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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集

作品名称:丹江姐妹【剧本】      作者:老笨熊李春胜      发布时间:2015-08-17 18:45:58      字数:12879

  第三十五集
  剧情梗概:
  司机打开车门跳下了车,扒开裤子开始撒尿,浇了林虎彪一头,林虎彪拔出匕首,对着司机乱扎起来,陈立法在第二辆车上收拾了押车的两个鬼子,司机想开车绕过第一辆车向前冲,杨国栋一枪结果了司机,杜翻译被俘,说了他的苦衷,并透露鬼子要出其不意去占领大华山。任丰勤回山,面色郁抑,谈了当前严峻的抗日形势,带回的消息是鬼子要侵略大泉寺。念姐弟之情,严丹丽在关键时刻救了严淅秀的助手赵子涵,赵子涵的一番话,让严丹丽大开眼界。猫头鹰私自下山玩女人,被打断了腿,急需治伤,严丹丽调陈海宝去坐镇山头,林虎彪骗猫头鹰离开凤凰寨,在荒野处用匕首捅死了猫头鹰。
  
  1、①、林虎彪停在一个东西南北纵横的十字路口处停下来,说:“咱就在这儿守株待兔。”
  大龙:“为什么要在这儿设伏?”
  林虎彪:“鬼子肯定会在这儿停车,一旦发现情况不对,这里好掉头。”
  “大哥高明。”大龙说着,打了个喷嚏,“刚才热乎乎的,现在冷得打颤,我的娘哟,想吃鬼子的罐头可真难。”
  “他妈的,春天后半夜可真冷,能洗个热水澡该多好。”林虎彪上牙打着下牙。
  “鬼子来了,让他给你搓背吧!”大洋接口。
  林虎彪说:“别吱声了,藏好,一会儿谁要装怂尿裤裆,谁他妈的就不是爷儿们。”
  ②、远处几道光柱格外刺眼,不一会儿,汽车过来了,又不久,车停了,车上下来几个人,打着手电照照走走,走走又照。
  汽车的光柱熄灭了,四周一片黑暗。
  汽车停的地方离林虎彪等人不远,路两边的人开始悄悄摸索着向汽车聚拢。
  “别弄出声响。”大洋悄声对大龙说。
  “放心,车上的人不会下来受冻的。”大龙说。
  探路的人走到老肖等人埋伏的地方,他们的牢骚声在寂静的夜晚听得格外清晰。
  “老三,照仔细一点,出了差错咱们都要掉脑袋。”
  “你可真是老二,二百五,你以为你是日本人的爷啊还是爹,他们把咱们拉出来当肉垫子,你还那么上心?咱胡乱照照就给他们个回应,别那么死心眼。”
  “老三说的也是,”另一个接口,“咱要让地雷给炸飞了,咱却去见阎王了,他们掉头还能逃命,我看,咱再走一截就退回去,可别那么老实给鬼子报告了,这一次咱多报一截路程,鬼子又看不出来。”
  “是哪一个想这损招,让咱受这活罪?”
  “还不是那个车队小队长?上次在郧县大山里吃了亏,这次学能了,唉,合该咱倒霉,让小队长给抽调来了。”
  “但愿等咱们过去了,让土匪把他们的车截了。”
  “那咱也脱不了干系。”
  “大不了当逃兵,实在不行,咱也拉杆子当土匪去。”
  探路的人越走越远了,林虎彪等人静静地听着前面的动静。
  探路的手电筒照到了那些大大小小的石碑上,他们停了下来,打着电筒四下照。
  “有埋伏?赶紧撤!”其中一个醒悟过来,其他人纷纷转身跑。
  “扑通”“扑通”几声,他们一个个都被绊马索绊倒了,杨国栋等人冲上来,枪刀马快让他们到地府探雷去了。
  ③、二号伏击点处的人悄悄转移到两辆汽车的停车处。
  大龙听到东边传来的惨叫声,问林虎彪:“大哥,不知道杨国栋干得怎么样?”
  林虎彪:“杨国栋沉稳,估计得手了,一会儿就知道了。”
  第一辆车里的司机开始吸烟,押车的鬼子说:“王师傅的,车上的,吸烟的,危险的,赶紧熄灭的。”
  司机把扔掉了刚吸了一口的纸烟扔到了车外,大龙匍匐过去捡起来吸了两口递给了林虎彪。
  司机:“这几个饭疙瘩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拐过来?”
  鬼子:“你的,下去看看的。”
  司机不情愿地打开车门跳下了车,拿起手电向东边照了照,然后把手电扔进了驾驶室里,扒开裤子开始撒尿。
  一股温乎乎的水流像喷泉一样浇了林虎彪一头,把林虎彪口里的烟浇灭了。林虎彪皮肤感到舒服,但尿骚味恶心得让他直摆头,他用手擦了一把脸,猛地窜出,抓起司机的两腿,把司机拽到路下面,按到了尿泥地上,司机冷不防受了一惊,本能地大喊:“有贼人!”
  “去你妈的!”林虎彪气咻咻地,拔出匕首,对着司机乱扎起来,与此同时,大龙、大洋也从路边跳起,砸开第一辆车的车门,把鬼子从驾驶室里拽下来,一阵暴揍把鬼子送上了西天。
  车厢上蒙有帆布,帆布撩起,车厢的两面响起了枪声,大龙急忙爬到地上,从车下面爬到第一个枪口下面,直起身子,夺下了这挺机枪,大洋见状,搞掉了另一挺机枪。
  第二辆车的帆布棚里的枪不停地响着,大洋和大头端起枪和车上的人对打,陈立法见状,纵身一跃,跃到了车顶上,割断缆绳,使劲向上撤帆布棚,帆布堵住了枪眼,大龙、大洋扔掉机枪,爬上车厢,把两个鬼子像扔麦个子一样扔下了车厢。
  第二辆汽车司机想开车绕过第一辆车向前冲,副驾驶上的那个人照准司机后背使劲打,司机还手,两人在驾驶室里厮打起来,汽车乱扭,刚好老肖和杨国栋赶过来,老肖打车轮子,杨国栋用枪托砸烂车窗玻璃,一枪结果了司机,正待要收拾副驾驶上的那一位,余荣贵赶到,喊:“留下一个活口。”
  坐在副驾驶上的那个人被拽下来了,吓得成了一滩泥,几束电筒同时照着他,他抬起胳膊直挡光。
  “好汉,容我把话说完再杀我也不迟。”那人恳求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林虎彪有些不耐烦。
  “我知道我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但我死前必须把话说清楚。”
  余荣贵:“你说你究竟是干什么的?”
  “我姓杜,是鬼子的一个翻译,得知鬼子让我负责向南路运东西后,我把信偷偷传给了法海寺里的老和尚,让老和尚想办法截住这批货。”
  余荣贵听了,觉得和陈立法说的对上号了,就口气有所缓和说:“鬼子那么相信你,你为什么要通风报信呢?”
  杜翻译叹了口气说:“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我在日本读过书,娶了日本姑娘樱子当妻子,回国后当了日本战地翻译,中国人骂我是汉奸,殊不知我在日本人面前却矮三分,日本的大小官员都爱在我面前指手画脚,我是两头落不是。我虽然对日本到处烧杀抢掠看不惯,但为了苟且偷安,我不得不脚踏实地地为鬼子卖命,谨小慎微。让人忍受不了的是,我为鬼子押运军火的时候,日本那个运输小队长不怀好意,占我妻子的便宜,初一一回十五一回,无休无止。我咽不下这口气,决定把鬼子夜里偷偷运军火的信儿捅出去,于是我以进香为名,进了法海寺,把信儿透给了老和尚。”
  余荣贵问:“日军朝这里运送这么多东西要干什么?”
  杜翻译:“前天我给长官部的长官翻译,得知他们要预备充足的军用物资,出其不意去占领大华山。我的话完了,怎么处置,那是你们的事儿。”
  严丹丽表态了:“你立了一功,我们怎么会杀你呢?杜翻译,跟我们一起去吧!”
  杜翻译:“谢谢不杀之恩,但我不会跟你们走的。”
  林虎彪:“怎么?不信任我们?”
  杜翻译:“我不知道你们是哪一部分的,我也不想知道,但我知道你们不是坏人。我跟着鬼子干了不少坏事,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要去赎罪,我想好了,我到紫荆关法海寺当和尚去。”
  严丹丽:“路那么远,我们把车上的货下了,你开上车去。”
  杜翻译:“那会更早暴露我自己,也会连累法海寺,我歇歇后,跑着去,你们不必担心我!”
  陈立法:“骑我的马去吧!我去牵马,把马送给你了。”
  杜翻译走了,众人一人扛着一箱东西送到山口后,严丹丽对杨国栋说:“这儿安全了,你过去把车上的东西炸了,我们在这儿等你。”
  余荣贵说:“别忙,清查一下人数,免得落下一个人。各路负责人相互看看,有缺人没有?”
  大龙:“报告,缺了三少爷!”
  严丹丽:“好事不背人,背人没好事,刚才他还在这儿,他去哪儿了?”
  大龙、大洋开始笑。
  严丹丽也笑着说:“不就是因为大少爷是个女的吗?关键时候飞毛腿尿裤裆,再不让这家伙避过眼撒撒野,说不过去,有什么好笑的?”
  大龙笑得更厉害了,大洋笑着说:“三少爷正潜伏着,司机下来撒尿,正好淋了三少爷一头。”
  “这与他留在后面有什么关系?”余荣贵纳闷。
  “三少爷受了辱,杀了那人还不解那个恨,他说他要把那人放水的那个玩意儿割下来,让那人到那个阴间当那个太监去。”大龙吞吞吐吐说。
  “什么这个那个的?”林虎彪赶回来问,“怎么说起话来那个没完。”
  “林保长,不够意思啊,有人请你喝酒你也不喊上我们,这不是保长的风度啊!”严丹丽正色道。
  “谁喝酒了?谁喝酒了?”林虎彪有些火,“谁在后面打小报告诬赖我林某人?”
  严丹丽:“我来学学那个大龙的绕口令。酒香那个不怕巷子深,林那个保长,那个日本人酿的那个酒好那个香啊,你钻进那个巷子里就那个不出来了,想那个独吞啊。可我咋闻见了一股马尿味儿?”
  林虎彪:“你们一个个没心没肺看我笑话,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们!”
  林虎彪越是这样说,众人越是笑得直不起腰,笑声被两声“轰隆”“轰隆”巨响湮没了。
  
  2、①、严丹丽打着呵欠进了卧室,见严丹美躺在铺上流泪,丹丽过来问:“姐,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哭,哭哭心里好受些,你也快点睡吧!”丹美擦了擦泪水,勉强振作。
  丹丽在丹美身边躺下来,搂住丹美说:“你一哭,我反倒睡不着了,有什么话你就对我说说。”
  严丹美实话实说:“今天是大风的百日,我想给他烧俩纸钱,可是现在咱这里哪有黄表纸啊!”
  严丹丽:“你不说我都忘了,心里念叨着他就行,杨长贵我不也没烧纸吗?余荣贵外出抢金抢银,抢吃的抢喝的,能抢黄表纸吗?姐,别多想了,咱爹说过,干干净净来,干干净净去,是最让人高看的,咱都没给咱爹、咱妈烧过纸,却给他们这些晚辈烧,让爹妈知道了,不托梦骂死咱们才怪,来,说点高兴的。”
  严丹美:“也不知道你那外甥现在怎么样了,从上山到现在我都没看他一眼了。”
  严丹丽:“还说呢,雄雄从我身边离开后,我只见过他一面,不又狠狠心把他送走了?只要有他们在,咱们就有希望。”
  严丹美:“可惜到现在我还没见过我的外甥长的是什么样子。”
  严丹丽:“那次要不是怕出天花,我真抱过去让你看看。说实话,在我跟前时,孩子没少跟我受罪,现在在财主那里,长得又白又胖,要不是我摊上这摊子烂事,谁从我怀里把他夺走也不行!”
  “我魂力梦里都是小青山的影子,要不是小青山,我真想陪大风去……”丹美又哭了起来。
  “可别,好死不如赖活着。咱只要有一口气,总要等到那些狗杂种完蛋的那一天。”严丹丽劝慰。
  严丹美:“你还是那么坚强,我不行,自小就脆弱,遇事没魂没主,有时候我真恨自己窝囊。”
  严丹丽:“爹妈没少夸你,像我这样破罐子破摔的丫头,没少挨爹妈的打骂,他们嘴边一句话就是,‘你也不学学你姐,你咋这样不省心呢?’”
  严丹美:“正因为你办事果断,才显得有魄力,才能让山寨上那些野性汉子在你面前服服帖帖,换了我就没这个能耐!”
  严丹丽:“人是逼到哪一步说哪一步话,不把我逼到风口浪尖上,我能不顾一切吗?就是世道太平了,像我这个样子,谁要?画鬼容易画人难,真是人皮难披啊,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恨我是破烂货,后来我又想,咱图的是什么?是复仇!姐,坚强起来,你要再脆弱,我就瞧不起你!”
  严丹美:“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我怎样能坚强得起来呢?”
  严丹丽:“睡吧,明天再说。”
  ②、清晨,鸟叫。
  严丹美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扭了个身继续睡。
  丹丽穿好衣服,拍了拍丹美说:“姐,一会儿林虎彪要来,你就尽情睡吧!”
  严丹丽出去了。
  丹美一惊,一咕噜坐起身,找不到了自己的衣服,却见丹丽的衣服和鞋子扔在一边,她自言自语:“这丫头,毛手毛脚的。”
  丹美穿上了丹丽的衣服和鞋子,刚穿好,严丹丽走了进来,说:“姐,今天你当一天大少爷,到各山头巡视一圈。战刀在这儿。”
  “你是看我玩笑还是看山寨的玩笑?”严丹美生气。
  “我没看你玩笑,我是认真的,你不说你要坚强吗?你就坚强一天吧!”严丹丽严肃地说。
  “你没想想我行吗?你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吗?我不去!”严丹美赌气地说。
  “现在各山头都在最关键的时候,稍有疏忽就会让小鬼子钻空子,你不去巡查,我看爹妈的仇怎样报,刘大风的仇怎样报!”严丹丽板着脸说。
  “你爱怎么说你怎么说,反正我不去!”严丹美斩钉截铁。
  严丹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路?傻子过年还看人家哩!有人跟着你,遇事有人替你拦着,你只要跟着走就行!”
  “你就是把水说得能点灯,我也不去!”严丹美态度很坚决。
  严丹丽:“那好,你等着!”
  严丹丽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严丹丽带着余荣贵和林虎彪走过来,对他俩说,“二少爷、三少爷,架着大少爷到各山头巡查!”
  “我自己会走!”严丹美哭笑不得:“严丹丽,我服了你了,没想到你会泼皮到这个程度!”严丹丽:“你只要不怕两个男人架着她让整个山寨看玩笑,你可以不走。”
  严丹美别扭地在前面走,余荣贵和林虎彪一左一右跟在她后面。
  除了极少几个人对“严丹丽”瞪着狐疑的眼睛看着外,很多山头的人见了她都毕恭毕敬,不敢正眼看她,渐渐地,她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趋于平静了,走路也自然起来。
  等严丹美转回四方寨的时候,严丹丽嬉皮笑脸地问:“姐,今天感觉怎样?”
  严丹美:“死丫头,这一趟我就跟上刑场一样,你算出尽了姐的洋相。”
  严丹丽:“你上刑场?你没看看四方寨哪个人敢对你开枪?”
  严丹美:“你别说,转一圈,虽然累点,心情好多了。”
  严丹丽:“老将出马,一个顶俩,你要是当上大少爷,你比我强!”
  严丹美:“去你的吧,我被你害惨了,以后有啥知心话,我不跟你说了!”
  
  3、①、四方寨山口,岗哨拦住匆匆而来的任丰勤,不让他进。
  任丰勤:“你去通报一下大少爷,就说任丰勤回来了。”
  岗哨甲:“谁是任丰勤,我不认识,我们这里就两个岗哨,我要走了,你俩打起来怎么办?”
  任丰勤哭笑不得:“你们是刚来的吧?你得等我见见大少爷再说吧。”
  岗哨甲:“我蒙上你的眼睛,你自己到大少爷那里说去。”岗哨说。
  任丰勤自嘲:“这山规还是我设的,现在用到我身上了,来吧。”
  任丰勤被带到四方寨的大厅上。
  严丹丽惊喜地叫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我给你取蒙布。”
  严丹丽亲自走过来取下了蒙在任丰勤眼上的黑布,见任丰勤消瘦了不少,面色郁抑。
  林虎彪:“怎么了?回来了不高兴?你好像有心事。”
  任丰勤苦笑了一下说:“形势不容乐观啊,为了踏平淅川,日本不惜血本,不断从中原调来援兵,一部分驰援西峡,紧紧缠住国军的主力,另一部分大踏步入侵淅川,一时间淅川上空魔云滚滚,淅川境内硝烟弥漫。淅川县城也在日军炮火的强攻下沦陷,陈重华的抗日指挥机关转入到了大山里……”
  “球,别长他让志气,灭自己威风。”林虎彪不等任丰勤说完,就截住了他的话头,“咱淅川人是血肉之躯,日本人也不是铁铸的,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咱尸首还在咱的地盘上,日本王八蛋却要客死异乡,怕啥?”
  任丰勤:“是不能被这股妖魔势力所吓倒,我在对岸就听说咱们山里人不简单,炸了军火库,截了军火车,让鬼子在短时间内占领大华山的阴谋破产。但也不能藐视敌人的狡猾与凶恶,这次淅秀派我回来,就是要提醒我们,要防止我们在抗击敌人侵略时害狂热病,他说他姐脑子容易发热膨胀!”
  严丹丽:“咸吃萝卜淡操心,谁让他管?任先生,淅秀现在怎么样?”
  任丰勤神色黯然:“淅秀现在很好,他沉稳实在,和敌人斗智斗勇很有一套,不过,那里的抗日形势依然严峻,已经有不少战士倒在血泊中……”
  严丹丽惊讶:“鬼子也向那个方向侵犯?”
  任丰勤:“大兵压境,鬼子的意图显而易见,就是扫清他们入陕路上的有生力量,形势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恶劣啊!自西峡口过来的鬼子侵犯丹江北岸,自内乡过来的鬼子侵犯丹江南岸,严淅秀也真是个将才,领着战士们在滔河、宋湾一带的大山里和鬼子兜圈子。他派我回来是要我告诉大少爷做好准备,以不变应万变,消灭来犯之敌。据可靠情报,这次鬼子动真格的地方可能是大泉寺……”
  严丹丽:“大泉寺?那不是马哥的地盘吗?”
  任丰勤:“正是那里,但那里是块硬骨头,不好吃不好咽,鬼子要生歪门。”
  严丹丽:“怎么说那里是块硬骨头?”
  任丰勤:“大泉寺是陈重华的兵工厂,鬼子袭击那里目的就是要断陈重华抗日的后路,鬼子很清楚马哥守着枪支弹药,要想吃掉大泉寺,必须要有大批的武器弹药,现在鬼子就在找运送武器弹药的突破口……”
  严丹丽:“你今天不说,我还真以为马哥和我们是一个道儿上的,谁知道他还守着个金山银山呢,难怪在为咱们提供武器弹药这方面从不吝啬。”
  林虎彪:“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任先生知道的比我这个山里通还多呢!现在才知道,马哥是陈司令的总管家呢!”
  任丰勤:“不知道三少爷是夸我还是损我?我真恨自己是一介书生,要文文不中,要武武不就,不能亲手杀几个小鬼子解解心头之恨!”
  余荣贵:“任先生,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们却是睁眼瞎子!”
  任丰勤:“不出去看看不知道,出去看看,原来很多想不通的地方现在都想通了。你们知道吗?淅川现在各方抗日力量就像是足量的木炭、硫磺和硝铵,还没形成真的炸药。”
  严丹丽:“把这些东西兑到一起不就成炸药了吗?”
  任丰勤:“不掌握各种成分的比例,就是把他们搅到一起也不是炸药。”
  严丹丽:“那谁懂得各种成分的比例呢?”
  任丰勤:“八路军驻豫西联防处派赵子涵暗中沟通各方面力量,有他在,淅川抗日这盘棋就活了。”
  严丹丽:“就是上次淅秀为他借马的那一个?”
  任丰勤:“正是他,只可惜……”
  严丹丽:“可惜什么?”
  任丰勤:“由于汉奸出卖,赵子涵被日军逮住了,关押在县城里。我这次回来,还有一件棘手事要和各位沟通,也是淅秀的意思。”
  严丹丽:“他怎么与严淅秀认识的?”
  任丰勤:“河南大学西迁时,赵川来了一个自卫队负责学校安全,领头的名叫赵子涵,我们到了赵川,在八路军驻豫西联防处的关心支持下,成立了八路军铡刀队,严淅秀为队长,这次我们来淅川与日作战,就是受八路军联防处的指派。赵子涵被抓,对八路敌后抗战是个损失,对各方面抗日势力的协调也是个损失。淅秀让我回来沟通,看能不能借咱们这里的力量,把赵子涵救出来。”
  林虎彪:“他是八路的人,与咱无关,不救!”
  严丹丽:“淅秀也不想想,救他一个人也不知要搭进去多少人。”
  余荣贵:“战争中,被俘的人多了去了,都要是救的话,得多少人呀?”
  任丰勤:“你们有所不知,救不救赵子涵事小,关键是他是八路、国军、民团等抗日力量的协调员,如果他要是经受不住敌人的严刑拷打的话,一叛变,各方的抗日力量不知要损失多少,如果他不叛变,各方抗日力量的沟通暗号只有他知道的最全面,没有他的话,各方抗日力量仍将各自为战,一盘散沙,日军各个击破的话,丹江南岸的抗日局势恐怕要有个大逆转了。赵子涵无论叛变不叛变,对各方抗日力量都很重要。”
  严丹丽:“都没见他来协调协调我?”
  任丰勤:“马山珂每走一步不都在和你沟通吗?”
  林虎彪:“那严淅秀为啥不领人救呢?”
  任丰勤:“说实话,咱这里现在的日子比淅秀强多了。”
  林虎彪:“强?强在哪儿?”
  任丰勤:“别的不说,咱这里饥一顿饱一顿还能混日子,在那里,战士们捋一把刚出的青麦穗填到嘴里嚼碎就是一顿饭。”
  严丹丽:“任先生,我不驳你面子,你说,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任丰勤:“当然是活的最好。”
  严丹丽:“怎样救?”
  任丰勤:“情报已经打探好了,被俘的人全关在的商会大院的后院里,日军全被抽调作战去了,那里有一队皇协军把守。”
  林虎彪噘起了嘴:“大少爷,别人害怕刺架,你咋要往刺架里钻呢?这个姓赵的无牵无挂无瓜葛,咱凭啥要去卖命呢?”
  严丹丽:“凭啥?你说凭啥?就凭这个姓赵的是我弟弟的人,行了吧?三少爷,你要是打退堂鼓的话,你可以不去,在家打呼噜睡大觉。”
  林虎彪嘟哝:“我又没说我不去。我在那里采过蘑菇,路熟。”
  严丹丽斜眼看林虎彪:“我看你就是粪箱,肚里装个屎尿在行。”
  任丰勤:“粪箱?把粪箱改成双层的,上面装屎尿,下面装枪和日本军装,这样混进城里就好办了。”
  林虎彪:“日本军装?”
  任丰勤:“皇协军是奴才,他们能不怕日本人吗?”
  
  4、两辆马车拉着两个大粪箱向城里走去,车辕上挂满了粪桶、粪勺,每辆马车上都有四个汉子,前面的是林虎彪、老肖、余荣贵、爬山虎,后面的是任丰勤、飞毛腿、陈月华、全福,粪箱上和几个人身上都沾满了屎尿。
  城门口,乱纷纷的,人们排着队,皇协军打扮的两个门岗一个一个搜身,然后放行,另有一边两个门岗端着枪走来晃去,密切注视着行人。
  门岗甲对过来的林虎彪喊:“站住,干什么的?”
  林虎彪:“拉大粪的。”
  门岗甲:“弄这些邋遢东西干什么?”
  林虎彪:“你们不稀罕,做庄稼的把它们看成宝贝,弄点人粪尿做底肥,花生、玉米长势好。”
  门岗甲:“路条呢?”
  林虎彪:“在身上,我给你掏。”
  林虎彪用黑乎乎的手向怀里摸,摸出一个沾满屎尿的纸条子递给门岗甲。
  门岗甲瞪了一眼,直抽鼻子,说:“好了,收起来吧。后面的马车和你们是一回事吗?”
  林虎彪:“一个庄上的。”
  门岗甲:“一个庄上的?前面那个汉子叫什么?”
  林虎彪:“任先生。”
  门岗甲:“先生?先生也来拉粪?”
  任丰勤赶过来:“我叫任宪升,姓任的任,宪兵队的宪,一斗一升的升。”
  门岗甲走进粪箱,捏着鼻子向粪箱里面看了看,然后挥挥手:“算了算了,快进去,熏死人了。”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进了县城。
  
  5、马车在“淅川商会”外的一个大厕所旁停了下来,几个人直起腰看,商会大门口门岗林立。
  老肖抽调粪箱活板,余荣贵等人把两大包东西搬进了厕所。
  林虎彪、余荣贵、爬山虎、任丰勤、飞毛腿、全福开始换衣服。
  林虎彪:“到时候咱从厕所另一个门出,步伐齐一点。”
  余荣贵:“都不会日语怎么办?”
  任丰勤:“你不会,那些皇协军也不懂,胡诌。进门时我去应付。”
  林虎彪:“那你当排头。”
  任丰勤:“老肖,先装粪,再倒汽油,到了围墙边那个柴垛处再吸烟。”
  老肖:“我知道,柴垛连着住房,够他们折腾的。”
  林虎彪:“任先生,你知道姓赵的关在哪个监舍?”
  任丰勤:“战乱年代还分得了那么清?都在大仓库里,都在那里面吃喝拉撒。”
  林虎彪:“咱一开门,不都跑掉了?”
  任丰勤:“越乱越好。”
  
  6、①、一队“日本巡逻兵”沿着商会外的斜道上走着,步伐一致,目不斜视。
  任丰勤第一、全福第二、接着依次是林虎彪、飞毛腿、爬山虎、余荣贵。
  巡逻兵来到商会大门口,皇协军门岗点头哈腰。
  任丰勤:“哈拉哈拉的,紧要无哈药嗓子的!”
  门岗甲:“是,太君!”
  任丰勤:“站岗站好的,放进人的,死啦死啦的,皇军随时检查检查的!”
  门岗甲:“是,太君!”
  门岗一个个都挺直了身子。
  任丰勤等人长驱直入。
  ②、老肖和陈月华拉着粪车向前走。
  老肖:“老二,勒住马,快停下,粪漏了。”
  马车停下,老肖下车,取下了堵粪的塞子,黑乎乎黄拉拉的东西喷得到处都是。
  老肖:“老二,车子往前推一下,我来堵粪。”
  陈月华:“老大,不行了你把衣服脱下来堵上。”
  老肖脱了上衣,用上衣在粪的上层蘸了蘸。
  门岗甲走过来:“怎么了,怎么了?”
  陈月华:“老总,粪漏了。”
  门岗甲:“这粪洒得到处都是,熏死人了,快堵上,堵上。”
  老肖:“这不在想办法吗?老总,你先闪开,我们想办法。”
  “快一点!”门岗甲说完,离开了。
  老肖低声:“老二,放马。”
  陈月华解下马套子,丢了缰绳,老肖趁机擦着了火柴,两个人装作追马的样子,闪身来到大厕所里,开始换衣服,很快,穿着日本军装的老肖和陈月华从厕所的另一个门出来,见火苗已经吞噬了整个柴垛。
  老肖:“老二,走,去西门。”
  ③、西门口两个皇协军模样的门岗把守。
  老肖和陈月华大摇大摆走过来,门岗见了他们点头哈腰。
  老肖和陈月华一人走到一个门岗前,出其不意地用短刀干掉了门岗,然后把他们拖入门卫室,他们端起长枪充当了门岗。
  ④、商会大院的皇协军慌作一团,其中一个大喊:“快来救火呀,前院失火了!”
  皇协军有的一边穿着衣服走着,一边找救火的东西,乱纷纷地从各个角落向前院涌去。
  任丰勤等人大摇大摆地来到后院大仓库前,在守仓库的四个皇协军面前站定。
  任丰勤:“哈拉的,这几个支那兵的,该死的!”
  余荣贵、飞毛腿、爬山虎很快一人一个用短刀解决了敌人,全福和林虎彪对付一个。
  任丰勤:“快搜搜,看大门钥匙在谁身上。”
  林虎彪搜出了钥匙,开了仓库大门。余荣贵等人把皇协军的死尸拖入了花池内。林虎彪、全福、爬山虎、飞毛腿端枪站在门岗的位置上。
  任丰勤、余荣贵进入到黑森森的仓库内。
  任丰勤四下扫了一眼,没看到赵子涵,就“吭”了一声,问:“赵子涵在吗?”
  屋脚一个人应:“是任先生?”
  任丰勤走过去,扔给了他一身军装:“快换上!”
  赵子涵换衣服。
  任丰勤:“弟兄们,前院失火了,趁乱你们可以逃出去,分散逃,现在鬼子还在前线,一旦他们从前线回来,你们就没命了。”
  “后院有出口吗?”有人问。
  任丰勤:“没出口,但这座仓库后面的围墙裂了一个大缝,我们一起过去能把围墙推倒,出去后见机行事,动作要快,等到鬼子宪兵队来了,事情就难办了。”
  仓库里的人纷纷而出,一起来到裂缝围墙那里,使劲推,推倒了围墙,纷纷逃散。
  余荣贵向同伴一招手,低声说了句:“从西门。”
  一行人急匆匆地从西门逃了出来,上了一个小山包,坐下来喘气时,听到城里一片喊杀声。
  
  7、四方寨大厅,赵子涵坐在木制板凳上,严丹美在给他擦洗皮肤上的伤口,任丰勤站在一边,严丹丽看着赵子涵问:“赵兄弟,我是淅秀的二姐,她是淅秀的大姐,你是怎样认识淅秀的?”
  赵子涵:“你们也是我姐姐,大姐和二姐。我是陕西人,当河大西迁时,我从赵川带来一个自卫队负责护送师生安全转移。淅秀是河大的联络员,我俩挺对脾气,到了赵川,淅秀和八路军联防处接上了头,成立了八路军铡刀队,他任队长,受联防处调配,我们这次来淅川执行阻击日军的任务就是由联防处统一指派的。路上,听任先生说,我这次被汉奸出卖,淅秀除掉了汉奸,却没能力救我,是你们把我救出来,谢谢你们了。”
  严丹丽:“谁让你是我弟弟的朋友呢?那八路军驻豫西联防处是个什么样的村子?”
  赵子涵:“不是什么村子,而是一个机构。”
  严丹丽:“机构?”
  赵子涵:“八路军领导全民族抗战,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来对付日本鬼子,联防处只是八路军的一个下设机构。”
  严丹丽:“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赵子涵:“对,不论你以前干过什么,八路军不计前嫌,只要你真心抗日,就把你看做自己人。”
  严丹丽:“他们也把国民党看做自己人吗?”
  赵子涵:“那当然,八路军提出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主张,国共合作,共同抗日,不信你问问任先生。”
  严丹丽看了看任丰勤,任丰勤点点头。
  严丹丽:“你说的我似懂非懂,我没见过八路军是什么样的人。”
  任丰勤:“你看看淅秀,再看看淅秀的这位朋友就知道了。”
  严丹美、严丹丽露出惊讶的神色。
  严丹丽:“你们这次被抓,难道敌人就没对你们严刑拷打?”
  任丰勤插嘴:“初开始我也认为他们会在里面受大刑,就准备万不得已时把他塞进那辆安有活板的拉粪车里转移出来,谁知道一见赵同志,只是点皮外伤,我纳闷了,想来想去只有一个解释。”
  严丹丽:“怎么说?”
  任丰勤:“日本鬼子忙于对付丹江河南、河北两方面的民众抗日力量,根本无暇顾及所抓去的人。”
  严丹丽:“他们就不审?”
  任丰勤:“审得及吗?抓去那么多人,鬼子不吃不喝不睡觉,管得过来吗?”
  严丹丽:“赵兄弟,你和淅秀在丹江南岸抢占了多少地盘?”
  赵子涵:“只联合抗日,不抢占地盘,只保护老百姓,不损害老百姓的利益。哪里都是我们的地盘,哪里也都不是我们的地盘。从百姓的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的利益出发,就会得到广大民众的拥护,哪里都是立足之地。”
  严丹丽看了一眼任丰勤:“任先生,我们的做法是不是和淅秀的做法不一样?”
  任丰勤:“咱们的做法是有些荒唐。”
  严丹丽:“荒唐在什么地方?”
  任丰勤:“咱们抢占四方寨,吞并砖庙山,是本位主义,眼光狭隘,看到的只是地盘而不是敌人,在淅秀眼里,看到的是敌人而不是个人的局部利益。如果我们一开始像淅秀那样去联合各山头,我们在人们的心里就是英雄而不是匪了。”
  严丹丽:“你们说的我想想。任先生,你给赵兄弟腾个窝棚,让赵兄弟在这儿将息两天。”
  赵子涵:“不了,我还得去找淅秀,现在淅秀也不知急成什么样子了。你们只要把我送到锣山渡口交给樊老大就行了。”
  严丹丽用眼看任丰勤,任丰勤:“大少爷放心,樊老大是抗日积极分子,他知道怎么做。”
  严丹丽:“那任先生你呢?”
  任丰勤:“严淅秀把我卖给你了。”
  
  8、探子来报:“大少爷,凤凰寨的猫头鹰私自下山玩女人,被人家捉住,打断了腿,现在躺在山上,急需治伤,凤凰寨老人员和新人员乱成了一锅粥。”
  严丹丽看了一眼林虎彪说:“三少爷,你去处理一下!”
  林虎彪:“活的还是死的?”
  严丹丽:“快刀斩乱麻,阴不死阳不活的只会坏咱大事,要掌握点策略,关键时候别让凤凰寨那些老资格们反起来闹事就行。”
  “好,我这就去!”林虎彪转身就走。
  严丹丽:“慢着,我看这样吧,调陈海宝去坐镇山头,看他的脸就一副凶相,现在咱需要这样的人!”
  林虎彪:“陈海宝是谁?”
  “你就知道你叫林虎彪,别的你还知道谁?”严丹丽嗔怒道,“就是那个叫豹子的刀疤脸!”
  林虎彪:“原来是那家伙,上次为找人,我俩还打了个平跤呢!”
  余荣贵:“三少爷,你咋不实话实说呢?豹子把你打了个嘴啃泥,你却说是平跤。”
  林虎彪不好意思笑笑:“你咋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9、①、凤凰寨上
  张龙和另一个叫山猫的汉子守在猫头鹰身边,猫头鹰一声不离一声地大叫,他们见林虎彪过来,都瞪着惊恐的眼睛瞅着他。
  林虎彪看了看猫头鹰肿起来的腿,说:“兄弟,看来是伤着骨头了。”
  猫头鹰:“可不是,疼得要命啊,三少爷,说起来惭愧,我向来没失过手,这回他妈的撞见鬼了。”
  林虎彪:“你伤好后,我亲自领人下山去把打你的人抓起来,让他们跪下问你喊爷爷,我就不信谁吃了熊心豹子胆,对我兄弟下手这么狠!”
  猫头鹰:“我看算了吧,是我先惹的人家,说出去咱丢人!”
  林虎彪:“不制服他们更丢人,这事你们看我的!”
  猫头鹰:“那谢谢三少爷了,哎呦……”
  林虎彪:“什么谢不谢的,咱们兄弟谁是谁?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猫头鹰:“三少爷,你真有情有义!”
  林虎彪:“这样躺着不是办法,伤筋动骨一百天,我领你去找高人给你接接骨吧!”
  猫头鹰:“现在到哪儿去找接骨人啊?遇上战乱年代,哪里还有高人啊?我哪儿也不去。”
  林虎彪:“兄弟,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黑面凹的全愣子会接骨,上次大少爷脚崴了,人家三捏两捏就给捏好了,再贴上一贴膏药,恢复得可快了,那老头的手段了得。”
  “三少爷,”张龙插话了,“不会把老先生请来,给我大哥捏捏?”
  林虎彪瞪了张龙一眼说:“那老头住在全福家附近,是个瞎子,谁能请得动?连大少爷脚受伤也是让人背着去的。”
  张龙:“要不然,我和山猫子下山去用兜子把他抬来?”
  “诸葛亮还要刘备三请呢!如果你不去的话,那我就走了,残废了可别说我姓林的没关照过。”林虎彪说完就走。
  猫头鹰见林虎彪生气了,连忙训斥张龙道:“就你多嘴,三少爷还不是为咱好,你快弄个担架,把我抬去求求老先生。”
  ②、林虎彪前面走,张龙、山猫抬着担架后面跟,一路朝黑面凹方向而来,在一个林荫处,林虎彪打了个呼啸,手一招,从树丛中窜出几个黑衣汉子,上前用匕首捅死了猫头鹰、张龙和山猫,然后把尸体拉进了树荫里。
  ③、豹子带着严丹丽的战刀,走进凤凰寨大厅,说:“大少爷安排猫头鹰到西安大医院治伤去了,山寨守防的事以后由我代理,哪个兄弟要有疑问,来我跟前说。”
  看着豹子那闪光的疤,那铜铃般的眼,看着那把寒光闪闪的大刀,守凤凰寨的那些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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