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王者之风
作品名称:江山红颜之雍正与年贵妃 作者:溶月 发布时间:2016-01-27 10:13:31 字数:3741
年夕瑶无辜入狱,四阿哥心如刀割般疼痛,在不幸之中他能审理此案该是他唯一能振作的原因吧。他在太子面前沉稳镇定,大义凛然。吩咐管理这件案子的官员,在没有他的命令时不准提审犯人,不准假公济私对犯人动用私刑,有违者与犯人同罪论处。这样做一方面可以阻止冤狱的发生,一方面可以名正言顺的保护年夕瑶,可谁知道他心中的愁苦,就连与他最亲间的十三阿哥都不知道。
秋夜平静无澜,阵阵冷风袭来,四阿哥站在窗前黯然地望着远方,沉重的压力让他的心情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一刻的酸楚、像是被打翻的五味瓶,苦涩的味道蔓延在五脏,让他透不过起来。太子设计陷害年氏兄妹,明明是一桩不成立的案件,却牵扯着皇权的倾轧,四阿哥也是一位皇子,他知道他身边的兄弟们每天都在为了权位而运筹帷幄,拉帮结派,计划着,谋算着,稳固自己的地位,找太子的把柄,等待时机奋力一搏,为自己争取一席之位。审理此案,太子所做的事就会一一浮出水面大白于天下。他一旦被废,储位就会空缺,那些觊觎储位的皇子便会借势而起,甚至会引起宫乱;如果不揭露太子的罪行,年氏兄妹就会白白牺牲。为了宫廷稳定的假象就要断送无辜的性命吗?更何况年氏兄妹一个是他器重的忠勇之臣,一个是他视如生命的呢?
在狱中。
一束月光照亮了年夕瑶所在牢房的一半,另一半还隐藏在黑暗里。年薇坐在用蒲苇铺成的席子上,她心里也是思绪万千。如果李公公不是用自己的父母作为要挟,无论如何也不会进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鬼地方;这几日,在四阿哥的庇护下虽说没有受到什么责罚,但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年薇是自由的,从没有遭受这样被禁锢失去人身自由的事情,她还是有些不甘的,被命运安排穿越到这里除了面对又有什么办法,除非有一个拯救自己的人出现改变这一切,或者自己再有什么方式回到现代,远离尔虞我诈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做回平凡普通的年薇。
不明不白的冤屈,穿越而来的命运,想回到现代想家的心情,让她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四阿哥吉祥。”牢房外传来守卫们地声音。
“起来吧,明天就要提审犯人了,我来了解些情况。”牢房的走廊里传来四阿哥那浑厚有磁性地声音,这声音不知为什么让满面泪痕的年薇感到一阵的温暖。
四阿哥他是来看我的吗?年薇心里想着。
四阿哥没有很快的进牢房,而是站在门口的过廊处深情愧疚地望着年夕瑶。他是以借调查案情为由来到狱中探望年夕瑶的,作为此案的主审和他与年夕瑶的关系是要避徇私之嫌的,对年夕瑶的怜爱和疼惜都不能让人看见,也不能流露太多的情感,以免被太子的眼线看去当成把柄,那么救年夕瑶就更无望了,他只有站在暗处默默地怜惜这个正在受苦的,他心爱的女孩。
了解情况怎么能不见犯人呢?要救年夕瑶就得放下暂时的儿女情长,四阿哥镇定地走到年夕瑶的牢房前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
年薇看见四阿哥站在面前跪下来说:“年夕瑶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
四阿哥本想上前扶起她的,他忍住了没有任何的动作,严肃地说:“起来吧。”
年薇起来问:“你是为我送行的?”
看到年夕瑶脸上未干的泪痕,他的心更是疼痛酸楚,像有人再用刀一下一下割着他的肉,他还要装作不痛或者是没感觉的样子。“我是此案的主审,到这里是了解情况的,你只要将你知道的说明就可以。”
“我什么都没做让我说什么?”
“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认下这桩罪,你可知道你承认的是死罪。”四阿哥担忧地说。
“当时李公公以我阿妈额娘做要挟,我反抗不是连累了他们?姐姐是为救我死的,我现在应该是还的时候了,也许我死了一切都会恢复平静吧!”
“你太天真了,就是死上一万次有些事也不会改变的,你只会白白的做人家的棋子最后枉死。”
“生死有命,我年夕瑶虽然祸事连连,一波三折,但是每次都能逢凶化吉,我相信自己的命运,我不会不明不白的就成为牺牲品的。”年薇平静地说。
“你有什么话就对我言明,我会秉持公道尽量做到不让你受半点委屈。”四阿哥凝望着她。
四阿哥在年夕瑶的面前没有流露出过多的表情,年夕瑶仍能从四阿哥的眼神中看到那抹温情与怜惜,她知道四阿哥是要救他的,一个身居高位的皇子,不顾及身份,不避其徇私之嫌,毅然决然地来到这里探望她,不管历史上的四阿哥是冷酷或是无情,至少他对年夕瑶,他心爱的女孩是有情有义的,此生有这份情足矣。年夕瑶感动地说:“我不怕死,纵使宫廷内外的人都想要我的命,你也不会让他们拿去的,因为我年夕瑶的命是你的,他只能为你而生,为你而死,别人都不配。”
“年夕瑶,你记着,一个人永远不会将自己的命交给别人的。”四阿哥注视着年夕瑶。他们默默地凝望着对方,心里有了默契,夜静静地,牢里静静地,周围的一切都是静的,这个世上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
半个时辰后四阿哥离开狱中,年薇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莫名萌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是一种温暖,一种苦中含着甜的感觉,他似乎明白了,为什么年夕瑶会不顾生命危险去为他挡剑,而她这个穿越而来的假年夕瑶在这一刻爱上了四阿哥。
四阿哥走出天牢站在外面的空地上仰天长叹了说:“年夕瑶,再忍忍我不会让你在这里待太久的,过了明天你就会拥有自由的。”
明日是年氏兄妹受审的日子,关注这个案子的不只情义两难的四阿哥,忧虑担心的年家父母,深爱年羹尧的端静公主,还有那个一手策划这场阴谋的太子。
在太子东宫年月瑶的灵堂里,自从年月瑶死后太子便在东宫的一处厢房里为年月瑶布置了一座灵堂,有时他会一个人来到灵堂上香,然后坐上一天,一个人落寞的开。今天他又来到灵堂,推门而进,看到年月瑶的牌位立在的眼前,顿时心脏刺痛神志恍惚,人去楼空,物是人非,一幕幕过往的回忆,仇恨的火焰从心中蔓延到喉咙。他站在牌位前说:“月瑶,明天就是公审年夕瑶的日子,我等这一天就像等了几个世纪那样长,我无时无刻不想为你报仇,等报了仇后我就从将你的墓迁进皇陵让你入玉碟,并奏请皇阿玛追封你为福晋,让你成为我胤礽的妻子。”
“你害死了她,现在又要害她的哥哥和妹妹,我想下辈子她也不会做你的妻子的。”一个冷冷地声音他的身后传来。
太子回过头去,端静站在他面前冷漠地望着他,太子问:“你来这干什么?”
“来揭穿你的罪行,还年家兄妹公道。”
“我的罪行,我有什么罪行?”
“你杀害十八阿哥和私藏库银罪行。”
“你为了要救年羹尧加罪名与我,你疯了?”
“因为仇恨,你不惜杀害你的弟弟甚至是你最爱的人,疯的人应该是你才对。”
“你胡说什么?”
“你做了伤天害理的事,皇阿玛念及你是先皇后唯一的儿子,为了稳定宫中的内乱不忍揭穿你,四哥为了兄弟和睦不忍判你,他们办不了你我就代他们审判你和你同归于尽。”
“好啊,我若不死会将你和年羹尧葬在一起,让你们做一对鬼夫妻,这是做哥哥的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你受死吧!”说着,端静从袖口中抽出一把匕首向太子刺去,太子伸出手去抓住端静刺过去的匕首说:“深夜来东宫行刺本太子,是不想活了,来人!”
太子紧紧地握住手中的匕首,鲜血像山涧的溪水从指缝流出,他和端静狠狠地望着对方。这时一群护卫从外面冲过来围住端静,端静喝着护卫:“大胆,你们连本公主都不认识了吗?”
护卫跪在地下齐声说:“奴才叩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子作恶多端,本公主是来手刃他的,给我拿下。”
“端静这里是太子东宫不是你的静轩苑,不要自不量力,自找没趣。”太子又对护卫们说:“公主为一己之私,行刺本宫,还不给我拿下?”
他们虽是听命于人的护卫,可毕竟是太子的手下,他们围住了端静公主,又说:“将此人押至天牢,本宫要夜审公主,去请四阿哥过来,他是本案的主审可不能没有他。”
“是。”一个护卫说。
“不用请了。”随着声音四阿哥大步腾腾走进来。四阿哥从天牢出来,公主身边的小太监就急匆匆地找到四阿哥,把端静到东宫闹事的事情告知给了四阿哥,四阿哥怕事情节外生枝便立刻赶到东宫。
“四哥把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抓起来,他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
“四弟,端静他是想救年羹尧想疯了,她的话你相信吗?”
“来人,太子私藏库银陷害忠良之臣又企图杀自己的妹妹灭口,拿下。”四阿哥铿锵有力地说。
“是。”
“四弟,你说我私藏库银可有证据?”
“二哥,我再叫你一声二哥,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以为你所做的真的没有人知道吗?我已经去西郊调查过了,我在西郊挖出的不只有你私藏的库银,还有你截留的蒙古供品,和许多与官员往来的不干净之财,你还不承认吗?”
“这是诬陷,我要上奏。”
“你的这些事我早让十三弟告知皇阿玛了,这是圣旨,你自己看!”
“这圣旨是假的,你以为弄道假圣旨就会让我就范吗?老四你不过就是要救年夕瑶吗?你只会因为女人逞英雄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自恼羞成怒地说。
“你听清楚了,不管为谁,我胤禛都是无愧于心对得起天地良心的,我敢承认一切,我敢承担一切,你能吗?”四阿哥走到太子身边用锐利的眼神望着他说,然后又对护卫说:“太子的一切罪证都证据确凿,先将他禁于东宫等候皇上裁决。”
“是。”四阿哥说完后气宇轩昂的向屋外走去。
望着四阿哥渐渐消失在黑夜里的背影,端静心里涌出一种钦佩之意。四阿哥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子汗,才是一个真正大义凛然具有王者之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