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一场雨

这是我为牛振华先生的100集系列电视剧《牛哥的故事》写的剧本之一，原本已在酬拍中，牛振华的突然离去，也使这个剧本永远无法拍摄了。现在我把这个剧本拿出来发表，就算是对牛哥的追念吧。
这个剧本是根据我的中篇小说《小婉》改编的，剧本定稿之后，牛哥对我说：“赵兄，我给这个故事想了个新名字，叫《昨天的一场雨》如何？”我觉得的确不错，就答应了他。


人物：牛哥——男，35岁，人寿保险推销员。
秀秀——女，24岁，牛哥收养的妹妹。
满姑——女，50岁，牛哥的表姑。
司马琳——女，30出头，牛哥的上司。
小婉——女，22岁，美容美发厅大工，技艺超群。来自农村，正直、热情、俊美、泼辣。
强子——男，35岁，牛哥发小，讲意气却有些混，老婆开美容美发厅，自己跑黑车，小有积蓄，喜欢小婉。
肖丽娜——女，35岁，强子的媳妇，牛哥的同学。为人尖酸刻薄、精明能干、且风韵犹存。
逸夫——男，30岁，著名发型师，风流倜傥，为人正直。先是欣赏小婉的技艺，后来爱上了小婉。
刘明——男，35岁，牛哥同学，肖丽娜的情人，某酒店餐饮部经理。



第一集

1-1牛家小院门口日外（人物:众街坊）

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众街坊在胡同里悄悄议论着。
一个大嫂：你们还记得五前那件事吗？当时牛哥领回个怀孕六个月的女人。
一个大妈：咋不记得，后来听说那是牛哥代人受过，牛哥跟那个女人并没有关系，只是因为那个女人未婚先育，找个假丈夫陪着去打胎。
大嫂一撇嘴：上次是真是假咱说不准，这回可是人赃俱获，人家亲眼看到牛和那个女的领着个两三岁的男孩逛商场，牛哥还给那孩子买了个电动玩具坦克车呢。你们是没看见呀，那孩子别提多像牛哥啦，也是胖胖的，圆忽脸，小眼睛，就连那鼓起的小肚子都跟牛哥没什么两样。
众街坊异口同声：是吗？
大嫂口气坚定：错了管换，不信你们去看看，那个女的就在十八条开美容美发厅，好像叫什么丽娜五六的。
大妈好奇地：在那里能看到那个孩子吗？
大嫂一挑眼眉：当然了，咱们胡同好多人都去过了。

1-2美容美发厅日内（人物：牛哥小婉青年女子）
一个装修典雅气派的美容美发厅，有三四位顾客在洗头做头，大工小婉叼着摩尔香烟来回指点着手下人。
牛哥从外面进来，小婉以为他是顾客赶忙上前打招呼。
小婉很随便地端详牛哥：“先生，您是洗头吗？”
牛哥习惯地摸了摸自己的板寸头，微微一笑：“我是来找你们老板的，我和他是中学同学。”
小婉嘻嘻一笑：“哦，我知道，您是牛哥。今晚你们同学聚会对不对？您坐下等着吧，我们老板和老板娘一会就回来。”
牛哥坐下四处看了看：“哟呵，我几个月没来，这儿的生意居然火气来啦！”小婉得意地弹了弹烟灰：“那当然了，有我在这儿坐阵，生意能错得了吗？”牛哥审视小婉：“你是新来的？”
小婉吐出几个烟圈：“来俩月啦！”
这时，一个打扮时髦的青年女子走了进来，小婉上前打招呼。年青女子傲慢地四处看了看。
年青女子：“我想做个大花儿。”
小婉笑容可掬：“好的，您请坐。”
牛哥看了看表：“都快六点了，他们怎么还不回来，我还不如直接去呢。”
小婉对牛哥说：“您先洗个头吧，他们说话就回来。”

1-2某商场日内（人物：强子肖丽娜）
强子（外号犟驴子）和其妻肖丽娜在挑选首饰，肖丽娜看中了一条珍珠项链，强子一看标价，立马皱起了眉头。
肖丽娜对着镜子：“行，就是它了，你去交款吧。”
强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给刘明打个电话，说牛哥跟咱们一起去。”说完，强子转身去了收银台。“

1-3某酒店大堂日内（人物：刘明和几个同学）
西装革履的刘明和先到的几个同学在交谈，外面又有同学到来，刘明满面春风地迎了过去。
一个新到的女同学问刘明：“都到齐了吧？”
刘明：“还差牛大力、犟驴子和肖丽娜。”
女同学问：“听说犟驴子和肖丽娜成了夫妻，真是不可思议呀！班花嫁给你这个大班长才合乎情理哟！”
刘明脸一红：“阴差阳错，阴差阳错。”
女同学：“最损她也该嫁给牛大力呀！”

1-4美容美发厅日内（人物：牛哥小婉青年女子）
牛哥翻看着杂志，时不时地看一眼窗外。小婉给青年女子洗剪吹完毕，拿着镜子照给她看。
青年女子皱着眉头嚷道：“吹的这是什么破玩意儿呀？”
小婉心平气和地说：“您的头发太厚，我说给您去去薄吧，您又舍不得，您怎么能怪我呢？”
年青女子：“你给我重新修！”
小婉：“不是我的责任，重新修得加钱。”
牛哥不满地看着小婉：“人家既然不满意，你就再给人家修修，哪能再加钱呢？”
小婉：“那不成，现在是商品社会，不能白浪费我的劳动！”
牛哥：“做买卖讲究和气生财，你何必这么较真儿呢？”
小婉不满地瞪着牛哥：“你是我们老板的同学，怎么胳膊肘朝外拐呀？我说加钱就得加钱，谁劝都没用！”
牛哥：“我可以做你们老板的主，你给人家免费修修。”
小婉：“不行，该怎么算就怎么算！”
牛哥不满地看着小婉：“你……”
小婉：“她是成心刁难人，我还就不吃这一套！”
青年女子：“我怎么刁难人了？
小婉：“您的脸盘儿宽，就应该把头发去薄点儿，可你不但不听，还说我是图省事儿。”
牛哥气恼地掏出十元钱扔在案子上：“加十块钱够不够？你给人家修！”
小婉不屑地说：“这是您自己愿意做雷锋，我可没逼您。”
正在这时，一辆红色夏利车停在外面，强子和肖丽娜在外面喊牛哥，牛哥气哼哼地出去了。

1-5公路上夏利车内日（人物：牛哥强子肖丽娜）
牛哥：“你们那个大工可够刁的！”
肖丽娜：“这你可说错了，她别的毛病不少，对顾客绝对没的说。”
牛哥：“听不听在你们，反正我是看不惯！”
强子的手机响了，刘明的画外音：“你们怎么还不到，再不来我们可开吃了！”
强子：“分分钟就到，已经看到你们酒店的招牌了。”

1-6酒店小宴会厅夜内（人物：牛哥刘明强子肖丽娜等）
一共三大桌。中间一桌，牛哥、强子、肖丽娜和刘明依次而坐。
酒过三巡，刘明清了清嗓子：“大家静一静，现在进行下一项活动内容，在座的每个人都要如实地把自己当年心目中的最佳人选说出来，谁要是不说，罚酒三大杯！”
众人鼓掌叫好。
有人提议：“放舞曲，谁要是不好意思明说，就邀请曾经的意中人跳舞。”
众人热烈响应，纷纷离座找人。好几个男同学过来邀请肖丽娜，都被肖丽娜客气地拒绝了。
肖丽娜起身拉起牛哥：“牛哥，我请你跳舞。”
牛哥顿时慌了：“肖丽娜，你快别拿我打镲了，我意志薄弱，禁不住感情的诱惑。”
肖丽娜打趣道：“牛哥，当年我最喜欢的还真就是你。你的学习成绩最好，又善于助人，几次遇到校外的流氓截我，都是你挺身而出。”
牛哥脸红了：“对你我是连做梦都不敢想啊，你可是校花呀！”
肖丽娜：“其实，你惟一的缺陷就是眼睛小了点儿。”
牛哥嘿嘿一笑：“现在一胖，眼睛就更小了。”
刘明被一名文静的女同学拉起来，刘明的眼睛时不时地瞅肖丽娜。
强子和几个同学碰杯，一个同学逼问他用什么手段征服了肖丽娜，他笑而不答。
牛哥问肖丽娜：“你们的美发厅平时也那么火吗？”
肖丽娜得意地说：“那条街一共十几个店，就数我的店火，一是我经营有方，二是我善于挖人才。就拿那个小婉来说吧，别看她才二十三岁，她的技术水平全北京找不出几个！”

1-7美容美发厅夜内（人物：小婉逸夫）
风流倜傥的逸夫从外面进来，小婉瞥了逸夫一眼，示意逸夫坐等。
小婉继续干活，逸夫被小婉娴熟的技艺吸引住了。见小婉终于有了空闲时间，逸夫赶忙放下了手里的画报，递给小婉一支摩尔香烟。
逸夫：“抽一支？”
小婉不客气地接过去：“谢谢！”说着，点着打火机为逸夫点烟。
逸夫：“你的手艺是跟谁学的？”
小婉：“只在新世界学了一年，都是我自己瞎琢磨的。”
逸夫：“你每个月能拿多少？”
小婉：“我和老板三七开。”
逸夫：“你不觉得吃亏吗？”
小婉：“钱是身外之物，我们老板和老板娘对我好就不觉得亏。”

1-8酒店小宴会厅夜内（牛哥强子肖丽娜刘明等）
肖丽娜和刘明窃窃私语，刘明藏在下面的手攥住了肖丽娜的手。
牛哥站起身向同学们分发名片，刘明和肖丽娜开始拿牛哥开涮。
肖丽娜撇着嘴：“牛哥，你知道当今的三大烦人是指哪三种人吗？”
牛哥的头一晃：“知道，头一个就是保险推销员，第二种是直销人员，第三种是联防队员。”
刘明：“你既然知道，就不该在这里添腻歪。”
牛哥：“我又没有强迫大家，投保全凭自愿。”
强子：“你们干吗都挤兑牛哥呀，都是老同学，能帮一把就帮他一把。”
刘明：“犟驴子，你少在这唱高调，要是真想帮他，你就先带头把保险上了。”
强子：“上就上，有什么呀？牛哥，明天你就上店里找我们去，我们一家三口儿一块上！”
肖丽娜一瞪强子：“你倒挺意气，你征求我的意见了吗？”
强子冲肖丽娜挤挤眼：“夫娼妇随，听我的。”
肖丽娜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了牛哥一眼，然后对强子说：“我知道你跟牛哥是铁磁，可你也得跟我商量了再决定呀，是吧牛哥？”
牛哥嘿嘿一笑：“对对对，这是家庭大事，是得商量着来。”
刘明端着酒杯过来：“牛哥，你的游说初见成效，你得干一杯！”
牛哥连连摆手：“不能再喝了，再喝准得钻桌子。”
又过来几个同学向牛哥敬酒，牛哥不好拒绝，接连喝了几杯，眼前的一切渐渐模地糊起来。

1-9牛家小院门口夜外（人物：牛哥秀秀强子肖丽娜）
秀秀焦灼不安地望着胡同口，强子的夏利车驶过来。
车停稳，肖丽娜把牛哥搀下车。秀秀看清是牛哥，赶忙过去帮忙。
秀秀怪怨地：“你们怎么把他灌成这样了？”
牛哥推开肖丽娜，拉着长音对秀秀说：“秀……秀秀，今儿个我特高兴，我没醉，我真的没醉。”
牛哥说着打了几个饱嗝，秀秀闻到了难闻的酒气，下意识地把头远离牛哥：“还说自己没醉，非得躺地下动不了才叫醉吗？”

1-10牛哥房间夜内（人物：牛哥秀秀满姑强子肖丽娜）
秀秀让牛哥在床上躺好，然后绞了条毛巾给牛哥擦脸。
满姑在一旁皱着眉头叨唠着，强子竭力辩解着。
肖丽娜看着秀秀伺候牛哥，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肖丽娜对满姑说：“牛哥有这么个妹妹，可真够幸福的呀！”
满姑嘟哝道：“所以他才这么烧包儿，喝多了有人伺候呀！”
肖丽娜又问：“牛哥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结婚，是不是……”肖丽娜看到秀秀从外面端了盆热水进来，便没往下说。
满姑哼了一声：“就他那没心没肺的德行，傻子才乐意跟他！别看他帮别人的时候头头是道，一轮到自己就蒙头转向了！”
强子拉了肖丽娜一把：“走吧，小婉和咱儿子还在店里等着呢。”

1-11美容美发厅夜内（人物：小婉肖丽娜的儿子大宝）
小婉在教大宝学走路，大宝高兴地向小婉扑来，小婉连连后退，骗大宝又比上一次多走了几步。
小婉疼爱地把大宝抱起来：“大宝真争气，干妈再奖励一块巧克力！”
说着，小婉腾出一只手打开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一块德夫巧克力，掰下一块放在了大宝的嘴里。

1-12夏利车夜内（人物：强子肖丽娜）
肖丽娜：“看出来没有，秀秀对牛哥满有意思的。”
强子：“早就看出来了，牛哥天生就爱走桃花运。”
肖丽娜回忆着牛哥中学时代的历历往事。
（闪回）
放学的路上，肖丽娜被几个外校的男生截住，牛哥和强子拿着砖头横在中间，牛哥让强子带肖丽娜走。
牛哥被打得满脸是血，肖丽娜流着泪为他擦脸。牛哥憨笑着说流点血值得，我不流血他们还不放我呢。
肖丽娜家盖小厨房，牛哥带着同学们帮忙，牛哥最卖力气。肖丽娜悄悄劝他别那么傻干，牛哥打趣说不卖力气，怎么好意思吃你们的打卤面呀。
牛哥和强子推着自行车送肖丽娜和刘明去酒店报到，肖丽娜深情地望着牛哥，牛哥却开玩笑说，以后我们来这里吃饭可别宰我们呀。
强子的话打断了肖丽娜回忆。
（闪回毕）
强子：“我跟牛哥说好了，明天他到店里找你谈保险的事。”
肖丽娜：“我知道了。”

1-13办公室日内（人物：牛哥司马琳）
司马琳皱着眉头看上级发来的绿信封，牛哥蹑手蹑脚地推门进来。牛哥一见司马琳手里的绿信封，马上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司马琳爱恨交加：“你也太不给我作脸了，上个月又是你拿了个倒数冠军。”
牛哥一脸惭愧：“这个月我一定加倍努力，决不让你再为难了。”
司马琳：“这个月你要是再碌碌无为，我可真保不了你了，只好公事公办了。你瞅瞅这一摞绿信封，都是你的，总公司早就把你列入黑名单了。”
牛哥：“我知道，我知道。要不是领导保护，我早就哪儿凉快哪儿歇着去了。请领导放心，这个月我保证超额完成任务。我们好几个同学都被我说服了，今天就去办一份家庭保险。”
司马琳叹了口气：“今天你抽空去一趟灯具城，上回咱们找的那几个承包商有两个动心了。”
牛哥不好意思地：“不行，那是你的客户，我不能坐享其成。”
司马琳娇嗔：“让你去你就去，少说那么多没用的！”

1-14灯具城一角日内（人物：牛哥两个南方商人）
牛哥拿出意向书让灯具商看，两个人都看得格外仔细，牛哥在一旁不停地做着说服工作。
牛哥：“你们不能再犹豫了，花钱买平安值啊。上回那一把大火，不少人就是因为没上保险吃了大亏。”

1-15美容美发厅日内（人物：牛哥小婉肖丽娜逸夫）
牛哥进来的时候，小婉正给一位女士吹头，肖丽娜和逸夫闲聊。肖丽娜站起身和牛哥打招呼，小婉冲牛哥点了点头。逸夫放下手里的画报，用审视的目光端详牛哥。
肖丽娜半开玩笑半关心地问牛哥：“醒酒啦？”
牛哥不好意思地一笑：“我什么时候醉了？其实我昨晚上是成心装醉，要不然他们还得灌我呀。”
肖丽娜：“还没改你的老毛病，就是嘴硬。”
小婉娴熟地为那位女士吹完头，女士一边掏钱，一边称赞小婉的手艺。小婉客气地把女士送出大门，回来后大方地掏出烟发给大家，又礼貌地给大家点着。
牛哥问小婉：“你对顾客这不是也挺客气吗？对昨天那位干吗那么厉害呀？
小婉一撇秀美的嘴角：“昨天那位？丫的就是成心来扎刺儿的，姑奶奶我还就他妈不吃她那一套！”
牛哥皱了皱眉头：“瞧你这张嘴，也忒厉害点儿了。一个女孩子，干吗非要学这些东西？”
小婉满不在乎：“我就喜欢学北京话，说出来特他妈过瘾！”
肖丽娜：“牛哥，快到饭点儿了，你是不是得请我们搓一顿呀？”
牛哥：“没问题，你们点地方吧。”
小婉抢着说：“我想吃烤鸭！”

1-16附近一家烤鸭店日内（人物：牛哥小婉肖丽娜）
牛哥等小婉和肖丽娜点完菜，让服务员先上两瓶啤酒。
小婉连连摆手：“喝啤酒多没劲呀，来一瓶二锅头！”
牛哥诧异：“你行吗？”
小婉一翻白眼：“请您把那个吗字去掉，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牛哥您还别牛，您未必喝得过我和丽娜姐！”
牛哥只好依了小婉，服务员拿来一瓶二锅头。
小婉把酒均匀地倒在三个杯子里，很豪爽地让牛哥先挑。牛哥摇了摇头，无奈地拿过一杯。
碰过之后，小婉率先喝了一大口，牛哥也只好跟着喝了一大口。
牛哥：“肖丽娜，那个穿戴时髦的人是谁呀？他干吗总在你的店里呆着？”
肖丽娜：“有病呗，有时一坐就是半天儿，到了饭点儿也不走。他偶尔也洗洗头吹吹头的，你还没法儿轰他。”
小婉：“我琢磨那小子大概也想开美发厅，是偷着学手艺来了。”
牛哥：“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依我看，一准儿是为你们的美貌而来，你们姐俩得多留个心眼儿才是。”
小婉：“他敢！他要是敢有半点儿非礼，看我怎么收拾他兔崽子！”
牛哥笑了笑转了话题：“肖丽娜，上保险的事你想通了吗？”
肖丽娜聪慧的眸子一转：“牛哥，说句心里话，我还真没想通，可是强子已经答应了你，我要是不同意，他一准儿不高兴。”

1-17某小区大门口日外（人物：强子过往客人）
强子叼着烟，一见有人出大门，就抢着上前问人家要不要车。
强子问一位男士：“要车吗？我有正规出租票，餐费票也有。”
男士：“去西客站多少钱？”
强子：“二十。您要是坐正规出租，赶上堵车，二十未必够。”
男士上了车，强子发动了车子。

1-18烤鸭店日内（人物：牛哥小婉肖丽娜）
牛哥要去结账，小婉拉住牛哥。
小婉：“我已经结过了。”
牛哥：“不行，说好了是我请客。”
小婉：“您就别打肿脸充胖子啦！我听丽娜姐说了，您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我们怎么也比你强多了！”
牛哥苦苦一笑，露出尴尬的神情。
肖丽娜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牛哥：“中午客人不多，你也去洗洗头吧。”
牛哥一摸自己的板寸：“我从来没在外面洗过头。”
小婉抢着说：“我给您洗，干洗可舒服啦！”
肖丽娜：“你就别客气啦，我们不会宰你的。”

1-19美容美发厅日内（人物：牛哥小婉肖丽娜逸夫）
牛哥、小婉和肖丽娜回到店里时，逸夫依然坐在里面。逸夫冲他们笑了笑，继续看手中的画报。
牛哥拿上包想走，肖丽娜和小婉竭力挽留，牛哥只好坐到了工作台前。
小婉开始给牛哥洗头，牛哥不好意思看镜子里的小婉，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小婉：“牛哥，您的板儿寸是从地摊儿理的吧？瞧瞧，跟狗啃的似的，一点儿都不齐，呆会儿我给您修修。”
牛哥：“不用，我历来不要好儿。”
小婉：“您可别小看板儿寸，不是一般人就可以理的。”
这时牛哥的手机响了，牛哥一看是司马琳，赶忙接听。
司马琳画外音：“你在哪儿呢？”
牛哥：“我在同学的美发厅呢。”
司马琳画外音：“怎么，住那了？连碰头儿会都不参加了？”
牛哥：“哟！我还真忘了！我这就赶回去。”
司马琳画外音：“等你回来黄瓜菜都凉了！我郑重提醒你，你要是再拿不回单子，最好就别回来了！”
牛哥还想解释什么，司马琳已经挂断了电话。

1-20强子夫妇卧室夜内（小婉肖丽娜强子大宝）
强子和肖丽娜带着孩子边看电视边聊天，孩子看了一会就开始闹腾起来。
肖丽娜冲客厅喊：“小婉，你干吗呢？”
小婉系着套袖和围裙进来：“我洗衣服呢，再不洗你们就都没的换了。”
肖丽娜：“大宝非要找你，你先把他哄着了再洗。”
小婉冲大宝招手：“来大宝，跟干妈玩儿去。”
大宝乖顺地走了出去。
强子：“明天你赶紧把保险上了，让牛哥一趟又一趟的跑，多不合适呀！”
肖丽娜：“你说的倒轻巧，好几千块钱呢，你让我上哪弄去？”
强子：“你不是刚取了五千吗？”
肖丽娜：“我还刘明了，我哪儿好意思总欠着人家呀。”
强子：“要还也该先还牛哥呀，咱还欠牛哥一万五呢，刘明怎么也比牛哥宽裕呀！”
肖丽娜：“牛哥是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刘明可是拉家带口的。当时我就不赞成你借钱买车，你就是不听。”
强子：“别跟我说没用的了，明天你再取点钱，我让牛哥晚上来。”

1-21办公室日内（人物：牛哥司马琳）
牛哥匆匆走进，司马琳抬头看了一眼，继续看桌上的材料。
牛哥：“领导，帮个忙吧，强子的车被扣在西客站了。”
司马琳生气地把材料往桌上一摔：“你大脑又积水了吧？你爱管闲事管你的去，少拉我做垫背的，我可不该你欠你！”
牛哥：“你是知道的，强子是我的发小儿，他买车的钱都是借的呀！”
司马琳：“现在你怎么不讲原则啦？知道不知道跑黑车违法？”
牛哥：“罚是得罚，最好能少罚一点儿。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赶紧给你表哥打个电话吧。”
司马琳：“你先答应我一个条件。”
牛哥：“你说吧，一百个我都答应！”
司马琳：“三天之内，把单子拿来，以后不许再去那个美发厅！”
牛哥：“好，我答应！”

1-22强子家夜内（人物：小婉强子肖丽娜大宝）
小婉在厨房里忙这忙那，不停地把做好的菜端出来。强子和肖丽娜在客厅里聊天，大宝在地毯上玩。
肖丽娜：“没看出来，牛哥还真有路子。”
强子：“当然了，他们头儿的表哥是正管，换了别人还真没戏。即便把车要回来，起码得罚两万，好处费还不算。”
肖丽娜：“果真没花好处费？”
强子：“我能骗你吗？牛哥说了，只要咱把保险上了，就算是对他的回报了。”
肖丽娜：“我听你的，今晚就办。”

1-23牛哥家院子夜外（人物：牛哥秀秀满姑）
牛哥一进院子就喊秀秀，秀秀从厨房里跑出来。牛哥把包交给秀秀，推起自行车就往外走。
秀秀不高兴地：“你又干吗去呀？饭都做得啦！”
牛哥：“强子请我吃饭。”
秀秀：“你肯定又去美发厅，我看你是被那里的狐狸精迷住了！”
这时满姑从屋里出来，秀秀委屈地对满姑抱怨：“满姑，您还不管管他，他又要去美发厅！”
牛哥：“不是去美发厅，是去强子家。”

1-24强子家夜内（人物：牛哥小婉强子肖丽娜）
一桌丰盛的饭菜，牛哥不住地夸赞小婉的手艺。喝了三杯，牛哥就不想喝了，肖丽娜和小婉却不依不饶。
肖丽娜：“牛哥，我再敬你这一杯，你要是不喝，我今天就不跟你签合同。”
牛哥只好跟肖丽娜干了一杯。
小婉给牛哥满上：“我早跟丽娜姐说过，您是个难得的好大哥，您要是不嫌弃，我愿意做您的干妹妹。”
牛哥不便拒绝，也只能喝了。
强子又举起杯：“牛哥，什么感谢的话我都不说了，一切都在酒里啦！”
牛哥：“咱哥俩谁跟谁呀，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
小婉的卧室里传出大宝的哭声，肖丽娜无动于衷，小婉立即起身去了卧室。
牛哥和强子碰了碰杯：“兄弟，还是干点儿别的吧，跑黑车太危险了。”
强子满不在乎地：“怎么我也得把五千罚款挣回来呀，我托人办下岗证去了，有了下岗证，再让人逮着就能少交罚款。”
牛哥：“你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棺材不掉泪。”

1-25牛哥家夜内（人物：秀秀满姑）
秀秀无心复习功课，赌气打开了电视。满姑停下手里的毛线活，看了秀秀一眼。
秀秀：“他要是再喝醉了回来，我可不伺候他了！”
满姑：“不会的，他已经跟我下了保证。”
秀秀：“您看都快十点半了，吃个饭能这么长时间吗？”
满姑：“你不会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早点儿回来。”
秀秀：“要打您打，我才懒得搭理他呢！”
满姑：“好，我打。”

1-26强子家夜内（人物：牛哥小婉强子肖丽娜邻居大嫂）
饭桌换成了麻将桌，强子和肖丽娜坐对家，小婉和邻居大嫂坐对家。令人不解的是几个人都不带烟，全抽小婉的。小婉烟不离嘴，身旁还放着一瓶开着盖的啤酒，时不时地拿起来喝上几口。牛哥带着几分醉意在一旁观战，他对小婉的做派很有些看不惯。
牛哥的手机响，牛哥啊啊啊地答应着。
小婉对肖丽娜一撇嘴：“肯定是小警察在查哨。”
肖丽娜鄙夷地看着牛哥：“没错，他活得真够累的。”
牛哥挂断电话：“你们都说错了，不是小警察。”
小婉和肖丽娜异口同声：“谁呀？”
牛哥嘿嘿一笑：“是我们家老警察。”
众人都笑了。
在打牌的过程中，牛哥发现强子和肖丽娜有小动作，小婉和邻居大嫂的和牌率明显低多了，小婉已经是第三次回房间拿钱了。
牛哥转了转小眼睛，趁小婉去拿钱的时候，坐在了小婉的位置上。
肖丽娜对强子使了个眼色，强子悄悄点了下头。
牛哥很快就连和了两把，小婉高兴地搂着牛哥亲了牛哥一口：“你真是我哥，明天我请你喝酒！”
肖丽娜只输不进便没了兴趣，借口头疼不玩了。几个人一数钱，小婉输了一千二，邻居大嫂输了一千六。
邻居大嫂带着气走了，肖丽娜让牛哥拿出合同，她很爽快地签了字。
牛哥收了肖丽娜三千块钱，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觉得肖丽娜给他的钱不太干净。

1-27强子家楼下夜外（人物：牛哥小婉）
小婉把牛哥送到楼下，牛哥打开自行车：“以后别跟他们玩儿了，你的钱可是辛辛苦苦挣来的，输了不心疼吗？”
小婉满不在乎地：“不玩儿干吗？人就得会享受，我玩儿牌纯粹是为了娱乐。”
牛哥：“你们这还叫娱乐吗？动不动就上千，这已经是赌博啦！”
小婉：“您可真逗，别说五一二了，就是一二四十的，我也敢玩儿。”
牛哥：“你跟他们玩儿赢过吗？”
小婉：“赢的时候不多，那是因为我手潮。”
牛哥：“听牛哥一句劝，别玩儿了，你永远赢不了的。”
小婉：“呸呸呸，乌鸦嘴，乌鸦嘴，你怎么能这么说呀？”
牛哥：“你呀！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1-28办公室日内（人物：牛哥司马琳）
牛哥得意地把合同交给司马琳，司马琳看了看，不屑地放在一边。
司马琳：“你先别得意，就这一份可不行。”
牛哥：“还有两个同学被我说动了，我再努把劲儿还是有希望的。”
牛哥的手机响了，牛哥一看显示的是家里的电话，赶忙接听。
秀秀画外音：“牛哥，我要去强子哥家的美发厅烫头，你陪我去。”
牛哥：“捣什么乱？不知道我在上班吗？”
秀秀画外音：“你们又不坐班，你的损失我帮你补还不行吗？我的一个同学已经答应上保险了，你要是陪我去，明天我就带你去她家。”
牛哥：“人家哪好意思要咱的钱，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秀秀画外音：“不嘛，你不是说那里的技术好吗，就去那里！我现在就出发，你也要快点儿过去啊！”
牛哥：“好好好，你先去，我一会就过去！”
秀秀的画外音：“那我挂了。”
牛哥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真够烦人的。”
司马琳带着几分醋意：“是去美发厅吧？能不能让我也沾沾光呀？我的头发也该拘拘油啦！”
牛哥哭丧着脸：“你们这是要干吗呀？”
司马琳：“废什么话？走啊，我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你是答应过我的，说单子一拿下就请我去做头。”
牛哥一扇自己的嘴：“都怪我这个破嘴！”

1-29美容美发厅日内（人物：牛哥小婉秀秀司马琳肖丽娜）
牛哥和司马琳进来的时候，小婉正亲自给秀秀上卷。肖丽娜站在一旁，表情复杂地望着镜子里清纯俊美的秀秀。
牛哥向肖丽娜介绍：“这是我们公司的经理司马琳。”然后又向司马琳介绍：“这是我的同学肖丽娜，这里的老板娘。”
司马琳和肖丽娜互相点头致意，彼此细细端详对方。小婉也看了司马琳一眼，眼神里明显带着一种妒意。
牛哥不自然地：“我们经理想拘拘油。”
司马琳：“别老经理经理的，你自己不觉得别扭吗？”
肖丽娜：“就是，牛哥原来可不是这么殷勤呀！”
此时小婉已经给秀秀上完卷，点过冷烫精后对秀秀说：“自己看着表，十五分钟后让她们给你上定型水。”
小婉很利索地把拘油用品准备好，客气地对司马琳说：“您坐过来吧。”
司马琳坐过去以后，肖丽娜悄悄对牛哥耳语：“你可真够累的！”
牛哥也对肖丽娜耳语：“你可别瞎联想啊，她们一个是我的上司，一个是我的干妹妹，绝对没有别的。”
肖丽娜：“你紧张什么呀？我才懒得管你的屁事儿呢！”
牛哥：“你今天这是怎么啦，干吗总跟我叫劲？”
肖丽娜：“是我跟你叫劲，还是你跟我叫劲？你一下子弄来两个美女，是不是来向我们炫耀呀？”
牛哥：“快打住吧我的姑奶奶！我都要被炒鱿鱼了，哪儿还有那份雅兴！”
肖丽娜转了话题：“跟你说点儿正经的，下礼拜刘明想小范围的聚一聚，你参加不参加？”
牛哥：“我当然乐意参加了，在哪？”
肖丽娜：“在刘明家，不过大家可说了，纯粹的老同学叙旧，不许你把保险业务带去。”
牛哥：“好好好，到时候我保证不提保险两个字。”

1-30牛哥家夜内（人物：牛哥秀秀满姑）
三人正在吃晚饭，满姑不住地端详秀秀的头发。
牛哥问满姑：“您觉得秀秀烫头好看不好看？”
满姑摇摇头：“倒是不难看，就是显大了。”
秀秀得意地一笑：“这就对了，看他还把我当不当小孩子啦？”
牛哥知道秀秀话里有话，没再吭气。
满姑问秀秀：“你说那个叫小婉的比强子媳妇好看，是真的吗？”
秀秀一噘嘴唇：“可不是吗？要不我牛哥干吗总往那里跑呢！”
满姑又问：“她是外地人？”
秀秀轻蔑地说：“是外地人，可是人家的北京话比北京人说得还地道，满嘴脏话，就跟几天没唰牙似的，我都不好意思学。”
满姑：“是吗？那还有人要吗？”
秀秀：“当然有了，我牛哥就把她夸得上了天。”
牛哥：“我是夸她的手艺好，又没夸她别的。”
秀秀：“难道她不漂亮吗？”
牛哥：“在我眼里，谁也没有我的秀秀妹子漂亮！不过，那个小婉要是能把身上的那些臭毛病改了，还真是个……”
牛哥陷入了沉思。

1-31强子家日内（人物：肖丽娜刘明小婉）
肖丽娜和刘明刚刚脱衣上床，门外就想起了开门锁的声音，两人赶忙仓促穿衣。因为门从里面上了锁，门外的人便开始敲门，随即传来小婉的叫门声。
小婉画外音：“谁在家呢？开门呀！”
肖丽娜慌乱地：“马……马上来！”
小婉画外音：“怎么这么慢呀？我是小婉，我来拿东西！”
肖丽娜趿拉着鞋跑过来：“来啦！”
肖丽娜打开门，小婉进来。
小婉诧异地看着肖丽娜：“丽娜姐，你怎么在家，你不是上同学家了吗？”
肖丽娜脸一红：“我的同学刚把我送回来。”
小婉往肖丽娜的房间看了一眼，见刘明坐在床上，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哦，我回来拿点钱就走，有个老乡回家，我给家里带点钱回去。”
小婉回房间拿了钱走出来：“我走了丽娜姐。”
肖丽娜不自然地一笑：“别跟强子说我的同学来了，他心眼儿小，容易多想。”
小婉点点头：“我知道。”

1-32路上日外（人物：小婉）
小婉在车站等公交车，心里想着刚才的事。
小碗在心里磨叨着：“丽娜姐怎么能这样呢？强子哥对她那么好，她不该做对不起强子哥的事呀！嗨，我也是，干吗非要回来拿钱？跟谁借点儿不好？撞上这种事太霉了。不想了，就当自己什么也没看见，就当是个噩梦。”

1-33肖丽娜卧室日内（人物：肖丽娜刘明）
肖丽娜和刘明都显得很紧张，自然也都没了兴致。
刘明：“她不会跟强子说吧？”
肖丽娜：“不会，再说她什么也没看见呀！”
刘明：“还是得想办法堵住她的嘴。”
肖丽娜：“你放心吧，我有办法。”
刘明：“什么办法？”
肖丽娜：“她看上了牛哥，我想办法成全她就是了。”
刘明：“牛哥可是你的梦中情人，你舍得吗？”
肖丽娜：“你他妈少跟我废话！你赶紧和你老婆摊牌，我再给你一年时间，过了一年你要是还不离的话，我可有办法治你。你别忘了，我当时可是为了保护你的名誉才嫁给强子的。”
刘明：“我知道。”

1-34办公室日内（人物：牛哥司马琳）
牛哥在电脑前查看自己本月的业绩，除了强子家的那一笔，别的都还处于“待定”状态。
司马琳在下午例会上的批评声音又在牛哥耳畔想起：“今天我就不点名了，但是我得给个别人敲一下警钟，离月底只有五天了，一万的定额要是再完不成，可就别怪我不讲人情了。”
公司的人陆续走了，司马琳悄悄来到牛哥身旁。
牛哥听到司马琳的脚步声，回过头尴尬地一笑。
司马琳一拍牛哥的肩膀，用少有的温柔语气说：“你平时要是抓点儿紧，何必这么被动呢？好了，别一个人上愁了，回头我帮你想想办法。”
牛哥很纳闷，觉得司马琳有些反常：“领导，你还是骂我几句吧，那样我会舒服一些。”
司马琳娇嗔：“你怎么这么贱骨头？难道我在你的眼里就没有一点儿温柔的成分？”
牛哥：“不是的，我的工作的确没做好，我心甘情愿地接受你的批评。”
司马琳：“别说没用的啦，今天是周末，又是端午节，还是早点儿下班吧。”

1-35某餐厅日内（人物：小婉肖丽娜）
餐厅在美容美发厅的对面，小婉和肖丽娜在临窗的台子对面而坐。两人边喝边聊，一瓶二锅头已经下去了一半。
肖丽娜：“小婉，你说姐对你怎么样？”
小婉：“没的说，你对我就像对亲妹妹。”
肖丽娜：“明白就好啊！你凭良心想想，哪个老板能让大工住自己家里？哪个大工能一日三餐跟老板娘一起吃？”
小婉：“丽娜姐，我心里有数，我真的特知足。我从小被人收养，人家并不真心疼爱我，尤其是我那个弟弟出生以后，人家就把我当成了多余的人。我之所以出来闯荡，就是不愿看人家的白眼，就是想活得自由自在一些。”
肖丽娜：“那你干吗还总给他们寄钱？”
小婉：“他们毕竟把我养大了，我应该孝敬他们。”

1-36公司大楼门口日外（人物：牛哥司马琳）
牛哥和司马琳走出大门，司马琳停下了脚步。
司马琳深情地望着牛哥：“你今晚有什么安排吗？”
牛哥很随便地说：“没什么重要安排，我想去两个同学家转转，尽量动员他们早点儿把保险上了，我只能把宝押在他们身上了，否则就该领红牌了。”
司马琳带着失落：“非得今晚去吗？”
牛哥苦笑了一下：“回去我也呆不塌实。”
司马琳叹了口气：“那我送你一段。”
牛哥：“不用了，不顺路，我坐公共汽车直达。”
司马琳：“那我可走了？”
牛哥：“走吧。”

1-37餐厅日内（人物：小婉肖丽娜）
肖丽娜又和小婉干了一杯，肖丽娜已经略带醉意。
肖丽娜：“知道我是怎么嫁给强子的吗？”
小婉：“只知道是强子哥追的你。”
肖丽娜：“其实我是应该嫁给刘明的。当时他是酒店餐饮部的副经理，我是领班，我们搞了一年对象。后来我怀了孕，把刘明吓坏了，因为那时未婚先育是要被开除公职的。”
小婉：“是吗？”
肖丽娜：“为了保全刘明，我四处托人打胎，可是没有结婚证明谁也不给做。有一天我到这里做美容，遇到了强子，强子非要请我去他家新分的楼房里坐坐。当时我心里特烦，就答应了。吃饭的时候，强子悄悄在酒里放了安眠药，等我醒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小婉：“强子哥知道你跟刘明的事儿吗？”
肖丽娜：“他至今不知道我是为了保住刘明才嫁给他的，一领结婚证我就把孩子做了，我曾几次找借口和强子离婚，可是强子就是不答应，还威胁我说，我要是敢起外心，他就杀了我。”
小婉：“其实强子哥是很喜欢你的。”
肖丽娜：“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呀！”

1-38公路边日外（人物：牛哥司马琳）
牛哥走向汽车站，司马琳站在停车场用怪怨的眼神望着牛哥。
牛哥走了没多远，猛然停下脚步，用力一拍脑门：“哟，瞧他妈我这记性！今天是端午节，是司马琳的生日啊！”
牛哥赶忙向着停车场方向找寻，根本没有司马琳的影子。牛哥掏出手机拨通了司马琳的手机，可是司马琳不仅不接，还把手机关掉了。
牛哥：“完了完了，司马琳肯定气坏了！”
牛哥沮丧地往前走，司马琳的车悄悄跟了上来。牛哥并没有发现，依旧摇着头前行，司马琳把车开到了他的前面停了下来。
牛哥喜形于色地紧走几步来到车前，司马琳摇下了车窗。
牛哥歉疚地：“对不起司马，我又把你的生日忘了。”
司马琳宽慰地一笑：“比去年有进步，去年你是到家吃了晚饭才想起来的。”
牛哥：“我请你吃饭！”
司马琳：“别打肿脸冲胖子啦，你数数你兜儿里的钱，看看够不够请我吃个汉堡包的！”

1-39某餐厅日内（人物：小婉肖丽娜）
肖丽娜：“小婉，你知道我以前是喜欢牛哥的，可是自从我发现你也喜欢上牛哥以后，我就打消了心里的念头儿而去找刘明的。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成全你和牛哥，我会让牛哥对你好的。”
小婉脸红了：“丽娜姐，我真没那个想法，人家牛哥怎么能看上我一个外来妹呢？况且，牛哥身边已经有了人。”
肖丽娜：“你是指秀秀还是指那个司马琳？告诉你吧，我最了解牛哥了，她们俩都没戏！”
小婉：“可是我……”
肖丽娜：“你别灰心，我要想让你们成，就一定能成！我这就给牛哥打电话，让他过来跟咱们喝几杯。”

1-40某西餐厅日内（人物：牛哥司马琳）
典雅的环境，轻松的音乐。
司马琳和牛哥对饮红酒，司马琳的面前放着一束玫瑰。
司马琳目不转睛地望着牛哥感慨地说：“我真就纳了闷啦！你说你哪儿好？要长相没长相，要身材没身材，收入又不稳定，可偏偏就有那么多的女人喜欢你！”
牛哥嘻嘻一笑：“咱不是心眼儿好吗，这年头好心眼的人少了，物就以稀为贵了嘛！”
司马琳板起面孔：“你少在这臭美！我可告诉你，美发厅那两个女人可都不是善茬儿，你最好离她们远着点儿。一旦让她们沾上，可就没你的好果子吃啦！”
牛哥的手几响了，牛哥一看是肖丽娜打来的，神情竟然紧张起来。
司马琳带着醋意：“谁的电话？肯定是女的吧？”
牛哥如实坦白：“是肖丽娜，没什么正经事儿，不接了。”
司马琳皱起眉头：“那多不礼貌呀，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就到外面接去。”
牛哥立即接通了电话：“喂，你好！”
肖丽娜画外音：“怎么不接电话？是不是跟哪个小密约会呢？”
牛哥脸红了：“找我什么事？”
肖丽娜画外音：“没事儿就不能给你打个电话吗？怎么，签了合同就不认人啦？”
牛哥赶忙申辩：“不是的，我现在正跟朋友谈事儿。”
肖丽娜画外音：“肯定是女士吧，不然你不会这么紧张。好了，那我就不打扰了，等你谈完了到我的店里来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求你。”
牛哥：“我一时半会儿过不去，明天行吗？”
肖丽娜画外音：“就今天，多晚我们都等你。”
牛哥还想解释一下，肖丽娜已经挂断了电话。司马琳微微一笑，她显然对牛哥的表现很满意，向牛哥举起了酒杯：“敬你一杯。”
牛哥：“你又在讽刺我吧？”
司马琳：“真心实意地敬你，为了你的进步。”
牛哥：“进步？”
司马琳：“是啊，因为你懂得拒绝了，而且还是为我拒绝了别人。”

1-41美发厅夜内（人物：小婉肖丽娜逸夫）
逸夫带来个漂亮的女子正在拘油，逸夫等小婉给他洗头。小婉和肖丽娜进来后，逸夫冲她们淡淡地一笑。
小婉：“您洗头吧？梢等一会，我喝了酒，头有点晕。您要是着急就让别人给您洗吧。”
逸夫：“没事儿，我不着急。”
肖丽娜：“小婉，我跟你打赌，牛哥肯定过来。”
小婉：“你也是，人家既然有事儿，你就不该那样说。”
肖丽娜：“我太了解他了，只要你说有事求他，就是天上下刀子他都会来的。”
小婉：“玩笑归玩笑，你可千万别跟他说那件事儿，不然以后我该不好意思见他了。”
逸夫虽然在翻看杂志，耳朵却在偷听小婉和肖丽娜的谈话。

1-42西餐厅门口夜外（人物：牛哥司马琳）
司马琳和牛哥走到车旁，司马琳用迷离的目光看着牛哥。
牛哥：“你别这样看我好不好？我害怕。”
司马琳：“我真那么可怕吗？”
牛哥：“反正我对你这种眼神犯怵。”
司马琳：“咱们还去蹦迪吗？”
牛哥：“去呀，咱不是说好了吗？”
司马琳：“你可想好了，我蹦起迪来可没准点儿。”
牛哥：“今天是你的生日，你就是今天的上帝，我一定陪你玩个痛快。”
司马琳：“你可别后悔？”
牛哥：“决不后悔！”
司马琳：“行，今天还真像个男子汉！”
牛哥：“你这是夸我还是挤兑我？你那意思我平时就不是男人了？”
司马琳抿嘴笑了，她亲自为牛哥打开了车门。牛哥挺胸抬头，故意装出一副傲慢的样子。“
司马琳轻轻掐了牛哥一下：“德行！”

1-43牛哥家夜内（人物：秀秀满姑）
秀秀独自看电视，时不时地看一眼墙上的挂钟。每看一次，眉头都要紧皱一下，嘴里还要恨恨地叨唠几句。
满姑推门进来，秀秀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抱怨。
秀秀：“您看都几点了，他肯定又喝多了。”
满姑：“他不是来电话了吗，今天是司马琳的生日。”
秀秀：“过生日能过到现在？我看他是越来越没出息了，一有饭局就高！”
满姑：“你明天还要上课，就别等他了，先去睡吧。”
秀秀：“我能睡得塌实吗？就是睡了，他一回来也得把我吵醒呀！”

1-44美容美发厅夜内（人物：小婉肖丽娜逸夫）
小婉接连打了几个哈欠，逸夫知趣地站起身来告辞。
小碗望着逸夫消逝的身影：“真他妈烦人，就没见过比他屁股沉的！”
肖丽娜也打了个哈欠：“人家没少往咱这拉生意，你可别给人家脸子看。再者说了，就冲人家对你这么执着，你也不能怠慢人家。”
小婉：“我才不稀罕呢，说实在话，别看他长得细皮嫩肉文皱皱的，我还真看不上眼。一句话，没男人味儿，还真不如牛哥看着顺眼。”
肖丽娜：“牛哥是福相，又善解人意，天生就有女人缘。别看他大大咧咧的，其实他可心细了，谁跟了他谁享福。”
小婉：“咱们别等了，他肯定不来了。”
肖丽娜：“再等一刻钟，我估计他该来了。”

1-45某迪斯科舞厅夜内（人物：牛哥司马琳）
振聋发聩的迪斯科乐曲，中间夹杂着喊声和口哨声。牛哥受不了这种高分贝、快节奏的刺激，一直用双手捂着耳朵。
司马琳愉快而疯狂地跳着，还时不时地和牛哥说上几句。
司马琳对着牛哥的耳朵高喊：“牛哥，爽不爽？我还从来没这么开心地疯过！”
牛哥摇摇头：“受不了，真的受不了，我的心脏病都快犯了。”
司马琳：“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牛哥：“我是说我的心脏承受不了。”
司马琳：“你放开了跳，一切烦恼都会忘掉！”
牛哥：“你什么时候看到我烦恼过，我要是知道烦恼就不会这么发福了！你可着大厅看一看，还有比我底盘儿大的吗？”
司马琳见牛哥汗流满面、气喘吁吁，便拉着牛哥离开了舞池。
落座后，司马琳递给牛哥一沓纸巾：“你可真该减减肥了，这么胖谁肯嫁给你呀？”
牛哥擦了擦脸：“跳这个肯定减肥，可我实在受不了，心慌的很。”
司马琳：“是你的心不静，你的心早飞到美发厅去了。”
牛哥：“这你可冤枉人了，我是一心一意地陪你过生日，谁要是说瞎话谁是这个。”说着，牛哥用右手比划成乌龟状。
司马琳：“牛哥，说心里话，今天我太知足了。好了，咱们走吧，我也该归还你自由了。”

1-46牛哥家夜内（人物：秀秀满姑）
秀秀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满姑心疼地给秀秀盖了件衣服。秀秀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吓了满姑一跳。
满姑：“你这是干吗呀？一惊一诈的！”
秀秀：“我做噩梦了，牛哥又被人打开瓢儿了！”
满姑：“梦都是反的，说明你牛哥没事儿，睡吧，你牛哥回来我一准叫醒你。”
秀秀：“您一定要叫醒我，我还要跟他算帐呢！”

1-47美容美发厅夜内（人物：小婉肖丽娜牛哥）
小婉开始上门板，拉窗帘。小婉的眼睛突然一亮，司马琳的车停在了窗外，牛哥从车里下来。
小婉惊喜地说：“丽娜姐，你可真了解牛哥呀，他还真来了！”
肖丽娜得意地扬起眉头：“我是谁呀？我是钻进铁扇公主肚子里的孙悟空！”
司马琳的车开走了，牛哥一脸喜气地走了进来。
肖丽娜：“你可真牛啊！我们足足等了两个多小时！”
牛哥：“抱歉抱歉，的确脱不开身。”
肖丽娜：“看不出你也挺能赶时髦呀，居然傍起女大款了。快跟我们说说，和富姐儿在一起的感觉如何？”
牛哥：“你说的哪挨哪呀？其实我们只是一般的工作关系。”
肖丽娜：“工作关系？这么晚了还单独在一起，能是一般的工作关系？骗吃奶的孩子呢吧？”
牛哥：“别拿我逗闷子啦，找我到底什么事儿？”肖丽娜：“没啥大事，小婉想请你喝酒。”
小婉的脸红了：“丽娜姐，你……”
肖丽娜：“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牛哥这个人从来不驳别人的面子，他肯定会答应的。”
牛哥：“无功不受禄，我哪能让小婉请我呀！”
肖丽娜：“小婉知道你路子广，又热心肠，想托你帮她介绍个对象。”
小婉的脸更红了：“丽娜姐，我可没……”
肖丽娜冲小婉挤挤眼：“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又不是什么寒碜事儿。”
牛哥习惯地一摸脑袋：“小婉，别的方面牛哥或许能帮你，牵媒拉线可不是我的强项，要不然我也不会至今还是光棍儿一条。”
小婉露出少有的羞涩：“牛哥，您甭听丽娜姐的，我根本就……好啦，不说了，咱们吃消夜去吧，我请客。”


（第一集完）

第二集

2-1必胜客餐厅日内（人物：牛哥肖丽娜刘明）
肖丽娜和刘明临窗而坐，边吃边聊。
肖丽娜：“别装闷葫芦呀，离婚的事儿你到底有谱没谱？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再拖下去，我可就不等你了！”
刘明：“我已经跟我老婆谈过一次，她提的条件实在太苛刻了。”
肖丽娜：“我告诉你说，小婉那里虽然暂时稳住了，可是我有预感，咱们的事早晚得露出马脚，一旦让强子知道了，咱们可都没好果子吃！”
刘明：“你放心，我一定加快速度，实在不行就对我老婆做些让步。”

2-2路边日外（人物：牛哥司马琳肖丽娜刘明）
司马琳把车靠边停下，下车后对牛哥说：“你在车上等我几分钟，今儿晚上请的这个张总就喜欢吃生猛海鲜，我身上钱不多，我得去取点儿。”
牛哥：“我身上有几百。”
司马琳：“几百？你也说得出口？你还是自己留着花吧！”
司马琳走后，牛哥漫不经心地浏览四周的景致，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必胜客餐厅。
落地窗里面，刘明攥住了肖丽娜的手。
牛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下意识地拿出手机要拨打电话。
司马琳拉开车门上来：“真烦人，这里的取款机也坏了！”
牛哥：“哦。”
司马琳：“你给谁打电话？”
牛哥：“强子！哦，不……不给谁打电话。”
司马琳见牛哥两眼发直地望着必胜客餐厅，很是纳闷，便也顺着牛哥的视线望去。
牛哥：“走吧。”
司马琳：“你看什么呢？”
牛哥：“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司马琳：“你跟我玩儿什么深沉呀？到底看到了什么？”
牛哥叹了口气：“没事儿，走吧。”
司马琳瞪了牛哥一眼：“你没病吧？”

2-3美容美发厅夜内（人物：牛哥小婉逸夫）
牛哥带着七分醉意走了进来，小婉正在给逸夫吹头发。
小婉客气地冲牛哥微微一笑：“您坐。”
牛哥四周扫视了一眼：“你们老板娘呢？”
小婉：“去她母亲家接大宝去了，很快就回来。”
牛哥：“你给她打电话，就说我找她，让她马上回来！”
小婉：“出什么事儿啦？”
牛哥：“你甭问了，赶紧打！”
小婉：“我告诉您号码，您自己打吧。”
牛哥：“我懒得给她打，你打！”
小婉见牛哥气头不小，赶忙停下了手里的活。
小婉打电话的时候，逸夫用疑惑的眼神从镜子里看牛哥。牛哥哆嗦着点烟，打火机怎么也打不着，气得牛哥把打火机扔在了垃圾筐里。小婉一边打电话，一边伸过自己的打火机为牛哥点着，牛哥狠狠地吸了两大口。

2-4公路上夜出租车内（人物：肖丽娜大宝）
肖丽娜在车上逗着大宝。
出租车拐进一条繁华的街道。

2-5美容美发厅门口夜外（人物：牛哥肖丽娜）
牛哥让小婉把大宝抱进美发厅，示意肖丽娜留下。肖丽娜疑惑不解地望着气哼哼的牛哥。
肖丽娜：“出什么事儿啦？”
牛哥两眼冒火：“强子对你可是一百一，你怎么能做对不起强子的事儿呢？”
肖丽娜惊恐：“我做错什么啦？”
牛哥：“你自己心里清楚，还用得着我明说吗？我今儿来就是要给你提个醒，也就是……要是换了别人，我早告诉强子啦！”
肖丽娜：“牛哥，你放心，我一定听你的。求你什么也别跟强子说，他的心眼儿太小。”肖丽娜居然抹起了眼角。
牛哥：“你们过得比谁不好？你得知足啊！就冲你们可爱的儿子，你也不应该做那样的事儿！好好好，别哭了，我答应你，只要你和刘明彻底断了，我就让这件事烂在我的肚子里。”
肖丽娜点点头，牛哥转身走了。
肖丽娜冲里面的小婉狠狠地瞪了一眼，心里骂道：“好你个小臊玩意儿，居然敢他娘的算计起我啦！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肖丽娜见牛哥走远了，于是拿出手机给刘明打电话。
肖丽娜：“刘明，有麻烦啦，小婉把咱们的事捅出去了……你马上出来一下，我在老地方等你。”

2-6司马琳办公室日内（人物：牛哥司马琳）
司马琳：“我想去你老同学的店里做头，你陪我去一趟好吗？”
牛哥：“你干吗非要去那里？去别的地方不行吗？”
司马琳：“那里既便宜活儿又好，我干吗不去？”
牛哥：“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司马琳：“怎么啦？你在那里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呀？”
牛哥：“你别瞎想好不好，我……我只是不想见肖丽娜。”
司马琳：“这可就怪了，昨天你还跟我夸她呢，今天怎么突然不想见他了？”
牛哥：“你甭问了，反正有原因！”
司马琳：“是不是你向人家献殷勤，遭到人家的白眼儿了？”
牛哥：“呸，我向她献殷勤？我还是留着殷勤献给你吧，你要是高兴了，说不准还能给我多发点儿奖金呢！”
司马琳：“你少把我跟她往一起扯，我可不像她那么风流。人家多会保养啊，为了保持体型，竟然不让孩子吃她的奶！为了保护皮肤，每天用牛奶洗脸！”
牛哥：“你怎么连这些都知道？”
司马琳：“我上次拘油的时候，人家亲口跟我说的！”

2-7美容美发厅门口日外（人物：小婉肖丽娜强子大宝）
强子的夏利车停在门口，强子下车冲店里喊了一嗓子“肖丽娜”。肖丽娜抱着大宝先出来，小婉随后出来。
强子问肖丽娜：“去哪儿？”
肖丽娜：“去百盛，那里的皮夹克打五折，我和小婉都想买一件。”
强子：“快走吧，这钟点儿还行，再过一会儿就该堵车了。”
肖丽娜刚要上车，大宝突然大哭起来。
小婉赶忙上前把大宝接过去，好哄歹哄总算让大宝止住了哭声。
肖丽娜气恼地说：“这小崽子跟我越来越不亲了！看见没有？到了小婉手里他就老实了！”
小婉拍了拍大宝：“乖，去找妈妈吧。”
肖丽娜接过大宝：“乖儿子不许再哭了，再哭妈妈就不给你买好吃的啦。”
大宝惊恐地看着肖丽娜，小嘴撇了撇没敢哭。肖丽娜嘴上笑着，底下的手再一次掐了大宝的屁股一下。
大宝马上又大哭起来，肖丽娜皱着眉头：“唉，这小崽子八成是病了，我看你们俩去吧。”
小婉心疼地摸大宝的脑门：“没事儿呀，还是带他去吧，把他给我。”
肖丽娜摇摇头：“算了吧，到了商场他要是再闹起来，多烦人呀，我不去了。”
强子的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喜悦，心里说：“好儿子，你可真理解我的呀！”与此同时，他悄悄看了小婉一眼。
小婉犹豫：“不行就改天再去？”
肖丽娜：“你们去吧，今天是打折的最后一天了。”

2-8公路上日内（人物：小婉强子）
强子故意把车开得较慢，显然是想和小婉多聊聊。
强子色迷迷地看着小婉：“早就想单独陪你出来转转，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小婉心不在焉地：“哦。”
小婉的脑海里闪现着刚才的情形：肖丽娜的手在大宝的屁股下用力，大宝马上大哭起来。
小婉在心里说：“她为什么要把大宝弄哭呢？难道她是想找机会与刘明约会？”

2-9司马琳办公室日内（人物：牛哥司马琳）
司马琳：“你快打电话呀，看看她们那里人多不多，不多咱们现在就过去。”
牛哥：“还真去呀？”
司马琳：“你以为我在跟你逗咳嗽呢？你不用为难，该多少钱我给多少钱。我可从来不占别人的便宜，上次我不是连秀秀的钱都一起付了吗？”
牛哥：“不是钱的事。”
牛哥极不情愿地拨通了美容美发厅的电话。
肖丽娜画外音：“你好，丽娜美发厅。”
牛哥：“你好，我是牛大力。”
肖丽娜画外音：“是牛哥呀，什么事？”
牛哥：“小婉现在忙不忙呀？我们领导想过去做头。”
肖丽娜画外音：“真不巧，小婉和强子逛商场去了。”
牛哥：“小婉和强子逛商场？”
肖丽娜画外音：“他们非要去，我敢拦着吗？”
牛哥的面部表情变得很复杂。

2-10百盛广场夜外（人物：小婉强子）
强子边走边说：“要不然我再陪你到别的商场转转？”
小婉悻悻地：“算了吧，现在又不急着穿。咱们还是回店里吧，我饿了。”
强子：“刚才你丽娜姐不是给我打电话了吗，让咱们直接回家里。”
小婉：“回家里？这么早？”
强子：“她说今晚上修下水道的来，晚上不营业了。”
小婉：“她和大宝呢？”
强子：“她带大宝回了娘家，今晚就住那了。我今儿晚也不出车了，咱俩痛痛快快喝一顿。”
小晚：“行啊，你不是一直吹你能喝吗，今儿晚上咱俩好好较量较量。”

2-11牛哥家夜内（人物：牛哥秀秀满姑）
秀秀和满姑看电视，牛哥在一旁看书。电话铃响，秀秀很麻利地拿起电话。
秀秀：“你好，找谁？”
肖丽娜画外音：“是秀秀吧？我是肖丽娜，牛哥在家吗？”
秀秀马上把脸拉长，将电话交给了牛哥：“又是你的老同学。”
牛哥对着话机：“喂……是你呀……没事儿，你说。”
秀秀噘着嘴对满姑说：“哼，真够烦人的，又是那个肖丽娜，有事儿没事儿的往这打电话！”
满姑看了牛哥一眼：“傻蛋一个，人家找他肯定又是让他帮忙。”
肖丽娜画外音：“其实我跟刘明走的近，都是他们逼的。他们经常单独相处，今天强子又带着小婉逛商场去了，到现在也没来接我和孩子。我估计他们准在家喝酒呢，你说他们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呜……”
牛哥：“你先别哭，我这就给强子打电话。”
肖丽娜带哭腔的画外音：“你可千万别说我给你打电话了，那样的话，他肯定又得打我。”
牛哥：“好吧，我不说。”

2-12强子家夜内（人物：小婉强子）
一瓶二锅头已经见了底，小婉和强子改喝啤酒，一人一瓶对着吹。
强子拉着长音：“你不行了吧？瞧你的眼珠子都红成大白兔了。”
小婉撇着嘴：“你才不行了呢，瞧你那脸，跟猴儿屁股似的！”
强子：“不服接着来，咱们看谁先趴下！”
小婉：“百分之百你先趴下！”
这时电话响了。
小婉抢先接了：“……是牛哥呀，什么事儿……哦，不是找我……他在……”
强子：“谁……谁呀？”
小婉把电话交给强子：“是牛哥，你让他过来一起喝酒。”
强子：“牛……牛哥，小婉让……让你过来喝酒。”
牛哥画外音：“喝你个头！你给我说实话，肖丽娜在不在？”
强子：“她……她不在，她要……要是在，我能……能这么潇……潇洒自……自在吗？”
牛哥画外音：“你喝醉了，我懒得理你，等你明天醒了酒我再找你算帐！”
强子：“你……你才醉……醉了呢，你来呀，我……我保证还……还能陪你喝……喝半斤。”

2-13牛家小院日外（人物：牛哥秀秀满姑强子）
满姑打扫院子，秀秀在水池旁漱口。
强子急匆匆走进来：“满姑，牛哥起来了吗？”
满姑诧异地：“这么早找他干吗？”
强子沮丧地：“出了点儿麻烦事儿，得让牛哥去一趟。”
秀秀不高兴地：“不行，他昨天睡得很晚，现在不能叫他！”
强子冲秀秀作揖：“好妹妹帮帮忙，真是出了大麻烦了！”
秀秀：“那你先跟我说说是多大的麻烦，我看该不该叫醒他。”
强子：“这……这件麻烦事儿，我没法跟你说，真的没法跟你说呀！”
秀秀：“不说就不让你叫他！”
牛哥从房间里探出头来：“秀秀别胡闹，让你强子哥进来。”
秀秀只好把路让开，强子疾步走进了牛哥的房间。

2-14牛哥房间日内（人物：牛哥强子秀秀）
强子进来时，牛哥正在穿衣服。牛哥示意强子坐，强子摆摆手点了一支烟。
牛哥对着镜子系衣扣：“这么风风火火地找我，究竟出了什么事？”
强子一脸羞愧：“咳，一言难尽呀！你先跟我走吧，路上我再跟你细说。”
牛哥：“又跟肖丽娜干仗了吧？你们可真是一对冤家！你们隔上三五天要是不打上一两次，是不是就闲得难受呀？居家过日子别总想着自己痛快，得多为对方和家庭着想，做事情不能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强子：“大道理以后再跟我讲，你先去帮我度过眼前的难关吧，赶紧走吧！”
秀秀在外屋梳头，竖着耳朵听。
牛哥：“到底什么事呀？起码你先得跟我说说呀。我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你也得体谅我呀！”
强子：“好好好，我先简单跟你说说吧。昨儿晚上，我跟小婉在家喝酒，我们都喝多了，后来一起躺在床上看电视，看着看着就都睡着了。半夜里，肖丽娜杀了回来，见我们睡在一个床上，不问青红皂白就认定我们干那事儿了……”
牛哥听呆了，他似乎感到很意外。

2-15牛家小院日外（人物：秀秀满姑）
秀秀把满姑拉到一边，悄悄对满姑耳语。
秀秀：“满姑，您猜是什么事儿？”
满姑：“肯定又是两口子吵架了呗。”
秀秀：“强子哥和那个叫小婉的大工偷情，被他媳妇抓了现行儿，小婉的衣服和皮鞋都被他媳妇拿走了，小婉现在连门儿都出不了！”
满姑：“真丢人！强子怎么能干这种缺德事儿呢？”
秀秀：“强子哥想让牛哥帮着说情去，您说邪不邪，这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牛哥死活不去。”
满姑：“不去就对了，这种事儿就是不能管，管不好会惹一身臊的！”

2-16牛哥房间日内（人物：牛哥强子）
强子哀求：“牛哥，这件事你一定得帮兄弟一把！你要是出面，肖丽娜不会不给你面子的。”
牛哥摇头：“我说不管就不管，你就是说破大天来我也不去！”
强子：“你非得让兄弟我给你下跪吗？好，那我就给你……”
说着，强子“咕咚”一声跪在了地上。
牛哥赶忙把强子从地上拽了起来：“你……好好好，我答应你！”

2-17牛家小院日外（人物：牛哥强子秀秀满姑）
牛哥和强子往大门外走，秀秀赶忙从厨房走了出来。
秀秀拦住牛哥：“你还没吃早点呢，不许你走！”
牛哥皱着眉头：“我出去有事。”
秀秀：“有天大的事也得吃饭呀！我已经热好牛奶了。”
牛哥：“你烦不烦呀？我不想吃！”
秀秀：“我是为你好，你跟我发什么火呀？”
牛哥：“你现在怎么越管越宽了？你给我点儿自由好不好？”
秀秀：“我就是不许你去！”
牛哥：“哼，我这人天生爱叫劲！本来我还有些犹豫，你这么这一拦着，我还非走不可了！”
秀秀气得直跺脚：“满姑，您快出来，牛哥又欺负我了！”
满姑拿着笤帚出来，照着牛哥就打：“我让你欺负她！我让你不识好歹！”
牛哥捂着脑袋躲到强子身后：“满姑，您这是干吗呀？”
秀秀哭了：“您让他走，走了就别再回来！”
牛哥：“不回来就不回来！不回来更自由！”
强子：“你们都别生气，完了事儿我就把牛哥送回来。”
牛哥：“今天我就去办公室住，你们不请我，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满姑又抡起了笤帚：“请你？那你就等着吧！”
牛哥一闪身跑了出去，强子边作揖边道歉，秀秀哭着蹲在了地上。

2-18强子家日内（人物：牛哥小婉强子）
牛哥和强子进来的时候，小婉正叼着烟斜靠在床头上（强子和肖丽娜的卧室里）看电视。
小婉趿拉着拖鞋走出来：“牛哥来啦。”
牛哥见小婉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心里更增添了几分鄙视，都不想多看她一眼，只是轻漫地点了下头。
小婉的脸色顿时暗淡下来：“牛哥！”
牛哥依旧没抬眼：“干吗？”
小婉带着委屈：“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跟强子哥？”
牛哥用讥讽的语气：“脚正不怕鞋歪，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要是清白的，就没必要在乎别人怎么看。”
小婉的眼圈红了：“您的意思是说我们不清白？”
牛哥：“我可没这么说。”
小婉：“您就是这个意思！”小婉哭了。
强子：“小婉你别这样，牛哥这不是帮咱们来了吗。”
小婉：“我才不稀罕呢！我又没去请他！”
强子：“行啦我的小姑奶奶！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还是先把眼前的难关度过去再说好不好？”
小婉更伤心了：“我向来行得正走得端，我用不着求谁！”
牛哥心软了下来：“你别哭了，我也没说你不正呀？”
小婉抹了把眼泪：“可你心里那么想了！你别不敢承认！”
牛哥苦苦一笑：“好好好，是我错了，你别哭了行不行？”

2-19一栋居民楼下日车内（人物：牛哥强子）
牛哥：“你不跟我一起上去呀？”
强子：“她正在气头上，我还是回避一下为好。你不知道我丈母娘的脾气，我现在去的话，那母老虎准得跟我玩命！”
牛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强子：“我他妈真比窦娥还冤！你就别再挤兑我了！”
牛哥：“你冤？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当年你怎么征服的肖丽娜？你要是不往酒里放安眠药，肖丽娜能顺从你吗？”
强子：“这次是想那么办来着，可还没来得及下手，就先被小婉灌趴下了！”
牛哥：“鬼才相信你的话！”
强子：“信不信以后再说，你还是先去把小婉的衣服要回来吧！”

2-20肖丽娜母亲家日内（人物：牛哥肖丽娜肖母）
普通的两室一厅，陈设也很普通。
肖丽娜并没有让牛哥吃闭门羹，她显然预料到牛哥会来。肖丽娜让其母带大宝出去玩，然后给牛哥倒茶，递烟，又削苹果，难得一见她这少有的女人味儿。
肖丽娜：“我就知道他们那对狗男女得搬你这个救兵。”
牛哥坐定之后苦苦一笑，有些不自然地说：“我本是不想来的，可强子……”
肖丽娜杏眼圆睁：“他怎么不来？他那贼胆儿呢？我饶不了他！”
牛哥不疼不痒地：“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而且你的店里也不能没有小婉呀。”
肖丽娜牙齿咬得“咯嘣”作响：“要不是念着她辛苦地给我干了这么久，我早就把状子递过去了！”
牛哥慢条斯理地呷了口茶：“还要离婚不成？”
肖丽娜双手叉腰喷着唾沫腥子：“我告他们个通奸罪，送他们进炮局（北京人对市局拘留所的俗称）吃两年窝头再说！”
牛哥：“懂不懂法？你也不扫听扫听，现在还有没有通奸罪？这点儿屁事儿人家法院才不管呢！”
肖丽娜：“小婉也太对不起我了！我把她当亲妹妹看，让她住家里，没想到她却抄了我的后院！”
牛哥：“你就别标榜自己了，你让小婉和你们一起住，恐怕也有自己的目的吧？我可都看在眼里了，小婉帮你们洗衣、做饭、照看孩子、收拾屋子，你们等于雇了个免费的小保姆。”
肖丽娜语塞了：“她……她乐意！”
牛哥：“一件外衣，一双皮鞋，你就认定他们有事儿，也忒牵强了吧？”
肖丽娜：“我去的时候，他们正在我的床上搂着睡呢！”
牛哥：“可人家是合衣而卧呀，而且又是喝醉了。”
肖丽娜：“我就知道你向着他们！”
牛哥：“我向理不向人。听我的吧，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为好，把衣服和鞋给她吧。”
肖丽娜：“给可以，但他们得给我写保证书，以后不许再出这种事。”
牛哥：“好，我让他们写。”

2-21居民楼下日车内（人物：牛哥强子）
牛哥提着一个塑料袋上了车，强子一看顿时笑了。
强子：“我就知道她会给你面子的。”
牛哥：“你先别高兴太早了，肖丽娜可说了，除非你和小婉写下保证书，否则就把小婉轰走。”
强子：“那就给她写呗。”
牛哥：“小婉会答应吗？”
强子：“她不写，我就替她写。”

2-22强子家日内（人物：牛哥小婉强子）
小婉从塑料袋里拿出外衣，在衣兜里摸了摸，居然拿出了一大摞钱，足有四五千。小婉分出一半递给牛哥，牛哥和强子都感到十分诧异。
小婉望着牛哥：“她既然没把我的钱扣下，就等于是白来的。捡来的孩子不怕摔，我分你一半，算我谢你了。”
牛哥：“开什么玩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小婉：“我这个人向来不欠别人的！”
牛哥：“我之所以管这件事，惟一的原因就是不想让这个家散了。我希望你们俩听我几句，别什么时髦都赶，有些时髦是很害人的，既害人也害己。做什么事都要考虑一下别人，不能把自己的欢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小婉打断牛哥：“牛哥，谢谢您啦！我身上的毛病是不少，但是还没有坏到去破坏别人家庭的地步！”
牛哥：“你急什么？你先让我把话说完吗！”
小婉：“我不爱听，您还是留着那些大道理讲给别人听去吧，我不稀罕！”
牛哥：“我这是为你们好，听不听在你们。”
强子：“小婉，你别误会牛哥，牛哥的确是想帮咱们。”
牛哥：“要知道你这么不讲理，我真不管你们的破事儿。为你们这点儿破事，我把家里人都给得罪了，我真是吃饱了撑的！”
牛哥说着就要走，被强子死死拉住了。
强子：“快到饭点儿了，我请你吃饭。再说啦，后面的事你还得管呢。小婉，你说是不是？”
小婉虽然没吭声，脸色却柔和多了。

2-23司马琳办公室日内（人物：牛哥司马琳）
司马琳严肃地望着牛哥：“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两天你怎么总睡办公室？”
牛哥躲开司马琳的目光：“没什么事，懒得来回跑。”
司马琳：“你少跟我来这套，满姑来电话都跟我说了。你说你累不累？那种闲事儿你有必要管吗？有那功夫多跑几个客户好不好？”
牛哥：“什么叫闲事呀？强子是我的铁哥们儿，我不能眼瞅着他们离婚呀！”
司马琳：“谁知道你是在帮你的哥们，还是在帮那两个女人。我就纳了闷，怎么哪件事一牵扯到女人，你就准得搅和进去呢！”
牛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马琳：“你又不傻，还用我明说吗？”
牛哥：“你怎么总把我往坏处呢？我是那种人吗？”
司马琳：“我只是给你提个醒，怕你犯错误！”
牛哥：“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我知道怎么做人。”
司马琳：“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牛哥：“我怎么了？”
司马琳：“你呀，整个一个学龄前儿童，给糖不吃——拿着！”
牛哥：“什么意思？”
司马琳：“没事的时候摸着心口想去！”
牛哥憨憨地摸着心口，果真想了起来。

2-24公司大楼门口日外（人物：司马琳保安队长）
司马琳走出大门，见保安队长在值班室，便冲里面招了招手。
保安队长出来：“什么事司马经理？”
司马琳对他附耳：“你知道我的手机号吧？”
保安队长：“知道呀。”
司马琳：“告诉你的弟兄们，晚上牛哥要是往这里带女的，你们不要阻拦，马上给我打电话就是了。”
保安队长：“明白，司马经理。”

2-25美容美发厅夜内（人物：小婉肖丽娜逸夫）
小婉失去了往日的活泼，只是默默地干活，而且连小工的活都抢着干。逸夫几次想跟小婉交谈，都被小婉岔开了，逸夫感到很纳罕。逸夫并不死心，依旧没话找话说。
逸夫：“你怎么还不去吃晚饭？”
小婉：“我不饿。”小婉点了支烟。
逸夫轻声：“你在这里要是不顺心，我可以帮你找个好去处。”
小婉白了一眼：“我在这干得挺好，哪儿也不去！今天让别人给你洗头吧，我有点不舒服。”
另一个小工刚给逸夫洗头，肖丽娜从外面进来。
肖丽娜：“小婉，你过来。”
小婉走过去：“什么事？”
肖丽娜低声对小婉耳语了几句，小婉马上变了脸色。
小婉狠狠地吐出一口烟：“不行，你就是开了我，我也决不会干的！”
肖丽娜一瞪眼：“放着钱不挣，为什么呀？”
小婉：“不为什么，就因为我以后还要嫁人呢。”
逸夫往这边看着，不知道小婉和肖丽娜在为何事争吵。

2-26公司办公室夜内（人物：牛哥）
牛哥独自看电视，电视里正在转播英超足球赛。
窗外雷电交加，球赛中场休息。

2-27美发厅门口夜外（人物：小婉肖丽娜强子）
小婉从里面走出，肖丽娜随后追了出来。
肖丽娜：“你给我站住！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你以为你不挣这份钱就表示你是清白的了吗？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敢离开这里半步，我打折你的腿！”
小婉：“你就是打死我，我也坚决不干！”
这时，强子的车停在了一旁，强子见肖丽娜和小婉在争吵，赶忙下了车。
强子：“怎么啦？”
肖丽娜：“她越来越不着调，学会跟我较劲了！”
小婉：“你要是非逼着我干，我真的要走了。”
强子：“别走，有什么事好好商量。”
肖丽娜：“你让她走！她的钱和所有的证件都在我手里，我就不信她敢走！除非她去死！”
小婉：“求求你别逼我好不好？我就是死也不干那种事……”
强子一瞪肖丽娜：“肖丽娜，你想让她干什么？”
肖丽娜：“我不过是想让她多挣点钱，她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居然跟我装起工业酒精来了。”
“叭！”强子轮圆了胳膊，照着肖丽娜就是一耳帖子，肖丽娜险些没跌倒。
肖丽娜疯了似地扑向小婉：“好啊，你们俩一块欺负我，我跟你们拼了！”
强子用力薅住肖丽娜，然后对小婉说：“她疯了，你先走吧。”
小婉站在原地没动，紧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肖丽娜：“小臊货，舍不得走是吧？有本事你就别走，我把窝儿让给你你们！”
小婉狠狠地瞪了肖丽娜一眼，向着昏暗的街道走去。
逸夫走出来，四处张望着，小婉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幕里。

2-28街道上夜外（人物：小婉）
夜空里划过一道闪电，紧跟着响起几声闷雷。
小婉漫无目标地走着，她的目光呆滞，脚步踉跄。

2-29公司办公室夜内（人物：牛哥）
窗外下雨了，牛哥把开着的几扇窗子关上。
电视里仍然在播着广告。
牛哥用几个椅子拼了一个床，铺好被子，准备躺在床上看下半场。
电话铃响，牛哥拿起电话。
保安的画外音：“牛哥，我是值班的保安，有个姑娘找您。”
牛哥：“姑娘？叫什么……她不说……好，我这就下去。”

2-30大门口夜外（人物：牛哥小婉保安）
小婉站在瓢泼大雨之中，保安招呼她到门廊里避雨，她摇摇头没动身子。
牛哥从大门里出来，见小婉在雨中瑟瑟发抖，冲进雨中把小婉拉到了門廊下。
牛哥气急败坏地：“你不要命了？”
小婉迷离地看着牛哥：“我是来向您告别的。”
牛哥茫然：“告别？你要去哪？”
小婉：“不知道。”
牛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婉喃喃道：“丽娜姐逼着我和客人干那种事，我不答应她就骂我。强子哥替我说了几句，她就更不依不饶了。”
牛哥：“她怎么能这样呢？”
小婉：“她把我的证件和钱都扣下了，我现在身无分文，又无路可走。”
牛哥：“你要是想回家，我给你掏路费。”
小婉：“我不是来向你要钱的，而且我要钱也没什么用了。”
牛哥一愣：“那你……”
小婉：“虽然您看不起我，可是我还是很尊重您的，因为您的确是一个天下难找的大好人。我来，一是觉得应该来跟您告个别，二是想对您说一句憋在心里的话：我并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牛哥：“你多想了，其实我知道是强子的……”
小婉：“您也别冤枉强子哥，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
牛哥：“好了，咱不说这事了。你要是觉得牛哥是个好人，就听牛哥的话，你还很年轻，又有这么好的手艺，到哪儿都能挣钱，千万不要想不开。”
小婉表情很绝望：“连您这样的好人都看不起我，哪儿还有我的活路呀？我的心已经死了，我实在不想再……”
牛哥：“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我决不再轻蔑你，我会把你当妹妹看。”
小婉：“有您这句话我就知足了，虽说您是违心说的，但我还是很欣慰，我可以稍微走得安心一些了。”
牛哥：“小婉，既然你来了，我就不许你走绝路。我天生就是这么个人儿，事儿要是让我赶上，我就非管不可！走，跟我上楼去。”
牛哥和小婉进了大门，保安敲开值班室的窗子。
保安对窗子里的人说：“牛哥带那个女的上楼了，赶紧给队长打电话！”

2-31公司办公室夜内（人物：牛哥小婉）
牛哥找出一套工作服，让小婉去挡板后面换上。
小婉换衣服的时候，牛哥很投入地看球赛。
小婉换衣服回来，表情呆滞地站到牛哥面前。

2-32办公楼门口夜外（人物：司马琳保安）
一辆桑塔纳车从雨中冲过来，直接开到了大门口。
司马琳从车上下来，迅速来到門廊下。
司马琳问保安：“人还在上面吗？”
保安点点头：“在，您上去吧！”

2-33公司办公室夜内（人物：牛哥小婉司马琳）
牛哥待小婉在临时床躺下以后，来到了电脑桌前。牛哥刚刚打开一个游戏窗口，司马琳就推门进来了。
牛哥忙站起身来：“你怎么来啦？”
司马琳望着床上的小婉，用讽刺的口吻：“我是来拿东西的，很抱歉，没想到会撞上我不该看到的一幕！”
牛哥马上解释：“你千万别误会，小婉是……”
司马琳怒喝：“你给我住嘴！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
小婉坐起身很冷静地：“大姐你听我……”
司马琳冷笑：“你想说什么呢？你想说你跟他是干干净净的！你们是好朋友！你们是兄妹关系！可是你们干吗不到他的家里去呢？干吗非要偷偷摸摸地跑到我的公司来约会呢？”
牛哥皱起眉头：“司马琳，你不要这样说！她是遇到了难处才来找我的，是我硬把她留在这里的！”
司马琳也换上了严厉的口气：“你助人为乐，你大公无私，你英雄救美，你帮人都帮到床上来了！我该让报纸和电视台来这里现场报道一下是不是？”
牛哥瞪大了眼睛：“司马琳，你太过分了！”
司马琳：“你马上让她滚出去！”
牛哥：“你还有没有一点儿人味儿？”
司马琳：“什么，你说我没人味儿？那好，索性我就彻底点儿。牛大力，现在你被开除了你！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牛哥拉起小婉：“好好好，我们这就滚！”
司马琳呆住了。望着牛哥拽着小婉离去的身影，她强忍着眼里的泪水。

2-34大街上夜外（人物：牛哥小婉联防队员甲乙丙丁）
已经过了子夜，雨虽然停了，路上依然行人稀少，牛哥和小婉并肩而行。
小婉：“都是我不好，给您惹了麻烦。”
牛哥：“怨不得你，你不要自责了。”
小婉：“他不会开除您吧？”
牛哥：“不会的，我被她轰出来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等她消了气，就会把我请回去的。”
小婉：“可这次是……”
牛哥：“这次也没事儿，以后我会向她解释清楚的。”
这时有几个穿制服的人骑着自行车来到他俩面前，牛哥没害怕，小婉却吓得躲到了牛哥的身后。
联防队员甲：“请出示你们的证件。”
牛哥一摸口袋：“哟，忘单位了。”
联防队员甲：“什么单位？”
牛哥：“保险公司，就在那边不远的大楼里。”
联防队员乙问小婉：“你的证件呢？”
小婉惶恐地：“我……我没带，被……被我们老板娘扣了。”
联防队员甲对乙：“你把她带到旁边问去。”
小婉被联防队员乙带到了一旁，牛哥被联防队员甲带到了十几米外。
联防队员甲问牛哥：“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牛哥很坦然：“她在我同学的美发厅里做大工，我常去……”
联防队员甲冷笑：“哼，知道你们就是在那种地方认识的！”
牛哥不解：“你怎么看出来的？”
联防队员甲：“你们在一起几次了？”
牛哥茫然：“什么几次了？”
联防队员甲：“少跟我装蒜！到了派出所你就什么都招了！”
联防队员乙把小婉带过来：“没错，是美发厅的。”
联防队员甲：“也什么证件都没有吗？”
联防队员乙：“挺狡猾，没带任何证件。”
联防队员甲：“带回派出所！”
牛哥急了：“我们可都是正派人，你们不能随便抓人。”
联防队员甲：“你们都是三无人员，我们必须要带回去审查。”
牛哥头上冒起了汗：“我有单位，你可以给我们单位打电话，要不然我打通了你们问一问。”
联防队员甲：“好，那你打吧。”
牛哥掏出手机打电话：“司马琳，我是牛哥，我们被夜查的扣住了，麻烦你向他们证明一下我的身份。”

2-35司马琳办公室夜内（人物：司马琳）
司马琳气哼哼按下了电话的免提：“我们单位是有个叫牛大力的……但是已经被我们单位除名了……你们怎么处理都不关我们的事。”
联防队员甲的画外音：“好的，我们知道了。”
电话出现了盲音，司马琳关掉了免提功能后自语：“该，看你小子还美不美了？进去吃几天窝头你就知道谁是好赖人了！”
司马琳站起身，转了两圈，心说：“坏了，他不会挨揍吧？听说进去的人都得先接受牢头的调教，他承受得住吗？”

2-36大街上夜外（人物：牛哥小婉联防队员甲乙丙丁）
任凭联防队员怎么说，小婉死活不跟着走，联防队员甲示意丙和丁强行带走。
小婉歇斯底里：“你们要是敢碰我，我就死给你们看！”
联防队员甲：“你少拿死吓唬我们，这种伎俩我们见的多了，走！”
小婉还没等丙丁二人来到身边，便一头撞向路边的一棵大树，只听咚的一声，小婉头破血流地昏倒在地上。
牛哥冲过去抱起小婉，众联防队员都被突如其来情况弄懵了。
联防队员甲：“快送医院！”
联防队员乙跑到路中央截了一辆车，牛哥抱着小婉跑过去。

2-37医院急诊室门口夜内（人物：牛哥小婉联防队员甲和乙）
抢救室的门开着，几名医务人员正在抢救昏迷不醒的小婉。
走廊里，牛哥焦灼不安地向里面张望，一名护士拿着单子走出来。
护士：“你们谁是病人的亲属？”
牛哥点点头：“我……我是。”
护士：“赶快到收费处交住院押金。”
牛哥：“多少钱？”
护士：“三千。”
牛哥接过单子看了看，露出为难之色。
联防队员甲掏出钱包，数了数自己的钱。
联防队员甲对联防队员乙：“我这有六百，你那里有多少？”
联防队员乙：“我只有二百多。”
牛哥：“请你们相信我，放我走，我回家拿去，你们可以跟着我去。”
联防队员甲：“你给家打个电话，让家里人送来。”
牛哥犹豫了一下，掏出了电话。

2-38公路上夜车内（人物：司马琳）
司马琳驾车缓缓而行，不住地向公路两旁搜寻着。
司马琳自语：“难道他们真的被抓进去了？我真不该那样说他呀！不行，我得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司马琳把车停在路边，拿出手机拨号。

2-39医院走廊夜内（人物：牛哥联防队员甲和乙）
牛哥刚挂断电话，玲声又响了，牛哥一看，是司马琳打来的。
牛哥对着话筒：“是我……在医院……都是你那一句话闹的！”
司马琳画外音：“你到底怎么啦？”
牛哥：“我没事儿，是小婉……人家要把我们抓进去，小婉便一头撞在了路边的大树上，现在正在中心医院抢救呢……快给我送钱来！”
司马琳画外音：“牛哥你别着急，我马上就赶过去！”

2-40牛哥家夜内（人物：秀秀满姑）
秀秀急切地催促满姑：“您倒是快点呀！”
满姑手忙脚乱：“你就别催了小姑奶奶！你越催我就越着急，一着急我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秀秀：“您还找什么呀？”
满姑：“我的钱包找不到了！”
秀秀：“哎哟！不是在您手里呢吗！”

2-41医院收费处夜内（人物：牛哥司马琳秀秀满姑联防队员甲和乙）
牛哥焦急地望着大门外，联防队员甲躲在大门口抽烟，司马琳急匆匆走进来。
牛哥迎上去：“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司马琳边走边掏钱包：“快去交钱吧！”
联防队员甲捻灭烟头走过来：“我这有八百，给你们。”
司马琳：“谢谢，不用了，我带的够。”
联防队员甲：“您是他的领导？”
司马琳：“是的。真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联防队员甲：“那您在电话里说……”
司马琳：“都是我不好，白天我们因为工作上的事吵了一架，所以才……”
联防队员：“哦，我明白了。”
司马琳交款的时候，牛哥从司马琳的包里拿出一张纸，在纸上写了几行字。
司马琳扭过头问：“你写什么呢？”
牛哥脸一红：“我给你打欠条呢。”
司马琳夺过纸条，揉作一团扔到了垃圾筒里：“你就别在这打肿脸充胖子啦！事情的责任在我，这个钱应该我出。”
牛哥感激地望着司马琳：“这不合适，以后还是从我的工资扣吧。”

2-42急诊楼大门口夜外（人物：秀秀满姑联防队员甲和乙）
秀秀和满姑在急诊楼门口停下脚步，联防队员甲和乙从楼里走出。
联防队员甲对联防队员乙：“伙计，看出来没有？这个牛哥还真有艳福，两个女的都对他有那个意思！”
联防队员乙摇摇头：“是啊，那个叫司马的经理对他还真够意思，几千块钱连眼都不眨！”
秀秀听了他们的谈话，立马噘起了小嘴：“满姑，我不想进去了，您自己去吧，我在外面等着您。”
满姑不高兴地：“不行，我两眼一摸黑，你就不怕把我老婆子丢了！”
秀秀跺着双脚：“一个小婉就够烦人的啦，现在又加了个司马琳，我不去！”
满姑一拉小婉：“别耍小孩子脾气，快跟我进去！”

2-43强子家日内（人物：牛哥强子肖丽娜）
强子和肖丽娜正在吃早点，牛哥在门外敲门。
强子起身开门：“牛哥，这么早？”
牛哥一把拨开强子，瞪了肖丽娜一眼：“你们吃得挺滋润呀！难道你们的良心都让狗吃了？”
肖丽娜吃惊地：“你什么意思？”
牛哥：“什么意思？那么大的雨，你们把她赶出去，你们就不怕她出什么意外？就算她是只小猫小狗，你们也不该那么狠心呀！”
强子：“你是说小婉？他怎么啦？”
肖丽娜瞪着强子：“你甭担心，她不会去死的！”
牛哥：“你们扣人家多少钱？赶紧给人家送去！”
强子：“她在哪？”
牛哥：“在哪？在医院躺着呢！”
强子一瞪肖丽娜：“把她的钱给我。”
肖丽娜：“不给！”
强子窜过去，照着肖丽娜就是一个嘴巴：“你不给，我他妈抽死你！”
牛哥赶紧上去抱住了强子，肖丽娜吓懵了，赶紧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信封。

2-44医院病房日内（人物：牛哥小婉满姑）
小婉头上包着纱布靠着床头坐着，满姑边给她削苹果，边和她聊天。牛哥提着饭盒进来，冲小婉和满姑点了点头。
小婉：“又麻烦您送饭，真让我过意不去。”
牛哥：“医院的饭贵贱不说，就是没咱自己做的好吃。”
满姑站起身：“大力，你陪着小婉姑娘吧，我先回去啦。”
牛哥点点头，把饭盒打开。
小婉坐直了身子：“满姑，您下午就不要往这跑了，我一个人行。”
满姑走了，牛哥准备喂小婉吃饭。
小婉：“您快歇会吧，我自己来。对了牛哥，秀秀和司马琳都没事儿了吧？”
牛哥：“都摆平了。我把你的情况分别跟她们讲了，她们对你都很同情，自然也就理解我了。”
小婉：“真的吗？”
牛哥：“真的，都消了气。司马琳不仅没有开除我，还说让我帮人帮到底，这不还给了我半天儿的假。秀秀吗，小孩子脾气，心里虽然还有怨气，可是也同意我回家住了，这个鸡汤就是她给你熬的。”
小婉：“只要她们不再误会你，我就心安了。”
牛哥：“小婉，我找了一家准备转让的发廊，年租金四万，现成的执照，你有没有信心干呀？”
小婉：“没问题，我保证给您玩儿命干。”
牛哥：“不是给我干，而是你自己干。”
小婉：“我哪有那么多钱呀！”
牛哥：“钱由我出，算我借你的，赔了算我的，赚了是你的。”
小婉：“那我不干，我哪能受你这么大的恩惠呀！”
牛哥：“我相信你的能力，只要你踏踏实实地干，就一定能干好。等你伤好出了院，我就带你去看，你一点头，这事就定了。”

2-45牛哥家夜内（人物：牛哥秀秀满姑）
秀秀和满姑在看电视剧，牛哥在一旁打电话。
牛哥：“强子，真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急用，不然我是不会向你张口的。”
强子画外音：“牛哥，千万别这么说，不好意思的应该是我。其实我早就该还你的钱了，可是肖丽娜……”
牛哥：“强子，你可别为这事跟肖丽娜闹啊！”
强子画外音：“牛哥，明儿一早我就给你取钱，保证不耽误你的事。”
秀秀的目光从电视移到牛哥身上，见牛哥挂断了电话，秀秀说：“你用钱干吗？是不是又想帮谁呀？”
牛哥一笑：“我……我准备和一个朋友做一笔买卖。”
秀秀讥讽道：“你做买卖？就你那实诚劲儿，有多少钱也得让你赔光了！”
牛哥换了严肃的口吻：“秀秀，满姑，这回你们可得帮我一把，我还差两万，你们给我凑凑。”
秀秀：“没有，就是有也不借给你，谁知道你又给谁扶贫去呀！”
满姑：“把钱借给你？纯粹是肉包子打狗！我也不会借给你的。”
牛哥一脸无奈：“好了，不借就不借，我不求你们！”

2-46司马琳办公室日内（人物：牛哥司马琳）
司马琳把两万元钱放在办公桌上，牛哥的脸上马上露出喜悦之色。
司马琳假装严肃：“既然你张了嘴，我不借你也不合适，但是咱们得公事公办，你还得给我打欠条。”
牛哥走过去：“万分感谢领导，你放心，我一定在半年之内还你。”
司马琳狡黠地望着牛哥：“万一要是还不上呢？”
牛哥不假思索：“我这一百来斤儿就交给你了，全凭你处置。”
司马琳笑了：“口说无凭，立自为据，你给我写上。”

2-47某街道旁日内（人物：牛哥小婉包工头）
牛哥指着门脸对包工头交代装修项目，小婉兴奋地站在一旁。
牛哥看了眼小婉，对包工头说：“干事不由东，做了也无功，外装修按我说的干，内装修完全按我这个妹妹的意见干。装修期间我妹妹盯着，你们必须得听她的。”
包工头望着小婉点了点头。
小婉立即挺了挺胸脯：“放心吧牛哥，他们蒙不了我，里面装成什么样我懂。”
包工头进去后，牛哥对小婉说：“你一定得上心阿！记住了，从今往后，不仅烟酒要戒了，牌也要戒了，而且嘴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口头语也得给我戒掉！”
小婉脸红了：“您放心吧，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牛哥：“还有，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个店是我帮你开的，也不要与以前认识的人联系，尤其是肖丽娜。”
小婉：“我记住了。”


（第二集完）





第三集

3-1星星发屋日内（人物：牛哥小婉两名小工）
星星发屋比一般的发廊稍大一些，格调素雅明快。小婉完全变了个人，一身合体的牛仔服，一头由黄变黑的飘逸长发，而且也没有像以前那样浓妆艳抹。
牛哥：“瞧瞧，你这样打扮多好！显得既朴素又大方。”
小婉：“我以前也这么打扮过呀！”
牛哥：“可是你以前有今天这么稳重吗？酒气熏天，烟不离口，还满肚子脏话，还站没站像，坐没坐姿，走路三道弯。”
小婉：“您就别说了，我这不是都改了吗！”
牛哥：“你这还不能算是改，而是在有意板着，什么时候你自然而然了，那才叫脱胎换骨做新人了。”
小婉：“牛哥，您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可不是监狱里的人！”
牛哥：“你以为你离监狱很远吗？你要是不彻底改掉你的那些坏毛病，早晚有一天得进了监狱。”
小婉：“您放心吧，我不蒸馒头争口气，一定要做出个样儿给他们看看，让他们知道小婉到底是个什么人！”
牛哥：“好了，到点了，准备开张！”

3-2美容美发厅日内（人物：肖丽娜逸夫年青女子）
肖丽娜坐在门口，一脸的失落。几名小工闲着无事，坐在店里闲聊。
年青女子推门进来，肖丽娜赶忙起身相迎。
肖丽娜：“您请进，洗头还是还是做头？”
年青女子向里望了望：“小婉没在？”
肖丽娜吞吞吐吐：“她……她回家了，过两天就回来。”
年青女子犹豫了一下：“那……那我还是等她回来再说吧。”
年青女子刚出门，逸夫就哼着小曲走了进来。
肖丽娜对逸夫没什么好感，连招呼都懒得打，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逸夫见小婉不在，扫兴地说：“小婉又不在？她是不是不在这儿干了？”
肖丽娜带着气：“你是找她还是弄头？”
逸夫轻蔑地瞥了肖丽娜一眼：“当然是找她弄头了。”
肖丽娜：“她被我炒了，你到别处找她去吧。”
逸夫：“你怎么能把她炒了呢？你能再找到她那么好的发型师吗？”
肖丽娜：“发型师？你可真抬举她！”
逸夫：“唉，你会后悔的！”

3-3牛家小院日内（人物：牛哥强子司马琳）
牛哥、秀秀和满姑正在吃饭，强子拎着一兜子吃喝走了进来。牛哥欠了身，满姑和秀秀都热情地让座。
强子：“我来跟你们凑个热闹，欢迎不欢迎呀？”
说着，强子把几盒炒菜几听啤酒和一瓶大可乐摆到了茶几上，牛哥不客气地打开啤酒喝了起来。
满姑问强子：“美发厅的生意怎么样？”
强子叹了口气：“甭提了！小婉一走，生意立马冷清了，我们接连找了几个大工都不理想，肖丽娜便又想起了小婉。她想求牛哥，可是又抹不开面，这不，撺掇我求牛哥来了。”
牛哥：“求我？求我什么？我连洗头都不会，更别说剪头吹风了。”
强子：“牛哥，你就让小婉回我们店吧。请你相信，肖丽娜绝对不敢再欺负她了，我可以保证。”
牛哥：“快给我歇菜吧！让她回去？除非你先把肖丽娜赶走！”
强子自信地拍着胸脯：“她向我发誓了，愿意跟小婉四六开，五五开也行，她还说，她要是再欺负小婉，出门就让汽车撞死。”
牛哥：“就她那德行，说话还不如放屁！再说啦，小婉也绝对不可能回去，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
强子：“那你能告诉我小婉在哪吗？”
牛哥：“不知道，知道了也不告诉你们！”
强子无奈地走了，秀秀疑惑地望着牛哥。
秀秀：“你到底把小婉弄到哪去了？不会是金屋藏娇了吧？”
牛哥脸一红：“人家有手艺，到哪不能挣钱吃饭呀？再说了，像她那样的人你哥我敢养吗，我就是想养也养不起呀！”

3-4星星发屋夜内（人物：牛哥小婉）
客人不多，小婉把一天的账记好，然后把收入交给牛哥。
小婉：“您别着急，刚开张，买卖不会太好的。”
牛哥：“我不着急，只要你尽心尽力了，就是赔了我也不怪你。”
小婉：“您放心，保证赔不了，也就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牛哥：“小婉，强子白天找过我。肖丽娜想让你回去，还说保证不再找你的麻烦，愿跟你四六分成。”
小婉冷冰冰地甩出一句：“他们就是给我座金山我也不回去！”小婉继续收拾工作台上的东西。
牛哥：“真的铁了心啦？”
小婉：“真的。我这辈子都不想见他们了！”
牛哥：“我也觉得你应该跟他们一刀两断，你既然有这个能力，干吗不自己闯出一块天地来？”
小婉：“牛哥，您现在既然给了我这个机会，我就一定要干出个样给他们看看！您瞅着，用不了半个月我就让这里的生意火起来！”
牛哥：“我可告诉你，歪的邪的可不能搞啊！”
小婉：“牛哥，这点您不用担心，我说过，将来我还想嫁人呢，我可不乐意搂着钱匣子守一辈子活寡！”
牛哥：“行，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现在许多人名义上是开发廊，私下里却干着偷鸡摸狗勾当，你可不许学他们。”
小婉：“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把账记得钉是钉铆是铆，每天向您汇报一次，您把每天的流水收走。”
牛哥：“那我不成了要小钱儿的啦。钱你先收着，月底一块儿结。我每天都过来一趟，不是对你不放心，主要怕有人捣乱。”
小婉多日来初次有了笑模样：“您不怕我卷跑喽？”
牛哥：“这点我还是放心的。”
小婉：“谢谢您牛哥，您能这样看我，我已经很知足了！”

3-5发屋隔壁餐厅夜内（人物：牛哥餐厅老板）
牛哥给餐厅老板上了支烟：“老板，往后得麻烦你了。”
老板：“牛哥，咱们是朋友，用得着兄弟，您尽管吩咐。”
牛哥：“小婉她们不好意思来这里吃，往后你让服务员给她们送过去。她们吃多吃少都在你这记帐，我每个月底跟你结一次。”
老板：“小婉可抠门了，除了面条就是炒饼，一个炒菜也没要过，要是都像她这种吃法，开餐厅的都得上吊。”
牛哥：“每顿最少一荤一素，吃不吃都给她们送过去。”

3-6牛哥家夜内（人物：牛哥秀秀满姑）
牛哥蹑手蹑脚地进屋，刚刚打开电灯，秀秀和满姑就进来了。
秀秀：“都快十点半了，你怎么每天都回来这么晚？不会是深更半夜的跟人家谈保险业务吧？”
牛哥搪塞：“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我在跟别人合伙做买卖呢。”
满姑：“什么买卖非得夜里做？你可别做违法的事呀！”
牛哥：“您怎么也不相信我呢？我是那种为非作歹的人吗？”
秀秀：“那可难说，这年头人人都会变，尤其是……”
牛哥：“去去去，你给我一边儿呆着去，还轮不到你个毛丫头教训我！”
秀秀：“满姑，您看他！”
满姑：“大力，不许这样对你妹妹。秀秀也是为你好，你不回来她就睡不踏实，你干吗还这样说她？”
牛哥：“好好好，我的老姑奶奶和小姑奶奶，我听话，我决不犯错误，更不会干违法乱纪的事儿，你们踏踏实实睡觉去吧！”
秀秀：“哼，你肯定又是让哪个狐狸精迷住了，要不然你才不会这么烦我们呐。”
牛哥：“去，不许胡说八道！”

3-7星星发屋日内（人物：牛哥小婉逸夫）
小婉正在给一个小伙子拘油，逸夫哼着小曲进来。小婉有些吃惊，还是做出笑脸点了点头。
逸夫在小婉旁边的空椅子坐下：“你让我找得好苦呀！”
小婉大方地笑了笑：“找我干吗？”
逸夫一本正经：“找你做头呀！说实话，除了你，满北京我就再也找不到一个能让我满意的了。”
小婉：“你也忒夸张了吧？我这个人可顶烦别人给我戴高帽儿了。”
逸夫：“我决不是有意恭维你，你的技艺的确很让我吃惊，因为你已经达到了一种很高的境界。你并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完全是靠你的天分和勤奋。如果你再经过一段专业训练，你会很快再上一个档次的。”
小婉：“得了吧，我知道自己这半斤八两，这一行就是个熟练工种，哪儿有那么多的奥妙呀！”
逸夫：“听我的，抽时间进修一下吧，你的前途是不可估量的。”
小婉：“我哪有那个时间呀？而且我知道那得花很多钱，我现在……”
逸夫：“不用你花一分钱，而且也不占用你的最佳营业时间。”
小婉：“有这种好事？那我可以考虑。”
逸夫：“咱们就这样说定了，这是一张发型讲座的听课证，下周一上午八点你就按上面的地址去吧。”
说完，逸夫把一张卡片交给了小婉。
这时，牛哥挎着包走了进来，小婉赶忙坐直了身子。
牛哥见逸夫在，很是纳闷，但他没有表示出不快，还礼貌地冲逸夫点了点头。
牛哥坐下后，接过小婉递过来的水杯。
牛哥喝了口水：“今天的生意怎么样？”
小婉：“一个礼拜了，生意一直比较稳定，已经有不少回头客了。”
牛哥：“两个小工不够用了吧？不行就再招一两个，省得你总干小工的活儿。”
逸夫：“老板，你算用对了人啦。一是她的手艺好活又快，很少有人不满意；二是收费合理，只要来过的都打八折；三是服务热情周到，不论何许人都是笑脸迎送，免费供应茶水、瓜子和糖果，还给客人预备了这么多画报杂志。”
牛哥得意地一笑：“谢谢，其实我不是老板，老板就是她自己。”
逸夫：“是吗？我说她怎么比以前更上心了呢！”
小婉：“你别听他的，他是老板，我是给他打工的。那些招徕顾客招儿，也是他帮我出的！”

3-8美容美发厅日内（人物：肖丽娜强子）
肖丽娜和强子在店里吵了起来，两名小工赶忙躲了出去。
肖丽娜：“你怎么那么笨呀？怎么会找不到她的下落呢？除非她已经离开了北京！我就不信牛哥不知道她在哪，他肯定是不想不告诉咱们。”
强子：“他不说，我有什么办法！”
肖丽娜：“为了咱们的生意，你就不能多辛苦几趟？好好好，我去求他！今天晚上你陪着我去他家！你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晚上在家等着咱们。”

3-9星星发屋日内（人物：牛哥小婉逸夫和多位顾客）
又来了几位客人，小婉忙得不可开交。一位演员模样的女子见头型总不理想，流露出不满的神色，小婉越是着急就越弄不好。逸夫放下手里的画报，不停地搓着手，后来起身走了出去。
女子：“小姐，能不能快一点，我晚上可有演出啊！”
小婉：“好，我尽量让您满意。”
电话响了，小婉让牛哥接一下。
牛哥把话机递给小婉：“找你的。”
小婉烦躁的摇摇头：“我哪儿有功夫接电话，让他（她）过一个小时再打过来！”
牛哥对着话机：“喂，她正忙着，你……什么……噢有急事？”
小婉接过话机：“谁？什么事？”
小婉听了一会，开始不住的地点头，眉头也渐渐舒展了。
牛哥：“谁的电话？”
小婉挂断电话：“我遇到高人了！”
说完，小婉继续给那位演员吹头，那位演员很快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时，逸夫从外面走进来，谁也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电话铃又响了，小婉赶忙抓起电话。
牛哥拿出手机对小婉一笑：“是我的手机。”
牛哥：“喂……噢……是你呀！”
牛哥示意小婉别吭声，继续对着话机：“你和强子去我家……我回不去……怎么也得十点以后……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不知道……我骗你们干吗……”
牛哥挂断电话，小婉问：“是肖丽娜？”
牛哥点点头：“是她，买卖开不下去了，疯了似地找你呢。”
小婉：“还是那句话，她就是给我许下个金山，我也决不会再回去的！”
牛哥：“要不怎么说什么事都不能做绝了呢，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得让他们尝尝苦头儿。”
小婉突然沉思起来，尔后自语道：“刚才是谁给我打的电话呢？我怎么连个谢字都没说呀，也没问人家是谁呢！”
牛哥：“你叨唠什么呢？”
小婉：“刚才给我打电话的人，我不认识。”
逸夫点着一颗烟，神秘地冲小婉笑了笑，然后起身告辞了。
小婉：“不会是他吧？不，不会的。”
牛哥：“你发什么神经？一惊一诈的？”

3-10强子家夜内（人物：强子肖丽娜大宝）
吃过晚饭，强子拿着车钥匙准备下楼，肖丽娜叫住了他。
肖丽娜：“明天是大宝的三岁生日，你有什么打算？”
强子：“明儿晚上把两边的老人接到一起，在外面吃顿饭不就结了。”
肖丽娜：“生日蛋糕你订，我就不管了。”
强子：“行。”
肖丽娜：“你又打算练一宿呀？”
强子：“最近查得松，能多挣点儿就多挣点儿。”
肖丽娜：“那你也得多长只眼才是，俗话说祸不单行，美发厅黄了，你可别再把车跑没了！”
强子：“你就放心吧。”
强子出去，肖丽娜来到凉台，见强子开车走了，她打通了刘明的手机。
肖丽娜：“方便吗？方便就赶快过来吧。”
刘明画外音：“行吗？他别突然回来。”
肖丽娜：“我他妈都不怕，你怕什么？我告诉你，明天可是儿子的生日，你可别他妈忘了！”
刘明：“放心吧，我早把礼物准备好了。”

3-11公路上夜车内（人物：强子）
强子用手机给牛哥打电话。
强子：“牛哥，你在哪儿呢？”

3-12街道上夜外（人物：牛哥行人）
牛哥边走边接电话：“又出车啦……别光知道挣钱，命可是你自己的……喝酒……还是改日吧……真想请我喝酒，就别开车出来。”

3-13公路上夜车内（人物：强子）
强子依旧开着车打电话：“牛哥，你跟我说句实话，到底知道不知道小婉在哪儿……你放心我决不告诉肖丽娜……我不干吗……我就是想知道到她在哪儿？”

3-14街道上夜外（人物：牛哥行人）
牛哥把手机换了个耳朵：“你最好死了那条心吧，你们把她折腾得还不够吗……什么……你想帮她，鬼才相信你的话！你那点儿花花肠子瞒得住我吗……”

3-15星星发屋隔壁餐厅日内（人物：牛哥小婉餐厅老板）
牛哥让小婉点菜，小婉只点了两个最便宜的家常菜。
牛哥见小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问：“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吗？”
小婉默默地摇了摇头。
牛哥：“有什么事儿你就跟我说，看我能不能帮你。”
小婉抬起头来：“牛哥，你能不能给强子哥打个电话？”
牛哥脸一沉：“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我今天上午办成了一笔业务，高兴了想喝点儿，你可别惹我不高兴啊！”
小婉语气低沉：“牛哥您想哪儿去了？我是想大宝了，因为今天是大宝的生日，我想问问大宝在哪，想去看一眼。您是不知道，大宝是我的干儿子，跟我的感情可深了，今天他肯定得念叨我的。”
牛哥一愣：“哦，是我错怪你了。这样吧，吃了饭我陪你去，你快把眼泪擦了。”
小婉破涕为笑：“谢谢牛哥，改日我一定好好请你一顿！”

3-16某居民楼楼下日外（人物：牛哥小婉大宝）
牛哥和小婉在楼下转了两圈，小婉的眼睛突然一亮，肖丽娜的母亲领着大宝从门洞里走了出来。
小婉激动地喊了一声：“大宝！”
大宝认出了小婉：“干妈！”
小婉和大宝同时扑向对方，小婉把大宝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牛哥的鼻子一酸，把头扭到了一边。
小婉从包里拿出了一盒巧克力，大宝在小婉的脸上亲了好几口。
牛哥从钱夹里拿出了两百块钱，走过去塞到了大宝的手里。大宝不敢要，怯怯地望着小婉。
小婉：“大宝，大大给的钱可以要，快谢谢大大！”
大宝：“谢谢大大！”
牛哥见小婉对大宝如此疼爱，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心说：“如果她跟强子没有那种事，她怎么会对大宝这么上心呢？”

3-17大街上日外（人物：牛哥小婉行人）
牛哥和小婉并肩而行，小婉开心得像个孩子。
小婉：“牛哥，我看您也挺喜欢孩子，那你为什么还不结婚呢？依我看司马经理和秀秀姐姐都不错，你就从他们当中选一个吧。”
牛哥：“你当这是买东西呢，只要喜欢，付了钱就归你啦！这得看缘分，有缘没分的事情太普遍了。”
小婉：“什么缘分不缘分的，要我说在一起就是有缘。司马经理和秀秀姐都跟你的生活息息相关，怎么能说没有缘分呢？”
牛哥：“你还小，生活可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就说司马经理吧，人不错，可她偏偏是我的领导，我能把一个我仰视的人娶回家当老婆吗？再说秀秀，打小儿我就把她当亲妹妹待，我一直低着头看她，因为她在我眼里始终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小婉躲开牛哥的目光，神情也一下子严肃起来。

3-18街心花园日外（人物：牛哥小婉游人）
路过街心花园，小婉见空着一个横椅，便拉住了牛哥。
小婉：“牛哥我走累了，休息一会吧？”
牛哥点点头，随小婉坐下了。
牛哥：“小婉，这一段是不是太辛苦了？”
小婉：“生意好我就高兴，一天不把您的钱挣出来，我就一天不塌实。”
牛哥：“不行就再招一两个小工。”
小婉：“不用了，我已经给老家的表妹打了电话，明后天就到。”
牛哥：“你表妹干过吗？”
小婉：“没干过才好啊，算跟着我学徒，不用开工资呐！”
牛哥：“那样你轻松不了多少的。”
小婉：“一个月我就能把她带出来，到时候我不就轻松了！”
牛哥：“别不给人家开工资，抛家舍业的不容易。”
小婉：“您可别给她许什么愿啊！我在电话里跟她说好了，头半年管吃管住，不但没有工资，还要负责给我们做饭。”
牛哥：“那咱可就算剥削了，忒黑点儿了吧？”
小婉：“别人想让我黑还没那个福气呢？实话告诉您，想拜我为师的人多着呢，就连那个逸夫都有那个意思。”
牛哥：“我说他怎么总追着你呢，原来是想拜师学艺呀！”
小婉：“对了牛哥，我忘了跟您说了。明天我就开始进修了，每天上午八点到十点，对咱的生意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牛哥：“去吧，我举四肢赞成。”

3-19星星发屋日内（人物：牛哥小婉中年妇女）
一到下午，生意就火暴起来，小婉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牛哥看着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从外面买来了几瓶矿泉水。
小婉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又继续干活。
这时从门外进来一个长着国字脸的中年妇女，男人这种脸型尚可，女人便有些缺少温存了。
小婉客气地招呼中年妇女坐下等，中年妇女屁股没坐稳便点上了一支烟。
小婉客气地：“您是烫头？还是……”
中年妇女：“烫发。”妇人的声音比男中音还粗，一张嘴立马龇出两颗虎牙。
小婉带着职业的微笑端详她：“您想烫什么发型？”
中年妇女：“麦妆儿（一种挺复杂的发形）。”妇人嘴一撇牙一龇，活脱一个虎妞，比斯琴高娃还像。
小婉翻开画报指给她：“您的脸型适合烫这种扣边，盖着脸的那种。”
中年妇女双目一瞪，“虎妞”几乎咆哮了：“我还没那么老吧？是我的脑袋，还是你的脑袋？是不是嫌烫麦妆儿麻烦呀？”
小婉一点儿不急，还甜甜地笑了笑：“行，我依您就是了。用不用削薄点儿？”
中年妇女不耐烦地斜睨了小婉一眼：“不用！”
小婉让一个小工给“虎妞”洗头上卷儿，小婉叮嘱道：“点冷烫精十五分钟后上定型液，再过十五分钟拆卷儿洗头。”

3-20牛哥家日内（人物：秀秀满姑）
满姑对秀秀说：“给你牛哥打个电话，他要是不回来吃，咱们就吃剩的了。”
秀秀铁青着脸：“两个休息日，他只在家呆了半天，我看他是没这个家了！要打您打吧，往后我再也不给他打电话了！哼，都是您把他惯的！”
满姑：“好好好，我打还不行吗？”

3-21星星发屋日内（人物：牛哥小婉中年妇女）
牛哥接听电话：“你们不用等我了，我不回去吃了。”
小婉一边给中年妇女整型，一边偷偷看了眼牛哥，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牛哥挂断手机对小婉说：“今天你们都挺辛苦，晚上我请你们吃火锅。”
小婉笑着点了点头，继续干手里的活。
小婉先后为中年妇女剪头帘儿、去毛边儿、再修修剪剪，然后吹出型来，每一道工序都是精益求精，没有半点儿马虎。
一直皱着眉头的中年妇女，没等小婉喷完发胶，便甩出了不满的一句：“做的这是什么玩意儿啊？”
小婉似有准备，坦然答道：“这完全是按您的要求做的。”
中年妇女母老虎似地把头晃了晃：“太长也太厚！”
小婉依旧语气温和：“是您不让去薄又不让剪短的。”
中年妇女：“再给我修修！”
牛哥有些沉不住气了，心里骂道：“最他妈烦人的就是北京的中年妇女，跑保险的人最憷头的就是她们。”
牛哥咳嗽一声，厌恶地瞪了那妇人一眼。
中年妇女见牛哥瞪着她，态度稍微收敛了一些。小婉依旧和颜悦色：“好，我再给您修修。”
重新洗头，剪短去薄，再吹风定型，比先前顺眼了不少。
中年妇女反复照着镜子，仍不满意：“我还是慕名而来呢，就这水平？”
小婉明白她是想让打折，却故意不抻茬：“请您多指教！下次我给您做扣边儿，肯定要好一些。”
母老虎拉着长声：“多少钱？”
小婉随口说出：“四十。”
中年妇女虎目圆睁：“标价不是三十吗？”
小婉秀眼含笑：“可我又给您洗剪吹了一次。”
中年妇女张牙舞爪：“怎么，还收双份儿不成？”
小婉语气平静如水：“是您自己要求重做的。”
中年妇女面目更加狰狞，恨不得一口吞了小婉：“你他妈的敢黑老娘？我上物价局告你去！”
牛哥起身怒视着中年妇女大喝一声：“你去呀！”
中年妇女见状忙收起了凶相。
牛哥：“我们这开张至今还从没人说过黑，除非是有人成心捣乱，怎么？你成心想赖帐不成？”
那妇人一如挨了哨棒的“大虫”，国字脸吓得拉成了一条儿，乖乖地掏了钱。
小婉依旧客气地送她出门，并和颜悦色地说：“大姐，欢迎您再来。下次我给您做个扣边儿，肯定让您满意，还会给您打折的。”
小婉回来后，牛哥问：“为什么今天不打折，反而还加价。”
小婉带着愤懑带着顽皮带着得意说：“她就是成心找茬儿，我还偏不惯这个毛病！其实，我也是有你在，胆儿壮才敢黑她的。”
牛哥笑了笑：“她还会来吗？”
小婉很自信地小嘴儿一撇：“百分之百的来，其实她是满意的，我看得出来。”

3-22某职业学校大门口日外（人物：小婉逸夫）
逸夫开着一辆豪华车驶进大门，小婉从另一个方向急匆匆走来。

3-23教室日内（人物：小婉逸夫众学员）
教室里坐满了学员，小婉悄悄在一个角落坐下。
教室的前门开了，教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学员们全体起立：“逸夫老师好！”
小婉抬头看，讲台上站着的竟然是逸夫。
逸夫潇洒地挥挥手：“同学们好！同学们请坐下！”
小婉惊呆了，问身边学员：“逸夫？是他给咱们讲课？
学员：“你不知道他？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发型师逸夫！”
逸夫冲小婉微微一笑，然后打开了教案。
一开始，小婉根本没听清逸夫讲了什么，但是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逸夫生动的讲演吸引住了。

3-24教室门口日内（人物：小婉逸夫）
小婉激动地望着逸夫：“逸夫老师，您不该瞒着我，不然我不会那么怠慢您的。”
逸夫得体地一笑：“小婉，在课堂下把老师和那个您字都给我省掉，还像以前那样称呼我好不好呀？”
小婉：“可是我……”
逸夫：“你也许不信，我到你那里真是偷学手艺去了。因为我的许多客户都向我提到了你，我也意识到你正在成为我的竞争对手，但是我一点都不嫉妒你，我甚至希望咱们能够联手，那将是无人匹敌的珠联璧合！”
小婉：“我不行，我是野路子，上不了台面儿的！”
逸夫：“等你掌握了必要的理论之后，我就得对你仰目而视了。”
小婉：“你可别这样说，您这样说，以后我可不敢来听课了。”
逸夫：“过两天就该实际操作了，到时候你担任我的助教，由你给他们做示范。”
小婉：“我可不行，我……”
逸夫：“没什么难的，就跟你平时给人做头一样。具体事宜我中午讲给你，你等我一起吃午饭。”
小婉：“好吧，正好我表妹中午到，我一块请你们俩。”

3-25司马琳办公室日内（人物：牛哥司马琳）
牛哥端着两份盒饭走进来，把一份放在司马琳的办公桌上，然后打开另一份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司马琳望着牛哥：“你真是吃嘛嘛香，干嘛嘛不成呀！你怎么就不知道上愁呢？”
牛哥放慢了吞咽速度：“我又怎么啦？我上个月完成……”
司马琳：“你就只满足于完成？你就不能争取超额完成？你就不能也拿一两个第一给我长长脸？”
牛哥：“领导，您千万别对我期望值太高，就我这两下子，能凑合完成任务已经是烧高香了。”
司马琳：“虚度年华！碌碌无为！你就没有悔恨？你就不知道羞愧？”
牛哥：“您千万别把我和保尔。可察金相提并论，我可没有他的境界和毅力，也许有一天我也坐上了轮椅，我就有可能发奋图强了。”
司马琳：“你少跟我耍贫嘴！我问你，星星发屋是怎么回事儿？那个小婉是不是在那里干？”
牛哥：“是……是她承包的。”
司马琳：“你借给她钱了？”
牛哥：“其实是……”
司马琳：“其实是你从我这里借走钱，然后又转借给了她，对不对？”
牛哥：“什么事儿都瞒不过领导的慧眼。”
司马琳：“既然那笔钱是做买卖用，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得付我利息，我也不想太黑你们，就按百分之十收吧。”
牛哥：“别介呀领导！您要非收利息不可，也不能超过国家银行规定，否则您可就要犯扰乱金融市场错误了！”
司马琳：“臭不要脸，滚！”
牛哥：“别生气领导，您可以去那里做头，给您全年免费。”
司马琳：“这可是你说的？好，吃了饭我就去，而且我隔三差五的去，哼哼，我烦死你们！”
牛哥一扇自己的嘴：“瞧我这破嘴！”

3-26星星发屋日内（人物：牛哥小婉司马琳逸夫表妹）
牛哥和司马琳来的时候，小婉正在给表妹讲这讲那。一见牛哥和司马琳，小婉赶忙把一块口香糖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小婉拉着表妹给彼此介绍：“我表妹玲玲。这是牛哥，这是司马经理。”
牛哥端详玲玲，梳俩小辫，是个很土气的农村女孩儿，显然没见过世面，都不敢抬头看人。
小婉：“牛哥您放心，不出半个月我就能把她调教出来。”
牛哥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气，再一看小婉的脸，他顿时皱起了眉头，因为小婉的神态已经露出几分醉意。
牛哥低声说：“我看你又要还阳了！”
小婉：“我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逸夫一直在观察着牛哥和小婉，主动递给牛哥一支烟。
逸夫递给牛哥一张名片：“牛哥，我已经聘用小婉担任我的助教，今后还要请您大力支持。”
牛哥接过名看可看：“逸夫？好耳熟的名字！”
司马琳对着画报端详逸夫：“没错！就是你！著名发型师！我说怎么看着你这么眼熟呢！”
小婉拿过画报：“是吗？我以前还真没怎么注意！”
司马琳：“慕名以久，今天能不能麻烦大师给我做一次头呢？”
逸夫：“只要小婉不介意，我可以献丑。”
小婉：“我没意见！我正想跟您学呢！”
牛哥：“稍等，您不会要出天价来吧？因为我知道您的身价。”
逸夫：“放心吧牛哥，保证分文不取！”
牛哥：“为什么？想当雷峰？”
逸夫：“不，只是想帮小婉。”
牛哥：“非亲非故干吗帮她？”
逸夫：“你和她也是非亲非故，你干吗帮她？牛哥，中午我和小婉一起吃的饭，我听小婉说了您，我真的很佩服您。”
牛哥：“你别听她瞎说，我……”
逸夫：“什么都别说了牛哥，您这个大哥我认定了！今晚我就请您和大家喝酒，要正式求您收我做您的弟弟！这个店您放心，您怎么帮我就怎么帮，我保证在三个月之内让这个店红遍京城！”
牛哥：“好！逸夫兄弟，就冲你这句话，我认你这个兄弟了！”
逸夫：“今儿晚上一醉方休？”
牛哥：“谁不喝趴下，谁不是老爷们！”
牛哥和逸夫击掌，司马琳和小婉相视一笑。

3-27美容美发厅门口日外（人物：肖丽娜刘明）
刘明把车停在路边按了几声喇叭，肖丽娜从店里走了出来。
刘明摇下窗玻璃：“你不是要找小婉吗？我看到她了。”
肖丽娜：“在哪？你现在就带我去！”
刘明：“那就上车！”

3-28星星发屋日内（人物：牛哥小婉司马琳逸夫表妹）
逸夫给司马琳吹头，小婉给表妹吹头，两人的手法虽然不同，但是都异常娴熟，仿佛是有意施展各自的看家本领。
牛哥看呆了，就像是在欣赏美妙绝伦的表演。
表妹的活先结束，的确像变了个人似的。小婉把表妹拉到里间，表妹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小婉的一身衣服。
小婉：“牛哥你看看，是不是比我漂亮？”
牛哥：“简直判若两人！”
这时，逸夫也给司马琳吹完了头，两人也对表妹的变化赞不绝口。
逸夫：“这就是我们发型师的魅力所在，我们可以让每一个人对自己充满信心！”
牛哥：“我服了，真的服了！”

3-29大街上日车里（人物：肖丽娜刘明）
刘明的车在星星发屋的斜对面停下，刘明指着星星发屋对肖丽娜说着什么。
肖丽娜：“你看清啦？”
刘明：“绝对没错，她当时出来晒毛巾，我看得清清楚楚。”
肖丽娜：“你在车上等着，我去找她。”
这时，牛哥和司马琳从星星发屋走出来，肖丽娜赶忙又缩回到车里。
肖丽娜：“牛哥果然知道小婉在这里！”
刘明：“幸亏你没有贸然闯进去。”
司马琳开车走了，牛哥又回到了里面。
肖丽娜：“真他妈烦人！他还赖在这了！”
刘明：“那你就明天再来，他不可能每天都泡在这吧？”
肖丽娜：“那可说不好，现在我才相信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这句话，都还说牛哥老实厚道呢，依我看一个德行！”

3-30某海鲜酒楼夜内（人物：牛哥小婉司马琳逸夫表妹）
菜点得不是很多，但很精致，逸夫不停地向大家劝酒。小婉始终没有端酒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时不时地瞥一眼牛哥。
牛哥冲小婉努努嘴：“今天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你可以破例。”
小婉脸一红：“不，我再也不喝了。”
司马琳：“那就喝点红酒吧？”
小婉：“以后我滴酒不沾，我保证说话算话，谁要是再看到我抽烟喝酒，就把我的手剁下来。”
逸夫：“干吗这么难为自己，你又不是不会。”
小婉：“现在我表妹在我身边，我不想把她带坏了。”
牛哥：“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呀！那我以前劝你干吗不听呢？”
小婉：“原来不是不懂事儿吗？而且那时侯就是不想让别人管着我，因为我是在养父养母的严厉管教下长大的，我有一种逆反心理。”
逸夫向司马琳举杯：“谢谢司马经理赏光，我以为您不会来呢。”
司马琳：“我真回公司了，因为有个客户在公司等我。”
牛哥：“兄弟，我们领导清高极了，一般人还真请不动她。”
司马琳：“牛哥，你要是再挤兑我，我可走啦！”
牛哥举起酒杯：“我错了，我错了，我自己先罚自己一杯。”
牛哥一饮而进，然后悄悄对小婉说：“我错了，嘿嘿，可是……可是我不知道我哪儿错了。”
小婉哈哈哈地笑了，众人不知道小婉为什么笑，面面相觑。

3-31星星发屋夜内（人物：牛哥小婉司马琳逸夫表妹）
几个人喝茶聊天，表妹在一旁斟茶点烟。
司马琳看看表：“哟，都快十点了，我得走了。牛哥，你走不走呀？”
牛哥正跟逸夫聊得火热，冲司马琳摆摆手：“不走，我和我兄弟再聊会儿。”
司马琳：“酒后话多，你也不怕人家烦你？”
逸夫：“大姐您先走吧，回头我送牛哥。”
司马琳向大家告辞，小婉把她送出了大门。
逸夫：“牛哥，今年年底我要去欧洲走一圈，我想带小婉出去开开眼界。”
牛哥：“好事儿呀！不过那要花很多钱吧？”
逸夫：“不仅不用花一分钱，而且还能赚不少钱。”
牛哥：“有这等好事？”
逸夫：“不瞒牛哥说，我在国际上已经有了点儿知名度，好几个国家都向我发来邀请，邀请我参加发型师巡回表演。我得带一名助手，我选了快一年了，就相中了小婉，您支持吗？”
牛哥：“当然支持了！”
逸夫：“那好，过几天我就给她办理相关的手续。”
牛哥：“小婉知道了不定多高兴呢！”
小婉从外面进来：“牛哥来，我给你洗头，洗洗头你就醒酒了。”
牛哥：“算了吧，昨天你刚给我洗完，再说你今天也够累的了。”
小婉：“我没事儿，来吧！”
牛哥晃晃悠悠地坐了过去。
小婉看了眼表妹：“玲玲，你给逸夫老师洗。”
逸夫高兴地坐过去：“对，先拿我练手。”

3-32公路上夜车内（人物：强子肖丽娜大宝）
强子叼着烟开车，肖丽娜怀里抱着大宝。
肖丽娜：“我忘了跟你说了，我找到小婉了。”
强子：“真的？她在哪？”
大宝：“我要找干妈！我要找干妈！”
肖丽娜：“别闹大宝，我跟你爸说正经事儿呢！”
大宝：“不吗，我想干妈！”
强子：“大宝，再闹打你屁股！”
肖丽娜：“肯定是牛哥给她介绍的地方，我看到牛哥带司马琳到那里做头去了。”
强子：“要是牛哥帮她找的地儿，咱就别找她了，咱不能让牛哥为难呀！”
肖丽娜：“那不行，我不能眼瞅着咱们美发厅黄喽！”
强子：“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肖丽娜：“你就是想去我也不让你去，你去了只能帮倒忙！”

3-33星星发屋夜内（人物：牛哥小婉逸夫表妹）
墙上挂钟已经过了十点，电视里播放的是《动物世界》——猴子。除了足球，牛哥就喜欢《动物世界》这个栏目，几乎每期不拉。
小婉边给牛哥做头部按摩边感叹：“没想到猴子也这么有人情味儿，你看它对小猴子多疼爱呀！”
电视里老公猴在向一个年轻的母猴示爱——非常认真地为“她”捉虱子，捉一个吃一个。
牛哥：“猴的感情比人纯洁。”
小婉看到老公猴在给小母猴捋身上的毛：“那小母猴真幸福！”
牛哥闭上眼睛：“真希望咱们都退回到动物世界里去，哪怕彼此失去了交谈的能力……我一直认为，人是在有了语言之后，才开始变得拐弯抹角，变得虚情假意，变得丧心病狂，甚至失去了人性。语言造就文明的同时，也造就了无数的邪恶，就拿肖丽娜来说吧，她原来可不是这样，想当初她踩死个蚂蚁都心疼。可现在她怎么……好了，不说她了。如今我最称道政府的一点，就是开始教育人们关心和爱护动物了。去年入冬前，公司的窗台上落了一只受伤的大鸟，有个同事说它的肉肯定特有营养，要炖了吃。当时多数人都不同意，派我把它送到了动物园，没想到是只受国家保护的二级珍禽。
小婉意味深长地：“我知道您是个心善的人。”
逸夫在旁边搭话：“现在像牛哥这样的好人太少了，我真的很佩服。”
牛哥：“你们可别这么抬举我，其实我就是一俗人，俗得不能再俗了。”
小婉：“但愿人世间多一些您这样的俗人。”

3-34司马琳办公室日内（人物：牛哥司马琳逸夫两名女演员）
牛哥兴奋地给逸夫和两位女演员沏茶倒水，司马琳拿资料给他们看，并做着耐心的讲解。
牛哥拍着逸夫的肩膀：“兄弟你真够意思，中午哥哥请你们吃西餐！”
逸夫得体地一笑：“中午真有事，就不让哥哥破费了。”
牛哥：“以后有用得着哥哥的地方你就说话。”
逸夫：“肯定有，倒时候哥哥别推辞就是了。”
牛哥：“放心吧，保证全力以赴。”
司马琳似乎明白了逸夫的话意，欣慰地一笑。

3-35星星发屋日内（人物：小婉肖丽娜表妹）
肖丽娜一进门，小婉就惊呆了。
小婉站起身：“是你？！”
肖丽娜摘掉墨镜：“没想到吧小婉？姐姐总算把你找到了哟！”
小婉：“丽……丽娜姐，你是怎么找来的？”
肖丽娜假惺惺地：“都是我的脾气不好，其实你走的当晚我就后悔了，我让你强子哥拉着我整整找了你一宿。”
小婉将信将疑：“是吗？”
肖丽娜擦了擦眼角：“可不是吗，我这个人是刀子嘴豆腐心，一想起这事儿就……好了，不说了，总算找到你了。”

3-36司马琳办公室日内（人物：牛哥司马琳）
送走逸夫和两名女演员，司马琳又留下了牛哥。
司马琳：“逸夫这人还真不错啊，你这个朋友算是交对了！”
牛哥：“你也忒势力眼了吧？哦，人家要是不往这里拉保险，你肯定又得说我交得是酒肉朋友。”
司马琳：“我是说他的人品，那么大的腕儿，一点架子也没有。”
牛哥：“诶，你说怪不怪？他那么大的名气，又长得倍儿帅，什么样的找不着？怎么偏偏就看上小婉了呢？”
司马琳：“明白什么叫王八看绿豆了吧？”
牛哥：“可是小婉跟强子……”
司马琳：“你可别瞎说呀！究竟有没有那码子事儿，谁也不清楚。”
牛哥：“我当然希望那不是真的了，可是……”
司马琳：“没有可是！我告诉你，不管你以前对小婉起过邪念没有，从今往后你给我注意点儿！”
牛哥：“天地良心，我牛大力要是对小婉有过半点儿非分之想，愿遭五雷轰顶！”
司马琳：“我觉得你该从那里撤出来了，只要你撤出来，小婉才有可能把感情转移到逸夫身上。”
牛哥：“你的意思是我妨碍着他们？”
司马琳：“少跟我装傻充愣！小婉喜欢你谁看不出来？”
牛哥：“我还真没往那方面想，我觉得她仅仅把我当做了她的朋友或兄长，再说她也知道我看不上她。”
司马琳：“别在这儿表白自己啦，再表白可就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走吧，今天我心情格外高兴，我请你吃西餐。”

3-37星星发屋日内（人物：小婉肖丽娜表妹）
肖丽娜亲热地拉住了小婉的手：“妹妹，你还记恨姐姐吗？其实那件事也怨不得你，都是强子……”
小婉显然怕表妹听到什么，拦住了肖丽娜后面的话：“丽娜姐，您别说了。”
肖丽娜虚情假意：“还没吃午饭吧？姐姐请你，走！”
小婉：“到我这哪能让您请？我做东。”
小婉随肖丽娜往外走，她显然不想让表妹知道以前发生的事。

3-38餐厅日内（人物：小婉肖丽娜）
俩人进入可以记帐的这家餐厅，小婉点了肖丽娜爱吃的辣子鸡和干煸牛肉丝，自己只要了个东北乱炖。
肖丽娜点了两个凉菜之后，望着成熟了许多的小婉：“喝什么酒？”
小婉让服务员先给她上一碗米饭，尔后冲肖丽娜摆摆手：“我戒酒了，你自己喝啥就点啥吧。”
肖丽娜笑嗔：“怎么也得陪我一杯啤的呀！”
小婉苦笑：“我真的不喝，我已经发了毒誓，要是再沾酒，出门就让车撞死。”
肖丽娜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你这是何苦呢？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姐姐我当时也是一时糊涂。其实咱俩都是苦根儿，想当初我不也是被强子那王八羔子给灌醉了才……不然的话，我八辈子也不会嫁给他！”说着，肖丽娜要给小婉斟酒。
小婉把杯子拿到一边，开始吃饭：“我真的戒了。”
肖丽娜自饮了一大口：“好，好，我不勉强你。其实姐姐我早不怪你了，咱们还是好姐妹，都是强子那畜生欺负了你。”
小婉放下筷子：“丽娜姐，您要是真拿我当妹妹就甭这么说，原本就什么事儿都没有，强子哥也从没对我有过半点儿失礼的地方，那晚我俩根本就没……”
肖丽娜装着很大度的样子：“好啦，说不提就不提啦！你说没有就没有。”
小婉较真儿地争辩着：“不是我说没有就没有，是根本就没有。”
肖丽娜诡谲地一笑：“好，根本就没有，行了吧？”
小婉的眼里含上了莫名其妙的泪：“那你还是我的好姐姐。”
肖丽娜睁大了杏核眼，喷射出狡黠的目光：“那就跟回去吧，差你的钱我一分不少地给你，往后咱们四六开。”
小婉抹了抹眼角的泪面露难色：“可我……可我没法儿离开这里。”
肖丽娜：“是不是因为牛哥？只要你点了头，我去找牛哥。你放心，我可以让牛哥相信你是清白的，往后我还会为你们提供方便，我知道你喜欢他。”
小婉脸上泛上红晕：“您别这么说，牛哥人正，我从不敢往那上面想。”
肖丽娜：“无利不起早。他又不是雷峰，干吗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你？他也是个俗人，他的心思三岁的孩子都知道。你放心好啦，我一定能帮你得到他！”
小婉：“丽娜姐，咱不说这个好吗？”
肖丽娜霸道地：“好吧，这事儿以后再说，你把该处理的事办一办，明儿个晚上我来接你。”
小婉为难地望着她：“这可不行……”
肖丽娜不容置疑地打断她：“就这样定了。我先走啦！”
肖丽娜抢着结了帐，这在小婉的记忆里还是第一次。
小婉送肖丽娜出去，还想解释，肖丽娜招手截了辆出租，上车走了。

3-39大街上日外（人物：牛哥司马琳）
牛哥和司马琳从西餐厅里刚一出来，牛哥的手机响了。
牛哥打开手机：“小婉呀！什么事……什么……肖丽娜去了！”
司马琳眯缝着眼望着牛哥：“得，又有你的麻烦事儿啦！”
牛哥没理睬司马琳，继续对着手机：“小婉，你甭搭理她……要不是她的买卖开不下去了，她才不会想起你呢……你还想去受她的欺诈吗？还要去给她带孩子干家务吗……怕她报复你……你是个自由的人，又没卖给她。真该让你看看《红色娘子军》，学学吴清华的反抗精神……一会我就给强子打电话，我就不信强子管不了她……好吧，我下了班过去一趟。”
牛哥气哼哼地挂断电话，看着司马琳：“肖丽娜真不知道寒碜多少钱一斤！居然好意思让小婉回去！”司马琳：“你应该给逸夫打个电话，让逸夫去对付肖丽娜，就说那个店是逸夫给小婉开的。”
牛哥：“诶，是个好主意！逸夫还真有那个意思，想替小婉把钱还给我。”
司马琳：“钱不钱的先放在一边儿，关键是你得让小婉把心思用在逸夫身上。”
牛哥：“你又拿话捎的我，我帮小婉就是实在看不了他们欺负人，我要是有非分之想也忒没人味儿了吧！”
司马琳：“表白没用，关键看行动。”
牛哥：“好吧，那你就看我的实际行动吧！”

3-40星星发屋日内（人物：牛哥小婉逸夫表妹）
小婉和逸夫在争执着，表妹一边干活一边朝这边瞅着。
逸夫：“钱我都拿来了，你还让我拿回去呀？”
小婉：“不管你怎么说，我是决不会用你的钱的。我已经还了牛哥两万五，再有几个月我保证都能还清。”
逸夫：“小婉，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思吗？你不应该再拿我当外人。”
小婉：“你不要再说下去了，你对我好我当然知道，但是我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我配不上你。”
逸夫：“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就是我期待已久的人……”
小婉：“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就不理你了！”
正说着，牛哥从外面走了进来，两人的谈话就此打住了。
牛哥坐下：“小婉，你放心吧，我已经给强子打了电话，肖丽娜决不会再来了。”
小婉：“我真怕她来，我这个人天生吃软不吃硬，她一掉眼泪，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牛哥：“你甭信肖丽娜的鬼话，金钱的欲望使她早没了一点儿人味儿，恶狼永远都不会对羊羔发慈悲的！
小婉抬头看了牛哥一眼：“我怕她找您的麻烦。”
牛哥：“我又不该她不欠她的，她能找我什么麻烦？她要是再来找你，你就明着跟她说这买卖是我开的，看她还敢不敢让你走？”
电话响了，小婉拿起电话。
小婉：“是丽娜姐呀？您不要接我了，我真的不能离开这里……”
肖丽娜画外音：“行，算我肖丽娜看走了眼！我倒要看看你是龙还是虫，你就真的成了龙，我早晚也要让你尝尝地头蛇的厉害！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小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肖丽娜把电话挂断许久，她才缓缓地把电话挂上。
（第三集完）




第四集

4-1餐厅夜内（人物：牛哥小婉逸夫表妹）
小婉神情恹恹，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牛哥给逸夫使了个眼色，逸夫殷勤地给小婉夹了菜。
逸夫：“都多吃点儿，吃饱喝足了我请大家唱歌去。”
牛哥：“你们去吧，还有点别的事。”
小婉：“你要不去，我们去着有什么意思？”
逸夫：“牛哥，您得给我这个面子，不去不行。”
牛哥见小婉皱起了眉头，只好点了点头。

4-2强子家夜内（人物：强子肖丽娜大宝）
强子拿着车钥匙准备出门，临出门又停下了脚步。
强子瞪着肖丽娜：“我再告诉你一遍，你要是敢去找小婉的麻烦，可别怪我事先没提醒你！”
肖丽娜铁青着脸没吭声，大宝淘气地按电视遥控器，肖丽娜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大宝哭了，强子一摔门走了。
肖丽娜气得关了电视，拿起电话拨通了刘明的手机。
肖丽娜气恼地对着话机：“小婉真他妈不识抬举，不仅不回来，还让牛哥给强子打了电话……不行，我非得出这口恶气……你想办法给我雇几个人，让他们去小婉那里闹事儿，一定要把那里的买卖搅黄喽！”

4-3某歌舞厅夜内（人物：牛哥小婉逸夫表妹）
大厅里客人不多，小婉在台上唱歌，牛哥和逸夫喝啤酒，表妹拘谨地坐在一旁。小婉虽然唱得很一般，却是用心在唱。
小婉唱完歌过来拉牛哥跳舞，牛哥想让逸夫陪她跳，她坚决不肯。
小婉硬把牛哥拽起来：“我就是要先跟你跳！”
牛哥苦苦一笑：“瞧我这身板儿，跳起来好看得了吗？”
小婉倔强地把牛哥拽到舞池中央：“你跳得不好我也乐意跟你跳！”
牛哥随着小婉的步点跳了起来，小婉的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小婉甜甜地望着牛哥：“牛哥，再有两个月我就能把您的钱还清了，以后再干就都是赚头儿了，咱俩一人一半行不行？”
牛哥摇摇头：“不行，我说不要就不要。等你把我的本钱还清了，这个店就是你自己的了。”
小婉的眼里闪烁着怪怪的光：“那我不干，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牛哥带着疑惑：“什么事儿？说。”
小婉调皮而大胆地扬着长睫毛：“以后不许你再小看我。”
牛哥躲开小婉的目光：“瞧你说的，我哪会呀？”
小婉充满希冀：“我就是要你亲口说一遍。”
牛哥：“我……”牛哥一时语塞。
小婉的脸色马上阴郁了：“哼，你还是看不起我！”
牛哥脸一红：“不，也许以前是，现在不啦。”
小婉又燃起希望：“那你现在就亲口对我说。”
牛哥：“好，从今以后我决不再小看你了。”
小婉激动地把脸靠在了牛哥的肩头，“牛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两股热泪从小婉的眼里涌出。
牛哥的面部肌肉抖动了两下：“小婉，你……”
小婉把头埋在了牛哥的胸前。“牛哥，我不知该怎么报答你，真的，钱不过是身外之物，你对我的好是无法用金钱报答的。你是我来北京遇到的惟一的好人，我不在乎你喜欢不喜欢我，只要你不嫌弃我，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
牛哥茫然无措：“别这样……”
小婉紧紧搂着牛哥的脖子：“牛哥，我是干干净净的。”
牛哥有些蒙了：“小婉，你听我说……”
小婉微颤的双乳紧贴在牛哥的胸前：“牛哥，你现在可以不要，但我会等着你的。你不要把我推给别人，我的心里只有你。”
牛哥：“小婉，你听我说，你不要冲动，我只能做你的哥哥，真正能给你带来幸福的是逸夫。”
小婉大胆地仰起秀美的脸：“牛哥，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早想好了，跟了你值得，我心甘情愿！”
牛哥：“小婉，你要是再说这样的话，我马上就走！”
小婉又把头低了下去：“你记着我说过的话，不管你要还是不要，我都不怪你。但是我有权利喜欢你，我会在心里默默地爱你。”
牛哥苦苦一笑，没再说话。

4-4星星发屋日内（人物：小婉表妹两个小痞子）
小婉和表妹分别给两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干洗头。
小婉对青年甲：“又给你洗了一刻钟，这回总可以了吧？”
青年甲蛮横地：“我的头还痒，接着洗！”
小婉不冷不热：“我们这里洗头按摩一共半个小时，现在已经超过十五分钟了。”
青年甲：“你洗得不到位，就得给我延长时间！”
小婉对表妹说：“你那个也超时了，不要再给他洗了！”
表妹停了下来：“先生，去冲一冲吧？”
青年乙：“冲个屁！我还没洗舒服呢！”
小婉把手上的洗发液泡沫擦了擦，拿起身旁的电话。
小婉拨完了号码说：“是派出所吗？我是星星发屋，有人在我们店里捣乱，你们能不能马上过来一趟……好的，请你们快一点儿啊！”
两个小青年马上站起身来，头上顶着泡沫就仓皇跑了出去。
表妹对小婉说：“他们走了，你打电话别让人家来了。”
小婉笑了笑：“我吓唬他们呢，我根本就没把号码拨全。”
表妹：“表姐，依我看你还是跟牛哥说了吧，三天两头的有人来捣乱，咱这买卖还怎么开呀？”
小婉：“咱们能处理的就别麻烦他了，你不知道他整天有多忙。而且我知道是谁在犯坏，牛哥也能猜到的。牛哥要是知道了，肯定得去找他们算账，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4-5公司办公楼下日外（人物：牛哥强子）
牛哥来到夏利车前，强子从车里下来。
牛哥：“干吗不上去？”
强子：“上面人多，说话不方便。”
牛哥：“什么事？”
强子：“你说刘明丫的孙子不孙子？有事儿没事儿的给肖丽娜打电话！”
牛哥：“老同学之间通通电话也是正常的，你别神经过敏。”
强子：“不是我过敏，你又不是不知道，刘明正和他老婆闹离婚呢！”
牛哥：“那你也别瞎想，有话跟肖丽娜好好说，让她少搭理刘明就是了。”
强子：“牛哥，你听到过什么没有？你要是听到什么可别瞒着我呀！”
牛哥：“我真的什么也没听说，你别疑神疑鬼了。”
强子：“那你抽空给刘明垫个话儿，让他兔崽子自重一点儿，否则我给丫撅巴撅巴蘸酱吃喽！”
牛哥：“好吧，回头我找他一趟。”

4-6某茶艺馆日外（人物：牛哥刘明）
牛哥和刘明对面而坐，刘明显得有些紧张。
牛哥：“咱们是老同学，我必须得提醒你几句。强子那狗怂脾气你是知道的，要是让他知道了，能有你们的好果子吃吗！”
刘明：“牛哥，真的没那么回事儿，我是这一段心里烦才和同学们联系的。你跟强子说，以后我保证不单独接触肖丽娜就是了。”
牛哥：“听我一句劝，你的孩子都上中学了，能不离就不离。而且，我觉得你媳妇那人不错，别脑瓜子一热就办糊涂事儿，将来你会后悔的。”
刘明：“谢谢牛哥，我记住了。”

4-7美容美发厅夜内（人物：肖丽娜大工）
肖丽娜正在给新来的大工讲着什么，电话铃响了。
肖丽娜拿起电话：“是我……什么？牛哥找你了？他狗拿耗子瞎掺和什么……你现在想当缩头乌龟了？早干吗去了……我不管，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不行！你要是再不离婚的话，看我有绝的没有……放过他们？没门儿，我一定要报复他们……肯定是小婉那个小臊货告诉牛哥，牛哥又告诉强子的……哼，他们不让咱们好过，我也得好好折腾折腾他们！”

4-8职业学校门口日外（人物：牛哥逸夫）
牛哥扶着自行车站在大门一侧，逸夫从里面开车出来。
牛哥冲逸夫招招手，逸夫把车开到牛哥身边。
逸夫下车：“牛哥，什么事这么急呀？”
牛哥：“又到月底了，一到月底我就忙晕了头，差点儿把一件大事忘了。”
逸夫：“您别急，慢慢说。”
牛哥：“路过你这里我才想起来，今天是小婉的生日，你再忙也得过去一趟。”
逸夫：“谢谢牛哥！晚上我请客，咱们好好热闹热闹。”
牛哥：“我去不了，晚上公司有事。不行，我得赶紧走了，我约了个客户。”

4-9星星发屋夜内（人物：小婉表妹）
小婉和表妹睡得正香，两块半头砖砸破窗玻璃飞了进来，有一块险些没砸着小婉的脑袋。
小婉和表妹惊醒，表妹吓得浑身乱抖。
小婉拨通了派出所的电话：“我是星星发屋，有人砸了我们的店，请你们赶快来一趟吧！”
随后小婉又给牛哥打了电话：“牛哥，你能来一趟吗……玻璃被砸了……两块半头砖飞了进来，吓死我们了！”
牛哥画外音：“小婉别急，别怕，我这就过去！你先报警，我不是给你留过派出所的电话吗？”
小婉：“我已经报过警了。”

4-10人行道上夜外（人物：牛哥）
牛哥骑着自行车从胡同里出来，一拐上便道就飞速地蹬了起来。
穿过另一个胡同口的时候，里面出来一辆人力三轮，牛哥躲避不及，连人带车摔在了地上。
三轮车夫冲着地上哎哟的牛哥吼道：“奔丧去呀你！摔死你个王八蛋得了！”
三轮车走了，牛哥从地上爬了起来。
车子不能骑了，牛哥推着车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

4-11星星发屋日外（人物：牛哥小婉逸夫）
有两个民工在安装玻璃。
牛哥头上包着纱布，跟小婉和逸夫说着话。
牛哥：“小婉，你放心吧，以后决不会再有人捣乱了。”
逸夫：“牛哥，你也太仁慈了，依着我就把实情告诉派出所。许她不仁，就兴咱不义，这样哑巴悄声的岂不太便宜了她！”
牛哥：“真把她抓进去，大宝怎么办？我得为强子着想呀！”
小婉：“牛哥做得对，咱们都是向善之人，不能像她那么狠。”
牛哥：“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强子现在准在家收拾她呢。她就是欠揍，让强子揍她一顿，她就老实了。”

4-12强子家日内（人物：强子肖丽娜）
肖丽娜坐在地上撒泼，哭喊着“我跟你离婚”。大宝坐在床上吃着东西，他似乎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吵闹。强子余怒未消，蹿过来照着肖丽娜的屁股就是一脚。
强子狠歹歹地：“离婚，没他妈那么容易！我告诉你，就是离了，我也让你好过不了！谁他妈敢要你我整死谁！”
肖丽娜哭喊：“牛大力你等着，我他妈跟你们没完！”

4-13星星发屋日内（人物：牛哥小婉逸夫表妹）
牛哥对小婉说：“赶紧走吧，别让逸夫等着啦。”
小婉：“我说不去就不去，剩下我表妹一个人我放心不下。”
牛哥：“不是还有我呢吗？我这个样子既不能上班，也不能回家，也只能呆在这里了。表妹，有我在这你还害怕吗？”
表妹：“牛哥在我就不怕了。”
牛哥对小婉：“快走吧，多好的学习机会，错过了多可惜呀！”
小婉看了逸夫一眼，逸夫已经把她的外衣和提包拿在了手里。

4-14牛哥家日内（人物：秀秀满姑）
秀秀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堵着气叨唠。
秀秀：“他越来越不象话了，大半夜出去，也不吭一声！”
满姑：“他出去的时候，我醒了，那时也就三点左右。我还以为他出去解大手，也就没在意。”
秀秀：“他回来您得说说他了，说不定哪天还得让人家抓起来。”
满姑：“去，不许胡说八道，违法乱纪的事儿他不会干的。”
秀秀：“您就知道护着他，可他心里还有您吗？后天是您的六十大寿，您看他想得起来想不起来！”
满姑：“反正我也不乐意过，想不起来正好。”
秀秀：“那不行，他要是忘了，看我怎么惩罚他！”

4-15星星发屋日内（人物：牛哥表妹司马琳）
还没到开张的时间，牛哥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表妹拿出一件衣服给牛哥盖上，牛哥换了个姿势又呼噜上了。
表妹轻手轻脚地打扫卫生，牛哥的手机响了。表妹被吓了一跳，不知该不该叫醒牛哥。
手机不停地响，表妹只好摇醒了牛哥：“牛哥，电话。”
牛哥接电话：“喂，谁呀？噢，是领导……我在哪……我……我大概是……对，我是在小婉这里呢。”
司马琳画外音：“又喝高了吧？”
牛哥醒了盹：“没有，谁要喝了谁是那个。”
司马琳画外音：“那就是又让谁打了？”
牛哥：“没……没有！我临时有点事儿，正要跟你请假呢……”
窗外司马琳的车停下，司马琳听着手机走下车。
司马琳出现在门口，示意表妹不要吭声。
牛哥依旧闭着眼：“我又联系了两个客户，今天上午我去找他们……”
司马琳一看牛哥挂了彩，脸色大变：“真让人打了？”
牛哥吓了一跳，挣开了眼睛：“哟，领导！你怎么来啦！”
司马琳关切地：“到底怎么回事？”
牛哥尴尬地：“昨晚这出了点儿事儿，我来的路上着急，撞三轮车上了。”
司马琳：“碍事不碍事？”
牛哥：“没事儿，就擦破了点儿皮。”
司马琳换上了愠怒的脸色：“撞仨轱辘的多没意思呀，你怎么不撞四个轱辘的呢？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牛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司马琳：“满姑往公司打电话找你，说你半夜离家出走，怕你出什么事。你怎么不开手机呀？成心让她们着急是不是？”
牛哥：“不知道怎么关上的，大概是半夜摔的吧。刚才我才发现，才打开不久。”
司马琳：“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牛哥：“也没什么大事儿，有人把玻璃砸了，一大早我就让人换上了。”
司马琳：“小婉呢？”
牛哥压低了嗓音：“跟逸夫上课去了，我告诉你，有点儿门儿了。”
司马琳笑了：“那你真算是积德行善了。”
牛哥得意地：“那当然了！对了，逸夫又给我联系了几个保户，我这个月的任务肯定能超额完成。”
司马琳：“我说话算话，只要你完成了任务，我就请你吃西餐。而且，这次还可以扩大一下请客的范围。”
牛哥：“把小婉和逸夫也请上？”
司马琳一搂表妹：“表妹也算一个，表妹给我洗了好几次头了，我也该好好谢谢表妹才是。”
牛哥：“好！领导就是领导，既大方又周全，我牛大力佩服得五体投地！”
司马琳：“别光耍嘴皮子，你给我投一个让我领受一下。”
牛哥蹲下身去：“领导请接受！”
司马琳真以为牛哥要出洋相，赶忙阻拦。
牛哥嘿嘿一笑，把右手的五个手指往地上一放：“看见没有？这就叫五体投地！”
司马琳笑着揪住了牛哥的耳朵。

4-16牛哥家一周以后日内（人物：秀秀满姑）
秀秀和满姑刚要吃午饭，电话铃响了。
秀秀拿起电话，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陌生男人画外音：“你是秀秀吧？别说话，你听我说。你知道那个小婉吧？你大概还不知道，牛哥为她开了个发廊，牛哥已经跟小婉的关系非同一般了。我告诉你那个发廊的地点，就在……”
放下电话，小婉瘫坐在椅子上，酸楚的泪顺着两腮流下来。
满姑不安地问：“谁的电话？怎么了？”
秀秀站起身：“没事儿，我出去一趟。”
说完，秀秀摘下套袖，解下围裙，便急匆匆走了出去。

4-17星星发屋日内（人物：小婉秀秀表妹）
小婉和表妹刚吃完午饭，正准备干活，秀秀出现在了门口。
望着一脸哀怨的秀秀，小婉赶忙让座。
秀秀怒视着小婉：“你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小婉有些诧异，跟着秀秀走了出去。
表妹望着它们走出去的背影，流露出不安的神情。

4-18发屋外一角日外（人物：小婉秀秀）
秀秀强忍着眼泪注视着小婉，眼中充满了敌意。
小婉：“秀秀姐，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倒是说话呀！”
秀秀狠狠地瞪了小婉一眼：“这个店是不是牛哥帮你开的？”
小婉犹豫了一下：“是。”
秀秀的眼泪夺眶而出：“他是不是每天都来？”
小婉点点头：“差不多吧。”
秀秀：“你有了强子哥，干吗还纠缠牛哥？”
小婉：“我跟强子哥没有任何关系，请你不要这样说。”
秀秀：“我不许你勾引牛哥！”
小婉：“我从来没有勾引过牛哥，但是我和你一样，有喜欢牛哥的权利。”
秀秀：“你没有！你不能那样做！我不允许你跟我抢他！”
小婉：“秀秀姐你冷静点儿，你听我解释。”
秀秀：“你甭叫我姐，我担当不起！”
小婉：“那好，我不叫。你听我说，我的确很喜欢牛哥，因为牛哥是天底下难找的大好人。我坦率地告诉你，我还在追求牛哥的初级阶段，我并没有必胜的把握，或者说我的希望很渺茫，因为牛哥并不喜欢我。”
秀秀：“你胡说！你骗人！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他，你为什么还要勾引他，你这样做不卑鄙吗？”
小婉：“我不在意你怎么说，但是我还是要重复一遍，现在牛哥并不属于某一个人，谁都有喜欢他、追求他的权利。你要是爱牛哥，就不该来找我，应该把精力放在牛哥身上才是。该是谁的就是谁的，牛哥要真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秀秀：“小婉，我求求你了，别跟我抢他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他，我早就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他了！”
小婉：“你不能这样要求我，我是个不服输的人，我不能违心的骗你，因为牛哥在我的心里也占据了重要的位置。”
秀秀：“那好吧，今天我要让牛哥当着咱俩的面表态，你去给他打电话吧！”
小婉：“我不打，你要是忍心让牛哥难堪，你就去打吧。”
秀秀狠狠地抹去脸上的眼泪：“那你转告牛哥，从今往后他要是再到你这里来，我都不会再做他的妹妹了！”
小婉：“那是你自己的事，与我无关。”
秀秀转身走了，望着秀秀远去的身影，小婉的身子抽搐了一下。
小婉傻傻地站在那里，眼里竟不知何时浸上了泪，眼前的世界倾刻间变得迷蒙混沌起来了。这时半空炸响了几声闷雷，天气预报说今天午后有雷阵雨，看来这雨肯定得下了。小婉很注意天气预报，天气与生意息息相关。

4-19公路上日车内（人物：牛哥司马琳）
司马琳开车，牛哥美孜孜地眯缝着眼听音乐。
司马琳：“你还别说，逸夫对小婉真上心了。”
牛哥：“那当然了，你也没看看是谁牵的线、搭的桥？实话跟你说吧，只要是我牛大力想促成的事，就没有成不了的！”
司马琳：“小婉的生日逸夫当真花了五千多？”
牛哥：“可不是吗？逸夫那小子就是有钱，好家伙！王府饭店，五星极，龙虾那叫个大呀！”
司马琳：“你又没去，你怎么知道？”
牛哥：“表妹把龙虾壳带回来了，你是没看见，这么大，足有两尺！”
司马琳：“小婉那头儿怎么样？有进展吗？”
牛哥：“依我看有希望，小婉给逸夫买了一条金利来领带。”
司马琳：“一条领带说明不了问题，不是也送你了吗？”
牛哥：“NO，NO，NO，不一样，不一样，我这条是捎带的。”
这时，牛哥的手机响了。
牛哥接听后，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牛哥：“快，麻烦你送我回家一趟，又有麻烦了！”
司马琳：“瞧你这一惊一诈的，我都被你吓出毛病来了！”
牛哥：“秀秀知道我给小婉开店的事儿了，找到店里跟小婉理论去了！刚才是小婉的电话，说秀秀哭着走了，让我赶紧回去看看秀秀回家了没有。”
司马琳：“告诉你说，送到了我可不进去，我怕那小姑奶奶把气撒我头上。”
牛哥：“你还真得进去，不然我一个人跟她解释不清楚。”
司马琳：“你本来就解释不清嘛，谁知道你和小婉到底有没有事儿。”
牛哥：“行啦，我的姑奶奶！您就别落井下石了，帮帮忙，回头我也请你到王府饭店吃大龙虾！”
司马琳指了指牛哥的包：“白纸黑字，你先给打条！”
牛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司马琳：“少废话！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牛哥拿出纸笔低声自语：“立就立，反正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
司马琳：“你磨叨什么呢？你要是不情愿就别写，我可没逼你，你的破事儿我正懒得掺和呢！”
牛哥：“我写我写！”

4-20美容美发厅日内（人物：肖丽娜）
肖丽娜在打电话。
肖丽娜：“你看清楚了吗？”
刘明画外音：“看清楚了，我一直跟到那个发屋，看到秀秀和小婉在门口吵了起来我才走的。”
肖丽娜：“这回就有好戏看了！我看他牛大力怎么收场！”

4-21牛哥家日内（人物：牛哥秀秀司马琳满姑）
秀秀哭着收拾东西，满姑在一旁规劝。
满姑：“你这是要去哪儿呀？有什么委屈不能跟我说说吗？”
秀秀：“我自己出去租房子住，我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满姑：“你等等，我打个电话让他回来，他要真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儿，看我怎么收拾他个兔崽子！”
这时，牛哥和司马琳从外面进来。
满姑不问青红皂白，抄起笤帚就打，牛哥赶紧躲到了司马琳身后。
牛哥：“满姑，您先听我解释好不好？”
满姑：“你说，你怎么欺负秀秀了。”
牛哥：“秀秀，你先别哭，你可以不信我的话，你司马姐姐的话你总该信吧？你让她跟你说。”
司马琳的表情有些复杂：“秀秀，小婉那个店并不是牛哥帮着小婉开的，而是小婉自己开的。”
秀秀：“你别帮他骗我了，小婉自己都承认了，而且小婉……”
牛哥：“我的确帮了她，可是钱是你司马姐姐出的。我要是真跟小婉有什么事，你司马姐姐也不干呀，我……我的意思是你司马姐姐怎么也向着你呀。”
司马琳：“秀秀你别瞎琢磨了。我实话跟你说吧，牛哥是帮了小婉，但牛哥跟小婉百分之百是清白的，因为小婉有男朋友了。”
牛哥：“人家小婉的男朋友比我年轻，比我精神，也比我有本事。听说过著名的发型师逸夫吧，他就是小婉的男朋友。”
秀秀止住哭声：“我不信！”
牛哥：“今晚上逸夫请客，不信你跟我一起去，去了你就知道了。”

4-22街心花园日外（人物：小婉逸夫）
小婉和逸夫在横椅上坐定，逸夫从包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
逸夫：“这是两万。”
小婉：“用不了这么多，我就差一万五。”
逸夫：“剩下的你留着花，别太难为自己了。”
小婉：“这可是我跟你借的，我用你的钱并不意味着我就接受了你。”
逸夫：“我知道，咱们眼下还只是一般朋友，等以后咱们……”
小婉：“你先不要高兴得太早，我的心思可还没有离开牛哥呢。牛哥是我的恩人，我这样做，就是不愿看到牛哥为难。”
逸夫：“我会耐心地等待，我相信终究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
小婉：“我身上的毛病很多，配不上你，不值得你等。”
逸夫：“你不觉得你已经变了许多吗？你把烟酒戒了，牌也不打了，嘴里的脏话也不见了。”
小婉：“这都是牛哥的功劳，没有牛哥就没有今天的我。”
逸夫：“是的，咱们永远都不要忘了牛哥。说心里话，没有牛哥的鼓励，我是没有勇气追求你的。牛哥真是天下难找的好人，他给我创造了许多接近你的机会，才让我得以近距离的了解你。
小婉：“你现在跟我去牛哥家还钱吧。”
逸夫：“没问题，愿意效劳！”
小婉：“在秀秀面前，你得装出对我很亲热的样子。”
逸夫：“那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哟！”
小婉：“你别高兴得太早了，咱说好了，那可是演戏给秀秀看的。”
逸夫：“天天演这样的戏我都乐意！”
小婉：“还是我的老师呢，哼，油嘴滑舌！”

4-23强子家夜内（人物：强子肖丽娜大宝）
肖丽娜带者几分得意看电视，强子再跟别人通电话。电话里已经出现了忙音，但强子依旧握着话机说着。
强子：“什么？票都买好了……明儿晚六点的火车……好吧，咱们提前半小时在二楼电梯口见。”
强子放下电话，肖丽娜问：“你要去哪？”
强子漫不经心地：“去上海，我个朋友让我陪他去上海提车。”
肖丽娜：“去几天？”
强子：“少则三四天，多则一个礼拜。”
肖丽娜转了转眼球：“明天我去送你。”
强子：“行啊！”

4-24牛哥家夜内（人物：牛哥秀秀满姑）
满姑和秀秀看电视，牛哥带着几分醉意在一旁玩飞镳。
满姑：“大力，那个逸夫一定很有钱吧？依我看今晚那顿饭便宜不了，起码得三百五百的。”
牛哥：“三五百！您在后面再加个零儿吧！”
满姑：“真的？”
秀秀：“结帐的时候我看了，打完八折还三千六呢？”
满姑：“你们骗我呢吧！我可没看见他给钱！”
秀秀：“您老土了吧！人家是刷卡，不用付现钱的。”
满姑：“他怎么那么有钱？不就是个理头发的吗！”
牛哥：“您别露怯了，人家那叫发型师。发型师跟理发的师傅可不一样，人家逸夫是专门给那些明星大腕儿做头发的，做一次头就能挣个千八百的！”
满姑：“你干吗不给咱秀秀也找一个，那样我就可以跟着吃香的、喝辣的了！”
秀秀：“满姑，您……”
牛哥：“秀秀别急，你要是也想找一个有钱的，回头我让逸夫给你介绍个大腕儿。”
秀秀猛然站起身，用手里的遥控器照着牛哥的后脑勺敲了起来。

4-25公司办公楼停车场日外（人物：牛哥强子）
牛哥来到夏利车前，强子下车把钥匙交给牛哥。
强子：“车你先开着，不管谁问你，你都说我去上海帮朋友提车了。”
牛哥：“你小子是不是又惹麻烦了？干吗这么神神秘秘的？你要是真惹了什么事儿最好去自首，逃跑可是不明智的。”
强子：“你就放心好了，我什么事儿也没惹。”
牛哥：“肖丽娜知道你出门儿吗？”
强子：“知道，一会儿她送我上车站，六点多的车。”
牛哥：“真没事？”
强子：“真没事，把车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你就先开着吧。”
牛哥接过钥匙：“那我送你们去车站。”
强子：“不用，我知道你烦肖丽娜，省得你看见肖丽娜闹心。而且她也不知道我把车交给你了。”
强子冲一辆出租车招了招手，出租车开过来，强子上车走了。
牛哥站在车旁，不解地摇了摇头。

4-26司马琳办公室日内（人物：牛哥司马琳）
牛哥推门进来，司马琳抬头看了牛哥一眼。
司马琳：“强子找你干吗，是不是肖丽娜又出什么妖蛾子啦？”
牛哥：“没有。可是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司马琳：“怎么啦？”
牛哥：“强子去上海提车，把车留给了我，还不让肖丽娜知道。”
司马琳：“那还不简单，强子不愿让别人用他的车呗！我每次出差不是也都把车交给你吗？”
牛哥：“强子今天的情绪不大对头，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事儿，我真怕那小子又惹是生非了。”
司马琳：“要不怎么说你比谁都累呢！别说人家不一定就有事儿，就是有了事儿，与你又有什么相干？”
牛哥：“那不行，强子是我的铁磁，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司马琳：“他什么时候走？”
牛哥：“六点多的车。”
司马琳：“好吧，现在还来得及，我放你的假，你去追他吧！”
牛哥：“那倒不必。”
司马琳：“那你就别在这瞎磨叨了，该干吗干吗去！”
牛哥悻悻地走了出去。

4-27公路上日内（人物：牛哥）
牛哥独自驾车在辅路上缓缓而行，正是下班的高峰，路上车辆行人拥挤不堪。
牛哥见车辆行驶太迟缓，索性把车停在了路旁。
牛哥沉思了片刻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4-28列车上日内（人物：强子肖丽娜强子的朋友）
肖丽娜拿出少有的温柔叮嘱强子，强子的朋友在一旁神秘地看着肖丽娜。强子的手机响了，强子一看是牛哥的手机电话，赶忙接听。
强子：“是牛哥呀？我已经上车了！再有十分钟就开车了！”
牛哥画外音：“你跟我说实话，真没什么事儿？”
强子故意打岔：“我怎么也得走个三五天，到了我就给你打电话。你放心吧，你托我买的东西保证忘不了！”
牛哥画外音：“出门在外注意点儿……”
强子没理电话里的牛哥，而是对肖丽娜说：“你下车吧，这趟车人多，呆会儿该不好下了。”
肖丽娜：“那我下了，到了以后往回打个电话。”
肖丽娜下车以后，强子又对着手机：“牛哥放心吧，没事儿，有事儿我还能让肖丽娜送我吗？对了牛哥，一会你去哪呀？”
牛哥画外音：“回家的路堵瓷实了，看来我只能去小婉那里蹭饭了。”
强子：“别关手机啊，也许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4-29星星发屋夜内（人物：牛哥小婉表妹）
顾客很多，小婉和表妹忙得不可开交。
牛哥端着一大摞餐盒进来。
牛哥：“咱们只能吃省事的啦，我订了两套烤鸭，谁饿了谁先吃。”
小婉：“你先吃你的，别等我们了。”
牛哥：“我给你们卷好了，你们边吃边干！”
一位客人赞叹：“瞧人家这当老板的，多体谅员工，难怪姐几个这么玩命干！”
牛哥：“我可不是什么老板。”
小婉对客人说：“他这个人特谦虚，其实他就是我们的老板。”

4-30京外某火车站夜外（人物：强子出租车司机）
强子走出车站跟出租车司机讨价还价，出租车司机见强子挺着急的样子，死活就是一口价。
强子：“才五十公里，我给你一百元不少了。”
司机：“大晚上的，一百绝对不行，而且我回来还得放空车。”
强子无奈地叹了口气：“都说北京的黑车宰人，我看你们更他妈的黑！好吧，一百五就一百五吧！”

4-31某餐厅夜内（人物：肖丽娜刘明）
肖丽娜和刘明对面而坐，点完菜以后，刘明给肖丽娜倒酒。
刘明轻声：“强子真走了吗？”
肖丽娜娇嗔：“瞧他妈你那胆儿，怎么吓成这德行了？”
刘明：“还是谨慎点好。”
肖丽娜：“你就放心吧，我是看着列车开走了才离车站的。这个钟点儿，恐怕都出了河北省了！”
刘明：“孩子呢？”
肖丽娜：“放我妈那儿了，小王八蛋儿记事了，往后得背着他点儿了。好长时间没爽了，吃了饭咱们先蹦迪去吧？”
刘明：“行，我今儿晚上就全交给你了！”

4-32星星发屋夜内（人物：牛哥小婉逸夫表妹）
逸夫进来的时候，客人基本上走光了，只有两个洗头的，表妹和另一个小工都已经换下了工作服。
小婉吃的很香，一边吃还一边喊着“饿死了”。
逸夫给牛哥上烟，再给牛哥点着。
逸夫：“牛哥，我已经把小婉的护照办下来了。”
牛哥：“太好了！这回小婉可以跟着你去见大世面了！什么时候走呀？”
逸夫看了眼小婉：“完全听她的，我随便。这次的巡回表演一共一年的时间，可以中间插进去，我也算有点儿名气，什么时候去人家都欢迎。”
小婉：“还是再过一段时间吧，等表妹能独立撑门面了，再走就塌实了。”
牛哥：“我看表妹现在就没问题了。”
小婉：“不行，遇到特殊的活儿，她还盯不下来。我再给她开一个月的小灶，估计就差不多了。”

4-33某迪厅夜内（人物：肖丽娜刘明）
肖丽娜挽着刘明进入大厅，一进入大厅，肖丽娜就兴奋地扭动起来。
刘明：“先找和座位吧？”
肖丽娜：“好，这一段时间太压抑了，今儿个咱俩好好地爽一爽！咱俩喝洋酒！”
音乐声压住了肖丽娜的声音。

4-34大街上夜车内（人物：强子出租司机）
河北牌照的出租车减下车速，强子拨打牛哥的手机。
强子：“牛哥，你在哪？”
牛哥画外音：“我在小婉的店里。你到哪儿了？已经到山东地界儿了吧……”
强子不等牛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强子往外看了看：“前面红绿灯右拐。”

4-35星星发屋夜内（人物：牛哥小婉逸夫）
牛哥对着手机喂了几声，见电话断了，便合上了手机。
牛哥：“这小子，成心浪费我的电话费！但是他的电话费更他妈的贵，他是长途加漫游！”
小婉：“谁呀？”
牛哥：“强子。他小子在火车上呢，去上海拿弯儿去了！”
小婉一听说是强子，马上不言语了。
牛哥看在眼里，便有意把话差开了：“逸夫，你们出去巡回表演一定很辛苦吧？”
逸夫：“可不是吗？就跟走马灯似的，每到一个城市都要连演好几场，吃饭都没个准点儿。”
牛哥：“小婉，你得有个思想准备哟！这段时间你得让逸夫教你学会吃西餐，要不然到时候你就只能啃方便面喽！”
小婉：“我这个人好养活，有吃的就行。想当年，我后爹后妈常常饿着我，我喝凉水就能抗上几天。”
牛哥的手机又响了，牛哥一看又是强子。
牛哥：“喂，你小子是不是闲得难受呀？”
强子画外音：“牛哥别声张，你到旁边的家常菜饭馆去一趟。”
牛哥诧异：“去那里干吗？”
强子画外音：“别问，去了你就知道了。记住了，就你一个人去。”
强子说完就挂了电话，牛哥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来。
牛哥：“有个朋友找我，我先出去一下。”

4-36家常菜餐厅夜内（人物：牛哥强子）
牛哥一进去就看见了强子，牛哥疾步走了过去。
牛哥：“你到底玩儿的是那一出儿？”
强子：“我还没吃晚饭，先让我垫巴垫巴再说。”
强子给牛哥倒了杯啤酒，自己先喝了一大口，然后夹了两大片猪头肉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牛哥：“你小子肯定有事瞒着我！”
强子又喝了一大口啤酒：“牛哥，兄弟是有件事儿瞒着你，现在我来找你，就是要跟你说的。”
牛哥：“有事快说，先别急着喝酒。”
强子：“我真他妈搓火呀，肖丽娜竟然让我戴了绿帽子！”
牛哥一惊：“你别瞎说，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强子：“千真万确，是我一个邻居告诉我的，就是刘明那个王八蛋！”
牛哥：“你别瞎怀疑。”
强子：“我晚上出去趴活的时候，他去过不止一次。”
牛哥：“你没有证据不能瞎怀疑。”
强子：“牛哥，肖丽娜是亲眼看到火车开走的，她决不会想到我还会杀回来，是真是假今晚就可以见分晓！”
牛哥：“你可不能卤莽行事，即便是真的，那就好和好散。”
强子：“我是得跟她散！决不会再傻乎乎地戴着绿帽子了！”
牛哥：“你打算怎么办？”
强子：“你放心吧，我自然有办法。”
牛哥：“既然你跟我说了，你就得答应我一件事，绝对不能动粗，要不然我今晚就不放你走。”
强子：“好吧，我答应你。你把车钥匙给我，我去看一眼我儿子。”
牛哥：“你喝酒了，我陪你去吧。”
强子：“这点儿酒没事儿，你就放心吧。今晚你先别回家，你等我电话，说不定有用你的地方。”
牛哥：“好吧，我随叫随到。”

4-37迪厅夜内（人物：肖丽娜刘明）
肖丽娜和刘明尽情地跳着，刘明点着一支烟，肖丽娜立马抢了过去，把一口浓浓的烟喷到了刘明的脸上。
刘明一把将肖丽娜搂在怀里，在肖丽娜脸上亲了起来。

4-38星星发屋夜内（人物：牛哥小婉逸夫表妹）
牛哥心神不宁地走进来，小婉诧异地望着他。
小婉：“怎么啦牛哥？你的脸色这么难看？”
牛哥摆摆手坐下，陷入了沉思。
小婉和逸夫都不安地望着牛哥。
牛哥突然一拍脑门：“不好，要出大事！”
说着，牛哥抄起电话：“小婉，快告诉我肖丽娜的电话！”
小婉紧张地问：“店里？还是家里？”
牛哥：“都要！还有手机呼机，都告诉我！”
小婉先说了店里的，牛哥拨通没人接。
牛哥：“家里的！”
小婉把电话本打开指给牛哥看，牛哥连续拨了起来。
牛哥：“家里也没人接！手机没开机！”
牛哥又用手机打了肖丽娜的自动寻呼机。
牛哥：“看来我只有打刘明的电话了！”
牛哥打刘明的家没人接，打手机也是关机。
小婉：“牛哥，到底出什么事了？瞧把你急的！”小婉用纸巾为牛哥擦汗。
牛哥：“现在肖丽娜肯定和肖丽娜在一起呢，强子要是找到了他们，一定会出大事儿的！唉，我刚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小婉：“唉，强子哥到底知道了。”
牛哥：“你知道他们的事？”
小婉：“我早就知道。要不是因为我知道他们的事，肖丽娜也不会设圈套害我！哼，这就叫报应！”
牛哥顾不上多想别的了：“现在是要想办法阻止强子走极端，强子犯起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们快帮我想辙呀！”
小婉想了想，拿起了电话：“我打人工台给她留言。”小婉拨通后：“你好，请急呼XXXXX.我是小婉，有急事找你，请速回电话。”

4-39迪厅门口夜外（人物：肖丽娜刘明）
刘明搀扶着醉态百出的肖丽娜走出来，肖丽娜包里的呼机响了。
肖丽娜：“你拿出来替我看。”
刘明从肖丽娜的包里拿出呼机看：“是小婉，说有急事找你，让你速回电话。”
肖丽娜：“去他妈的吧！不回！看来咱们的计谋起作用了，她准是在那里呆不下去了。哼，不理她，先凉她几天再说！”

4-40强子家楼下夜车内（人物：强子）
强子把车停在一隐蔽处，然后点上支烟，望了望自家的窗子。

4-41星星发屋夜内（人物：牛哥小婉逸夫）
牛哥：“咱们不能这样消极地等了，我认为他们百分之八、九十会到强子家，强子也一定是去家里等他们了！”
小婉：“我也觉得是。”
牛哥：“那咱们就赶过去，一定要阻止强子！”
逸夫：“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牛哥：“事不宜迟，这就走！小婉，你在给肖丽娜发个短语，让她千万别回家。”
小婉：“好！”

4-42公路上夜车内（人物：肖丽娜刘明）
刘明开车，肖丽娜放荡地在刘明的身上摸来摸去。
肖丽娜的呼机又响了，肖丽娜看也不看就把呼机关了：“我让你呼，我关了看你还呼不呼了！”
刘明：“你还准备用小婉呀？”
肖丽娜：“我当然要用她了，有了她我就不愁没钱赚！你是不知道，她整个一个大傻冒儿！有了她，我就不用买化妆品了，我也不用买烟了，前两年一直都是她买。哈哈哈，我干吗教她抽烟喝酒，我干吗教她化妆，我干吗教她打麻将，我都是有目的呀！”
刘明脸上闪过一种恐惧：“你真可怕！”

4-43大街上夜车内（人物：牛哥小婉逸夫）
逸夫娴熟地驾车，车速飞快。
牛哥：“小婉，继续呼，不停地呼！”
小婉：“丽娜姐，你快回电话吧，你可急死我们了！”

4-44强子家楼下夜外（人物：肖丽娜刘明强子牛哥）
刘明抱着肖丽娜进了楼门，两人的脚步踉跄。
强子悄悄下车，他的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强子家的灯亮了。
强子点上支烟，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家的窗子。
强子把匕首在衣袖上蹭了蹭，然后把嘴里的烟狠吸了几大口。
窗子的灯光熄灭了，强子疾步向楼门洞走去。
逸夫的车飞速驶来，牛哥最先跳下车。
牛哥往四下一看，顿时傻了。强子的夏利车和刘明的桑塔纳车都停在黑暗处。
牛哥正要往楼里走，从强子家的窗子传出一男一女凄惨的叫声，那声音格外的恐怖，吓得牛哥浑身颤栗。
牛哥反应过来后，马上向楼里跑去。

4-45公路上夜外
先后想起警笛和救护车的呼叫声。
夜幕里，先后闪过警车和救护车。

4-46美容美发厅日外（人物：牛哥小婉逸夫表妹）
牛哥、小婉和逸夫走进店里，店里显得格外萧条。
牛哥一副痛悔不已的表情：“唉，都怨我呀！我当时但能动点儿脑子，也不至于造成这样的恶果呀！”
小婉：“牛哥，您别自责了，其实您已经尽力了。”
逸夫：“牛哥，您和小婉的为人很让我感动。肖丽娜那么折腾你们，可是到了关键时刻，你们却不计前嫌。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后果不定多严重呢！”
牛哥：“唉，三个人都是我的老同学呀，我怎么能忍心……好了，不说了，说什么也晚了呀！”
小婉留恋地看着店里的一切，逸夫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
牛哥：“你们放心地走吧，我会照顾好这里的。”

4-47医院诊室日内（人物：小婉女医生）
小婉：“大夫，我把自己的不幸说给您了，求求您务必给我开这个证明，我不能再继续蒙冤了呀！”
女医生：“按规定，现在的婚前检查，不允许做处女膜鉴定了。好吧，鉴于你的特殊情况，我就以个人的名义我为你破一次例！”

4-48司马琳办公室日内（人物：司马琳小婉）
小婉把诊断证明交到司马琳手里。
诊断证明上写着：处女膜完好。
小婉：“司马经理，我是清白的，说明牛哥也是清白的。”
司马琳：“小婉，我相信你，也相信牛哥。”
小婉：“我就要走了，希望您找个机会转告牛哥，我是干净的，他不该……”
司马琳：“一定，我一定转告他。”

4-49机场候机楼内日内（人物：逸夫）
逸夫拿着机票焦急地看表并四处张望，始终不见小婉的身影。

4-50美容美发厅日内（人物：小婉）
小婉独自一人打扫卫生，墙上的挂钟敲了十下，小婉突然停下手里的活，眼睛定格在桌子上的机票上。
小婉轻轻走过去，将机票悄悄撕了。
小婉的眼里含上了眼泪，自语：“逸夫，请你原谅我，我不能跟你走，我……”

4-51机场上空日外
一架客机缓缓升空。

4-52拘留所里日内（人物：牛哥强子）
一名警察把牛哥带到关押强子的拘留室。强子见牛哥来了，赶忙来到门口，隔着铁阑干冲牛哥点点头。
强子：“牛哥，多亏你动员我投案自首，要不然我肯定得判几年。”
牛哥：“还是你手下留了情，他们俩都没伤着要害。”
强子：“他们的伤都好了吗？”
牛哥：“刘明前天出的院，出院的当天，他媳妇就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肖丽娜被转到了精神病医院，医生说恢复有一定的难度。”
强子咬了咬嘴角：“大宝呢？”
牛哥：“大宝谁都不跟，就认小婉一个人，前一段都是小婉带着，现在由满姑和秀秀带着呢。”

4-53精神病医院花园日外（人物：肖丽娜牛哥）
肖丽娜抱着个布娃娃坐在草坪上，嘴里哼唱着一首熟悉的摇篮曲。
肖丽娜看到不远处有个小男孩，眼前骤然一亮，但马上又迷离了。
小男孩摔倒了，哭喊着妈妈。
肖丽娜嘻嘻嘻地笑着，拍着怀里的布娃娃：“宝儿，咱们不摔交，咱们不摔交。
牛哥提着饭盒疾步走来，拉起肖丽娜：“走吧，该吃饭了。”
肖丽娜挣脱开牛哥，抱着布娃娃向前走。肖丽娜的脚步有些不稳，牛哥紧走几步追上去，扶住了她的肩膀。
肖丽娜嘻嘻嘻地冲牛哥做了怪脸：“你是谁？你要干吗？”
牛哥的眼眶湿了，默默地扶着肖丽娜走向病房。

（第四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