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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回 孙悦平拒领未了尉 杨亚东幸逢文教主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6-03-22 14:36:49      字数:4878

  词曰:
  斜亭傍水生,义气唇齿寒。
  纵览山河心,相随朝暮间。
  金樽不醉琼浆敬,
  仰观碧水连天。
  藕断、丝连,卧览窃知音,
  回荡在尘寰。
  岂不知世人皆有私,
  怎奈得,只徒为,
  百年一梦多聚散,
  独留赢汶千古传。
  东昌之事,以王树栋(字子诺)示弱东昌府,得到各部联保而不了了之,他的智慧和睿智,避免了一场萧墙之祸,从而也为玄锡维(字穹高)视若大材,暗下决心取之,修真皇帝十一年,玄元四十六年春,四月初十日,玄锡维举郑文龙(字子康)在桃花峪登坛受贺,总览泰山事务,史称第三次赢汶河会盟,解林凤(字子真)、丁德全(字子桀)、王钧(字子然)、于滨(字子淳)、吴杞飞(字子歌)、夏宇(字子豪)、陈齐鲁(字子业)等共同参与盟誓,祭祀答谢天地三界,从此,郑文龙开始了他光彩辉煌的一生。
  会盟礼毕,董文良(字舞影)、侯冲(字子凌)早已筹备好往岱庙谢礼事宜,从岱庙回来时,在百乐园假山上亭子里,树下遮掩着一人,细看去,是个黑袍少年坐在瀑布旁边捧书细看,但见那少年面目清秀、体格风骚,仪表文弱、神情忧郁,青衫上绣的是仙鹤衔莲、战靴上镶的是浮云环绕,腰系玉带、额扣银环,长发随风飘起,点到鼻尖,果然是风流才子,又是个忠信侠义,玄锡维凝眉一怔,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却见侯冲路过与那少年对目之时点头一笑。
  当夜闲游未了湖畔,玄锡维只留了侯冲一人,这侯冲素来不常相伴,此时无语,忽闻锡维问道:“今儿百乐园亭子上那人,你可认得?”侯冲一怔,轻轻笑道:“哥哥原来问他,我认得他,他乃泰安府内府少帅,自幼在普照寺长大,投入十三室剑宗的灵剑宗,由水潭中的精灵抚养,虽不知世道险恶,孤独十年,已有一十七岁,浑然一副仙风道骨,姓孙名悦平,字子浩、别字浩宇!现在泰安府挂职三等轻车都尉!”锡维凝眉叹道:“十三室剑宗的门生……?”一顿又忽问道:“能不能拿下?”
  侯冲闻得此言吃了一惊,一时不知如何答对,沉思片刻答道:“咱们素与十三室剑宗没有往来,这件事……?”玄锡维摆手轻轻笑道:“玄门素与他们毫无往来?你别忘了,曾几何时河南会战,咱们不就联合五岳剑宗与他们并力抵御过魔宗东犯?”侯冲凝眉叹道:“可魔剑宗……?”锡维摇头笑道:“两者不能混淆!这天下可不止咱们玄心正宗一家,十三室剑宗、五岳剑宗立业之初衷,也是正宗门第!魔剑宗虽出于魔宗,但列为剑宗,所以不能混为一谈,既是剑宗……总是好一些的!”
  异日,侯冲领孙悦平(字浩宇)说笑着匆匆到了慧园,玄锡维在二楼上靠窗坐着已经摆好了酒席,远远地侯冲抬头见了,便示意悦平独自上去,悦平到了楼上,抬眼看下去侯冲一惊转身去了,一愣神时,锡维微微笑道:“你冲哥哥不在这儿吃,今儿这里清静,咱们吃个便饭!”悦平微微一笑,疑问道:“师兄唤我来此,不只为这一餐罢?”锡维轻轻取盏饮了一口,低声叹道:“我知道你出身剑宗,大庭广众之下似有不便,才约你到了这里,今儿上不至天、下不至地,出君之口、入我之耳,尽管畅聊便是!”悦平喝了杯酒,适才轻轻笑道:“不瞒师兄,从根本上说,你我还是同乡!我家祖上也是赢城迁到泰山来的!”玄锡维闻言大笑道:“如此说来,就更近了!”
  临晚,解林凤到了望瀑亭,见玄锡维在水边愣神,便忙近前一叹,锡维凝眉笑问道:“何事如此……这长吁短叹的!”林凤轻轻笑道:“听说昨儿你见了那个孙浩宇!”锡维一笑,忙示意他坐下,问道:“这个事儿,你怎么看?”林凤摇头答道:“似乎你已拿定了主意,何必问我?”锡维忙凑过来靠在他身边,微微笑问道:“那你是还有一些看法了?……不说出来,怎知我的主意?”林凤倒吸了口凉气叹道:“依我之见……似乎太过急切了些,不妨再看看罢!”锡维一惊,林凤随道:“一则,相识日短、难以知心,之间不知根底,眼下时节,只恐不宜如此!再则,子康才刚安定下来,你还应当把心思多放在他那儿些才是!也不是捧他登坛受了贺他就能持家的,你要用心调教他,他才能贴你的心,你虽看他视若崇阳,可他毕竟与崇阳那时不同,你得多尽些心!如今忽然又启用一个素未平生的人,我们心里尚且不平,他心里会怎么想?我是不恼,只要跟着你就成了,要恼的话我比谁不早,还轮得到他们?眼下看来,子康确实也是体己的人,他不以为然,是信得过你,可你总得想想弟兄们的处境,好歹留些脸面不是?”
  玄锡维听了解林凤一席话,感慨不已,自知有些操之过急了,却不知眼前这片繁华已经让他浮躁了许多,他只是轻轻点头笑道:“真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是我操之过急了!”说着起了身来,摇头叹道:“不过这次,我不能听你的!此人形容俊美、仪表不俗,风度儒雅、气质非凡,着实让人心生喜欢,本就是仗着调教出来可以委以重任的,你记着,非常之业,必用非常之人!”林凤惊慌失措起了身来,锡维随道:“这件事儿,以后不要再说了!”说着已经扬长去了,一路上只暗叹道:“果如所言,相信子康必能理解我的心思!”
  玄元四十六年四月,玄锡维表奏孙悦平疏理未了尉,监管大河营、负责未了湖行辕防务,然而,让玄锡维始料不及的是,从此,孙悦平再也没有回到他的身边,侯冲匆匆到了望月楼上,递上了一份匿名的书信来,锡维看罢凝泪倒吸了口凉气,好一会儿沉默不语,忽然起了身来,低声问道:“今儿初几?”侯冲答道:“十四!”锡维点头叹道:“孙浩宇这封信写得好,他是朝廷的命官……和咱们家算是划清了界限!”侯冲惊道:“他当真敢出此不义之言?”锡维哼了一声摇头笑道:“还……不如明说出来痛快!”侯冲长舒了口气叹道:“子淳也在府门挂职,就不这样,偏他这样不成?既如此,哥哥也不必太过为他劳神,随他去就是了!”锡维一怔,暗叹道:“子淳……?”
  皓月当空,玄锡维带于滨到了大河畔,沿着水边儿漫步闲游,将孙悦平之事说了一遍,于滨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摇了摇头,只是轻轻笑道:“放心罢哥!弟弟心里自有分寸!”虽然只有这一句话,锡维心里却格外觉得踏实,只又咬牙切齿的叹道:“原以为他就是条犬,喂饱了也就顺从了主人,可……!”话尚未完,于滨阻道:“他是匹狼,你喂不饱他的!”锡维一惊,没有再说下去。
  二人在水边寻得磐石并肩而坐,于滨见玄锡维仍然愁眉不解,因微笑道:“哥哥似乎尚有疑虑?”锡维摇头叹道:“只为眼前迷茫的前景堪忧耳!”于滨随手捡起一粒石子,指着对岸问道:“哥哥可能看见对面山丘?”锡维一怔,点了点头笑道:“百步之遥、咫尺之距,何以不见?”看于滨起身使尽力气将手中的石子抛了出去,纵然已尽全力,仍只抛到河心而已,锡维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看似顽皮的兄弟,见他轻轻笑道:“哥哥也试一颗?”锡维无奈,只得一笑也学着抛出一颗,结果当然一样,于滨接着又捡,继续如此,二人直到筋疲力尽才又相依而坐。
  此时的玄锡维已累的满头大汗,长舒了口气轻轻笑道:“本来心神疲惫,却陪你如此折腾了一番,这下算是顾不得许多了!”于滨摇头笑道:“非也,子淳之意并不在此!”锡维一惊,于滨方道:“那山丘近在眼前,似乎触手可得,而我们使尽浑身解数,也未必能直接越过面前这条大河,到达彼岸,这样一颗颗填埋石子,看似一句玩笑,实为铺垫面前之路也!等到我们坚持不懈、石子积累沉淀,此路方成,哥哥也才能带领弟兄们脚踏实地到达彼岸那座山丘!”锡维听罢此言,羞愧万分,紧低着头不敢再看于滨,于滨忙来扶着他的双肩含泪笑道:“哥哥千万不能低头,低下了头,怎能看到远方的路、怎能带领弟兄们继续前行?”锡维含泪不语。
  回芥子园,玄锡维领吴杞飞一同用宵夜,出门正遇到朱璟波(字梦如)在廊下坐着发呆,远远地锡维见了,不由舒了口气,心说道:“这样冷着他,也有一年多了……!”于是走上前去,低声叹道:“前儿听说你睡不大好,头晌……慧园做了些茯苓饼,挺受用的,我打发人给你屋里送了些,别在这儿熬夜劳神的,夜里凉!”璟波含泪一怔,不由抿嘴笑了,锡维摇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去了,心说道:“这一天……来的太慢了,闲暇时早与亚楠、梦旭几个提过多次,可他们……却无一人出面调和,可见人心不古……!”
  吃罢宵夜回来,解林凤却睡在了榻上,玄锡维哼了一声苦苦笑道:“这是谁又给你气受了?跑我榻上来睡!”林凤紧闭着眼,也没睡踏实,只转身背靠着锡维没有回答,锡维这才坐下问道:“怎么着……慧丫头又开始闹了?”林凤倒吸了口凉气叹道:“人家是书香门第,老子娘都看不上我这草莽的人……我有什么法子?”锡维听了一笑,宽衣玩笑道:“你们家不也世代书香,可别拿这些浑说了,定是你又辜负了人,到哪儿寻花问柳去了不成?”林凤哼了一声叹道:“怪我不曾积祖宗德,没有祖上荫荣,寻花问柳……没这样已经鸡犬不宁了,要真做了,还不杀人抄家?”锡维摇了摇头没有搭话,待躺好了,林凤才又问道:“不是说济南有书信来,出了何事?”锡维凝眉一怔,轻轻答道:“老四如今不敢当家了,我叫子康、子歌随我去走一遭再说!”林凤一惊,低声问道:“他那儿……?”锡维微微笑道:“我去六郎那里,谁也不会惊动,你只管给我坐镇泰山,诸事一如往常,权当若无其事就好!”林凤凝眉一怔,没有搭话。
  玄元四十六年九月,玄锡维悄悄带郑文龙、吴杞飞潜入济南,刘金鑫(字梦天)在大明湖畔一处别院安置行宿,当夜,得知济南王已然暴病身亡,锡维闻讯勃然大怒,却只摔碎了物件摆什,一言未发,金鑫不好多劝,文龙、杞飞也不敢搭话,片刻,才听锡维叹道:“老四如今一心在腾丫头那里,其他百事不问!老十四那里,也是心力交瘁,济南……怕再不是久留之地了!”一顿,又听他轻轻叹道:“你记着……这个时候,后院不能起火!”天将黎明,锡维责令金鑫不必声张此事,然后秘密返回泰山。
  坐镇泰山的解林凤等到玄锡维归来,便匆匆带他去了密室,急忙摊开地理图本,指着南四湖一片地域叹道:“接汶上营密报,滕州私下调集主力兵马往峄山靠拢,已然兵临邹城!”锡维凝眉一叹,摇头道:“真多事之秋也!可知是什么事?”林凤叹道:“据说奏明天子,是为清剿南阳湖水匪之患,可我们的人捎回信来,说是朝廷并不知道此事……!”锡维哼了一声叹道:“可见是有意纵容!”林凤随道:“我担心的是一旦邹城落入他人之手,济宁必然有失,到时候会危及汶上大寨!如今北有法灵、西有陈元化……!”锡维摆手阻道:“绝不可再动干戈!”林凤一惊,急道:“可是眼下看来……?”话尚未完,锡维忙道:“有一人……必能不费一兵一卒,圆满化解此事!”林凤惊道:“是谁?”锡维微微笑道:“济宁虎头湛金枪……杨家!”
  未了湖畔,望瀑亭下玄锡维独自叹息半日,青石小道上远远来了一人,正是济宁虎头湛金枪杨家的二公子杨亚东(字浩然),相传是雪花的化身,虚空藏门生,但见得清秀俊朗的容貌、风流倜傥的妖姿,蟒带金挂、宝石点缀,玉袍锦靴、银花雕饰,眉如墨染、目似明星,玉雕的鼻梁、冰修的小口,好一条血性汉子,满腔壮志豪情,近了些,只是轻轻一笑,走到亭下坐在锡维面前,低声问道:“济南之行不甚如意?”锡维摆手叹道:“济南的事,没几人知晓,就不要再提了罢!”亚东轻轻笑道:“你就是太操心了,凡事要放一放才行!”锡维摇头一叹,亚东方道:“怎么想起今日约我前来?”锡维一怔,含泪笑道:“我不如你,你比我年长一岁,却比我潇洒自若多了!”
  杨亚东看得玄锡维心事重重,不好多问,只又轻轻一笑,锡维方道:“古人说难得浮生片刻闲,我岂不知?可如今……是有人恐我闲了,如之奈何?”亚东闻言一怔,轻轻笑道:“听说滕州出兵欲图我济宁,你能救否?”锡维沉思片刻答道:“只恐力不从心耳……!”亚东摇头不言,锡维忙道:“不过你能自救,何不一试?”亚东摆手笑道:“岂不知朝廷视我家为豪强,从来防备、不予爵禄,更无兵将,何以自救?”锡维随道:“朝廷既能纵容滕州任意调集兵马,我就能借你汶上兵马听用,只不知……你敢不敢用?”亚东凝眉叹道:“我家乃朝廷所定豪强之族,你怎敢如此待我,可知结交豪强……以谋反论?”锡维笑道:“我乃草莽之人,你又何以屈身交我?”亚东一顿叹道:“事若不成,你当真不怕株连?”锡维摇头笑道:“我既敢言,知事必成!”亚东含泪一惊,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从此一心归属,走上了历史舞台。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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