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龙滚滚（六）采油会战

　　肖航到了磐石县在二叔家和亲友们小聚，和老叔就直接去了红旗岭镇的姑姑家。
　　红旗岭镇是长白山东麓的一个小镇。姑姑家五间大瓦房，一个宽敞的院落，鸡鸭猪狗的很热闹，一看就是过日子人家。老叔经常来姑姑家串门，孩子们和他很亲热的打招呼。肖航将带来的烟酒放在炕头上的就拘谨的坐下。姑姑家肖航还是小的时候和奶奶一起来的。姑姑那时还在上中学，放假的时候就带着肖航到山里采山葡萄，山丁子，山里红，到房子西侧的小河里捉鱼回来，姑爷用大锅炖上锅贴鱼，那个香味现在回味起来，还是难以忘怀。
　　吃饭之前姑姑领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孩子来到家里，白白的肤色，高高的个子，匀称的身材，梳着两条短辫，说话很是清脆，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女孩名叫张静玉，互相介绍一下后，和肖航大方的打了个招呼，就和姑姑一起到厨房去忙乎做饭去了。席间大家互相问了一些家里的情况，谈话很是融洽。饭后姑姑让肖航送张静玉回家，一路上两人也没说几句话，到了女孩家的路边，两人留下互相的通信地址，肖航就站在路边目送女孩回家。
　　肖航对张静玉的第一印象还是很满意的。回到油田和张静玉通了两封信，张静玉就婉转的提出分手。肖航也就没当回事，不再和张静玉联系了，并且给姑姑去了信说明了情况。姑姑来信说张静玉的家里对肖航的家庭成分问题也是有所顾虑，就以家里不想让孩子远嫁为由推辞了这门婚事。肖航本来就对这次相亲没抱太大的希望，也就是借此机会到姑姑家看望看望，要不平时没事也没时间去串门。
　　
　　油田到了夏季开始进行采油大会战，每个组抽出一半的人参加会战。每天大家都步行十几里地到采油三厂去值班。采油三厂在扶余东部的大草甸子上，每口井的距离都有一里多地，值班的采油工，每天昼夜都要在十多口井之间来回巡逻，检查各个油井上的抽油机是否正常运行，输油管道是否畅通。参加会战的人增加了巡视的次数，减少巡查的间隔时间，在巡查的时候值班室安排人值班，认真监督各条输油管线的运行情况，确保抽油机和输油管道正常运行，没有停机堵塞跑冒滴漏的情况发生，遇到情况及时和采油厂电话联系。刚到采油厂的时候，每个班组先将所有人员集中到各个油井，将油井周围的杂草杂物清理干净，抽油机都刷了两遍油，各个油井整个环境焕然一新。对那些产量低的油井逐一进行分析制定整改措施，与井下指挥部联系加强油井的定期维护。建立了油井每日值班记录簿，记载油井运行，维修计划，值班人员，以及油井的投产时间，日产原油的变化情况做到心中有数。
　　这天肖航接到孙雅娴的来信。孙雅娴是舅舅家的邻居，和舅舅家的妹妹小敏是同学。那年串联的时候肖航和她们一起去的上海和杭州，借着大串连到各处游玩了一番。一路上肖航和孙淑娴很谈得来，下乡以后就有书信来往。孙雅娴在来信中经常将自己在下乡后的情况和肖航进行探讨，有什么想不开的事，也来信和肖航唠唠，肖航就去信开导开导她。慢慢的孙雅娴对肖航就流露出爱慕和依恋的情绪，肖航看在眼里，心里也感到很欣慰，感到一点很甜蜜的感觉，来往的信件就渐渐的多了起来。孙雅娴一副圆圆脸，一说一笑脸上就有一对小酒窝，就是那副甜甜的说话的样子就让肖航心动了。来信的时候孙雅娴就问肖航在油田生活方面是不是都顺心，如果有空的话，能不能来油田看看肖航。肖航就说你别来了还是我去看你吧。孙雅娴就说，我有个老姨在省城住，过些日子我到那里去串门，你也来吧！肖航就说好吧！东北人把到别人家做客叫串门，一是大家说说话，二是増进一下感情。在农村的时候东西院前后院的邻居，晚上吃完饭没啥事的时候，就开始到邻居家串门了。如果是互相能够沟通，说话对脾气，那就没事的时候多去几趟，如果是说话不对脾气，那就少去几趟。家没有咸盐了这边灶膛点着火，到邻居家抓来一把盐回来做菜都赶趟。明天家里的葱吃没了，到邻居家打个招呼，到窗前的小园子里拔一把回来做菜都不耽误事。邻居间走动的多了遇事就会互相照顾，家里有了好吃的，就会给你送来一碗。家里的老爷们干脆就是谁家做了好吃的，就呼朋唤友的坐在炕头上，启开一瓶二锅头一人半碗，四个小菜，一顿酒就能喝到半夜，直到孩子们困得都在炕梢睡着了，才脚步踉跄的回了家，看到自己的媳妇，脾气好的抱怨几句，脾气不好的少不了一顿怒喝，赶紧躺到炕头上睡觉去了，第二天还要早起干活。
　　肖航因为单位不给假，按预定的日期晚到了几天。到了省城先找到自己的同学李辉。李辉是肖航从小学到中学都在一起的好朋友。在小学的时候李辉淘气但是学习好。肖航和李辉同桌，李辉淘气的时候，用一把小铅笔刀把肖航的手拉了一道小口，多少年以后肖航还让李辉看自己手上的这条伤疤。还有一次肖航骑车子带着李辉上红旗街去玩，在回来的时候有一段下坡路，结果在转弯的时候对面又来了一个骑摩托车的躲闪不及，二人从车上摔了下来，李辉没咋地，肖航的门牙却摔去了半颗，后来还得去医院接上半颗牙齿。这些小事多少年以后都成了二人之间的笑谈。这次找到李辉就在他家住下，第二天才去孙雅娴的老姨家。到那一看孙雅娴在这住了几天已经回集体户了，并给肖航留下一个白线编织的牙具袋，里面用粉色的布做的衬里，上面绣着革命到底的字样。肖航回到油田给孙雅娴去信的时候，就是好一顿抱歉赔不是，并告诉孙雅娴已经收到她留下的牙具袋。肖航明白孙雅娴的心意，孙雅娴倒是没咋在意。孙雅娴说人和人在一起就是个缘分，咱们这次虽然没有见面，以后还有机会，只要我们能够经常联系，见面那是早晚的事。和孙雅娴的信件来往让肖航在油田感觉有了一丝暖意，感觉除了自己的家人之外，还有个可以说说话的人。肖航就写信说把你的照片邮来一张，让我想你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过了几天孙雅娴的信来了，信中有一张孙雅娴的照片，照片上的孙雅娴很阳光的笑着，穿着一件很随意的白衬衫，梳着很整齐的头发，比串联那时候好看多了，也比那时候看着丰满一些了，不再只是那个爱笑的又瘦又小的姑娘，看着很稳重的样子。肖航就想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以后真要是和孙雅娴在一起生活自己就满足了。肖航休息的时候就到县城照了一张穿工装的照片，给孙雅娴寄了过去。肖航在照片里含蓄地微笑着，给人一种很亲切的感觉，还有一点坚定不移的样子。肖航对自己的这张照片很满意。
　　
　　转眼间到了夏天，肖航要请探亲假回家，就写信和孙雅娴说了。孙雅娴就来信说我上你家去看看欢迎吗？肖航赶紧去信说你要是不怕见公婆就来吧！孙雅娴就来信说，来就来我怕啥，就怕你见了我嫌我是丑八怪。这时候肖航的家已经搬到了另外一个城市，插队干部已经重新安排了工作，在新的岗位焕发青春了。肖航就给家里写了信，告诉父母孙雅娴要来的事，并要家里的妹妹到时候去车站接孙雅娴。串联那时候，小敏带着孙雅娴来过肖航家里，不过那时候谁都没太在意这个又瘦又小的小姑娘。只当是和小敏来串门的一个小客人。肖航到家的时候，孙雅娴也已经于前一天到了肖航的家。孙雅娴个子长高了，风姿卓约满面春风,看到肖航就上前拉着肖航的手，亲热的说着话。见到肖航的妹妹们回来了就红着脸松开了手。父母们见到孙雅娴和肖航亲热的样子也很高兴，但是啥都没有说。晚上吃完饭肖航就和孙雅娴去了公园，在微风拂面的湖畔，两人手拉着手说着各自下乡和在油田趣事，谈着两人的来信，也说着未来的理想，到了很晚才意兴未决回了家。肖航还陪着孙雅娴到街里的小饭馆吃了一次饭，在街里溜达半天。孙雅娴不让肖航乱花钱，肖航说你来了我愿意把我所有的钱都花了，孙雅娴就掐了肖航的腰一下，疼得肖航哎呀乱叫，赶紧说媳妇虐待亲夫了，孙雅娴就说讨厌，不理你了。在家住了几天孙雅娴要回集体户了，肖航就到车站去送孙雅娴，两人在车站依依不舍的分了手。
　　在孙雅娴走后，肖航的父母认真的和他谈了一次话，对孙雅娴和肖航的交往提出了坚决地反对。原因是两人离的太远，一东一西的没办法调到一起。孙雅娴还在农村插队，当时的知青回城还是很困难，孙雅娴的父母就是一个工人，孙雅娴不知道啥时候能抽回城里工作，知青都在进行扎根农村闹革命的教育，国家的政策也不知道将来如何变化。另外就是孙雅娴的一些生活习惯，家里包括两个妹妹都接受不了。母亲也讲了孙雅娴那边脱离关系的事，家里负责和舅舅联系，让小敏委婉的和孙雅娴转达一下。家里的态度让肖航很为难。当时的情况下自己和家里没法解决孙雅娴的工作和户口问题，如果继续交往下去将来解决不了面对的问题，只会增加双方的痛苦。为了让孙雅娴能够更好地生活，在家里态度坚决的情况下，肖航选择了分手，免得将来都痛苦。长痛不如短痛，肖航接受了家里的建议，把这份情感藏在了心里。半个月后回到油田就再没接到孙雅娴的来信，估计是舅舅那边和孙雅娴说了家里的态度。肖航也不想给孙雅娴写信，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流露，别再给孙雅娴在当地闹出什么不好的影响。肖航心里也想，自己也是为了互相在将来的日子里避免一些生活上的难题，只能选择离开，早一点离开对双方都好。
　　
　　高世文组织的学哲学小组在指挥部挂上了号，钢筋组学哲学先进事迹在油田的报刊上进行了大幅的报道。钢筋组晚上的学习更加热烈非凡，指导员和队长有空的时候也来参加学习，高世文每天逐字逐句的给大家辅导哲学著作，就连组里的老师傅都能讲出一番哲学对革命和生产有极大促进作用的大道理。高世文和队长杨福祥一起入了党，隋书发入了团，周永祥提拔到机修组担任了组长。肖航眼看着组里的几个人都有了进步，一方面为他们祝贺，一方面也为自己在叹息。肖航知道以自己的情况来看，只有在其他的适龄青年都加入团组织的情况下，才能轮到自己，即使自己做出再大的努力也是白搭。肖航也看清了这个形势，也不和他们生那个气，优哉游哉的做自己的工作，也不和那些自认为比别人先进的，眼睛长到头顶上的人一般见识。
　　隋书发这一段干工作很积极有朝气。刚刚入团各个方面都严格都要求自己，和每一个人都和颜悦色，看到组里的一些工作消极，说怪话发脾气的人就主动的在休息时间和他们谈心，婉转的提出批评意见，晚上下班后还经常到本组的老师傅家里征求大家对自己工作的意见。队里也把油田综合楼的施工交给隋书发来负责。这项工程是油田成立以来最复杂的工程，五层楼几千平方米的建筑面积，干了一个夏天还没干完。到了冬季冰封季节不能施工，整个工地就封闭起来，第二年春天再接着进行施工。
　　
　　这一段时间钢筋组来了很多县城里的临时工，年龄都是在二十岁多岁的女孩子。赵东山每天开车拉了这些女孩子到采油三厂的工地施工，和一位漂亮的女孩子张虹经常打闹说笑。中午吃饭的时候，赵东山就拉着张虹到采油厂的食堂吃饭，有的时候张虹也在家里带了午饭和赵东山一起吃。周日休息的时候，赵东山就缠着张虹到她们家里串门，一来二去的张虹家里就相中了心眼活泛、又会处事还是油田司机的赵东山。休探亲假的时候赵东山就领着张虹回家去见父母。赵东山家里是农村户口，一看赵东山领回一个聪明伶俐又漂亮孝顺的城里女孩，自然是满心欢喜，又是买衣服又是办了酒席请亲戚朋友来见面吃饭。按农村的风俗赵东山已经是年龄不小了，赵东山回油田的时候，他的父母就和赵东山一起来到张虹家里。张虹的父母热情地接待了赵东山一家，请来了亲朋好友都见了面，就把两人的婚事定了下来。成亲那天，车间里一起来油田的工人都来祝贺赵东山新婚之喜，手里都拿着一只脸盆，或者是一个床单一对枕巾，或者是马勺饭锅这些家里过日子都用得上的物品。赵东山在新房里摆上喜糖瓜子花生香烟招待客人们。那时候在外地办婚礼大家不能参加的，大家随礼也就是每人五元钱，关系好一点的，每人十元钱。回家办完了婚礼回单位给大家带一点糖果花生，就算是把一生的大事就办完了。没有后来请客摆酒宴的说道，也是生活水平所限，大家入乡随俗。在当地结婚的都是骑自行车接新娘，新郎骑着崭新的自行车，后面跟着一群骑自行车的伴郎到新娘家接亲，谁家亲朋好友多，那就是生活好的人家，如果是没有几个接亲的人那就会很没面子。谁家结婚了都要有三转一响的自行车缝纫机电风扇和收音机，如果再有一台黑白的胶卷照相机就是很奢侈，让大家都羡慕了。家具都是很简单的自己请木工制作的双人床，立柜，茶几，书桌。虽然简单但都是过日子必不可少的物品。和十几年前的时候，简单的一张自己钉的木板床，一张小桌，一个大红花，几把糖块就结婚的日子感觉是天上地下了。农村要成家还要三间草房，城里可是能租上一间房就心满意足了。
　　赵东山是在江边租了当地人修建的一间简易房里办的婚礼，也是人生嘈杂热闹的里外屋，人们恨不得闹翻了天，都是年轻人越热闹越好。人就是这样，在大家生活的水平都很窘迫的时候，自己家庭状况稍微强一点就感觉心安理得了。如果是大家的生活水平都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大家都在互相攀比的时候，每一个人都越来越不满足了。即使比以前的日子强多了，但是和现实当中的其他人一比就显然差一截的时候，也会增加选择的时间或者次数，一直到比较满意为止。人们结婚的年龄越来越大，生育率越来越低都是为了将眼下的日子，或者将来的日子过得再好一点。人们在不知不觉间就降低了生育的欲望。那种依靠体力劳动致富的情况下人们生育的欲望强，是为了养儿防老，扩大家族产业规模，传宗接代。到了现代人们老有所保，都有了养老保险，生活有了保障。年老体衰的时候又有社会养老机构，人们只要经济条件允许，没有儿女照样生活的很滋润。只是没有了亲情的老年生活，肖航感觉人就太孤单了。那些选择丁克的家庭，或者是没有生育能力的家庭，晚年生活还是太寂寞了。肖航有一位老邻居夫妇上班的时候叱咤风云，退休了都享受厅级待遇，二百多米楼上楼下的房子住着。到老了因为没有儿女，老伴又病故，自己身体患病生活又不能自理，外甥女搬来借住家里，今天生活不满意，明天孩子上学还得赞助学费，虽然生活得到了外甥女的照顾，咋的也是不如自己的儿女想说啥就说啥，想吃啥就做啥。搁在过去要是没有这些条件，孤老终生，就更凄惨了。
　　
　　肖航感觉人生的最佳状态就是，自己给自己设定一个力所能及的标准，别管其他人如何奢侈，如何的摆排场，只要达到自己的目标安享生活，何必闹得大家都跟乌眼鸡似的，你争我夺的觊觎社会那一点有限的资源，结果闹得大家都不愉快。若是社会上资源极大丰富人口又少，真是具备了按需分配的条件，那又何必又争又抢，每人一份不偏不向分配就完了，但是那时候又会滋生不劳而获的寄生虫，人们都会成为目不识丁只会享受的行尸走肉了。现在大家都眼睁睁的看着有限的一点东西，唯恐谁多得了一点，谁都想多得一点。谁得的少了不是你有谦让精神，而是你没有奋发努力，是你的懒惰也是你的无能。什么丛林规则，那都是强者掠夺有限资源的借口，老虎是食肉动物不假，每天也就是三个饱一个倒，也不要太耀武扬威。但是反过来一想老虎要吃山上跑的小鹿，没有道理可讲，那是天经地义的物竞天择，你不满意，它也去吃。可惜有些动物你就是给它那个机会，它也还是只会吃草，不会成为食肉动物。在大的社会环境或者气候变迁的时候，有些生物会存留下来，有些动物就会灭绝了，就像恐龙那样庞大的动物家族都会灭亡，何况现在的人类。社会环境和气候再恢复到适合生物生长的时候，这个星球会重新形成新的生存规则，又有新的生物在这个世界上称王称霸了。那就不知道要过多少个以万为单位的年份了，不是有科学研究说人类如果灭绝，过了三十万年人类的生活痕迹就会渺无踪迹化为一片砂砾。要是发现几亿年前的古生物化石中，有人类的生活遗迹应该也不会令世人惊奇了。那又让进化论何以自圆其说，难道在几亿年的生命轮回中，人类可以毁灭后再生一次吗？
　　肖航有的时候想的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人家很当回事的东西，肖航根本不去考虑，多数人很不在乎的事，肖航却很在意。就像平常干工作，都说不计时间不计报酬，但是老百姓都是靠工资吃饭的过日子，你不给他工资他咋过日子。除非是神仙，不吃不喝的可以向善积德，肉体凡胎的老百姓却必须要先吃饱了才能下地干活。就像在乡下插队，在生产队种了一年地就是希望有个好收成，多分配一点现金，多分配一点粮食，好给儿子盖个新房娶媳妇，谁都不是为了做好事在那里劳作一年，若是知道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就没有人会起早贪黑的到地里劳动了。但是人还是要有一点精神，在关键的时候挺身而出。在战场上你可以提倡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但是，因为指挥者错误的指挥，造成无谓的牺牲，就是拿战士的生命当儿戏。在决战的时候战场的胜负是最重要的，战士的生命就是取得胜利的资本，正确的战役目标的制定，正确的战术指挥，加上战士的殊死搏斗，充足的弹药，优良的武器才是胜利的保证。大清帝国昔日势如破竹耀武扬威的马队和义和团的护体神功败在八国联军的洋枪洋炮下，颐和园被列强的铁蹄践踏，不是一句有民族精神就可以挡住那些穿着马靴的洋兵洋将。话又说回来，国家统治阶层腐败，给你洋枪洋炮你也照样失败，还因为采购洋枪洋炮养肥了一批蛀虫。中国的抗美援朝硬是在装备弹药都不如联合国军的情况下奋勇做战，逼得从无败绩的对手在和平停战的协议上签字，又作何解释？不是还得有一点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吗？那些日本人拿着洋枪洋炮到中国来，说是为了让你们过好日子，回头又杀人放火，吃顿大米饭都是死罪，连上课都要学日语，他们的鬼话你会信吗？
　　
　　嘿嘿！肖航又笑自己了。没事想那么些没用的事干啥，把自己的事管好不给单位添麻烦，不给大家添堵，就是对社会的贡献了。那些都是国家大事，不是一个小小百姓能考虑的，也就是随意想想。不伤大雅也无人关注你，因为你就是一个小人物，而且微不足道，多少年以后谁知道你那时候在想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