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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集

作品名称:丹江姐妹【剧本】      作者:老笨熊李春胜      发布时间:2015-07-16 10:48:45      字数:9166

  第二十六集
  剧情梗概:
  严丹丽下药,没有毒死余荣贵,却毒死了黑子。余荣贵等人兴师问罪,余、林双方都拉开了要打的架势,都把枪瞄准了对方的胸膛,千钧一发之际,严丹丽拆开盐包,亲自尝了尝所谓的“药”,安然无恙,她见山上人各怀鬼胎,不得已才决定自己要统领山头,并把自己改名为大少爷。惹人发笑的是严丹丽掌舵以后第一件事是要和火星爷成亲。山上人设计征服了四方寨,从此四方寨成了各山头的中枢机关。余、林对严丹丽独揽山寨不服,严丹丽用柔情和美色让两位血性汉子俯首帖耳听她支配。严丹丽下一步决定征伐凤凰寨。凤凰寨的首领眼镜蛇霸道、好色、多疑,严丹丽派全福给凤凰寨送信。
  
  1、①、早晨,余荣贵等人走到哮天犬跌跤处,发现黑子死在那里,口鼻都是黑血。
  余荣贵:“黑子是中毒死的,莫不是他们在饭里放了毒?”
  大鼻子:“奶奶的,黑心烂肝,他们给咱们的饭里放毒想毒死咱们!”
  飞毛腿:“咋知道是故意给咱们放毒呢?”
  哮天犬:“这不明摆着吗,黑子吃了洒在地上的饭,七窍出血死了,那不是饭里有毒是什么?难怪那个婆娘让财运的媳妇连放两次盐,幸亏老天长眼,让我把饭洒了个精光!”
  大鼻子:“不行,咱们得找他们问问去,说不清楚,咱点了窝棚烧了菩萨堂,像武松一样血溅鸳鸯楼!”
  余荣贵:“大鼻子,检查好枪支,把子弹顶上膛。问问他们去。”
  ②、厨房内,芳芳在烧锅。
  几个人气势汹汹地闯进厨房,不分青红皂白地扭住了芳芳,采住芳芳的头发就开始劈
  头盖脸地打了起来。
  芳芳尖叫,彩云抱柴刚走到门口,见到这一幕,吓得扔掉柴火边跑边喊:“快来人啊,这里打架了,快来人啊!”
  林虎彪等人带着枪匆匆赶过来了,大鼻子等人见了这阵势,丢下了芳芳,和林虎彪等人接上了火。
  林虎彪大骂:“他妈的,你们这群逃兵,这群无赖,敢在这儿撒野,弟兄们,把枪搂上火,说不清楚,让他们尝尝铁丸子的滋味!”
  大鼻子:“你他妈的是不是人,想方设法把老子们诳来,却下毒要害死老子们,今天不给你们点教训,你们就不知道爹是男的,妈是女的!”
  林虎彪:“你们无理取闹,血口喷人,同是一个锅里的饭,我们吃了为什么没事?凭什么说我们放毒要害死你们!”
  哮天犬:“你们还在胡说八道,就是这个女人接二连三向给我们打的饭里放盐,那是盐吗?是毒药!”
  林虎彪:“真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饭里真要有毒,那会出人命的,死人了吗?”
  哮天犬:“幸亏我把饭弄洒了,黑子吃了地上的饭,七窍出血死了,这能说饭里没毒吗?”
  林虎彪:“当兵的都是喂不熟的狗!”
  大鼻子:“你们这些强盗、土匪,一个个狼心狗肺。”
  林虎彪:“老子们和你们拼了!”
  大鼻子:“弟兄们,操家伙!”
  双方都找好了位置,把枪瞄准了对方的胸膛。
  千钧一发,严丹丽出现在两队人马中间,问哮天犬:“你说芳芳的盐里有毒,那芳芳是从哪里取的盐?”
  哮天犬:“她就是从那个石缝中拿的,是用油纸包着的。”
  严丹丽走过去,从石缝中取下一个小包,在哮天犬眼前晃了晃,问:“是这个包吗?”
  哮天犬:“没错,她就是从这个包里拿的盐。”
  严丹丽不紧不慢拆开包装,使劲捏了两捏放到了自己的口里,舀过半瓢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咽了,说:“好凉啊!如果像你们说的那样严重,你们等着给我收尸吧!”
  严丹丽端了个凳子,在人群中间坐下了,脸上的微笑和她的光头极不相称。
  众人傻眼了,都惊恐迷茫地看着这个女人。
  任丰勤匆匆赶来:“余长官,有什么事调查清楚就行了,你看你们,闹得都不愉快。”
  严丹丽:“任先生,有什么话先攒着,等两个时辰后再说,呆一边去!”
  ③、严丹丽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啥事也没有。
  余荣贵朝大鼻子使眼色:“还不退阵?”
  严丹丽慢条斯理地说:“慢着!这话不说清楚,心里都是疙瘩,今天咱打开窗子说亮话,把话说到明处,免得以后再为个鸡毛蒜皮的小事相互猜疑。我见任先生拿一包东西匆匆向山上走去,就问他干什么去,他说,送饭的弟兄把饭撒了一地,怪可惜的,不如在饭上面撒点药,弄个野猪什么的,也好改善改善咱们的伙食,没想到,他把为咱们立下了汗马功劳的黑子给毒死了。刚好任先生在这里,你们问问他,看是不是这样?”
  人们把眼光齐刷刷地放到了任丰勤身上,任丰勤点点头说:“怪我考虑问题不周,险些酿成大祸!”
  严丹丽继续说:“刚才我正埋怨他,却听说你们在这里大闹盘丝洞,你们看看你们一个个爷儿们,遇事不弄个水落石出,单凭脑子一热,兴师问罪的兴师问罪,反戈一击的反戈一击,乒乒乓乓,噼里啪啦,瞧瞧你们一个个那个熊样儿,成何体统?”
  在场人都低下了头。
  余荣贵清了清嗓子,说:“怨我错怪了这位大嫂,错怪了兄弟们,我道歉!”
  大鼻子、爬山虎、哮天犬等人纷纷说:“我们错了。”
  严丹丽继续说:“我的话还没说完!现在我宣布,我以后改名叫大少爷,谁要再喊我别的,我跟谁急!”
  林虎彪纳闷:“开什么玩笑?你不是个女的吗?”
  “女的怎么了?女的就不许叫爷?莲花菩萨也是女的,叫不叫菩萨爷?娘娘爷也是女的,是不是爷?”
  人们面面相觑:“大少爷?”
  “对,大少爷!第二,杨长贵走了,以后山上的事儿我说了算!有话说在当面,有事摆在眼前。谁不服谁站出来!”
  “凭啥?”林虎彪没想到严丹丽会来这一手,用眼看了看余荣贵,脱口问:“凭啥你要坐第一把交椅?”
  “凭啥?你说凭啥?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我手里有日本人的战刀,你有吗?以后谁要给我捣蛋,离心离德,坏我山头规矩,我认人,刀不认人!”严丹丽说着,拿出战刀,“咣当”一下放到了大石头上。
  大鼻子:“你有战刀又怎么了?遇到机会我也能弄一把日本战刀来。”
  任丰勤站到人前面说:“弟兄们可能忘了,你们初次上山是怎么说的?弟兄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余长官说过一句话我还记在心里,他说,丑话说在前面,谁以后真要弄一把日本战刀,谁就是咱们的大哥,在场人纷纷表示同意,有没有这回事?”
  “有!”财运、杨国栋、杨国华等人带头高呼起来。
  “大少爷,以后我们听你的!”花脸、冯大顺等人大喊。
  “听你的!”很多人醒悟过来,跟着喊起来。
  余荣贵和大鼻子等人相互看了看,也跟着表态:“听大少爷的!”
  山谷传出了回应。
  
  2、菩萨堂内,全福进来,哭丧着脸:“报告大少爷,我的枪让人给掳了。”
  严丹丽:“你是干什么吃的?让人把枪给下了,还有脸来说?说,什么人这么胆大?”
  全福:“在北山的路上,有五个挑夫,担着萝卜白菜,三个身强力壮的人截住了他们,让他们把挑子扔下,那些挑夫仗着人多,就和这三个劫道的打了起来。三个劫道的拿着刀,却抵不过人家的扁担,那扁担一轮他们怎么也靠不到跟前,我也想给咱山头弄挑萝卜回来,就开枪打死了一个挑夫,其他挑夫一哄而散。三个劫道的对我感恩戴德,让我挑着一挑萝卜回山,哪只这群王八蛋是白糖嘴巴刀子心——口蜜腹剑,在我快要进山的时候,扑上来夺了我的枪,幸亏我跑得快,不然连命都丢了。后来,我暗暗打听,才知道他们是四方寨的,也是靠采野食度光景。大少爷,我丢枪犯了山规,要杀要刮随你便,只是得想办法出出这口恶气。”
  严丹丽:“四方寨?”
  全福:“没错,离这儿不算太远。那里都有石头砌的寨圈子,是过去打仗用的,他们防守很严。”
  严丹丽:“知道了,继续打探,丢枪的账晚一天找你算!”
  “是!”全福退出后,擦了一把冷汗。
  
  3、菩萨堂内,严丹丽和任丰勤在一起密谋。
  任丰勤:“从他们对萝卜白菜感兴趣的方面看,他们也不是多富有,从他们拿着大刀这方面看,他们和咱当初一样,手里缺枪,咱不妨收编他们,壮大咱的力量。”
  严丹丽:“我也是这个意思,但要是占了四方寨,那里的人不服管教怎么办?”
  任丰勤:“好办得很,这个不用你担心,把他们的人统统分解到别的山头,他们的人散了,还怎样会兴风作浪?”
  严丹丽:“眼下是咱们怎样吃掉他们,这块肥肉不吃太可惜了。”
  任丰勤:“四方寨地理位置优越,是这一带大山的中心,能占住最好。如果占了四方寨,你在那里坐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巩固我们的阵地大有好处。可是要啃这块骨头,得上点手段。”
  严丹丽:“你的意思是?”
  任丰勤:“他们依山居险,防守很严,直接去攻打,两败俱伤。”
  严丹丽:“最好少流血。”
  任丰勤:“不流血,就得流汗,把他们引出山寨。他们不是贪财吗?就把咱的一部分武器让他们扛到四方寨,替咱当当搬运工,拖累拖垮他们,然后咱们再下手。”
  严丹丽:“咱多送点东西给他们,让他们倾巢出动。”
  任丰勤:“要让他们倾巢出动,咱也得忍痛割爱,让他们的探子看到咱们这里失火,对咱们不防备。”
  严丹丽:“好啊!点一把火让他们看看。”
  任丰勤:“对,就一把火!”
  严丹丽和任丰勤同时笑了起来。
  
  4、严丹丽来到小寨窝棚前。
  严丹丽:“芳芳,喊上姐妹们,窝棚里的东西全部转移到后面那个山头上。”
  芳芳不解:“严丹丽,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严丹丽莞尔一笑说:“把窝棚打扫干净,我要招亲哩。”
  芳芳:“招亲?你念的是哪门子经?”
  严丹丽:“夜里你就知道了。我要和火星爷拜堂成亲哩。”
  芳芳:“你该不是发烧说胡话吧?”
  “你才发烧了。让你干,你就干,天机不可泄漏,今儿晚自见分晓。”严丹丽说完,诡秘一笑,走开了。
  
  5、荒草层中,天快黑时,两个黑影匍匐在那里,一动不动,注视着入山口的路。
  林间小路上,严丹丽挎着战刀,领着余荣贵、林虎彪、大鼻子等人急匆匆向北山口走去。
  
  6、山口的路上,老肖、花脸推着一辆人力车在前,李自群、全福推着另一辆人力车在
  后,车上放着大大小小的麻袋,几个人推着车吃力地走着。
  前面的车停下来,全福喊:“老二,怎么不走了?”
  老肖焦急地说:“车轱辘瘪了,车轴也断了,怎么办?”
  全福:“赶紧下车来修修。”
  老肖:“看不见修,急死人了。”
  全福:“老二,车上的货要是让贼人给截了,大少爷可就饶不了咱们了,你快点想办法。”
  老肖:“球办法,越急越赶不上趟。要不,我在这儿守着,你们回山头喊人?”
  全福:“糟了,咱们的山头起火了!”
  小寨那里红了半边天,不一会儿,整个山头都在火海里。
  老肖:“救火要紧,咱赶紧回去救火!”
  全福:“这东西怎么办?”
  老肖:“先放这里,伸手不见五指,茫茫大山,谁知道这里有东西。”
  全福:“先用点柴草盖盖,好,咱们赶紧走。”
  全福等人走了,荒草层中的四方寨的人拔腿向四方寨奔去。
  
  7、①、通往四方寨的山路上,四方寨的人呼呼啦啦全下来了,小袋子一个人扛,大袋子两个人抬,走累了,就坐下来歇,直喘气。
  “这一次顺风耳弄的情报可真准,截了这么多东西。”
  “东西怪沉,要是枪或者手榴弹该多好。”
  “说不准,我扛的袋子里的东西长长的,弄不好就是枪。反正㧟到篮里都是菜,送上门来的东西不要白不要。”
  “唉,鬼子先遣队建炮楼把咱逼得无家可归,咱只有弄点真家伙才能报仇雪恨,这下可好了,瞌睡遇到枕头。”
  “身上的汗下去了,伙计们,别说了,咱们加把劲再走吧,回去好好歇!”
  “好嘞!”
  ②、抗东西的人吭吭哧哧赶到寨圈子的时候,寨圈子四周火把亮起,大鼻子高喊:“谢谢你们替我们当了搬运工。”
  四方寨的人问:“你们是什么人?”
  严丹丽说:“四方寨新任头领大少爷在这儿恭候你们多时了,愿意为大少爷铺床叠被的到前边来。”
  搬东西的汉子们意识到山寨被人占领了,想反抗手里却无家伙,有两个想跑,刚转过山嘴,就被藏在那里的老肖等人给击毙了。
  严丹丽:“余长官,把想要活命的好汉们押到大厅上。”
  四方寨的人被押送回寨。
  严丹丽在大厅上坐定,问:“领头的是谁?”
  一个大汉站出,严丹丽一抬手,一枪将其击毙。
  ③、大厅设施镜头:有卧室,有大厅,有太师椅,有桌椅板凳。
  四方寨外围镜头:石头沿着山顶砌的一个大圈。
  任丰勤和严丹丽在寨子里是四下转悠。
  任丰勤:“这石墙看上去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年,看来古代的时候这里曾被人坚守过。”
  严丹丽:“马上召集人马把寨墙的缺口堵实。”
  任丰勤:“说的是,让寨子真正成为具有山地特色的马其诺防线。”
  严丹丽:“从收寨子到现在没见林虎彪,这家伙现在在干啥?”
  任丰勤:“在下面尽说消风凉话,看来是闹情绪了。”
  严丹丽微微一笑,说:“我猜就是,这个林虎彪,没多大主见,使个小性子有他,搬弄是非也有他。”
  任丰勤:“别小看他,离了他,好多事还真玩不转。”
  严丹丽:“让他温温顺顺服服帖帖,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8、四方寨的林子边,林虎彪懒洋洋地坐在一堆柴草上。
  杨国华匆匆赶过来喊:“林保长,大少爷让咱们去搬石头砌石寨。”
  林虎彪:“咱没能耐,谁有能耐了谁去!”
  冯大顺来喊:“林保长,大少爷让你组织几个人过去帮帮忙。”
  林虎彪:“她是你姑呀还是你姨,你就那么听她的。你回去告诉她,我病了,干不了。”
  冯大顺怏怏而去。
  大龙凑过来:“你今儿个是咋了?哪儿不舒服了?”
  林虎彪忽地直起身子:“兄弟,狸猫得志狂过虎,凤凰落坡不如鸡,以后咱们都要受那婆娘摆布了。”
  大龙:“听她摆布?咱就不能想个办法杀杀她的威风?”
  林虎彪:“那婆娘论心眼有心眼,论手段有手段,咱斗不过她。唉,看不出来她是咱的灾星啊!”
  大龙:“那怎么办?”
  林虎彪:“还能怎么办?老牛拉破车,过一天是一天,过一晌是一晌呗。”
  大洋:“对,当天和尚撞天钟,不当和尚不怕腥。”
  
  9、林虎彪打严丹丽议事厅前面经过,严丹丽喊他,他迟疑了一下,进去了。
  林虎彪狐疑地看着这个女人,不知所措。
  严丹丽走过来,把他按到板凳上,柔情地在林虎彪旁边坐了下来,紧贴着林虎彪。
  林虎彪如坠五里云雾中,很机械地把身子慢慢向外挪。
  林虎彪不敢放肆,胆战心惊:“长贵家的,不,大少爷,什么事儿?”
  严丹丽向林虎彪身边靠了靠,说:“在我面前,不能喊得那样难听,没有事儿就不能来坐坐?陪妹子说会儿话总可以吧?”
  “我拙嘴笨舌,能说什么?”林虎彪已到板凳尽头了,又挪了一下,板凳翘了起来,林虎彪跌到了地上,严丹丽趁机压到了他的身上,放荡地笑了起来。
  严丹丽趁势扑到了林虎彪的怀里,搂住了林虎彪的脖子,柔情地说:“宝贝,林哥,人家现在心里难受,你也不来安慰安慰我,你以前的疯劲哪里去了?”
  严丹丽抽抽搭搭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埋怨林虎彪不懂女人心。
  镜头一闪而过:林虎彪不顾一切地在严丹丽身上乱摸起来……
  
  10、①、山顶上,余荣贵、大鼻子等人在一起,有的在擦枪,有的在吸烟。
  余荣贵:“这次咱们小题大做,险些酿成大祸,怨我啊!”
  大鼻子:“其实,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也好,让他们也知道咱们不是吃糠长大的。别自责了,咱们没有亏欠他们什么。”
  哮天犬:“大鼻子说的是,看见那个姓林的嚣张跋扈不吃饭肚子都饱了,大不了咱们另立山头。”
  飞毛腿:“余营长,你是我们的长官,也是我们的大哥,这以后得听那个女人的摆布,成何体统?反正我是想不通,也不服!”
  爬山虎:“飞毛腿说的是,余营长,只要你吱一声,以后咱走咱的路,别看他们的脸色!”
  全福和陈月华等人不吱声,但连连点头。
  大鼻子:“别说了,那个光头女人过来了。”
  严丹丽一扭一扭上来了,脑袋光光的,特别刺眼,脸蛋红红的,特别好看。
  严丹丽:“兄弟们都在啊,我来看看你们!”
  余荣贵等纷纷起身立好,表示礼貌:“大少爷来了?”
  严丹丽说:“弟兄们,咱们现在是一家人,如果以后有什么问题,尽管吱一声,要是瞒着我可就外道了。”
  余荣贵:“那是,那是!”
  严丹丽:“我来找余营长说点事……”
  严丹丽刚说到这里,弯下腰,直喊“哎呦”“哎呦”起来。
  众人:“怎么了?”
  严丹丽:“脚崴了,哎呦,站不起来了。”
  余荣贵:“那怎么办?”
  严丹丽:“余营长,过来扶我一把,哎呦……”
  ②、特写镜头:余荣贵把严丹丽扶起来,一步一蹒跚下山,严丹丽趴到了余荣贵的肩膀上,余荣贵背着她走,快到四方寨大厅的时候,严丹丽的手伸进了余荣贵的腋窝处,隔着薄袄使劲抠,抠到了余荣贵的痒点处,余荣贵松手了,严丹丽从他后背上滑了下来,严丹丽不瘸了,拉着余荣贵进到了她的窝棚里……
  
  11、议事厅前站满了人,热热闹闹,高声喧哗。
  严丹丽“咳”了两声,依然乱纷纷的。
  严丹丽把战刀“咣当”一声放到了石桌上,场上顿时静了下来。
  严丹丽:“大家伙儿都在,我宣布:从今以后余荣贵为山寨的二少爷,负责领人外出搞‘副业’,林虎彪为山寨的三少爷,负责各山头的巡防和御敌,二少爷和三少爷平起平坐,从今往后,山上没什么营长保长,只有二少爷三少爷;任丰勤为军师兼账房先生,管理财务,芳芳管理内勤,彩云负责卫生,谁要做有损于山寨形象的事,说有损于山寨形象的话,战刀说话。”
  特写镜头:余荣贵、林虎彪愣神的镜头,众人面面相觑镜头。
  林虎彪:“听大少爷的,以后谁要对大少爷不忠心,我林虎彪和谁过不去!”
  余荣贵:“听大少爷的。”
  
  12、四方寨大厅内,芳芳和严丹丽在一起。
  严丹丽歪着头坐着,芳芳交叉着手坐着。
  芳芳:“丹丽,你糊涂啊,像林虎彪这样的痞子,你咋能和他走到一起啊?”
  严丹丽:“别人说三道四也就罢了,连你也看我笑话,我的事你少管。”
  芳芳:“是的,我不应该多嘴,但我总觉得这样做对不起杨长贵,以前我佩服你的烈性,现在我瞧不起你!我想不明白你究竟图的是什么?”
  严丹丽口气明显软了下来:“有些事现在说不清楚,慢慢你就会明白了。不说别的,林虎彪与日本鬼子相比,哪个更可恨?”
  芳芳:“这还用说?那些日本鬼子就是畜生!是万恶不赦的魔鬼!”
  严丹丽:“要和日本人对着干,离开了林虎彪这样的人行吗?说实话,杨长贵在时,我一见林虎彪的丑恶嘴脸,不吃饭肚子就饱了,现在不行,离开了他我就没魂了。他一个人事小,他的影响力大。俗话说,君买臣心,父买子心,我现在一没资金,二没靠山,我不指望自己的身体我指望啥?你的心情我明白,但别忘了,咱们的家没了,咱不能再丢了咱的山寨,多杀一个日本人能为杨长贵报仇,杀两个也能为我的柱柱报仇,杀更多的就能为咱们无辜死去的亲人们报仇,至于我的名声好坏算得了什么?”
  芳芳:“可是,你要是这样的话,下面的人要乱来起来怎么办?”
  严丹丽:“就事论事,就地惩处!”
  
  13、四方寨议事厅内,烛光摇曳,严丹丽和任丰勤、余荣贵在一起。
  严丹丽:“西面那个寨子叫什么?”
  林虎彪:“凤凰寨。”
  严丹丽:“那就是凤凰寨呀?咱商量商量怎样把它吞掉,壮大咱的实力。”
  任丰勤开始打呵欠:“一笔画不成龙,一锹挖不出井。没有各方力量配合,很难吃到这块肥肉。”
  严丹丽:“任先生,什么时候不拿下凤凰寨,什么时候睡不着觉,你有远见,思谋思谋我们该怎样入手。”
  任丰勤:“严姐,你就是想弄到这块风水宝地,也要等到明天吧,现在都睡得正酣,找谁商量去?”
  严丹丽:“你为啥不喊我大少爷?”
  任丰勤哈欠连天:“是,大少爷,你积积德,咱们都去眯一会儿吧?”
  严丹丽:“积德?你真会说话,那你拿出点子来。”
  严丹丽咯咯咯咯笑起来。
  任丰勤:“大少爷,现在咱地盘有了,缺的是人,这次夺寨,能减少伤亡尽量减少伤亡,刀枪药虽好,不破手为高。”
  严丹丽:“我也是这个意思。”
  余荣贵说:“我所掌握的有两点:一是凤凰寨的首领叫眼镜蛇,刚愎自用,有勇无谋,二是凤凰寨的人对眼镜蛇阳奉阴违,离心离德,再者就是眼镜蛇霸道、好色。”
  严丹丽:“据我所知,眼镜蛇真名叫金火土,寨上有百十号人,百十杆枪,明抢暗盗、巧取豪夺的事他从不露头,弄回来的东西他捡剩下的才是手下的,但山寨上的人都知道眼镜蛇心狠毒辣,敢怒不敢言。就凭这一点,怎样下口,任先生,你计谋多,拿拿主意。”
  任丰勤:“单单收拾凤凰寨好办,问题是凤凰寨和砖庙山有勾结,无论哪方有情况,另一方非上不可,两方力量合起来,咱要吃亏。”
  林虎彪:“那不会切断两方的力量?”
  任丰勤:“让我想想,怎样下手能抓住他的七寸呢?大少爷,散了吧,睡觉的时候都好好想想再说。”
  
  14、镇上当铺,夜里,猫头鹰的棉袄被柜架上的钩子挂烂了,袄子披到身上,袖子拖到脚脖子上,还在当铺里翻腾。
  张龙:“二哥,那些砚台、罐罐坛坛要不要?”
  猫头鹰:“那些东西死沉死沉的,咱光弄点能吃能穿好带的,快找!”
  张龙从桌子下面揪出了缩做一团的账房先生。
  张龙揪着账房先生,说:“二哥,这家伙身上穿的是皮大衣,我给你剥下来。”
  后面一个员工手拿一块砚台,慢慢从柜脚闪出,冷不防把张龙的脑袋打了个大窟窿,昏暗的灯光下,张龙血流满面。
  猫头鹰抬枪打死了员工,夺过皮大衣,穿到身上。
  
  15、四方寨上,任丰勤写好帖子后,念给严丹丽听:“金义士:四方寨略备小菜请你到山上一叙,我们手里有一个你感兴趣的人。来与不来,悉听尊便。为表诚意,来人留下当人质。大少爷即日。”
  严丹丽:“写得好,找谁去?”
  任丰勤:“全福大能处没有,耍小心眼的本领比任何人都强,找他。就怕他不去。”
  严丹丽:“他敢,丢枪的事儿我还没追究呢。”
  任丰勤:“再不然就给他加一个违抗山令的罪责,吓唬吓唬他。”
  严丹丽:“不过,你还得开导开导他,让他别露陷儿。”
  
  16、清晨,凤凰寨上,眼镜蛇走出卧室的门,直伸懒腰,打呵欠。
  猫头鹰身穿皮大衣匆匆过来:“大哥,早。”
  眼镜蛇:“得手了吗?”
  猫头鹰:“弄了点东西,交柜上了。不过,张龙受伤了,脑袋上被人打了个大窟窿。”
  眼镜蛇在猫头鹰身上看了又看:“哟,老二这一穿,更精神了。他妈的,天真冷,快脱下来让我试试!”
  猫头鹰:“这……”
  眼镜蛇眼一瞪:“这什么?在山上吃粮就得守规矩,快脱!”
  猫头鹰磨磨蹭蹭把皮大衣脱下来,眼镜蛇一把夺过,开始往身上穿,扣完扣子后,眼镜蛇说:“正合身,归我了。”
  猫头鹰面无表情地:“我的棉袄穿不成了,张龙为给我弄这件衣服险些丧了命,现在你穿了,我要光着膀子了。”
  眼镜蛇:“你把我的穿上。人靠衣裳马靠鞍,这一穿到身上,就显得精神多了!”
  猫头鹰轻蔑地看了一眼眼镜蛇说:“老大,你吃头份喝头份穿头份,还不满足,弟兄们图的是什么?”
  眼镜蛇暴跳如雷:“怎么?不服?我为咱寨子整日操得睡不着觉,多吃一筷头,算个啥?你要不服,我敢把你扁了,你信不信?”
  猫头鹰:“是没有人能管着你,除非将来有了压寨夫人管得住你这号蛮横霸道的人。”
  眼镜蛇大言不惭:“你别说,我还真缺个压寨夫人,都给我留心点,看哪里有绝色的女子,给我抢一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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