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童子命第十九章　边际效应

　　露雪四人在厨房里忙活着，我们四个依旧在客厅默默坐着。厨房里不是传出炒菜的声音和女人们的欢笑，而客厅里的我们四个却面面相觑，相若无言。孙浩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很抑郁；张辉是一副纠结外加无奈的表情，不时的摇头叹息；小帅则是闭着眼静静的坐着，只是他的手不时的握下拳，松开，又握紧，一副夹杂着忐忑，失落，愧疚的神情。我扫了眼他们，没有说话，随即又把头转向厨房，那里已经飘出了饭菜的香味，偶尔的也会飘出女人们的欢笑声。
　　不一会，冯晓露端着菜出来看见客厅气氛古怪，惊疑的问道：“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我在想你穿婚纱的样子。”张辉忙耸了下肩回道。
　　“你想看，我这里有照片。”冯晓露放下菜，有些兴奋地说。
　　“我是说想看你在家穿婚纱的样子。”张辉挑挑眉毛笑着说，神情中透着一股猥琐。
　　“在家里？切，你都在想些什么？不理你了。”冯晓露娇羞的埋怨道，转身又回了厨房。
　　
　　晓露离开后，他们三个皆都松了口气。相互的对视了一眼，又皆都发出一声轻笑，一声微叹。
　　不大会餐桌上已经摆满菜肴，冯晓露似乎是真生气了坐在张辉身边不满地瞪着他。周莹和关凌表现的很奇怪，两人的关系本应该很尴尬才是，可是她们却在小声说着什么，不时的娇笑着。也许她们表面上在笑其实心里面早就恨死对方了吧。我如是想。
　　“好了，可以开饭了。”露雪接下围裙，掏出手机看了下，又微笑着说：“大家先吃吧，清蒸鱼还有十分钟就好了。”
　　“那是小山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里？”孙浩侧过头问道。
　　“我的手机坏掉了，就先用下小山哥的。”
　　“小山也得用的，有时间和朋友去买个，哥给你出钱。”孙浩又说道。
　　我看了看握在她手里的手机，又看了看依旧微笑的露雪，突然，我听到自己说：“没事的，我基本用不上，露雪就先用着吧。”
　　“你也真好意思，就让我妹用你那两年前就应该淘汰的东西，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孙浩不满道：“妹啊，听哥话，那天和你同学去买个。”
　　“再说吧，她们都很忙的。”露雪小声说。
　　“露雪你为什么不住寝室呢？这样会和同学的关系会疏远的。”冯晓露很是不解地问道。
　　“啊，这个啊，我不喜欢寝室狭小空间和食堂饭菜，我还是喜欢自己做的。”露雪言辞间有些闪烁，透着淡淡尴尬。
　　“我上学时也不喜欢住寝室，那个，露雪，要不明天我陪你去买个吧，我虽然没有你小山哥那么会做生意，但看东西的品味还是有的。”关凌突然插话道。
　　露雪想了想，微笑着点点头：“好啊，那就麻烦关凌姐姐了。”
　　“不麻烦的，我一直想有个像你一样的乖巧可爱的妹妹呢。”关凌笑着说，温柔地看着露雪，之后又温柔的看了看小帅。
　　
　　最后一道菜上来后露雪在我旁边坐下，拿起酒给大家倒上。孙浩举起杯说道：“今天我们的聚会终于人齐了，来，大家干一杯。”
　　小帅拿起杯想了想又放下。
　　“小帅你喝吧，回去我开车。”关凌笑笑说。
　　小帅点点头和我们碰了下杯，然后我们四人皆都干掉杯里的酒。
　　“来，我们也干一个。”冯晓露举起果汁冲周莹和露雪道，又微微示意了下关凌。
　　小帅皱了皱眉，拿起酒又倒上，许是在想着什么吧，他倒酒的时候不经意的让酒溢了出来，洒在了关凌放在桌子上的符袋上。
　　关凌忙拿起符袋，小心地擦拭着。“这个，这个湿了的话还会不会有效？”她小声向我问道。
　　“应该不会有效了，要不你把它送给小山吧。”孙浩坏坏的笑着说。
　　“为什么要送给小山？”关凌疑惑的问。
　　孙浩耸耸肩：“我想小山应该有办法证明它依然有价值，并且按照双倍的价格再卖还给你。”
　　关凌看了看孙浩又古怪地看了看我。
　　我想了想，认真地点点头。
　　大家随即爆出一阵哄笑。
　　
　　“小山，你也相信符咒有效？”笑过后，周莹惊奇地问，她的目光似乎猛地亮了一下。
　　“我不信的，但是可以卖给信的人。”我答道。
　　“小山哥为什么不信呢？”露雪也微笑着问道。
　　“要相信符咒有效那就必须相信灵异事件，而这一切的起点却是灵魂，我说过的灵魂不存在，既然起点不存在那终点就变得毫无意义了。”
　　“小山哥证明了灵魂不存在？怎么证明的？”露雪又不解地问道。
　　“不是证明，是逻辑推理。这个以前和他们说过的，灵魂的作用是记忆传送，又是无形无质的东西，那要怎么传输数据？并且被接收后还要被格式化，完全没必要嘛。”
　　露雪认真的想了想，摇了摇头：“这个推论不成立的，并不能推论出灵魂不存在。”
　　“小山错了，小山也有错的时候。”冯晓露故作惊讶的大叫道。
　　“那里错了？”我皱了下眉问道。
　　“在物理上四维是指什么？”露雪反问道。
　　“四维空间？你是说小山常去的那个地方？”冯晓露一脸揶揄地看着我说道。
　　“我不会穿越，”我平静的答道：“那只是我屏蔽外界刺激让自己更好的思考的一种方式。”
　　“四维是指长宽高再加上时间吗？”周莹道。
　　“那是四维时空，并不是物理上的四维。”
　　“是长度，温度，数量和时间吗？”关凌微笑着说道。
　　我点点头。
　　“有那么多四维吗？”冯晓露不解地问道。
　　“有的，”我点了下头又说道：“在数学上四维是指在向量上有四个基本方向，比如线段用x轴表示，平面就得用x，y来表示，三维则是x，y，z，那四维也应该再加上一个轴来表示第四个基本方向，这是数学上的。我们生活的世界不能叫做四维空间，应该叫做三维空间四维时空，因为我们的空间具有数学上三维性，同时又有时间轴存在，也就是说有着三个在数学上代表着基本方向的轴再加上一个时间轴组成的四维时空。是四维时空不是四维空间。”
　　“太绕了，你还是说说灵魂吧。”冯晓露摇摇头，一脸迷惑。
　　“在物理上四维是指长度，温度，数量和时间。”我继续说道：“长度包括长、宽、高、容积，温度包括热量、电能、电阻率，数量包括质量、个数、次数等等，时间包括比热容、速度、功率。”我道，随即又向露雪问道：“但是这和灵魂又有什么关系？”
　　“灵魂虽然只是传说，但在传说中，它有形态吗？有温度吗？又是哪些东西集合成的？如果这些都没有那怎么能推论出它就一定需要时间呢？”露雪微笑着说。
　　
　　我皱着眉认真思考起来。
　　“他们在说什么？”冯晓露疑惑的向也一样认真思索的张辉问道。
　　“时间不存在。”我和张辉异口同声道。
　　“时间不存在？”
　　露雪点点头。
　　“是的，时间不存在，如果灵魂真的存在那它们存在的一个依据极有可能就是时间不存在，对他们来说时间是不存在的。”我道。
　　“不明白。”冯晓露似乎是陷入了混乱。
　　“时间用什么表示？起因，过程和结果。如果对于灵魂来说时间不存在就可以解释它们的数据传输问题了，就是说它们可以在起因，过程，结果中同时存在，又同时不存在，因为时间对他们毫无意义。”我又道。
　　“我听迷糊了，就是说，露雪是对的，你是错的。”
　　“不，我没错。”
　　“咦，小山也会赖账哦。”冯晓露调笑着说。
　　“不，我们都对，我是从现实推理不可能存在的终点，露雪是从结论出发造了一条不能确定的通道。”
　　“直接说结论。”冯晓露不满道。
　　我耸了下肩：“结论就是，不能说灵魂不存在，而是，不能证明其不存在。”
　　冯晓露皱眉想了下：“不都一样吗？”
　　“不一样。”张辉说道。
　　“不一样。”周莹也说道。
　　
　　孙浩冲大家举举杯道：“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相信灵魂存在。”随即一口喝干掉，之后又倒满。
　　“我是童子命，知道什么事童子命吗？”他像是在问大家又像是在问自己。
　　“童子命，本是天上的童子，因为犯错被罚下凡间。”周莹轻声说道。
　　“童子命，一生不顺，霉运连连。这世间只不过是我赎罪的地方，我只不过是一个被上天判了刑的囚徒，一个被限制了的囚徒。”孙浩苦笑着摇摇头，喝干酒水，又给自己倒上，神情说不出的寂寥。
　　
　　第十九章边际效应
　　
　　命运我并不信的，如果这个世界上一切都是早已注定的，人生只是按照既定程序在走的话，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人生本是不断地选择与抉择的成长历程，我们在这过程中不断修正自己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不断书写着我们每一次的成功或者失败，得到或失去。在人生中不管你的境遇怎样，有些东西一定会留下的，哪怕是我们每一小步的选择，它都会留下清晰的痕迹，这便是人生的价值所在，这便是人生的刻痕。
　　“孙浩是童子命，那你说我是不是仙女命？”冯晓露低声对张辉嘀咕道。
　　“是，你是天上的仙女，看我可怜才委屈自己跟了我。”张辉忙陪着笑脸附和着说道。
　　“知道就好，如果你敢对我不好，我就，我就……”冯晓露结巴了半天，好像猛然醒悟，委屈道：“就算你对我不好，我好像也回不去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关凌好笑地看着他们：“晓露妹子，如果他以后对你不好，告诉我，我帮你出气，实在不行还有我们家小帅呢。”说着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周莹。
　　周莹若有若无的笑笑轻声向孙浩问道：“你怎么知道自己是童子命的？”
　　“我小时候体弱多病，是一个道士救了我。”孙浩耸了耸肩。
　　“他也卖了你一张符？”冯晓露好奇地问。
　　张辉和小帅皆是无奈的摇摇头。
　　“我小时候大家都叫我金毛太岁，我那时个子瘦小，头发枯黄，大家都认为我活不长的。”
　　“就这个？”冯晓露好像很失望。
　　孙浩笑了下继续说：“那个时候我总会无意思的做一些怪异的举动，比如邻居家有孕妇，在临盆前一两个月我就能知道是男是女，偶尔的还能透视我家楼上的情况。”
　　“好像很玄幻。”冯晓露托着腮，看了看我：“小山，你来解释下。”
　　
　　我皱了皱眉，看了看冯晓露，又看了看露雪。露雪脸上的笑容好似凝结了，似乎正在认真的想着什么。“人在小时候记忆常会出现重叠迹象，所以根本无法分辨事情发展的前后次序，很大可能是他记错了。”
　　“谁知道呢，”孙浩又耸耸肩，继续道：“反正那时候，我感觉自己快死了，每天就喜欢坐在花坛边晒太阳。那时小也不怎么害怕死亡，每天都像个老头似得数着自己的日子。”
　　“后来呢？”周莹问道。
　　“后来我妈的一个朋友，一个很有名的老道，给我烧了替身，还开了付很古怪的药，再后来就好了。”
　　“偏方治大病嘛！”冯晓露认真的点着头道。
　　“那偏方也太偏了，如果小山说我小时候记忆可能出现错觉，但那偏方他一定解释不了。”
　　“小山解释不了的问题？快说说，快说说。”冯晓露似乎来了兴致，看的张辉不住的摇头。
　　“用活茧蛹的壳烧成灰，再把鸡蛋黄烤成油，把它们和成泥状用符灰做药引服下，大概一个星期吧，就好了。”
　　我皱了皱眉低头沉思。
　　“中医果真是博大精深啊。”冯晓露似懂非懂的点着头道，听的我们连连摇头。
　　“没有科学依据的。”我说道：“科学是可以复制的学科，我无法确定用同样的材料和方法做出的东西有没有药理性。能不能救治有同一病症的人。还有就是我无法确定你那时是不是真的生病了，人在小的时候常会因为自己的弱小而产生抑郁症，也许那副药治好的是你的抑郁，并不是身体上的疾病。”
　　“谁知道呢。”孙浩淡淡的笑了笑向大家举了举杯。
　　“会不会还有别的解释呢？”周莹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微笑说道。
　　露雪微皱着眉，强笑着说：“小山哥说的很对啊。”
　　“小山不也说并不确定灵魂是否存在嘛，那也可以用玄学来解释下啊。”周莹似有意似无意的说道。
　　“玄学？”
　　“是啊，活茧蛹的壳烧成灰意为挫骨扬灰，鸡蛋黄烤成油是说火炙油炸，这是世间两大酷刑，也合了孙浩要来世间渡劫赎罪的意思，最后又烧了替身，算是代替他本人回去复命了，所以上天就不会再强加灾难在他身上了。”周莹微笑着说道。
　　周莹说完，客厅里瞬间安静了，气氛降入冰点。我皱眉沉思，似乎有什么事情被我忽略了。
　　
　　“管他呢，”孙浩笑笑说：“什么上天不上天的，就算我是来赎罪的能认识你们这帮兄弟姐妹也值了。”说着拿起酒示意一下，一口喝干。
　　看着他的样子我微微摇摇头，他常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也许他演戏是给自己看的吧。
　　
　　那天的聚会始终萦绕在一股低沉的氛围中，大家的兴致都不高，最后寥寥散去。那天孙浩喝了很多酒，聚会结束后就回房间睡了，周莹始终带着一种似有似无的笑意，似乎在掩饰着什么。关凌似乎和我们熟识了一些，走的时候显得很从容，笑着和露雪打了招呼说明天来接她的；露雪似乎在想着什么，永远不变的微笑在她脸上逝去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微蹙娥眉。那天还算正常的就只有张辉和冯晓露两个人，虽然张辉的情绪也有些低沉但比起小帅来要好的多。小帅走的时候还在嚷着，他没喝多，他没喝多，让我们再拿酒来。看他的样子，我知道他是真喝多了。
　　大家走后，露雪收拾完也和我打了个招呼便回了房间。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关掉灯，让自己完全侵在黑暗里，排空所有思绪，我总觉得有一个阴影萦绕着我们，但我却对其毫无头绪，我仔细回想但仍然抓不住脉络，直至深夜时分才不得不回房睡去。
　　
　　第二天整整一天我都不大想说话，我依然想摸清那个阴影的脉络，我不习惯生活中有不安定的因素存在，可是我越想摸清它就越感觉模糊不清，它就像是传说中的幽灵，越追寻就迷茫。就这样我精神恍惚的上了一天班，整整的一天一夜王欢都在怪异而警惕地看着我，就像看一个精神病人，好像只要我一有打人毁物的举动她就会立刻报警，直到交接了班她才松了口气，警惕的眼神也变成了怜悯。
　　第二天晚上露雪做了一桌很清淡的菜，说是要给孙浩清清肠胃。孙浩昨天一天都因为宿醉而神情萎靡，看他的样子今天好似好了很多。
　　餐后，小茵敲门进来，打算继续我们未完成的模型事业。露雪收拾完后，笑吟吟的回屋取了一部手机递给我。
　　“小山哥，昨天我买手机时看这部挺适合你的，就买下来了，来，看看喜欢吗？”露雪微笑着说。
　　“切，我出的钱，你倒会送人情，怎么没说给我买一部呢。”孙浩撇撇嘴，小声嘀咕道。
　　露雪瞪了他一眼，依旧微笑着说：“那，小山哥，看看好不好用？”
　　我看了看，没去接，摇头道：“这个，我不会用，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用我以前的就可以。”
　　“小山哥，要学会接受别人的好意哦。”露雪晃着手机微笑着看着我。
　　我想了想，接过手机放在旁边的桌上，道了声谢谢。
　　“切，真是浪费。”孙浩则不满地嘀咕着。
　　露雪不以为意地笑笑，进厨房泡了一壶铁观音。
　　
　　我和小茵继续做着模型，今天继续是小部件的整合。小茵今天的情绪好像不是很高，不时地抽下鼻子，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露雪给小茵倒了杯茶问道：“小茵，怎么了？因为什么不高兴？”
　　小茵看了看露雪又看了看我，小声说：“小山哥哥，你说男生为什么总喜欢欺负女生呢？”
　　“小丫头在学校受欺负了，告诉蜀黍，蜀黍揍他去。”孙浩调笑着说道。
　　小茵回了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小茵，他怎么欺负你了？”露雪微笑着问。
　　“他是我前桌，学习不好，还总爱捣蛋，不是抓我头发就是在我书本上乱画，还威胁我不让我告诉老师。”小茵带着哭腔说道。
　　“没事，蜀黍找他家长去。”孙浩依旧调笑着说。
　　“哥，你就闭嘴吧。”露雪似乎有些生气了。
　　“那你想怎么办呢？”我想了想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就不希望他再欺负我。”
　　“他不是欺负你，是因为喜欢你吧？我以前也这样。”孙浩小声的说了句，好像在缅怀着什么。
　　露雪回头很瞪了他一眼，孙浩耸了耸肩不再言语。
　　“有个狼来了的故事听过吗？”我想了想说道。
　　“狼来了，那个教我们不要说谎的故事？”小茵不解地问。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那个故事不是要教我们不去说谎，说谎是人的天性，人说谎是要保护自己，但在保护自己的前提下要保证不要被谎言的结果伤害到，还有更不能去伤害别人。那个故事其实更像是在说一个效应，边际效应。”
　　“不要教坏小孩子。”孙浩极为不屑撇撇嘴。
　　“我在教她如何生存。”我道。
　　“像你一样的生存？我看她还是受些欺负的好。”
　　我微微摇摇头没去理会孙浩的胡搅蛮缠，继续说道：“那个小孩喊了两次狼来了，大人们都去了，当大人感到受骗时，在第三次就没去，这说明什么？”
　　“说明骗人不好。”小茵郑重的答道。
　　“说的是边际效应，同样的刺激成递减趋势。”露雪微笑着说。
　　“不明白。”小茵和孙浩异口同声道。
　　“就是说，如果那个小孩在狼真来的时候不再喊狼来了，真是喊，快来这里有只受伤昏倒的野猪！那会怎样？”
　　小茵凝眉想了想：“大人们会去救他。”
　　我会露雪同时点点头。
　　“这又能说明什么？，这和她被欺负又有什么关系。”孙浩不解地问。
　　“他欺负你是因为他能从中感到愉悦，如果让他不再感到愉悦他就不会再欺负你了。”我说道。
　　“要怎么做呢？小山哥哥。”
　　“他不是学习不太好嘛，那你就和他说，你说，他在你书本上画的画你很喜欢。”
　　“他画的很难看。”小茵不满道。
　　“哎，开始教小孩子骗人了。”孙浩摇头叹息道。
　　“你就说画的很好看，你很喜欢，但不能白让他画，他每画一次你给他讲两道题。”我继续说道。
　　“为什么？”
　　“小山你在教坏小孩子。”孙浩大声抗议道。
　　我瞥了他一眼继续道：“刚开始是画一张两道题，三天后画一张一道题，再过三天画两张一道题，这样半个月后，你就不再对他讲题了，并对他说，他的画你收藏的够多了，不再需要了。这样当你不再给他讲解题的时候他自然也就觉得自己的劳动没有了回报，那为什么还要在你书本上乱画呢。”
　　“这样做真的有用吗？”小茵一脸的半信半疑,呐呐地说道。
　　露雪微笑着点点头：“当然会有用。”
　　孙浩怪异的看了看我们低声嘀咕道：“我怎么感觉这一屋子都是阴谋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