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回：激战罐车

　　赵站长把战士送上车后，心里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也万万没有想到事有突变，他事先估计，小鬼子也许不会来骚扰，因为下午没有客车通过。这次货运专列，是进齐哈市往南运木材，估计小鬼子不可能来兰川小站骚扰木材专列。没想到日军驻平川的鸠山大队长，是日本天皇忠实武士。他才不管天理人伦呢！天皇旨意：“将支那人全部斩尽除净，那里土地矿藏，要为大和民族所受用的大东亚共荣国策。”
　　鸠山原为天皇英明决策，甘脑涂地。至于他管辖的平川至新京（长春）一段铁路，严看死守，决不让中国军队的新四军、八路军，越过他管辖地界，更别想从铁路北上。与今日中午得知，有货列通过并挂接罐车，临时急派摩托快速小队巡逻，鸠山大队长是尊守军人职责，不漏掉一个车次！
　　赵站长暗暗替小分队十八勇士叫苦，他更暗暗为闵文秀担忧！他一天里自己也不记得喊了多少声小娘子，那是老赵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呼唤。赵站长也被闵文秀的姿色、素质所打动。那是地下组织给他的暗示：【命令：某日要帮助一伙逃难人中，一位美女带队十八人乘车北上】所以他只对小娘子一人笑侃，并没有语言调戏。
　　赵站长刚坐在站长执班室办公桌前，端起水杯喝上两口清凉的凉白开，心里有一种卸载后的轻松愉快感。美滋滋的跷起二郎腿，接着啍着小曲：——“苏三离了洪洞县哟，迈步来在大街前……”
　　赵站长的快乐时光太短暂了。突然间，在他面前那排显示灯里，上行线红灯闪烁着，报警器也发出嗡嗡蜂鸣声。是职业习惯，这位老赵哪敢怠慢。拿起大沿帽一边住外跑，一边带帽子。顺手抓起两把红绿手旂，又回身抓到伴他夜班的信号灯。
　　老赵推开办公室房门往线上一看，顿时傻了眼。怎么了？起步的列车没走出二十码远，又老老实实地趴在两根铁轨上。再定睛又揉揉眼睛，是意外停车！此刻，在班的十几名工友也一起聚拢过来，搬道工向站长报告说：“站长，机车已上正线，路是没问题。”
　　信号调度都挤了过来向站长报告，一切都正常，赵站长把大家让到站长室，他向大家点头示意，让大家往外看；
　　
　　大家往牵引机那仔细看了一下，蒸汽机冐着大团大团灰烟，解圧阀呲呲的喷着白气，道岔也没有错。哎！指示揚旂怎么沒放下？不对！是又升起的！事故指示灯亮了，出了什么事？
　　赵站长往守车方向一看，这一切映入眼帘的差一点将他击倒！坏了！几个鬼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不是要命吗？
　　大家发现，两辆武装摩托车停在路边！赵站长觉得头晕眼花。他退回执班室，又坐在桌前，他现在的心理承受等待结果的时间，是随着钟表盘指针，在秒针尖上跳越着！
　　铁皮罐车里的空气疑固了！铁门随着门闩脱落下来瞬间，只听“哗啦啦”一声有一名日本巡逻兵，是歪嘴子小队长，他拉开铁皮罐车的铁门，双手把住扶手，猛地往上一穿，两步穿进车里！罐车内光线太暗，沒有来得及看中国花姑娘尊容，只觉得咽喉被锁，眼冒金星，再往下，就没有他思考机会！眼前一黑、灵魂出鞘、一刹那落到富士山脚下，终于回家了。并向世界呐喊：今生永不做侵略者！
　　这位美梦还未开始，还没有等他喊出花姑娘的一刹那，丘立国的两只大手，如铁钳子一般，正好掐住歪嘴子小队长那支细长脖子，正锁哽喉！
　　丘立国在心里暗暗骂道：“来吧王八羔子们，老子过足瘾得五十八十才可以，快叫你们弟兄都来吧！老子真他妈的等不及了！老子今天好好侍奉侍奉你们这些东洋兔崽子！真他妈完犊子，连挣扎都没有，什么玩艺！这也算东洋武士吗？太不经整了！像个死猪！”
　　歪嘴子小队长没挣扎两下，像一根立不住的棉条，堆堆水水地坐下、又倒在地上。其实际丘立国知道小鬼子都想家。可是天皇又不下旨，也只能由咱这些出于好心的将士，将他尽早地送上通往富士山之路，才能快快与家人团聚去！刚才归天还是下地狱的歪嘴子，可能他是姓佐滕？只听他的同伙，急着下地狱。在车下面等不急的喊着：“佐滕君，我也上去了！怎么样？有几个花姑娘？”看样子是真等急了，话音未落，人已到车门附近。
　　丘卫国将歪嘴小队长的裤带解下，怕他复活，又用他的裤带狠狠地勒在他脖子上，战友把尸体拽到车旮旯，“扑通”一声摔在地板上。耀武扬威、不可一世、杀人不眨眼睛的魔鬼，象一滩臭狗屎似的躺在哪，看一眼很讨人恶心。
　　这些小鬼子，在两江一带民间，习惯性的奸淫良家妇女，有末代皇帝“爱新觉罗·浦仪”掌管的大日本帝国撑腰的伪满洲国东北，没有制裁日本人的一个字法律条文。
　　以往象这类丑事，他们这些流氓成性的家伙，可随意闯入居民家中随心所欲。想不到，在他们职责搜查范围内会有人终结他们的生命！
　　
　　轮到第二个进到铁皮罐车里了，他原本想进来东张西望的看看，花姑娘还有没有了？佐滕君这家伙怎么在无声中做呢？以往佐藤君不这样啊？在玩乡下花姑娘时，到高峰时候总爱大吵大叫的呱呱大笑的喊着，有意让他家人听着。假若他家有人反抗，正好抡一圈大刀，杀他个片瓦无存！
　　以往的这种时候他该歇斯底里的嚷着。叫着花姑娘的真的快活的！该轮到你横木了！呆头呆脑的第二个鬼子，还沒等愣过神来，被丘立国换个手法，丘立国杀起倭寇劲从天来。当他从门缝看见第二个上来时，丘立国心中暗想：“来吧！老子劲早都攒的没处用呢！你小子赶上老子高兴，老子试试手劲。”
　　这小子往车里一穿，丘立国掐着他的胖脑袋，就那么用力一扭，只听咯吱一声，这小子的脑袋来个360度大转圈，这个来的通快，不啍不哈也不挣扎。又被丘立国的战友，拖到他小队长同伙一块去休息。看，这人就是这么一回事，来人家国家不好好做客！这个国家的家长也太差劲，他的臣民都这样沒素质！
　　作吧！闹吧！玩笑开大了，今天也真够倒霉的，以往做这种事，她男人在一旁看着只会哭！今天怎么弄这么个结果？现在还没弄明白怎回事呢，就这样被人家给打发了，到了这步后悔可晚了！
　　时间隔了一分多钟，铁皮车里车外都没什么动静。
　　闵文秀偷偷地往外看一眼，闵文秀心中暗想：“怎么不上来呢？千万可别看出什么破绽来！两个家伙要是溜了可就麻烦大了！”
　　只见那两位在摩托车附近，没有走过来的迹象。平时也看不出这位演员队长怎么出人头地，今天在赵站长家可是大出风头，大有女中豪杰派头。
　　今天铁皮罐车里的闵文秀，急中生智，在车里跺几下脚，大声喊着：“老总，您别这样子，我害怕。又重复地喊两声。”铁皮罐车里战友，被闵文秀弄出的动静提心吊胆，大家都知道这位理智的文宣队长出身政委，绝不是搞恶作剧。
　　沃华心里明白：“闵文秀的此举，是吸引那儿两位快快进入角色。”沃华严肃的向闵文秀点点头，伸出右手大姆指，表示赞揚。
　　效果不错，第三位日本兵呲着大板牙，向车里两位同伙大叫大喊：“龟田！你小子也是龟孙子！干吗吃独食，老子也进了！”
　　人随声到，手把扶手也是两歩穿进车内，他的命运也不比那两位好多少，五秒钟颈椎骨离位，喉头脱落，上呼吸道也断了开来。一点怨恨都没有的停止了呼吸、也停止了心跳。
　　佐滕、龟田、横木三尸体堆在一起，还缺下面的叫什么名？需要他自己报一下，沃华向丘立国摆一下手，小声说：“这位先留一小会儿活口，问点事儿！”
　　车外边剩一个活的，又听到闵文秀像演戏似的说：“老总，您别着急，我害怕！干麻那样用力呀！别这样，我害怕！”
　　这一声刚出口，效果极佳。真想不到平时这位文弱女人，在关口时候，能使一些事峰回路转。剩这一个丘立国并不着急，他把手伸进了內衣镖囊中，只要他有开溜迹象，他的下场应该是象行军路上的山兔一样；丘立国保证会让他的飞刀，命中鬼子咽喉！比扭脑袋还省劲！沃华看出来丘立国的举动，按住他的手，小声耳语说：“别动，他也会上来的，把他放倒在地下是要抬上来的。那样麻烦，让他自己走上来省事！”
　　这位鬼子急不可耐的，哩哩哇哇的用日语喊着三位亡灵大名：“佐滕、龟田、橫木，三个王八蛋！还他妈的不出来，老子也上去了！”
　　快进去吧，沃华和龙大海早就等的不耐烦了！
　　这位日本兵和他的三个同伙一个套路，手扶把手，两步就穿到铁门里面。
　　他们这些东洋大盗对这里并不陌生，以前凡是罐车都要进来查看一番，有食品、白酒、香烟等类物资，顺手上点流动税。今天车里虽然没物资，但花姑娘的叫喊声，比白酒香烟更有诱惑力。真想不到的东洋武士也讲义气，这才叫不能同生，但求同死。他们求同死的目地是由中国勇士帮助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