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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

作品名称:丹江姐妹【剧本】      作者:老笨熊李春胜      发布时间:2015-07-08 16:44:59      字数:7894

  第十八集
  剧情梗概:
  林虎彪和大龙受了窝囊气,就故意找杨长贵的麻烦。杨长贵在关键时候救了林虎彪的儿子强强,林虎彪当众宣布以后俯首帖耳听杨长贵指派。花脸给孩子们化妆,反遭严丹丽报复。杨长贵领人下山,山上人一个个打扮成怪模怪样,国军对付伪军,林虎彪领人负责放火烧东西,杨长贵领人抢东西,林月星狡猾地领着四愣子躲进猪圈,逃过了一劫。陈立法和高桥棋逢对手,难解难分,关键时候,林虎彪放火烧了门卫,陈立法趁机逃离。
  1、①、林虎彪和大洋在林子边,走走停停。
  大洋:“大哥,今儿个你和大龙闹得不咋的。”
  林虎彪:“不是不咋的,而是窝囊,让这个婆娘给耍了。”
  大洋:“那你就忍心咽下这口气?”
  林虎彪:“我他妈的什么时候这样狼狈过。不行,找大龙去。”
  大洋:“可别火上浇油了,大哥。”
  林虎彪:“你放心,能伸能屈是条龙,只伸不屈是个虫,我心里有数。”
  大洋:“我随你一起去!”
  ②、大龙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也在生气,林虎彪蹭过来,大龙反白眼瞅瞅他,没递声。
  林虎彪:“兄弟,这次是哥哥的不对,哥哥向你赔罪来了,如果你现在还在气哥哥,那我现在就走,等你气消了我再来给你赔罪,如果你原谅了哥哥,哥哥现在就让你打两下出出气。”
  大龙怔了一下,说:“大哥,是我不好。”
  林虎彪:“人们常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们这么长时间的交情了,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你看这次那婆娘葫芦僧判断葫芦案,让咱俩都下不来台,咱再离心离德,以后有好果子吃的。”
  大龙:“大哥,那你说怎么办?”
  林虎彪:“瞎了她的狗眼了,想挑拨咱俩,让她做梦去吧。”
  大洋接口道:“咱不能平白无故让她摆布,这件事就这样稀里糊涂过去了,以后咱兄弟还怎样混世界?”
  林虎彪:“大洋说得对,咱不能就这样输在她手里,咱也要想法钻钻她的空子。”
  大龙:“钻她空子?那婆娘难缠得很。”
  林虎彪:“她难缠,咱找他男人,咱对付不了她,还能对付不了杨长贵?以后,你们听我的。”
  “那还用说?”大龙笑了,林虎彪也长出了一口气。
  
  2、①、财运到菩萨堂内找到杨长贵说:“厨上没盐了,怎么办?”
  杨长贵:“知道了,我想想办法吧。”
  杨长贵走出菩萨堂,到林子边见了林虎彪。
  杨长贵:“林保长,厨上没盐了,你辛苦一趟,组织人马到湖北去一趟碰碰运气。”
  林虎彪:“去那里容易,可是要到那里去得趟两道河,还要翻山越岭,就是弄来了,这么远的路,运着都不容易,要去了你去,反正我不去。”
  大龙:“我也不去。”
  大洋:“谁想去了谁去!”
  ②、大洋在林子边练拳脚,杨国栋等人在练打枪。
  大龙:“杨长贵领着杨国华等人回来了,弄了不到十斤盐。”
  林虎彪说:“就这点本事,还想当我们领头的。”
  杨国栋顶撞林虎彪:“你有能耐,你搞一点试试。”
  林虎彪:“试试就试试,大龙、大洋,咱们找几个人下山去‘收租子’。”
  ③、林虎彪和大龙匆匆回山,两手空空,迎面走来杨国栋。
  杨国栋:“林保长,你亲自出马,收的租子不少啊!”
  林虎彪气呼呼地:“他奶奶的,贩盐的都死完了。”
  杨国栋:“我以为林保长出面,肯定要比长贵哥弄的多,原来是喝西北风啊。”
  林虎彪:“去你的,轮不到你奚落我!”
  
  3、①、芳芳在盛饭,杨长贵递过碗:“芳芳,铲子母亲有病,盛稠一点,我给她端去。”
  芳芳:“哎。”
  杨长贵端着碗离开。
  ②、杨长贵站到了大锅边,又把碗递给了芳芳。林虎彪嚷:“都看看,咱们领头的多吃多占,有的人一次也没有把饭盛到碗里,杨头领就开始盛第二下了,像话不像话?”
  芳芳说:“人家刚才那一碗给铲子的母亲端去了。”
  大龙边吃边说:“铲子母亲是瘸了还是瞎了?自己不能盛饭?照这样下去,咱们这里还要不要规矩?”
  大洋跟着起哄:“山大王能初一,咱就能初二。”
  “你——”杨长贵气得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他把碗使劲向一块石头上一摔,蹲到一边吸起闷烟来了。
  严丹丽走过来,见杨长贵呆在一边,上前问:“怎么了?怎么不去吃饭?”
  杨长贵不吱声,严丹丽狠狠瞪了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一脚踢不出一个屁来,难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严丹丽过来问芳芳:“怎么回事?”
  芳芳朝林虎彪努努嘴。
  严丹丽转过身,冲上去,夺过林虎彪手里的碗,扔到了地上:“黑子,过来,喂你吃!把饭喂狗吃,狗也知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你——”该林虎彪瞪眼了,他看严丹丽一脸怒气站在一边,对大龙、大洋喊,“还吃?人怕出名猪怕壮,人家恶出名了,你们惹得起?”
  
  4、落日的余晖照在山岗上。
  杨长贵、杨国栋等人在垒石墙,宝根慌慌张张向这里跑来,边跑边喊:“爹,快点,强强的脚拔不出来了。”
  财运:“在哪儿?”
  宝根:“在那个石洼里。”
  杨长贵:“走,看看去。”
  众人跟着宝根向一个石洼跑去,林虎彪跑在最前面。
  黑蛋等孩子正围在强强身边,强强一声不离一声地哭着,喉咙都哭哑了。
  杨长贵:“宝根,怎么回事?”
  宝根:“我们拿着弓箭去练射箭,强强跟在后面撵,不小心一只脚踹进了一个石缝中,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孩子,你使点劲。”林虎彪上前抱着强强的上身慢慢向上使劲,可是,无论他怎样变换姿势,也不能把强强的脚拉上来,他累得气虚喘喘,始终没有办法。
  芳芳上前:“强强,来,攒点劲,向上伸腿。”
  芳芳试了几次,无用,仿佛强强的脚被吸在地上一样。
  大鼻子上前,一会儿学鸟叫,一会儿学狗叫,给强强吹口哨,并伸胳膊活动强强的腿,也是徒劳一场。
  老肖:“难道是强强的奶奶怪罪了?强强的奶奶就在石峡中葬着啊!”
  林虎彪跪下,朝安葬他母亲的石缝跪下来磕头,嘴里不停地祷告:“妈啊,强强可是你孙子啊,你可别开玩笑啊!”
  林虎彪直起身子,抱抱拳说:“谁能把强强平平安安救出来,我给谁磕头。”
  杨长贵蹲在一边,突然扔掉旱烟起身,从裹腿中拔出刀子,趴下来肚皮贴着石皮,然后把刀子伸进石缝里,两手摸索着开始用力。
  “你要干什么?”大龙惊异地问。
  杨长贵不吱声,严丹丽仿佛明白了什么,瞪了大龙一眼,说:“好钢用在刀刃上,我们家长贵可不像某些人,小肚鸡肠,一会儿你就看出来他在干什么了。”
  杨长贵摸索着把强强脚上的鞋子割破,然后取出强强的小脚丫,把强强的脚从鞋子里拔出来,严丹丽上前,把强强紧紧抱到了怀里。
  杨长贵吭吭哧哧站起身来,林虎彪迎上来就要下跪,杨长贵赶忙拉住。
  林虎彪慷慨地说:“杨长贵,我他妈的林虎彪不是人,你君子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别把我以前的混账事记到心里,以后我林虎彪要是不死心塌地跟着你,我他妈的就不是人养的!你是强强的恩人,从今往后,强强就是你杨长贵的干儿子!”
  “这、这、这,没啥,没啥!”
  杨长贵窘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倒是严丹丽反应快,她给强强擦着脸,温柔的话语在场人听着都感到舒服:“有福不用忙,无福跑断肠,看不出我们家长贵福分还不浅呢,他当上了干爹,我跟着就要当干妈了!”
  林虎彪难为情地说:“那是,那是,以后你就是亲家母了。”
  严丹丽变脸:“你连强强都照顾不好,你这个父亲是稿子写到边——不够格,还厚颜无耻想和人家攀亲家,靠边站去!”
  林虎彪笑了,大家都笑了。
  
  5、①、芳芳在刷碗,听见宝根喊:“快抓住奸臣。”
  芳芳扭身一看孩子们的脸,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哭笑不得。
  芳芳:“是谁给你们打扮成这样?”
  宝根:“花脸叔说让我当包公,让黑蛋当奸臣。妈,我们除奸臣,打坏蛋,玩得可开心了。”
  芳芳:“这个死花脸,正事不干,歪门邪道且不少。”
  “芳芳,咱等着,有花脸好受的。”
  严丹丽走进厨房,看着孩子们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②、花脸端着满满一碗饭刚转过身,严丹丽冷不防伸出手从后面照花脸的脸上使劲擦,花脸动也不敢动,旁边的人一看都大笑起来,花脸一扭身,见严丹丽两手黑黑站在身后,苦笑着问:“嫂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严丹丽说:“你说要干什么?让你当回张飞啊!”
  花脸:“嫂子,你要出我的洋相啊!”
  严丹丽正色道:“兴你给不懂事的孩子化妆,就不兴嫂子给你打扮打扮?”
  花脸丢下碗,赶紧找水去洗。脸上油腻腻的,越洗越脏。
  芳芳给花脸端来半盆温水,嗔笑着埋怨:“你当个叔哩,还没大没小给孩子们开玩笑,犯到丹丽手里,看你好受不好受。”
  花脸:“我逗宝根开心,又没给雄雄开脸,丹丽嫂咋没头没脑给我来个开门红?”
  芳芳:“你说,山上哪个孩子不是严丹丽的心尖子?你无论惹住哪一个,她都不会放过你!”
  花脸:“算我倒霉,嫂子,她弄的什么东西,这么难洗呀?”
  芳芳:“獾子油兑的锅灰,不得你个三五盆水,那是很难洗掉的,幸亏咱这儿石峡里不缺水。从地下捏点土面,先把油腻东西搓下来,我再给你换净水。”
  任丰勤问:“花脸,你那红红绿绿的颜料是从哪里弄的?”
  花脸:“山下干活的时候,我偷偷到我家的废墟里看了看,见颜料盒还在,就随手把颜料盒带到了山上,想逗孩子们开开心,没想到画虎不成反类犬。”
  杨国栋:“就是你跟你父亲学戏的颜料盒?”
  花脸:“就是那个。”
  ③、菩萨堂内,汉子们有的站着,有的坐着,有的躺着。
  林虎彪:“奶奶的,终于出了口恶气。伙计们,再弄点动静出来,吓走这些秃驴。”
  杨长贵说:“我也同意教训教训这群王八蛋。快刀斩乱麻,打他个措手不及,收回咱的村庄。”
  老肖插言:“金窝银窝舍不下咱的穷窝,日本人占了咱的地盘,咱收回来重新建个小棚棚也比这里舒坦。”
  任丰勤:“贪多嚼不烂,我们见好就收。这里住着伪军和民工,那些鬼子分东、西两拨住在附近村子的民房里,别以为山高皇帝远,他们从东西两边赶过来增援,就把咱们挤到中间了。”
  林虎彪说:“可不是,好虎架不住群狼,他们要是内外夹击,咱就难以招架了。到时候都听杨长贵的。”
  杨国栋讥讽道:“你不和杨长贵唱对台戏了?”
  “去你的,我们已经是亲家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林虎彪的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余荣贵表态:“没说的,我们听杨长贵的安排!”
  林虎彪慷慨激昂:“谁要不听杨长贵的命令,我林虎彪先和谁翻脸。”
  大龙提出了担忧:“守大门的那个日本大力士怕很难对付。”
  陈立法说:“我缠住他!山高遮不住太阳,我倒要试试他身上有几斤几两力气。”
  大洋:“那些铁丝网怎么办?”
  “拆了!”老肖说。
  任丰勤:“可不敢,上面有电,碰上去会电死人的。”
  老肖纳闷:“电?电是什么玩意儿?”
  任丰勤说:“不过不要紧,我知道他们把总闸安在哪里,到时候我先进去关掉总闸,你们再行动。”
  杨长贵:“把牛肉放到锅里再熬一熬,把白面馒头放到锅里馏热,今晚加夜宵。吃了身子暖和、有劲。”
  任丰勤:“花脸,把你的家底拿出来,让大家伙打扮打扮。”
  花脸犹豫,任丰勤问:“怎么,舍不得?”
  花脸:“不是,我怕丹丽嫂捉弄我,我脸上现在还火辣辣的。”
  任丰勤:“没关系,这次有我的。”
  汉子们一个个开始化装起来,有的是黑脸,有的是红脸,有的是大花脸,一个个都没了人形。
  “保长成了吊死鬼!”杨国栋瞅着林虎彪笑道。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屌样,看见你就看见活阎王了。”林虎彪回奉道。
  
  6 、全福、陈月华和豹子聚在一起。
  全福:“咱们跟定余荣贵,实指望他能把咱们带出大山,没想到却在大山里扎根了。”
  陈月华:“不过也好,比那些日子不见天日好得多。”
  豹子:“现在咱是兵也罢,匪也罢,肩上没扛的,矮人一截子。”
  全福:“看见他们扛着大枪走来晃去,眼热死人了。”
  豹子:“今晚行动,咱最好再搞两支枪,这样咱也能挺挺胸膛了。”
  全福:“怎么只搞两支?”
  豹子:“刘曙光的枪在陈月华手里,他已经有了,就咱俩还是穷光蛋。”
  陈月华:“别说那么见外好不好?咱弄的咱使着顺便,心里踏实。”
  豹子:“好,今儿个咱们尽量一人弄一支。”
  
  7 、①、工场四周,月色朦胧,杨长贵领着人在村子周围埋伏起来。
  工地上到处都有灯,星星点点的。
  任丰勤:“大家记着,第三个灯光的地方是临时仓库。”
  杨长贵:“那些零星的灯下是伪军所住的帐篷。林保长,你看,往北第二个灯的地方是厨房。咱们分一下工:余长官对付伪军有经验,你领人收拾伪军,林保长领人负责放火烧东西,我领人抢东西。”
  余荣贵:“中!”
  林虎彪:“听你的!”
  任丰勤:“你们看岗哨亭上的电灯灭了,你们再行动。”
  杨长贵:“好!”
  杨国栋在下面搭人梯,大龙、大洋和任丰勤等人断墙处翻进了工地大院,任丰勤猫着身子赶到一个大木柱子下面,让大龙给他搭人梯爬上了木柱子,关了上面的闸刀,工地上的灯全灭了。
  ②、一声呼啸格外刺耳。
  岗哨亭上的哨兵对天开枪发出报警。
  跟在余荣贵身后的是哮天犬,余荣贵吩咐他和爬山虎绕过一段断墙,从后面扑过去干掉了高处的岗哨,然后带领哮天犬等人闯进了伪军所住的帐篷,慌乱中,伪军们开始摸衣服找鞋子拿枪。
  “砰”的一声,行动迅速的一个伪军应声倒下,其余的坐着、躺着如同筛糠一般。
  大鼻子阴阳怪气地说:“奶奶的,我是你们杀害的幽灵,我索命来了,日本贼子刀劈我,让我的血流干,你们看着却麻木不仁,我都一个个记住你们的名字了。侯玉飞,你站起来看看你的鬼爷爷是什么样子。”
  昏暗的煤油灯下,大鼻子等的脸色看上去更加阴森恐怖。
  “先人,不关我……我的事,是日本人强……强迫我们这样做的,饶命啊,先人!”长腿的牙齿开始打架。
  “对,先人,不关我……我们的事,是日本人强迫我们这样做的。”伪军们一个个开始求饶。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说,汉奸头子林月星哪里去了?”大鼻子问。
  伪军甲:“他……他和四愣子睡在一所没有烧毁的民宅内,那里还……还有两个日本兵。”
  余荣贵:“带我们去喊门。”
  爬山虎上前去收了伪军的枪,下了枪栓,然后把枪挂到了伪军的脖子上,押着伪军走出。
  ③、林月星拉着四愣子一起躲到一个猪舍内,猪粪的臭味刺鼻,他们直皱眉头。
  ④、屋内一个日本兵翻过身摸起枪,对准门口就打,刚好遇到伪军推门进来,一声枪响,一个伪军应声倒下,飞毛腿飞身一跃,上了窝棚棚顶,然后自上而下扑过来,用腰刀对准一个日本兵使劲扎,一连扎了数刀,把他送上了西天。
  哮天犬干掉一个伪军,然后摸伪军的衣服,摸出了三块大洋,装到了自己身上。
  豹子见外面有乱窜的伪军,就见一个杀一个,砍瓜切菜一般,最后,他来到靠墙的一个伪军铺位前,见一个高木架上放有三杆枪,他踮起脚,够不到,就拉过两个伪军的尸体叠起来,踩着伪军的尸体,把枪弄到了手里。
  豹子掂着枪外出,遇到一个伪军和全福扭打在一起,就从侧面给了伪军一枪托,伪军本能地回身一击,一巴掌打在全福的脸上,全福的脸顿感热辣辣的,他顾不得那么多了,伸出一脚,踢住了伪军的裆部,然后结果了他。
  ⑤、林虎彪抱了几捆干柴扔在一堆木料上,大洋也赶过来,又把两捆油布塞在木料下面,林虎彪用一根长木棍打掉木桩上面的汽灯,汽灯里面的汽油刚好洒在木柴上面,林虎彪擦着了火柴,火势腾空。
  ⑥、另一个日本兵见门被堵上了,就扔了枪,从后窗上跳了出去,撞到林虎彪身上,林虎彪像饿虎扑羊一般扑了上去,可是日本兵劲大,没几下就占了上风,日本兵死命掐住林虎彪的咽喉,林虎彪缓不过气来,憋得眼珠子都快出来了,大龙、大洋赶过来,扳倒了日本兵,用日本兵的裤带把他捆了个实在。
  日本兵大叫:“你们是什么人的?”
  林虎彪喘着气说:“老子们是关云长再世。”
  日本人大喊:“支那人,你们别装神弄鬼,你们良心大大的坏了。”
  林虎彪咬牙切齿:“老子忍了这么多天,就是想坏一回良心。把他乖乖给我扔到火堆里,也让咱解解心头之恨。”
  大龙按着日本兵的头,日本兵张口就咬,死死咬住了大龙的手臂,大龙疼得不停地叫唤,二赖冲过来,左右开弓打了日本兵俩耳刮子,日本兵松口了,还在不停地骂。
  林虎彪:“抬起来,扔!”
  几个人一起上前使劲,只听“一二,起!”那个日本兵被抛进了熊熊燃烧的烈火中。
  “皇军万岁!”大火中日本兵喊。
  林虎彪等人见东西都抢,抢不了的就砸,见帐篷就烧,点不着的就一起用力推倒,可怜那批劳工,一个个蹲在寒夜里,冻得瑟瑟发抖。
  
  8、最后林虎彪等一伙人举着火把赶到伙房里。
  大龙:“看,锅里有粉条加猪肉,还温乎乎的。”
  大洋:“谁饿了谁来吃。”
  几个人用手抓着吃起来。
  林虎彪“饿死鬼,刚才让你们吃你们不吃,现在你们却狮子大开口,让你们来是干什么的,不要命了?”
  几个人开始翻腾东西,大龙在一口大缸里揪出了光着腚的伙夫,伙夫五十来岁,吓得如同筛糠一般。
  林虎彪说:“放到火堆里烤羊肉!”
  伙夫:“好……好汉爷饶命,我也是被……被抓来的,我家里还……还有老娘,我一来这里,也不知道我老娘哭成什……什么样子了。好……好汉爷,高抬贵手吧!”
  林虎彪:“老娘?阎王爷派我来查找不肖子孙,你心中有父母,说明你还不赖,告诉我,哪里还有吃的?”
  “那个篮……篮子里还有包子。”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是梁上系下了一个竹篮子,竹篮子里放有半篮子包子,众人要去拿,被林虎彪拦下。
  林虎彪:“鬼大龙,把猪肉粉条倒进篮子里,拎上走。”
  大龙:“可是,猪肉粉条里有汤,倒进篮子里不都洒完了?”
  林虎彪:“说你傻你还不服,把汁水过滤掉,剩下的东西不更好带了?”
  
  9、一伙人刚出来,迎面遇到了几个赤手空拳的伪军从黑暗中跑出来。林虎彪等人先给伪军下了一阵包子粉条雨,然后冲上去放倒两个,把余下的也带到了火堆边上。
  杨长贵等人摸到了仓库里,仓库里除了放着镐、锛、竹子、独轮车等东西外,别无他物,他放火点了仓库,翻身冲进帐篷,弄了几身伪军服装,几盒饼干。
  
  10、火堆边,夜里
  余荣贵等人,他们把伪军们领到火堆旁,让伪军们一个个脱光裤子,大鼻子用枪挑着伪军的裤子,扔进火堆里烧了。
  哮天犬掏出匕首,把一件日本军装割开,撕成布条,把伪军们相互胳膊套胳膊拴起来,统统打成了死结。
  大鼻子说:“这里暖烘烘的,你们蹲在这里烤火,谁动打死谁!”
  余荣贵:“晚一点我们还回来,侯玉飞把那些不老实的给我记下来,听到没有?”
  长腿:“记……记住了。”
  看着一个个光着腚的伪军,花脸汉子们直想笑,但都忍住了。
  林虎彪:“吊死鬼,我看差不多了。”
  余荣贵接腔:“我看也差不多了,长贵呢?”
  林虎彪:“他呀,没有抢到多值钱的东西,怕惹人笑话,更怕老婆不分场合数落他无能,就还在搜呢。”
  余荣贵:“快撤——”
  林虎彪学着余荣贵的口气喊了一句:“杨长贵,快撤——”
  
  11、高桥刚冲出门卫帐篷,就挨了陈立法一下子,他很快变换招数和陈立法打了起来,两个人各凭本事,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从门里打到门外,又从门外打到门里,打得难解难分,谁也占不了上风。陈立法死死地缠着高桥,高桥脱不开身,陈立法也难以脱身。
  林虎彪返身转过墙角,从后面放了一把火,高桥慌了,忙露个破绽,甩掉陈立法,回身去救火,陈立法趁机越过房脊,一阵风似地赶上了队伍。
  
  12、回山路上,林虎彪自豪地说:“够麻生喝一壶了。”
  杨国栋接腔:“可惜没逮着林月星,要不然也让他尝尝什么是人肉包子。”
  杨国华:“这次行动不说是让长贵哥统一指挥么?”
  林虎彪:“谁说不是让他统一指挥了?”
  杨国华:“是吗?那撤退的口令是谁下的?”
  余荣贵:“怨我,我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
  林虎彪:“也怨我,打嘴,打嘴!不该让那些秃驴们知道杨长贵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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