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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之旅【二十四】傲雪飘零

作品名称:光明之旅      作者:钟羿      发布时间:2010-10-25 14:56:51      字数:6303

   但说怪叟朱乙丙快马加鞭,很快渡过乌河,进入青云地界。夏去秋来,但见满目萧索,荆棘铜驼,青云早已成为人间炼狱。鹞关几乎变成一片死地,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荒郊土岗,深坑如井,密密麻麻。墓碑倾颓,棺木散弃在外。从鹞关,至边陲,尽皆如此。更令怪叟朱乙丙奇怪的是,时有大批黄风士兵,向南挺进,似有大敌当前。
   将入青柏山地界,有一老一少,倒于路旁,小儿年约四、五岁,微闭着双眼,有气无力;老汉鹑衣百结,面黄肌瘦,恹恹欲死。怪叟朱乙丙立即下马,拿过水壶,给二人灌了些水,又喂了点干粮。二人悠悠醒转,伏地而拜,感激救命之恩。怪叟朱乙丙遗之碎银,并询问一路所见怪状,以解疑窦。
   老汉哭诉,自从青云灭亡,民不聊生。二皇子狼迫地压榨百姓,无恶不作。不知何故,竟将青云祖坟悉数掘开。如有发泄不满者,轻则打入牢中,重则就地处斩。一时间民怨沸腾,不堪侮辱的青壮年大多惨死,监狱爆满。仅剩的老弱妇孺,敢怒不敢言。绝大多数人家背井离乡。
   怪叟朱乙丙听罢,暴跳如雷,飞起一脚,踢向路旁的大树,碗口粗的树干齐齐断开,惊起一群麻雀。麒麟驹摇头摆尾,一声长嘶,似乎在提醒主人,要事不可拖延。老汉好言相告,前方是狼迫地避暑狩猎之地,如有百姓误闯,格杀勿论。怪叟朱乙丙哈哈大笑,跳上麒麟驹,直奔青柏山而来。
   青柏山果然景色不俗,到处是参天古树,浓荫匝地,奇花异草,芳香流溢。与山外燥热形成鲜明对比,这里阴凉爽快,幽雅宜人,确是避暑圣地。
   怪叟朱乙丙毫无顾忌,寻找千年松柏。终于在一片宫殿屋宇前,发现了松柏林。突然,一小队人马拦住去路,为首一将青面獠牙,大喝道:“大胆刁民,擅闯行馆,来人,给我拿下!”几个黄风士兵冲过来,将怪叟朱乙丙团团围住。
   怪叟朱乙丙冷笑道:“恶狗挡路?识相的,趁早滚到一旁,不坏尔等狗命。”
   黄风头领大怒,一挥手,身边的黄风士兵,全部扑向怪叟朱乙丙。长矛大刀裹挟风声,劈头盖脸而去。怪叟朱乙丙也不惊慌,一扯缰绳,麒麟驹腾空而起,跳出圈外。黄风士兵扑了个空,纷纷转头寻找。怪叟朱乙丙跳下马背,双掌朝天,缓缓飞开,在胸前划了一个圆圈,然后猛然击出,顿时强劲的气浪里,似有飞沙走石,暗矢利匕。黄风士兵被击出丈许,口喷鲜血,纷纷毙命。黄风头领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扭头就跑。怪叟朱乙丙一点脚尖,如同草上疾飞,跑到黄风头领身前,伸出手紧紧卡住他的脖子,稍一用力,将其硕大身躯提到半空,青脸很快变成红脸。黄风头领像一头被吊起的狗熊,两腿乱蹬,表情痛苦地挤眉弄眼,明显是在求饶。
   怪叟朱乙丙大笑一声,一甩手臂,将他重重摔在地上。黄风头领急忙翻身下跪,连连告饶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望爷爷大慈大悲,饶我一条狗命。”
   怪叟朱乙丙道:“我且问你,那个狼迫地可在这里?”
   黄风头领道:“不在,昨日已回青羽宫。”
   怪叟朱乙丙道:“狼迫地为何刨掘青云百姓的祖坟,大批黄风军队又调往何方?”
   黄风头领道:“这是三皇子近臣萧尼特的主意,萧太师本意想虚张声势,在于吸引章哈角大军,待其长途跋涉,疲顿之时,两路合围,一举歼灭之,并不想真挖百姓祖坟。三皇子却担心贼匪不上当,便下令百姓祖坟一概掘开。章哈角、谌尔胜、伍扎广皆是青云人氏,听说祖坟被挖,果然大怒,兴师进犯,已强渡乌河。二皇子便调集人马,与三皇子遥相呼应,只待章哈角钻进圈套,瓮中捉鳖。二皇子此番回青羽宫,就是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
   原来这是狼迫地和狼迫人的阴谋。为了镇压义军,竟然挖人祖坟,用心实在歹毒。就在怪叟朱乙丙思忖之际,黄风头领偷偷拔出马靴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怪叟朱乙丙刺来。眼看即将刺入小腹,却见怪叟朱乙丙伸出二指,将匕首夹住,一抖手腕,只听“咔嚓”一声,匕首断为两截,黄风头领吓得面如土色,连滚带爬起身逃走。怪叟朱乙丙抡起手掌,正中头领后背,可怜这家伙口吐鲜血,两眼翻白,仆倒在地,一命呜呼。
   怪叟朱乙丙走到松树林,选了一棵又粗又壮的松树,右手揽住树干,身子一倾,左手抓起一根分枝,腰劲一使,将那松树连根拔起。他捡了许多上好茯苓,揣入怀中,转身欲走。忽然瞥见前方殿宇,青瓦飞甍,富丽堂皇。
   怪叟朱乙丙心道:“狼迫地好大气派,连避暑行馆都建造得如此奢华,无非是搜刮民脂民膏,只为一己享乐。何不取些钱财珍宝,散给疾苦百姓?”打定主意,直闯入内。
   各殿虽有重兵把守,却形同虚设,被怪叟朱乙丙打得七零八落,死的死,亡的亡,胆小的作鸟兽散。怪叟朱乙丙杀得兴起,但有阻碍,一律扫平。在几间大殿走了一圈,无外日常摆设,平庸无奇,并没有发现值钱的物件。
   怪叟朱乙丙看着眼前宝座,气恼不已,运足掌力,击打过去。宝座顿时四分五裂,残存的底座下,有几只兽首石雕,其中有一只小貔貅,很不起眼,却与众不同,似浮于石面之上。怪叟朱乙丙用手一摸,立即明白,这是一个旋转机关。
   将小貔貅转动,宝座后的墙壁轰然洞开,里面藏着一间密室。怪叟朱乙丙大喜,正待入内。忽然一道红影飘来,清脆的笑声,犹如银铃乍响,不是别人,正是朱灵儿。
   朱灵儿娇声说道:“爹——”
   怪叟朱乙丙笑道:“鬼丫头,整天就知道在外面疯。还记得有我这个爹?最近有没有干坏事?”
   朱灵儿吐了一下舌头,说道:“爹,我从小就听你的教诲,处处以你为榜样,行侠仗义,哪儿会做坏事呢?”
   怪叟朱乙丙看了一眼她腕上的橙玉环,说道:“油嘴滑舌!我问你,这玉环从何而来?”
   朱灵儿眼珠一转,笑道:“这个嘛,说来话长,一会儿我再告诉你。本来我早就打算回长白雪山,但听说这里囤积了不少宝贝,就想取几件,孝敬你。没成想,来了两天,也没发现宝贝藏哪儿了?还是爹厉害,一下就找到了。”
   怪叟朱乙丙叹道:“这么说,刚才我收拾这帮畜生的时候,你都看到了,那为何不出来帮我一把?躲在暗处看热闹,到底还是不想见我!”
   朱灵儿辩解道:“爹爹武功盖世,杀几个蝼蚁,易如反掌,哪儿需要我插手?”接着,摇起父亲胳膊,撒娇说道:“我真的很想你嘛,我知道你喜欢劫富济贫,这里的百姓被狼崽子刮地三尺,听说很多财宝都藏在这里。所以,我才准备做一件让你高兴的事。”
   怪叟朱乙丙仰天大笑,说道:“不愧是我老叟的丫头,无理辩三分,邪中正不泯。”
   朱灵儿抿嘴一笑,问道:“爹,你为何也来这里?”
   怪叟朱乙丙道:“你师伯身患重疾,需要千年茯苓,惟青柏山独有,我已经拿到了。往返三日时间足够,我便想顺手取些钱财,散给这里的百姓。闲话少说,我们这就动手。”
   二人走进隧洞,只觉阴森寒冷。隧洞幽深,每隔数丈,燃着鱼油灯。走到尽头,里面是个深渊,向下望去,一片漆黑,只有一道悬索与对面相连。对面金银如山,珠宝放光。怪叟朱乙丙微微一笑,朝悬索走去。
   朱灵儿阻拦道:“爹,会不会有暗器机关?我觉得这里很蹊跷,好像是个陷阱。”
   怪叟朱乙丙笑道:“区区一个小土坑,岂能难倒我?”说罢,便踩上铁索。朱灵儿无奈,只好小心翼翼跟在后面。突然,左右墙壁射出无数短矢。朱灵儿大呼不好,脚下发颤,铁索随之剧烈晃动起来。怪叟朱乙丙尽量保持身体平衡,使出“混元罩”,巨大的气场,形成一道屏障,短矢近身,毫发无损。暗器一波接一波,似乎无穷无尽。怪叟朱乙丙抓起女儿的手臂,纵身跳离铁索。孰料刚一落地,地上竟是一个暗坑。两人脚下一软,栽进坑中,随即闪出铁栅,紧紧锁住坑口。
   怪叟朱乙丙大惊,暗坑虽不深,铁栅却异常坚固,几次用力去掰,犹如蚍蜉撼大树。朱灵儿问道:“爹,这是什么陷阱,我们能出去吗?”
   怪叟朱乙丙沉吟片刻,叹道:“难道青云传国秘籍,已被狼迫地参阅?都怪我一事大意,没有仔细观察。若没猜错的话,这‘悬索暗坑’应该是青云圣祖擒魔虎君设计的。传说擒魔虎君创域之初,与青魔头苦战数月,未能取胜,便以诈败诱敌彀中,终于将青魔头困毙于‘悬索暗坑’。不想,今朝我们身陷于此,只怕想要脱身,无异于痴人说梦了。我一把老骨,死不足惜,可你正值年少花季,凭白遭难。最愧对你师伯,三日之内,他必须用药调养,否则凶多吉少。因我一时疏忽,误了三人性命,实在糊涂!”
   朱灵儿道:“爹,你别说了。都怪我,如果我早点劝你回长白雪山,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怪叟朱乙丙安慰道:“傻丫头,你一个人陷在这里,死了都没人知道。就算豁出老命,我也要打破铁栅,送你出去。你千万记得,把千年茯苓交给师伯,麒麟驹就在松树林,半日之内,便可回到长白雪山。”
   朱灵儿道:“麒麟驹?莫不是那独角红兽,我曾见过的。”
   怪叟朱乙丙道:“你当然见过。这麒麟驹是我送给徒儿龙岳的,你骗了他的橙玉环,我还没与你计较。龙岳本是赤霞少主,担负扶正乾坤之责。橙玉环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你务必要还给他。他和紫王之女就在长白雪山。”
   朱灵儿晃了晃腕上的橙玉环,恍然道:“原来如此。其实,我也是一时喜欢,借来玩玩,看来是我大错了。爹爹放心,我一定会完璧归赵的。”
   怪叟朱乙丙道:“鬼丫头,你是我怪老叟的女儿,就算错了,也不能轻易承认!当务之急是要逃出去。你快躲到后面,免得我发功误伤到你。”说完,闭目调息,猛然大喝一声,发尽全身气力。顿时,暗坑内涡流旋转,强劲无比。朱灵儿只觉耳畔风声尖利,鬓发飞扬,整个身体被外力推来推去。
   气浪渐渐变小,而铁栅依然纹丝不动。怪叟朱乙丙额头沁出汗珠,胸口发热,一口喷出鲜血,颓然坐地,默不作声。朱灵儿知道,这次发功,已然耗尽父亲的全部内力,以他雄厚的功底,尚且无济于事,看来此番劫难,便是插翅也难逃了。
   不知过了多久,怪叟朱乙丙慢慢站起身来,试图再次发力。朱灵儿急忙制止道:“爹,你伤了元气,不可再勉强,否则会走火入魔的。”
   怪叟朱乙丙凄然一笑,说道:“想我数十年纵横乌河大地,鲜有敌手。虽不敢自命不凡,但嫉恶如仇,以除暴安良为己任。如今大奸大恶未除,却不明不白葬身此地,心岂能甘?”
   朱灵儿喃喃说道:“我们不会死的。一定有办法出去!”
   怪叟朱乙丙道:“但愿如此。”说完,盘膝而坐,运气调息。
   不知过了多久,坑外隐约传来声响,由远及近,紧接着过了悬索。两个年轻男子闪现出来。其中一人,风神高迈,仪容俊爽,大声问道:“橙雪彩石橙玉环,为何会在你们手中?原主人现在怎样?如实说来!”
   朱灵儿“哼”了一声,骂道:“狼崽子的走狗。要杀便杀,何必废话?”
   白衣男子笑道:“我想,你大概是误会了。我们不是黄风之域的走狗。我是来寻找橙玉环的主人,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
   朱灵儿道:“你们和他是什么关系?我警告你们,那个少年是我爹的徒弟,若胆敢冒犯,小心狗命!”
   白衣男子惊道:“这么说来,大家都是自己人。实不相瞒,我是赤霞龙牙虬弑魔的朋友,我叫石琢璞,特来寻找赤霞少主。”
   怪叟朱乙丙道:“我便是龙岳的师傅。”
   另一个手握玉笛的年轻人,仔细打量一下,问道:“我观老先生面善,可是大名鼎鼎的虚无老前辈?”
   怪叟朱乙丙道:“正是。”
   年轻人将玉笛别在腰间,拱手道:“失敬失敬!在下狄莫达,冒犯前辈,敬请谅解!”
   石琢璞亦赔罪道:“小辈有眼不识泰山,言语冲撞前辈,请先生勿怪!”
   怪叟朱乙丙笑道:“不知者不怪!”
   朱灵儿笑道:“我爹大人大量,怎么会怪罪你们呢?这橙玉环是我向小师弟借来的,玩一玩而已。你们不要大惊小怪。小师弟就在长白雪山,安然无恙。你们不用担心。”
   石琢璞点点头,问道:“前辈缘何落入此地?”
   怪叟朱乙丙道:“我来青柏山,是为了寻些千年茯苓,得知狼迫地榨取百姓钱财甚多,便想替百姓取回。不想一时疏忽,误坠‘悬索暗坑’之中。”
   狄莫达道:“我曾听说,悬索暗坑牢不可破,不知用什么办法才能打开?”
   怪叟朱乙丙道:“烦请二位俊杰,帮我一个忙,到悬索边细细查看,可有开启机关?据我所知,擒魔虎君在设计‘悬索暗坑’时,将开启机关安置在悬索柱子的下方。”
   果然在悬索柱子下方,看到一个金属旋钮。石琢璞用力一拧,铁栅缓缓打开。朱灵儿欢喜地拍了拍手掌,将怪叟朱乙丙搀出了暗坑。几人各揣了一些财宝,走出了密室。
   来到松树林,麒麟驹从山上飞奔下来。怪叟朱乙丙将千年茯苓和药方交给朱灵儿,嘱咐道:“鬼丫头,我耗尽内力,不便长途跋涉,你将药方上的其余药材,全部买好。然后火速回到长白雪山,妥善照顾你师伯。另外,还要将橙玉环归还给龙岳。事关紧要,不可耽搁。”
   朱灵儿道:“爹,你放心吧。我知道轻重。等你养好伤,快点回去。”说完,骑上麒麟驹,飞驰而去。
   石琢璞道:“我乃炼石之人,受虬大哥之托,寻找龙岳少主。橙玉环的信息微乎其微,玄妙异常。我研究很久,方才参悟。一路找到这里,有幸与前辈相逢。既然得知龙少主下落,我便要前往长白雪山,将他带回来,交给虬大哥。还望老前辈应允。”
   怪叟朱乙丙道:“这个自然。不过要注意安全,黄风之域丧心病狂,四处缉拿龙岳。你所说的‘虬弑魔’,如今在何处?”
   石琢璞道:“虬大哥辅助英王,目前坐镇苏拉察关。那里是东北门户,貌似险地,其实独当一面,固若金汤。占尽地利,加以人和,可保无虞。”
   怪叟朱乙丙想起难民所言,不禁担忧道:“狼迫人使用诡计,引诱英王深入不毛,狼迫地以逸待劳,两者合力前后夹击。我担心,英王恐遭不测。”
   狄莫达吃了一惊,说道:“一路之上,我们也曾看到黄风军,大批集结调动,原来是早有阴谋。不知虬大哥是否出征,可有对策?”
   石琢璞道:“以虬大哥之明,不可能没有察觉。英王替天行道,多行善举,以虬大哥的性格,不会阻止英王南下,即便明知不可为,也要为之。这样吧,我们分头行事。我去探听虬大哥的行动,你去长白雪山等待我的消息。”
   狄莫达道:“还是我去寻找虬大哥,一旦他有困难,我可用玉笛召唤,助他一臂之力。”
   石琢璞道:“也好。”转而对怪叟朱乙丙道:“请问老前辈有何打算?是否也回长白雪山?我去准备一辆马车。”
   怪叟朱乙丙摆摆手,说道:“不必了!我内力受损,行不了远路。暂找一个清静之地,调养休息。你们不要管我,别忘了把狼迫地的不义之财散给百姓就好了。”
   三人各自行事,暂且不表。话说英王大军渡过乌河,轻易突破青云边境,驻扎下来。章哈角登上城头,放目远望,四野茫茫,故国就在眼前,却已千疮百孔。自从青云覆灭,先受蓝雾之苦,后遭黄风涂炭,昔日大好河山,沦落异域之手。
   章哈角不胜感慨,陷入往事追忆之中。想当年,祖上本是青云皇室远支,历经两百年,家道衰微。祖父曾做过太守,父亲却只是个小小的郡功曹,且受同列排挤,冤狱而死,累及全家。章哈角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靠贩卖草鞋、草席为生。日子过得虽清苦,尚能勉强为继。可是,青云被三域所灭,原非恨的压迫日甚一日,弄得哀鸿遍野。章哈角老母在饥寒交迫中,凄凉死去。而章哈角及贫苦农民八百人,被征发去边陲驻防。其时,正值雨季,半途突然下起大雨,当地靠近乌河支流,地势低洼,大水淹没了道路,无法前进。征夫们只得停下,待雨晴后再走。按蓝雾律法,误了日期,就要杀头。章哈角估算一下,无论如何也不能按期到达边陲,已然犯下死罪。章哈角与两名乡里同伴商量办法,章哈角认为,或顺服就范,或逃跑被抓,结果难逃一死。与其等死,不如造反,拼出一条生路。乡里同伴觉得章哈角言之有理,于是便暗暗联络众人,趁机将押送官杀死,揭竿起义。义军一路高歌猛进,响者云集,攻克边陲时,已达万人之众。同时,以谌尔胜为首的鹞关起义,以伍扎广为首的鹘门起义,相继爆发。不久,三股力量融为一体,与残暴统治者周旋。章哈角起义之初,誓报亡国亡家之恨,不料大事未及成功,祖坟却被黄风恶徒掘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日月惨淡,阴风凄凄,青云大地,哀嚎滚滚。章哈角抚今追昔,悲愤异常,抽出宝剑,将城头砖墙一角砍落下来。顿时,花光四溅,“铮铮”回响。章哈角仰天道:“不报此奇耻大辱,枉为天地男儿也!”
   左、右翼王在旁看到,也不禁热血沸腾,齐声说道:“大哥,下令吧!我们直捣青羽宫,宰了那帮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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