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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三、举步维艰

作品名称:工厂笔记      作者:平凡文刀      发布时间:2015-04-28 15:46:57      字数:3557

  昨天早上写《工场笔记》收尾阶段,已经过了八点半钟的时间了。
  我接到老三的电话:“你现在在哪里?”
  我只好称:“在路上来了。”匆匆结束笔记就往厂里而去。
  我快马加鞭赶到新厂门口,见老三老二的车都停在了新厂门口。
  我和小谢一同去的,我们在老厂见到歪嘴正从后门出来,见我重新在厂里站稳了脚跟,那歪嘴老远就和我招呼:“领导,你早!”嘴巴歪成一弯鱼钩状,走近我时还媚气十足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领导,这几天哪去啦?我都想死你啦!”
  歪嘴一说这话我真的想吐。但是我还是忍住我的情绪,常言道:“伸手不打笑面人。”我想他也一定很不想看到我出现在厂里,但是没有办法,既然来了就是他的领导。他必须放下架子和我打招呼。
  我见胚子已经挤满了厂房烤房,车间已经没有几个人在做事情了,只有一个新工人还在咿咿呀呀地盖盘子。我朝他笑了笑:“就你还在单打独斗啊?”
  新工憨憨一笑:“是啊!等你开工不开工,害我连吃饭的钱都不知道哪里找?”
  我说:“快了,过几天就开工了。”
  大个子和他婆娘他们几个挤成一堆在大滚压机下闲聊,对于我的到来并没有丝毫的惊喜。我知道我的几次三番的我“逃跑主义”已经引起了他们的不信任。见迟迟没有开工的迹象,他们都等的不耐烦了,有的已经跑出去帮工了。
  为了稳定工人的情绪,我回答他们说:“马上要开工了。”
  我也知道这“马上”二字是自欺欺人,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个“马上”还要等多久。我心里真的没有底。
  有一个员工问我:“你是重新来我们这里当老大吗?”
  我笑着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在别的地方也有事情做的,几个地方叫我去做。”话音一落我扭头一看老三就从我身后走过,我吓了一跳。
  糟糕!要是这话被老三听到那可不得了,他会以为我是个没有心的人。但是好像他没有听见,或者说听见了我的话但是没有听清。
  他依旧在往前走,我跟上去叫了声:“老板。”
  他见我来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带我去窑头道:“一切从窑边开始吧!现在我叫新厂的机修来协助你,帮你管管滚压和注浆的,你主要精力放在窑边和上釉就行。”
  我愉快地答应了。
  老三道:“你赶快通知工人都来厂里帮忙,我们要抢时间趁早点火,不然工人都会跑光。现在天天吵上工。”
  我说:“要点火也要等工人稳定吧!不然千万不要点火,到时很麻烦!会重蹈覆辙。”
  老三说:“那是,工人不稳定可不能点火。”
  老三说:“你叫磨硅板的人来,把硅板拿去磨一下。”
  我说:“还没有拆下来。”
  老三:“为什么没有拆?”
  我说:“他们嫌杂工工资低,怎么算钱?”
  老三说:“他们要怎么算?”
  我说:“要按他们上班一样算。”
  老三:“好吧!该多少就多少,你去安排。等下我的胡洋厂管理的老表会上来,他在窑边比较熟悉,你让他指导一下。”说完老三就抽身离开了。
  我们等到9点多点钟他们才来,两个烧窑和两个装窑的,还有一个班还没有叫人。最后老板说的胡洋厂的管理胖子也来了,这胡洋管理被老板称做“老表”应该和老板有裙带关系。
  老表人长的实在胖,肚子大的如弥勒佛,走起路来眼睛跟本看不到脚尖。身形也粗壮,立在你面前就像一座铁塔。
  老三事前吩咐我人到齐了就叫他下来。
  我只好打电话给老三,老三没有接我的电话。但是很快回了我一句短信:“我正在开会。“
  我只好回他:“他们到齐了。”
  他回复:“等半个钟。”
  一直等到近十二点还没有见老三下来,大家等得有点不耐烦了,都吵着回家。
  当老三打电话给我时大家已经散了,我也已经到家里了。
  我答应下午再叫他们过来。
  下午他们重新聚集窑边,才经说:“你要和老板说每车25元我们才装。”
  我只好先打电话给老三,老三说:“你叫他们先做啊?”
  我说:“装窑的说要一窑25元呢?叫你答应才做呢?”
  老板说:“原来怎么说的?”
  我说:“原来是说装满25元,检查不满20.这样他们觉得比原来23元更划不来,因为他们担心没有胚子装。到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老板说:“那就重新23元一车算给他们。其实他们担心是多余的,我旁边起楼房就是为了存多一点的胚子。”
  我说:“那我去说说看。”
  才经听我说后表态:“没有25招不到人的”,他迟迟不想动手。
  我只好又打电话给老板。
  老板说:“装窑的就23元,不可能再加,下面比这里多十多张板才23.5元。”
  我把老板的话转告才经,才经犹犹豫豫,他想了想,见加工价无望,叫他弟弟一起过来商量。
  我叫烧窑的本地烧窑小沈和小谢先收拾窑前窑后的还没有清理掉的卫生死角,检查生产设备等。
  不久老三下来,见了才经后拍着他的肩膀道:“兄弟,你安心在我厂里做,我绝对不会亏待你,我之所以舍不得扔下这条窑就是因为还惦恋着你们这些老工人。不然我就是不点火也不愁没有饭吃。”
  这老三说的是事实,他们家族现在实力雄厚,有几家大厂。不是随便说垮就垮的,现在只是在经营模式上出现了问题。但是他们是身在错中不知错。
  也许老三打的这张感情牌还有点效果,才经也留下来了,帮忙做些杂工。还叫了他弟弟一起过来帮忙。
  经过了一番交流,最后我们都留在窑边。
  老板问大家什么地方要改进。
  才经要求老板把窑车里面站脚处用东西填起来好装窑。
  老板答应了他,马上叫我们清理窑边内侧,还叫歪嘴指挥杂工把拉拉杂杂的东西垫底。
  老板一走,那帮人又做得懒懒散散,我只好叫他们做快点,不要到晚几个人连个卫生也搞不成。
  搞了一会儿,小沈说:“热死了,烧壶水来喝。”
  可是来到窑头桌上再也找不到茶壶的踪迹。
  小沈开始骂:“那个王八蛋把烧水的水壶也偷去了,到处找没有。”
  大家帮忙找都没有了。
  我去问歪嘴,他说没有拿,问门卫老头也说没有拿。
  机修过来说:“好像是在对面新厂二楼看到义工相似不知道是不是?”但是谁也不敢过去认,这是厂里的东西,一旦没有人用就成了阿公的胡须——大家都撸的。
  没有了水壶大家都哇哇乱叫。
  我说:“不要说水壶,连油壶油枪都会失踪。”这些人也是,拿去用了又不拿回来。拿去当夜壶装屎尿去啦!
  当老三再次到窑边时,我们再说会丢东西的事情。
  老三说:“你要什么开一张单子给宗华买,买回来你们要保管好,到时谁丢谁负责赔偿。”
  我于是开了张单子过去给歪嘴,可是歪嘴说:“油枪和水壶都是买不久的,都是我掏钱先买的,现在又要叫我买我都不敢报。”
  我对歪嘴说:“你尽管报,要垫不用你垫,我会垫!“
  歪嘴这才答应我去买。
  我仍下采购单出了办公室。
  我统计了一下各部门的人手,还差好几个。这可怎么办呢?
  昨天晚上,小谢和小沈的先后打电话给我说明天请假。这可怎么开展?
  隧道窑要重新点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现在处于青黄不接之际,人心不稳,各部门缺手缺脚。
  老三的意思是窑边让我们先搞起来,不要浪费时间,时间拖的太久,那些成型的工人都会跑光的。但是像今天我这光赶司令一个去了又能怎么样呢?老三肯定会把我骂得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我早早去了厂里,保安老头对我说:“刘厂,今天你来的最早啊!”
  我看了看时间,一看离上班还有30多分钟。觉得是太早了些。
  我说;“是来的早了些,打卡都早了,早了就无效了,按规矩要8点前十五分钟才有效。于是我只好到厂里转了一圈才回来打卡。
  打完卡还是没有一个人在车间,我有点蜡烛当箫吹——油嘴光棍的感觉。
  到办公室见歪嘴一个人在算账,我问:“几月份的?”
  歪嘴答:“六月份的。”
  我应了声;“哦?那两个帮工的算了吗?”
  歪嘴道:“算了,呶,这是你老婆的?”说着他扔给我一张纸,上面写了几行账目。
  我说:“东兰的呢?”
  歪嘴:“哪个东兰?没有啊?”
  我说:“童东兰,就是上次我把她姓刘误写为童的。你还说错就错了工资照拿就成。”
  歪嘴:“她的在七月份。”
  我一听就来气:“当初不是说好做完就结账,并且九成算给人家的吗?”
  歪嘴:“一个月一个月的数据不一样的,你一句话容易,我们算账是一个月一个月算。”
  我问:“那我老婆的六月份一天七月份一天,难道还要分两个月拿钱?每个月拿几十块吗?”
  歪嘴:“是的,按数字还没有那么多,线纹盅只能算7成。”
  我很生气:“你放屁!谁叫你这样算的?不是说好九成吗?”
  歪嘴:“好几个人做谁是主角呢?”
  我说:“我说来帮工的就必须九成算给人,还得一次性尽早算给人,不然以后谁会来帮工?谁敢叫人来帮工?”
  歪嘴:“你去问志明。”
  我说:“志明不是和你说了?还用得着再问?我等下问老板就好!这件事情没有处理好就不要开工!”
  那个机修也在办公室,他现在是老板派他来帮我分担滚压和注浆的副手。他见我情绪很激动,劝我冷静一下,等下和志明商量。我打电话志明一直没有接听电话。
  机修道:“你不会直接人过去看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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