陈什回答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从卡车上跳下来的时候,崴了一下。”
  吴庸接着说:“老莫有跟我讲过了你的事了,要不你就别去食堂了,我给你把饭打回来,你就在这等着。”
  陈什回答说:“其实我没什么大碍,老莫还给了药酒擦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胡文说:“那么大的味道,早就闻到了,是杨桃家的药酒吧?”
  陈什回答说:“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一个女同志给的。”
  胡文又说:“肯定没错,就是杨桃家的药酒。”
  吴庸说:“先别说这个了,老莫可是把你交代到我手上了,可得把你照顾好,在这待着吧,我去给你打饭。”
  王志说:“对,受了伤就好好养着。”
  面对吴庸的这份照顾,陈什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没必要这样的来照顾。陈通过门看着对面的食堂,好多人都是打好了饭在一边随便找个地方就坐下来吃的。来食堂吃饭的人还挺多了,估计大部分都是外来的人,加上今天和陈什新来的人,大概就有个四五十人。
  老莫还在吃饭前对今天新来的青年做了欢迎的讲话,住宿的问题已经安排妥当了,安排在谁家,以后就跟着谁家一起出工,以后吃饭也是在村民家里。住在厂部的人有自己的小分队,虽然吴庸他们已经来了有些年头了,但也安排了村里的老农户一起干活。食堂只做在厂部住的人的饭菜。也就是30来人的饭。
  生产队虽然只有几十户的规模,但早就没有了10年前的疯狂,现在主要的工作就是种植水稻,春耕和秋收最忙,眼下就是春耕的时节,大家都在忙着耕田,播种,开荒。
  吴庸帮陈什打好饭给送到了宿舍,然后才自己去吃饭的。不一会儿,大家都吃完了,回到了宿舍,吴庸问陈什:“够吃吗?”
  陈什回答说:“你打的饭刚好,都吃完了。”
  吴庸说:“我尽量帮你多要的好菜,够吃就好。”
  陈什回答说:“谢谢。”
  吴庸又说:“把盆给我,我去洗了。”
  陈什听到吴庸这样说,心里有些惭愧,总觉得不应该享受这样的待遇,一点小伤,但大家的反应都有点过了,自己觉得不自然。还有就是不习惯陌生人对自己那么好,总有欠人情的感觉。
  四周黑了,小虫子,小青蛙开始鸣叫,陈什感慨着,做为动物就是很简单,叫几声就能解决一些问题,而人类却要花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
  宿舍里,白炽灯泡发着暗黄的光,大家躺在床上,正是聊天的最佳时机。新同志刚来,出于礼貌和人常都会聊点什么。胡文就是最积极的一个。
  胡文对陈什的名字很好奇,问:“小陈,你的名字是哪个什。”
  陈什回答:“什么的什。”
  胡文说:“这个名字好奇怪,一定是你爸给你起的。”
  陈什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胡文回答:“你想啊,什和神是同样的发音,你是神,你爸就是神的爹。”
  王志插上来说:“这话可不能乱说。”
  吴庸这时候也发言了:“什么神的爹,神父不就得了,神的事情还是少说,不适合谈这个。”
  陈体会着宿舍的气氛,感觉到吴庸的言谈举止中,都散发着他的人格魅力,胡文和王志都有一种服从的感觉。只有周小龙接上话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神,也没有鬼。”
  胡文顺着周小龙的话说:“对,对,对,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牛鬼蛇神。封建迷信,早就被打倒了。”
  王志也跟上说:“这是就到这了。不过老莫还很真有办法,双人床都给他找到了。”
  陈什说:“说到这个床,我也有点突兀了,大家的床都是一层的,怎么我们两个的是上下铺?”
  吴庸回答说:你们运气好,这么多间宿舍就剩下这个空位了,刚好找到一个上下铺的床,还可以安排两个人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住在宿舍里,要比住在农户家里好的,可能就是因为你崴到脚了,才会有这样的安排。”
  周小龙跟上来说:“这么说来,我是因为搀了陈一把,才会被安排住进宿舍的。”
  陈什被解惑后说:“原来是这样子的,还真是福祸难料。”
  吴庸接着说:“老莫把你们两个安排在我们小队了,小龙明天跟我们一起起床,带你去地里先熟悉熟悉,小陈就在宿舍养伤。老莫说的是先休息一个星期,所以明天可以睡睡懒觉。”
  这天晚上,大家相互了解了很多,陈什和周小龙就是从不远的城里来的学生,吴庸,王志,胡文都来自不同的有地方,老家也比较远,三个人在这边学习,已经有些年头了。小村庄安静又朴实,村子里的人老实又大方,一切随着平凡的日子而流逝着,日子不会有头,可被日子剥削的,总有一天会消耗殆尽。
  农业和农民在这边土地上已经延续了好几千年,贪早是古老的农业和农民的习惯。清晨,陈什已经在嘈杂声中醒来,尝试着动了动崴的地方,感觉能扭动的范围更小了,陈坐了起来,看着自己的脚踝,果然肿得更大了。吴庸交代他说:“多擦几次杨桃家的药酒,很好用的。早饭我待会给你拿过来,好好在宿舍待着,上厕所的时候慢着点,毕竟还是有点距离的”
  大家都出去了,陈什起来,一下蹦跳,一会瘸拐的洗脸,刷牙,上厕所。回到宿舍,吃了吴庸带来的早饭—粥和红薯。在床上悠悠擦着药。这时候敲门声传来了,“有人吗?”一个女孩子的询问声,但不太像本地人的口音。陈回答说:“有,请等一下。”
  陈跳着去开门,看到了崴脚时的那个女孩。女孩子先说话:“你的脚伤好点了吗?”
  陈什看着眼前的女子。回答说:“昨天又擦过两次药,现在又在擦了,不过看上去比昨天肿的还要大了些。请问你就是杨桃吗?”
  女孩子回答:“嗯,我就是,比昨晚肿的更大了,刚睡起来,是这样子的,不要担心了,老莫不是给你检查过了,应该没什么大碍的。”
  杨桃拿出一个小瓶子,又接着说:“这里有个小瓶子,我给你倒一些出来,你留着慢慢擦,药酒瓶我要先拿走了,因为是我舅舅家的,我舅舅特宝贝这药酒。”
  “好的,药酒就在那了。”陈什指着桌子上的药酒瓶接着说:“我自己感觉也没有什么大问题,没必要那么紧张。都是老莫太敏感了,我一个年轻小伙子,不至于那么脆弱。”
  杨桃说:“有人关心还不好啊。我帮你留一些吧。”杨桃倒了一些药酒到小瓶子里接着说:“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
  陈什回应着:“好。”
  杨桃拿着药酒瓶离开了房间,陈什拿着那个小小的玻璃瓶子,这小瓶子以前是用来装注射剂的,标签被撕掉了,一般这种标签不容易撕掉那么干净,这个瓶子却很干净,塑胶的瓶塞上明显有个针眼。还真的是她,真是的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业力造就因果,该发生的就会发生,一切仿佛是最好的安排。陈什美美的补了一觉。
  一觉醒来,无所事事,不如出门走走,现在的厂部就只有厨房里有人忙活,一瘸一拐的来到了厨房,灶台,桌子,出具,简陋但很干净整齐。这时候大家都在厨房后面的水井边上洗菜了,这个水井是个有历史的水井了,边上砌的石块上有一条条绳子磨出来的辙。
  陈什来到厨房后门口,看到几个妇女和一个胖胖的男的,心想这个男的肯定就是厨师,其他几个妇女就是帮厨,怎么杨桃也在里面,静静的看着杨桃,杨桃起眼一看也看到了陈什说:“你怎么来这里了?”
  陈回答:“我无聊四处看看,听见这边有声音就过来了,你怎么也在这里?”
  杨桃说:“我本来就在厨房工作。”
  杨桃给厨房的人介绍陈什:“这是新来的同志。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
  陈什回答:“我叫陈什。”
  厨师老黄说话了:“小陈同志啊,就是昨天老莫带着我们去迎接他们的嘛,脚伤怎么样了?
  陈什寒暄着:“其实我没什么大问题,要不我来帮你们洗菜把。”
  老黄说:“好你来,坐我这里,我正要去开火了。小心点啊过来,有水地滑,桃子带带他。”说完老黄站了起来走去厨房。
  杨桃应着说:“好。”
  陈什走了过去坐了下来,杨桃就坐在旁边,陈什随口说:“要不,我脚伤的这段时间就来厨房帮着洗菜把?”
  帮厨张大姐接着说:“好啊,只要你愿意来。”陈什说:“那就这么定了,反正也没事做,待在宿舍也是无聊,连本书都没有。”
  杨桃跟着说:“你还是先去问问老莫吧,老莫同意了你就来。”
  陈什说:“好的,下次我看到他,就跟他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个菜是这样洗的吗?我也有帮我妈妈洗过菜,可我妈老说我洗不好”
  帮厨李大姐回应着陈什:“洗干净就好,别人干了一天活,回来吃到沙子,虫子什么的,也不好吧。看着点,也别把能吃的也摘了。”
  陈什接着说:“好的。”
  其实菜都已经洗的差不多了,陈还没洗一下就没了,高大姐,李大姐抱着洗好的菜去厨房,杨桃留着来整理。杨桃伸手打算去扶陈什起来。陈说:“不用,我自己能行。男女授受不亲了。”
  杨桃说:“还用封建主义的那一套了,起来吧。”还是出手把陈什扶了起来。
  陈什说:“这个不算封建主义吧,男女本来就是有别的啊。”
  杨桃说:“好吧,也不至于那么大区别吧,现在男女可是平等的。”说完就扶着陈什去厨房了。
  这时候老莫去陈什的寝室看望,却没有找到人,便去厨房问问,一进去就看到了陈坐在切菜的台子边上,问:“怎么到这里来了?到这里帮忙洗菜?受伤的地方还痛嘛,来给我看看。”
  陈把脚伸过去给老莫看,老莫蹲下来,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摸了摸陈什的额头,说:“没什么问题了,现在就是不要在伤到,过几天就会好的,平时多擦几次杨桃家的药酒,会好的比较快。”
  陈什回答说:“好的,不过现在就是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我就来厨房帮着洗菜吧?”
  老莫说:“只要你愿意来就好,到哪都可以学习,都可以体会,最终还是看你自己有没有用心。但是,也要当心,可别来个伤上加伤。”
  陈什:“好的,我会注意的。”
  老莫说:“果然继承了革命的血统和精神,那我就先走了,桃子看着小陈一点。”
  杨桃应着:“嗯。”
  但陈什却对于老莫说的话不是很理解,继承了革命精神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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