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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回 祭白莲南海起雄兵 据山东修庆劝圣明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6-04-22 18:38:47      字数:4987

  诗曰:
  素洁一簇阴旧墙,励我少年愿未休。
  风雨压顶志不怕,千磨万击复抬头。
  先生文章此中来,是非成败一杯酒。
  今生寄托花万朵,应知喜怒皆虚有。
  修真皇帝十一年,玄元四十六年秋,十月,杨亚东(字浩然)仗剑太平桥,英姿飒爽、威风赫然,数日之内以汶上营驻次丘兵马一千人尽剿南阳湖五路水匪,滕州兵马徐徐而退,然消息刚刚传到京师,朝廷尚不及纠察此事,忽闻南海歃血盟誓,白莲教大举北上,宝一鸣(字新锐)只得先上疏令玄锡维(字穹高)纵览山东各部北抵魔宗、法灵大患,并表奏陈斌(字元化)为征讨大将军即刻率部南下拒敌,再次默许了山东之事。
  未料,陈斌接到诏命,竟然抽空山西驻防、下令所部尽数南下,借此从魔宗、法灵夹地之间迅速脱身,进驻京郊,碧游关前,莲花祖师捋须一叹,不由摇头一笑,才见他一身大白鹤锦衣、一双青丝银边靴,腰上系白穗、头戴莲花冠,发须雪一般白、也有万千气魄,忽闻声道:“祖师,三太子到!”那祖师回身一笑,远远地白莲秀子张宁(字琪泽)踱步而来,细看去,皂色服、白锦靴、碧玉带,白领上一对绣莲花,黑腕上有枝竹,发髻整齐、眉清目秀,瘦俏似冰、白俊如雪,又一个青年才俊,近了些,祖师捋须笑问道:“南海之行若何?”张宁躬身拜道:“太尊放心,我青帮、红帮已经结联蜀山各宗安抚军民,即刻出各路兵马北上,只是……峨眉派颇有微词,似乎不愿涉世,不如效我闻香教故事,暂不征用?”祖师哼了一声笑道:“蜀山剑宗鱼龙混杂,那青城派、骊山派怕也未必可用!不过无妨,他们不再掣肘便是后方之幸也!”
  遥望险关,莲花祖师冷冷一笑时,轻轻问道:“我宗起兵,琪泽以为如何?”张宁答道:“国乱岁凶、四方扰攘,张祚至今、气数已尽,域中到底谁人天下,未可知也!西域魔宗、北方法灵,加之今日入驻京郊的陈元化、山东的赢玄门,哪个不是狼子野心?朝中更有宝新锐把持朝政,近挟天子、排除异己,神州上下,迟早有这一天,今祖师率我等门众起兵,不过为民请命耳!”祖师点头一怔,随道:“据报,陈元化抽身南下兵驻京郊……不知宝新锐是何用意?”张宁摇头笑道:“宝新锐是自绝也!”
  莲花祖师听罢张宁之言,不由一怔,细问道:“何以言之?”张宁答道:“宝新锐自认赢玄乃心腹大患,不以陈元化为然,乃令赢玄据守山东北抵魔宗、法灵,而让陈元化统兵进京,意在他们相互约束而自己可以从中掌控大局,岂不知……此乃引狼入室耳!陈元化抽身南下,正得其势,今日率部而来,二人必有一死,宝新锐出身膏粱,料不是陈元化对手,岂非自绝乎?”祖师捋须笑道:“我儿之言,正合我所思虑之事也!……倘宝贼死,事当如何?”张宁叹道:“宝贼若死,天下必乱!”祖师点了点头没有搭话,心说道:“又怎知……本座要得就是这一乱耳!”
  玄元四十六年十一月,莲花祖师以张宁为先锋祭莲强攻碧游关,连斩刘毅乾(字符尚)、孙立(字鲁直)、姚臣(字威连)、董宣(字鲁远)守关大将四人兵临关下,刘明(字星宇)闻讯急忙去见陈斌,请求出兵参战,却见陈斌摇头笑道:“宝贼书诏你我南下,意欲借刀杀人耳,又何必随他心愿?”刘明轻轻叹道:“张琪泽兵临碧游关下,一旦破关北上,湖、贵危矣!如乘势北上直逼京师而来,则你我再无退路,何以自处?”陈斌笑道:“我等白手起家,本就有无退路,说起来九州万方皆我之家,何必要留退路?”刘明一惊,似乎已然知其深意,点头笑了。
  数日内,张宁攻克碧游关,直逼鸿山,鸿山护法左慈明(字宪章)献出家妓五十、珠宝十箱、黄金千两,并派心腹人狄翼(字子煌)前往张宁帐中献书,情愿出城归顺,张宁冷冷一笑,拂袖出帐而去,立于三军阵前,回身责道:“大丈夫为图建功立业,岂能时时留恋与黄白之物、美色之中?”狄翼闻言大惊失措,急忙近前拜道:“将军……?”张宁骂道:“你家左护法若不为此,焉有今日之祸?”说话间已有力士仙官押出五十家妓、抬出黄金珠宝到了军前,张宁凝眉点了点头,便有力士仙官动手斩杀了家妓、焚尽了珠宝,众人疑惑不解时,张宁令道:“攻克京城,多少美女如云、金银成库?岂能为眼前小利而忘乎大计?我等起兵出关,偶得小胜,皆赖将士死战之所报也,倘为此而骄奢淫逸起来,克期必亡!如今正是振奋士气、效忠建功之时,再有胆敢随意掳掠百姓财务、乘机洗劫降城者,必斩不赦!”众将士闻言一片欢呼,狄翼倒吸了口凉气,心说道:“我命休矣!”
  张宁杀家妓、焚珠宝,将黄金充入军中,一时间士气高涨、声势浩大,大军乘势围困鸿山,张宁亲斩左慈明首级悬于辕门之上,以此严加治军、号令十六路大军迅速北上,连日内江西、湖南、贵州相继沦陷,顷刻间国土均分、朝廷震动,张雁铭(字浩真)急忙书诏宝一鸣催促陈斌南下,陈斌称病不出,反而提出进宫陛见,中郎秦超(字凤洋)回禀此事,宝一鸣拍案而起,凝眉喝道:“张贼十六路大军席卷而来,那匹夫抗旨不遵,反而提出进京陛见,必是有所图谋也!”秦超近前拜道:“丞相,陈贼反心已露,不如趁早除之!”一鸣摇头叹道:“若除陈贼,十六路大军竞逼京师,谁还当之?”秦超答道:“可以天子之名,速令山东兵马沿海而下,从福建登陆攻打江西,则张贼必不敢冒然再进,京师之围自解!”宝一鸣摆手苦苦笑道:“此举无异于除狼养虎也!”秦超急道:“可是眼下看来……?”话尚未完,宝一鸣摆手拦下了,只满脸犹豫,一言不发凝眉走进内厅去了。
  关山亭下,李易峰(字奉彦)摇头一笑,王栋鑫(字紫怡)道:“陈元化挥师南下,如今山西已为我所有也,时下看来,乘势绕道山东进逼京师如何?”易峰摆手不答,栋鑫惊道:“如此良机,岂能轻弃?”易峰解释道:“陈元化南下,你也以为是去抗敌?”栋鑫一怔,惊道:“莫非他是……要借驻京师、剪除宝贼,挟天子、令诸侯,以图霸业?”易峰点头叹道:“宝新锐自恃聪明,早晚引火烧身,只怕命不久矣,陈元化若掌京师,才是强中之手,取之不易,是故不可冒进,而且绕道山东,稍有不慎被其截住归路,大势休矣!”说着一顿起了身来,忽回身道:“张氏兄弟北进,已抵草原、大漠,东北各地望风归顺,算来……沙皇、李朝、扶桑之患已解,如今山西虽为我所有,西域却有魔宗为患,不可掉以轻心,南下不如西进,可选一精锐取道陕北、宁夏、甘凉在嘉峪关建立永恒屏障,彻底消除西域之患、稳固北方基业,那时我法灵坐拥半壁河山,则可纵横天下、与修真朝平分秋色也!”
  王栋鑫听得李易峰这番言语恍然大悟,忙点头道:“如此……我这便回去收拾兵马!”易峰阻道:“西北你不能去!”栋鑫一惊,易峰忙道:“你久在山东战场,颇知战场局势,一旦抽身离开,只怕无人能及,山东若得有机可乘,你我当即就是灭顶之灾耳!”栋鑫凝眉一顿,叹道:“可是用兵千里之外,稍有不慎……?”易峰笑道:“让奉贤去走一遭如何?”栋鑫听罢摆手阻道:“不可不可,奉贤是江浙人,临江水战、出海博浪我是不如,可是西北大漠荒原,他去怎能应付?”易峰摇头笑道:“我却料他此去……定能胜任!”
  徐开骋(字奉贤)领命取道银川大破西宁的同时,张宁已破调弦口沿江北上兵临荆州、杨飞(字昭伯)破红岩寺兵临巫山,十六路大军成合围之势向京师而来,京郊陈斌帐中,刘明、刘汝明(字紫烟)、李扬(字岁岩)、李龙(字音山)、李玉(字音海)诸将蓄势待发,只等陈斌一声号令,陈斌却捧书闲看、一言不发,刘汝明近前急道:“十六路大军合围而来,何期建功立业就在眼前,却迟迟按兵不动?”陈斌微微笑道:“宝新锐那里如何?”李玉答道:“近日只是频频进宫陛见皇帝,亦不见任何举动!”陈斌凝眉一怔,冷冷笑道:“他惧我陛见皇帝,岂不知皇帝数年来早已对其擅权欺君之行深恶痛绝,都在等待这个机会,我便教他坐耐不住!”众人一惊,果然见有仙官侍者手捧天子诏书踱步走进帐中。
  修真皇帝诏书传来,加封陈斌为武亭侯、征讨大将军,封邑荆州,陈斌接下诏书不由仰天大笑道:“张琪泽兵至公安,荆州不日便破!天子却将荆州赐封与我!”刘汝明急道:“此必宝贼奸计!”众人皆欲言时,陈斌摆手拦下众人,问道:“岁岩以为如何?”李扬笑道:“正可借故率部进宫,以清君侧!”陈斌点头笑道:“岁岩之论甚高,颇合我意!”于是起身一叹,随道:“事不宜迟,星宇、紫烟辛苦一遭,随传诏使节一同进京,我亲率各部尾随于后,但见城外喊杀声起,你们立刻杀回,大开城门,事可成矣!”
  修真皇帝十一年,玄元四十六年十一月二十五日,陈斌大军突然倒戈杀进皇宫,诛宝一鸣于朝天门外,缉拿宝党两千七百余人尽皆处死,迎接大病初愈的修真皇帝张雁铭(字浩真)坐朝理政,文武百官齐举陈斌为丞相、辅国将军,张雁铭允之,十二月,陈斌亲率大军南下,与张宁会战公安,时下正值冬雪连连,张宁各部兵马皆因南方之众,多半战斗力丧失,一败再败,不得已退守岳阳,玉溪、鄱阳湖战场亦同时陷入僵局,年关,杨飞沿江而下突袭当阳,截住陈斌归路,张宁再出调弦口直逼江陵,一场混战之后,已然不能动摇荆州陈斌兵马,于是徐徐而退,初任辅国的陈斌乘机回师网络朝臣、稳固势力,又依秦超之谏表奏赢玄沿海而下,征伐福建。
  消息传到山东,玄锡维(字穹高)急召众人商议,正见王振清(字崇阳)、郑文龙(字子康)等各自紧锁眉头,一言不发时,忽闻朱洪鑫(字舒淇)哼了一声急道:“数年鏖战,只令我兄弟留守鲁中,那陈斌投机取巧,却加封高官显宦,在朝辅政,如今南方局势混乱,陈斌按兵不动,却又要指派我兄弟南征!岂不是要借事杀我?……既皇帝如此怯懦,兄长何不乘机横扫南方,取而代之?”锡维锁眉阻道:“休得胡言,此乃大逆也,岂能妄为?”李兵(字问天)起身叹道:“舒淇之言,虽不在正道,却也在理,哥哥……可再三思之!”众人一惊。
  玄锡维正犹豫不决,回头见王友军(字尽忠)、孙修庆(字豫忠)正低声争论,于是问道:“几位先生有何高见?”友军忙请修庆上前拜道:“皇帝令主公南征,必是受朝中佞臣摆布,借南征以削我山东势力,以某愚见,主公,只取一计推托,万万不可出兵南征,更不能……在此时行王霸之事!”邹胜杰(字舒平)、丁德全(字子桀)也都点了点头时,闻孙修庆随道:“法灵尚未平、白莲教又起,却为何故?乃是天下大乱之兆也,不出时日诸侯并起、群雄逐鹿中原,皇帝便是傀儡,主公取之,无异于取祸之道也,不如……!”于是左右看看,轻轻一笑,锡维忙道:“先生,但讲无妨!”修庆忙道:“主公只回明天子,就说法灵在北、时欲南侵,鲁中元气大伤、山东尚不齐心合力,恐不能奉命,请天子另寻高明,然后安心养兵,广积钱粮,只奉天子之诏行事,而不可参与诸侯纷争,别作良图!”锡维闻言,点头笑道:“听君一言,茅塞顿开,就依先生之言,维……即刻修书奏明天子!”
  玄锡维奏疏递交进京,正宴请群臣的陈斌不由一笑道:“凤洋之计已落空矣!”众人一怔,陈斌笑道:“早料玄穹高会有此决,将军何故当日力谏?”秦超摆手笑道:“丞相当日书表,实属为国举贤,乃仁德之举也!然玄穹高既有此心,丞相却无私心,岂不更胜他一筹?”陈斌听得有理,更赞叹道:“宝新锐当日若依将军,焉有今日之祸?”说着举杯敬道:“还望将军日后以天下社稷为重,尽心指教!”秦超感动不已,慌忙出席下拜,举杯敬过、一饮而尽,然后伏地不起,陈斌忙来扶起了他,点头一笑不言。
  凤贤宫漱琼轩里,邵永谦(字子兰)见张雁铭夜不安寝、食不甘味,低声劝道:“陛下!那陈元化……外宽内毒,此时行径已如宝贼无异,陛下却何故加封高官显宦?独自在此伤神?”雁铭含泪叹道:“修真基业至今,果然气数将尽乎?”永谦闻言扑通跪倒在地,泣血拜道:“陛下!天以君权授予我主,统领诸侯、祭祀社稷,乃为天下苍生之故,且不可出此不祥之言也!”雁铭摆手苦苦一笑时,永谦忽低声道:“臣有一计可除陈贼,不知陛下圣意若何?”雁铭心头一颤,凝眉细看着虽疾病缠身却依然正气凛然的邵永谦的一片赤诚,轻轻问道:“大势已去,卿……何必如此执迷?”永谦已然无语,只含泪摇了摇头,一顿,闻雁铭叹道:“法灵起时,是卿冒死前往玄都搬请赢玄一族下山,可如今……朕却薄待至此,怎不令其生怨?朕自知卿此去又要搬请赢玄讨贼辅政,朕是惧怕……!”言虽不具、意犹未尽,邵永谦已然明了,只点松了口气,答道:“不然,还有一人可用!”雁铭一怔,永谦轻轻答道:“宝贼去时,留下一人,他虽逃过陈贼剿杀,然如今居于深山幽穴之内,终不得以见天日,非人非鬼,早已对陈贼恨之入骨,臣愿亲往说之,可堪大用!”雁铭惊道:“卿所言者,莫非是他?”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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