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审讯辛大娇
作品名称:村魂 作者:冯耀廷 发布时间:2016-02-02 14:24:53 字数:3264
北国春天的早晨,太阳升的较快。说话间太阳已升至树稍,沙坡村又开始喧哗起来。鸡鸣犬吠,牛马嘶声,像击打乐合奏那样,吵的乡村早晨也是热闹非凡。
农村生农村长大的苗丹工程师,听到乡下这些乐章非常亲切。她又闻到锅底下柴火燃烧溢出的烟香味,诱惑她一股身起床。她要干什么?
看,她正穿着睡衣扒窗倾听六畜合奏——晨曲。
她透着美感笑容,呼吸着大自然赐给人类的新鲜空气。
城乡建设局来的李茂林工程师,是江南大都市生人,毕业后串到东北平江市。他没有乡村生活基础,六畜合奏——晨曲,吵的他用被子蒙上头,觉得很难受。
市府大食堂派来的王师傅,早就把早餐备齐,等待着他的伙伴用膳。
这是现代工作队与三十年前工作队的根本区别;那年、那月、那时代,干部下乡讲究的是三同;同吃、同住、同劳动。
时代的变迁,那一套方法又不得人心,所以田市长给她们归定的是三帮;
1、帮助解决现实中,精神与物资存在的贫困难题
2、帮助解决在建设新农村中,遇到的新问题。
3、帮助解诀农、牧、副业,各行业中遇到的技术课题。
由原来量变、到现代质变,现代干部下乡也应与时俱进。
杨春旺应秦洁吩咐,在他家——沙坡村、临时村民委员会办公室窗外一片小广场上,摆着一个小办公桌,桌上放着记录纸和两支中性笔。
又回东屋取来两个木凳和两把椅子。看杨春旺样子,在家平时是个爱做家务的人,弄起这些琐事干净利落。
杨春旺村长和工作队队长秦洁,已经洗漱完毕,整装坐在椅子上,等待着。此刻的杨春旺像似来的客人,做着佳宾的角色。主角便是工作队长秦洁。
这一切秦洁心中有数,杨春旺仍然蒙在鼓里,秦洁没有向他说,他也从来不向任何人问起过人家不主动向他说的事。
杨春旺不知道这一夜里小院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只从接村官四天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尴尬场面,竟然会是在自己的家。
又是一大清早的好心情,也是意无发挥之地。他如鸭子听雷般的猜测着,他不知道秦洁布的是什么阵?
他午夜睡前是做计划,到户的各项设施。睡着后梦里也都是和邓文选,齐晓欣等人,听从苗工、李工比比划划的大展宏图。
这一夜秦洁和小王,还有齐大伯都干些啥?小院以外又到底发生了什么?杨春旺一概不知。他没有浪费脑细胞去分析那些暂时不用他去分担的业务。
刚才只是听秦洁讲:“杨村长,你马上去穿上衣服,拿个小被去到车里把我工作装及手提包拿过来,我洗把脸,梳一下头。齐大伯带小神仙过来后,我要询问你做笔录可以吗?”
杨春旺现在只是服从命令听指挥。他忽然想起了点什么?是在心里揣测;打伤爹爹的不会是张婶(辛大脚)吧?这人能坏到那种程度吗?
杨春旺正在思考中,辛大脚一身正装,在齐德礼老汉前面,推开了杨家大门。
看架势辛大脚是想旅游去,一身打扮装束。平常很少见她这样收拾自己,春夏秋三季总是大背心子大裤衩子,但都很干净。
辛大脚来到杨春旺和秦洁面前,扑通一下给杨春旺跪下,一边自己抽自己大嘴巴一边哭诉着说:“大侄子啊,婶子不是人,装神弄鬼的撒传单。
还把布娃娃写上你的名插上钢针,意思让你万箭穿心而亡!大侄子,原谅婶子吧?婶子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秦洁阻止了辛大脚哭丧般的自白,严肃地说:“起来,坐那边,问什么说什么,没人问你鸡毛蒜皮的小事。”
辛大脚很听话的坐到板凳上,等待着发问。
秦洁问:“姓名,不能就叫辛大脚吧?”
辛大脚很听话的回答:“是,我们姐仨,我是老大叫大娇,老二叫二娇,老三叫三娇。屯子里娘儿们没人叫我辛大娇,都叫我辛大脚。”
秦洁问:“辛大娇,大前天夜里九点至十点半你干什么来的?”
辛大娇:“在家睡觉,不信吧?也没个证人。”
秦洁问:“辛大娇,有人举报你是打伤杨烨的凶手,你自己认为是不是?”
辛大娇有些迷惑的说:“不是我打的!真不是我打的!”
秦洁问:“辛大娇,你说说看,不是你,又能是谁呢?你是知道的,不说出真凶,这口黑锅你可要背着进监狱的!”
辛大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女警官,能不能别让男人在这听?我都说。”
沙坡村村外树林中,各种候鸟差不多到齐。各种鸣叫,南腔北调的凑在一起,没板没韵的合唱,也让人赏心乐事的去品味。
它们是问候?还是在选偶?这些对在树下等车的庄喜文,一点也不感兴趣。他心慌意乱的左顾右盼的在看什么呢?稍后便有了答案。
沙坡村的早晨除了急着下田播种的,还有一件新鲜事儿。一大早的村民委员会临时办公室窗下,摆下审案现场。
这架式六十年前土改时有一回,时隔六十年,对那阵势有记忆的人,民沙坡村当下没有几位。连齐德礼、杨烨也不记得,不过,他们青年时代看的电影,都是打土豪分田地时题材的多。
东院王仲年两口子坐在西厢房里看热闹,对他们这茬人,也算新鲜事。
正坐上坐着秦洁和杨春旺,一旁坐着齐德礼。
他们对面坐着刚下跪起来的辛大娇(小神仙、辛大脚)她听到秦洁说:“辛大娇,你说说看,不是你,又能是谁呢?你是知道的,不说出真凶,这口黑锅你可要背着进监狱的!”
辛大娇有些慌了手脚,知道这下子可能是大势已去。昨天听说杨烨被打成植物人,真要是一命乌乎了,就是人命案。这口黑锅我才不背呢!上有话、又出钱,人又不是我打的,干吗我去背故意伤人这口黑锅呢?
辛大娇看了一下对面三人,想从头说吧,女人的知羞知丑之心,还没完全泯灭。她偷眼看着上坐两位又是大老爷儿们,上来一阵害臊情感。脸也刷的一下红到耳根近,凭这一点看辛大娇,还是个要脸面的女人。
有杨春旺和齐德礼在对面看着,辛大娇有点说不出口。
她战战兢兢地说:“女警官,能不能让男人别在这听?有害口地方,男人在场我说不出来。女警官,你问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您得相信我,我真没打人。不过吗?与我有关。实情我都说,女警官,求求您,有男人在场我真说不出口。”
这位辛大娇提的要求并不高,秦洁想了一下;反正这也不是正式庭审调查和问案,嫌疑人提的条件在情在理,还是人性化一些的好。
是啊,她是个中青年女人,以后还要一村相住,见面时候又多,她辛大娇还是想要一点做人的尊严,那就答应她便是。
秦洁决定下来后,她和杨春旺说:“杨村长,你和齐大伯先到屋里吃早餐,顺便叫苗工来作记录,满足辛大娇的要求。”
杨春旺朝西间走去时,齐德礼大伯提醒说:“秦队长,你一定多加小心,注意你的人身安全呐,真不放心!”
秦洁点头示意,并且说:“放心吧大伯,我可是全国第九届散打冠军呐。有个十个八个的高手,过过招,那才叫过瘾呢!”
嗯,秦洁这句话有用,辛大娇用斜眼看了一下女警官。
苗工按秦洁吩咐出来坐在他身旁,秦洁说:“辛大娇,想立功赎罪吗?那可就看你的了,实事求是交代问题,可免去刑事责任,不蹲大狱。否则,自己想后果。”
辛大娇在说犯罪经过时候,秦洁没有插话,辛大娇——(辛大脚小神仙)如数家珍似的,顺头至尾把大前天她和打杨烨的人经过说的详细;
那天黎明前,辛大娇和夏大神两人撒完传单和布娃娃后,各回各的家。辛大娇刚想躺下再睡个回笼觉,忽然电话又响起来。
她打开手机一看,又是王伦的电话:“小神仙,办完事你来杏山一趟吧,我想你,还有件重要事要你做。”
辛大娇说:“啥事电话里说不了,非得制我一趟呢?”
王伦急赤白脸地在电话里说:“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面谈吧,再者说,我都三天没睡你了吧?你不想我吗?”
辛大娇早晨七点钟,打发走上二年级的女儿张辛欣。她急着吃上几口饭后,又着重地打扮一番。照一下镜子,满意地笑了。蹬上王伦给她买的电动车,二十分钟赶到了杏山乡政府前院的俞继东家。
辛大娇约上王伦,又蹬上电动车,一溜飞奔跑出五里多乱石山脚下。放下电动车,在一处干净沙地上,王伦急不可耐的把辛大娇好一顿亲吻。
这小子可能是离开女人受不了,还没等辛大娇喘过气来时,他等不得的猴急性子,辛大娇一切也就顺从着他。
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四周无人的乱石山做完了爱。王伦开始说他心里打算;大脚啊,下一步必须来绝的、来狠的,否则杨春旺不会回头!
你今天夜里必须让他杨家血溅寝床,只有这样杨春旺才会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