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新老兵巧遇

　　秦洁用眼睛余光看了一下大家，趁大家不注意时，附在杨春旺耳边用嘘嘘声说：“选子真卖力气，能看出一点什么问题吗？”
　　“他早该这样，要不然可快要飞了。”杨春旺也小声和秦洁说。
　　她俩这一切动作，被艾香君用眼角余光扫描到全部。她的眼睛并没有看着二位，低着头一边记录一边说：“好话不背人、背人没好话，大姐行为异常，怎看都象枕边寄语。大姐和春旺哥在干嘛呢？”
　　秦洁放下笔本说：“古丽大婶先休息一会吧。香君，既然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大姐可是老公安了，喜欢直来直去。明说吧，香君妹子，你和选子到底能有几层希望？哎！不许急赤白脸的回答！”
　　“秦大姐呀秦大姐，总也不回村里来，主观主义下定论。什么叫到底能有几层希望？哎！不许急赤白脸的回答？我急什么？我和选子哥一层没一层。选子哥现在可是有两个美女做选择其一呢！”
　　艾香君一本正经的回答秦洁问话，把现场气氛给转移了。
　　秦洁又接着追问：“香君妹子，说话可要象你搞科研一样一丝不苟、不打哑迷，说说看，哪两位美女可供选子挑选的？”
　　“哎！大姐是真不知道哇？还是装不知道？乡里俞舒秘书是选子第一恋人，现在还藕断丝连吧？另一位有夫之妇章华乡长可是对选子一往情深唷。”
　　不知道艾香君在写什么？一直没抬头看大家。
　　秦洁大笑着说：“咯、咯、咯、咯，香君啊香君，真能胡扯乱安排。俞舒那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章华的事就不可直说了。但有一条，她和选子是为别人而经常打电话、发短信。她们之间我最清楚，什么事都没有。好了，咱今天闲话到此是一段，后天我请客，大炳饭庄论短长。”
　　沙坡村四位大学生村官，听古丽大婶讲的小丽青少年故事，都觉得压抑。
　　秦洁和艾香君的一段插话，让大家放松了许多。看样子艾香君是想求点下文，
　　她是不爱插话的人，突然问道：“古丽大婶，小丽出院应该重整旗鼓了吧？怎么坐到这里来了呢？这里应该有个什原因才可连接上吗？是什么奇迹出现了呢？”
　　“呵呵，香君也有耐不住的时候，奇迹到是没有。大家都知道我和齐德礼大哥、杨烨大哥象亲兄妹一样。到现在还那么铁，根源就在这里。是啊，我们仨无亲无故的，为什么几十年雷打不动。情是那时结、缘是那件生生死死事件____惊动中央的黑社会行为事件。
　　杨烨大哥买来的一大堆报纸而起，我们仨便在心里结成生死兄妹。好吧，接下来我就说这一段，又要把风水先生抖落出来。道貌岸然的风水先生，把瘫痪半年，奄奄一息的小丽大娘抛弃，才引起沙坡村一位退伍军人，一个应征入伍没走的军人注意。”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深秋季节，那是沙坡村那几天最热闹一段时刻。
　　杨烨应征入伍，去市医院体检。他是在乡政府碰到卡车司机求他同去装一件电视机，杨烨和武装部长说明后，搭卡车先行一步。
　　电视机装上车，司机把他送到市医院。他坐在医院门口等待乡里统一客车。难耐之际，去报亭花五分钱买一份报纸。看完后叠好揣起来又去报亭买了连载的全部。把背包撑的鼓鼓囊囊的。
　　那一天是杨烨人生重要转折，他从体检合格之时起。注定要在国门守上十五年。再有十五天，他便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村里人也纷纷赶来祝贺。
　　是赶到一起了，比杨烨大五岁的齐德礼服役五年，圆满完成他军人历史篇章。
　　村干部举行欢迎仪式，老少乡亲去村头迎接早晨去乡里汽车站，接退伍兵齐德礼的马车，快回来了！该回来了啊。乡亲们终于看到了马车，车上坐着英姿飒爽的青年退伍军人齐德礼。
　　齐德礼那时候和杨烨交情还不是很深，但两个人性格对路。杨烨从平江市回来，听说齐大哥退伍回乡，放下背兜马上跑到齐德礼家问候，哥俩越说越对脾气。来串门的都走后，杨烨回家时，齐德礼送着送着来到杨烨家。
　　杨烨拉着齐德礼的手说：“齐大哥，我这里买来十几张报纸，是登载古丽的事。我一直怀疑这位古丽是古义昌老伴扔的小丽，来来来，大哥，咱看看报纸，然后去古大娘家看看瘫在床上的古大娘。
　　“象、真像，这丫头看着像似面熟，是有一种亲近感。齐大哥，咱真不认识啊！小丽走失时，您才十三，我八岁。这样行不行？明天咱先看古大娘，然后去平江找一下这位古丽，问问她还记不记得六岁时的事，可以吗？”
　　“杨烨兄弟，真不愧杨门之后，满腔热情会得出个结果的。天都亮了，咱这就去和古大娘说一说去。”
　　一个是二十四岁刚退伍的老兵、一个十九岁应征尚未入伍的新兵。两人就在齐德礼退役还乡当天，一夜长谈余兴未尽。
　　齐德礼对杨烨带回十几张报纸；连载古丽新闻人物，被操家性质至伤后的真实新闻，还有市委处理意见待续，他俩感到惊奇。
　　尤其刚从部队回来的齐德礼，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他的怀疑不无道理，都是一个共产党领导的国家，怎会有这等事？
　　不要说你齐德礼怀疑、生气，连平江市委书记兼市长的刘某人也气的暴跳如雷！还好，公安局组建成功、刑警队昨天才宣告成立，今天就开始办案。
　　平江市在这十几天里，让几支蜗牛弄的乌烟瘴气！报纸销量日见倍增尚供不应求。忙坏了新闻中心，愁坏了廖主任兼总编。
　　他的得力写手许志强，每天还一直往铁路医院跑。古丽的伤病确实牵挂着许志强的心。古丽清醒后，许志强就把当天新闻念给她听。
　　他与她的这段新闻被别人写成文稿，也登在同一专栏中。新闻报有人投另类言论稿说：新闻记者许志强是看上当事人俊俏身形，和靓丽容貌才那样专心把事态搞大，不信您看一下如下一段，他与她在医院病床前那段爱昧对话：
　　“古丽妹妹，好些了吗？头还疼吗？哥可是天天来看妹妹的。古丽妹妹，这几天把志强大哥吓坏了，就盼你醒过来的这一天。唉！终于盼来了。”
　　“志强哥，您干嘛要为我担心？不过，我长睡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是志强哥，受点委屈也值了！志强哥，小丽我长到十八岁，第一次进医院。还是被畜牲打的，要不然我还不知道医院是干嘛的呢？志强哥，我有九条命，这是被城管里其中三个人第二次下手打我了！志强哥，我好了以后您还能天天去看我吗？”
　　“傻妹子，我哪有那么多充余时间呐！不过，有时间我一定会天天来看你的。”
　　“志强哥，那我就永远躺在医院病床上，是不是只要我不出院，志强哥就能天天来看我？我也就天天能看到志强哥？那小丽就永远不出院。”
　　“古丽妹妹，你有这样想法可不算正确。志强哥不喜欢看到朋友躺在病床上，他喜欢看你和艾艾、萍一起工作和说笑场面。病好后还要大干好吗？志强哥就爱看小丽一边工作一边说话的样子。”
　　“志强哥，我不想再养蜗牛了，它让小丽差点见不到志强哥。它在小丽眼里、心里已经不可爱了。小丽认为蜗牛是魔鬼，是蜗牛把魔鬼招来的！小丽再看到蜗牛，一定会想起那七个魔鬼来。”
　　“小丽妹妹，不能这样去认识事物。是小丽养的蜗牛有了成绩，才把志强大哥招去的吗？是小丽养的蜗牛，才会让饭店里食客大饱口福的吗？。”
　　“志强哥，小丽听志强哥的，等我全好了一定重整旗鼓，让平江蜗牛爬遍全国，像您说的那样，让中国人都尝到古丽养的蜗牛，味道是怎样的鲜美。”
　　这段对话还有两张插图；一张是许志强喂古丽稀粥、喂水。另一张是古丽两支手捧着许志强的手放在她胸口上，冷眼一看是许志强在摸古丽的乳房。拍摄角度非常刁钻，那一刻两人眼神也恰到好处。
　　但细心人仔细看，是古丽抓住许志强的手拉过去的。那时的新闻报专设个专栏，采集各方意见。来自社会四面八方说咸说淡都有，但有一点是一致的____绝不准许黑社会势力滋生！
　　市委也有事办了，工商局不太了解细情官员，组织能说善辨小青年到市委讨说法：“题目是；对群众中不服从管理的工商户，职能部门该不该管？”
　　市长的回答干脆利落：“一个差六个月未成年的孤儿女青年，不找政府麻烦。自主创业养几箱小蜗牛，工商局无权干涉。真要有政府职能部门去管，也应该是农经部门、或者农科指导站。与工商局风、马、牛不相及！”
　　再看城管的头头找到市长刘帮同志说：“城市不准养动物，蜗牛也是牛。我们派人去遏制环境污染，有什么错？市长同志，新闻中心干吗要污蔑诚管正常执法？”
　　刘市长啪的一拳把桌子拍出三道纹，一跃而起！拿起一张报纸指着地下一滩血说：“这个能解释一下吗？二十多岁小伙子，一棒子将一个文弱小姑娘颅骨打成粉碎性骨折，差一点没抢救过来？”
　　“市长同志，你怎恳定那是我们人打的呢？再者说，那滩血能说明什么问题？也许是蜗牛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