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泄密者(20)

作品名称:泄密者      作者:陟云子      发布时间:2009-01-06 15:26:57      字数:7101

我耐着性子坐在不远的公园长椅上等待着时机的到来。在晚上十一点之前,公园里的情侣很多,混杂在其间我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等到情侣们都纷纷撤退以后,我也装着漫不经心地样子走出了公园的大门,来到云湖集团对面的大街上仔细观察着楼内的灯光。
此刻亮着灯的只有三个房间:一个是一楼入口处旁边的,应该是保卫室,监控器的显示屏就在那里,另两个一个在五楼一个在六楼。云湖集团今天没有加班,这一点我已巧妙地通过保安打听了出来。所以这两个人来这里应该不是加班的,根据我的观察,六楼的那个很可能是董事长在亲自操刀,五楼的那个则不得而知了。
大街上的车辆不多,但车灯仍然一束跟着一束的向路两边扫来。我为了避免他们的注意只能躲在道旁的绿化树后,避开车内司机的注意。当然,路旁也不是没有行人,可我有办法在他们来之前做出和他们一样匆匆赶路的模样。
就在这一段时间里,我发现五楼的灯光灭了,过了片刻隔壁的灯光又亮了起来。如此一直循环下去,一直到四楼、三楼的灯光也交替出现了亮暗变化。我在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一开始看到的那五楼的灯光乃是值班室的人过来查房的。公司值班室里晚间有两人,这我从他们的床铺可以看出来。既然有一人在查房,那么另一个人一定在值班室守着。我估算了一下时间,他从五楼到四楼大约用了半个小时,从四楼到三楼也是如此。现在灯光在三楼的最左侧,他下到一楼大约还有一个小时。我想了一想,决定立即付诸行动。
我迅速地换上了一套紧身的衣服,戴上了手套、窃听器等,悄悄地过了横道,向云湖集团的大楼迈进。
就在我快要接近大楼的时候,六楼的灯光一下子灭了。我猜测那位董事长已经忙完了他的工作就要下来了。在这有限的时间内,我不可能去做一些无意义的躲避,比如说回到街对面。我的做法是,趁他还没下来,我将窃听器用小巧的弹弓弹了出去,它牢牢地粘在了一楼值班室的玻璃上。这是一种新型的窃听器,可以根据玻璃的震动自动转化成为音频信号。在这一切做好之后,我插上耳机,试试效果还可以,就将它拔了下来。这时,我听到了楼道里传来皮鞋与地面敲击的节奏,知道是那位董事长下来了,心里反倒松了口气。他如果不下来,我还得多面对一份风险。
我躲在墙角的阴影里,目送着他的背影坐进了一辆宝马疾驰而去,才重新戴上了耳机。我看得很清楚,在楼上查房的那位现在已经到了三楼的右侧,预计不久就要下到二楼。所以现在我要面对的,只有一楼的一人而已。
耳机中是一阵嘈杂的音乐声,听调儿好像是摇滚,屋中那位不是在看电视就是在听录音机,这证明他现在没睡,而且至少现在不想睡。我轻松地笑笑,这样最好不过,我也不用承担那么多风险了。
我拔下耳机,开始运用一项我早已练得纯熟的技术—口技。我的叩击不是在特训班里学的,而是小时候玩吹口哨的时候的无师自通。此刻我将舌头卷在前腭下方,发出了猫的叫声和狗的吠声。总体听来的效果就像是一只狗正在追赶一只猫的声音。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那个看门人打开屋门走了出来。他站在门口向左右两侧望望,没有发现什么情况,就又向前走了两步,借助着门口两盏不大的照明灯向大街上张望。他可能期望着能发现点什么,但令他失望的是,什么都没有。我却在同时捕捉到了这个机会,以极快的速度钻进了监控室。
有句话说得好:“监控室本身不被监控”,现实生活中很少有人设置监控来监控监控室里的人,所以我这样做不必担心会被发现。我进门之后就按着上午的观察找到了四楼的监控,并在上面快速地做了一点手脚,使得画面变得模糊不清。我知道现在这些保安之流文化层次都很低,他们是不大可能将监控的原理弄得一清二楚的,所以我才敢如此动作。
我刚刚做完这一切,就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声轻咳,那个看门人已经回来了。我趁此机会躲到了门后,见他走进门将门拉好之后,我悄悄地拨开铁栓逃了出去。我这样做并非因为胆怯,而是因为时间所限,我无法在一到四楼的监控上都做手脚。这样引发的后果就是我不能从楼梯上直接上去,所以我才选择出去。
此刻那个楼上查房的保安已来到了一楼。我看见他在办公大厅里晃了一下就没了踪影,估计是与那个在屋中的保安会合了。我又戴上了耳机,果然听到了他俩的对话:“前半夜你盯着,我先睡一会儿。”“行,到时候我叫你。”两个人说话一结束,屋中嘈杂的音乐声就停了下来。没过多久,我就听见了均匀的鼾声。
我轻轻呼了一口气,从腰间解下一捆绳子。这种绳子就是消防队员专用的那种,结实得很。我将一头进行了改装,给它安上了一个钩子。我用力地往上一甩,钩子就勾住了二楼阳台的横杆。我拉着绳子,踩着墙壁就那样一步步地走了上去。快到二楼的时候,我攀住墙壁,轻轻一跃已来到了二楼。及至在二楼上站稳了脚跟,我将钩子解下来,又如法炮制的来到了三楼四楼。这栋楼最大的优点就是每层上都有一个四平方米大小的小阳台,可能是供那些没事的人看风景用的。我小心翼翼地来到四楼的阳台上。阳台的那扇门是从里面锁上的,从外面很难打开。可是我有办法。我从腰间翻出了一个小包,找出一根细铁丝伸进了暗锁的空隙中,活动了两下,就听到“嗒”的一声轻响,那门已经被我打开了。我在进去的时候无可奈何的笑笑,在那一刻我甚至想到了那些小偷。不知道他们在作案时是否也和我一样,这么苦心孤诣的调查、研究,直至最后完成任务。
我侧耳听了一下里面的动静,证实确实没有人后才敢向里走去。
空旷的楼道中没有灯光和任何可以给予光亮的东西,只有人的脚步声在天花板和墙壁间的来回折射中被不断放大。在这时候我全身都处于一种莫名的警戒中,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毛孔在有节奏的呼吸。
来到了财务室门前,瞅瞅左右没人,我换了两件工具,又很从容地将锁打开了。轻轻地掩上门,我来到办公桌前,取出一把光线极为集中的手电筒照了下去。当我发现里面有个抽屉时,就又毫不犹豫地将它打开了。里面是一大堆杂七杂八的物事,唇膏、化妆品、小镜子、公章满那都是。我当然不想关注那些没有用的东西,我想要的是更为重要的。于是我在里面小幅度地翻找了两下,没有发现什么。接着我又向里摸去,发现是一大叠厚厚的信件,再下面是一个硬硬的纸盒,不知是书还是什么。
我先将那些信件都拿了出来,借助手电筒的光亮仔细查看。才翻了两三份我才发现我完全弄错了目标。这些东西全都是一个男子写给一个女人的情书,居然还骈四俪六的,小资情调十足。我看了一下表,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我知道呆在这里时间越长危险越大,可为了目标我不能放过每一个细节。
于是我决定将那个纸盒抽出来看看。
纸盒掂在手里,我才发现估计错了。这个大厚纸盒竟是一个带密码的笔记本。按照这个女人堆放物品的不检点的生活习惯,我估计她平时一定很粗心。这也证明她并不适合干这行工作,所以我期待着能从这里面发现什么。
不过要看笔记又得开锁。我心里嘀咕开了,这年头人对人的防范是不是也太过了,哪来这么多把锁?就在我拿着一个工具捅咕那把锁时,我忽然听到了楼道里传来的脚步声。脚步声很轻,若有若无。这人一定不是公司的保安,否则他大可以大模大样的过来。再说刚才我在楼下时,那两个保安中一个已经睡了,按规定另外一个绝对不能离开。所以我听到这声音的第一反应就是,我得找个地方藏起来!
幸好我在进来时已经瞅准了一处可以藏身的地方,那就是保险柜对面饮水机的下面。饮水机放在了一个高高的架子上,下面垂着一个粉色布帘,看样子里面没什么东西。时间不容我多做考虑,我夹起笔记本,匆匆推好抽屉,来不及上锁那人已来到了门外。我赶紧关了手电筒,一闪身猫到了布帘下面。
我一进去几乎要被呛得咳出声来。那下面全都是灰尘,我进去时脚步稍微重了一些,溅起的灰尘直冲口鼻,我连忙掩上了嘴,小心地转过身盯着门口。因为我认为,这样会比较安全一些。
财务室的门是那种暗锁,我进来时为了防止有人发现又直接给锁上了。但那人开锁的速度也很快,他不像是有钥匙的样子,开开停停,但最多也就半分钟就将门弄开了,速度似乎比我还要快一些。他显然也十分小心,生怕将保安惊醒,所以门开了之后他没有马上进来,而是将门推开了一个小缝,一点一点向内张望。最后他打开了一柄狼眼手电,在屋内扫了一遍,确认无人后,他方才钻了进来。此刻一阵微风吹过,将我面前的布帘拂到了脸上,我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可多天的训练使得我很快抑制住了这种趋势,平静了心情让呼吸放松起来。他在此时又关了手电,一个黑影就那样飘了进来,让人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惊悚。从影子来看,这是一个女性。
她很熟练地走向办公桌,在桌子旁坐了两三秒钟后才拧开手电,一点一点地向内搜寻,也像是在找着什么。此刻我透过布帘的缝隙向外望去,那人虽然蒙着脸,可手电筒的暗光打在了她的一双大眼睛和满头的秀发上,还是让我很容易的辨别出了她是谁—全樱!
这个结果并不奇怪。火灾之后她为什么那么久才出来真实用意是很明显的。她一直想找到下手的机会,但苦于我拒绝了她的种种不合理请求使得她无法突破。当然她更不能在袁源身上打主意,所以那天她甚至不惜暴露自己来“趁火打劫”,看了袁源的一些东西。当然,她的时间比我更有限,可凭借着她的精明,她还是很容易地顺藤摸瓜查到这里。她不是在刚才上来的,这就说明她在之前的某个时候就上来了,可能呆在卫生间或是会议室的某个角落里,待这时候再出来。我知道她与张小龙截然不同,张小龙最多只能算是一个打手,而她则是我这一生少有的强悍对手。
正因为如此,我几乎是屏住呼吸来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在桌面上一无所获之后,也将目光转向了下面的抽屉。触到抽屉的把手时,因为注意到了并没有上锁,她有些迟疑地顿了一下,然后很警觉地向四周望了一眼。我蹲在饮水机下的小旮旯里,又热又闷,却又不敢稍有动作,那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看见她将手电筒对准饮水机和布帘照着,我的心几乎是提到了嗓子眼里。如果她真的冲上来发现了我,我只好下重手将她击毙。我自然不愿意这样做,可有时侯没有点魄力是难以办成大事的。
我们就这样对峙着。当然,她没有看见我,可她的目光比以往还要犀利。这样难堪的时刻大约只有五秒钟,可对我来说几乎比五个世纪还长。当她将光照移走的时候我的心才咚地跳了一下,连我自己都被这声心跳吓着了。
她见四周没什么异常,于是动手扒开了抽屉。她首先将那些首饰化妆品之类的清到一边,然后也像我一样,拿出那些信件一一鉴别。她很快就失望了。因为那里面所描写的不过是些男欢女爱,与正题无关。她将信件放回抽屉,将目光转向了办公桌后面的大保险柜。
这个保险柜的技术含量比起袁源的来可谓是小巫见大巫了。她麻利地将它们打开,捧出里面的东西迅速地翻着,像是很急促的样子。但她在连续找了十多个小分柜以后,都没有停下来仔细查看或者拍照的意思,所以我断定我们要找的东西不在那里。我用了我们这个词,是因为我和她的工作性质不同,但工作对象是完全一致的。她又翻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收获。最后她眼中流露出失望,但她还是将保险柜关上了,悄然退出了财务室,将门带好默不做声地走了。
我在饮水机下面手脚都已麻木,此时听得她已渐行渐远,才敢从下面爬出来活动一下筋骨。看了一下表,现在已过了两点,也就是说她在这里呆了将近一个半小时。我举起我的手电筒,开始继续摆弄那个笔记本。哪些地方既然都没有记录,唯一的希望就只能是这个笔记本了。那上面有四个数字密码,似乎还很牢靠,但不到五分钟,我已经彻底的搞定了它。我将它打开时,出于习惯向上望了一眼,这一望不要紧,还真看出问题来了:保险柜的柜锁上还插着一把万能钥匙,明显是刚才全樱留下的!我心中一寒,幸好被我发现了,如果明天早上被云湖集团的人看见了报到市公安局,那我们肯定都在劫难逃。我悄悄地将它拔下来放入口袋中。正当我拿着那本笔记,想要搜寻出点什么来时,我又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动作仍然很轻盈很麻利。我心中一惊,赶快又躲到了桌子下面。
这次进来的还是全樱。只不过她比上次进来时快了许多。显然她确信这里面没有别人。她一进门就拿着手电对准了保险柜,却没有发现那把万能钥匙。我听见她口中喃喃地道:“刚才明明放在这里,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没有了呢?”她的记忆力不错,可她没有料到刚才有一个人就站在她现在站的位置。她手中也不闲着,向抽屉翻了一遍,也没发现那柄万能钥匙。正在这时,我不小心呼吸稍微重了一些,她左右扫视了一眼,很警觉地推上了抽屉,一溜烟的跑了。
我这次才确认她走了,才敢将那本笔记拿出来看,里面大多数仍是写男欢女爱,但也有些很费推敲的词句,比如有一篇是这样写的:
3月16日大雨
上午上班时桐江给打电话,烦透了!他就是这种人,给了你点什么就要喋喋不休,好像你是他的倾诉者似的。其实他并不亏,起码我向他付出了我最宝贵的东西,可他却还要这样!我于是对他发了火,他也很生气,说:不干拉倒,一拍两散!
放下电话后我有些后悔。其实我不该对他发火的。我们从大学走到现在,彼此都很不容易。我对他很了解,他是很忠诚、很善良的人,就是有时太偏激了一些—我对他发火的真正原因,是因为我受了老虎的批评。老虎为什么批评我?因为他是单位的头头,连老大都要听他的;我一个小职员,挨两句骂又算什么?!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好,你现在欺压我,整我,你等着,你自己一屁股屎也没揩干净,我有的是机会整你!老虎,你就等着你那漂亮的老婆给你收尸吧!
这篇日记虽然不长,可它却起码透露了三条很重要的信息:一是主人公(这个财政人员)在单位混的不如意,似乎与一个主管财政的实权人物关系不睦;二是这个人物本人有财政上的把柄在她手里;三是主人公正与一个叫桐江的男子热恋,目前已进入马拉松阶段。按照我日常的经验,这位年轻的女人在搜集到了证据后一般不会放到男友那里,而以一个小职员的水平,她更不会放到她父母那里去,因为她前面的日记没有丝毫提到过她的父母。如果她真的与父母有过秘密交往证据的话,她在私人日记里绝不会点滴记录也没有,因为在这里她没有必要去刻意隐瞒。如果不是我,大概没第二个人看得到这本日记。那么,有很大程度上她的证据就在这里,甚至就在这本日记中。因为她不会将私人物件放到公司的保险柜中,一般单位保险柜都至少有两个人同时看管。
果然,我向后紧翻了两页,笔记中粘的一张复印单引起了我的注意。上面是一张八十万元的个人汇款单,单据上写明是给云湖集团谭凤城的。我又向后翻了几页,都是空白。只不过接下去有一张较为模糊的照片。经过仔细辨认,还可以看出来是某个公司给云湖集团八百万元的钱。这正是我要寻找的。我连忙将它们都摄了下来。只不过原样都这么模糊,照出来的效果能如何,那只有天知道了。
照片旁边是另一则简短的日记:“6月17日,小雨。心情不好。近来老虎看我的眼神越来越怪,我总感觉他在某个时刻会扑上来把我吞掉。我现在处于一种极度的危险中,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但,如果我真的死了,并且这本日记有幸落到某位好心人手中的话,我希望能通过它来为你们解开某些谜团。下一个阅读此文的人,我身后的事拜托你了。”读到这里,我背后情不自禁地泛起一股寒意。这个表面上看来粗心大意的财务管理人员居然在日记中预见到了这本日记的价值!她还知道肯定有人要来读这本日记,所以才特地留下这些话。我不是好人,可我也不坏。于是我不置一词地看了看,将它也录了进去。
这些是我此行唯一的收获。
我将抽屉里所有的东西都按记忆排好,又给它上了锁。然后小心地走出门,将门轻轻地带上。今天晚上风很大,我站在走廊中都听见风呼啸着从耳边经过。我将绳子从阳台上挂好,仍按原路下了去。到一楼的时候我特意戴上了耳机。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估计那两个人都睡熟了。
我悄悄地猫到阴影里,然后在一辆偶然驶过的大巴车的掩护下过了横道。接着我推走了自己的自行车,找到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小餐馆钻了进去。此时我已将紧身衣裤全都换了,不仅穿着西装,而且还打了领带抹了定型发胶。那个小餐馆的人一开始见我的时候还连连称“老板”呢。
我才不管什么老板不老板呢。我叫了一盘花生米一盘腐竹皮,慢悠悠地坐在那里干嚼。这两样都是耐吃的东西,足够我拖延到天亮的。服务员脸上有些不自然,可还是照做了。尽管我很渴,可我并没有要酒。因为我知道自己的缺点,酒精有时会暴露它。这样我就必须得按照规则将酒戒掉。我嘎嘣噶蹦地将花生米咬的山响,让自己紧张的神经彻底放松。对于特工来说,心理是一个大问题。一般来说,他们的身体胜任任务是完全绰绰有余的,可心理往往就没有那么乐观了。甚至有人说“外向的人得神经病,内向的人得精神病”的说法。我在学校时就养成了给自己减压的习惯,所以做这些我是轻车熟路了。
我什么都不去想,只是默默地坐着,让食物在齿间化成粉末向胃里飘去。与此同时,我有意识地将呼吸放到最缓,这样几分钟下来,我原先的疲态一扫而光,我几乎又可以称上是神采奕奕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六点多钟,我骑上车子倒转头向家里开去。
婉汀已经起来了,正在床上叠被。我默然地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竟进入了梦乡。在还有意识的时候,我觉得有人碰了一下我的额头,接着我的衣服也好像被拽了一下。不过我全不在意,毕竟在自己家里,老婆关心也是正常的。
所以我就坐着没动,一直到上午十点半才醒来。
那时候屋里的阳光已不那么明媚了,火辣辣地有些烫人。好在屋中的中央空调开着,使得屋里的温度不算太高、我头很疼,大概是因为我昨晚的活动打乱了我平时有规律的生活。厨房中传来咄咄的切菜声,我知道婉汀这是忙着做午饭呢。她暑假没有课,自然家务要多承担一些。我也就不必去理会那些俗务。摸摸胸前,昨天的那些东西还都原封不动地放着,我这才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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