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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二十

作品名称:十六岁的大兵      作者:秋月如水      发布时间:2016-04-12 11:19:13      字数:7618

  十九
  武装部长见到王阳就喊:“你上哪去了,赶紧,你爸爸找你呢,快点去他办公室。”
  王阳来到父亲的办公室,一推门,看见校长班主任都在。刚要打招呼,班主任老师就跑过来抱住王阳说:“王阳,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呢?你为什么要去当兵啊?”
  校长看着父亲说:“镇长,你再想想办法,不行我们说话,不能让王阳去当兵啊!”
  “呵呵,不行了,王阳已经是军人了,怎么能不去呢,必须得去了。谢谢你们啊,王阳上学这几年,让你们费心了,有时间我得好好感谢你们啊。”
  “哎呀,镇长啊,先别说这些了,赶紧想想办法,不能让王阳走啊。我们学校就这么一个尖子生,我们都指着他考清华呢,他走了怎么办啊?”
  老师拉着王阳的手说:“镇长啊,都是我的过错,我不该建议校长给王阳停学,唉,不然王阳也不会想去当兵。”
  “老师,别这么说,这两年我让您操心了,对不起啊,老师!”
  “不行,我去找带兵的首长,王阳不能当兵。他才十六岁啊,年龄不够。”校长说着粘起来就走,一推门,带兵的楚军医和高排长走进来。
  校长一看高兴地说:“我正要找你们呢,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王阳的校长,我们的学生王阳才十六岁,怎么能当兵呢,你们赶紧给退了吧,王阳不能当兵去!”
  高排长笑了笑说:“呵呵,我们的入伍通知书都发了,军装也穿上了,今天就带走了,怎么才想起说呢?晚了,现在王阳不是你们的学生了,是我们的战士了!”
  “开玩笑呢,这是说去就去,说不去就不去的吗?现在要想不去,那就是逃兵,走到哪我们都得抓回来!”楚军医冷冷地说。
  “不是,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级别,怎么称呼,我只想告诉你们,王阳年龄不够,你们不能带走!”校长也急了。
  楚军医看着校长说:“你是校长啊,我是军医,是这次到临江镇带兵的负责人。我正式告诉你,你说什么都没用,王阳已经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名战士了,你说了不算!”
  父亲站起来打圆场说:“来来来,都坐下,都坐下。”
  班主任老师走上来说:“楚军医,是这样,王阳是我们学校学习最好的学生,我们学校从来没有出过清华北大的学生,王阳是我们的希望。来年高考,他不是清华就是北大,你说,你能舍得把他带走吗?再说了,这么好的学生,不进清华北大,当兵去不是白瞎人才吗?”
  “你这是什么话呢?当兵怎么就白瞎人才呢?我也是大学毕业,我在部队干得挺好,也没白瞎呀。不能这么说话,是人才,到哪都一样,有句话说得好,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楚军医说。
  武装部长走进来看着说:“校长和老师也来送王阳了?”
  “送什么王阳,你这个武装部长怎么搞的?王阳才十六岁,你们就让他当兵去呢?赶紧给我退回来!”
  “呵呵,不好意思啊,校长,退不回来了,军装都穿上了,还怎么退回来呀?”
  “行了,行了,校长啊,我谢谢你,还有老师,我都的谢谢啊,王阳就是这个命了,不是读书的料,就让他当兵去吧!”
  父亲说王阳不是读书的料这句话,让王阳一下震惊了,杨兰也这么说,难道自己真的就是这个命,不是读书的料?
  
  武装部准备了一辆老式的解放车,车上铺了一些稻草,要用这辆车把四十二名新兵送到县武装部,然后由县武装部转交给部队带兵的首长。
  晚上七点钟出发,上车前,父亲在办公室没有出来,应该是不敢面对王阳,让大哥和二哥跟着王阳,大哥还给王阳塞了七十块钱,让王阳到部队买点什么吃。
  车开了,大哥和二哥一直在后面追着,直到车走远了,王阳还能看见大哥站在路上招手。
  车行了三个小时,来到县工人俱乐部门前。车一停了,大家从车山往下跳,腿都冻得不好使了,王阳往下一跳就趴在了地上。简单的活动一下,武装部长组织大家站好队进入俱乐部,在俱乐部里,又开了一个大会,这次是县里组织召开的欢送新兵大会。这个会开了一个多小时,部队首长也讲话了,开完会把全县所有的新兵分了连排,王阳分在一连一排一班,当了临时的一班长。
  早上三点新兵分批到县政府招待所吃早饭,早饭过后,徒步十公里到火车站坐车。上午十点,在火车站按照连排班上车,幸运的是王阳他们坐的是客车,听说还有一部分新兵坐的是闷罐车,也就是货车。
  
  王阳上了火车,心情就开始沉重起来,在座位上一言不发,两眼瞪着窗外发呆。中午十二点,火车停在一个小站,有人往车上运面包和榨菜,每人两个面包一袋榨菜,由各班班长领回来再发给本班战士。王阳领回来二十个面包,十袋榨菜,抱了一大抱,走在过道上。同班的一名战友,吴文林,伸腿绊了一下,王阳一个狗抢屎,趴在了地上,面包摔出好远,引得全车厢的人哄堂大笑。
  王阳站起来说:“你把面包捡起来!”
  “不捡,干啥让我捡啊,我不捡。”
  “你干啥绊我呀,你要不绊我能把面包摔在地上吗?捡起来,捡起来没事!”
  吴文林笑嘻嘻地看着王阳说:“我没绊你,你自己摔倒的,我不管,反正我是不捡!”
  “你捡不捡?”
  “不捡!”
  王阳抬起手就要往下抽,被身后的教导员抓住。王阳回头一看,教导员推开王阳指着吴文林说:“你把面包捡起来!”
  吴文林看着教导员说:“也不是我掉的,干啥让我捡啊?”
  教导员严肃地看着吴文林说:“不是你掉的,你也捡起来,不行吗?”
  吴文林吱吱扭扭的起来捡面包,教导员看着王阳说:“你叫什么名字?还有你,叫什么?”
  王阳回答:“我叫王阳。”
  吴文林转身看着教导员说:“咋地,问我名字干啥,我叫吴文林。”
  教导员拿出一个小本,将两个人的名字都记上了,转身走了。
  吴文林指着王阳说:“你他妈真能嘚瑟,你就捡起来得了,是不是把咱俩的名字都记上了,到部队就的挨收拾?你等着的,等下车我再收拾你,我让你嘚瑟!”
  “哎,你现在就来吧,还等下车干啥呀?谁他妈把你惯的啊,收拾我,小样儿,你他妈试试?”
  “你不服咋地?不服咱俩去厕所,我给你扔下去!”
  王阳上前在吴文林的腰上捅了一下说:“你这个杂碎,要不是当兵来了,我整死你!”
  吴文林“哎呀”一声弯下了腰,呲牙咧嘴地看着王阳说:“哎呀,你会两下子啊,好!你等着,等到部队的,我要不收拾你,我都不姓吴!”
  大家在车上吃完面包,火车也开动了,一路向东,飞奔而去,很多人都闭上眼睛睡着了。
  王阳也闭着眼睛,但是他一点睡意也没有,脑海里全是班级的事情。而此时的班里王阳也成了议论的中心。
  
  刘学蔫头耷拉脑地在座位上坐着,一言不发,刘宇宙走过来说:“你就一点没看出来王阳要当兵?”
  刘学抬头看了一眼刘宇宙没出声。
  “王阳这小子也是,太不够意思了,走了连声都没吱,哎!不够意思啊!”
  “说啥呢,谁不够意思啊?王阳跟我说了,再也不到学校来了,唉,我怎么他妈的就没明白呢!”刘学说完又把头低下。
  “那他给咱俩拿那些书的时候说啥了?”
  “说他再也用不上了。”
  “那你还不明白,那不就是要不念书当兵去吗?你真是个鸟货,啥也不是啊!”
  “你别说我,你不也是吗,王阳给咱俩那么多书,你咋不明白呢?他要是想考大学,能把书都给咱俩吗?你也是个鸟货啊,不用说我。”
  谷云生走过来笑嘻嘻地说:“干啥呢,你俩,谁是鸟货啊?我看你俩都是鸟货。呵呵,王阳当兵去了,你俩就蔫了,人家要死了,你俩也得跟着去呗?”
  刘学抬手就是一拳打在谷云生的前胸上,骂道:“你他妈滚一边去,你会不会说话,谁死了啊,你才死了呢!”
  “切,我就打个比方,至于这样吗?哎,也是啊,王阳是你俩的大哥啊,大哥没了,做小弟的能不伤心吗?”
  刘宇宙跟刘学同时起来将谷云生按在地上捶打着,一边捶打,一边骂着:“你他妈真不是好饼,跟你爹一样,长个角瓜脑袋,不是玩意,你才没了呢,今天我俩就把你整没了……”
  
  杨兰把下巴担在桌子上,呆呆地望着外面,郭军走过来看了一眼把纸条扔在桌上走了过去。杨兰坐起来打开纸条看看,然后大声喊:“郭军,你站下,你这是写的什么?”
  郭军回头看着杨兰没出声,大家都被杨兰的声音吸引过去,愣愣地看着郭军。杨兰站起来说:“什么王阳走了咱们班就没了竞争对手,你想跟谁竞争啊?怎么都这样呢,没好东西,你也不比王阳好哪去,他横行霸道,你蔫嘎咕动坏,什么人呢!”
  刘学一听,跑过来说:“他写的啥呀,我看看。”
  “你看啥!”杨兰说着把纸条攥在手里。
  刘学看着杨兰说:“我看看他说王阳啥了,等我给王阳写信时我就告诉王阳,等王阳回来收拾他!”
  杨兰瞪着眼睛问刘学:“咋地,你知道王阳去哪当兵了吗?”
  刘学一扭头说:“切,我哪知道啊,我要知道还好了呢!”
  “那你不知道你怎么写信呢?”
  “我不是寻思他得先给我写信吗?”
  “那王阳要给你来信,你告诉我行吗?”
  “再说吧,还不知道王阳能不能给我写信呢。他也不是咋地了,走前就跟我说了,再也不到咱们班上来了,好像是对咱们班一点都不想了,去当兵了,连我都没告诉!”
  
  二十
  晚上十一点,火车来到了朝阳川车站,停车一个小时。这里的兵站,事先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战士们有序地下车吃饭,饭后还有一点休息时间,大家在站台上来回走着。王阳望着远处黑黝黝的群山,心沉了下去,咬了一口馒头向远处走去。火车已经走出了一千多里地,离家越来越远了,但是王阳的心却跟家越来越近了,满脑子都是家,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弟弟,就连平时妈妈的一顿训斥也感觉特别亲切。想家,从此刻开始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火车到达终点,延吉市八家子火车站,下车之后,大家站好队在货场上等候分配。王阳被分到三团机枪连,随着带兵的首长,坐上一辆大汽车,一路颠簸,来到深山里的营区。车刚到营区门口,就冲出来一小队老兵,敲锣打鼓地欢迎新战友。当老兵来到近前时,王阳有些惊讶了,老兵们穿的都是带补丁的旧军装,显得很邋遢,根本不是王阳想象中的部队。王阳的心一下子蒙上了一层悔意,想家的念头更强烈了。
  直到在连队吃完第一顿饭,王阳都没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一位老兵走过来说:“哪的?”
  王阳看看说:“松江的。”
  “多大了,看你也不过十五六,这么小干吗来当兵?”
  “不干嘛。”
  “唉,又一个傻逼!”
  王阳看着转身走去的老兵想着,傻逼?难道当兵是个错误?
  所有的新兵都分了班,王阳还是在一班,班长是黑龙江鸡西来的一位老兵,瘦高个,黑红的脸上,颧骨特别突出,一双小眼睛,看人时,有些狡诈。他把新兵带到营房,然后分配床铺。其实也不算是床铺,就是地上铺些稻草,稻草上再铺上褥子。大家简单整理一下床铺之后,班长训话,告诉大家一些纪律和作息时间,然后就是自由活动。
  
  王阳走出营房,顺着一条小路,向山上走去。刚到山脚下,就听见山里响起了一阵“隆隆”的炮声,王阳以为是发生战争了,吓得转头跑回了营房,心说,真倒霉,第一天到部队就赶上打仗了,还没摸枪呢,打仗不擎等着送死吗?正在惊魂未定的是时候,晚饭的号声又响了,王阳慌忙站起来躲在墙角说:“这是要干啥?吹号是让咱们上去吗?”逗得大家哈哈笑了,班长走进来告诉大家这是晚饭的号声,王阳才平静下来。
  晚饭的时候,连长在食堂门口给新兵讲了各种号声,要求新兵尽快熟悉并按照号声作息,然后唱了歌才走进食堂吃饭。为了欢迎新兵,连里杀了一只羊满桌子的羊肉,王阳闻了就恶心想吐,一口饭没吃就回到宿舍。
  熄灯号响过之后,大家纷纷上床,但是谁也没有睡意,都在悄悄地询问着,你是哪里的,你是哪里的……
  王阳不喜欢说话,既不问别人,也不回答别人的问话,一个人瞪着眼睛躺在一边寻思着。到部队这半天时间里,没有一件事让王阳兴奋,所看到的一切,都与想象中的不相符,王阳心里非常失望。想着想着,起床号响了,王阳拉了一下被子,窝在被窝里不动,班长上前掀起被子说:“起来,没听见号声吗?”
  王阳看了看班长说:“没听见。”
  “没听见也得起来,快点!”班长说着踢了一脚。
  王阳一骨碌,坐起来说:“你踢我干啥?”
  “哎,我踢你怎么了,不起来我还踢你!”
  “你再踢一下试试,我把脚给你掰下来!”
  “哎,小兔崽子,你还没人了呢。我就踢你了,我看你怎么把我脚掰下来?”班长说着上去又踢了一脚。
  王阳站起来说扑上去说:“我他妈掐死你,我让你踢我,你当班长就可以打人啊……”
  战士们赶紧拉开,班长也气愤地说:“我到操场等你,三分钟不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阳来到操场时,副连长正在点名,同班的战友李景泰偷偷招手说:“哎,快点,副连长点你名了。”
  “点名怕啥?”王阳说着,慢腾腾走到队伍里。
  副连长突然大喊一声:“立正!”
  大家激灵一下都站直了身板,副连长接着喊:“王阳,出列!”
  王阳左右看看没动。班长探头说:“叫你出列呢,没听见吗?”
  “你闭嘴,哪都有你!”
  “王阳,听口令,稍息,立正!向前三步——走!”副连长像木头人一样,站在对面喊着。
  王阳从队伍里出来,晃晃荡荡向前走来,心里还在数着,一二三四五,走了五步,站在副连长面前。
  副连长看着王阳说:“王阳,你走了几步?”
  “不知道。”
  战士们哈哈笑了……
  “严肃点!为什么不知道,你不会数数吗?”
  “会,我比你会数数。”
  “那为什么不知道走几步?”
  “让班长给我踢糊涂了,不会了。”
  “一班长,出列!”
  “到!”一班长答应一声走出队伍。
  副连长看看王阳,又看看一班长,问:“怎么回事?”
  “起床号响了,王阳不起来,我扒拉他一下,他就说我踢他了。”
  “你用啥扒拉的啊?你手脚没分工啊,你不骂我小兔崽子吗,还说就踢我了,看我能咋地吗?”
  “一班长,向王阳道歉!”
  一班长看看转身到王阳面前点了一下头说:“对不起,我踢你是不对的,我向你道歉!”
  “还有你骂我小兔崽子呢,那对吗?”
  “不对,这也对不起,我不会再骂你了。”
  “一班长,入列!”
  副连长看着一班长走回队伍对王阳说:“王阳,入列!”
  王阳晃晃荡荡走回队伍,刚转身,副连长就高声喊:“全体都有,稍息,立正!从今天起,你们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81292部队94分队的战士了,一切行动要听指挥。在班里,听班长指挥,在排里,听排长指挥,在连里,听连长指挥。大家都听清楚了吗?”
  战士们齐声喊:“听清楚了!”
  副连长看着大家说:“好,从今天开始,每天早上我们都要进行五公里越野训练,希望大家跟上队伍,不要掉队!全体都有,向左转,跑步走!”
  副连长在前面带队,指导员和连长在后面断后,大家向前跑了不到三百米,队伍就散了,前前后后的拉了好长,连长和指导员不断催着跟上,但还是有一大部分战士掉了队。
  
  王阳上学这三年半的时间,几乎每天都是跑步上学,所以,五公里对他来说不是问题,一直跟着副连长跑在队伍最前面。五公里是指一个往返,所以,跑出去一半的时候要休息五分钟,大家撒泡尿,然后再往回跑。王阳站在一边撒尿,副连长走过来说:“你多大了,老家是哪里的?”
  “十六,松江的。”
  “你练习过长跑吗?”
  “没有。”
  “哎哟,不对呀,没练过长跑,五公里怎么能跟上呢?”
  “哦,这算啥,我上学每天十六里地,来回都是跑着的。”
  “哦,那这也是训练啊。你高中毕业了吗?”
  王阳拎着裤子看了副连长一眼寻思着说:“毕业没毕业呢?”
  “呵呵,这小子,毕业没毕业还不知道吗,你问谁呀?”
  “哦,没毕业,还有半年,但是我有高中毕业证,真的,我有,学校发的。”
  “知道,那你应该算高中毕业。哎,为什么来当兵,学习不好,考大学没希望?”
  “切,没希望?呵呵,就算没希望吧。”
  “呵呵,你小子还挺倔啊,为什么跟一班长较劲?”
  王阳蹦跶着说:“我烦他,长得像个耗子,就他那样的还能当班长?你们部队也太破了,啥玩意啊,能打仗吗!”
  副连长看着王阳说:“能打仗吗?你还不知道咱们部队的历史吧,今天晚上就开始学习,让你了解了解,你就知道了。”
  “就这样的部队还能有什么历史啊,呵呵。”
  “不许小瞧咱们部队,咱们部队是有光荣历史的,等你了解了就会知道咱们部队的厉害了。”
  “呵呵,没看出来呀。”
  “行了,别贫嘴了,你以后要注意啊,我今天给你留面子,没在全连战士面前批评你,以后不许跟班长吵嘴,要注意团结,听班长指挥。好好干,部队是个锻炼人的地方,争取当三年兵有所收获。”
  大家跑回来的时候,副连长又做了总结,提出大家要像王阳学习,这是王阳到部队第一次感觉到温暖。
  
  解散之后,大家开始洗漱。水是泉水,在营房外有一个大泉眼,直径两米,离地面有一米半深,用扁担吊着水桶打水,然后倒在脸盆里洗脸刷牙。冬天的泉水特别凉,凉的手都不想伸进去,要不是副连长在后面看着,王阳都不想洗脸了。水虽然很凉,但是把手放在水里泡一会,感觉还真不那么凉了,再用力搓着,一会就不凉了,还有点热乎乎的感觉。
  洗漱完毕,王阳端着水盆向营房走去,一进门班长就说:“你怎么才回来呢,今天你值日,把营房收拾好啊。”
  “今天我值日?怎么排的啊,怎么就是我了呢?”
  “就是你了,我排的,不行吗?”
  “不是不行,但我得知道你怎么排的啊,不行吗?”
  “你是又不服从指挥了,对吧?你要不想值日也可以,我去找连长,让连长安排你,行吧?”
  “你少跟我扯那没用的,我也没说我不干,我就是问问,你找连长干啥?连长是个啥呀,有啥了不起的,我还怕他咋地,真是的!”
  “那你这意思就是连长啥也不是呗?好,王阳,你不尊重我没啥,你不尊重连长可不行,我得去跟连长说说。”
  “我什么时候不尊重连长了?你要想打我小报告,你就去,老子不怕!”
  “你自己说的啊,你说连长是个啥呀?”
  “你拿连长压我,我才说的,我那是不尊重连长吗?你真是缺收拾啊,连长怎么选你这号人当班长呢?”
  “这你就管不着了,你要不服,你就去找连长。别的先别说,你就说你值日干不干吧?”
  “我开始也没说不干啊,我就是问问你怎么排的,你一直不告诉我,还想找连长告我的状,你说你多不是东西,啊!”
  “干啥呢,王阳,怎么又吵上了?”
  
  王阳一回头,看见副连长站在身后,往旁边一闪,没有出声。
  班长指着王阳对副连长说:“正好副连长来了,我让他值日,不干,说啥也不干,咋整吧?”
  “你要这么说,我就不干,你爱咋咋地。你不是要找连长吗,副连长来了,你告我状吧,我就不干!”
  “你不说连长是个啥吗,副连长来了,你问问副连长吧。”班长说完坐在地上。
  副连长上前拉起班长说:“你站起来,到底因为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班长站起来说:“副连长,你把王阳调到别的班吧,我领导不了他,什么事都不听指挥你,要不你就把我这个班长撤职。”
  “看你这话说的,你给我站好了。王阳刚入伍一天,哪来的什么事都不听指挥?我都听见了,不就是值日吗,我没听见王阳说不值日,他不就是问问你为什么这么排吗?说清楚不就完了嘛。”
  “就是啊,多大的事儿啊,还要不干,你要真不干,我就干。副连长,让我当班长,我保证把这个班带好!”
  “行了,当班长,你还不够资格,赶紧值日吧,把卫生搞好。你,跟我走!”副连长说完王阳,领着班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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