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集

　　第十五集
　　剧情梗概：
　　两路人马合二为一，全福把人马领进商会大院后，遇到了道儿上的朋友孙铭九，全福把孙铭九灌醉，混进商会大院，赚开大门，洗劫了商会，把罪过栽赃给了麻生。山上人尝到了甜头，又上演了一场《抢亲记》，却没有捞到多大油水。
　　
　　1、一行人在柏树林深处坐了下来，一直默不作声的陈立法开口道：“可不是，镇子上设有关卡，卡子上通常有人把守，一般都是保安团的人，咱要是像过队伍一样走过去，把门的会盘查得更严，就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林虎彪问：“那怎么办？”
　　哮天犬说：“三个人一起分批走。”
　　林虎彪惊问：“要甩掉我们？”
　　哮天犬：“看你说到哪里去了，咱们进了镇子后，找个地方再碰头。”
　　杨长贵：“这样也好！”
　　林虎彪：“长贵，你那婆娘嘴巴上就是炸药库，动不动就炸，这次行动她可没斜插一竿子？”
　　杨长贵：“要不是她也来了，走的时候雄雄有些咳嗽，她才安安稳稳留在山上。我他妈的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咋遇到这样一个不省心的母犟驴！”
　　全福凑过来说：“这地方我熟，镇中心有棵大槐树，咱们到那里会合，进去后别扎堆儿。”
　　林虎彪说：“好咧，不见不散。”
　　全福：“你们慢慢走，我先混进去探探水深浅。”
　　哮天犬：“这样最好，你要小心一点。”
　　
　　2、陆陆续续的人都到了大槐树下，杨长贵袖着手像在等人，林虎彪在跺脚，哮天犬伸懒腰，谁也不搭理谁，都装着相互不认识的样子。
　　全福到爬山虎身边用指头指了指。
　　林虎彪蹭过来，悄声说：“这不是商会大院吗？”
　　哮天犬问：“你来过？”
　　“商会会长找过几个维持会的人替他下乡低价收购粮食，在里面请过客，我进去过一回，只知道院子很大，里面的摆设却不清楚。”林虎彪眉飞色舞地说过之后，神色黯然起来，“只可惜现在咱成了丧家犬。”
　　全福悄声说：“我想办法溜进去，咱来个里应外合。”
　　哮天犬：“好进吗？”
　　全福：“这地方是这里的皇宫，平时很难进，我只能碰碰运气了。”
　　爬山虎说：“这样最好，注意，咱们的暗号是三声猫头鹰叫。”
　　全福走后，几个人绕着大院外的小路漫不经心地走着，给其他人换眼色。
　　
　　3、①、街上，全福正走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在身后给了全福一拳，全福大惊，扭头一看，是孙铭久，全福激动地说：“是你呀，孙哥，最近发财了？”
　　孙铭久：“托你的福，混得能填饱肚皮。”
　　全福奉承：“那怎样是托我的福呢？是你有能力有本事，看你就是个大富大贵的人。”
　　孙铭久：“知恩不报非君子，忘恩负义是小人，你的大恩大德我刻在骨头里，记在心头上，永生永世不会忘记。请问兄弟，你要去哪儿？”
　　全福笑道：“找你聊聊旧情呀！兄弟，走走走，咱弟兄二人到馆子里心情心情，我请客。”
　　孙铭久：“兄弟，隔一天吧，今儿有事，不敢大意。”
　　全福：“耶耶耶耶，端起架子来了，好你个孙哥，摇身一变就认不出谁是谁了。”
　　
　　②、两个人说着、笑着，拉拉扯扯进了小酒馆。
　　抽屉开着的柜台前，柜台先生热情迎接。
　　柜台先生：“两位客官请吩咐。”
　　全福：“有雅间吗？”
　　柜台先生山下打量二人：“有，有，可是雅间价钱贵。”
　　全福：“你以为我们包不起雅间是不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们包了雅间要是不付银子，我就把我指头剁到这里抵债。”
　　全福说着，把右手巴掌伸开放到了柜台上：“来吧！”
　　柜台先生连忙赔笑：“客官想到哪里去了，我这就去安排，随我来，上二楼。”
　　柜台先生当头走了，全福顺手牵羊偷了抽屉里的两枚银元，装进了口袋里。
　　③、二人在一个僻静的小房间里坐定。全福吩咐跑堂的：“四荤四素，遇到好酒只管上。”
　　孙铭久：“要不是兄弟，我真不敢坐这儿，今儿个有事。”
　　全福：“宝石玉石鸡血石，还有什么事有咱兄弟的情义重要？咱这么多日子没聚到一起，真想死我了，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孙哥混阔了，兄弟却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倒霉透顶了，今天遇到孙哥，我做东，向孙哥吐吐苦水，诉诉旧情。”
　　孙铭久：“可别这样说，一年一年的运气，倒霉运走过，就该走鸿运了。”
　　酒菜很快端上来了。
　　孙铭久：“我还没来得及报答你呢，就让你破费，真难为情。”
　　全福：“兄弟之间这样说可就外气了，咱俩谁是谁？来，吃菜。”
　　孙铭久：“说来惭愧，那次弄金店里的首饰失了手，被人追得急，幸亏你和你的兄弟在后面掩护，不然，那次可惨了。”
　　全福：咱们都是在这个道儿上混食吃，相互间再不照应照应，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混？从那以后，你金盆洗手了？来，喝一杯。”
　　孙铭久一饮而尽，全福倒酒：“快别提那事了，听说你现在在商会供职？”
　　孙铭久：“商会会长叫陈永本，和日本特务机关贴的近，他常说：‘有尿不往日本人的壶里尿，留着还想自己喝啊！’‘马上淅川就是日本人的天下了，再不擦亮眼睛找棵粗树搭个窝，到时候连个屙屎地方也没有。’所以，他的商会很吃香，经朋友介绍，兄弟总算钻进去了。”
　　全福：“凭孙哥的为人，能在商会里谋个看大门的差事，不容易啊！来，为兄弟情义再干一杯。”
　　孙铭久满脸胀红，自豪地说：“看大门的算老几？不瞒兄弟说，我现在是仓管，在那里管仓库。”
　　全福劝酒：“仓管？哟，高升了，你得满饮一杯庆贺庆贺。”
　　孙铭久说话开始结巴：“那还用……用你说？有什么麻……烦，尽管吱一声。”
　　全福又端起了酒杯：“孙哥，如果看得起兄弟的话，你再喝一杯，我问你个事。”
　　孙铭久的舌头打结了：“兄弟，你总……总是绕着弯让……让我多喝，有什……什么事，你只管问，我真的不能再……再喝了。”
　　全福故意生气：“不喝就是看不起兄弟，那我就不问了。”
　　“我喝，我喝，我豁……豁出去了。”
　　孙铭久一仰脖子，又灌了一杯，“兄弟，说吧，什……什么事，哥哥要是藏……藏着掖着就是王……王八蛋。”
　　全福眼见孙铭久腰间挂了很多钥匙，惊讶地问：“孙哥，这么多钥匙，都是铜的吧？让我长长见识。”
　　孙铭久挪了挪身子：“这可不是闹……闹着玩的，这个可确实为……为难哥哥了，弄不好要……要吃官司的。”
　　全福故意把头扭向一边，轻蔑地说：“不让看就算了，别说那么难听，我不看了。不就是个会长吗，不就是有点碎铜烂铁吗，孙哥还真当回事儿。”
　　孙铭久：“兄弟可……可别低估……估了陈……陈会长，三……三年清……清知府，十万雪……雪花银，陈……陈会长家……家大业大，出……出点差错，无法交……交代啊！”
　　全福：“商会大院密不透风，能有什么事？”
　　孙铭久解下钥匙，放到全福面前，陪笑道：“不……不怕一……一万，就怕……怕万一。兄……兄弟别生气，你……你不……不是外人，你看，你看，这是物……物资库的，这是服装库的，这是粮……粮库的，这是枪库的，这是弹……弹药库的……”
　　全福斜着眼：“我记球那么多干什么，你快收拾起来。”
　　孙铭久又把钥匙绑到了腰间后，已经趴到桌子上了。
　　全福拖着孙铭久出，把偷来的银元交给账房先生付账：“余下的钱拿成烟。”
　　全福把账房先生递过来的香烟塞到了孙铭久的口袋里。
　　④、两个保安站在商会大院门口，一左一右。
　　保安甲：“该上灯了吧？”
　　保安乙：“可不是，一会儿我就点灯笼去。他妈的，真麻烦，要是发电机能多发电，大门口安上电灯多方便。”
　　保安甲：“快了，听总管说，要不了多久，这里面都会通上电。你看，那不是孙掌管吗？走路趔趔趄趄的，是不是又喝多了？”
　　孙铭久走过来，保安甲和他打招呼：“孙掌管，哪里去了。”
　　孙铭久：“遇到一个朋……朋友，喝……喝了两杯，来，抽烟，抽烟。”
　　俩保安：“谢谢孙掌管。”
　　孙铭久哆哆嗦嗦给保安掏烟，全福从旁边趁机一闪身猫进了商会大院。
　　保安甲：“刚才一闪，是不是有人进去了？”
　　保安乙：“没有啊，是你看花眼了吧？”
　　孙铭久：“对……对，你看……看……看花眼了，花眼了。”
　　⑤、商会大院内，全福像风一样，从前院溜到后院，把商会里面的每一个房间，每一处设置，哪是落脚点，哪是隐蔽处，看了个清清楚楚。
　　孙铭久回到库房里，伸了个懒腰，像装满棉花的袋子一样，重重地歪倒到了床上，不久就鼾声如雷。
　　全福蹑手蹑脚爬进来，从孙铭久的裤腰上偷了库房钥匙，然后找了个隐蔽位置藏了起来，静观大院里的一切。
　　
　　4、①、大门外响起了汽车喇叭声，保安开了大门，一辆运满东西的汽车开了进来，汽车里一个光头从车窗上伸出头来，对保安说：“伙计，汽车上是重要的军用物资，丢了你脑袋就也要搬家了，马虎不得，要看好大门，千万不能大意。”
　　保安甲：“你放心，保证连个老鼠也别想让它进来。”
　　光头嘱咐：“记着，这里的人放出不放进。无论是谁，包括我，出去了就别再放他进来。”
　　保安甲：“记住了。”
　　②、全福从长满四季青的花池中左闪右跳，暗暗跟着汽车来到了库房前，蹲在一边看动静。
　　司机停了车，光头和一个三角眼汉子，从车上下来后径直进了孙铭久的房间。
　　光头：“孙掌管，醒醒，醒醒，库房钥匙呢？”
　　孙铭久醉眼朦胧，头重脚轻，起来后上下找钥匙找不到，惊得酒已经醒了大半。
　　光头吼：“钥匙放哪儿了？快找，别误事了。”
　　孙铭久：“我去……去了趟茅厕，可能落那里了。”
　　光头：“快去找，找不到咱们都要吃不清兜着走。”
　　孙铭久慌忙去茅厕找钥匙，找不到，折过来对光头说：“中午家……家里来了客人，多贪了两杯，钥匙忘家了，我现在回去取。”
　　光头不耐烦：“快一点。”
　　③、光头递给三角眼一支烟：“他妈的，这个孙铭久一去怎么就不回来了？”
　　三角眼：“你忘了，你对保安说放出不放进，保安能让他再进来吗？”
　　光头：“可不是，你在这儿等着，我到总管室那里去取仓库的预备钥匙。
　　光头过来，后面跟了五六个黑衣黑裤的人，光头边走边说：“一会儿把车上的东西放下来，你们夜里睡机灵点，一旦有个闪失，我们吃饭的家伙就不保了。”
　　仓库的大门开了，光头指挥黑衣人慌慌忙忙从车上抬下几口大箱子，放进了仓库里。
　　商会大院的点灯一闪一闪地亮着，时昏时暗。
　　
　　5、①、夜半时分，爬山虎学了三声猫头鹰叫，全福出其不意从花丛中窜出，扑到一个保安身上，一刀划破了保安的脖子，另一个保安发现不妙，冲上来和全福扭打到了一起，一边打，一边喊：“有贼！”
　　②、商会大院大门外，爬山虎等人搭人梯进入到了前院，哮天犬、杨长贵朝大门扑过来，先砍掉保安的头，接着开了商会的大门。
　　外面的人一拥而入，在全福的带领下，杨长贵等人守候在总管室两边，总管室里那些打手们出来一个杀一个，手起刀落，不长时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陈立法堵在仓库走廊的一个砖柱下面，过来一个人打一个人，他不停变换招数，不长时间便打倒了三四个人。
　　全福用匕首把那串钥匙上面拴的布条割断，一人分一把：“你们去试开仓库的门，一人一把，门开了就把钥匙扔掉。快！”
　　杨长贵等四人去开仓库的门，最先把门打开的是杨长贵，他急忙抖开一件上衣，麻利地穿到身上，其他人纷纷效仿，他们见这里无值钱的东西，马上过来赶过去试开另一间仓库。
　　陈月华等人从前院赶到后院里，后院的光头指挥那些打手们朝黑暗处放枪，陈月华等人根本无法露面，一阵刺耳的排子枪过后，光头对身边的黑衣人说：“奶奶的，歹人来了，一处一处搜查，发现可疑，立即开枪。”
　　爬山虎和哮天犬在墙的拐角处，爬山虎：“那个见光头是个头目，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哮天犬：“没错，搞掉光头就能摆脱被动，看我的。”
　　爬山虎：“我也有飞镖。”
　　哮天犬端枪对准正声嘶力竭指挥的光头，扣动了扳机，光头听到风声，急忙闪身躲避，却被一枚飞镖击中了腮部，他捂着脸就势一滚，滚到了檐下的石墩子后面，开始低声呻吟起来。
　　③、院子里比较昏暗，林虎彪擦着火柴，点亮了火把，继续在仓库里乱翻起来。
　　大洋跑过来，对林虎彪说；“大哥，你看那字。”
　　林虎彪见不远处的仓库上写有“严禁烟火”字样，对大洋说：“快滚开！”
　　林虎彪上前，把火把从窗口扔了进去，自己一纵身躲到了一边。
　　“轰——”一声巨响，后院那些打手们乱了方寸，纷纷往前院赶，豹子和杨长贵等人在黑暗中前后夹击，缴了打手们的枪。
　　杨长贵和哮天犬相遇，杨长贵：“你领人从那边清理大院，我领人打这边过去。”
　　哮天犬：“好咧！”
　　④、哮天犬吹响了第二遍口哨。众人纷纷在中门集中，那里蹲着几个瑟瑟发抖的打手。
　　哮天犬问：“说，你们当家的哪儿去了？”
　　打手一：“不……不知道。”
　　林虎彪手起刀落，砍掉了他的头，然后面目狰狞地说：“不说？不说这就是下场。”
　　打手二：“陈会长内室有暗……暗道，一有动……动静，他就从暗道逃走了。”
　　林虎彪举起刀，被哮天犬挡住了，哮天犬说：“留下他们给陈会长捎句话，就说大爷们来拜访过了。”
　　林虎彪：“告诉你们陈会长，我叫林……”
　　哮天犬插话说：“他叫林月星，是日本长官麻生派来的。”
　　林虎彪接口：“告诉你们陈会长，下次先遣队长官麻生将亲自来拜访。借金借银借粮食，让陈会长好好给准备着。”
　　杨国栋得意地一指杨长贵说：“这位长官叫相川，他特意来会会陈会长的，可陈会长不够意思，溜了。”
　　杨长贵：“八嘎！开路开路的！”
　　“撤——”哮天犬一声呼啸，一伙人跑得无影无踪。
　　
　　6、①、山上，早晨，严丹丽看着弄来的东西：“看不出啊，鸡窝里飞出金凤凰来了！”
　　林虎彪：“那是。那些兵痞们自恃清高，我看他妈的也是土匪。”
　　大龙：“在黑面凹，几个兵痞还口口声声说保家卫国，没想到他们也会偷偷摸摸去打猎。嘿，见鬼吧！”
　　大洋：“可得再有一笔生意，咱再捞一把！”
　　②、探子来报：“北边黑石头山上的一伙人沿路向西而去，看来是要去采食。”
　　杨长贵：“再探！”
　　探子：“是！”
　　任丰勤：“既有外出采食者，守山头的力量就薄弱了，如果先把山头拿下，再守株待兔，定能一箭双雕。”
　　林虎彪：“奶奶的，一不做二不休，吃块肥肉解解馋，再吃根甘蔗解解渴，这次咱出马，可别让兵痞子们搅一棒子。要是能赚开山门，混上山头，刮风的刮风，下雨的下雨多好！”
　　严丹丽说：“苦肉计！我去给你们当枪靶子。”
　　林虎彪迷惑：“枪靶子？”
　　严丹丽：“咱演一出《抢亲记》给他们看。”
　　
　　7、①、黑石头大山前，一条小径上，林虎彪等人撕扯着披头散发的严丹丽，严丹丽一边不停地挣扎，一边撕心欲裂地大叫：“好汉们啊，你们这是把我往哪里送啊，我家里还有吃奶的孩子，你们行行好，放我一马吧！”
　　林虎彪凶神恶煞：“少废话，让你享福去！”
　　黑石山上有几个汉子冲下来，围着他们看。
　　林虎彪：“车走车路，马走马路，你们管那么多事干什么？”
　　黑山头的一个秃头说：“把这位女人带到山上。”
　　几个汉子过来把抢亲的汉子们掀到一边，架起女人就往山上走。
　　严丹丽：“杀人杀个死，救人救到底，好汉爷们，把他们几个也带到山上问问，看他们把我的孩子藏到哪里去了。”
　　秃头说：“你先顾你，风声过了再说其他。”
　　严丹丽：“不，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命，没了孩子等于剜了我的心，摘了我的胆，我也活不了了，你们行行好，把他们问清楚，看他们把我的孩子弄哪里去了。”
　　秃头指挥其他人把汉子们也押进了山门。
　　他们一进来，守山门的人封死了山门。
　　②、黑石山上，探子来报：“不好了，山下一伙强人攻打山头。”
　　救人的汉子们顾不得这几个抢亲的人了，马上召集到一起找位置守山头。严丹丽不闹了，对着身边的林虎彪喊：“还不动手？”
　　林虎彪、杨国栋等人一个个精神抖擞，纷纷拿出家伙，用枪打，用刀砍，山门很快被打开，杨长贵等人一拥而入，不长时间，黑石山上的人被杀了个精光。
　　他们开始打劫。
　　林虎彪：“奶奶的，山上没有粮食，没有武器，这是一批穷光蛋。”
　　杨国栋：“我搜到了几床棉被和几斤盐。”
　　林虎彪：“带上！”
　　③、窝棚里，林虎彪发牢骚：“奶奶的，在山上没弄来像样的东西，却沾了一手血腥。”
　　任丰勤：“也怨我，我咋没考虑到这些人和咱们的处境一样啊，咋要想着去赚他们山头，让那些人平白无故丧了命。”
　　林虎彪：“那有什么？不杀俩人能叫土匪吗？长贵家的戏演得真不错，路上的喊话把死人都给说活了！”
　　严丹丽不冷不热：“好个屁，搞不到东西等于白搭！咱要当土匪，只能见东西都抢，不能见人都杀！咱也要少损点德。”
　　
　　8、爬山虎清点在商会大院弄来的战利品，有军装、子弹、手榴弹，也有两袋大米。
　　余荣贵：“这些东西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爬山虎：“上交，现在就清清交给你，顺便告诉长官，我们归队。”
　　余荣贵：“笑话，谁开除你们了？”
　　爬山虎：“我们自己开除自己，营长不是要把我们拴到你裤腰带上吗？我们放松放松就又回来了。”
　　“就你会说。你别说，有了这些东西，咱们就能还上老乡的情了。”
　　爬山虎：“怪了！我们明明弄了11块银元，怎么这里只有9块了？”
　　陈月华：“我没拿。你俩见了没有？”
　　全福和豹子都摇头。
　　陈月华推测道：“难道是被那伙土匪做了手脚？”
　　全福：“不会，这些东西咱就没有转过手。”
　　豹子说：“也许是你数错了。”
　　爬山虎：“我数过两遍，不会错的，难道是他？不会吧？”
　　全福：“谁？”
　　爬山虎：“哮天犬不是那号人吧？”
　　余荣贵：“哮天犬不会。他现在要钱干什么？别疑神疑鬼了，也许是路上丢了，算了，剩余的能还上老乡的情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