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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回 弟兄顾误入太行山 风雪夜重温手足情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5-06-01 19:02:36      字数:4883

  诗曰:
  故事尽在望瀑亭,
  未了湖畔叹息声。
  一路兄弟多恩爱,
  况我今当手足情。
  修真皇帝十年,玄元四十五年四月,陈斌(字元化)在四面围困之下,被迫退出兰州,刘明(字星宇)夜盗阴兵虎符,祭杏黄旗大破天水兵马,李扬(字岁岩)沿洛川、长武到六盘山接应大军退回,嘉峪关以西各部魔族势力东侵,幸刘明设坛祭旗于灵台,西北暂保,而此时李易峰(字奉彦)在霸州修筑奉天坛答谢天地,以自立为法灵王,北方诸侯皆往参拜、进纳岁贡,法灵教势力愈大,基本控制了华北、东北广阔地域,并有南下的趋势,鲁、晋乃中原门户,皆为战略要地,山东诸侯曾受摧残,更是心惊胆寒,赢汶河上,从玄都领命归来的玄锡维(字穹高)也是只遥望夕阳、仰天长叹,一筹莫展。
  夜半时分,那玄锡维尚不能安睡,只紧锁眉头,坐在堂下不时叹息,窗外王振清(字崇阳)含泪望去,也暗暗咬牙攥拳,恨不能为他分忧解难,只都回头出了府门而去,朱从友(字崇真)追上来问道:“哥,哪里去?”振清回头微微一笑,给从友系好了披风,抿嘴笑道:“你且回去歇息,我去去就来!”从友一怔,急忙问道:“你要去太原府,请那先生出山?”振清一惊,轻轻答道:“你既知道,这样的事切莫声张,眼下危难之时,他不说这样的话,总之是我们要想着才是!”从友急道:“不如去问十六哥,或许……他有办法?”振清耸了耸肩,叹道:“他若有办法,早来卖弄了,何须等到今日?我也常听他说起此事,不必说了!”从友见劝不听,便不再言。
  目送王振清出了门,朱从友急忙往回跑去,从廊下远见李兵(字问天)正在灯下看书,便忙跑了进去,大喘着粗气不知从何说起,李兵一惊,放下书简笑问道:“怎么……还未歇着?这个时辰哥哥还放你出来到处乱跑?”从友欲言又止,转身又出去了,李兵吃了一头雾水,也忙跟了出来,见朱从友跑到了院门口,才停下了,李兵惊道:“到底出了何事?”从友眼里含着泪花,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低声回道:“十四哥去太原了,他说他要为哥哥找到那个什么先生!”李兵惊慌失措,急忙问道:“……太原?”顿时紧锁眉头,紧张万分,低声追问道:“几时走的?”从友不答,李兵来不及细问,只忙去后院解马缰绳,从友急道:“哥我去罢,能追上他!”李兵无奈,忙点头道:“你驾仙鹤先行,一旦见了他,速速召回,切记住了!”从友点了点头,便忙回身去了。
  看李兵回到房中,左右总觉不妥,心说道:“此去太原府七百余里,如若有何闪失,岂不事大?”于是咬紧了牙关,徘徊片刻,便匆匆往别院去了,到了后堂,玄锡维正看着门口愣神,见了李兵一惊,轻轻笑道:“怎么还没歇着?”李兵忙微微笑道:“崇阳、崇真……?”话尚未完,见锡维凝眉起了身来,李兵沉思片刻,忙道:“也没什么,只是在我那里许久,这会子索性就都在那儿睡下了,我只来告诉哥哥一声!”锡维长舒了口气点了点头,微微笑道:“罢了,那稍后过去看看他们,你就跟着我睡!我正也要找你!”李兵忙点头道:“夜已深沉,不如不过去了,我这便随哥哥回去,有什么话,咱们正好一道说着!”锡维只觉头昏脑胀的,便微微一笑,随道:“也好,边走边谈!”
  当夜,朱从友驾鹤追出数百里,次日正午时,才见山林之间,王振清与青鬃马偎依在树下打盹儿,朱从友按下鹤头,向下飞来,落在了振清身旁,振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惊问道:“你怎来了?一旦哥哥问起,可怎么回?”朱从友走了过来,长舒了口气叹道:“十六哥叫我来追你回去,我怕天亮哥哥不见你我,十六哥无法答复!”振清锁眉一笑道:“那时我们找到人回去,事不就了了?”他伸了伸懒腰,起了身来,随道:“也罢,翻过这座山,前面就是太行山了,过了太行山就是山西地界!咱们紧赶一步,天黑之前能翻过去!”朱从友瞪大了眼睛望去,急道:“山高路险,一日怎行?再者说,再不回去少不了一顿打骂!”振清叹道:“小祖宗,现在回去也躲不过那顿打骂,等请到了孙先生一起回去,说不定会少挨几句!”于是点头一笑,过来扶着从友的肩膀笑道:“好弟弟,你驾仙鹤在天上飞,找一条近道,我在后面追你,那样就能快些翻过山去!”朱从友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李兵原想二人驱神兽此去天明既归,午后不见二人回来,心中已经委实不安,更坐不住,这才去回此事,堂下玄锡维正吃午茶,闻言猛地起了身来,摔碎了手里的茶碗,雷霆大怒,李兵站在一旁,一句不敢多说,张磊(字轩哲)和张芹(字映月)也都紧锁眉头,静静地站在一旁,正闻锡维喝道:“孽障!昨夜出城而去,至今不见回来,你们怎么这会子才报?难道他们不是你们的亲兄弟不成?”李兵上前欲解释清楚,锡维摆手阻道:“你去,速派人去找,找到他们休问长短,先打二十板子,让他们长点记性!”李兵正犹豫时,锡维喝道:“速去!”李兵便不及解释,慌忙去了。
  天色已晚,众人还都等在堂下,曹鹏(字彦魂)、王超(字志鹏)匆匆回来了,张磊忙上来拦下,拉到了廊下,问道:“大哥哥也知道了?”曹鹏低声问道:“到底出了何事?这是什么时候,怎还由着他们乱跑?外面兵荒马乱,太行以西兵马混杂,万一有个闪失,岂不事大?”张磊叹道:“我等实也不知,十六哥只说他们去了,哥哥就发起火来,这会子还在怄气,到底为什么事,十六哥未等解释就去找人了!”王超急道:“你们十六哥可说是去了何处?做什么去?”张磊摇头叹道:“只知道是去了太原府,别的话十六哥还没来得及说,就让哥哥骂出去了,里面的事情一概不知!”曹鹏点了点头忙道:“……太原府?知道了!”随而一顿,便转身往后堂去了。
  坐到夜半,王超出来忙请众人回去了,只和曹鹏陪玄锡维坐在烛光下束手无策时,忽闻锡维起身急道:“我去!”曹鹏起身急道:“你去何处?从何处找起?军中若有紧急军务,如之奈何?”锡维叹道:“可是……?”曹鹏叹道:“罢了,总之老十六派人去了,你就安心稳坐在此间,等着消息不就是了?”王超也叹了口气,忙请玄锡维坐下了,亲自奉上茶去,随而叹道:“哥哥且安心在此等候,再等片刻不归,我自带梦天前去寻看,敢保十四哥和崇真无失!”锡维轻轻握住了王超的双手,含泪舒了口气。
  时过三天,王振清饥寒交迫,踏在茫茫雪山寸步难行,那朱从友在天中也迷得眼睛看不清前路,忽然又是一阵狂风卷起,振清急道:“崇真速速下来!”从友早已冻得头脑昏沉,只还强忍着风雪往前看去,顺势高呼道:“哥哥稍安勿躁,我找到了,前面不远便是一座山谷,你快些走,躲过这阵风雪就好了!”振清往前跑去,又不时回头看看天中的从友,二人相顾不言,各自微微一笑时,振清忽然觉得不妙,临近冲进山谷之时,竟然见那从友微微一笑,从白鹤上跌落了下来,振清匆匆跑了过去,急忙抱起从友,含泪呼道:“崇真!崇真醒醒,哥哥在呢!”便将锦袍脱下,盖在了他身上,抱起他顶着风雪,努着步子往前一步步艰难的走去,远远看见一个山洞时,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从友,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再说玄锡维匆匆出了府门,忽有王超和刘金鑫(字梦天)远远而来,锡维忙上前问道:“派出去的,可曾有人回来?”金鑫不敢答话,王超叹道:“回来的人说,他二人闯进了太行山中,如今风雪甚急,恐一时难以进山寻找!”锡维闻言急道:“去找!踏平了太行山也要把他们找出来!都去!”王超和刘金鑫一句不敢再答,随而含泪点了点头,便忙去了,玄锡维回身吩咐左右道:“准备车帐,去太行山!”
  杨敏(字星魂)亲自驾车帐领马步军百人扈尉玄锡维上了车帐,王超拦住车帐急道:“哥哥息怒,弟等再去便是,何必哥哥亲往,万一鲁中有变,谁能应付?”锡维摆手阻道:“无需再劝,你与大哥哥留守赢城,梦天总督各部兵马,料无大恙!”因吩咐道:“令秦天君一路先行,各路隘口需一一言明所向,兵不得驻足、马不能停蹄,速往太行山,寻找崇阳、崇真!”王超无奈,只得放行。
  茫茫太行千里白雪,时令乍暖还寒、高山寒风呼啸,众人正无可奈何时,忽然见天中白鹤而来,杨敏惊道:“哥哥快看,那是崇真坐骑!”玄锡维大喜,待那白鹤落下,却是昏死过去的朱从友裹在鹤背上,锡维惊道:“崇真!”有秦天君忙来给他把脉,方才捋须笑道:“主上勿忧,小爷只是寒冷所致,暂时昏厥,将息一下便无事了!”锡维点头一笑,忽又锁眉惊道:“怎么只他一人?崇阳何在?”看众人将朱从友抬下去了,那白鹤飞了起来,盘旋片刻,又往山里飞去,杨敏急道:“他是来引路的!”锡维忙道:“快,速随他进山!”于是众人便忙往深山里而去。
  车帐随行又进去十里,眼看天色已晚,远望见青鬃马站在崖边一声长啸,众人看去,见锡维急道:“是在那山崖边,速去察看!”围过来时,才见崖下山洞,洞口已被深雪掩盖,马蹄印清晰可见,杨敏随锡维过去,二人亲自扒开洞口积雪,众人大惊,秦天君忙来劝道:“主上如今加了仙爵,乃是万金之躯,这些事自让老臣来做就是了……!”话尚未完,锡维已躬身钻进了洞中,杨敏含泪一笑,便忙跟了上去,进了洞中,四下巡视一遍,见王振清早已蜷缩在洞里一角冻僵了,锦袍还铺在一旁,锡维含泪一笑,忙上去紧紧搂住了他,秦天君领人从车帐内取来火盆,方才叹道:“想来十四爷只是饥寒过度,料无大碍,主上还需……!”话音未落,锡维看着怀里的王振清,傻傻一笑,语无伦次急道:“快来,加火!让外头把晚膳送过来,速去!速去!”
  看时秦天君端进热粥来,天已尽黑,士卒们守住洞口,以免风雪吹进来,那玄锡维给王振清喂下了热粥,方才见振清轻轻喘着微弱的气息,复苏了过来,便忙把脸贴在振清脸上,又紧紧的捂着他的双手,秦天君端过火盆来,锡维急道:“不要那个,炭火太急,他受不了,还是远一些好!”于是脱下振清靴子,揉搓片刻,又揭开衣衫将他双脚裹进怀里,杨敏含泪一惊,秦天君实在忍不住了,一时间老泪纵横,扑通跪在了当下,拜道:“主公……主公乃万金之躯,老臣来罢!”便也解衣过来了,锡维轻轻一笑,摆了摆手,天君泣道:“主公……!”当下众人都忙跪在了当下,杨敏再也忍不住落下泪来了,风雪依旧,玄锡维就那么紧紧地搂着王振清守了一夜。
  次日,王振清慢慢苏醒了过来,已在临城县官驿之中,杨敏和秦天君正守在床前,振清微微睁开眼睛,轻轻笑道:“四哥、秦天君……?”杨敏也憋着一口气不说话,天君点头一笑时,振清慌忙坐了起来,急道:“崇真……崇真何在?”天君忙回道:“小爷已经大安了,今儿一早忽闻天子诏书传到,主公已带他一同回赢城去了!”振清惊道:“哥哥他知道了?”杨敏长舒了口气,随道:“等着回去便是,这顿板子怕是少不了了!”随而微微一笑,便转身出去了。
  玄锡维车帐回到赢城,朱从友便紧追在锡维身后,一言不敢多发,锡维还憋着怒气,紧咬着牙关,到了廊下时,忽闻从友泣道:“哥哥,崇真知道你还生气,可是,哥哥……!”话尚未完,锡维猛的止住了步子,回身把朱从友紧紧地抱在了怀里,从友仍旧低声饮泣着,锡维却只轻轻叹道:“回来便好!”多余一句话也没多说,刘金鑫和李兵来了,锡维忙擦去了从友脸颊的泪水,交与李兵,笑道:“先带你弟弟回去歇着罢!”李兵便忙拉着他去了。
  看玄锡维目送他们二人远去了,刘金鑫方才低声叹道:“适才听十六哥说,十四哥此去,是为去太原府请孙先生出山!”锡维一怔,紧咬着牙关没有搭话,金鑫含泪叹道:“十四哥是看哥哥整日里心事重重,我等做弟弟的又不能及时为哥哥分忧,所以才想起了当日遇真之事,去找孙先生来辅助哥哥……!”说着便已泣不成声了,锡维眼里蓄满了泪水,只强忍住拍了拍金鑫的肩膀,微微笑道:“去吧!”金鑫拭了把泪,转身走了几步,忙又回头问道:“那哥哥还责怪他吗?”锡维摇了摇头,见金鑫含泪一笑去了,锡维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只是凝眉暗叹道:“舍一人、得一人……?”于是心头一颤,长舒了口气。
  夜深了,杨敏带王振清回来,秦天君忙进后堂通报,王振清却不敢进去,只是立于廊下等候,心里忐忑不安时,玄锡维匆匆出来了,杨敏一怔,见锡维急忙下了阶来,振清紧紧闭上了眼睛,像是受了万般委屈似的不敢言语,杨敏凝视着这一切,不知锡维此时是何心思,上前欲劝时,却见锡维一把搂住了他,一边拍打着他的双肩,咬紧了牙关哭泣道:“可恶!可恶至极!”振清虽未睁开眼睛,泪水已经滑落鼻尖,嘴角现出一丝笑容,两个酒窝里,也是泪水。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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