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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难抑的爱火 12、偷窥

作品名称:燃烧的画布      作者:杨传球      发布时间:2015-06-11 11:42:03      字数:4980

  11难抑的爱火
  一两个月的时间里,几乎天天单独面对白玫赤裸的玉体,柳之风虽然表面上装做彬彬有礼的样子,其实内心早就是岩浆沸腾了。他每天被自己心里的炽热岩浆冲撞着激荡着,内压越来越大,一不小心就会岩浆喷涌山崩地裂。为了预防自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尽量与白玫保持一定的距离。但是,当油画进行得越来越深入,生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地凸现在画布上时,他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了。白玫身体上丰富微妙的色彩、起伏多变的块面、肉窝,流畅而富有弹性的线条,都刺激着他的灵感和欲望。他激动地用画笔或铺、或揉、或搓、或点、或勾,用画刀时刮时堆,在创造的快感中燃烧,在燃烧的情欲中创造。他眯上眼睛远远地审视着自己的作品,恍惚中看到白玫时而在画中时而在画外,时而在画架前时而在画布里。白玫已经被他用画笔溶进了画布,色彩就是她,她就是色彩;笔触就是她,她就是笔触;艺术就是她,她就是艺术。他很满意自己的这幅新作。他好久没有画过这么令自己满意的作品了。他知道这都是白玫带给他的灵感,没有白玫便不会有自己的这幅作品。这时,一阵风从窗帘缝隙中钻进来,把墙上的一张画稿吹到地上,窗帘也被掀开了一个大缝子。柳之风连忙过去拉好窗帘,又拾起被刮落在地上的画稿。
  柳之风拿起油画笔正准备重新开始,却看见白玫似乎在发抖。他放下画笔便从画架后走到白玫面前,用炽热的眼神看着她温柔地说:“你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在发抖?”她望着柳之风默默地点点头。柳之风用手去摸了摸白玫的额头,惊讶地叫道:“好烫,你怎么不早说!”接着柳之风便揽过她紧紧搂在怀里:“玫玫,快到我怀里来,你就不会冷了。”
  一种被人疼的感觉瞬间便灌满了她的心窝,她流着热泪,没有一点反抗也没有一点挣扎就顺从地蜷缩进他宽大厚实的怀里,像个婴儿一样乖乖地偎依着他,享受着他的呵护……柳之风紧紧地搂着她,吻着她的头发,不住地在她耳边说:“别紧张有我在你身边!”白玫喘着气喃喃道:“把我抱紧点抱紧点,我怕冷怕冷!”柳之风抱着她说:“我给你找点药吃,快穿上衣服罢!”白玫却说:“我就要你这样把我抱住,抱一会儿就好了。”柳之风哄着她穿好衣服,又给校医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校医就提着药箱来了。校医用听诊器给白玫听了听,考了一下温度,说发烧38度,是感冒。“已经立秋好久了,最近这几天气温又较低,你们这些当教授的要特别注意别让模特儿受凉。”柳之风就抱歉地说:“都是我太粗心了。”校医就给白玫打了一针,又开了些药。
  校医走后,柳之风连忙给白玫倒了一杯开水,要她把药吃了。白玫怕苦说什么也不愿吃药,柳之风像哄小孩一样哄了半天她才把药吃下去。吃了药以后,白玫想回寝室睡一会,柳之风怕没有人照顾她又不放心起来,就叫她在自己平时午睡用的折叠床上睡下,用毛毯替她盖好,自己就坐在旁边守护着她。白玫发烧觉得口特别渴,柳之风就端着一杯开水,用调羹一会喂她一次,用棉签蘸着水替她湿润着嘴唇。每过十几分钟他便会去摸一下白玫的额头,试试她是否有些退烧了,然后用一张冷毛巾敷在她额头上,替她降温。两个小时后,柳之风用自己的额头贴在白玫额头上试了一下,觉得她没有那么烫了,才松了口气。但是他怕白玫又有反复,所以还在一旁守候着她。这时他才突然为自己所做的这一切感到惊奇,从来都是习惯了别人照顾的他,怎么照顾起白玫来这么细心温柔而内行。看着白玫熟睡的样子,他不禁想起了意大利画家乔尔乔内的名画《入睡的维纳斯》,灵感像电光一样在他脑海里一闪,他当即便抓过速写本对着白玫画了两张速写,接着又画了一幅构图。未来他要画的是一幅什么画虽然还不甚明确,但他一定要以白玫入睡的姿态创作一幅画,他觉得白玫的睡态太美了,那安静的样儿简直就是天使。
  
  白玫一睡就是几个钟头,到醒来时已是傍晚五点多钟了。柳之风看她醒来高兴地说:“你已经不发烧了!”白玫就说:“我也觉得轻松多了。”柳之风说:“想不想吃点什么,咱们出去吃!”白玫说:“就是没胃口,什么也不想吃,我还是起来洗洗脸好让你继续画罢。”说着就要起来。柳之风将她按在床上,让她别动,接着就打来洗脸水,拧了个热毛巾递给白玫。白玫说:“你别这样,你越这样我越不安!”柳之风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说:“别不安,我还得感谢你给我这样一个机会,让我能好好疼你好好照顾你一次。”白玫的眼睛里滚动着热泪,一下子扑到柳之风怀里哽咽地说:“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只是个模特儿!”柳之风搂住她说:“不要这么自卑,你应该骄傲才对。因为你是女性中的极品,正被一个伟大的艺术家疯狂地追求着,他把能得到你看做一生最大的成功!”白玫就搂住他的脖子哭起来。柳之风用嘴唇吻去她的眼泪,在她耳边说:“爱哭的小女生,你哭的样子更叫我心疼!”……
  白玫什么也没说便替他解起衣服纽扣来,动作显得非常急切,非常慌乱。柳之风把她抱在怀里也显得很焦渴,一边疯狂地亲吻她一边握住了她丰满的乳房用力地揉捏。柳之风的手很修长,他的抚摩,如同他进行油画创作一样,动作或有力或温柔,但每一下都能直达白玫的神经中枢,掌心灼人的体温伴随着手指的动作一直深入进她乳房深处,令她颤栗,让她疯狂。她轻轻叫了一声。随着对她身体的侵入,柳之风发出一阵阵急促的喘息、额头上滴着汗,动作也愈加粗野,仿佛要把身下这个如花的女人揉碎。白玫听任着他的折磨蹂躏,梦呓般的喃喃着,忘情地呻吟着,体会着一种献身给所爱男人的幸福……
  过了好一会儿,白玫用柔软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问道:“我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爱我?”柳之风说:“因为你出色的美丽。”白玫说:“仅仅爱我的美丽?”柳之风说:“上帝赋予女人最大的财富是美丽,但上帝是吝啬的,他只肯把这笔财富恩赐给身边最宠爱的天使。你就是上帝最宠爱的天使。”白玫说:“比我漂亮的女人还多得很,你以后遇到她们不是要把我抛弃吗?”柳之风说:“还有比上帝最宠爱的天使更美的女人吗?在这个世界上你就是最美的。等你有一天被上帝召回后,他才会派另一个天使到人间来代替你,而我早就先你一步到天国等候着你了。”白玫说:“可能你说的全是谎话,但我也心甘情愿被你骗!”说着两人又纠缠在了一起。
  
  12偷窥
  几个月来,柳宾几乎天天晚上都到爸爸画室里学习素描,他的绘画技巧有了长足的进步。
  比起画素描,柳宾更愿意在充满油彩味道的画室里到处看看,偷偷地掀起爸爸未完成油画前的布帘,好奇而充满兴趣的审视着爸爸画的白玫。其实,一走进画室他就很留意以白玫为模特画的那幅油画,但他除了看到了几幅以白玫为模特的人体素描和油画草图外,并没有看到那幅油画,那幅油画早已被父亲用帘子严严地遮了起来。父亲有一个习惯,未完成的画从不示人。他曾向爸爸提出看看那幅被帘子遮住的画,但父亲没有同意,他就说:“你真保守,连对儿子都保密,还说培养我呢!”父亲就说:“过一段时间,我画好了,会让你看的。”在休息时,他常常会坐在地上,翻看爸爸为白玫画的那一幅幅人体素描,手指在与素描纸接触时,常常会情不自禁地哆嗦一下,好象他触摸的不是画纸,而是白玫腻滑的肌肤。他会盯住那些素描愣上很久,一方面为爸爸的精湛技巧折服,心底深处更为白玫的人体美感叹。愣着愣着他便会想入非非,恍惚觉得自己手上捧着的不是画,而是散发着体温的白玫的身体。不知觉间,心跳也急速了。
  有一次,爸爸被院长请去开会,趁此机会,他偷偷掀开了油画前的帘子。带着莫名的兴奋他站在那幅画前,紧张得有些气紧。仿佛他不是在偷看一幅画,而是在偷看白玫的私密。他沉浸在偷窥带来的兴奋里,仿佛他不是站在画前,而是站在白玫卧室的窗前,正在偷窥白玫睡觉。午后,刚脱去衣服半躺着的白玫正要午睡,松松的发髻把她的慵懒表现得十分可爱。慵懒,是她最诡异的午后之美。她的眼睛似乎正在对自己放电,叫人无法抗拒的性感正是透过这双大眼睛向外发射电磁波的。父亲高超的油画技巧在表现物体的质感上更是发挥得淋漓至尽,娇艳的红玫瑰花似乎还带着香味,那白嫩的肌肤、富有弹性的乳房如有体温,让人忍不住想去摸一下。他做贼似地看看周围无人,就真的伸手去轻轻摸了一下。这时他就瞎想父亲一个人面对着这么美丽的女人真如他说的那样没有一点邪念吗?他会爱上她吗?父亲常常说对待人体艺术一定要有正确的认识,画家在面对模特儿时,要屏弃邪念,而画出的人体作品,不能让人感觉到性欲,而只能给人圣洁的感觉,唤起人们对人体的赞美对生命的崇拜。但这幅画却隐隐唤起了他的性欲,让他对白玫产生了一种欲念。柳宾不相信父亲在画这幅画时就没有一点欲念,他一定对这个女模特儿产生了感情,一定很爱她。白玫那么漂亮,想不爱都不行。
  
  那天晚上,柳宾画完素描从爸爸画室出来。照以往的惯例爸爸会和他一起回家,可是那天柳之风说有事就让他先走。他并没有马上离开校园,而是独自在校园散起步来,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一排平房后面。平房很矮,窗户都亮着灯。从外面向里望能把窗内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在无意间他忽然看到白玫出现在一个窗口内,她身穿白连衣裙正站在床头边演奏小提琴,这才知道她原来就住在这排简陋的平房里。他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白玫,心一下子像只受惊的鹿剧跳起来,他依着树干闭上眼歇息了好一会,才稍稍平静一些。他想靠近窗户把她看得更清楚些,又怕被发现不敢走近,就远远地躲在树干背后听她演奏提琴。听曲调好象是苏联歌曲《一条小路》,演奏得很抒情很缠绵。一曲完了,白玫坐下来,紧挨台灯翻看一本乐谱,整个人被笼罩在灯光的暖调子里,朦朦胧胧,柔和极了。面对着这样一幅画,他有些呆了。不知过了多久,她放好提琴、熄灭了台灯,往窗外探了探,便拉上花布窗帘,然后就上床了。
  五十年代的中国,夜不闭户,加之天较热,白玫没有关窗户。他蹑手蹑脚走近窗口,把窗帘轻轻拨开了一个缝,就窥到了睡在小床上的白玫。想到她美丽温软的身体就盖在那张薄薄的毛巾被下,心跳一下剧烈起来。过了好一会儿,白玫忽然轻轻翻身从床上起来,蹑手蹑脚走到门前,将耳朵贴着门板听了一会,似乎又很小声地说了句什么话。这时,柳宾一下子想起她的特务嫌疑身份,会不会是特务乘黑夜来与她接头对暗号?难道她真是特务?如果真有特务来与她接头我该怎么办?我会大声喊叫来人抓特务吗?他正在拿不定主意犹犹豫豫,白玫已经开了门,一个男人的身影迅速闪进屋里,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便亲吻起来。尽管屋里没有灯光,但凭着微弱的夜色和那男人的体态,柳宾一眼就认出了那男人是爸爸柳之风。难道我爸爸是从海外派回的特务?他像当头挨了一闷棍似的顿时懵了,就这么呆呆地愣在那里,麻木到没有知觉。直到他们拥抱、亲吻结束,爸爸匆匆脱衣服与白玫一起挤到那张小床上,他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顿时就有一种受骗被涮的感觉。面对这种事情,他不知该怎么办,便神魂颠倒地回了家。
  自从发现了这个秘密,他就莫名其妙恨起了爸爸。每当想起爸爸与白玫亲密的情景,他都会浑身像猫抓似的难受钻心。他想把这事告诉妈妈,但是一想到白玫会受到妈妈的指责辱骂,弄得白玫身败名裂,他不忍伤害白玫,就决定不把这事告诉妈妈。他想直接质问爸爸,但又怕爸爸发火,骂他不道德,像暗探一样偷窥别人的隐私,从此不再允许他进入美院进入他的画室。在痛苦中煎熬了几天后,他决定要采取点行动吓唬他们一下,阻止他们继续下去。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爸爸教完画又找借口让他先回家,柳宾一下子就猜到了爸爸要干什么。他不动声色地离开画室,在校园转了一圈后便来到那个熟悉的窗户后躲起来,等着爸爸的光临。白玫已经关灯睡觉了,小屋里黑黢黢的,没有一点动静。他躲在窗户下面,忍着蚊子的叮咬,等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听到了轻轻的开门声。他连忙直起身体,从窗口望进去,黑影一进屋就抱住白玫亲吻,从动作可以看出他激动的程度。柳宾不由怒火中烧,就轻轻拉开玻璃窗,将预先准备好的石头丢了进去。鹅卵石嘭地一声落在小床前,他没敢停下来看两人的反应,便撒腿从那里跑开了,很快就跑出了校园。他边跑边兴奋地想,今晚他们一定受到不小的惊吓,看爸爸以后还敢再去白玫那里不……
  后来的几天,他又趁黑夜来到那个窗户底下侦察过几次,发现小屋的窗户总是关得紧紧的,里面换上了深色窗帘,从外面往里望什么也看不见,他将耳朵贴在小屋墙上偷听一阵,房间里有时非常安静,什么响动也没有;有时会传出幽怨的提琴声,让人感到莫名的寂寞孤独。听了一会,估计爸爸不敢再来了,他就松了一口气,悄悄从窗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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