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回：路荧解释他遭冷遇

　　路荧一串笑声道：“咯咯咯咯，小曲姐夫，今天穿这身警服太帅气了！俗话说，人在衣着马在鞍，有道理。小曲姐夫，这才是你的拥有呢！姐夫，别听琪琪姐胡咧咧。她呀，习惯了，大学五年里，我是她的下酒菜。琪琪姐可以任意编排我，可是，我从来不会反驳的。姐夫，不知道您注意没有？琪琪姐叫我路荧时，从来都是仨字，死路荧！哈哈！不知情者，还认为我姓史呢？”
　　钱婧琪目视前方路段，听到路荧的话，她嘻笑着说：“嗬！可下子有地儿告状了，我还咋的你了啊？没良心的死路荧，五年里，哪个礼拜天我不请你吃大餐？
　　死路荧！你琪琪姐我就那么让你讨厌吗？好了，好了。你死路荧不用回答我，你和我哥继续蒙上被说悄悄话吧。只要你哄好我哥，晚上还请你吃大餐。”
　　路荧又接着说：“看看！看看！看来我路荧的前面那个死字，琪琪姐是不会去掉的了。不说了，还接着先前话题说吧。琪琪姐的这段话：‘我哥就愿意看庐山真面目，死路荧，你倒拿琵琶半遮面，要露吗，什么都别穿，我哥最喜欢女人全裸的艺术品。’琪琪姐这段话，那是变着法的戏弄我。姐夫，您也许知道吧？咯咯，这是一种人体的美。当然，不是穿的越少越好。更不是像琪琪姐说的那样的全露、全裸，全露、全裸的美，只有献给自己老公。姐夫，我说的对吗？不用回答我。人体的美，是要对方有高素质的欣赏力。只要你在欣赏中不溶括龌龊杂念，那才会给你带去一丝愉悦感。我说的这些你应该具备的，所以，凡在你面前展示的女孩儿，只拿你当一普通观众。没人在乎你心里想什么？只看表情。你真是下流坯子。可能没有了第二次。好，小曲姐夫，我们的话题应该是另外一个。至于我献给你的人体美感，你慢慢的尽情享受吧。接下来我聊几句正经话题。我看得出来，姐夫对找妈妈心里有一定的坚定性。但是好像是没有底气，姐夫要是这样，那可不像大英雄本色。昨天在琪琪姐的小餐厅，听完琪琪姐讲的全过程，我也思绪万千。小曲姐夫，我用了半宿时间，分析了昨天上午琪琪姐讲的全部经过。我分析，美华女士和妈妈一定有很多故事。她是不见到你这位真佛面，一定不会吐真经的。首先我敢肯定，妈妈一定健在人世。至于林美华女士的话峰意思，我分析；她不一定知道妈妈的落脚点，他与妈妈之间一定发生过一些事。什么事？这是伏笔、也是个谜。今天她不一定说，但姥爷一定会说出原来。姐夫，一定有个思想准备，在寻找妈妈的路上，要比想象中的困难多的多。也许还会碰上社会强人，我估计，妈妈是被人所轄而不能有自由权。”
　　路荧的正题、歪题话匣子一打开开关按钮，准言无不尽。曲杰扬一下手制止了路荧的侃谈，带笑不笑的看着路荧。他本不想终结路荧的侃侃而谈，可是他真不愿意听这类话。他点点头说：“大记者，说的有道理。可惜，我不需要这方面的谆谆教导。我呀，天生是与歹人斗一生的命。我也和婧琪说过，和我在一起，是选择吃苦遭罪。至于你说的我妈是被人所轄而不能有自由，我才不管什么辖不辖的呢！我要是看见我妈有人对她实施管束，我会不顾一切的让他终止行动的！必要时，请示局里，我亲手终止他的生命，让他永远不再伤害好人！”
　　钱婧琪把车內后视镜调到无功状态。看来，她是真不想参加路荧与曲杰间的一切。钱婧琪真是个怪姑娘，路荧那样的袒胸露腹的在和曲杰说笑，而且就在如斗室的一尺之隔中。她是那样的坦然关掉后视镜功能……
　　在那样氛围中，时间倒显得过去的是那样快。说笑间，钱婧琪将车子停在园林街、兴华路的“林园布衣店”门口。钱婧琪下车拉开后车门，对路荧说：“谢谢你路大记者，是您让我哥一路没有寂寞。您请下车吧，目的地已经到了。”
　　路荧下车往店铺门上一看，若大的牌匾上写着宋体大字“林园布衣店”下边有一行小字是：“林氏服饰有限公司·第十分店”
　　路荧在心里说道：“哇！好大的门面啊！第十分店，那就是说明它前面还应该有九家。嗯，曲杰的姥爷真是位老商人，为什么容纳不了林美莲呢？一定是杂文栏中好素材……”
　　推门进到店內，二百多平铺面，悬掛着各类棉纤维服饰。可谓琳琅满目，花样齐全。昨天接待钱婧琪的小丽，又满面笑容的走上前来。小丽深拾一礼说：“欢迎您再次光临，婧琪姐姐，林总今天为了等你们，特意来本店办公。婧琪姐姐，您请跟我来，咱去贵宾接待室。林总在那里等您多时了，婧琪姐姐，这位警官应该是曲杰哥哥了吧？好帅耶！一副飒爽英姿气概，小丽好崇拜呢！”
　　曲杰给小丽敬个标准举手礼，放下手时，又伸手去握手。笑着说道：“我是曲杰，你就是小丽？昨天听婧琪提起过你。”
　　曲杰指着旁边的路荧说：“啊，小丽，这位是城市夜报记者路荧女士，也是婧琪的闺密。”
　　小丽兴高采烈的转过身伸手握着路荧的手，热情的喊道：“哇噻！有兴见到真人了。路记者，我还是您的忠实粉丝呢。您的午夜杂谈专栏，太有意思了啊！短小的文章、精悍的词句，写的太迷人了……”
　　从贵宾接待室走出来林美华总经理，她慈祥而俊逸清新中年女人面孔，写着饱经仕宦之旅苍桑。见到了钱婧琪三人，又仔细看了一眼曲杰。心里道：“他真是大姐那苦命的儿子小杰吗？他在北京举目无亲，是怎么当上了警察的呢？”
　　林美华女士不减礼节，把各位让进贵宾室。对小丽说：“就听你像麻雀一样喳喳叫就知道，客人准到了。去吧，把好茶准备好，送过来。”
　　
　　又是一个秋高气爽艳阳天。曲杰和钱婧琪、路荧三人，离开钱府、一路上，路荧以欢歌笑语的姿态，袒胸露臂的肢体、加之极好心情，陪伴心事重重的曲杰。
　　婧琪为了让杰哥哥心情尽量高兴起来，她不反对路荧使用任何手段。这样的好天气、还有漂亮女人陪伴，曲杰仍然笑不起来。一贯善于思考的路荧，对曲杰的闷闷不乐，也一直沒有找到症结。
　　曲杰一想到妈妈的下落，可能姥爷和小姨都不知道，他心里怎能高兴得起来呢？他从农村老家曲家渡出来的自的，最初是学到真本事以后，云游天下也要找到父母落脚点。他迈上寻亲人第一步，并不是他要的初衷。被钱婧琪用冒着生命危险而得到他，曲杰并没有后悔，有时还为钱婧琪一心一意为他找姥爷家住址所感动。姥爷家住址基本上是找到了，可是，没有半点妈妈的消息。
　　曲杰心里道：“找到姥爷家又有什么用？他们没人关心我这位大山里的孩子。再说哈，哪怕是有一位能想到曲家渡、还有一个和孤儿差不多的外甥、外孙子呢？
　　六年间，人不去瞧看一下那里的骨肉情的外甥，也该去封信啊！可是，六年里像梦一样的想着姥爷家，到头来还是不能找到妈妈……”
　　曲杰看了几眼路荧，心里道：“路荧啊路荧，你这样又是何苦呢？你这位大记者，是不是为讨好婧琪才不惜一切的巴结我呢？要是那样，你大可不必。
　　我喜欢你快人快心性格，喜欢你对一切都要追根究底的弄出来水落石出。至于你外在有多美并不重要，我对女人外在的美，并不是很欣赏。现在我更没闲瑕心情去看、去听。自愧空有一身好本事，还有神器相助，不能救出二老双亲。”
　　看来，今日之行，对曲杰来说，并没有任何期盼。他预料到，以后的寻亲之路，从现在起，并不是一个好的开端……
　　三人被林美华女士请进“林园布衣店”贵宾接待室。大家寒暄过后，林美华女士看着曲杰问道：“小杰，你在北京没有其它亲属，是怎么进的公安局呢？”
　　曲杰第一眼看到小姨林美华，在她脸上还真找到很多对妈妈的记忆。可是她那副冷冰冰的面孔，让曲杰心凉半截。在曲杰一路上估计的，小姨见到自己一定会抱着流泪。让曲杰失望的空想了一夜一路……
　　路荧准备好了像机，她虽然一路沒表白，但是她心里想道：“一定要抓拍好亲情镜头，一定要留住曲杰与小姨相见的美好瞬间。路荧也错打了主意，她更失望，什么也没发生。曲杰表示对长辈的尊敬，他要站起身来对长辈说话。他站起来将要回答。林美华女士一摆手说：“小杰，你坐下。不必拘礼，你坐下说吧。要实事求是的，简捷一点。一句话表明最好，我不想听过程。”
　　曲杰的心，像被泼上一瓢凉水那样寒凉。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巴叽的、很听话的坐下，说道：“我还是叫你一声小姨吧？是那样，我帮助分局破获一起舞蹈家失踪案，分局长看好我的功夫。他亲自去总局请示，得到总局认可后，就这么简单的加入了特警队。现在要组建的特警队人没到齐，我先在刑侦科上班。小姨，我的话太啰嗉，一句话表达不出来，多说了几句，小姨，对不起。”
　　林美华女士有些不耐烦，又摆摆手说：“好了，这儿个就说到这里吧。你说你叫曲杰？”
　　“是的，我是叫曲杰。是曲祥和林美莲的独生子，家在辽中地区曲家渡。”
　　“好了、好了。这些我知道，小杰，你能不能脱掉上衣让我查看一下真伪呢？假如你认为不方便的话，可以不必。”
　　曲杰笑着摘去警帽，脱去外衣，又解除淡蓝色衬衫。贴身只剩挎蓝背心和腰上有大带。曲杰笑着问道：“小姨，大带还用去掉吗？”
　　林美华女士说：“不必了，你抬起左臂来。”
　　曲杰很听话的抬起左胳膊，在腋窝下三厘米处，露出有一鸡蛋黄大小圆型红痣，红痣下，有一鹅蛋大小黑褐色椭圆型痣衬托红痣。正像一轮红日升起在黑土地上，很是美观。
　　林美华自言自语的说道：“比六岁时的大了一些，应该不会错。个头长高了，特色记也该有所扩大。这回不会错吧？”
　　曲杰的特记，钱婧琪并未看到过。她仔细的瞄了一眼，哇的一声说：“哇！我哥的暗处还有文章呢！太美了！”
　　路荧举起像机，将曲杰的特色记，收进了镜头。路荧心里道：“看来，今天的愿望是难以实现了，这些没用的拍一些，回去欣赏也值了。”
　　林美华很平静的对曲杰说：“小杰，穿上衣服吧。小姨确认你是我的外甥了。”
　　林美华走到曲杰身边，用她那单薄的双臂及文弱之躯，将曲杰揽在怀里。泪水伴着语言而出：“我的苦命小杰，终于把你等来了。好，咱去姥爷家看姥爷去。”
　　路荧刚把像机收好，精彩的一幕也在这时才开始。她又重新从挎包里拿出像机时。林美华已经张罗着往外走。路荧很懊恼不已的心里道：“啊，林美华是该确认后才会亲她外甥呢，没确认前，她怕认错了人。难道说，她以前吃过亏、上过当吗？”
　　一辆宝时捷在前面引路，路虎紧随其后。路荧坐在钱婧琪右面副驾驶位置上，沮丧的和钱婧琪说：“唉！琪琪姐，您说我该有多笨？准备好抢拍情景镜头，林美华竟然会安排在我收起像机那一瞬间。气死我了、该拍的没拍到，不该拍的倒是抢几个。”
　　“死路荧，你说什么是不该拍的呀？”
　　“就是曲杰的腋痣呗！”
　　“嗯，那个真不该拍。啥时想看，让我哥搂着你，看个够不就完了吗！哈哈”
　　“哎哎哎！还有个姐姐的样子吗？太不像话了……。”
　　曲杰坐在宝时捷的副驾驶位置上，他和小姨在去姥爷家路上攀谈着。问道：“小姨，我姥爷身体还好吗？”
　　“好着呢，马上你就看到了。不像六十八岁老人，每天院里花鸟为伴，会享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