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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飞燕传

作品名称:毕业季      作者:程渝南      发布时间:2016-07-21 20:07:12      字数:6541

  李飞燕是我小学的死党。算起来我俩已经有十七年的交情,算是过命的交情了。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这是我俩常常用来形容这段友情的话,这水到现在恐怕都纯净得比农夫山泉的矿物质水还要清澈纯粹。
  最近因为我回了家,所以常常在一起厮混,虽然我家搬到城西,她屋还在城东,但这丝毫不能阻挡我俩要跨越整个小城相约的决心和勇气。仿佛又回到小学时期耳鬓厮磨、形影不离、左右相随、你侬我侬的日子。
  故事还得从我6岁时搬到东街住说起。早上到教室的时候,一个女孩子大声喊:哪个是程渝南?我莫名其妙地回头,看到一个小臂粗粗、小腿粗粗、脸蛋圆圆、捆两个辫子的小姑娘在搭板凳。我走到她面前说,是我,怎么了?她扬起脸,一本正经地说,你家是不是刚搬到东街,住5楼?今天早上碰到你妈妈,我家住7楼,以后我们可以一起上学!我说,好哇!从此,我的生活就被李飞燕这个小胖妞给占据了。
  小学的时候记忆最为犹新的是两个事儿,一个是每天都想跟李飞燕绝交,一个是每天都蹭李飞燕的零食。
  先讲第一个,其中缘由说起来简直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记得小学日记上三天两头就是“我恨李飞燕!”“李飞燕怎么那么烦?!”“哎呀不行!这次一定要跟李飞燕绝交!”
  究其原因,主要有三方面:第一,李飞燕力大无穷,每回跟她赤膊相见,我总是吃亏的那个。她那个一拳打在我身上,简直实在太疼,而我打她就像是在跟她按摩。小学的时候我瘦的跟根竹竿儿似的,她浑身都是赘肉,我哪里是她的对手?打架打不赢,换个方式,君子动口不动手吧!这就是第二点了,重点是我连对骂都骂不赢她,她小学不知道看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漫画和小说,骂起人来口若悬河、妙语连珠的。每回我们从学校一直吵到东街街上,再吵到楼下,都争执得面红耳赤、剑拔弩张。而总体看来我是落下风的,毕竟她还有个盛名在外的雅号谓之“快嘴李翠莲”。第三点,就是除了她自个儿亲力亲为的欺负我,还有外援帮助!当时她同桌是我们班一个小不点儿男生,人不大一个儿,脾气却暴躁至极,也惹不起。李飞燕就像有毛病一样,天天对他逗猫惹狗、猪不是狗不是的,老是动不动打他,而小不点儿干不过他,就把气撒到我身上。知道我跟李飞燕交好,天天就来闹我。所以,我悲催地成为了小不点儿的报复对象,这在身心上都给我造成了巨大创伤,对李飞燕的气愤和讨厌更甚!
  关于蹭零食这点,主要源于我家小时候太穷,零用钱这个东西对我来说是稀有物品,而李飞燕天天都有那么五毛一块的。于是乎我只有蹭吃蹭喝的命了。我想这该不会就是我一直坚强忍受她暴力对待的主要原因?唉!好吃狗就败在一个“吃”字上啊!不过,她小学请我吃了六年零食,到了初中一个学期就被她蹭回去了。那段时间我们依旧厮混在一块,她这个人老不充饭卡,天天跟着我混吃5块一只的鸡腿,天天能吃三、四只,我的饭卡就这么被她刷爆了。
  除了上学,我俩还一块学画画和书法,一直学到五年级。你别说,李飞燕画画还是很有天赋的,画啥像啥。说实话她比我画得好,可我小学的时候死都不承认。但每次学校的画画比赛她都拿一等奖,我却只有拿个三等奖,我都怪评委没眼光。但是书法方面就是我略胜一筹了,李飞燕的钢笔字写的很丑,延伸到她的毛笔字也不咋样。她敢不承认!
  放学回家路上,发生过很多有趣的事儿,这挑一两件给大家开开眼。第一件事儿的关键词是“老鼠”。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我跟李飞燕都穿着厚厚的棉衣,戴着厚厚的围巾和手套。上学路上我们突然发现了一只躺在路边的小老鼠,在寒冬里瑟瑟发抖。我们俩同情心泛滥,觉得它可怜极了,于是大发慈悲地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把它带到教室去取暖。说干就干,我们用小黄帽把它包起来,放进怀里。其实我现在也搞不懂为什么两个八九岁的小姑娘看到老鼠不是尖叫,还敢把它放在兜里。
  一小的门口监督岗管得很严格,都是一群高年级的哥哥姐姐检查有没有戴红领巾啊,有没有偷偷带零食进去啊之类的。我跟李飞燕做贼心虚,犯事儿经验少,畏畏缩缩地揣着小家伙,眼神也不敢看监督岗。一个姐姐发觉我俩不对劲,一个箭步窜了上来,以为我们藏了零食,声音特别洪亮地说:交出来!还声色俱厉地伸出了白白嫩嫩的小手。我咽了咽口水,颤颤巍巍地问道:你确定要看?她二话不说,掰开我捧着小黄帽的手,一把抽了过去,发现里面的小家伙之后,猛地大叫一声:啊!啊!什么鬼东西!一下子就把小老鼠连带着小黄帽扔出八丈远,掉到了对面的街上,一辆轿车呼啸而过。我知道小耗子不幸了,唉!
  估计监督岗们还惊魂未定,我跟李飞燕撒开欢地往教室跑,生怕他们把咱俩抓回来登记报告班主任。要知道我们班主任多么暴力,我曾亲眼目睹她把班里一个女生的脑袋在阳台的电线杆上不停地撞;上课时打个盹儿,她能用竹鞭把我手指头打脱皮;考试成绩100分差一分打一手板儿,我考了99.5,她用力地打了一板之后说:谁让你把“不”写成拼音的,你难道不会写这个字吗?想想都是后怕,她要是知道我跟李飞燕把耗子带到学校,怕是打不残我们。
  另外件事儿,就是被“疯子乞丐”追。
  东街是条老街,房子烂,路烂。时不时也会有些流浪汉在四周翻垃圾,披头散发,油头垢面,衣衫褴褛,全身脏兮兮的,经常时不时自个儿哈哈大笑,自言自语,看上去就特别可怕。我跟李飞燕每次看到都会躲得远远的,绕道儿走,生怕被疯子追。
  那一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招惹了一个疯子。可能是我俩打打闹闹没注意,那个乞丐疯疯癫癫地就冲我俩摇摇晃晃地追过来,吓得我俩胆都破了,死命地往前跑,边跑边回头,特怕他那双脏手蹭到我们身上。跑了好一阵儿,上气不接下气。疯子被其他东西转移了注意力,停了下来,这才放过了咱俩。现在回想起这件事儿,我俩都不承认是自己被疯子追了,都说是对方,实际上是啥状况随着岁月都记不大清了。
  不过有件事儿我知道是我在搞笑。有一天下午放学不知道为啥我特高兴,一手拿着路队牌,一手扬着小黄帽,一路又跑又跳,嘴里还一会儿高歌一会儿振振有词,让李飞燕来追我。后来欢脱地抵达楼下,李飞燕气喘吁吁地跟到我身边,笑得前仰后合,指着我的脸说:你晓得不?刚才有个老公公坐在门口,看到你从他面前飞奔过去,莫名其妙地问我,那个娃儿是不是疯了?神经病吗?我看着她笑得都歪曲的脸,气急败坏地说:你才是疯子!本姑娘高兴!跑跑跳跳咋地了?!
  三年级的暑假,是2003年的夏天,正值非典特殊时期,暑假放了差不多三个月,我俩每天玩疯了。白天去学学书画,晚上跟着楼下的大妈阿姨们一起跳坝坝舞儿,也就是现在非常流行的广场舞。我俩不仅跳,还从最后一排一直跳到第一排,都可以当领舞了。可见我国的广场舞真心是从娃娃抓起。除了跳坝坝舞,我们还跟一群六七岁的小男孩打野战,什么cosplay,江湖战争,警察小偷什么梗都被我们玩了个遍。两个十岁的姐姐必然是大姐大角色啊,我们都玩得很爽。每晚大汗淋漓地回到家,喝杯冰镇的果汁,吹着空调,再看看电视上热播的还珠格格三,好生惬意,快活似神仙。晚上看着尔康发了疯,还有灵魂穿越,吓得我都睡不着。哈哈哈,这就是我们童年的那些夏天。
  李飞燕最喜欢的就是柯南的动漫和老夫子的漫画,她办了个书卡,一毛一天,每次都捧很大一摞老夫子漫画,上课看下课看,回家也看。我比较老土,看的都是国产动画片,啥大头儿子小头爸爸,葫芦娃,舒克与贝塔,黑猫警长什么的。我不仅爱看,还老是哼哼里面的歌儿。后来李飞燕迷上看鬼故事,《男生女生》金版全是鬼故事,还有鸡皮疙瘩系列的小说,她爱看得不亦乐乎。本来家里那栋楼的楼下过道就特别黑,她每次在路上跟我讲鬼故事阴阳怪调、阴气森森的,到了楼下还不忘狂吓我一顿,吓得我每次穿过走廊过道都是一路疯狂奔跑,像有鬼追我似的。
  那年特别流行“好朋友,背靠背”这样一个鬼传说,说是一个女孩的好朋友死了,尸体就钉在她的床板下面,晚上躺着睡觉的时候就是好朋友背靠背。每次说起这个我都毛骨悚然,恰好我的床是空心的,生怕李飞燕哪天被我的意念杀死了钉在我的床板下面。所以我时不时睡着了还要起床开灯检查一下是不是有李飞燕在我床下面,神经质到了极点。
  眨眼间我俩就到了五年级这个高年级,成绩也开始有点差距。我不晓得怎么脑壳开窍,从三年级开始开作文这个课程过后,功课就突飞猛进。我跟李飞燕在写作这块都挺有天分,小学我们都在重庆的小学生作文杂志上发表过文章,市里、学校里的征文比赛也拿过奖。可能是写作给予信心,数学和语文成绩也开始不错。要知道我一二年级可是班里的老油条,抄个板书作业题能抄成老师下班时的晚上七八点钟,写个作业写到12点还要点个灯。五六年级我已经可以两门功课都98以上,100分也是常事儿。李飞燕稍微逊色一丢丢,不过成绩也还行,我也忘了她上北城中学交高价没有。不过我是考的全班第三,一小第八进的南中。
  我们俩都跟随班里大流,在语文老师和数学老师那儿补课,这可是我人生唯一补课的两年。印象深刻的除了一小下面的糯米饼,老师家的大圆桌,还有一段不大愉快的受欺负的经历。这和我跟李飞燕打打闹闹不同,是真的有点伤害小孩身心的校园暴力。班里有一个小团体女生,常常欺负班上一些不太受欢迎的女孩。大家都知道这些事儿,不过没人乐意多管闲事,也不想惹祸上身,基本上就视而不见了。虽然现在想想其实那些受伤害的女生真的该有人站出来帮助她们,不过年龄和阅历限制,也不能说小时候自己做的选择不道德。
  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事儿和某两个男生的“感情纠葛”,我算是惹恼了她们其中的一个大姐大。有一次经过她们的补课桌,一桌子的女生怪声怪气地发出嘘声,还叫道:这是谁呀!这么讨厌!我们那么烦她!还敢来这里!我默不作声,没有搭话,但有种她们恐怕不会善罢甘休的不祥预感。
  果然不多久就应验了,有一次很多女生约在某个女孩家一起玩,竟然玩起了“打架游戏”。那个小团体里的一个女生,之前跟我玩得还不错的,因为那个我“得罪”的女生,已经和我划清界限。可我竟跟她分到一起对打,我本来轻手轻脚,没动真格,她却跟个发怒的狮子一样,一直撕扯我的衣服。我一用力不小心把她的头撞在了墙壁上,她估计吃疼了一下更加疯狂了,劈头盖脸地就朝我身上拳打脚踢,还用力掐住我的脖子。那个“大姐大”看情况有点失控,连忙把她拉开。我看着那个女生扭曲的脸,眼泪一下子就不争气地从眼眶滑落下来。她怎么变成了这样?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气氛已经冻到冰点,游戏也不可能再进行下去。
  李飞燕陪我离开同学家,路上跟我说:那个大姐大之前就放话说,要弄哭你,她实现她说的话了。我也不知道今天会变成这样,不然我们就不来了。她这时倒是嘴巴笨得不得了,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我哽咽着说:我哭并不是因为她欺负我,只是因为那个跟我打的女生。人真是很凉薄,她为什么会因为她来针对我?
  一切都无解。这只是校园暴力的冰山一角,但我真的深切体会到这对一颗幼小心灵的伤害,以至于即便过了这么多年我依然无法释怀,我想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不过后来她们也并没有再欺负和招惹过我,我仍旧好好地跟李飞燕继续过我们上学、画画儿、玩耍、打闹的小日子,仿佛一切都清水了无痕,从未发生过。我心里其实也想,小说和流星花园都写,遭受校园暴力的女生都没朋友,没人敢跟她们做朋友,因为怕引火烧身。这么看来,李飞燕貌似还很仗义?哈哈哈,任何时刻都在我身边,虽然没替我揍别人一顿,但陪伴不就是最长情的告白吗?
  升了初中,我俩没分在一个班,但是因为还没适应初中生活和新朋友,我们初一大部分时间还是混迹在一块。除了在不同的班级里上课,跟以前也没什么不同,一起吃饭,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回家。后来初二初三,我们都有了新朋友,周末也还是会一起玩。只是随着学习压力越来越大,玩儿的时间也变少。不过我俩的班主任都是大学应届毕业生,还是好朋友。我俩的成绩在班里都很好,经常考第一,这俩老师知道我俩关系好,还经常摆谈我们。
  真心没有太多联系的阶段是高中。李飞燕还是在北中,我却去了省重点曙光中学。不在一个地方是一回事,高中我读的尖子班,压力大没多少时间玩。我忘了那三年我们有发生过什么趣事,年年都要见一两面还是有的。
  大学,我去了外地,她就在家里的城市上大学。我们之间的联系也只是寒暑假在家的时候,短暂相聚。有时时隔很久聊聊天,仍旧觉得亲近。幼时的乐事拿出来讲讲还是那么好笑,能笑得在街上弯得腰都直不起来。2014年的时候,她们家搬到了离东街很近的另一个小区,我们家直接搬到城西的西苑。连接我们缘分的东街彻底成为了过去和回忆。不再会经过那个老奶奶家摆的零食摊,买1毛的无花果,5毛的巧克力冰棒和臭干子还有牛板筋;不再会吃那家好吃到爆、全城闻名的傅记米粉和豆花饭;还有那个杨仕明诊所,发烧了、感冒了也不再会去那儿打针输水。
  连接虽然不复存在,但是缘分却依旧牵引。我本来以为自己会留在外地生老病死了,谁知工作不顺又把我召唤回来。刚回来的那段时间,因为脸上痘痘很多,自觉巨丑都不愿见人,李飞燕就算个例外。她热心地给我介绍各种名医,要知道她也曾经是深受痘痘的困扰。她还兼做我的心理辅导老师,跟我讲很多我们都听过的大道理。虽然听过很多遍,她愿意说,我也愿意听。渐渐地,我的状况好了起来,她带我去健身房跑步、骑单车,我们在体育馆打羽毛球,偶尔约个电影,约个饭。在一小下面的小吃摊买四五个人的分量两个人吃,每次她都抱怨肥又白减了,面对美食的时候还是身体很诚实地与我犯罪。然后气鼓鼓地发誓下次再也不与我为伍,然后疯狂地去骑单车,然后再继续跟我胡吃海喝。
  关于耗子的故事还有一个,前段时间我给一个快递哥打了个差评,结果有天我收到一个匿名包裹。正约了李飞燕去体育馆打球。我打开的时候瞥了一眼,吓得半死,自个儿不敢确定,提着到体育馆给李飞燕鉴定,李飞燕也不敢看。可我俩小学是把耗子塞在怀里拿到学校门口的啊,真是年纪越大胆子越细。后来还是个路过的阿姨帮我们看了看,确认是老鼠,语重心长地跟我说:小姑娘,有人故意整你吧!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还是朋友恶作剧?我背心发凉,猜想一定是那个被我差评的快递员,于是回拨那条让我取包裹的短信号码,对方死不认账,最后跟我飙了句:你妹!我彻底无语,以后再不敢开罪快递哥哥,真怕他提刀来砍我。李飞燕对此的看法是:自作孽不可活。唉,这个社会怎么了?消费者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人身安全还受到威胁!
  我们俩都有点儿点背,她考老师笔试差两分,我公务员笔试都过了面试也超对手四分结果综合还是差了0.4。要衰都一起衰,简直真朋友共患难。还记得那晚我知道成绩,在省城的大马路上蹲着跟她讲电话、发语音,她听我吐槽又跟我一起吐槽,在我朋友圈那里发了好多句留言,心里还是暖暖的,满满的。
  老树的年轮生长了十七圈,时间的车轮碾过了十七次,我们的成长经历了十七个春秋冬夏。有人说,看一个人值不值得交朋友,就得看看她身边有没有一个长情的朋友。我想我们算是给对方的友情鉴定书上盖了个章巴巴,打了个包票。
  我想君子之交淡如水,伯牙子期可以高山流水,我跟李飞燕何尝不可以共同减肥?人家是阳春白雪,我们大不了下里巴人咯。反正小学的时候我俩写《最好的朋友》时,老是形容跟对方是“臭味相投”。请问,我很臭还是你很臭?还是我们就像电影《花好月圆》里的男主,就无比迷恋女主身上奇特的味道?
  十七年,这个占据我人生73.9%的时间,一直有只小李飞燕儿在我身边飞来飞去。
  “偶尔吵吵闹闹,却从不伤感情”。我还记得这是小学我送给她的卡片上写的话。我们还会有二十七年,三十七年,四十七年,五十七年,六十七年,七十七年,八十七年的时间,在一起!为什么没有九十七年?你问我?你觉得像杨绛先生那样活到103岁很容易?
  我只希望,老了,我们还像小学的时候一样相约去跳坝坝舞,记住,我们还要站第一排哟!我只希望,老了,我们还能打得动羽毛球,跑得动体育馆,实在不行,手挽手一起散散步意思意思也行!我只希望,老了,我们能一起打麻将,你现在还不会,还不想学,我保证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一定改造你的思想,提高你的技术,一起在麻将桌子上当一双赌侠!
  好了,就写到这吧!我嘴巴都说干了!十七年的时光浓缩成一篇文章,也只有我这么有才了!记着请我撸串儿就行!答应给李飞燕儿的传,写的还是可以吧!一辈子!活多久,在一起多久,这是我给你的章巴巴,记着给我也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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