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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解放军打过江全国解放 工作组进古镇分田分粮

作品名称:古镇稀奇古怪事      作者:泽润荷兰      发布时间:2016-03-20 01:04:59      字数:8590

  沈麻子死后,大家一致推举,秀林当上了自卫团团长。秀林本是白皮红心。自他当上自卫团长后,更加积极为我党的事业操劳。只要对我党我军有利的,他都极积去做。比如讲:国民党命令自卫团去打共产党湖区游击队,秀林表面服从。他率领他的队伍,浩浩荡荡出发,到了战斗地点,叫队伍预先埋伏,等着游击队到来。
  游击队来了,枪炮放得比三十晚上的爆竹还响。秀林也命令部队开火。可是,细心的人发现,双方的枪炮都是放给别人听的。
  打了半天,连双方敌人一根毛也没伤着。喊打呀杀呀一阵,就都没有动静了。双方离开战场,回来总结战斗成果时,秀林授意文书向县大队汇报,缴获多少枪炮?多少弹药?多少子弹?还打死打伤多少敌人?并将有名有姓的湖区游击队员击毙了。害得那些活得好好的游击队员只好改名换姓。
  他还设法摸清敌军的情报工作,派人向我军汇报。因此,古镇在国共战争中,损失很小。
  退水后,大队长实践了诺言,为田玉蟾在古镇东街造了一座气派很大的房子。在田玉蟾守孝期间,他经常来探望田玉蟾。并且用虚情假意,博取田玉蟾的欢心,使田玉蟾倒入他的怀抱!大队长既得美人归,也就没有么事担心。
  共产党打的辽沈战役、平津战役、准海战役,把蒋介石多年积攒的老本都打光了。他们己经作好逃到台湾的准备。为了将大陆的硬货,金银财宝运走,他们一方面派特务潜伏下来,一边发放了大批用纸印的金元卷。那些金元卷平日就当钞票发放工资,市场交易。但是他们收税、捐时就只收真正的金子和银洋。老百姓不晓得国家葫芦里卖的么事药?只晓得物价天天上涨。一百法币,一九三七年能买一头牛,一九四八年底只能买三分之一盒火柴。
  秀林为了拉拢大队长,使松滋县的内战损失减到最小,他三天两头往大队长那里跑。今天给田玉蟾带一件衣料,明天给大队长带几合哈德门好烟。这样,田玉蟾也常在大队长耳边夸秀林好,大队长自己也觉得秀林机灵,秀林己在他们心目中打下了根基。
  
  回头来讲讲玉秀和锦鹏离开山里后,挑着俩个伢儿四处流浪。大雨过后,天热得出奇,今天三十五度,明天更热,到了三十六七度。俩个伢儿虽是出生在穷家小户,但从没乞过这种苦,风餐露宿的。有时在人家屋檐下绻缩一晚上,天气又热,蚊虫叮咬。没乞的,没喝的,伢儿渴、饿得直叫。有时到了中午,看见人家乞饭,玉秀对锦鹏讲:“锦鹏,伢儿饿得可怜,我去讨一些饭食来给伢儿充饥吧?”
  锦鹏到有男儿志气:“不能去讨饭。讨一餐饭也是讨过饭,讨一辈子饭也只是讨饭。要不,拿钱去买?另外,我们这里还有些毛巾袜子之类,我们拿着也累。你拿它们换些饭给伢儿乞。”
  玉秀也打消了讨饭的念头,同意锦鹏的意见:“拿些毛巾、袜子之类的东西去换饭给伢儿乞。免得还要挑,又重又不值几个钱。”而是拿了几双袜子,去对乞饭的人家换饭给伢儿乞。
  那家人好高兴,收下了袜子,盛了几碗饭给锦鹏、玉秀他们。锦鹏和玉秀先不乞,待俩个伢儿乞饱后。他们才开始乞饭,乞了个半饱。玉秀再也不敢拿袜子毛巾出来换了,日子长着呢,谁晓得水几时退走?锦鹏、玉秀就这么流浪着,乞尽了辛苦。俩个伢儿也折磨得不像样子,瘦骨伶仃。一家人疲备不堪,直到秋天,水退走后,才回到破败不堪的古镇。
  
  秀林从大队长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安庆地区的国民党部队要来松滋县围剿共产党军队了。
  秀林与湖区游击队商量好。等到开战时节,他派人与共产党军队联系,随时报告国军的动静。用以静制动的法子对付他们。
  派到松滋县围剿共产党军队的国军来了黑压压的一片。有机枪、大炮、崭新的步枪,全是德国造。秀林等自卫团惊得合不拢嘴,天哪!共军斗得过他们吗?那么多人,压都能把他们压死。
  秀林叫人带过去信,鼓着劲:“怕么事,日本侵略中国狠不狠?我们不是照样把他们赶出了中国!你们听信吧,不听信不要出动。”
  国军出动了,一个加强团兵力来打松滋县州区共产党军队。机枪、大炮声势浩大在前面开路!老百姓家家关门闭户,生怕枪炮无眼,打到自己的头上。那小命就被断送掉了!国家有难,兵荒马乱时期,老百姓的命又算么事?有一个放牛郎,正悠闲自得地看着牛乞草。一颗子弹飞来,正中他的心窝,他应声而倒!一条不值钱的命就这样结束了,告状都找不到凶手,到哪里讲理去?
  秀林见国军来势太凶,派人送信叫共产党军队不要出动。他们躲在湖区深处,暂不答理他们,让国军嚣张拔扈,自吹自擂。国军叫嚣、跑动了一整天,连个共军队员的影子都没见着。那些当官的怕回去上司责罚,只好自己哄自己打了大胜仗。他们离古镇不远驻扎下来,白天跑累了,晚上倒下就睡。除了游动哨外,其余的人很快进入梦乡。
  共军出动了,他们悄悄摸到国军的营盘附近。等那些扫荡辛苦了一天的国军进入梦乡时,他们冷不丁在营盘附近,放了几十个铁皮油桶。游动哨见了那些忤在营盘不远处、隐约可见一人高的黑糊糊家伙。以为是大炮,吓得尿都流进了裤裆,连嚎带叫地跑进了营盘,话都讲不连惯,结结巴巴地报告值班连长:“团……长、团……团……团……长,他们在……在……架大……大……炮。”这里还没讲完,营盘外油桶里的鞭炮惊天动地地炸响了。
  哎呀!好家伙,那声音响得!犹如天上的炸雷,惊天动地!将辛苦了一天,进入梦乡的国军全都炸醒了。霎时像炸了蚂蜂窝,国军惊慌失措地从梦乡回到了现实。有的揉着眼睛、有的赤着脚、有的找鞋、有的找裤子,营盘里乱成了鸡窝。等到那些人乱哄哄地穿着不整齐的服装地跑出来迎战。共军队伍胡乱放了一阵枪,撒退!
  国军追寻到放炸雷的大炮前面一看,原来是吓唬人的。只是一只只铁皮桶在那里杵着,还在冒着余烟。国军们气疯了,有人朝着油桶用力踢去,发泄心头之恨!哎哟、哎哟。油桶没痛,把脚痛得钻心。他妈的,真可恨!共军游击队龟儿子,下次见到你们,老子要你们的小命。
  有人大笑起来:真是土八路,拿这些土得掉渣的东西吓唬我们。老子不是吓大的,是从枪林弹雨中冲杀出来的!什么玩意儿?老子才不信你们这一套。下次再放鞭炮时,老子放心大胆睡觉,不理你们这些龟孙子!
  折腾了大半夜,也该好好地睡上一觉了,心安理得地睡下。这里还没睡着,那里又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响!不管它,还不又是在铁桶里放爆竹吗?老子睡老子的觉!这些人,怎么跟跳蚤一样,蹦来蹦去的?令人讨厌!真讨厌!哎哟!累了一天,真的困死了。睡吧,安心睡个好觉。没事、没事、真的没事,他们是吓人的。
  但是,当官的不许他们睡个好觉。班长顺着地铺,一个个朝着睡觉的人屁股上踢:“起来,都起来。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还和死猪样的只晓得睡觉。告诉你们,再不起来!团长枪毙了你们。”
  没办法,只好又爬起来,揉着惺松的睡眼,趿拉着鞋。免免强强提着枪,就和提着烧火棍子差不多,垂头丧气朝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打着呵呵。班、排长喝道:“打起精神来!怎么跟鸦片烟鬼似的?”
  当兵的听着班排长的喝骂,只当没听见。反正骂惯了,随他们骂去!一行人赶到打炮的地方,一看,又是放爆竹。国军鼻子都气歪了,但是没有办法,放爆竹的人早就跑得不见踪影。只有铁皮桶在那里冒着青烟,朝天上飘着。
  国军气得跳着脚骂娘:“他妈的!有本事明刀实枪跟老子们对着干,这算哪门子本事?共军真是跳蚤生的。走!回去接着睡觉。”
  一晚上爬起来又睡下,睡下又爬起来,折腾得够呛!眼看到了四更天,脸也不洗,脚也不泡,衣也不脱。倒在床铺上昏昏沉沉地睡下,发出惊雷滚滚的鼾声。
  大炮又在营房不远处响起来了,当兵的听见了,当官的也晓得。他们以为还是放爆竹吓唬他们,一个也不起来。管他娘的!睡吧。
  这次,共军游击队战士端着枪冲进了营房,将那些睡得死死的疲兵一个个绳捆索绑。当兵的还在睡梦里没醒过来,湖区游击队员绑他们时,他们还闭着眼睛讲:“开么事玩笑?绑我做么事?你就不怕明天老子毙了你?”
  游击队员笑着讲:“毙吧,毙吧,看是哪个毙了哪个?”
  自从这次战役后,秀林率领古镇自卫团名正言顺地举行了起义,正式加入松滋县共产党领导的队伍。
  国军们一个连着一个,绑粽子似的,绑了一大长串。哎哟!崭新的机枪、能打飞机的大炮,全归我们所有了。共产党的军队就这样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将蒋介石的八百万军队、策反的策反,起义的起义、战死的战死、罪大恶极的枪毙!把蒋介石的家底端得差不多了。
  人民解放军在各地游击队的配合下,消灭了长江以北的国民党军队主力部队。国民党一边玩弄着和平谈判的把戏,一边争取时间,以图伺机反扑。他们派遗大量的卧底,暗杀共产党人,破坏各个城市的电力、交通、扰乱金融秩序。并积极部署所谓:“千里江防”企图阻止人民解放军前进。
  对长江防线经过三个半月的苦心经营之后,于1948年4月20日悍然拒绝签订国内和平协定。4月21日,毛泽东主席和朱德总司令立即发布了《向全国进军的命令》:“奋勇前进,坚决、彻底、干净地歼灭中国境内一切敢于抵抗的国民党反动派。解放全国人民!”
  
  大水退后,锦鹏和玉秀回到了破败不堪的古镇。那年水来得特别大,房倒屋塌。锦鹏和玉秀只好捡起自家倒塌的砖瓦,请邻居们帮忙,搭起了暂时安身的避难所。
  玉秀不甘心自家的砖瓦被别人捡去,白天就将自家的砖瓦捡起,堆成几堆。再过一年,他们积赞了一些钱。就请砖瓦匠将避难所拆掉,做成了可容一家人遮风挡雨的地方。锦鹏见做房子还欠了工匠的工钱、木料钱,就想将生意重新做起来。他将仅有的一点现金,到九江去进了一些日常用品,又在家里开起了小店。
  
  
  1949年4月20日至6月1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决定突破国民党军队长江防线作战,即渡江战役。
  1948年9月12日至1949年1月31日间的辽沈、淮海、平津三大战役后,国民党军队总数只剩180万左右。其中正规军约为115万,完全失去了有效的战略防御能力。国民党反动派一面继续玩弄“和平”阴谋,以求拖延人民解放军发起渡江作战;一面纠集残兵败将组织军事防御,重点是长江防线。企图利用长江天险阻止人民解放军南下。以造成“南北朝”的局面,再待机反扑。
  1949年2月、3月,中共中央、中央军委决定:以第二、第三野战军的7个兵团之24个军及华东、中原军区所属部队共约百万人。由在淮海战役期间以邓小平、刘伯承、陈毅、栗裕、谭震林组成的中共总前委指挥。以第四野战军一部协同,于4月间发起渡江战役。
  中共中央为争取国共两党在八项条件的基础上举行谈判与达成和平协定,数次决定推迟发起渡江作战时间。4月15日,国共两党代表团拟出了《国内和平协定(最后修正案)》,商定于20日前签字。但是,到20日国民党政府拒绝签字,使和平谈判宣告破裂。当夜,由第三野战军第七、第九兵团7个军为主组成的中共集团首先实施渡江作战。21日,毛泽东主席和朱德总司令向中国人民解放军发出向全国进军的命令。
  渡江战役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突破江防,占领南京。
  第二阶段:围歼自芜湖、南京、镇江地区南逃之敌,控制浙赣铁路。
  第三阶段:占领武汉、南昌,攻克上海和歼灭汤恩伯集团主力。
  
  锦鹏家里驻扎了一个班的渡江部队。他们清早起来,就为锦鹏家担好水,打扫干净店铺。并帮着老板将铺门卸下,开门做生意。他们每一天都付伙食费给玉秀,并派人帮厨。玉秀见有人帮忙,做起事来也格外有劲。每天天不亮,她就将当兵的衣服拿到河里洗净。当兵的见了,就将自己的换洗衣服藏起来,不让玉秀洗。见锦鹏身体不大好,担水、劈柴这些重事他们都抢着做好。
  晚上,玉秀和锦鹏在床上谈心,他们经历了日、伪、国民党军队、共产党军队、就数共产党军队对老百姓好。国民党占据时期,物价天天上涨。早上买一斗米,到下午买一升都够呛。他们对老百姓强抢豪夺,老百姓怨声戴道、民不聊生。
  怪不得共产党军队能打遍大半个中国,老百姓拥护他们,帮助他们。得民心者,得天下。这次毛主席和朱总司令发出了命令,向江南的国民党部队进军。他们一定能打倒全中国的国民党部队,解放全中国。
  
  古镇搞地下党卧底工作的人,看到共产党占领了古镇。古镇解放了,他们终于浮出地面。现在大军要过江,打到江南那边去,解放全中国。这些当初冒着杀头危险,信仰共产主义的信徒,终于扬眉吐气!夺取了古镇的大权!
  当选为古镇的镇长方笑玉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汪谷旺、孙大胖子被选为副镇长。其余游击队长等选为委员,古镇么事都由他们出面解决。
  这次大军渡江,方笑玉就出面接待部队。负责安排哪班住在哪家,房子大的安排多人住,房子小的安排少人住。原来赵老四家的房子,大水没冲倒,这次住进去了一个营。对于这样的安排,大家都没意见,军民和谐如鱼水那样融洽。古镇上一片祥和,又显得相当地忙碌。方笑玉和部队首长商量过后,将古镇的渔民召集起来开了一个会。告诉他们大军过江的重要意义,请他们将自己的手艺为这次大军过江作出贡献。渔民们表态,只要能做到的,请镇长吩咐。方笑玉笑着:“就是把你们编织渔网的本事拿出来,为大军编织一座过泾江的浮桥。”
  渔民们笑着:“这好办,只要有足够的麻绳,这些不是问题。请问,有多少时间?”
  方笑玉:“只有七天时间,请你们抓紧。”
  渔民表态:“我们一定夜以继日,完成镇长交给我们的任务。”
  七天以后,一座从河东到河西的浮桥网连接起来了。是用拉牛般粗的麻绳编织起来的。古镇的渔民为这次编织浮桥出了很大力。浮桥这头系在两根铁柱子上,那边就系在两棵百年老树上。
  方笑玉和部队首长沿着浮桥走了一趟。只见浮桥扎实,为了安全起见,浮桥两边编织了扶手。过车、马、大炮都没有问题。
  俩人商量着,待到接到渡江命令前天。为了防止枪炮被水打湿,提前动员古镇镇民,将唱戏的台板,铺在浮桥上。那样更有安全系数。为了怕古镇暗藏的敌对份子搞破坏,就派古镇的民兵日日夜夜守在浮桥边。
  一九四九年四月二十一日,古镇各家各户出动劳力,将唱戏的台板,铺到浮桥上。
  四月二十二日,天还未亮,驻扎古镇的部队战士整装待发。古镇人民不用镇长动员,各家各户,上至八十岁白发苍苍的老翁、下至三岁小伢,全都起床,将方笑玉前不久动员各家各户扎的大红花,挂到战士们胸前。每家都在门前摆了方桌,将自家烧好的菜摆在桌上。每个从古镇经过的战士,一律要在每家门口停下来,饮三杯得胜酒,再尝尝各家的手艺。战士们怕违了乡亲们的心愿,酒只是虚饮。要真的每家都喝,就打不得仗、行不得军了。
  欢送场面,确实壮观。古镇的锣鼓敲着得胜令的锣鼓点子,组成的舞蹈队在队伍前边边跳边唱“十送红军。”
  当战士们走到河边,准备渡河时,方笑玉一声令下,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古镇镇民自发来到河边欢送大军过泾江。方笑玉带领男女老少齐声祝福:“英雄们这一去定是马到成功!消灭蒋家王朝。得胜归来!欢迎英雄再来古镇做客!”
  众人齐声、声音宏亮、声振旷野!如雷霆万钧!战士们热泪盈眶。他们也齐声回道:“谢谢乡亲们!我们一定不负你们所望,打败蒋家王朝!得胜归来,再来拜谢众乡亲!”
  过河还有三四里路程,走到长江边,再上船。古镇渔民的渔船征集到长江,渡大军过江。古镇青壮年全部组成担架队、救护队、运输队,秀林他们也穿上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服装,湖区游击队理所当然地跟随大军出发!他们笑着向乡亲们招手,互道珍重!
  好多半大伢儿舍不得解放军走,一起撵到江边,看他们登上船,才恋恋不舍挥手告别!江上霎时千舟竟发、百舸争流!那场面确实壮观,把千里长江江面都占据了!
  这次渡江路线是,西起江西九江、东至江苏江阴。一千多里江面、百万大军渡江,到江南消灭盘踞二十二年的蒋家王朝。美哉!创造历史的中国人民!壮哉!消灭旧社会的百万英雄!智哉!伟大的新中国领路人!
  
  中国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的好消息传到中央,毛泽东主席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挥毫写下了千古不朽的壮丽诗篇:“
  中国人民解放军占领南京
  一九四九年四月,七律毛泽东
  “钟山风雨起苍黄,百万雄师过大江。虎踞龙盘今胜昔,天翻地覆慨而慷。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
  
  齐氏自从小儿子到省里读大学后,她就成了孤家寡人。五十多岁时,还可种沈麻子留给自家的土地。慢慢地,身体也不如以前了,脚无劲,地里也去不了。她就将那几亩地分给以前的几个长工种。几个长工只需给她一个人的口粮,和极少的一些零用钱。
  她一个人在家里感到好孤独,只好到庙里去烧香念佛,苦度余生。
  
  古镇解放后,轰轰烈烈的减租减息运动发动起来了。方笑玉率领着古镇的共产党人和积极份子开始了土地改革运动。那些地主老财,就像六月天晒的腌茄子,神气不起来了。
  方笑玉带领积子份子丈量土地,将财主们多余的东西:金、银、财、宝、土地、房子、穿不了的衣服、乞不了的粮食,统统分给穷人。有些不肯分给穷人的财主,与新政权对抗的人,积极份子就将他们绑起来,戴高帽游街,游行示众。高呼打倒财主!打倒国民党反动派!杀这只不肯降服的鸡给那些正待观望的猴子们看。
  有些罪大恶极,在古镇欺行霸市、强抢民财、烧杀奸淫、汉奸卖国贼、古镇人人切齿个个愤恨的恶霸。报请上级批准,执行处决!
  毛主席以他如橼巨笔,又写下了如下的壮丽诗篇:
  清平乐
  毛泽东
  “风云突变,军阀重开战。洒向人间都是怨!一枕黄梁再现。红旗跃过汀江,直下龙岩上杭。收拾金瓯一片,分田分地真忙”
  一霎时,全国财主人人惊慌、个个丧胆。他们生怕被划为地主、富农、工商业地主、资本家。有些人托关系、走后门,希望新政权能将他们划为地主的划为中农、划为富家的划为贫农。工商业地主的划为小商、小贩之类的成份。
  关系和后门走不通。因为这要靠新政权的全体成员表决。不是哪个讲了就能算的,就连古镇现任高层人物,方笑玉也不能做主。那谁作得了主?
  划到赵老四家,有人讲他家原是财主,但因赵老四好色,把家搞得也和我们穷人一样。这个成份该怎么划?有人提议:应划为破落户地主。但大多数人反对,因为赵老四当家也好,齐氏当家也罢。他们家对一般的穷人还是比别的财主对穷人仁义一些。现在他们家破败了,应该划为贫农,不应划为破落户地主。齐氏在庙里听见代毛伢去对她讲:她家划为贫农。齐氏不喜不忧,不惊不扰,只念了一句:“阿弥佗佛!”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是喜欢赵老四将家搞破败了好呢?还是恨赵老四好色?谁也不晓得她的心思。
  就在土改工作搞得热火朝天时,赵匡文率领着工作组来到了古镇。当听讲爹爹被嗯妈叫长工打死时,赵匡文叹了一口长气,悲哀之情溢于言表。连连摇着头:“我是好心,没想到父母如此反目成仇。”
  原来讲他共产共妻的人,见赵匡文当了官,吓得不得了,生怕赵匡文挟嫌报复他。赵匡文听到这些话后,只微微一笑,表态:“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再计较以前的事情。”
  有人问起江玉莲到哪里去了?怎么没跟他一起回来?他懂得那些问话人的用意。回答:“我和她到了延安后,就分了手。我们当初并没有恋爱关系。只是看她年青,跟一个老头子混日子,觉得太可惜了,就对她做工作,希望她参加革命队伍。另外一个原因:把她调走了,也使我的父母重归于好。可是,古镇有些人却想到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上去了,你讲可笑不可笑?共产党人的胸襟岂是这样狭隘的。她到了延安后,就被分配做护士工作。她年青、人机灵、学得快。被分配到战后医院后被一个首长看中了,组织上出面保媒。她就嫁给了首长,现正做着首长夫人呢。”
  那问话的人哑口无言,当初散布他共父妾的谣言不攻自破。可见世上不实的谣言是没有市场的。
  锦鹏家被划为小商。对这个成份,夫妻俩都很满意。龙腾已到了上学年龄,每天挎着由玉秀粗针大线缝的布书包,一蹦一跳地、欢欢喜喜地在新政权创办的学校里读书识字。
  
  
  
  
  后记:
  小时候,父亲经常不在家。我放学后,晚上在煤油灯下做作业。母亲在一旁做着针线。老实讲:母亲的针线并不好,粗针大线,一点也不像是女红。但她会讲故事,经常在我们的要求下,讲白马驼尸、葛暧打金枝、唐僧取经的故事给我们听。有时也把过去的经历、全国发生的大事、镇上发生的重要事件。我们家发生的事,当作故事讲给我们听。或许是这些故事,引发了我当作家的念头。及至年长,我提笔写了一些作品。有在报上发表的、有在杂志上发表的、有在电视台拍成短剧的。
  我想,何不将母亲讲的故事用笔记下来?也就真的记下来了。就是这篇小说的绉形。大约前十五六年罢,我用笔写下了母亲讲的故事初稿。那时写得很长,(约五十万字)直接写到了文革。自己一审视,觉得太长,这次把它浓缩一些。赵老四实有其人,他是对面徐棚的徐老四,在坝头找了个相好的。没有房子,看上了我们家的三间店面,想巧取豪夺。结果反而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没有要到我家房子,反而搞输了。为了故事的完整性,我将他虚构为古镇财主,请读者诸君不必对号入座。
  我将故事梗概写好,发给安徽出版社温媛总编。温总建议我将这篇小说写出来,并将汪爱武女士的电话,QQ发给了我。
  历时七个月,我重新组稿、安排,终于完成了三十万字的作品。这部书若能问世,我要感谢所有关心帮助过我的人:安徽出版社温总、汪爱武硕士、文艺出版社总编。九江市一级作家王一民先生、(我的老师,电影乡情、乡音、乡思作者。曾获百花、金鸡奖)。九江市作协杨震儒作家。家乡的殷耀林、陈洁、祝培生、祝培华诸位先生,还有高清、祝小兰女士。
  小说写得不尽人意的地方,请求诸位读者善意提出宝贵建议。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作者
  二0一五年二月十六日校阅于九江四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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