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追求美满创绿色 众凝远眺求艺高

　　由于邹能、成仔、张秀秀他们，以及旮旯屯村的村民们争分夺秒的不懈努力，使得火龙岭上的高效农业植物园里，种植的各种种养经营项目已初具规模。新栽上的大樱桃、金太阳早熟杏子、还有那观赏、食用，具有双重作用和保健功能的牡丹花石榴，都生长的青绿茂盛，生机盎然。特别是从外地引进过来的那些，最新品种的大樱桃，有几棵不知道是因为生长的地理位置发生变化，还是自身发生天然变异。在它们那不是很大的树冠上面，已挂上了很多晶莹剔透的果实。
　　由于现在整个火龙岭植物园里还不是各种新、奇、特品种果树，挂果的生产旺期，为了消灭遗留在土壤和田埂上的杂草和病害虫害，所以在专门生产全绿色食用水果的植物园里，还没有实行全面的无公害绿色管理。由于前几年，整个火龙岭都是种粮为主，粗放经营。在整个土壤和堤堰草丛，存在的虫卵病害较多。所以这时，有几位村民正背着便携式的电动喷雾器，在向那些现在还没发生虫、病的果树苗木上面，喷洒具有多重广谱功效的防病除害农药，以便为无公害绿色管理铺好基础。在喷洒农药村民的正北方向、40多米远的地方，有一排新盖的十多间宽敞瓦房；在已经盖好的宽敞瓦房外面，几位头戴安全帽的建筑工人，站在瓦房前面的脚手架上，认真细致地进行瓦房外墙的后续抹灰修善。
　　也就在这个时候，紧连着火龙岭主峰西北不到500米的落鹅顶处，百成仔和邹能两个，正在远眺近比地进行实地目测规划，为将来昆龙河水引过来时，根据山势地貌，对水渠的流向路径进行测量规划。这时，邹能指着一块较其他地方低凹奤腰子的地块对百成仔说道：“成仔你看，南面那个地面奤腰，泥土潮湿的低凹地方，咱们可以修建一个中型蓄水池塘，积蓄通过昆龙岭隧道引过来的昆龙河水，用来供给高效植物园内那些塑料大棚，所有滴灌设施的用水需要。那个地方地势较高，这样能省去建造水塔的不少费用，池塘里多溢出来用不了的水量，就利用农业学大寨时开挖的、落鹅顶下面的那条蛟龙沟旁边的泄洪水渠，全部排送到东面经常断水的白马河内，以备旮旯屯村东羊角堤圈内的那点泊地旱季用水的需要。估计不在汛期到来之时，溢水量也不会太多。”
　　“这个想法好哇！能叔。你这个想法实施起来，省工、省力、省费用，又能节约水资源，真是一举四得的好事情。你先把图纸绘制出来，等以后咱们好按图施工。”
　　他们两个人，边说边比划着，从落鹅顶那边走下来的时候。邹能又指着落鹅顶半山腰的那片荒草坡说：“像这种土质瘠薄匮乏的半薄拉子地方，咱们要栽上耐干旱粗管理的新品板栗、核桃，还有长在树上就能脱涩，离枝以后立马能吃的甜柿子等新品种……”
　　走到火龙岭大片植物园北面，新建瓦房西头的时候，邹能看着几位建筑工人，手上的动作就像玩麻花似的，对瓦房外墙进行抹灰。邹能不由自主得停下行走的脚步，若有所思地盯着干活工人看好一会，突然胸有成竹地对百成仔说道：“嗳，成仔。能不能在这个地方，给我留出两间屋子来？”
　　百成仔听了，有点不太明就理地问邹能说道：“能叔，你这是……”
　　“哦，是这样。我听老婆说：‘她们学校的教师超编，估计很快也要开始进行裁员精简。’她的身份是民办教师，还没能转成正式的公办。我自己在心里琢磨，她被裁减下来的机率很大。所以我就想要她提早辞职，过来和我们搞植物园的建设。不要像我这样，等着被人家裁着精简下来，到那个时候，自己的脸上觉着没有光彩不说。心里也很长时间都会觉得憋屈，老是觉得难受不是滋味。”
　　“能叔，你能回到村里来住，这对高效植物园的稳步发展，对村里的大事小情，以及将来还要进行的旧村改造，都是一个大好的帮助。可婶子……园丁是她的毕生愿望。我想，她是绝对不会同意，你这种处理问题的方法和观点的。”
　　这时，邹能、成仔他们两人的谈话，正好被在蓝梅、红梅棚内进行滴灌管路布局完的张总工程师和张秀秀，往这边走来路过他俩身旁的时候，听了个正着。心直口快的张秀秀，很明就理的插嘴对邹能说道：“能叔，这里给你留出两间屋子是对的。你以后在这儿工作的时间较长，留两间屋子权做你的宿舍和办公室用。不过，我看你先不能教婶子辞职离岗。我那次到镇上参加多种经营学习班时，在会休期间，我得到一个权威性内部信息。听说这次要把一批民办教师，转正成正式的公办教师。等这批转正的事情忙过之后，剩下的那些不够转正资格的民办教师，还要再进行一次升级考试。等升级考试完毕以后，再根据考试成绩高低，利用优胜劣汰的方法，进行最终的淘劣精简。婶子在任教期间，她的课程教的那么好，教书的年龄又有那么长；而且，婶子在教书期间，还多次被评为优秀教师。我敢肯定，婶子在这次教师精简当中，是绝对不会被精简下来的。”
　　秀秀说完自己的观点看法以后，见大家听了都没有反应，也没有人发表意见。她抬起求助的眼神，朝张总工程师看了一眼。那意思是要张总工程师帮助她做一个肯定性支持的表态意见，只不过，她没有直接说出口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这是不十分肯定和莫能两可的做事方法。张总工程师看到张秀秀，向他投过来那求助的眼神，他心里也明白，张秀秀心里是什么意思。不过，张总工程师那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不善于对事情看不明白，就轻率妄加论断……所以，他也只是模棱两可地说道：“秀秀同志，你不用看我。我在这里，只是一个不明就里的外人。对于像这种关系到人生转折紧关节要的事情，知之甚少。所以，也不好过多的插嘴发表见解。不过我倒是同意，秀秀刚才发表的那种观点和对事物处理方法。她的这种安排，布局宽广，留有后路。不论邹夫人是转是减，像这种安排结果都能给人以斟酌实际处理的结局和余地。是一种不可多得的见解安排。”
　　本来，邹能还想阐述自己的观点，可听张总工程师这么一说，他也蔫了再坚持自己观点的理由和犟劲了。另外，在场的其他人见张秀秀刚才所发表的观点，在现场的几个人当中，已受到了多半人数的肯定。所以，也就没有人再提出什么新的观点和不同的意见来。不过，他们都在稍停一会之后，就又开始转移话题。对火龙岭的远景规划，一个个都道出了自己畅想的见解和愿望。
　　首先，是张总工程师。他对植物园里所种植的各种瓜果蔬菜，都提出了能代表当代人对原生态瓜果蔬菜的看法和要求：“我们既然是搞的高效农业植物园，一切产品都要本着‘营养、安全、高效，对人身健康有益为原则’。要从水、肥、土的基础需要抓起，抓好。使我们将来植物园所生产出来的所有产品，投放到市场以后，都能经得起市场经济当中、广大人们群众通过自己食用以后的亲身检验……”
　　张总工程师的话还么有说完，百成仔就抢接上去回答他说：“张总，在我们这里，有‘民以食为天’的说法。你说，我们把生产供给人们吃用的东西，其本身的重要地位与天一样大。那么，还有什么再大的事情，还要比天还要大的道理呢？这一点，你就情管放心吧，我们农民淳朴诚实，心地善良，决不会昧着良心干出违背天伦道德，损害人们身体健康的缺德事情来。”
　　“是的张总，我要不是看到秀秀、成仔他们的这种做法，一开始就建立在高起点、远目标的峻岭基础，我也不会离开农村已近二十年，从已扎根的县城楼房再跑回到离城四五十里地的旮旯屯村来，继续搞计划经济时期的‘泥土里刨食’的老本行来。因为，我觉得这里是一片净土，这里有适合发展的人员、地貌。只要我们再给它配以时机和动力，就可以创造和生产出无穷无尽的财富和高标准原生态的绿色产品来，这也是市场发展的商机所在。我们搞高效农业，就是要抓住这种商机，生产和创造出在市场经济当中的名牌，经得起检验、并且久经不衰的好产品来……”
　　邹能的这篇切合实际的宏论，引起了大家伙心目当中汹涌澎湃的同感。特别是张总工程师，他觉得邹能不仅文章写的有水平，搞高效农业也是一把拿得起、干得欢的好手。想到这里，他对邹能说道：“邹师傅，在你我开会时刚认识的那个时候起。我就认为你是一位喜欢帮助别人不讲索取，少说多干讲诚信，不可多得的老好人。我之所以赶过来实地进行考察和出谋策划，全是认准我们初交当时你的为人所在。现在看来，我的目标是选对了。鉴于我们将来能够长期合作，成为好朋友，成为一家人。我也给咱们的高效植物园，提一点远景化的建议，对高效植物园里，所生产的所有绿色食品，都要瞄准大市场，进行深加工。不要只认准本地，不要老依靠农村。中国已进入了市场经济，农村里主要的劳动力也要想着向市场经济转化、并轨。现在，市场经济已把对农村消费市场着眼点转移到了城市，这样，对生产出来的绿色水果，除了要进行精包装，打入城市市场以外，还要对大多数能够进行深加工的绿色水果，进行深加工，使之成为方便运输、耐储存，适合于大城市当中的高级宾馆、大型超市。成为千上万都市人群的需要和抢手货……”
　　张总工程师的话还没有说完，邹能又续接着说道：“张总，你说的这些，我们早就考虑在内了。要不我们要寻求合作伙伴，寻找经济帮助呢。主要是我们旮旯屯村，现在还不富裕。搞高标准的高效植物园，资金还不是十分充足，不敢迈大步，快发展……”
　　张总工程师听着邹能的讲话，觉得自己和邹能在观点和志向，随着接触时间的加长，越来越觉得投缘、谈得来。这时，张总工程师在心底里觉得：“自己没有白交邹能这位生活在社会基层的朋友和老师。”于是，他又掏心窝子的对邹能和百成仔他们说道：“关于资金问题，我不敢在你们面前打百分之百的保票。但是，我的朋友比你们多，交际也比你们广。不敢说能帮助带过来无限的资金。但是，带过来一部分救急资金，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一点，我回去以后，马上就着手加紧跑一下；另外，我觉得在你们龙城，还有一个更重大的商机，没有引起你们当地人们的足够重视和利用，那就是进行‘海带’产品的深加工制作。大家都知道，日本人的平均寿命都在83岁以上，比我国人平均寿命搞出了5到6个百分点。在日本，活过百岁，甚至三个半百，都很平常不感到稀奇，被国际上公认为世界位居第一的长寿国家。而在日本，那么一个工业发达的微小岛国，要说没有污染那是不可能，也是‘天方夜谈’的事情。可他们之所以能够活得长寿健康，据说其主要法宝就是变着花样的常食海带和多吃海带。在他们国家，很早就有‘常吃昆布烧，健康又返老’的哲理之说。所以，我觉得你们当地，对海带粗放经营的做法不仅是对资源的浪费，也是对提高经济收入的一种不负责任做法。你们这个地区，占地球经纬度和海潮回流的优势，所产的海带在质量和产量上，都优于其他地区。因此，我建议你们要充分利用这一优势，瞄准对海带进行深加工的商机，去抢占市场。旮旯屯村小，没有厂房、场地。你们要学会懂得‘借棚养鸡，借窝产蛋’的策略，租借厂房，租赁场地。但是，我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建议和自己的看法，至于你们实不实，行不行，那是你们旮旯屯村领导们自己的事情，我一个外乡人实际上也无权干涉和插言……”
　　张总工程师的这一篇，还没有讲完的高篇宏论。百成仔就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写出了很多条条框框。邹能也掏出自己从不离身的绿色笔记本，在自己以前记着的那些字里行间，画上了许多着重的线条和杠杠。不过，邹能、张秀秀和百成仔他们谁也没有说出口一个文字，只是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添上了无限沉重的深思和熟虑……
　　张总工程师，这次到旮旯屯村来实地考查，满打满算只不过三天多一点的时间。在第四天的一大清早，他就急不可耐地伏在旮旯屯村低矮简陋的村委办公室一条腿摇晃的写字台上，修改总结他这几天考察的情况。还有昨天晚上，他利用大半宿的时间，赶画出的草图的体位置都详细做了标注。这时，张秀秀、百成仔，还有邹能他们三人也起了一个大早，到火龙岭高效植物园里干了两三个钟头的农活。回到村里，他们直接奔张总工程师强烈要求住宿的村委办公室而来，其目的是找张总工程师和他们一起到秀秀家里去吃早饭。可来到村委办公室一看，张总工程师早在聚精会神地忙乎修改昨天晚上赶画出来的两岭引水规划草图。三个人见了从心底里都感到钦佩和感激。不过，还是讨人喜欢的张秀秀抢先打招呼说：“张总，这么早你就开始忙活上啦。快走吧，到俺家去吃早饭……”
　　张总工程师见到秀秀他们的到来，他也很是高兴地说：“哦，你们来的正好。快过来看看，这是我连夜赶画出来的，火龙岭远景规划草图……”
　　张总工程师用手指着草图说：“这里、这里，要挖两个池塘，用来搞立体养殖。在西北面岭顶的那块低洼处，挖一个蓄用从昆龙河引过来的蓄水池塘。那个地方地势较高，不用修建蓄水塔，就可以储备足整个植物园的滴灌用水。昨天，我观察了一下火龙岭的山脉和地下水线，在火龙岭要开挖的这两个池塘处，下面有两股细流的水线；再加上有将来引过来的昆龙河水做坚强的防旱后盾，就可以保证这两个池塘的储水量，永不至于干枯。新建的那排瓦房前面，要留出一个场园性的广场，面积我想至少有两公顷以上。池塘的西面要养鸡、养猪，池塘里面养鱼、养鳖、种藕养蟹；鸡场、猪场的南面要建一个禽畜粪便的发酵熟化设施。所有的这些，将来用来在瓦房前面，利用整个植物园积累的杂草、作物秸秆制作成天然绿色复合肥料，使废料重复利用。只有这样，我们的高效植物园才能达到不使用化肥、农药，生产出纯天然、全绿色的健康产品来……”
　　没等张总工程师把话说完，张秀秀就急不可耐地兴奋喊道：“张总，你……这太好了……你怎么……”
　　张总工程师看着秀秀那兴奋的样子，又说：“你先别高兴得太早，我不是不要代价……”
　　他看了一眼邹能、秀秀，还有百成仔他们三个以后。又接着说道：“我回去以后，跟我们一把手商量一下，你们生产出来的所有产品，要全部卖给我们单位……”
　　百成仔听了以后，不经秀秀、邹能三人商量，就回答张总说道：“张总，这个好说。就是价格比别人给的便宜，我们也留着卖给你们……”
　　听着百成仔的保证，张总工程师心想：百成仔可能曲解了他，想找得便宜的用意。就又不挑明地说道：“不是价格问题，不过鸡要散养，鸭要放牧。哦，对啦，你们大概怀疑大瓦房前面留这么大的广场做什么用途吧？我现在就把前面所说的再补充一下。鸡鸭粪便的熟化设施要改在广场前面的西南角，要在那里修建一个密封带盖的化粪池。把养鸡、养鸭的温暖棚内的所有粪便以及猪圈里的粪尿，通过地下管道，全部排送到带盖的化粪池内进行熟化消毒；另外，我认识‘绿源肥料研究所’的王所长，我想请他在技术和设备上帮忙解决一下。把满山的杂草、秸秆、腐熟的禽畜粪便、以及所有垃圾，全部制作成纯绿色的复合肥料。不仅保障满足供应我们火龙岭高效植物园所有用肥的需要，多余部分还可以推向市场，卖向社会。听王所长讲，用这样的肥料生产出来的东西，才是纯天然真正的绿色产品。”张总工程师的话还没有说完，在旁边听得有点目瞪口呆的百成仔。有点忘形的抓住张总工程师的手说道：“张总工程师，太谢谢你啦！”
　　他抓住张总工程师的双手，摇晃了很久以后。又转过身来，对着邹能说道：“也谢谢您，能叔。感谢你为咱们旮旯屯村，请来了这么一位大财神，大能人……”
　　究竟事情发展如何，请看第十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