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打入匪巢

　　王天英和李明远听了汇报也很兴奋，当时就指示说：“你们赶快叫王效安带你们去把密码本取回来，不要延迟。”于是他们马上就带着王效安来到一棵枫香树的树洞里，把密码本取了回来。取回密码本回到公安局后，林志立刻就要王效安准备向台湾总部发报，告诉那边他们已安全着陆的信息。林志再次向王效安讲了有关政策，告诉他考验其争取立功赎罪的时刻已经来到，并要求他在发报时做到心态平稳，放松情绪，防止因心情紧张而出差错。王效安此时点头哈腰的说：“尊令，请长官放心一定不出差错。”说完便奉命开始发报前的检查和准备。
　　恩施在十二份的天气很冷，王效安在发报机前手持密码本，两眼紧盯时针一动不动，在凌晨一点，开起了发报机，同时迅速带上耳机，手指按动电键，滴滴答答的电报声向天空中传去……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就见王效安已汗流满面，直到二个小时后，王效安才收到来自台湾的回音，接着又按林志他们事先拟好了电文，敲响了“安全着陆，等待指示”的信号，次日就接到台湾的回电：“祝贺空投成功，予以嘉勉”，同时台湾还以暗语询问：“着陆人员身体状况如何？”林志就叫王效安回答：“我们大家身体状况良好。”下午台湾那边又发来指示叫着陆人员向在本地的同伙靠拢。暗战告捷后，王天英就把周吉山、李明远、江上飞、林志等人叫到他的办公室里一起再一次研究怎样成功地打入匪巢内部的具体方案。
　　四人来到王天英的办公室，稍坐了一会，会议就开始了。王天英开门见山地说：“大家说说，我们怎样才能很好的打入匪巢内部。”此时林志站起来说道：“让我去吧，我最有条件，最适合打入敌人内部去！”王天英听林志主动起来请缨，很感高兴，不由和李明交换了一下眼色，说：“我们上次开会时，江科长就极力推荐你去完成打入敌人内部的光荣任务，现在经过对敌特情况的了解，恰好与你的状况相似。王效安是学生出身，你也是学生出身，年龄都是二十几岁，并且你还是本地人熟悉当地匪情，有利于你的工作的展开。”
　　李明远、江云飞也都认为王天英的看法很对。这时，周吉山说：“我们部队可以派李文龙来配合林志同志的工作。”林志此时才第一次和周吉山见面，见周吉山说话就站起来握了握周吉山的手说：“周连长，你这位英雄连长我早已如雷贯耳，以后请多多指导。”周吉山谦虚地说：“部队所取的胜利，离不开地方同志的通力协助。”两人刚一见面就像久别相逢战友一样熟悉起来。会议开了两个小时才结束，会上李明远又向江云飞强调了要尽快破获恩施城里暗藏敌特的一事，江云飞此时拍着胸部保证说：“请首长放心，一个月之内破获城里暗藏的特务。”
　　周吉山带着林志来到了他们连队居住的营房，只见战士们正在操场上练兵，喊杀声此起彼伏。林志见了不由夸道：“周连长真是带兵有方啊！”说着来到连部。一进连部就听的田亮手中高举着一个黑皮色的笔记本，萧纪英在旁想要从田亮手中夺过笔记本，急的口中喊道：“死田亮，快把笔记本还给我！”田亮不仅不还，还照着笔记本上的字大声念道：“他宽膀大眼，年纪轻轻……”此时见连长回来了，田亮慌忙停止了念叨，萧纪英却望着他羞涩的垂下了头。周吉山拿过田亮手中的笔记本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首小诗，诗词是这样写的：
　　他宽膀大脸，年纪轻轻，
　　洪亮的声音，好一对大眼睛，
　　他手上有上百个兄弟。
　　敌人一见他们就像老鼠见了猫，
　　慌忙丢下枪炮回头跑。
　　他和他的弟兄从没打过败仗，
　　他们爱老百姓，老百姓来帮忙。
　　有他们在，敌人不敢来，
　　他们不在，地遭殃来人受灾。
　　周吉山见了，不由呵呵笑着说：“我们的萧医生这拿注射针的手，还能写出这样感人的诗！不错，不错！”然后把本子还到萧纪英手里。接着又问，“你诗里赞美的人是谁呢？能否告诉我一下？”萧纪英听得周吉山问，不觉面泛桃红，道：“我赞扬的是我想赞扬的哪个人！”此时田亮在旁边喊道：“连长，你还看不出来，萧医生这是写的你哩！”周吉山此时不觉也有些觉得问的唐突，不好意思地说：“那都是你们这些战士通力合作支持的好！成绩应归功于党，归功于大家！”几人笑谈了一会，周吉山就对田亮命令道：“小田，你去通知李排长到连部来。”田亮得令飞快地跑出连部，通知李文龙去了。
　　还是在那座四面环山的松树林里找到了李文龙。李文龙正在那里练着拳脚，只见他一招一式颇见功夫。李文龙练的是少林拳法，他的武功是跟他的父亲学的。看见田亮来，他打完最后一套拳，问田亮道：“小田，有任务来了吗？”田亮说：“李排长，连长叫我来通知你到连部去。”李文龙听了高兴地说：“看来又要有仗打了，那我们快走。”就随着田亮来到了连部。
　　李文龙一来到连部，周吉山就向他介绍说：“老李，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公安局侦察科的副科长林志同志，他是来和我们连队一起去执行进山剿匪任务的。”李文龙上来握着林志的手说：“欢迎你的到来！”又使劲摇了两了摇，在屋里的桌旁坐下。林志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李文龙，笑着道：“我们的侦察英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李文龙说：“林志同志你也太夸奖我了，我愧不敢当啊！”此时周吉山在旁给他们一人递了一支烟，然后说：“你们都是有功之臣，这次就是要你们俩通力合作去完成剿匪任务的。”李文龙用坚定的目光望着周吉山说：“连长！有什么重要的任务需要我去完成，你现在就告诉我吧！”周吉山于是说道：“林志同志这次奉命打入敌人内部，打入敌人内部后，必然要向外传递敌人内部的消息，因此为了使他更方便的把情报传递出来，还得有一个有丰富的侦察经验的同志来配合他。所以我想到把这个光荣的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你去完成，怎么样？有没有困难！”李文龙一听连忙站起来对周吉山用坚定口气说：“请连长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说完他又问林志道：“林科长，你准备怎样去天池山马玉天的匪巢里呢？”林志说：“我准备以这次空投来的特务，王效安的特务组长的身份进山去会见马玉天。”正说着只听田亮进来报告说：“林科长，江科长叫你回公安局有事相商。”
　　林志回到公安局见到江云飞就问：“科长，有什么事？”江云飞说：“我们抓了一个从云盘岭逃出来的一个土匪，据他交待，胡碟兰和她的随从阿英现在仍在恩施城里，首长要求我们马上就行动去逮捕她们，所以喊你回来，去执行这个逮捕任务。”这时，林志脑海里一下子闪现一个想法，就对江云飞说：“科长，我有一个想法暂时不抓他们，对我们有用处。”江云飞听了不由问道：“哦！把你的想法说一说。”然后抽出烟慢慢在桌上戳着，叼到嘴里说：“你讲讲看。”又递给了林志一根，便点着了火。林志说：“科长，我是这样想的，现在我们正愁没有人很好去引见我上山去，我何不以一个台湾派来人的身份和她们接头，取得他们的信任，由她们带我上山不是更为妥当些。”江云飞一听，觉得林志这个想法很好，说：“你这个主意不错，现在就以你的计谋去和女特务接头，其他事宜我来安排。
　　胡蝶兰自从云盘岭被解放军攻破后，就一直潜伏在城里没有逃走，因为她还想去共产党的监牢里营救她那被解放军俘虏了的爹。她派阿英前去牢房里侦察了几天，一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正当她们准备在再一次行动时，胡先荣已在前些日子作为罪大恶极的土匪头目，被共产党人民政府公审枪决了。所以她对共产党恨的咬牙切齿，发誓要在这几日对人民政府进行报复。
　　这一日，她和随从阿英正在屋里等着谈科奇领客人到来，就见谈科奇带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走了进来。她见这年轻人长着一张国字脸，浓浓的眉毛下，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炯炯有神。他就是恩施县公安局侦察科副科长林志。此时他为什么又和谈科奇在一起呢？
　　原来公安局已掌握了谈科奇就是国民党的潜伏特务，代号104。开始江云飞他们也想把他与胡蝶兰一起逮捕了，但为了放长线钓大鱼，引出隐藏更深的特务头子103来，再说也可以利用他使林志接近胡蝶兰，所以就暂时没有动他，于是林志以被俘特务的名义给廖宏举发报，要求与他接头。
　　谈科奇自从回到恩施后，在公开场合中伪装积极，在廖宏举的介绍下，混了个工商联副主任。一天谈科奇来见李明远，他首先表示对解放军的欢迎和拥护，并说自己以前在上海国民党专署里当过秘书，因为倾向进步，被国民党关进牢里，吃过苦头，这才返回恩施家乡，所以他很透了国民党。
　　谈科奇递过一封检举信，说：“我跟这些乌龟王八混在一起，知道一点事情，我要检举他们。”李明远接过检举信一看，无非一是一些我方已经掌握了的情况，为了稳住他而不打草惊蛇，还用信任的口气跟他说：“谈先生的爱国精神可佳，希望多为人民做些工作，提供更多的情况。”谈科奇起身告辞，李明远客气地送他到门口。谈科奇以为他已瞒天过海，取得了解放军的信任，不由暗自得意，于是加紧了特务活动。一天他正在例行和各地的匪特联络，突然从耳机上收到有人正在向他呼叫，过细一听原来是台湾总部要他和空投来恩施的特务联系上，并告诉了他电台呼叫密码。于是从第二天起他就和空投到恩施的特务联络，此时他不知道空投特务已被解放军俘获，因为王天英为了林志能顺利地打入匪巢，
　　指示李明远他们严密封锁消息。所以谈科奇没几天就收到电台呼叫，并告诉了他来和他接头人的外貌特征和暗号，于是他日夜就盼望着有人来和他接头。
　　这日，他正在钟表店里有事，忽然一店员走过来跟他说：“一个年青人在外面找他，说是他的表弟。他一听觉的此人可能就是要和他接头的人，于是他连忙迎了出去。
　　走出去一瞧，只见一个子高大的年轻人，穿著一身灰色西服，年纪二十四五岁，很精干的样子，他就是乔装打扮的侦察员林志，哪个来电其实是他叫王效安给廖宏举发出的。林志一见廖宏举就说：“哎呀！表哥，你发了财也不回乡看一看，你姑妈可想你呢！”谈科奇听了更觉得此人就是接头之人，因为他并没有表弟，此人
　　称呼他为表哥，正是他在电台中发给对方见面时，要求来人称呼他的话语，又见他穿一身灰色的西装，就更对了。于是说：“表弟。许久不见你更精神了。”说着又把他引进后院房中坐下。
　　坐下后谈科奇又用暗语跟林志说；“大舅的病好了吗？”林志一听知道他对自己的身份还有怀疑，于是对道：“已痊愈了，现在正在家调养。”暗语对上了谈科奇这才完全消除了对林志的怀疑。忙叫佣人给林志泡茶，然后问林志道：“仁兄贵姓？”林志此时用刘玉鳞的化名答道：“鄙人姓聂大号显仁。”谈科奇咧嘴一笑道：“哈哈！聂兄辛苦了，你们这次一共来了几位同志，一路没遇见解放军吧！”林志答：“我们一共来了六位，现在都在附近一个山洞里藏着。”谈科奇问道：“那你们现在准备如何动作？”林志说：“我们准备先去云盘岭与胡司令联络。”谈科奇一听忙说：“你可能还不知道，胡司令已被共军给活捉了，前几天被他们给毙了。”林志忙装着大惊失色的样子说：“那可怎么办？希望谈兄能给指明一条路。”谈科奇喝了一口杯中才泡好的浓茶，然后对林志说：“聂兄！我可以给你介绍到马玉天司令那儿去，正好胡司令的女儿还在城里，她是前一阵子台湾派来的特派员，你可以随他们一起上山。”林志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谈科奇说：“事不宜迟，明日早上我就给你去见胡特派员，今日你就住在我这里罢。”
　　次日清晨，恩施城四维街的一处民房外，国民党潜伏组织纵队的司令谈科奇，带着林志在约定的时间内，来到此处门前敲门。门开了，两个派头十足的女人在里面等候，为首的一个就是胡蝶兰，站在她身旁的是他的助手阿英。“胡特派员，人我给你领来了。”谈科奇把林志介绍给胡蝶兰说，“这位是台湾派回来的特工行动组长聂显仁。”接着又给林志说：“这位小姐也是台湾派回来的，少校处长胡蝶兰女士。”林志哈哈笑着对胡蝶兰说：“久闻大名，胡小姐真是党国的巾帼英雄。”胡蝶兰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林志。朝他微微点了下头，示意林志坐下说话。林志于是向胡蝶兰介绍了自己的情况，胡蝶兰听了说：“我们在这里呆得好苦啊，蒋委员长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林志道：“台湾这次把我们空投到大陆来，就是专门来和你们一起配合美国人的行动，迎接蒋委员长光复大陆的。”胡蝶兰和廖宏举一听，说：“这太好了，我们正等着这一天呢！”
　　此时林志又说：“台湾这次指示要我负责在恩施的全面工作，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委任状来递给廖宏举。谈科奇和胡蝶兰一看委任状上写着：委任聂显仁为湖北恩施反共救国总司令，此状。蒋中正。下面落款是中华民国三十九年十月，两人一见不由对林志肃然起敬，忙站起来向林志敬了一个礼。
　　这时，胡蝶兰说：“我准备就这几天对共产党一点颜色瞧瞧，共产党是我的不共戴天之敌，是他们杀了我父亲，我一定要报仇。”
　　“好，汇报一下你们准备这次行动的情况。”。于是胡蝶兰把她要实施的计划给林志讲了出来……
　　原来，她们计划在今晚去暗杀王天英。林志一听心中不由一惊，暗道：“好险！幸好我今日和特务接了头，不然首长就要受到伤害。”此时，林志问候了胡蝶兰几句后就说：“胡小姐，现在还不是我们报仇的时候。”胡蝶兰说：“可我们已作好了准备怎么办……”林志打断胡蝶兰的话说：“那你先把你的行动方案给我看看。”胡蝶兰迫不及待地将行动方案全盘托出。林志看了看这个方案说：“很好，所有参加这次行动的人，我们都要给予重奖，你有他们的名单和联络办法吗？”
　　“有，有。”胡蝶兰连忙从身上掏出几张纸来，林志接过来一看，上面整齐地抄着50个人的名字。林志看了心中又是一惊：“想不到特务还不少。”林志非凡的记忆力，他过细的把名单看了一遍就把它记在脑海里了，接着就把名单还给了胡蝶兰，而口里还是装着满意地对胡蝶兰说：“你现在已经为党国立下一个大功，我一定向总部给你请功领赏。”此时胡蝶兰和谈科奇都大声地说：“为党国效劳，我们万死不辞！”
　　林志听了满意地笑了，说：“人都在恩施城里吗？那你们今晚参加的人有多少？”胡蝶兰答：“不，有些人是潜伏在各乡区里的，今晚只有十来个人参加。”林志摇了摇头说道：“啊！我看参加的人还是少了点，把我带来的几个人也加进去，一起参加你们的行动。”胡蝶兰和谈科奇说：“那太好了，感谢总司令的支持！”说着，林志又装着和他们讨论一会行动计划，然后说：“这次行动我看今晚还是暂时不实行，我和胡小姐还是先赶到天池山与马司令见面后再决定。”胡蝶兰和谈科奇不由疑问道：“为什么？”林志说：“城里共军的力量太强大，几十个人远不是共军的对手，所以我们先到天池山和马司令商量，借助他们的力量，再加上来凤向司令的部队，联合起来就可以给共军以致命的一击，你们看是不是这个理。”胡蝶兰和谈科奇觉得他们眼前这个聂司令是个做大事情的人，于是就同意了林志的想法。随后林志又他们闲聊了一会，说：“我就先告辞了，去把我那些兄弟们安排一下就和胡小姐到天池山去。”说着就告辞走出了屋外。
　　林志从四维街的特务接头地点出来后，在街上闲逛了一会，然后七弯八拐地穿过几条街道，又回到了公安局。他一见到江云飞就说：“科长，我这次和特务接头有很大的收获，不仅掌握了胡蝶兰想要暗害王县长的行动计划，还获得了一批潜伏在恩施各地的特务名单。”说完把一份凭脑子记下来的潜伏特务
　　名单，交到江云飞手里。接着就把他如何与特务接头，又如何劝其胡蝶兰暂时放弃今晚的行动计划，准备明天就和胡蝶兰上天池山去的详细过程，跟江云飞汇报了一遍。江云飞听了林志的汇报，又接过名单看了一下高兴地说：“你又为人民立了一功。”然后就说：“你明天放心地跟特务一起上山吧，城里的潜伏特务由我们来清除，一定不会让他们危害首长的安全。”接着又握着林志的手，用关怀的语气对林志说：“林志同志，我完全相信你的智慧和胆量，但我所担心的却是你对这类工作的经验，你这次是独身闯入匪穴，面对的是狡猾凶残的敌人，但你相信有许多同志在你的身边，还有周连长的部队来配合你去完成这项光荣的任务。”
　　“云飞同志，请相信我，会完成党的任务。我时时不忘党的教导，不忘记你是我的榜样。”两人眼眶里有点湿润，因为长时间的握着手，两人手心的汗水已汇在一起，分不清你的还是我的。
　　天池山匪巢里，郭建又接到104发来的电报，说胡蝶兰就要返回天池山，她还带来了一个大客人。马玉天看着手中的电报正在猜测来的是一位什么样的客人，忽然，冯幺跑进来报告说：“司令，胡小姐回山来了，一共来了三个人。”马玉天与郭建听说胡蝶兰回来了，忙起身走出议事厅去迎接胡蝶兰返回山寨里来。此时他们已远远看见一行三人正从山寨门外进来，马玉天与郭建高兴地迎了上去。
　　来的人正是胡蝶兰、阿英、林志。林志现在已是以恩施“反共救国军”总司令的身份来的。因此他们一到，胡蝶兰就给马玉天与郭建介绍道：“这位是才从台湾空投过来的恩施‘反共救国军’总司令，聂显仁司令。”马玉天打量了一下林志——华丽但得体的土黄色皮衣，宽沿的草绿色皮帽，上面装饰着一根五彩的翎毛，腰上别着两支美国造手枪。然后说：“聂总司令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快请坐。”心中却在嘀咕：“怎么台湾又派来了个太上皇来了，不信任我们吗？”接着把林志一行三人引入厅外一个亭子内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