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八卦熏蒸

　　马雪莲看见大家这个样子，便拍了拍手：“首长，马上撤离屋内所有的人，只留下几名护士。还有，马上派人去买一些炭来，准备好八个盆，把炭放在这些盆中燃烧起来，把窗子都关严，用厚实一些的窗帘挡了。记住，最好不让一丝光线射进来。”几个医生听见马雪莲如此吩咐，也就自觉地离开了室内。见几个人都走了出去，马雪莲附在云燕子的耳旁轻声说道：“婶子，你派人去买这么粗的三匝黄香。”说完用手比划着，接着道：“记住，千万别买佛香，要的是各家各户供奉保家仙的香。”云燕子见事情已到了这地步，也只有听从马雪莲的安排了，便走回去，悄悄地吩咐人去买。
　　刚返回到屋中，马雪莲就拉着她走向了厨房，把门紧紧地关上，同时反锁。
　　云燕子不知所措，这是干什么啊，神秘兮兮的。
　　“婶子，你家有几个锅？”马雪莲问。
　　“大锅小锅好几个呢？你问这个干吗？”
　　“那就好，你先把这些草药放在一个锅中熬了，放多少水，熬多长时间，一会我再告诉你。你再找一个锅把这点小米煮了，最好是半生不熟的；还有就是把这些红小豆煮熟，捣碎成泥。”对于马雪莲的话，云燕子是赶紧照办，马不停蹄。一会的功夫把三个锅都找了出来。马雪莲把其中的一个锅舀了两瓢水之后，把带来的狼毒草药放进里面，一面放着还一面说着：“婶子，这个锅，在这幅药熬完之后，记住千万不能再使用了，要把他砸碎，最好是埋起来。另外你准备个瓷盆，记住一定不能用金属或塑料的，必须是烧制的那种瓷器。”云燕子被马雪莲的一系列吩咐搞糊涂了，只能听之任之的答应着。一切吩咐完毕之后，马雪莲告诉云燕子说：“记住，厨房重地谁也不能进。另外我叫你熬的那药，你一定要注意不要沾上一点点儿。”马雪莲走出厨房之后，把厨房门反锁住。复回到了病床前。
　　“首长，您吩咐买两个大一点儿的大电热水壶回来。另外，整个二楼，只能留下几个护士，还有首长您和沈局长、婶子几个人，其余的人全都撤到一楼。”
　　齐副厅长没有说什么，赶紧就把二楼的其他人都请到了楼下。众人也都知道此事的重大，所以在这些环节上都没有挑这挑那的。毕竟人家的姑娘命悬一线了，再分有一线希望就得拚了命去救治的。
　　安排妥当之后，这时的电热水壶和供香、木炭之类的都已买到。好在这间卧室很大，马雪莲叫把病人的床抬离墙边，与墙的距离留出一些等量的空隙来，按八卦方位把八个盆子围绕着病床摆放在屋中后，把烧炭放在了八个盆子里，接着便点燃起来，整个大窗被一个厚厚的窗帘拉上见不到一丝的外射光线。见屋子里的温度上升到了一定程度，马雪莲让齐副厅长和沈承志两个男人都到客厅中等着，接着便吩咐护士把病人的被褥全部撤去。好在齐若暄的床是那种铁床，撤下海绵垫子之后就剩下一层钢丝来，马雪莲把一个薄薄的被单铺在钢丝上，再让护士把病人放在上面。马雪莲的这种治病方法在医学上称“八卦熏蒸”。
　　八卦：古代的一套有象征意义的符号。用“一”代表阳，用“—”代表阴，用三个这样的符号，组成八种形式，叫做八卦。每一卦形代表一定的事物。乾代表天，坤代表地，坎代表水，离代表火，震代表雷，艮代表山，巽代表风，兑代表泽。八卦互相搭配又得到六十四卦，用来象征各种自然现象和人事现象。在中医中，八卦指围绕掌心周八个穴位的总称。最原始资料来源为西周的易经，内容有六十四卦，但没有图像。《易传》记录“易有太极，始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两仪即阴阳，可在不同时候引申为天地、昼夜、男女等等。四象，即少阴、少阳、太阴、太阳。在不同时候，可分别对应四方、四季、四象。青龙居东，春之气，少阳主之；朱雀居南，夏之气，太阳主之；白虎居西，秋之气，少阴主之；玄武居北，冬之气，太阴主之。四季养生也分别对应为：生、长、收、藏。八卦，即乾、坤、巽、兑、艮、震、离、坎。八卦代表八种基本物象:乾为天,坤为地,震为雷,巽为风,艮为山,兑为泽,坎为水,离为火,总称为经卦,由八个经卦中的两个为一组的排列,则构成六十四卦。所谓卦，其实是古代劳动人民通过测量太阳位置，从而知季节、记录劳作规律的手段。卦字的右边“卜”字，是象形，表示在地上竖杆子，右边那一点是太阳的影子。“卦”字左边的“圭”字是尺子，用来测量影子的长度位置。通过长期测量，劳动人民掌握了春耕秋收的各种季节规律。所谓八卦，应该是在地之八方测量结果的记录。根据中医学说，脏腑学说，阴阳学说，并采用纯天然植物精油产品，运用点穴、按摩、医药熏蒸的方法调整人体脏腑器官。中医学认为，人体是一个有机的整体，构成人体的各个组成部分之间，在结构上不可分割，在功能上相互协调，在病理上相互影响。
　　 熏蒸疗法历史久远。马王堆汉墓出土的《五十二病方》已载有熏洗方八首。《黄帝内经》记载了用椒、姜、桂和酒煮熏治疗关节肿胀、疼痛、伸展不利等痹证。汉代张仲景在《伤寒论》中将熏治作为一个治疗方法。在《金匮要略》中还记载有硫黄熏治肛门，苦参熏洗咽喉等治法。熏蒸疗法的最早病例记载见于《史记.仓公列传》，书中记述了他治疗济北王的侍者韩女腰背痛的病历。晋代葛洪的《肘后备急方》记有6味熏衣香方，以香身辟恶。唐代孙思遗在《干金要方》中记载有许多熏蒸疗法，涉及内、外、妇、儿、眼、骨伤诸科。如“治虫齿方”介绍熏法治疗龋齿牙痛。
　　据《新唐书》载：唐代名医许胤宗在医治一例中风不能言语，口噤不能服药者，采用蒸气疗法即以“黄芪、防风煮数十斛，置床下，气如雾，熏蒸之，是夕语。”当夜便恢复了说话功能，这是医学史上最早记载蒸气疗法治愈中风失语者，唐代医籍中还有用熏蒸疗法治愈产后血晕闷绝症的记载。书中介绍：“烧秤锤红石令赤，置器中，向产母床前帐里，投醋淬之，得醋气，可除血晕之法也。”宋代《太平圣惠方》载有熏洗方剂163首。《宋史.王克明传》载：“卢州守王安道风禁（噤）不语句日，他医莫知所为。克明令炽炭烧地，洒药，置安道于上，须臾而苏。”可见熏蒸疗法对中风失语治疗确有疗效。金元四大名医之一的张子和，则把熏、蒸列为汗法之一种，指出“亦有熏渍而为汗者”。明代李时珍在《本草纲目》多处记载有用熏蒸法治疗诸疾。张景岳则用“嗽烟筒”吸药烟治疗寒嗽。其它如《外科正宗》、《证治准绳》等都载有熏蒸疗法。迄至清代，熏蒸疗法日臻完善。特别是吴尚先的《理沦骈文》与赵学敏的《串雅》尤为突出，前者记载薰法达50多处，后者立有“薰法门”、“蒸法门”专篇，并称“治外以针刺蒸灸胜”，对熏蒸熨法做了诸多介绍，切合临床实际。由于中药熏蒸疗法简便有效，用途广泛，故时至今日仍被大量应用于临床。
　　这些在马雪莲身上常带着的针灸铜人中，清代吴谦都有叙述。马雪莲每天晚上在睡梦中常自温习。
　　整个屋子里透出一种灵异的感觉来。马雪莲又叫人把两个大电水壶装满水，放在了屋子的中间的床下，一个放在病人头部的左侧一尺远左右，一个放在病人右脚外的一尺左右，敞着壶便烧起水来。齐若暄裸露的身体便一览无余的被安放在床上。
　　马雪莲要来一个大大的装满小米的盆子，把三匝香插在其中，放在病人床头前的凳子上点燃。屋子里立即便有了一种烧香的味道。
　　病人的床很大，是一米八宽的大双人床。马雪莲脱掉上身警服，便盘腿坐在了床的正中间。病人只是躺在她左侧的床边之上。马雪莲端坐下来之后，眼睛眯离起来，双手掐了一个咒诀，心中默默诵读起来。稍微懂得一些排兵布阵的人就不难看出，马雪莲所布的治病阵法，最外面的一层炭火盆所摆的部位是按照八卦方位摆放的，而整个大床前后的两个电热水壶，正好像一副太极图形上阴阳鱼的两只眼睛，马雪莲端坐的位置正好是这副太极图像的正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