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酒楼聚会

　　一轮红日跳上了天空,清晨的月海花园别墅的花园里，一位花工老王正在布置着花园里各种花色品种的陈设。别墅楼上传来轻微而快节奏的脚步声与时钟的滴答声中,渐入一阵笔记本电脑键盘的敲击声,不时传来几声鼠标的点击声……
　　在别墅二楼的卧室里。方方秋月缩在床上,松开怀抱的枕头,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打着哈欠,慵懒地说:“好老公,我先刷牙,你快叫份点心上来，我没化妆的样子一定要保证只能由你来欣赏。”
　　刘恩庆坐在大背靠的皮垫椅子上,双手不停地敲着键盘,抬头望了望墙上的时钟,指在11:58分上,淡淡地,不带表情地说:“你打麻将熬了一夜七点多才睡，这么早就醒了？睡眠不足,不漂亮了,逛商场帅哥不回头,我是无所谓的。”
　　说完拿起电话：“喂，是聚贤酒楼吗？请送两份午餐到月海花园别墅来。”放下电话后又接着对方秋月说：“我把公司下午投标用的材料都发给李群了,要点也交代清楚了。今天我们就不要去公司了。”
　　洗手间里的洗漱声夹杂着方秋月含混的回答声中,传来了清脆的敲门声。刘恩庆起身开门。酒楼里的服务生放下午餐后,刘恩庆平和地关照:“请转告王总,今天的聚会场面,一定要布置得比往常更用心。我们朋友今天聚会呢。八个人的菜谱,但也要安排一间宽敞一点视野开阔点的房间。下午三点我要看现场的。”服务生鞠躬,微笑地回答:“一如既往地为刘总提供更优质服务是我们的本职工作。请放心,我一定如实转告刘总意见给我们王经理。”
　　聚贤酒楼的广场上,车来客往。刘恩庆在一辆崭新的宝马车里整理杂物,方秋月对着化妆镜左看右看之间,一辆奔驰车停在广场上,万丽打扮得很得体,提着坤包下车,抬头看到刘恩庆的宝马后,老远就利落地夸张地挥手:“Hello,秋月。刘大老板那么忙,你也不帮帮他,累坏了他找谁疼你呀？”
　　方秋月快速下车,淡雅的白色顶级名牌外罩映衬着她的唇特别红,微带炫耀神色,用一种无所谓的神色说:“男人天生就是博天下的,管他那么多!哎呀,大美女可是比当年更漂亮了!什么时候自己的公司开业呀？我们都等着讨你好呢!”
　　万丽一只手摸弄着坤包带子,另一只手下意识地理了一下自己灰色外罩的暗红色的敞胸大领。亲密无间的神色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一股自愧不如却又心有不甘似有不屑的神情。夜幕下的霓虹灯活力充沛,各自交汇自己的精彩图案。万丽长长的脸庞上,闪眨的眼神很快镇定,从方秋月的名牌高跟鞋上,移到车厢里忙碌的刘恩庆身上,极富感染力地大声说:“刘大老板,新宝马舍不得去接张冲吗？”
　　刘恩庆实带浅恨地说:“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有魏兵在还有我表现的机会吗?背着他老板,下午早溜出来,用王勇的车去拉队伍去了。我三点打电话给王勇,商量去接你们的时候,王勇说魏兵开着他的车到学校宿舍楼了都好一会儿了......哎,我说女强人,人家梁笑请假半天工资你可要给人家补上。呵呵......”
　　“刘大老板这叫什么话,”万丽边说边接手机,电话那头传来了魏兵快节奏,一贯总带着的调侃口吻说:“哎,我说大美女,王勇车小,人多挤的荒,嫌人肉味浓熏得荒还是怎么会事？罗嗦好半天也没捞到机会亲近大美女呢。郁闷得我不行!........我们三分钟就到,就不给你机会让你和王勇浪费我电话费了。关照刘大老板,在方秋月面前务必多多美言我几声”嘟的一声,万丽电话被挂了。
　　清脆的刹车声中,一辆满员的小轿车在保安的指引下,麻利地倒进酒楼广场停车位。呼啦一下,司机麻利地下车,随手打开身后的车门,程明翠与张冲相继下车,二人休闲打扮。程明翠下身着牛仔裤,上衣兰白,黑长的头发略染几屡红紫色。张冲打开对面的车门自己下车,黑色中式正装.众人跟随张冲,程明翠挽着张冲的胳膊。张冲朝刘恩庆挥手,爽朗厚实,大声地说:“嗨,刘老板,我们来了!”
　　万丽显然很兴奋,丢开刘恩庆夫妇,挥舞着坤抱,径直走向5人:“嗨,还不快点。刘大老板都等你们一整天了。”随即挽着王勇的胳膊,很亲蜜又保持了适当的分寸,低声与王勇说话。然后与五人一道,由张冲领着,齐进酒楼。程明翠伴着张冲,流露出一种绝对的信任与满足的神情。张冲由于常出入此类场所,显得很自信。王勇边走边应付万丽,万丽边走边招呼众人。程明翠只是随着众人,始终露着灿烂的笑。
　　方秋月从容热情地说:“大伙儿可到齐了!昨晚还梦见我们在龙洞河边游玩时的篝火呢!看到你们真好!呵呵....呵呵....”
　　这边,程明翠亲密地说:“谁不知道大诗人你是夜猫子,上午梦到的吧!”
　　王勇很高兴,平淡的口吻稍显夸张:“哇,又要融资呢!你家的公司现在银行信用等级高得很,银行巴不得你们借钱呢!都用不着再打我的主意了。呵呵.....”
　　魏兵杂着众人的话:“大美女,别人早就不喜欢伺弄宠物狗了。你要抓紧努力噢!饭局我是腻透了,但是收到你们的请柬,我都会好兴奋的，是吗,张冲。”
　　程明翠瞅着张冲对万丽说:“万丽,你是该抓抓紧哦!”却下意识地又很自然地挽紧张冲的胳膊。
　　魏兵带着坏笑,瞅着方秋月:“秋月是用不着再操心到哪儿找去刘恩庆交公粮了!”张冲厚实,微笑地附和大家,又像大声地自言自语:“要学习,要学习,要抓紧,都要努力......”
　　梁英好似无奈,却有不失调侃地说:“我们伟大的劳动群众什么都想抓紧,可什么都抓不紧。明翠,你要帮我多收集点捕获男人的心理学才好。”
　　程明翠转向方秋月:“多抽点时间帮方秋月收集美容秘方吧!哪还要找什么书不书的!翻了你不烦呀!”
　　王勇:“什么时候我们男人倒成猎物了？”下意识地挥了一下拳头。
　　酒楼王总引着刘恩庆,刘恩庆引着王勇,王勇又让着张冲。张冲自然地领着众人,在服务生的引导下,有序地步向餐厅。
　　酒楼一间宽敞的包房内,装点得富丽堂皇,众人由侍者引着鱼贯而入,伺者打开窗帘,魏兵与王勇自然地让着张冲坐向一个面窗的好位置。刘恩庆却又同时引着张冲坐向那个座位。张冲高兴地朝刘恩庆笑,笑得很开心。刘恩庆随即转向郑秋萍:“秋月今晚给大家倒酒吧!”
　　在方秋月的应声中,刘恩庆于主位落座,张冲自信地坐在最好的宾位。方秋月坐在刘恩庆的下手程明翠依然坐在张冲旁边,王勇挨着刘恩庆,万丽坐在王勇旁边。魏兵挨着方秋月,扬英伴着魏兵。众人推托一番坐定。方秋月麻利地给众人斟了一杯酒。
　　王勇:“来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家聚在了一起,先干一杯吧!”
　　梁英:“不行,口号喊一遍,真情永不变!”高声地喊了一句。
　　程明翠:“还是.....几年前那晚的那句”很高兴,但有些迟疑。
　　刘恩庆先看王勇,又见大家都看着张冲,张冲沉静地从魏兵始环视众人:“与时俱进嘛!惜缘此刻相聚。珍情天涯难忘”是上次聚会时,在龙洞河边野餐时,扬英总结大家的意见时大声喊出来的......”
　　魏兵插话:“小英子红通通的脸蛋,被明亮的月光照着,还反射出好几道晶莹的光线呢!”刘恩庆说:“现在再这么喊.....是有--一点--不大恰当....!”
　　王勇领着大家又放下酒杯,提议:“那.....丽丽总结一下大伙儿意见怎么样？”都转向张冲,自然地征询他的意见。张冲:“那小丽就给大伙儿说句好听的吧!”嘻嘻哈哈一阵后。万丽:“此刻把酒言欢,他日再次相会吧!”
　　方秋月:“行啊!”看了一眼刘恩庆,也发现大家也盯着张冲。张冲环视众人,稍作沉吟:“嗯.....不错．这么吼一嗓子是不错！”众人举杯声中：“此刻只酒言欢，他日再次相会。明天还是我们的。嘢！”梁英的碰杯动作稍显迟后。众人饮尽吃菜的档口，方秋月麻利地斟酒．
　　梁英环视众人：“看把老板娘给忙的．来，大伙儿先敬秋月一杯吧！”众人于是齐声地敬方秋月：“越来越漂亮，明年更年轻。老公能干不花心！”碰杯声中，方秋月撒娇，略带羞涩，又有点得意地说：“都什么时候的话了。兄弟姐妹还没都这么惦记着，都好讨厌！”言语中一饮而尽。大伙儿笑得很开心，刘恩庆笑得很得意，但有点琢磨不透的古怪。众人嘻嘻哈哈地玩笑，没有了当初狐朋狗友般的热烈自在，也没有商务聚会的拘谨。
　　扬琴对着方秋月向大家提议：“刘大老板不敢不敬！”
　　“来...来...来来...”碰杯声中齐道．“俯首朝权贵，折腰事美眉。闲载美人归，不后悔！”刘恩庆一饮而尽而显豪气，众人看着刘恩庆，各自表情不同。刘恩庆却也不失从容、各自吃着、相互说着。推杯换盏之际，服务生有序地传菜，偶尔也帮着倒酒。
　　方秋月：“大家敬魏兵一杯吧！”魏兵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方金月，满脸疑惑。方秋月：“我们祝魏兵早日收到丽丽与王勇的请柬。祝他们心愿早日实现！魏兵，来。我们先干了！”
　　气氛顿时高涨，众人举杯向王勇与万丽。“我们也想早日收到你们的请柬。”众人齐哄王勇、万丽，“我们预祝他们的心愿早日实现。”
　　大伙儿都在笑，方秋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刘恩庆。刘恩庆肆无忌惮地豪饮。张冲耐人寻味地看着王勇。万丽满脸喜欢，王勇喜上眉头。魏兵忙着给众人布菜。嘟嘟囔囔地不知说些什么。
　　王勇对着程明翠举杯：“银行信张冲都比我多。刘老板起步那笔贷款，不是张冲对行长说过几句。刘老板当时的申请材料再好，我递过去还不管用呢！你们不会再研究博士吧！大好时光，你们都比我们更会珍惜。我只敬你一杯！”说完古怪地一饮而尽。刘恩庆与张冲碰杯。程明翠笑着喝了一口，放下大半杯酒，瞟了一眼张冲。
　　张冲倒了一壶茶，递给脸已泛红的梁英：“小英子，喝杯热茶吧！解解酒！等下再喝酒好和魏兵叫劲嘛！人家是公司业务柱子呢！”粱英自然地接过茶，张冲帮程明翠理了一下有点乱的长发。魏兵：“哎，张冲你什么意思？小英子没人护着，好欺负？行，我不要脸。那好，我在你的感召下，也是好人，来，明翠，我俩干了这杯！＂
　　程明翠先是迟疑，瞬即又很高兴：“有没有搞错！我做的哪门子替罪羊嘛！都什么世道，你们男人真坏！”万丽举杯刘恩庆：“大家都夸你将有所作为。很有大将潜质。你与方秋月必将是注定的辉煌，干了这杯！”万丽酒没咽尽就咕哝开了：“打开局面了，可要多帮帮我们哦！”看了一眼王勇，笑得有点无奈。夜已阑，众人或醉或醒，有的玩弄酒具，有的品着酒，各怀心思。切入霓虹闪烁。
　　刘恩庆招呼着侍者放好一大盆汤，侍者报完“龙凤呈祥”后退出。方秋月强打精神给众人分汤。众人吃着、笑着。刘恩庆给众人斟满酒，“来...来...不管那么多，再进这一杯。”刘恩庆踌躇满志地向众人举杯示意。众人齐立齐声：“我们不止是朋友！”众声嘎然而止。梁英放肆、大声、独自、很夸张地：“嘢！”…………声音拖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