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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作品名称:此事无关风和月      作者:叶玲      发布时间:2015-06-04 19:59:23      字数:4205

  (十三)
  
  听了雪儿的话,我模糊的意识到——阿东就是跟云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云跟我说过,她那间厂子的老板就叫“肥头黄”,是香港人,在香港靠赌博起家的。
  如果猜得不错,就那天我去找云时,递烟给我抽的男人就是“阿东”。这么说来,他还真是有心了,记性这么好!
  
  这想法让我很不快。
  一方面,我情愿被一个女人救、或干脆被打死,我也不想欠“这个人”的人情。
  这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
  另一方面,照这样说,云应该是知道我受了伤的,况且还是在我生日这天。“那她怎么还不来看我?”
  我觉得,不可能是那男人不跟她说。他既然救了我,自然是不会放过在云面前邀功讨好的机会。
  “那她为什么不来呢?莫非还在生我的气?”
  “可该生气的是我!”
  我胡思乱想着。雪儿使劲拍了我一巴掌,说:“想什么想得入了神?叫你几声都听不见。我跟你讲,你自己看着点吊水。太晚了,我回去的。”
  她顿了顿又说:“我该回去了,他今晚要去我那儿。”
  我傻傻地说:“谁?”
  雪儿白我一眼,骂道:“白痴啊——你!”拿起背包,说道:“走了啊!”说完,带上门就离开了。
  
  小乐:“雪儿真不错!”
  我看看小乐,看他一副由衷的样子,我催他道:“你也回去呗,你明天还要上班。”
  小乐:“那你一个人行吗?要不我等你打完吊水?”
  我说:“行了,别婆婆妈妈的,快回去。”
  小乐跟同事带上门离开了。
  我一个人又陷入了无边的思潮。
  
  这次受伤,是足足在医院呆了两三天。
  护士小姐对我的态度,也在搞清楚状况之后,终于由阴转晴了。她还特意赔礼道歉说:“我还以为你跟那些送你来的人是一伙的,也是个街头‘混混’。搞了半天,你是个大学生,还是个白领。”她闪动着她的长睫毛又说:“不过,我还得提醒你,别跟那么帮人混,也别跟那帮人为敌。这三天两头的,总有他们的人来住院,我烦都烦死了。”
  我微笑着听她唠叨。她一边帮我换纱布,一边说话的样子超可爱,像——云小时候替我包扎手指的神情。
  我说:“可以出院了吧?”
  “嗯。可以的。只要按时来换纱布就行。”
  “嗯。”我点头。
  护士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出去了。
  我仰望着天花板,一个声音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她不会来了,她已经不想理我了。”
  
  回到公司后,我去见老板。老板狠狠地批评了我一顿,说:“以后要再发生这样的事,他就要考虑换个部门负责人。”
  老板这么对我发火,还是头一次。我试探地询问话头,老板才说出真正原因:原来——老板娘心血来潮跑公司查账,由于一些“秘密账目”一直是由我一人经手的,别人解释不清。所以,我的不在场给老板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我赶紧点头哈腰地向老板保证:我即刻就回去处理这些事情。老板才挥挥手让我离开。
  
  经过了这一次事件,雪儿她们那帮姐妹对我都熟悉了。
  有时候,她们私底下聚会,我偶尔还有份参加。
  这是一帮“拿青春赌明天”的女人。在她们看似潇洒的外表之下,多数人有着的是一颗“敏感”的心。这种心灵的可贵之处,就在于她们了解自己的弱点,便不甘于让这些“弱点”毁了自己,或是继续毁灭下去。有时候,她们自己不一定意识到,但的确,如果换一个环境,她们可以表现得不一样,也许就像一个“真正的淑女”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变得高贵、大方。
  可现实是讽刺的,就像一个人被定义为“坏人”。那他所作出来的事,就带着“不清白、不干净”。即使他做的是好事,也会有人猜测“他这么做有什么目的?许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这就是我们这个社会的XXX所定下来的“游戏规则”。我们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小时偷针,长大偷金。”所以,人想要做个好人,一辈子受人尊敬,最好是一开始就学好,向雷锋叔叔一样,走哪都是“阳光洒满大道。”
  
  所以,我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帮美女给我带来的“特殊照顾”。谁叫我是个——帅哥兼英雄。“谁说要会打架才称得上英雄?肯为美人拼命在她们眼里也同样重要。”
  现在,我不光跟雪儿在一起玩,我还和阿朱、阿玲、阿霞、阿……都一起疯。套小乐的一句话就是——我彻底堕落了。
  “可那有什么关系?我不堕落的时候还不是不受人待见,现在‘堕落’了反而是左右逢源,有一大帮的美女陪我度过寂寞时光,我何乐而不为?”
  
  可也奇怪,这帮女人,想疯起来,总找得到各种理由。有时候,你不得不佩服她们的脑袋瓜,怎么就想得出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花样。
  在她们的眼里,只要男人们愿意买单,女人的世界就不会没有色彩。
  
  (十四)
  
  今天不知道又是谁的生日,一大早,雪儿就给我打来电话,说姐妹们在“飞腾”娱乐城定了包厢,约定晚上给她庆生。
  雪儿叫我一定要到场,说是小姐妹特意叮嘱她的。
  我爽快的答应了。
  
  到了晚上,我如约而至。
  雪儿在娱乐城门口等着我。一见面,就拖着我的手往里面走,边走边埋怨说:“怎么现在才来?一帮姐妹早到齐了。”
  我说:“又冤枉我不是?我又不是像你们那么有时间。我有班上的,就这,我还是打的来的。”
  雪儿白我一眼,道:“说那么多干嘛?显得有功是怎么的?要不要我给报销啊?”
  我笑,我说:“那不敢。对了,今天谁生日?电话里听不清,我也没理会。我就冲着你来的,可没带礼物。待会,你可得罩着我一点。”
  雪儿:“你真小瞧我们这帮姐妹。你那点工资,就留着你自己喝稀饭吧,谁还稀罕你的?”
  我说:“这么说,今天又有大手笔?给我透个底,这回又逮住那个‘冤大头’?”
  雪儿偷偷一笑,说:“等会你就知道了。”
  
  说着话,就走到了包厢里。
  我和雪儿一进去,阿朱就跑了过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说:“帅哥,快过来陪我喝一杯,和她们喝酒喝不痛快。”
  一边的阿霞道:“看你!刚霸着个酒瓶子不放,现在又犯花痴。人家平哥又不是你的,一进来就拉着不放手的。”
  阿朱:“干嘛!吃醋啊!”
  阿霞:“我吃醋?吃豆腐还差不多。”
  阿朱扑过去,笑骂道:“来啊,看谁吃谁的豆腐。”阿霞赶紧躲闪,两人笑闹成了一团。
  
  这当口,我和雪儿赶紧找了个位子坐下。
  一旁的阿玲给我们一人倒了杯饮料。
  雪儿:“怎么不见小青?今天不是她生日吗?”
  “喔,她跟那个人出去了,说是要挑选礼物。”
  “什么礼物还非得小青跟着去?不会是钻戒吧?”我在一边插嘴道。
  “切!”阿朱撇撇嘴:“钻戒个屁!看那个老家伙一把年纪的,脑门子倒是贼精得发亮,整个八爪鱼样搂着小青不放手,恶心的人直想吐。好在我们几个收拾了他,否则,这个老狐狸那肯乖乖的掏出钱来。”
  “小青也是的,就像拉饥荒样,是个人就捞回来!一年总要过他X的几个生日,也不见能捞到什么油水。”另一个女孩在一边也插嘴道。
  阿霞是小青的“搭子”,两人关系比起其他人感觉上要“相好”一些,因此,不服气地接口,冲那女孩抢白道:“你能耐,还不是在这儿混!你有什么资格说她的。”
  那女孩也不示弱,反唇相讥:“我说她又没说你,你呛个什么劲?”
  两人嘀嘀呱呱的呛开了。
  雪儿不耐烦,道:“好了,别说了,都是姐妹,都别把话说难听了。”
  两人这才住了嘴。
  
  我看了看周围,发现七八个女孩子,就我和蝶儿身边的男人是男的。
  我把嘴凑到雪儿耳边,问道:“好久不见蝶儿了,她怎么还跟那男人在一起?”
  “嗯,能怎么的?我们说她也不听。估计这次要动真格的,听说她还为了那男人去做了试管手术,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是吗?那男人肯娶她?”
  “还不知道。香港男人不都这么回事吗。哄着女人给他们生孩子,其实还不是想要个ZAIZAI。什么他X的感情,都是放屁!”雪儿说完,不耐烦地一把掐灭了手上的烟蒂,对我说道:“这儿太闷了,我出去透个气。”
  我:“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了,你自己唱几首歌去,我一会就回的。”雪儿说完就出去了。
  
  我翻到一首老歌,抢过阿朱手上的话筒,开始和阿玲对唱:“树上的鸟儿成双对……
  那边,阿朱和阿雯又拼上酒了。
  阿朱:“为了我的大难不死干杯!”
  阿雯:“好,干杯!也为我死过一回。”
  
  过了好久,小青才回来,那男人却不在身边。
  小青说:“管他X的,我就是要庆生,庆祝我今天还活在这个人世间。”
  我们一起把蛋糕摆上,把蜡烛点燃。
  小青眉眼带笑,看着跳跃的蜡烛火焰,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生日祝福歌响起。
  我们一起鼓掌!
  
  回来的路上,雪儿跟我说:“你知道小青为什么一年要过几个生日吗?”
  我说:“为了能收几次礼物,多宰几头肥羊?”
  “其实,她喜欢过生日的感觉。她说蜡烛点燃时那火光的温暖和明亮,在声声祝福声中,总能给她带来快乐和希望。”雪儿顿了顿,又说道:“其实,我知道她还有地感觉,她是把一年当做两年,甚至是三年、四年用……
  我说:“是吗?她跟你说的?”
  雪儿“唔”了一声,不再开口。
  
  路边的紫荆花在霓虹灯下闪烁,透出一束束淡紫色的烟光。
  我跟雪儿说:“我今晚不回去了,我就留在你身边好不好。”
  雪儿似乎吃了一惊,眼神迅速地从迷蒙的世界里飘了回来。她匆匆盯了我一眼,道:“你胡说什么呢,你快回去。”说完,她踌躇了一下,默默地站到马路边拦车。
  我走过去,陪她站在一起。我低声说:“雪儿,对不起。”
  雪儿抬头瞟了我一眼,对我哈哈一笑,说:“瞧你当真的。”说完,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对我说道:“我今天看到你表妹了,她跟阿东在一起,旁边还有一大帮子人。”
  
  我心一跳,我说:“你怎么知道我表妹的?谁告诉你的?”
  雪儿:“我猜的。”
  “别扯了,快告诉我实话。”
  “说就说,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其实就是你住院时,有一天你刚好睡着了,她就来看你。是她叫我不要告诉你的。”
  “她没说什么吗?”
  “就问了问你的身体情况。我想她也不好说什么,阿东陪她来的。”
  我不语。
  雪儿又道:“你真得多关心你表妹。阿东这伙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地,我怕你表妹到时候会吃亏。”
  我烦躁地说:“说她她肯听么?她要是肯听我的,我俩现在也不至于搞成这样子。”
  雪儿:“可我今天看见你表妹出现在那种场合,总感觉怪怪的。而且,一起的还有不少年轻女孩子,看她们的神情装扮,不该是跟他们一起混的,反而像是一帮厂里的打工妹。你得注意点,抽空找找你表妹,问个清楚。阿东他们那帮人可真不是什么‘好鸟’的。”
  我点点头,感觉事态有点严重了。
  正想问问阿东的背景来历,刚巧车子来了,雪儿坐了上去,车子立马就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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