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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作品名称:奉献青春      作者:李蕴竺      发布时间:2015-09-18 21:30:02      字数:7663

  过了年已是正月,在家里短暂停留的我带着父母殷切的希望,再一次和老乡一起来到了大连。工作是预先已经找好了的,邻居家的大姐让姐夫托人给她兄弟介绍工作,我跟着沾了光没有经过太多的麻烦就开始上岗了。
  这家养殖场规模很大据说是国有资本,不过真正奋斗在一线上的都是从农村来大连打工的民工,我有幸成为他们当中的一员。在中国其实就是个人情社会,无论你做哪一行从事何种正当职业都需要一定的关系,否则即使你很优秀能够冲破藩篱恐怕也要多费很多周折吧?这个游戏规则在我们中国那是颠扑不灭的真理,我们都不由自主的进入了那张蛛丝百结的的关系网。
  场里有员工集体宿舍,分为男女两个社区。宿舍条件还真的不错,可能因为是国企的原因吧?企业舍得在员工的福利和待遇方面进行投资,宿舍里有淋浴澡堂,每天下班可以洗澡,这种待遇自从我离开这家单位后再没有遇到过。
  我们被安排在车间二楼大库为那些做计件的女员工做力气性的搬运工作,同去的老乡算我一共三个人都分配在一起了。我们每天的工作就是通过电梯从一楼的冷库里将需要处理的海菜运到二楼的车间为计件女工提供货源。我们将运进来的海菜分发到每个计件女工,余下的海菜码成垛以供挑选。我们十几个男员工为四五百号计件女工做搬运工作,任务量也是很大的,每天很忙碌。
  我们有两位顶头上司都是已婚的中年妇女,一位身材修长、面部表情僵硬,好像是有人欠他八百吊钱没还似的,让我们望而生畏,我们叫她“程姨”;另一位中等身材,为人比较热情,性格随和,我们叫她“韩姨”。两位领导之间平时很少说话,我们整天看到的是“程姨”板着她那副已经发黑的面带威严的老脸在车间里走来走去,我们非常非常头疼和她打交道,想尽办法离她远远的。“韩姨”平时很少管事,如果有人有事向她请示,态度和蔼可亲。
  我也不知道我哪根香没有烧到地方,总之“程姨”看我就是不顺眼,当我遇到她的眼神时,表情多数都是傲慢、冷峻。我经常会在她的那种眼神之下,变得唯唯诺诺,不敢多说一句话,心里期盼着快速逃离。过了不久,我的同乡对我说:“有一次你从程姨身边路过,那个老妖婆子冲你轻轻的哼了一声,随口说了句这不是武大郎吗”。从此我的武大的外号不胫而走,众人皆知了,我非常的羞愧,心里恨极了这个处于更年期的变态老妪。在这个需要体力的地方干活,因为我身材矮小瘦弱,根本就没有什么优势,大概是“程姨”认为我是来混饭吃的,而她又没有随意开除属下的权力,多种思想汇集使他说了那句她本不应该说的话吧,或许她认为她说的根本就没有错。
  我们十几个男工当中有一个葫芦岛的小伙名字叫陈大军,他是“程姨”安排替她管理我们的,陈大军这个小伙长得非常的帅气,退伍军人出身,一张白净的面皮、一米八零左右的身高,一口一个“程姨”的叫着,程姨依然是面无表情。我们是朝阳的,陈大军是葫芦岛的,彼此是邻市也算是半个老乡吧,我们和他关系处的还过得去,每次分配任务干活时,他都是让我和我的老乡一起工作彼此照应。
  我们同寝室的还有位工友,确切名字不记得了,只是记得大家都叫他“小林子”,小林子也是葫芦岛人。小林子年纪约在十八九岁,身高一米六五左右,我们总是看到他穿着一身绿军装去上工,再加上头上那顶摆弄的有棱有型的工作帽,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极了。经过几次观察我们发现小林子正在和一个女孩子谈对象,那个和他谈对象的女孩子面相愁苦,而小林子也是个苦逼青年,两个人真是苦到一起了,我们经常会看到小林子下班回来趴在床上沉默不语,看到这些我们都明白一定是小林子和他的那个准对象闹矛盾了。有时候陈大军会过来安慰他几句,我的两位老乡也会说上几句宽心的话。我那时还没有体会到失恋的痛苦,感觉不到他的悲伤,看到他难过我只是心里感觉弱弱的。
  我的两位老乡很善于交际,每次到一楼库房运海菜时都是我们三人同去,因此得以避开“程姨”的专制阴霾十几分钟,这段时间是个难得的放松时刻。掌管库房钥匙和开电梯的是一个典型的大连美女,身高约在一米六五以上,清淡梳妆,粉面桃花,性格开朗喜欢与人玩笑。我的两位老乡经常不会错过这个和她玩闹的机会,在车间里被“老巫婆”折磨得久了,彼此玩闹放松一下心情大家都很开心。有时候我的两位老乡当面称赞这位大连美女,她总是说:都是老黄历了,已经是黄脸婆了还有啥可称赞的。我一时好奇心起,胡乱接了一句:夕阳无限好,人间重晚晴。这话一说,大家都乐了,电梯美女非常开心,不过这句话让两位老乡揶揄我好几次。
  我们负责给诸位女工运菜到各自的工作位置,经常的会被女工叫住闲话,因为长年累月的在大库加工海菜没有阳光的照射,诸位女工脸色格外的白皙。能够与她们山南海北的瞎侃,我也感觉很放松,有时耽误时间长了负责管理她们的小组长会斥责她们几句,我们就赶紧识趣离开了。闲聊中得知在这里打工的诸位女工,以朝阳和山东的女工最多。
  有的时候碰到发货,女工当中的几个不挣计件工资老员工也要跟着我们十几个男工一起搬运已经包装好的产品,我们互相斜对站立从货物存放点一直排到窗口的货物运输滑道。一箱海菜约二十斤左右在我们的手里互相传递直至到达窗口顺着滑道落入等待发货的卡车内,那边有人在组织装车。那海菜包装箱在我们手里不是慢慢传递,而是互相抛掷,惯性有时会让人悴不及防而倒地,刚开始时我还真是勉强应付,一会就大汗淋漓了。老乡有时会玩笑于我:你还不如一个妇女,太完蛋了。我脸一红,更加窘迫了。经过几次历练之后,我总算是应付自如了。
  只有到了这里才能真正体会到“毛主席”的那句“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深刻含义,在这里女人不仅美丽而且还非常能干。比起多年以后直至现在我看到的所谓都市的“白领丽人”,我更喜欢热爱劳动的我的底层劳动人民的女同事。有时候我的两位老乡一时兴起,会故意用力的将手里的海菜包装箱抛出,斜对面站立的女同事就要用力的接住,否则就会被惯性砸到。但是对面的女子竟然面不改色的接住了,没能看到意想的结果,虽说无趣,但也不得不佩服对方的轻车熟路、避重就轻的谙熟手法和体力。这个被我的老乡调理的女孩非常招人喜欢,她是一个山东的姑娘,正在和一楼撂菜车间的班组长“顾春雨”谈恋爱。她为人特别热情,性格淳朴,面目姣好,是个典型的农村小伙子追求的目标。山东人直爽、率真的性格在这个女孩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诠释。
  
  大概是两个老乡和“电梯美女”的嘻哈玩闹让“程姨”感觉到非常的不爽,一段时间过后“程姨”派我们去协助包装组工作远离了那位美丽而又多情的美女姐姐。包装组的工作就是对加工好的海菜进行打包装箱,工作比较紧张有序,因为有了我和我的两个老乡的男性加入所以那里的气氛活跃了起来,大概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吧,即使不是为了多情也还是喜欢异性之间轻松的交谈和沟通。
  有时候我因为工作而靠近了一个老家是黑龙江的年龄约在三十岁的已婚的女人附近,那个女人总是皱起眉头要我离开,并说你身上的汗味太大了,简直熏死个人。在经历了几次尴尬之后,我就劲量避而远之,让我的老乡去和她打交道。我这个人汗腺比较活跃,非常的爱出汗,记得又一次我忙帮助我的老乡大姐家砌炉灶,作为小工我要用力和泥以供使用,结果我大汗淋漓,老乡见了开玩笑说:“你是武林高手啊,头顶上直冒汽”。我想:大概电视剧中的武林高手都是像我这样爱出汗吧。经过早晨紧张的搬运工作,我出了一身的透汗,遇到现在这种尴尬情况真是没办法,其他的女同事不表示反感不代表她们没有感觉到我的汗味熏人。
  包装组有十几个人,大多数都是低头干活的“老实人”,只有那么几个喜欢吵吵闹闹,来了几个异性同事当然不能放过了。有一对“姐妹”是这里最活跃的积极分子,姐姐的名字叫“汪金霞”,妹妹的名字叫“汪彩霞”汪氏姐妹中的妹妹“汪彩霞”正在被我的一个名字叫“刘广生”的男同事不懈追求。我们都已经看出来了,这对“姐妹花”的妹妹对我的那个男同事“刘广生”根本就没有感情,一直是在敷衍和利用他,但是“刘广生”就是坚持不懈,有时我们问他,他挠挠头告诉我们:“没办法就是喜欢她”。有一次我看到“汪彩霞”正在和“刘广生”慢声细语的面带喜悦的说话,那表情妩媚极了。我们知道“汪彩霞”一定是在忽悠“刘广生”让他帮他干力气活了,有时候女工因为各自工作需要是有一些相对耗费体力的工作的。果不其然,她们还没聊几句,“刘广生”就把“汪彩霞”脚底的海菜包装箱装车运到了指定位置。我们看了心里格外的不舒服,感觉刘广生很为男人丢面子。汪氏姐妹这对活跃分子很少自己出力做这些粗笨工作,通常都是找男同事帮忙了,我们都曾经为两位美女效劳过,不过我们可不是召之即来,汪氏姐妹也不可能经常麻烦我们,所以“刘广生”就是不二选择了。刘广生和汪氏姐妹都是从庄河来大连打工的老乡,他们能来这里打工应该说和“程姨”有一定的关系,因为“程姨”就是庄河人。
  记得有一次我在包装组干活,正好赶上我和“汪彩霞”一组。我就没事找事的对她说:“你也太让我们男人没面子了,你看你把“刘广生”忽悠的晕头转向的”。听到这些话,她眼睛一怔面带委屈的对我说:“我可没忽悠他,我没花他一分钱,也没有主动和他出去过,你别没事瞎掰。”那次她跟我聊了很多,聊了很多她的往事,她告诉我她曾经走过弯路,现在想起来非常后悔当初的行为。她还说如果她不想在这里受累,有的是相对好的工作等着她。因为她实在是不想再继续和那些人来往了,所以才和她的姐姐来到这里打工的。我也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坎坷的经历,她是一个走过曲折道路而现在改邪归正的少女,也许正是她的真诚赢得了男人的恻隐之心,因此我对她格外高看一眼。早些年我曾读过《红楼梦》这部小说,书里边的主人公“贾宝玉”对身边每一个女孩子喜爱的情结,我多少都受到了一点的影响,不过这种喜爱不是滥情,是从心里当做姐妹来处的。都是红楼梦惹的祸,怎么就能让我一个大老爷们的内心深处失去了阳刚之气的男儿本色了呢?看来读书还是应该有所选择的吧,即要多读书又不能唯书本论。
  也许是“刘广生”看到我和“汪彩霞”沟通的很好,他就求我帮忙,让我帮他把“汪彩霞”约出来。没想到我还真把“汪彩霞”给“刘广生”约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没有撅我的面子。不过事后她的姐姐还是批评了我,“汪金萍”对我说:你可真多事,你不知道“刘广生”一直在纠缠我妹妹吗?我赶紧道歉,好话说了一大堆。她又说:“表面上看我妹妹挺精明的,其实她很傻。”我连忙点头称诺,起誓发愿再不管闲事了。
  辛苦劳累了一整个白天,晚上我们带着些许的疲倦出门去买自己的日常生活用品。途中我们遇到了几个女同事正往回走,在路灯的照射下身着便装的少女的窈窕的身姿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她们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大嚼着奶油雪糕。看到我们几个迎面过来了,马上都不好意思起来,有个姑娘甚者将她还没来得及享用的雪糕给了我们。我们几个脸皮可真够厚啊,竟然伸手接了过来。心中暗自得意,回到宿舍又有了吹嘘的资本了。女孩子爱吃零食就像男人吸烟一样,无论走你到哪里你都会看到只要有女孩子存在的地方就不会缺少零食商店,所以男孩子在追求女孩子的时候千万不要在约会时囊中羞涩啊!
  
  或许是生产的需要,也许是其他方面的原因,我和几位男性工友被从二楼海菜加工车间调到了一楼撂菜车间。两位老乡因为已经拿到了一个月的工资,他们准备回家寻找其他的出路讨生活,于是提出辞职结算工资回老家了,只剩下我自己留了下来。
  这个撂菜车间,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的噩梦就此开始了。这个车间班组长是山东人,名字叫“顾春雨”,据说作战很勇敢,在撂菜车间里干活的人基本都是他从山东老家带出来的,只有我一个朝阳人被从二楼发配到了这个地方受他管制。
  我原来从事过撂菜的工作,所以我没觉得有多困难,经过了两年的打工生涯,我的体质基本得到了锻炼,不再是最初走向社会时的体质赢弱不堪的我了。每天撂菜之前的两个小时的扛盐工作我也基本能够胜任,不同的是这次扛盐负重要登上一个一米左右的台阶,台阶上是撂菜时向滚烫的热锅里加盐的工位,需要储存一整天撂菜所需要的盐,这个虽然也是个小考验,但是经过几天的磨练我适应了这份工作。
  两个小时的扛盐工作结束,稍事休息我们就开始出池子了,前文我讲过出池子工作是个很大的负担,不过在这里就没有了那么高强度的负担了,因为有机械化的吊车解决了出池子时的巨大体力消耗。不过出完池子的海菜需要码成垛,这个对我也是一定的考验,因为码垛的高度有两米左右,超过了身高好多,需要两个人共同努力才可以完成。我无意当中和一个山东的小伙凑到了一起,那个小伙子欺负我身材矮小,根本就不好好和我配合完成工作,而且还推搡我。质问他的时候,我出其不意一拳击中了他的脸部,他一下子就蹲了下去。看到此景,我知道坏了,一会我非挨揍不可,这可都是他的老乡啊!我下意识的远离了那个山东小伙,同时手心里攥住了一块板砖,果不其然那个小伙子缓过来之后,手里拎着一块木板向我走了过来。他的山东老乡装作拉架,将我们二人又拥到了一起,撕扯当中我被小伙手里的木板击中头部,同时我手里的板砖也砸向了他的头部,这时候他的山东老乡迅速将我们二人分开。我被他的山东老乡抱住了腰部,那个挨了一板砖的小伙又凑了上来,木板又击中了我的头部,撕扯当中我用力的一脚将他蹬开,同时也挣脱了他的山东老乡搂抱。我环眼四顾,发现一把铁锹,我迅速的将那把铁锹拿在手里,同时我发现那个山东小伙手里也多了一把铁锹。我们二人开始对峙了起来,气氛愈发紧张,这时不知道是谁报告了队长,队长让人告诉我们二人赶紧到队部去一趟。这下我们二人都有了台阶可下了,于是都住了手,他先被人领到了队部,随后我也被人带到队部。
  队长是个年龄约在三十岁左右的脸上带着一副眼镜的男子,一进门队长问我俩:还想在这干吗?我们低头说:“继续干”。话音还未落地,“啪啪”两声想,我俩一人挨了队长一耳光。队长叱问:以后还打架不?我俩唯唯诺诺连声说:“不打了”。队长问话:“你们二人看看这事怎么解决,如果继续在这干就听我的,不干到凌水派出所去解决”。后来我领着那个山东小伙去诊所包扎了头部,事件才得已平息,这件事给介绍我来这工作的老乡带来了不小的麻烦,现在想起来都感觉当时太冲动了。不过此事过后,我算是在这里暂时稳定了,我的“武大”的外号被改口叫武哥了。
  爱情,爱情,伟大的爱情,也许是机遇的巧合或是上天故意安排,我在这里竟然发生了我的一段初恋往事。认识她纯属是个巧合,她一张娃娃脸上写满了顽皮和童趣,年纪比我小一岁是我的朝阳老乡。那还是我在二楼大库车间干活的那段时间认识她的。有一次“程姨”派我们去“耳朵房”帮忙,在众多的女孩子当中我看见了她那充满乖张的一笑两个酒窝的脸,我被深深地吸引住了,因为都是老乡所以彼此很快就熟知了。从此我就开始注意这个小老乡了,每次看到她,四目相对的那种感觉好像早就相识。初次见到小女孩的时候,她的一颗门牙是黑黑的特别影响她的美观,不知道为何自从我和她熟悉后那颗黑黑的门牙竟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洁白的牙齿,天生丽质不染尘,没有一丝化妆却唇红齿白,面若桃花。
  决定追求她是在我与那个山东小伙发生冲突以后,有一次我去食堂打饭恰好遇到她也在打饭,我就凑了过去,厚着脸皮和她搭话。由于时间还早,整个食堂就我和她在打饭、吃饭,小女孩很害羞,低头吃饭我和她说话时,她总是支支吾吾前言不搭后语的。大概是她第一次面对男孩的追逐吧,不知是紧张还是其他原因,总之她很慌乱。
  在我们短暂的接触当中我曾经送给过她一本《中国古代文学发展史》的书籍,那天我在黑石礁书店看到了这本书,翻看几页甚是喜欢,心生一念遂购买此书细细观看。晚上我去她的宿舍去看她,她正坐在床头闲看,看见我进来,她的脸顿时红了,我将书送给她,闲坐了一会就出来了。我看到她接受了我送给她的礼物,心里高兴极了,口里哼唱着那支“九九女儿红”的歌曲,很快就回到了寝室的门口。同寝室的工友看见我心情这么好,都感觉很诧异,齐声问道你捡到钱了啊,我胡乱唐塞了几句就爬到床上开始写起诗来:初见你的那一刻/我的心咚咚的跳个不停/看着你羞红的脸/我的温柔油然而生/很想用手抚过你飘逸的黑发/心里溢满了蓝色深情/你顽皮的脸儿写满了高兴/举动投足间带着幸福的韵律/大海的潮汐是你我心动的脉搏/烟波浩渺的苍穹容纳了你我的爱恋。
  爱情总是在懵懂的情况下发生,在痛苦的撕扯中煎熬,无缘再续的温情幻灭于冰冷的现实。记得那个不愉快的夜晚,她穿着她最美的新装残酷的拒绝了我手中的玫瑰。是啊!爱情换不来大米。虽然我很浪漫,但是我的身材凸显了我的谋生能力有待于开发,在那个以动体力为主的工作环境当中,我糟糕到了极点。大概就是这方面的原因使她面对的压力很大,我曾几次去找她,但是她避而不见,女士宿舍的门卫大姨不让我再去找她,把我拒绝在了女士宿舍的外边。我的心情愈加苦闷,我不理解:如果你觉得我不合适为何当初不直接拒绝呢?等到我认真了,换来的是落地的花蕊。
  越是见不到她,我越是苦闷,那一天我去女士宿舍找她,恰好值班的门卫大姨不在,我就径直上去找她了,但是她铁了心了不肯见我。由于我的擅闯女士宿舍的不理智行为违反了厂里的规定,我被厂里保卫处叫去训话。保卫处里边坐着一位戴着眼镜的大哥哥,他一边安慰我一边开导我说:“人家不愿意就不要强求了,强求是求不来的”。他耐心的等着我抽泣了好一阵,直到我冷静下来才拍着我的肩旁说:“回去好好想想,你今天这样做究竟值不值?”
  由于我的冲动,让我和她的相遇变得路人皆知。我们都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我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海边的礁石上,看着周围肆虐的海水,呆呆的,那一刻真的希望愤怒的海水能够将我瞬间淹没。大海怒吼了,用力的拍打着阻挡它前进的礁石,浪花飞溅,我的身上,脸上,头部溅满了海水。也许是大海的宣泄疏导了我的阴霾,我拍打着身上的水珠一步一步走回了起点。“你别走!别把我的心儿带走,既然那心而已着了火,就干脆再加一把柴吧,让它一次烧个够。你别走!别把我的候问带走,既然那伤儿已裂成口,就干脆再加一把胡椒吧,让他一次辣个够。”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哼唱着这首歌,撕心裂肺的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滚落。“遥望苍天泪无语,无缘今生难相聚。当年春去春又回,蝴蝶花开舞蹁跹。此情已是成追忆,梦里楼兰苦相思。他乡明月伤心地,愁煞断肠流泪人。”
  我手扶着码头固定工厂标杆的钢丝绳,向眼前的大海眺望,心中的苦闷伴着海鸥的啼鸣撕撕扯扯。忽然我看到了她,看到了同我一样苦闷的她,而我却失去了向她打招呼的勇气。
  七月骄阳似火,撂菜工作彻底结束了,我们都在外部晒苗绳。我背对着女士宿舍正在努力的摆弄苗绳,忽然我听到背后一阵响动,回头一看,是她,是她提着包从女生寝室走了出来。路过我的身边,她用力地剁了一下脚,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就这样我的初恋结束了,我常常会想起她,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也许已经做了妈妈了吧?也许……。
  随着撂菜工作的彻底结束,工厂开始裁员,除了“出海队”以外大部分男工都被辞退,我也没能幸免。好在我早已习惯了这种漂泊,目标明确我又一次回到了解放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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