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龙困穷沟多无奈 西部豪情显

　　志高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将款项给还上，将贪婪的官家之口给堵上。黄主任很惊奇！在他看来，一个还未出道的小屁孩居然有这么大的能力在规定的时间内赚到了那么多的钱。
　　“小伙子，我确实很惊奇啊！不过我想问一下，你在外面一天要接见多少个富婆啊？哈哈！”黄主任嘲笑地问道。
　　“富婆我倒没有见到，更不会天天都有好几个。但是在我眼前的这位富婆倒是与挺有缘的，不过我不喜欢肥胖的。”志高说完拿着相关凭证拍桌走人。黄主任气得两鼻孔直冒青烟。
　　志高转而又来到段家，走进段家大门。开门的婆子很惊讶，以为眼前的这个人是来自天上的巨灵神，高大而威严。
　　“段先生！我柯志高回来了。所有的事都已经了结了！我现在只想看看我的女儿与雅芳，还请您答应。”志高斩钉截铁道。
　　“志高啊！你终于回来了啊，唉哎呀，让伯父看看你有没有瘦啊。哟哟，你瞧瞧，不仅没有瘦还强壮了不少，好像还长高了不少！真不错！来，阿高，好好与伯父说说你是怎么办到的啊！”段先生拉着志高坐到自己对面的沙发上。
　　二人谈了半天，志高将自己的经历与段先生诚心说了一番。段先生听到非常入迷之处，不时地会发出惊讶之语，并显示出意外的神色。
　　“阿高啊，你就不要再叫我段先生了。我段某以前可不是一个好人啊，说白了就是一个奸商。但是有了四个小宝贝后，我就开始向好。我段某原本不坏，只是为了钱为了事业而渐渐变坏了，变得很奸诈。我做的事情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吗？更为了我女儿呀，但最后还是为了我的子孙哪。现在我有了子孙，我还要去操什么坏心呢？如果我再去动坏心，我的追求将不会让我与我的子孙得到好下场。所以，阿高，你我现在算是一家人了。伯父敬重你的为人，愿与你做朋友与亲人。所以，你不要说什么问我能不能去见孩子与雅芳，伯父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你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见谁就见谁。你看怎么样？”段先生语味深长地道。
　　志高很是感动，滑口而出就是一句：“伯父，我也有许多不是，希望您能谅解！我原本很对不起雅芳，可是却天意难料啊，这反倒成了一件好事。凭这个，伯父，我就不知道怎么感激您与雅芳了啊！”志高激动道。
　　
　　志高回到村里，一口一个叔叔婶婶的喊着，乡亲们既高兴又惊讶！
　　“这高子不错啊！是条大汉子！咱村里啊确实出了不少的大学生，都在外面风光地念着大学，但只要他们一回来，就好像不得了的样子，就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但高子啊，我敢打包票，他将来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一位先前极力说志高由于生孩子给家人带来祸害的大婶赞道。
　　“妈，他是谁啊？他瞧上去有近1米9的个，说他是高子吧，他的确是个高子。可是，高子也不一定会是了不起的人物啊！伟大的社会主义革命导师列宁才1米62呢，苏联天神一般的人物斯大林也才1米64，更不用说拿破仑邓小平他们了，这些人都是伟大的人啊！”一位远方留学数年归来的优雅眼镜女问大婶道。
　　“他可不是你说的什么高子矮子，他是你柯叔家的大公子，说起来呀，他还是你弟弟呢！呵呵，他叫柯志高，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汉！”大婶道。
　　“爸爸，爸爸，是爸爸回来了！噢噢……”四个小家伙随奶奶走了过来。
　　“宝贝，来爸爸这！”志高放下大包的行李，像猩猩一样将四个孩子搂在怀里。跟在孩子身后的柯母直咯咯地笑。
　　“艳湘，享福了啊！”路旁的乡亲对柯母道。乡亲们见其父子团聚状也乐开了怀，不停地哈哈大笑。优雅眼镜姐直看着志高，显得很不可思意，想问母亲，却见母亲在不停地看着团圆的父子哈哈大笑，话梗到了喉咙却张口吐不出来。
　　志高在家里忙了几天家事，将心中的想法向家人好好说了，家人很支持。于是志高报了复读辅导班，想开始原先的计划。
　　这天早上，清晰秀丽，清风可餐，志高身着宽敞的道袍在乡间小道上散步，静心寂谧中不由得想起柔柔来。
　　“清溪边，江水浅，一江春水倾出你倩影。心满是情话，却是未能言，只因今天芳心似蜜圈。曾共你挽手结伴常互勉，谁料你说恐怕受情牵，宁愿是水仙花孤独在湖畔，未想一起结并蒂莲。可知此刻我方寸已乱，将必终生追忆这段情。可否再想清，放下逃爱愿，一起再续姻缘线……”原来是优雅眼镜姐姐在做早操时放着音响，音响里是有“小邓丽君”之称的童丽唱的《水仙情》，歌曲婉转动听，细腻柔滑，丝丝入扣，像白骨精饮人血一样，歌声的细流从志高身上的皮肤细胞进入到他的心田，心田里的湖水点点，泪儿涟涟。志高陷入了深沉的回忆与想念之中……．
　　忽然，声音变了，吓了志高一大跳。原来不是声音变了，而是有村中的一位小伙放起了一曲高亢的音乐，其音量盖过了优雅眼镜姐姐音乐的声音。
　　“……我觉得我应当换种方式与你相遇，哪怕是今生不能在一起，我愿意等到来世与你相偎相依，你会对我透露新的感情，我会默默地祈祷苍天造物对你用心，不要对你变了样子，不管在遥远乡村、喧闹都市，我一眼就能够发现你，任我是三千年的成长，人世间中流浪，就算我是喀什葛尔的胡杨，我也会仔仔细细找寻你几个世纪，在生命轮回中找到你，我不怕雨风吹日晒，被大漠风沙伤害，让心暴露在阳光下对你表白，我宁愿我的身躯被岁月点点风化，也要让你感觉到我的真爱……”这是大漠刀郎的《喀什葛尔胡杨》，歌声高亢沧桑，每字每句，像石头一样砸向志高的心田，心田里原来情依依泪涟涟的湖水顿而波涛汹涌，像海啸一样强烈地冲击着志高腹肌。
　　“啊！大漠！草原！那是我向往已久的天堂！我要去狂奔，去野蛮，去展现乔峰那举手引龙出地，环手引龙腾空而旋的气魄！好，我要去一趟大漠与草原！”志高用气将“海啸”经太极旋转后打回丹田，顿了顿说道。
　　志高暂时放下了学习的想法，背起了简单的行囊开始了他第一次远征——新疆、内蒙之旅。
　　好几天的火车啊，真是把人给憋死了。毛主席坐火车去苏联时能静心地看书学习，甚至还要开会，并与同行的人谈笑风生，好不开心。而今志高，要走与主席去莫斯科差不多距离的路往西部，火车上却连放脚的地都没有，想与他人说说笑吧，别人都当自己是个不良社会青年并吓得直往往缝隙里缩。
　　好不容易到了乌鲁木齐，下了车，真舒心！
　　待志高行到一十字路口想过马路去对面打车，这时从身后走来一老奶奶，一瘸一拐地拄着拐杖。
　　“小伙子啊，我腿有些酸了，待会亮了红灯，你扶我过去好不好？”老奶奶吞吞吐吐地对志高说道。
　　“好啊！那老人家，哦，您看，现在亮了红灯了，来！我扶着您吧！”说着，志高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搀着老人家小小心心地走过马路。待二人走到对面时，红灯刚好变为绿灯，志高真为这慢吞吞的老奶奶舒了口大气。
　　“哎呦！哎呦……小伙子呀，你怎么推我呀！哎呦，我的腿呀！我的腰啊！疼死我了！哎呦！我爬不起来了！”老奶奶越来越大声地喊道。
　　“老阿姆啊，您怎么样？我可没有推您呀！”志高正要躬身去扶这位老阿姆，却突然被一人从后面狠狠地拽了一下，志高却纹丝不动。
　　“老伴呀，老伴，你怎么啦？没事吧？你可不能有什么事呀！你若有什么事，我可还怎么活呀！好你个小子，别看你外表看上去挺老实巴交的，我老伴还当你是个好人呢，好心让你搀扶，谁曾想你的心肠怎么这么黑呀！真是个畜生！比畜生还畜生，你是哪个恐怖组织的啊？”说着老汉就站了起来，重重地推了推志高的胸脯，志高纹丝不动，而老汉却被反弹了回来让自己倒压在了老伴的腿上。
　　“哎呦，我的腿！老伴，老伴你也被他推到了呀！小伙子，你也太狠心了吧！实在是看不出来呀，一位恶人啊！会遭报应的！”老奶奶嚷道。
　　“哎呦，我的腰闪了！真想不到，你这小子这么欺负人，连老人也不放过啊，哎呦！你以前干了不少坏事吧，你真应该进监狱啊，不！你真应该下地狱啊！哎哟喂！”老汉躺在地上不停地翻滚着道。
　　志高觉得很莫名其妙，也没做什么解释，只是上前一步去扶老大爷。
　　“妈，你怎么啦？爸，你怎么啦？哦，原来是你这小子推倒的啊，我父母六十多岁了，却被你这小毛驴给推倒，你还有没有良心呀！我爸妈腰摔断了，腿也摔折了，现在都怎么也起不来了，他们的下半辈子就只有交给你了。要么你就如实赔钱，要么我就将我父母背到你家里去要你终身养着，你选哪种？”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将志高挤到一旁，并且也没怎么去扶两位老人就对志高发飙道。
　　“大哥，这不是我的错，我什么也没动啊！”志高解释道。
　　志高想去扶起两位老人，却屡屡被男子拦住。二人就这样争吵了好一段时间。而周围已经聚满了很多的人，他们在议论纷纷地观看着这场没完没了的吵架，并欣赏着躺在地上的那两位直叫“哎哟”的可笑老人，有人开始拿出手机来拍。这时巡逻的警察过来了，将四人请到了周围的派出所。双方各有滔滔地辩解，公安也分辨不出来谁真谁假。幸而事情的发生点是在红绿灯路口，有监控录像。待将录像调出来仔细分析后，警方方才认为志高是对的。
　　原来两位老人与男子是事先早已安排好了局，只等着来人上钩，没想到等来的是志高，也正好让志高碰上了这档子事。如果没有那监控录像，法院或派出所可能会按照双方各打五十大板的方法来处理。志高就很不解了，问公安道：“他们是老人啊，应该是挺善良的啊，怎么就变得这么坏呢？”
　　公安回答道：“呵呵，不是老人变坏了，而是坏人变老了！他们以前就是这么坏，专干这坑蒙拐骗的事。二十几年前的档案里还有着相关的很多记载呢！”
　　志高这才恍然大悟！
　　经一番周折，志高来到了大漠。
　　没有雄壮，有的只是空旷与寂寥；
　　没有大山，有的只是风沙飞扬的沙城；
　　没有岳武穆跃马横枪的沙场，有的只是沧桑干枯而雄雄屹立的胡杨；
　　没有优雅的竹林，有的只是深沟高壑的峡谷；
　　没有乡下的温饱，有的只是昏饿；
　　没有要找寻的柔柔，有的只是新疆的姑娘。
　　没有杨家岳家枪，我以无形为长枪。横旋竖围无形转，一枪突出喊苍茫！
　　没有胡琴与琵琶，我以大气为素琴。手拨气动无声起，长啸一声出苍穹！
　　没有佳酿与浑酒，我思佳人作酒醉。刀郎一首驼铃起，万里大漠风沙来！
　　没有欺诈与斗角，我以静心伴天地。太清师父授我业，岂将太极荒我身！
　　十天的旅程后，志高又乘车来到蒙古大草原。
　　一片片白色的蒙古包一眼望过去像散落在青盘中的无数馒头，志高随一蒙古大叔进入包内。作为客人，志高受到了主人家的优待。
　　这天，族群要举行一次盛大的活动，为的是欢迎德高望重的自治区高层领导前来慰问。身着蒙古服的老领导就着志高坐下，大家谈笑开来。族人们向老领导敬着酒，强壮的小伙子们表演着摔跤舞，姑娘们跳着舞唱着歌，大伙其乐融融。志高大块撕扯着烤羊腿往嘴里塞，大碗的美酒往嘴里送，满嘴膻味，满手油腻。活动进行到高潮时，几位小伙子牵来一头十分强壮的大公牛，说要当场将其宰了做下酒菜。志高叫停了他们，大家都感到很奇怪。“先别宰它，我要单人与它搏斗！”志高完全醉醺醺地吼道。人们劝叫不住，只好将公牛放到草原上去，让他们进行搏斗。
　　志高身着红色大袍，准备引牛而斗，人们提着心吊着胆地关注着，并做好了能够想到的一切安全防护准备。
　　志高拿着酒在大公牛面前颠来倒去，弄得大公牛狂躁不已。大公牛迅猛地向他冲来，志高站着不动，待大公牛快到面前时，一个筋斗快身翻到牛背上并匍匐在牛背上装作睡大觉。
　　大公牛愤怒了！
　　众人们惊住了！
　　大公牛使劲狂甩！
　　人们目光瞪瞪！
　　志高从大公牛背上一跃而起又回立到大草原上。大公牛立刻转身张角迅即而来，志高迅速向右一闪，随而一记重拳砸在大公牛的右侧背上，向前冲的大公牛重重倒在大草原上。人们不禁流了一身冷汗。大公牛立刻翻身起来，趁志高不备又快速冲杀过来，志高两手扒在大公牛的粗长而尖锐的双角上，后退数步后，手执双角迅速往前一个倒立又反骑在大公牛背上。还没等大公牛来得及发怒狂甩，志高已经翻身落大草原上。大公牛简直气坏了，顿了顿，脚不停地在地面上跨动，鼻孔直冒五丈青烟。两者相怒对视一段时间后，大公牛张角下足力量迅猛地往前冲。待大公牛俯冲到志高面前时，志高出手掰住充满刚力的大角。此时，大公牛不能往前进，志高已不能向后退，相持一段时间后，志高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与酒劲将牛角向下压，并渐渐将牛的后部举起，待举到一定高度后向远处回旋一甩，此时，大地一震颤抖，大公牛躺在大草原的怀抱里，一动不动直喘着大气，再也没劲起来了。
　　人们一阵欢呼，纷纷跑将过来拥住志高。
　　待酒醒过来时，柯志高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进行了一次野蛮的搏斗。走出蒙古包，志高看见大蒙古汉子们在骑马狂奔，志高顺手取下一匹壮并马跳身上去，向着远处飞奔而去。
　　驾马驰骋兮，吾心发狂！
　　飞奔兮，吾将之远方！
　　古者英雄兮，在何方？
　　豪侠兮，吾何往？
　　侠客兮，美人！
　　今无美人兮，何以侠客？
　　古者英雄相惜兮，吾往之！
　　古者英雄痛饮兮，吾往之！
　　然！
　　独吾一人兮，英雄泣血！
　　志高外奔一大天后，很晚才回来，人们着急的心才得已安定下来。
　　旅行暂告一段落，接着是要乘列车回家。这虽不如毛主席远赴大苏联远，不如张骞出使大西域艰难，更不会有那乌蒙磅礴走泥丸的长征艰难，但这对在列车上人山人海而脚无立点之地的志高来说，再也没有了“驾马驰骋兮，吾心发狂”的快感。男人们吸烟的云山雾罩、女人们撒泼大骂的嚣器嚷嚷、小孩哭声啼啼的繁华喧闹、人们为上厕所与泡泡面的进进出出，这种恶劣的环境简直让志高难以定心入梦。待列车行到一站点时，志高索性下车找个地方休息。
　　在一离工地不远的郊区，志高找到了一个高楼环绕的居民区，并在一家较为便宜的民舍落脚休息。洗浴后，躺在软绵绵的床上，一身的疲惫让志高马上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轰轰轰……”一阵阵巨响传来！
　　志高被从床上震弹到了地板上，猛然惊醒后文才觉得很不可思议。待打开灯一看，什么也没有，仍是安安静静的，于是又回到床上。待天亮时，听到刺耳的警报传来，志高这才醒来，但听到外面确实是闹闹哄哄的。本想拉开窗帘伸头往外看，但突然听到有人在咚咚地敲门。打开门一看，来的是房东。
　　“您没事吧？看样子您是好好的，那就太好了！多危险呀！”房东说道。
　　“怎么啦，阿姨？我听到外面闹闹哄哄的，而且我昨天晚上莫名其妙地被震到了地板上，却不知道为什么？”志高问道。
　　“不仅你一个人是这样啊，所有的人都这样，甚至有很多人从天上睡到了地上，来了个90度的大旋转却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房东阿姨身着睡衣打了个哈欠。
　　“阿姨，您这是什么意思啊？”志高问道。
　　“行了，小伙子，我也别多说了，还是你自己去外面看看吧！记得带好你所有的财物！”房东阿姨叮嘱道。
　　志高来到外面一看，两座比肩相邻的高楼像巨人睡觉一样平躺在地上，人们正从窗户上爬了出来。在距离工地最近的不远处，一座居民楼像是被左冷禅与任盈盈打斗时用大刀砍削过的竹子一样，从中间的某层段落在地上。
　　人们说，这是在半夜突然倒塌的，一座座房屋就像发生了连锁反应一样，接二连三地倒开来。有些人当场死亡，有些还在梦中的人早上起来时才发现千年一遇的奇景，有些人由于没有当晚回家而得以幸免下来。
　　志高不禁发出感慨：“原来还有这样的无形杀手啊！太厉害了！太神奇了！幸亏我幸运呀，没有在这些房子里或者附近休息！要不然纵然我有再好的身手，也难逃这样的灾难啊！人们说英雄难过美人关，那是英雄的追求！可是如果死这样的情况中，那可就太冤枉了！纵然是击败萧远山与慕容博的少林寺老僧，也难以逃脱这样的高楼突然倒塌所带来的厄运呀！看来，有着强大力量的人类也难逃人心的邪恶呀！”
　　志高虚惊一场后，继续踏上了回家的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