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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回 破法灵位极人臣 祭天地登封国师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6-06-23 01:52:13      字数:5510

  诗曰:
  翠拢湖心亭,曲径踏歌声。
  蝶舞清醇下,童子采香茗。
  游鱼水中戏,鹤鸣云空里。
  落霞应有意,岂怨岁月急。
  修真皇帝十二年,玄元四十七年春,正月,就在各部息兵、同庆佳节之际,张雁铭(字浩真)授意邵永谦(字子兰)暗中去见贾江海(字少华)并约其在大会群臣之时举刺杀之事,孰料,陈斌(字元化)得知消息早有防备,当即斩杀贾江海于席间,借故向张雁铭发难,雁铭无奈,自称不知其事,陈斌迁怒于宫中近臣,大开杀戒,处死两宫侍臣两千余人,邵永谦在宦官曹仁宣协助下潜逃出京,从此不知去向。
  京城的风云变幻,同时让外部形势渐渐地也开始发生变化,玄元四十七年二月,张盟(字泽信)在热河狩猎时离奇遇刺身亡,张成功(字泽一)疑心愈重,调集本部兵马十万问罪北平,李易峰(字奉彦)无奈,解释不通,只得调兵抵御,先后败至霸州,见张成功穷追不舍,又向曲阳暂避,王栋鑫(字紫怡)率部扈尉,只恐势单力薄,随请同门师兄陈伟霆(字紫画)下山,任左指挥使驻兵平阳、灵山一带,牵制南北兵马。
  陈伟霆来至曲阳,李易峰在曲阳行辕大宴诸将为其接风,细看去,那陈伟霆虽然面容俊秀、仪表堂堂,只是眉心有个月牙胎记不时微微发出荧光,让他惶恐不已,于是拉住栋鑫,低声问道:“令兄额上之月……?”栋鑫微微一笑,附其耳低声解释道:“事中原委我不深知,只是儿时曾听老爷们讲起,说是师兄生的蹊跷,将来可为法曹,昼审阳、夜审阴,这月牙胎记,乃是夜间出入阴司的凭证耳!”易峰听罢连忙点头,举杯笑道:“陈指挥英姿飒爽,真天赐我法也!”伟霆近前恭恭敬敬一拜,起身饮了杯中之酒,栋鑫便忙领他到一旁坐下了,才听伟霆拜道:“近闻张成功部下许魏洲围攻西宁甚急,法灵知否?”李易峰心头一颤,栋鑫忙拉住伟霆,摇了摇头,伟霆摇头笑道:“法灵可知大祸将至乎?”李易峰一时无语,倒吸了口凉气,这场接风酒无趣而散。
  回至别院,王栋鑫随陈伟霆转进游廊便忙拉住了他,急道:“今日法灵为师兄接风,何故对他如此?”伟霆止住步子,回头轻轻问道:“你教我来,是为保全基业,还是谄媚与他?”栋鑫一惊,忽闻声道:“紫画所言是也!”回望去,李易峰踱步而来,栋鑫一怔,忙请二人到花厅坐下了,才闻伟霆叹道:“我非无礼与法灵,而是恨事不成,恐惹人耻笑耳!眼下许魏洲围攻西宁甚急,倘西宁破,则我再无退路,南有赢玄、国军兵马,西有魔宗、北有张氏追兵,届时……法灵何处立足?”易峰长舒了口气,点头问道:“以兄之见,何以置之?”伟霆低声答道:“法灵之志若何?”易峰一惊,伟霆随道:“法灵若有胆略,某便有志图王!”易峰、栋鑫凝眉一怔,栋鑫忙道:“师兄之意?”伟霆起身答道:“重整旗鼓、收拾人心,挥师北上、诛灭张氏!然后稳固北方,大事成矣!”
  李易峰修书徐开骋(字奉贤)坚守西宁,许魏洲(字睢聪)连克不胜,两军对峙城下,陈伟霆随与王栋鑫收拾兵马突袭白石山、狼牙山,大破守备兵马,取道紫荆关向涿州进发,张成功闻讯北上,到白沟河时得知涿州陷落,不得已暂回固安驻扎,遥望涿州,张成功咬牙切齿,几度抡拳打在檐柱上,身后梁光健(字华东)近前叹道:“将军……?”张成功道:“李奉彦虎视狼顾,虽然热河之恨他死不认罪,可依眼下之事,我敢认定是他下的毒手无疑,真恨不得生啖其肉!”光健轻轻一笑,答道:“奉彦之肉,将军怕是吃不上了!”张成功凝眉惊道:“莫非是小觑我不能胜他不成?”光健躬身拜道:“我实非无礼与将军!只是接到军报,说赢玄汶上兵马已出德州袭破冀州、衡水,李奉彦孤军守在曲阳,不日必为所获,那时他的肉……将军还能啖否?”张成功闻言冷冷一笑,方才叹道:“玄贼枉称仁义,却在此时北上……?”说着哼了一声,便不再言。
  又说解林凤(字子真)、朱洪鑫(字舒淇)奉命调动汶上兵马出山东,连克冀州、衡水,不出十日便拿下晋州、剑指曲阳,陈伟霆、王栋鑫在涿州与张成功周旋难以脱身,正值李易峰走投无路之时,已投赢玄的安溪将军吴涌泉(字诚健)突然反叛,结联法灵教姜宝山(字南玉)、王延帅(字厚裴)、谷晨(字子南)、马加振(字明真)四部,迅速进驻灵寿、新乐、邢邑、安国、博野,连成统一战线、把守各处关隘,请来易峰祁天施法,摆出各类毒阵,解、朱北进兵马几次强攻突围,屡屡大败而归,谷浩(字伟超)、时胜强(字介昔)两位先锋惨死于乱箭之中。
  军报传回,玄锡维(字穹高)闻讯大惊,连忙召集各部商议,调集本部杨敏(字星魂)、王振清(字崇阳)、刘金鑫(字梦天)、朱丛友(字崇真)兵马即刻前往晋州,会同解林凤、朱洪鑫两部强攻邢邑、安国,妄图杀出一条血路,先夺定州、徐徐削弱五部联盟战线,再打曲阳以破法灵,朱洪鑫在杨敏、王振清协助下一路冲破重重阻碍打到伍人桥时,却只见关上竖了八只龙旗,并无一人把守,杨敏正疑惑不决,洪鑫一挥令旗,前部兵马已经冲了上去,顿时士气大振、喊杀声惊天动地,洪鑫冷冷一笑,欲纵马去,却又闻一阵哀嚎,三军将士一到桥头前便被绿光笼罩,浑身喷血而死,众人大惊,振清惊呼道:“不好,其中有诈!”大军已经退了回来。
  天将黎明,解林凤在帐中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时,忽然猛地坐了起来,便匆匆披了披风,往左帐而来,杨敏也披着披风正坐在案前发呆,见林凤进来,只忙惊道:“子真?天就亮了,怎不稍歇片刻?”林凤笑道:“彼此……彼此……!”杨敏一笑摇头叹了口气时,林凤忽道:“我苦思冥想一夜,终于想通了些,欲破除那关前的妖罩,我愿一试!”此言一出,门外王振清、朱洪鑫一起进了帐来,杨敏又惊又喜,忙请三人一起坐了,才听林凤笑道:“那时我在圣殿上见过一幅图,这关上的布局,乃是个子寅阵!阵中按太阳光在一天中不同时候的变化而产生不同的阵法,城门上的八只龙旗,是在地上产生投影所设,投影里施了法,法分乾、坤、离、兑、坎、巽、震、艮八部,分别是每每两部交汇,就会产生强烈的毒物,别说是三军将士,就是神仙到此,也难通过!”振清惊道:“如此……何以解之?”林凤笑道:“此阵虽然狠毒,却有个不足之处!”众人一惊,林凤忙道:“此阵要发挥其威力,需靠天时,我军连续三天攻城不下,乃正是去在午时,城上不须出兵,只靠移动旗位,便可大挫我军,如此,我军方败!”杨敏惊道:“果如所言?我大军只需错开时辰,便能破此阵?”林凤点头笑道:“只要错开时辰,得一二身手敏捷之人按卦位顺序摘去城上的龙旗,必然万无一失!”
  次日战鼓擂响,斗大的玄字旗迎风飘起,王振清、解林凤、刘金鑫、朱洪鑫到了阵前,杨敏一声令下,振清率兵从左而入,金鑫率兵从右而入,左右夹击、叩关攻打,但见凤鸟飞来,驮起林凤到了关前,细看那八只龙旗,随呼道:“龙组,摘杏黄旗!”田思(字风行)、魏洪波(字中路)、杨智(字资阳)、姜立志(字匡业)四人组成龙组腾空而上,摘下了杏黄旗,杨敏、洪鑫点头一笑时,林凤忙道:“虎组,摘皂色旗!”这时关上守卫力士见势惊道:“不好!有人破阵!”守将时振超(字广符)喝道:“速放箭退敌!”弓弩手列队匆匆而至,杨敏一惊缩紧了眉头,遥望林凤在阵前正指挥前军破城时,城上忽然万箭齐发,顿时矢下如雨,林凤只顾判断卦位,不甚中了一箭,瞬间已经摔落下来,危难之时,见朱洪鑫已经纵马飞奔而去,边挥剑挡箭,在阵前走了一遭引开来箭,已经下地抱起昏死的解林凤揽在了马上转身便走,城上乱箭射来,洪鑫怕再伤到林凤,忙转身挡住了来箭,快往回来,到杨敏阵前,时已身中七箭,却先只忙抱下林凤低声叹道:“救他……!”方才倒了下去,杨敏惊恐万分,忙扶起了洪鑫,眼球上布满了血丝,挥袖呼道:“鸣金收兵!”
  回到中军行辕,医官们匆匆给解林凤取箭治伤,那林凤还是昏睡不醒,杨敏、王振清守在榻前,也都凝眉不言,刘金鑫扶着朱洪鑫来了,杨敏、振清忙起身惊道:“怎么不躺着静养,这会儿到这儿来了?”洪鑫急道:“不打紧的,他的伤势如何?”振清答道:“并未伤及要害,怕是疲劳所致,又凭空摔了下来,医官说静养些时日就好了!”洪鑫这才倒吸了口凉气。
  一个月后,解林凤大伤已愈,再次率部叩关攻打伍人桥,大破子寅阵,兵临定州,曲阳告急,玄元四十七年四月,王栋鑫、陈伟霆力挫张成功夺回霸州,急忙挥师南下接应被困曲阳的李易峰北上,结果途经江城时被刘金鑫、朱从友伏兵截住去路,一时难以突破,身在曲阳的李易峰惊慌失措,弃城向西逃亡时被守在横山岭水畔的王振清、朱洪鑫生擒,法灵各部从此溃不成军、一败涂地,消息传来,举国上下一片震惊,也不免疑云重重,法灵之乱竟然戏剧性的划下句点。
  捷报抵京,身居深宫、数日不朝的张雁铭闻讯悲喜交集,眼见四下扈尉的人都已陌生,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心说道:“玄公破法灵迟矣!”时有仙官进来拜道:“陛下,丞相已到毓庆门了!”雁铭一惊,慌忙整理衣衫,匆匆转出内厅,忽然,他又止步一叹,心说道:“朕是皇帝,臣子不来见朕,却要朕亲自正装迎接,是何道理?”正犹豫间,陈斌大步而来,远远见了张雁铭,便忙近前笑道:“法灵已破,陛下何故神魂不定?”雁铭一怔,便忙笑道:“本想即刻传诏叫大起的,却又劳烦丞相一遭,不知眼下事宜,如何处置为妥?”陈斌摇头一笑,奏道:“陛下身为天子,此事尚需示下才是!”雁铭沉思片刻方才谨慎的答道:“赢玄大破法灵有功,本应大加敕赏,只是……诸侯势大,又势必影响到朝廷的大局,依朕看……不如多赐钱粮犒劳一下,至于爵位……加封一些闲差,教他们安分守在在山东就是了!不知丞相意下如何?”陈斌一顿,忙笑拜道:“陛下所虑是也!只是事关重大,臣,即刻诏百官商议再决!”雁铭一惊,擦了把冷汗不言。
  临晚,相府国务大臣合议完毕,对于张雁铭的主张都觉不无道理,便遵圣旨拟出加封诏书,即有仙官呈送内廷,捧于张雁铭驾前奏道:“陛下,相府国务大臣合议拟决加封诏书,恭请陛下圣裁!”雁铭点了点头,那仙官展卷读道:“法灵已破,国运恒昌,玄门功不可没,今奉皇帝敕命,诏告敕赏,晋赢玄一门为国统正宗,即为玄心正宗,加封主教玄锡维为国师、公爵,司祈天事,王振清、朱洪鑫擒拿李贼有功,加封破掳将军、公爵,专司守备鲁中,其余一应教务首座理事晋爵封侯,请玄公依诏自行犒赏安置,各部将士收归地方,听候调遣!”雁铭听罢倒吸了口凉气,暗叹道:“陈元化好手段,朕只说了一句,他果然代朕让赢玄一门赋闲了!”于是倒吸了口凉气。
  接到明诏,那玄锡维(字穹高)早早就起了来,洗漱打扮一番,在铜镜前反复收拾着身上的披挂,再回头,却见郑文龙(字子康)还在榻上酣睡,于是凝眉喝道:“郑文龙!”文龙微微睁开了眼睛,轻轻问道:“怎么?”锡维怒道:“你就欠我揭了你的皮!”那文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懒懒道:“不就是去见皇帝吗?何必如此!”锡维一怔,便又放松了语气斥道:“纵不见皇帝,这会儿了怎还能贪睡?”文龙撇了撇嘴转回身去,锡维疾步近前将被褥掀了,喝道:“还睡?”正言间有小厮在门外奏道:“启教主,大阁领在花厅等着教主用早茶了!”
  看玄锡维匆匆到了花厅,曹鹏(字彦魂)已经等候多时,锡维坐下吃了口茶,才听曹鹏叹道:“诏书虽是皇帝签发,必出于陈元化之手!这京师……怕是去不得!”锡维摆手一笑,曹鹏凝眉问道:“怎么?”锡维答道:“我非小瞧了他,量此去他还不敢轻举妄动!”曹鹏一惊,锡维方道:“一则平定法灵、生擒李奉彦,乃是天下皆知的事,他敢动我,势必惹得天怒人怨,陈元化素爱面子,纵然恨得咬牙切齿,断不会此时加害与我,再则南方未定,白莲教虎视眈眈,也不是朝夕能解的事,他虽人臣极贵,终还用得着我!”曹鹏听得有理,适才喝了口茶,点了点头。
  再说修真皇帝散步到了未央宫,宫门守卫的仙官忙进门去报信,有丫头婢子门侍候着孝悯皇太后正在堂下卧榻上坐着,那仙官忙跪拜道:“启圣母皇太后,陛下前来请安!”老太后轻轻笑道:“请!”回头看修真皇帝已经进了门来,只也先跪拜道:“儿皇给太后请安!”太后道:“法灵逆贼扰乱天庭,皇帝日理万机,何必又天天在乎这些虚礼?”修真帝这才起身拜道:“朕可一日不理天下,怎敢忘却自己的母亲?”说话时有丫头婢子们正收拾内厅的膳食,修真帝回头见了,急忙缩紧了眉头,太后一怔,却闻修真帝喝道:“季天君!”随又见一位发须苍苍的仙官季天君近前跪拜道:“陛下!”修真帝问道:“这些是太后的膳食不成?可有六十四个碗?太后以天下养,国家有制度,为何不按制度办差?”那季天君惊慌失措不敢答话,太后叹道:“人老了,吃不下那么多东西,又何必糟蹋了这天下的奉养?不怪他们!”
  少许,张雁铭侍奉老太后到后花园散步,才闻太叹后道:“哀家听说,赢城玄锡维破法灵、统山东,功勋卓著,皇帝特赦让玄门自行加封晋爵?”雁铭摇头笑道:“法灵叛逆四起,举国上下的诸侯却不能制之,任其肆意侵占国土、抢掠国民,莫非这就是王道不成?山东豪杰,单枪匹马就敢站出来对抗、抵御,这难道不是正义?那玄锡维的名声,朕早有耳闻,如今他们立了大功,嘉奖一下,也算是给天下人做一个表率罢!”太后点了点头,却又叹道:“怕只怕……尾大不掉,如之奈何?”雁铭这时心头一颤,不由得凝眉倒吸了口凉气,心说道:“太后的话,朕岂不知,只是……法灵虽破、白莲又起,纵然再破白莲、朝中猛虎更将复起,从此天下,再无太平矣,山东临近帝都,只要他的势力大了,也好遏制一下朝中的奸党,除此之外,朕……还能如何?”说话间有仙官匆匆而来,伏身奏道:“陛下、太后,山东玄锡维领诸位教主奉旨进宫,已经进京了!”
  修真皇帝十二年,玄元四十七年暮春,四月,大破法灵有功的赢玄一门进京受封,玄锡维率诸有功将士与在朝文武官员在天一阁祁天祭地、答谢三界,修真皇帝张雁铭亲自授冕,加封国师文教主,人臣之位、已达极顶,自此,他从江湖草莽走上政治舞台,声势愈大。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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