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回：分局里钱静琪泪飞

　　飞哥这位乡下来京的农家小子，甭看其貌不扬，可是他有女人缘。刚见面的分局专案组组长赵婕，第一眼见到时对飞哥就放电。从说话的语气，看飞哥的眼神，连举止行为都与平常异样。同车来办案的同事们，都把脸扭到一旁偷着笑。又是一位二十八岁大龄女孩儿，他飞哥是叫姐？还是叫妹儿？拭目以待吧。看得出来，飞哥好像也很喜欢赵婕……。
　　飞哥正在和警花7·12专案组长赵婕交谈时，看到了钱婧琪的车队。钱婧琪像一处强磁场那样，对飞哥有强大引力。愣是把飞哥从赵婕身边拉了过来。飞哥放弃了对赵婕欣赏对话，飞身而去……。
　　飞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妹妹车旁。钱婧琪打开车门，急着走出小车。钱婧琪用她那如海绵柔软之躯，带着一股香艳的风，扑向飞哥那强健之驱。她在繁华行人中众目睽睽之下，一把将飞哥抱住。抱的紧紧的、紧紧的。她像似要把自己肉体与灵魂在倾刻间与飞哥溶解为一体一样。双手紧扣飞哥后背、将头放在飞哥肩上。那一刻路人也驻足不前、猜测，一定是一对恋人久别重逢。那一刻她的铁哥们中的林文选、章宏业也低下头。尤其是章宏业对飞哥救大姐的始末，他没有一点感恩情怀。倒是像有疑惑、仇恨目光他闭上那双不分敌友的眼睛……。
　　钱府这位身价百亿的娇小姐，此刻倒也像一个疯丫头。她已经到了不顾一切，把飞哥抱的是那么紧，飞哥有点像喘不过气来。看情景生怕一撒手小她八岁的哥会飞走似的。这位在钱府娇生惯养二十八年的大小姐，在众目欣然赏悦之下，失去大家小姐风度，像个疯丫头似的，在飞哥脸上重重的亲了两口。她又猛地抬起头，看着不算太美的飞哥那张脸。腹部紧紧附住飞哥的钢铁般腹肌。迫不及待的问：“哥，他们没把您怎么样吧？”
　　飞哥低着头，看着大他八岁的妹妹说：“没有哇！我是为他们工作，怎会难为我呢？妹妹，哥心里发堵。哥昨夜在你电脑里看到的俏丽舞蹈家、哥心里那位崇拜的美人形象被彻底摔的粉碎。哥真没想到，冒险找到并救出来的却是一俱僵尸！哥心里在流血！妹子，哥太失败了。人是救了回来，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一直昏迷不醒。”
　　钱婧琪心疼的问：“哥，营救过程中没费什么事吧？”
　　“放心吧妹妹，人脏具获，那几位婆子被当地派出所羁押做证人。门卫自动的解除一切，也被当地派出所羁押起来。那座8号院，被当地派出所收归起来。”
　　钱婧琪深情的看着飞哥说：“哥，在这里完事早点回家，妹子在家等您。今晚我哥嫂要见你，一定得回家。”
　　飞哥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看了一眼章宏业，摇一摇头，并未作声。章宏业怀着猜疑心情，低下头。似乎想说什么，却满腹疑问口难开。林文选是什么心情并不清楚，他看着他们的婧姐搂抱着曲央杰，抱的是那样紧，几乎两人要合成一体。他们仨的婧姐，从来没给过他们中任何一个人这样的拥抱。那种眼神是他们三个铁哥们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但林文选一直不敢看飞哥正脸。飞哥双手捧着钱婧琪的头看着、看着，他此刻没有顾及林文选、章宏业怎么想。只想到抱着他不放手的钱婧琪，深情的说：“妹子，进屋里去。和宏业、林大哥一起，等哥一会儿，咱四个一起走。”
　　林文选、章宏业四人一同又进了正阳分局。她们见到的舞蹈家章宏菊，现在已是植物人。章宏业扑到大姐担架床边，乌咽着、哽咽着、泣涕如雨，一时说不出话来。内心的痛，已经压抑到无语程度。他没有半点感激飞哥意思，倒是怀疑飞哥就是抓走大姐的嫌犯。为什么警察找不到的，他却轻而易举找到呢？
　　林文选站在章宏菊担架旁，已是泪水涟涟。自言自语的说：“宏菊姐，您这是怎么了哇？这是为什么？是谁害的您这样？小弟此仇不报，枉为男人。宏菊姐，醒醒吧！睁开眼睛看看你的弟弟、妹妹们吧！大家都在盼您醒过来呢！”
　　钱婧琪一只腿单跪与地、一只腿支着的附在章宏菊担架旁，一只手理着章宏菊睑上的散发，另一支手紧握着宏菊姐一只手，更是以泪洗面。
　　她泪流满面的、与昏睡中宏菊姐，如泣如诉、又如切切私语。
　　是吟诗般的诉说：“姐姐；女人如此难；
　　女人难呀女人难、平民女人难上难。
　　亘古红颜是祸水，平庸怎会招催残？
　　姐为舞者功名就，引至犲狼吞噬咽。
　　碌碌无为无人见、一旦惊人招垂涎。
　　生相黄面无香艳、长街行时讨人嫌、
　　假若宏菊丑宅女、怎会遭遇此祸端？
　　婧琪无能护卫姐，宏菊遭霜花谢蔫。
　　今有飞哥将姐救，他会保您体康健。”
　　钱婧琪哭诉了好一大阵，周围几位女警将他掺起劝慰……。
　　飞哥此时到是显得很平静，他也看了几眼昏睡中的章宏菊。他见到真实的章宏菊并没有过一点好的形象。储存在他记忆中的章宏菊，引不出飞哥一滴泪水来。
　　他没见过活跃在舞台上的章宏菊，他只见过昨夜为京城大少、期贸集团公司老总王富做性服务的那一幕。再就是今天侦察时，看到的赤身裸体、斜卧在床的章宏菊。那一幕让他恶心，让他有些对章宏菊厌恶。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章宏菊，污面垢体的如僵尸躯体。现在躺在担架上的章宏菊，怎么也不能引起飞哥的同情。
　　专案组长赵婕走过来问：“你们谁是受害人家属，受害人马上要去医院做全面检查。120马上就到，大家准备一下吧。小曲，你马上到局长室，局长说了，一定帮你找到姥姥家。”
　　钱婧琪站起身来，掏出纸巾擦了一下脸，对赵婕说：“赵警官，我们都是受害人家属。什么都不用准备。马上可以去医院。”
　　钱婧琪等扶章宏菊上了120急救车，有两名警花陪伴。钱婧琪看着飞哥喊道：“哥，和局长谈完话，给我打电话，妹子来接您。”
　　飞哥目送章宏菊乘去的120急救车，一点点消失在滚滚车流高架桥上。心里在牵动的是陪护她的钱婧琪。飞哥对女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牵挂。但只是钱婧琪，和师姐罗璇滢。
　　对另两位陪护家属中的章宏业，飞哥看出来他的眼神有些不太对劲。他心里发堵，他从心里一直没弄明白：“为找到章宏菊，用上了邪功穿墙越脊、飞檐走壁，并没换来一点感激之情？即使我不需要他章家人对我有什么重谢，也不该换来章宏业、林文选的冷落！章宏菊又为什么是那种猜疑目光看着自己，难道说，他认为我把章宏菊搞成那样的吗？”飞哥摇一摇头，表示不去计较这些。
　　他又用一种精神转移方法，去掩盖刚才他不愿意看到的眼神。飞哥长长出了一口气，劝慰着自己：“还是去分享一下女孩儿对自己的温欣吧。”
　　想起女孩儿对他都那么热情。也许是和赵婕认识的时间太短，凭姿色、凭女孩丰满程度，赵婕的引力磁场要比钱婧琪不差分毫。
　　120救护车载走了章宏菊，飞哥对舞蹈家章宏菊，并没有任何反映。是钱婧琪随车而去，他的心也被带走。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周围一切也失去了色彩。车里有大他八岁的妹妹钱婧琪，那是他来京后对他影响最深的女孩儿。是她，想要帮他寻找亲人，这一条可能是飞哥牵挂钱婧琪的根本。
　　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今天她无私的给予情怀，温暖了飞哥那颗孤独的心灵，恰似溶化了飞哥心中寒冰般的寻亲冷冰冰乞怜。
　　“小曲，咱回屋吧，分局长等待多时了。”赵婕的一声呼唤，打断了飞哥瑕想。飞哥微微一笑应了一声：“哎！听到了，赵警官。马上就来。”
　　“哎！小曲，先到我的宿舍说几句题外话好吗？”
　　赵婕四周看看同事都不在身边，她显露出一种特有的女人味儿。以含情脉脉的面孔和飞哥在说，一改警花严肃认真形象。飞哥乜斜两眼赵婕，心里在想：“怎么回事？什么情况？难道说她也像钱婧琪一样吗？难道说、唉，瞎想什么呢？不想不行啊，师姐嘱咐我；事前三思、免去后悔。为什么又是女孩儿接待我？京城女孩儿怎么都这样既贱又浪呢？警察也这样。麻事？不会是谈恋爱、搞对象吧？唉、竟瞎猜，那么好看的女孩儿，又俊、又是警官，哪能看上咱土老帽呢？说不定早就有了老公呢？也真是，管人家这些事干麻？真怪？不是说分局长等待多时了吗？怎么还要到你宿舍去说题外话呢？想干麻？哎！管她呢，反正她也不会把我吃掉。”
　　赵婕让进飞哥，给他拿一瓶冷饮说：“小曲呀，辛苦你了，喝点冷饮凉快涼快吧。”
　　“赵警官，不必客气，为了我妹妹，不能说辛苦。”
　　“咯咯咯，小曲呀，你是怎么和钱府娇小姐、钱婧琪认识的呀？”
　　“赵警官，说来也是一份缘。是她用跑车将我撮进她的车，正巧落在她身旁。”
　　“呵呵，原来你真是传说中的北京飞人不成？咯咯咯，我说的呢，上那样三层是飞上去的，又像蜘蛛侠那样贴在墙上。了得，了得！”
　　“赵警官，您过奖了，只是一些皮毛。”
　　“小曲呀，我有个要求，不知道可不可以说？”
　　“赵警官，您请讲。”
　　“以后称呼上能不能不叫我警官？”
　　“不叫警官那叫啥？那多没礼貌啊？”
　　“你叫我赵姐、赵婕都可以。以后咱会是同事的。小曲，可以吗？”
　　“那好吧，我只能叫你赵婕或者妹子。叫姐？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为什么？我今年都二十八了，少说也比你大五六岁。为什么不能叫姐呢？我是从心里喜欢你这位小弟弟，才大胆地说的。”
　　“别说了赵警官，二十八？怎么又是个二十八岁女孩儿？钱婧琪今年也二十八，她可叫我哥的，你呢，愿叫就叫哥，不愿叫就还叫小曲。”
　　“咯咯咯咯，真是个怪人！好吧，先到这里，以后再谈，也许我应该喊你一声哥呢。咱马上去分局长办公室吧。”
　　正阳分局所辖两区六街，分局长是一位从特种部队调到首都中层有经验干部。
　　是政府策略，为充实地方安全警力，从前线调整来的中年领导。分局长名叫方正，他的名字几乎没人叫全称。手下人叫他方座、局座、方局。表面非常随和的老方，网罗好多能人充实刑警队、特警队。
　　昨天看了《午夜早报》的北京飞人消息，又牵动了他的那根敏感神经。今天一大早上班来时，听到7·12专案组报来新消息。他嘱咐赵婕说：“小赵，这是一个肉包子，可是拋到你的鼻子前。赵婕，你听好，我命令你，一定给我盯住这位叫曲央杰报案人！他要是和报上忽悠的北京飞人有关，你一定给我咬住！要是放跑北京飞人，我关你两周禁闭！听清楚了吗？”
　　赵婕严肃认真的说：“是！方局，一定完成好任务！哎！方局，你在骂我呢，把我比作狗了吧？”
　　“错！那叫警犬，是狗也要是藏獒！我不需要普通宠物狗，我要警犬！我要藏獒！”
　　“是！方局请放心，我这次就充当一次警犬吧，一定会给你捕捉到猎物！”
　　在执行任务一去途中，赵婕并没发现飞哥在某方面有什么特殊，只是不太健谈。低调、淡定的人生观。一门子心思找姥爷家住址、寻找爹妈下落思维太浓厚，赵婕有些失望。当到金盛花园·别墅小区8号院前时，小露一手，捡起石籽、轻轻一弹，打碎了监视器探头。又捡起一块石籽，将对讲荧屏打碎。
　　门卫打开门拦截制止时，只见飞哥点了他俩一下前胸。二位定格在推手状态，然后飞哥将人扛到一旁。此时飞哥又请示说：“赵警官，您请进院內等候。赵警官，我去三楼看一下章宏菊是否在三楼？”
　　赵婕目不转睛的盯着飞哥身行。没看准他是怎么上的，只听唰的一声，只见噌的一下，人已经贴在三楼墙的窗户旁。
　　飞哥向屋里探察时，赵婕拨通了分局长电话说：“喂，方局、方局！曲央杰正是传说的、报上报的北京飞人！了得！了得！不光会飞，手上功夫弹石打物历害、还会点穴呢。”
　　“好，听着赵婕，一定咬住，在你手上飞了他，以后你就别再在我眼前晃了！”
　　“没问题方局，保证完成任务！”
　　“赵婕，回来以后，马上把曲央杰领到我的办公室。不管是啥时候，半夜我也在办公室等你凯旋！”
　　飞哥能接受方正的特邀吗？稍后进来时听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