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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得寸进尺

作品名称:官场桃花      作者:小白菜      发布时间:2015-11-24 23:28:45      字数:3430

  说犹未了,早已碰杯,一仰脖子喝了,然后翘着下巴看朱美霞。
  朱美霞只好喝了。她皱了皱眉头,酒有点苦。
  孙立人的苦瓜脸笑容可掬,满口叫道:“怎么鱼和肉也不吃一点?”拣好的往她嘴里送。他又给朱美霞倒了酒,然后挨着她坐下。
  朱美霞坐远了一点,说:“很热。”
  孙立人跟着她又挨着她坐,说:“很冷。不信,我给你摸摸”然后调皮一笑,抓朱美霞的手去自己的的胸口。
  朱美霞挣脱了他的手。
  孙立人的脸上没了笑容,说道:“你这就不够朋友了,曲镇长哪儿你都给他摸,我就不行了?”
  朱美霞听了,脸上的泪水一下子掉了下来,她心里痛苦、委屈、无助……
  孙立人仍然说:”我听得有人说,你在县里有两三个男朋友,有这事么?”
  朱美霞挣扎着说:“孙书记,你不要听别人乱说,你看我是这种人么?”
  孙立人笑了,眼里好像蒙上了一层雾,说:“是这种人也不错呀!”
  说着起身去倒酒,一只手拿着杯子,一只手去玩朱美霞的头发,说:“你若有心,我们喝了这杯酒,再再个地方聊聊。”说着喝了一口,剩了半杯,递到了朱美霞嘴边。
  朱美霞感到孙立人的目光始终没离开过她的身上。她被他看得脸热热的,站了起来,低着头说:“我要去上班了。”
  孙立人愣了一下,酒醒了大半,立刻拍着头,说:“哎呀,你看你,哦不,你看我,都醉成这个样子了,你该当真时要当真,不要当真时不经当真,开个玩笑嘛。”
  朱美霞转身要走。
  孙立人心里急了。不过,他急中生智,心里叫道:哼,我就和你说工作吧。他立刻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问道:“我把那稿了压----哦,改好了,你拿回办公室拿。”
  说着,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稿纸,和蔼地笑了。他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是他心里打鬼主意的表现。他注意到了朱美霞的手,白得如葱头的,嫩得象用昨晚的月光洗过了,呐,指甲上还沾着暖和的光呢(涂了指甲油),一双好手啊!
  朱美霞伸手去接住稿纸。看了说:“孙书记不对呀,这是殡改的稿子,那份是计生的稿子。”
  孙立人却没和她说稿子,象以前那样熟练地拿住了那双手。看个不停!摸个不停!爱个不停!
  朱美霞缩手:“孙书记!……”
  孙立人痛爱地说:“你的手沾了油墨,会不会过敏?”
  朱美霞的手不动了,慌慌说:“不,不不,不会的,六七年了都没过敏过。”
  机构改革下半年要开始,没有哪个单位不超编的,稍有些风吹草动,不少人就如惊弓之鸟。
  朱美霞的神态孙立人看到眼里,因而乘机摸了一下,那皮肤的滑嫩细腻令他心花怒放,他忍不住说:“这么好的手,得买保险呀。”
  朱美霞脸红了一下,转过头去。
  “这么好的手打字打坏了,怎么要让它打字呢?财务室的老汤不是要退休了吗,你这双手按计算器,那是最好不过了。”
  朱美霞低着头,声音小得象蚊子:“我没读过财会的,我干不了。”
  “谁生下来就会的?今晚十点,你来我办公室,我教你,给你补补课。”
  “我、我有事。”
  孙立人把她的手握得紧紧的:“什么事也比不了这件事,你要来呀。”
  恰巧,朱美霞的手机响了。她乘机拿手回来,转头跑了出去。
  孙立人欣喜若狂,一直喝到傍晚,他坚信朱美霞没有理由不来的。
  这间酒家的老板有能耐,能弄到猪条、牛条、羊条,如果有需要,还声言可搞到老虎条,大蛇条,甚至人条,哦不不不,人条是没有的,其所说的“条”也就是鞭,就是雄性生殖器。孙立人喝了一肚子这儿的“五条佛跳墙”,这是用五种鞭加工而成的,配以川仲、当归、鹿尾巴等上好药材,功效卓著。
  孙立人还吃了大量的生蚝。他坚信:生蚝是对付敌人和女人最好的武器。他吃得很香,也有些伤感,心想自己就是没用,没过五十就加不起油了,倘若再过几年,会不会鼻流到嘴也无力擦呢?他悲观地叹了一口气,
  出了酒家,孙立人血液沸腾了,脱去上衣,哼起了志愿军军歌:雄赳赳,气昴昴,跨过鸭绿江……
  他的老婆蔡珍香惊喜得象只母鸡:“今晚回来这么早?”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孙立人哪天会这么早回家的?下了班,不是去唱卡拉OK,就是去唱啤酒,确实没地方可去,就跟在女孩子的后面漫无目的闲逛。
  蔡珍香已经在镜前化好了妆,要孙立人陪她去县城逛夜市,买化妆品,据说新回了一批日本的SK—II。
  孙立人不理她。
  蔡珍香便百般纠缠,拔撩不放,象只喂不饱的花猫。
  孙立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吹着口哨洗澡,涮牙,到衣柜里翻出一件白恤衫,放在鼻孔底下深呼吸,没确定了没有异味才穿上,站在镜前转了个身,咦,年轻多了。
  蔡珍香骂:“你是个牛呀?叫你也不应我一声?”
  孙立人在心里冷笑:牛也有牛的灵性嘛,得到了一片肥嫩的水草,谁还再有心思嚼你这老草根?他往腋下噗噗地喷几下蔡珍香用的香水,然后迈着流畅的脚步出门去,心里充满了阳光。
  “你去哪儿?”蔡珍香的目光一直跟着他。
  “加班。”
  “加班要这个样子吗?”
  “我们男人有男人的事,你们女人不懂的。”
  蔡珍香还要说什么,孙立人已经兴冲冲地出了门。
  到了单位,一片黑暗的,没有任何干扰。
  办公室真是个好地方呀,就象《南泥湾》里唱的:又战斗来又生产,白天用来抓革命捉生产,晚上用来“战斗”,而且象在保险柜里一样,现在外面扫黄扫得乌烟障气,这儿可算是最后一块净土了!
  孙立人摸索进入办公室,也没开灯,坐在黑夜里想象将要发生的故事,心里顿时一片光明,不由得意地摸着肚皮,激动地对自己说:“今晚能吃得到这样皮薄肉厚的海鲜饺(有所指的),你这小子也算对得起祖宗了。”
  这时旁边有了响声,孙立人以为是自己的焦急所致,仔细听了半天,终于弄明白是办公室的黄从良和人打牌,因为他们打牌的时候总在讲黄色笑话。
  孙立人又冷笑一声,觉得他们充其量是停留在口头上的,没有像自己这样“真抓实干”。然而,笑过以后,孙立人又紧张了起来,糟糕,等会朱美霞来,干些什么似乎不太方便呢。好你个黄从良,没事你不点点蚊子多少条腿,偏偏要到办公室打扑克?
  “喂朱美霞,找我吗?本哥哥在此哩。”又是黄从良的声音。
  孙立人心里一紧,朱美霞这么早就到来了,是不是心急了点?
  “你们见到孙书记么?”朱美霞的声音。
  孙立人心里打了个结,真是透明玻璃,这个时候你干吗要扯我出来?
  就听得黄从良说“找不到孙书记,有我们呀。”之后是一阵笑。
  笑声里听到“啪”的一声,办公室的陈进接说:“怎么搞的?放好你的‘第三条腿’。”
  笑声更大了。
  黄从良说:“我的腿还没动,你的两把‘口’都有意见了。”
  笑声爆发出来,震得天花板上的灰尘都要掉下来似的。
  本来,年轻人打情骂俏一下不算稀奇,问题是,众目睽睽之下,黄从良做了什么下流动作?妈的,我还没沾手你倒“上”了,把水搞混再给我喝?孙立人咬咬牙,等有了机会,我整死你!
  等了很久,他们都没消失。
  孙立人想到打电话布置黄从良任务让他离开的,想想这是八小时以外,不妥的,便决定了转移阵地。他打朱美霞的手机,把地点改在南海渔村,那是镇政府的招待所,最危险最安全的地方。
  朱美霞在手机中说:“孙书记,我今晚不能去。”
  “来不来你自己决定吧,你不来今后我不叫你来了。”孙立人不容她解释。
  后来的一切都在孙立人的策划之中,朱美霞自然是不敢不来的。在此之前,他把想得到的事项都做好了,并且赤身裸体上床,象入秋的虫子卷在被中。对付女人,他有足够的经验,一旦遇到这样的情况,女人就会惊慌失措,难以把持的有之,水到渠成的有之,任人鱼肉的有之,朱美霞会是那一种呢?不必抒情直入主题最好。
  门是虚掩的。朱美霞敲了很久才进来,人进来了,看到孙立人一个人,又回头把门打开。
  孙立人笑起来:“干吗打开门呢?我又不是老虎大虫。”
  朱美霞迟疑一下,还是关上了,站在门边拘谨说:“孙书记,我来想告诉你,我不干了,我想回家。”
  月光如水。
  朱美霞从孙立人那儿出来,便到镇政府去,收拾了东西,然后走上两三公里的路,到207国道上搭车回县城。
  世事如棋,变化莫测。朱美霞感到自己一个弱质女子在这儿没法再干下去了。
  她不想再面对人们心怀叵测的目光,不想承受那些千姿百态的议论。她选择连夜离开,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走过一段没人居住的河湾,朱美霞莫名有些害怕,便唱起了歌来:
  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她随手采了一朵野花,很失落地在脸上扫来扫去。
  有风吹过。两旁的芒草沙沙地响。
  月光下,前面芒草里闪出了一个人。
  那人叉着腰站立。分明是在等着她。
  朱美霞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她想跑,但跑不了。
  她想喊,但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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