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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回 棒打鸳鸯乱弹琴

作品名称:桃花错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5-05-21 15:51:26      字数:3983

  泪斩九尾狐,张娇病逝,心神恍惚的的杨志勇(字仲真)早已厌倦了人世情长,初入仕途,又处死了小侯爷李启铭,有驸马都尉李坚觐见建文帝,参了一个目无王勋、抗旨、不尊的罪,建文帝念玄心正宗在政朝的显赫威望,国难之际,只责令志勇罢官回家,随时听宣,以备带罪当差,杨志勇带着绝望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接过圣旨,心里松了口气,傻傻一笑时,离开北舆,返回了泰安。
  看时李春慧(字仪亭)正和玄锡维(字穹高)到了怡梦轩,见郝老太君正怀里揽着孟鑫(字心怡)说笑。二人到了身前,那老太君才舒了口气,坐正了身子,微微叹道:“这才听小幺们说起来,志哥儿打从外头回来,就整日里闷闷不乐的,从娇丫头没了,我也是老了,总是多份心的,叫你们来,也商量一下,什么时候给他续一个,省得我们操心了才是!”李春慧闻言坐到了一旁,轻轻笑道:“这个倒是还得老太太您多操心了,我们是些闷嘴的葫芦,这个,还真不好说!”太君叹了口气时,春慧忙道:“不是原说有一户什么赵家,当初是准备这和咱们家订了的吗?”老太君一顿忙道:“不是推了这门亲了吗?”春慧忙道:“说起来,这赵家小姐和咱们志哥儿是从小就好着的,只是到了咱们家,才分开了,又后来当初是张家遭了事儿,才急着让张家和咱们家办了事儿,可是这些年并也不是真就不走动了的,我听后头婆子们说,那莺哥儿前几天还来见过志哥儿呢!”太君一惊,边忙笑道:“哦,有这会子事儿?可见这两个人,还真是个好的,那就打发人去问问赵家,要是合适,就订了吧!”
  星空皓月后廊下的青石台阶上,杨志勇正托着腮坐着发呆,秋丫头和李春慧来了,只一阵笑,志勇一惊,忙起身拜道:“嫂子!”李春慧摆手阻下了,这才叹道:“你也是遭透了罪,这不,好事儿来了,你可要怎么谢我?”志勇孩子似的一笑,带着哭腔答道:“我自知嫂子的好意,嫂子也不用多来宽慰我了,这会子人也没了,官也罢了,还能……!”说着便哽咽了,李春慧摆手阻道:“可是你尽想那些瞎了的事儿,有这么的好事儿,怎么,还偷着摸着不成?”志勇哼了一声笑道:“嫂子是出了名儿的万事通,怎么,我偷着摸着什么了又?”春慧冷冷笑道:“那我这就打发人把去赵家提亲的人追回来?”志勇一惊,缩紧了眉头,又是笑又是哭似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忙问道:“嫂子……?”李春慧撇嘴笑道:“好了我的爷,你就等着怎么谢我吧,想起来也苦了莺歌儿了,这个你还也别高兴的太早,人家应不应还两说呢!”
  看杨志勇目送李春慧他们下了山去,只微微一笑,拭了把泪,喃喃叹道:“放心把嫂子,她会答应的!”说着回头看到了墙上的一幅牡丹画,忽又想起了当初张娇(字茗焉)和他在亭下赏玩着阶下的牡丹花作画的那一幕来,随而含泪笑道:“那时候尚有说有笑,这才不过几年,想不到就是天人相隔,想来,人生也不过如此,总无甚意趣的!”于是合掌膜拜道:“你放心去,保不定什么时候,我就来了!”
  当夜,杨志勇到了听雨轩,看烛光下白骏(字寒奇)正在教孟鑫作画,于是进了门来,二人见了一惊,只忙笑道:“仲真哥哥……?”志勇点头笑道:“这么晚了,还不睡?”白骏忙道:“你且不早来,这个小祖宗便不睡,可巧你来了,我也困了,该回去睡了!”孟鑫撇着嘴孩子气的一笑,志勇方道:“便罢,你也别回去了,咱们哥儿仨有日子没这样聊一聊了,就一起睡吧!”白骏一怔,含泪叹道:“哥哥爱惜留宿,本不应辞,只是,从大哥哥和二哥没了,骏,好久都没和哥哥们在一起了!”志勇微微笑道:“转日,我请大嫂子来,给你找个媳妇儿管着你,就不容你这般淘气长不大了!”说着又一怔,便又随道:“罢了,今晚就留在这儿,我也有好多话要对你说说呢!”那一夜三个人同榻而眠,说说笑笑、哭哭啼啼,直到临明之时,方才睡下了。
  后又说这事儿拖了不知多少日子,杨志勇与赵莺歌(字豸仙)逐渐也就忘了前时烦心的事儿,整日里只在后花园的亭子下读书调琴、吟诗作画。这时细看这赵莺歌,真就是个天生的秀丽俊美,标致的模样,粉红的短衫,配上绣花金莲鞋,金光点缀的宝石珍珠,果然是大家闺秀,只是生得瘦弱、温润些罢了。有秋丫头却忽然跑到了李春慧那里,凑到李春慧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见李春慧微微笑道:“我见过那丫头,身子是娇贵些,我就看着是气血上有不足之处的,这个不打紧,咱们家好歹有御医伺候着,只当多配一些丸药保养些日子,也就是了,没什么的!”秋丫头轻轻点了点头,又微笑道:“还有个事儿,不知道奶奶可知道?”春慧喝了口茶忙道:“有什么话就说吧,这事儿不能再拖了!”秋丫头忙道:“我也是听玄大爷屋里的丫头们嚼老婆舌头才知道的!”春慧惊道:“哦?说了什么?”秋丫头似乎又不敢说,只吞吞吐吐的回道:“说是,说是那赵姑娘……不干净!”李春慧放下了茶杯急道:“这个可不许浑说?”秋丫头忙道:“玄大爷已经打发人去打听了,这……!”春慧舒了口气,含泪叹道:“你先去吧,我这会子就打发人去问,这个事儿,先不要说出去!”秋丫头应道:“是了!”便出去了。
  说话时,玄锡维正独自坐在花厅喝了杯茶时,只还低声疑问道:“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白骏似乎是刚进来,只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半日方道:“不敢瞒着哥哥,那赵莺歌本来就是王府里的人啊!”玄锡维一惊,锁起了眉头,白骏方喝了口茶水叹道:“当年吉安亲王犯了事,五公主就失了音讯,再者吉安亲王被抄了家,以后也就都把她给忘下了,可是被王爷的死党宠着养大的,只而今大了,可是身后倚着一大档子事的人啊,到底是君心难测,如今不去详查尚平安无事,一旦有一日追究起来,别说是王府和仲真哥哥,就是咱们园子,怕也难保周全!”于是一顿急道:“仲真哥哥可不能娶她!”玄锡维忙道:“那……,这可如何是好?”白骏舒了口气,拳头一攥,方叹道:“如不然,另想个法子,把志勇哥这个念给打了去?”玄锡维一怔,退了一步,只叹道:“可苦了这对风雨鸳鸯了!”方又舒了口气,点了点头。
  到有凤来仪,李春慧正和秋丫头在花园修剪花儿,忽进来个丫头拜道:“请奶奶安,玄大爷在全文阁上香,这就请您过去呢!”李春慧一惊,方才惊道:“哦?今儿他是怎么?这个时候上的哪门子香?”便轻轻对秋丫头笑道:“走,看看去!”
  看李春慧到了全文阁,只刚坐下,听玄锡维一说,只拍案惊道:“什么?”不禁勃然大怒,只骂道:“好个下贱的坯子,哄着仲真这么久,怪不得今儿病了,明儿病了,原来是个克主的贱人,是仗着我那时侯疼爱过她了!”众人各自不言,方闻玄锡维又叹道:“本是不该听这些云方道士的话,可大街上那些人说的有那么一样,就不得不让人起疑了!”侯冲(字子凌)只一叹,方锁眉道:“观音庙大德师怎么说?”玄锡维只摇头叹道:“一样的话!”见众人不言,方又叹道:“倒是全真教的杨教主也请示过了。”李春慧忙道:“哦?杨教主又怎么说的?”玄锡维忙道:“说的更厉害了,说什么克主克家,贻害……!”话还未完,李春慧忙道:“好了好了,别再说了,省的教人厌的心慌,总之仲真这事儿,以后也就别再说了,教玲丫头她们留些心,再找个好的人家就是了!”众人只锁着眉头,李春慧方又叹道:“打发人回了那个什么赵家,这门亲事我可不应,明儿我去请杨家婶太太安,顺便把这事请示了来,想是婶太太也不应她了,看他们也不是个缺钱的主儿,教他们另寻门好人家吧!”
  当夜,白骏和侯冲匆匆赶往河南去了,下了马时,还闻白骏叹道:“可怎么对仲真哥哥他们说?莺歌姐姐和他这么多年了,哪能……,唉!”上前敲了门,老管家开门惊道:“这不是园子里的两位爷吗,这么晚了?”白骏忙道:“快去叫你家大爷来,就说有要事!”临行又低声道:“悄悄的就行,别惊动了旁人!”老管家方应声去了。
  兄弟三个坐在了正厅,是说给杨志勇听了,他也只长舒了口气,流下泪来。赵莺歌许也是在门外听见了,只拿汗巾子捂在口上,早已低声饮泣,哭不成声了。许久,莺歌回到房中坐到了床前,只一言不发时,志勇进来了,莺歌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只喃喃笑道:“去吧,不必管我!”志勇惊道:“豸仙……?”莺歌轻轻笑道:“真就是天意,你……和我……终不能在一起的,又何苦来呢,你去吧,去吧!”说着不由得又落下泪来了。志勇傻傻的一笑,咬紧了牙关叹道:“你是嫌弃我吗?”莺歌没有说话,只拭了把泪便往外走,志勇一把把她拉住了,急忙劝道:“许是你也看到了,就当是我要舍你而去吗?”莺歌泣道:“家里人都来了,就是有不应得,这门亲,也是成不了的,都是这么受罪,还难为自己做什么?”志勇哭泣阻道:“够了!我打发他们回去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再舍你而去了!”莺歌哭着没有回答,志勇早已将她搂在了怀里。
  这一夜好漫长,杨志勇怀里搂着赵莺歌久久睡不下,这莺歌又是体弱多病的,又是咳嗽又是喘不过起来,竟然吐了血,志勇惊道:“豸仙……?”莺歌忙道:“快,我那匣子里,有宫里打发人送来的药丸儿,快拿给我吃一个!快……!”志勇慌忙下床去取了一颗药丸儿,端着一碗水过来了,见那莺歌服了药,才安稳些了,志勇守在床前,也不敢睡,只守望着莺歌。赵莺歌紧闭着双眼,却没睡下,只还暗暗叹道:“你回去吧,我去了,不要再记惦着我了!我去了!”
  临明之时,忽有小厮在门外拜道:“教主爷,园子里的陈总管带了郝老太君口信儿来,说让爷回去一趟!”志勇一下从梦中惊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起了身来,方才一顿,出了门来,见小厮正跪在门前,只忙问道:“什么事儿?”那小厮回道:“到底什么事儿奴才也不知道,只说请爷回去!”志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低声应道:“知道了,你且去吧!”那小厮去了,志勇才回了屋里来了只还微微笑道:“豸仙……?”因到了床前,忽然缩紧了眉头,瞪大了眼睛,他看见赵莺歌的嘴角尚有血迹,早已没有了气息,脸色苍白,躺得安详,志勇咬着嘴唇不再说话了,一时间也不知所措,瘫倒在了当下,又想起昨夜莺歌服下的药丸,傻傻笑道:“昨夜不是什么仙丹良补,乃是毒药也?……你果真要弃我而去吗?”
  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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