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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连载】《东李西麻第九章 堂堂大明,竟服不了一介倭酋(上

作品名称:东李西麻      作者:苍生1      发布时间:2012-01-25 15:59:55      字数:6149

(一)嫩爷居然充册使,信不信由你
 
沈惟敬只道功高劳苦,册封正使非他莫属。不想到头来却让李宗城坐享其成,他连副使也不是,不由得大失所望。
其实姑且不提他的身份,就凭他那副德性,群臣早就怕他反复簸弄,损伤国体,压根儿不想让他随行。倒是石星过意不去,挺身启奏道:“今日不遣沈惟敬,异日不效,臣当有辞。”因此万历帝特别钦命沈惟敬随行。结果异日果真“不效”,石星自然无辞可陈。
而所谓知子莫若父。李宗城出使时,其父临淮侯李言恭也深知儿子不够老练,封事必不妥,具疏力辞,并道:“必不得已,宗城误事,望勿罪及。”结果宗城真的“误事”了,人们至此始服临淮侯有先见之明。
万历二十三年(1595)二月,万历帝对日本颁发诏谕、赦谕各一道,派李宗城、杨方亨持诏谕、金印及国王冕服、礼物,与沈惟敬等一同出发。小西飞也随行。
当时京师朝觐官毕集,观李宗城出使封倭,道路肃然夺目。李宗城得此美差,可谓春风得意。他素与石星关系密切,石星爱他如同自己的儿子。石星不顾临淮侯的反对,选他为使,自离不开他的一片栽培苦心。
册使离京,先暂留辽阳。准备待釜山倭兵尽撤,方才渡海往封。因此兵部又事先遣军门标下差官娄国安赍帖前往釜山,察探倭兵动静;檄朝鲜选差伶俐陪臣同往探审。朝鲜王即派司仆寺佥正朴振宗跟随前往。
二月初十,娄国安等一行来到熊川倭营。小西行长中军无罗也叱知出来迎接,先问:“天使何时出来?”朴振宗上前代答道:“俺起程时听得,天使于今月尽头当到辽东。”随后陆陆续续有或多或少的倭兵来问,朴振宗皆答如前。诸倭有的微笑不信,有的抵掌喜跃。
次日,行长又与娄国安打话,问他出来缘由。
娄国安答道:“圣上既已准封,沈游击多带人马先天使出来。兵部石爷差遣俺等晓谕你们,先令撤兵过海。又移咨朝鲜着差陪臣一员跟我同看,觑你们动静,以凭传奏,以便天使进前。你们能钦遵圣旨,散兵渡海,那么事情应当容易成功。”
行长道:“俺自平壤至釜山,一直遵守天朝约束,不敢违背。俺不是钦遵圣旨者吗?今次大人又讲撤回勾当。不是我不想立刻渡海,而天使来否尚未确切,故如此迟迟而已。”
娄国安道:“你们以天使来否为之进退。俺回报石爷,催送沈游击好了。”
过了几天,柳川调信对朴振宗道:“俺等虚费粮饷,辛苦海上。委无他意,只为等待天使。渴望之情,岂只如若赤子之望慈母?况俺等遣来异国,四年从戎,人情孰无父母妻子之念?天若不怜悯俺等,使不得生还故土。冤结心曲,何时可已,烦乞大人为俺等善为区处。”
朴振宗答道:“天朝念本国累世忠勤,视同内服。故而发兵运粮,极力拯济。准封一事,系是天朝恩典,原非小邦所敢容赘。”
言罢,朴振宗便留在倭营。见上下倭众,尽都怨苦久留,等待天使,似是真情。于是将前后问答驰启缘由,又将娄国安传送行长书契送于朝鲜政府。朝鲜王见此状启及倭书详具前后曲折,遂移咨明朝兵部。
四月七日,姗姗来迟的李宗城一行渡过鸭绿江抵达义州。不久来到汉城暂住下来,准备待倭兵尽撤后再入日本。小西飞身穿明朝服饰,置于标下,出入相伴,形影不离。
李宗城先遣沈惟敬往釜山倭营,谕令倭众渡海。又令朝鲜差遣陪臣跟随前往。朝鲜王便派陪臣黄慎为沈惟敬接伴使,一同驰赴倭营。
沈惟敬等到了倭营,小西行长设宴相待,甚为热情。然而在营颇久,倭军渡海之意久未能决。李宗城等连连派人催促,行长却仅先撤熊川数阵及巨济、场门、苏津浦诸屯,大寨等处始终不撤。
沈惟敬于是致书李宗城道:
惟敬与行长等相见。言及恩台,万分敬重,倾心喜悦。前蒙恩台谕,差孔、章二人同千总金嘉猷先至营内宣谕,并看船路。行长往营中相议,率从倭二百人,驾三艘即过海往见关白报知:“惟敬已到,请令收兵。”盖缘去年孙督府出关时,人皆言发兵来讨。众倭将信将疑,行长皆置之不听。无何,有入清正营者。本是欲行间谍。而齿舌颠倒,堕其赚计。反被驱使,殊为出丑。宗仁从役,又布言事出伊手,闻者怳惚。今惟敬入营,始觉定妥。
向来宗仁及行长数书,无不报知关白。今大事之在于行长,亦不敢擅断,必须面见关白,以破宿疑。故请令其先行也,即承恩台谕示宗仁公文。彼纵欲作为,亦无所施。行长订定,请恩台暂住王京。如清正执拗不去,断不请恩台进营。惟敬以本兵密谕,欲探清正之意。据伊回话抄白呈览,行长又云:“此着另作计较,决要清正输服,不许妄生事端,然后可完此事。‘窃计行长此去,往还须待月余。兹留惟敬于营中,镇束各营倭众,所据情形事势如此。
信中只将一切推在清正身上。称清正与行长争功。其时有明使谭宗仁在清正营中,清正扬言:“天朝与我结和,我为首功。”故而行长疑忌,不肯撤兵。
行长又亲自致书道:
我自前累见欺于天朝,故关白方以我为欺己。今天使并带小西飞而来,文书相议,不如面讲。且清正及众倭预为撤回,海上无一倭。然后我独率四五百留海岸,方始请天使。若有一倭留海岸,不敢请天使来。今天使不比前日徐、谢之行,必有接待仪注。先为讲定,不得已,我当从往约,今月二十四、五日当回也。
李宗城见来书释然,便道:“行长回来,我当进往釜山。”
七月初一日,获报行长果然于上个月二十六日回国。丰臣秀吉差正成、长成分管烧毁房屋及接待等事,釜山大将门敦等三营先回,清正等三营次之,只留釜山房屋以待天使。但别无搬运之状,并道:“恐怕如上次在平壤遭受欺骗。愿天使速入营中,当悉如约。”
兵部获报,便以箚付催促册使前往釜山。李宗城便和副使杨邦亨定计,先让杨邦亨于八月初十日前往,李宗城仍留汉城。
 
(二)沈惟敬惘上
 
石星在北京,心如火燎,日夜翘首企盼封倭成功,好让东事结局。然而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望眼欲穿,从春盼到夏,从夏盼到秋,釜山倭营始终不见动静,李宗城仍旧耽留汉城,朝鲜国王也无一字奏报……
石星既信沈惟敬所言,料想倭人必无异情。又急于退倭,屡次催促李宗城前去。虽然朝议多异,他独奋然以身当之。
李宗城不得已,只好于九月初一日自王京出发,继而进驻密阳、居昌,至十月入釜山。倭军虽有分批撤退之事,却是撤而未尽。清正等仍旧盘踞未归,所撤者无非是些老弱疲病及久戍未代的倭兵而已。他们的理由是为了维持往来日本的海上交通及保护册使的安全,待册使自日本回来后始能尽撤。倭将玄苏则道:“我等欲早归对马岛等候天使。而但从前吃哄甚多,故必欲在此等候天使到来,则当为过海。”
李宗城等至此没有办法,只能是坚持催促他们悉数归巢,然后方许渡海。
行长从日本回来后,也不来见天使。只传言道:“关白所约三事外,行长等不敢他求。中间往来行言,切勿信听。今此诸营粮饷器械甚多,不得一时搬去,姑且待以时日。”
李宗城信以为真,不以为虑。行长便托言将往复关白定夺,然后再迎天使,便管自渡海回日本。第二年正月始回,犹不明言撤兵之事。
沈惟敬则与行长等倭将打得火热,成了明、日议和中的实际操纵者。
他知关白的期望值很高,不止于封贡,然而明朝只许封不许贡。眼见双方分歧太大,和议难成。他与行长相熟,无非打算临事弥缝苟且而成,故不以实情告诉朝廷和朝鲜国。这段时间来,他往返日本、朝鲜间,私奉丰臣秀吉蟒龙衣、玉带、翼善冠及大明地图、武经七书,其他珍宝多所阴赂。又私下命令探倭委官吴邦彦等将辽东宽奠官马及京营选锋马二百七十七匹皆驱送下船,发去南柯崖喂养,声称备从人骑用。实际是因日本无好马,驱献关白而已。还娶倭将阿里麻之女为妻,以便为自己万一事迹败露投靠日本留退路。
因此李宗城、杨方亨等被完全撇在了一边,只能是在朝鲜空耗日子。石星日夜催促二使渡海,他们不是推说风潮不顺,便是推说宫殿未成;不是称礼节未备,便是称不可不加慎重。于是人言藉藉,危疑叵测。石星心下烦忧,再差大同守备都司常鹤单骑往釜山探听。
常鹤回来复命,备陈倭情变幻难测,封事不可径行。石星不相信,再遣家人张竹、王胡子渡海见倭。这时倭人也遣娄国安来报,故而他还是深信封事不变。
万历二十四年(1596)正月,沈惟敬托言将赴日商定迎天使礼仪等事宜,又将李、杨二使留在釜山,独与行长先行渡海。
但见他辞别诸人,锦衣登舟,旗上大书“调戢两国”四字,海风猎猎,立船头而去。
 
(三)正使失踪
 
沈惟敬这一去就是数月,久不见回音,李宗城不由又起了忧虑。
这李宗城为开国功臣李文忠之后,临淮侯李言恭长子。以荫功袭爵,纨绔子弟,不谙世事,性颇怯懦,出使前人们就多担心他难以胜任。而经行之营,所在索货无厌。又看不起出身低微的沈惟敬,言辞间不以礼相待。而沈惟敬也轻视李宗城。两人遂不和,直至势同水火。
对马藩藩主宗义智,为行长女婿。对马藩前藩主宗盛长世守对马岛,属于亲朝派。丰臣秀吉杀宗盛长而以义智任之,以便控制对马岛。义智年纪虽轻,而精明强干,在日本国内有一定威信。
他为了巴结李宗城,每夜遣美女二三人侍寝,更番纳行帷中。李宗城安然接受,恬不知耻。倭酋数次请他渡海,他只是不允。义智妻为小西行长之女,素来聪慧能干。李宗城闻其貌美,竟然打起她的歪主意来。义智大怒,自此轻视李宗城而尊重杨邦亨。
不久福建人萧鸣鹤、王三畏等从日本来,拜见李宗城,极言关白桀骜不驯,实无受封之意。并道:“关白闻册使之来,正在谋划拘囚,然后要索岁贿于天朝,仍发兵更向朝鲜。和事终不成,徒辱使命而已。”李宗城闻之更加害怕,日夜涕泣思归。
四月三日,前明使谢用锌侄、沈惟敬营千总谢隆因与李宗城争道,互不相让。李宗城便摆出钦差大臣的威风,准备杀他。谢隆怀恨在心,便恫吓李宗城左右,称倭将将要行刺他。
李宗城闻讯大惧,联想起福建人所言,更不自安。当夜二更时分,便弃玺书印敕不顾,挈亲家丁三名扮作差官模样,背负黄袱面纱击锣以出。骗守门倭兵道:“有急递,请开门。”倭兵信以为真,便将门打开,于是跳出。
李宗城跳出之后,倭军尚不知晓,直至天明之后方才发觉。当下一军俱动,分道追赶,至梁山、石桥不得而返。义智等便以兵包围副使杨邦亨的馆所。
杨邦亨方在睡觉,便静以待之,日高犹不起。义智等不耐烦了,便闯了入来,直至房外,令通官跪告道:“正使逃去。”杨邦亨道:“痴人未见异国气色。久在营中,闷不可耐,以此逃去了。”于是起身对诸将道:“现今正使既去,则其标下将官皆当属我,不可坐视狼狈。”然后呼义智、阿里麻等毋令侵暴诸官,也不得追赶正使。义智等唯唯。
傍晚,杨邦亨到正使衙门,将金印捧还下处。倭众感激悦服,纷纷道:“印信在此,杨副使犹在,我们又有何顾虑。”因此咸遵节制,内外乃安。
正使夜半出逃,不知所向,一时成为轰动朝鲜国内的一大事件,朝鲜人也四处寻找。最后,在山郡岩谷之间找到他,他正解下腰带准备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原来,李宗城自出逃之后,中途与仆人失散,月黑不辨行径,不敢由大路,只管抄山路以走。至天明时,不觉迷了路。举目眺望,远处乃是倭兵堡垒。只得回头,仍旧奔窜于山谷中。困顿绝域,不食凡三日。正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李宗城走投无路,便在一棵树上准备自缢。适遇朝鲜哨探人,忙上前将他解救下来,送往王京。
李宗城到了王京,见到朝鲜王道:“关白绑缚责以七件事,奴才也弄其油嘴,无所不至。俺闻来惊惧,掩之一死犹不足惜,恐辱国命。这才决意跳出,罪合万死。”朝鲜王便遣陪臣沈友胜将此事上奏。副使杨方亨也奏闻于朝。
万历帝大为震怒,以辱命下诏逮问李宗城。先下锦衣卫狱,不久改命科道往审。同时又开始议战守之计。
 
(四)战守之议再起
 
朝内一些有眼光的官员始终不相信日本会真正臣服。
二月二十三日,经略孙鑛上疏质疑日本求封的诚意道:“册使李宗城等入营两月余,卒无定说,可疑一;小西飞叮咛约束,悉已面承,今又沈惟敬先渡海,可疑二;朝鲜日本向通使命,今必我使臣挈往,可疑三。”但并没有引起万历帝和石星他们的重视。
三月,工部郎中岳元声参劾石星,指出封事有三辱、四耻、五恨、五难。疏入,革职为民。
至此,辽东抚镇驰奏李宗城之事,并讹传沈惟敬已为倭人所缚。谢隆则报称丰臣秀吉又将派二十万大军入侵云云。廷臣交章,请罢封使,石星顿成千夫所指。吏科给事中戴士衡参论石星欺误五大罪,刑科给事中李应策也弹劾石星误国罪无所逃,均不报。
兵科署科事刑科左给事中徐成楚也疏论石星:“沈惟敬堕关白术,中枢臣又堕惟敬术中,以致溃败决裂,不可收拾”。又另疏陈倭事道:
兵法:“带甲十万,日费千金;千里馈粮,师不宿饱。‘今日本越大海操舟楫,而与我争胜于戎马之郊。所谓万里行师也,其不能褁粮以从明甚。彼深入则虞归,浅入则罔利。欲掠则我清野以绝其望,欲战则我坚壁以疲其锋。或断乌岭之道,扼旅顺之险,塞成山之口,使进无所犯。或密谕福建巡抚,亟选良将锐卒,直捣沙街护屋,使退无所归。夫不戒赤璧之败曹瞒,而效符坚之窥晋朔。臣以为关白送死,或未可知。是在文武将吏协力同心,伺其便以图之耳。
河南道御史周孔教则讥赵志皋、石星为“无用之臣”,斥为“庸医”,请求勒令致仕。并陈战守之计道:
臣窃料今日倭情,不封固变,即封亦变。故皇皇议封,拙也;急急议战,危也。唯有议守,为今日第一吃紧胜算。何也?臣闻:议封之始,业已许之市矣。夫封,空名也。市,厚实也。倭奴之欲,所不在空名明甚。吾靳其所欲,而与之所不欲。是啖婴儿以石枣,啼必不止也,拙也。气愤倭奴者,谓宜急征兵调饷,疾帆东指,与倭奴争一朝之命,又非计也。兵凶战危,事难预必,脱少不如意。蜂蚁犹聚,假息旬时。屯兵日费,何啻万金。千里飞挽,所济几何。平壤之役,辽民之死于转输者十家而九,至今哭声未绝。即有粟如山,必不能神输鬼运到饥士之口。一夫脱有菜色,三军无复斗志。事出万一,悔何可追,臣之所谓危也。
故今日惟有守朝鲜为上策。朝鲜吾之藩篱也。朝鲜失则辽阳危,辽阳危则神京震。或谓朝鲜当弃之者,谬也。臣窃谓:封可无成,朝鲜必不可弃。况朝鲜虽残破,尚余精兵五万。及今就近亟选惯战廉勇骁将,精简锐士,电赴朝鲜之卒。因朝鲜之粮,胡越同舟相救。同心共济,并力死守。此谓藩篱之守,庶几门庭之安。是役也,急在呼吸,选将简兵,当以半月为期,过此则晩矣。是以朝鲜与倭也破着也。惟是朝鲜弱不能扶,我兵急不能救鞭长不及马腹。风末不举鸿毛,譬犹石田弃若鸡肋。扼喉鸭绿之江,负嵎虎踞,深沟高垒,添兵增戍,固守不动。使倭奴不敢窥左足而先登。此之谓门庭之守,庶几堂奥之安,中策也,必不得已之计也。最可忧者,倘或长飙易扇,巨浪难防。门无结草之坚,成彼破竹之势。虎狼入室,所伤必多。况兵连结祸,役烦民愁。奸雄乘之,登高远呼。四合响应,根本动摇,关系不细。故守辽阳为下策,谓之无策可也。
万历帝览疏,令九卿科道会议战守机宜,毋贻后悔。兵部却复议道:“正使李宗城逃归辱命,已逮下狱。所宜更出其代,以完封事。若战守机宜,待封事不成更议为当。”
万历帝只得答应,并要求选风力科臣一员与杨邦亨册封。
朝臣大哗,群起谏止。其中直隶巡按御史曹学程力请罢封事决战守,矛头直指赵志皋、石星,内有倭人“得封不已,必求入贡;入贡不已,必求互市;互市不已,必求和婚”等句,重提诸龙光旧事,且以南宋故事为前车之鉴,不觉触动了万历帝内心深处的某根神经。天颜震怒,切责道:“君命方下,辄纷纷阻挠,推诿常时。每以微细之故,喋喋烦渎,欲伏斧锧不辞。及至委用,又捱迟不遵,其附和取荣、背君弃义又明矣。奉旨原推科臣未推,御史辄来狥私抗渎,内必有贿嘱关节。”诏令将曹学程下狱,关押十年始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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