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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悬疑武幻>大宝华碑>第二十一回 饮虎泉招贤庆中秋 大明湖开坛分九旗

第二十一回 饮虎泉招贤庆中秋 大明湖开坛分九旗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5-04-24 17:19:28      字数:5092

  诗曰:
  月下摘芙蓉,水石溅天子。
  花漂随泪去,尽头是春山。
  渺茫昊宇处,混沌闪明星。
  不是真隐士,难解其中味。
  修真皇帝九年,玄元四十四年春,五月,痛失爱子的肖韫(字禄元)手持修真皇帝诏书悲愤交加,一时急火攻心,吐血倒地、卧榻不起,济南之忧暂解,经此一战,周边各地亦不敢再窥视赢城,八月,玄锡维(字穹高)将赢城事务安顿停当之后,只带王振清(字崇阳)、李兵(字问天)几人扮作游学监生到了济南暂住大观园中,准备筹划日后的战略部署。
  清晨,邹胜杰(字舒平)在廊下吃了盏茶,王振清从外面回来了,只忙笑道:“难得哥哥来这一趟,今日天好,不如一起出门走走?”胜杰笑道:“我正说这几日烈日炎炎,让人心烦气躁的,还怕闷坏了他,出去走走也好!”这是细看邹胜杰一身青衫、腰系薄带,潇洒自若、仪表不俗,胸有满腹经纶、也非等闲之辈,二人转入内厅,李兵正与玄锡维查看地理图本,见他们来了,锡维手持羽扇回身问道:“可曾见到四人?”振清坐下喝了杯茶,答道:“梦如、梦硕先缓一缓,我自带些时日再说才好,若拿定了主意,先见一见刘梦苏、李梦阳罢!”锡维点了点头,笑道:“也好,明日中秋佳节,我在西厅会会二人,也不枉来此辛苦这一遭!”
  中秋时节,烈日炎炎,秋虫声噪杂一片,阁厅里,王振清正躺在竹椅上午睡,屏风后是玄锡维正卧榻而眠,时常又紧锁眉头,看时邹胜杰进来了,见势只放轻了脚步,转到了屏风后,正上前欲言时,锡维却长叹了口气,问道:“舒平来了?”胜杰惊道:“哥哥……?”锡维紧闭着眼睛,凝眉摇头叹道:“这该死的知了,一刻不让安睡!你没睡会儿?”胜杰轻轻笑道:“既睡不好,不如不睡,省的心里烦躁!”锡维点了点头,忙坐起来笑道:“你那些理论,外人听了觉得别扭,知己的人,听着却舒心!”于是二人一笑,胜杰坐下,才轻轻道:“刘梦苏、李梦阳之事可行,尽已安排停当,哥哥放心便是了!”锡维点头笑道:“你办事、我放心!”
  窗外知了叫声愈烈,邹胜杰擦了把汗便取过盏茶来,也觉心烦,玄锡维轻轻一笑,便躺下了,满心欢喜时又烦躁的说道:“这该死的知了!”邹胜杰放下茶杯起身一顿,回头笑道:“我出去看看!”锡维低声道:“看什么,这又不是鸟,赶不走的,弄不好又要折腾一番,更睡不成了,随叫着罢!”说话时振清也醒了,却没有动,静听窗外秋虫声小了许多,邹胜杰轻轻笑道:“这秋虫知道哥哥要歇息,也不敢大叫了!”便轻轻出去了。
  王振清见邹胜杰出来,忙闭上了眼睛假装还睡着,待邹胜杰走远了,便也悄悄起来了,出了门去,下了阁楼,抬头看了看院里的一丛大树,哼了一声轻轻一笑,从靴子上取出了一把匕首,一怔,又将匕首放了回去,到后院拿来一根长竹竿,沾了面筋,蹑手蹑脚的捉起知了来了,看他平日里的侠客风范和儒雅气度,此时天真烂漫的稚真和孩子气的样子,真不由得让世人感叹一声,少时知了捉尽,园子里清静了许多,王振清却搂着那根竹竿,倚在花坛旁的假山上睡着了,玄锡维下了阁楼,见此情景不由得心头一颤,走了过来。
  少时王振清醒来,慢慢睁开了眼睛,正看见玄锡维站在面前正含泪冲他一笑,振清傻傻笑道:“怎么不睡了?”锡维回头看了看西边的云霞,轻轻笑道:“还睡?该用晚膳了!”振清做了个鬼脸一笑,忙起了身来,锡维拿衣襟擦去了他脸上的尘土,叹道:“你这又是做什么?你是咱们赢玄大将,这却是做什么呢?”说着又连续拍打着他的肩膀,含泪叹道:“折你哥的阳寿这是!”王振清只也含泪一笑,兄弟二人就这样对视着,好一会儿方闻锡维轻轻道:“今儿晚上,我在西厅见一见刘梦苏、李梦阳,你那也抓点紧,这济南城,呆不长的!”振清忙点了点头,应声去了。
  饮虎泉畔,小山腰上隐着一座旧亭,平日无人光顾,今天却坐着两个面容清秀、气宇非凡的年轻人,石凳上素衫青靴、谈笑风生的便是李友民(字梦阳),似有书生气度、实是浪荡才子,年纪不过二十余岁,颇得文墨喜爱,对面长椅上的同龄人,一身锦蓝衫、一双云纹履,发束银环、腰系蟒带的乃是刘勇(字梦苏),远看二人说笑一番,才闻刘勇笑道:“那年他赠梦如与我,我未曾受,醉生梦死不如大梦初醒,乃自取一个苏字,后来才知那个如字,最终是送了人,还是我们亲近些的,总之是一个缘字难解!”一笑时,李友民道:“三年前在南山,我也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先前的事,也略听到了些,只不知今日一会,是要说些什么话……?”
  刘勇沉思片刻,忽然笑道:“暂且不必理会太多,且行且看为好!”李友民摇头笑道:“外人都讥讽我是人精,你的心思比我还坏,他有这个心,你我何必如此对他?”刘勇起身叹道:“我非与他无礼,你可想过,今日出了这个门,从此可要日夜操劳!”李友民闻言一怔,起了身来,探了探身子俯瞰流水,叹道:“大丈夫处世立功名,早晚要有一番事业要做,恰逢乱世,他如今虽然还未得势,但已得了些许人心,久后必成霸业,俗人看不透他,可见你我已猜到了,是故操劳些罢!”
  当夜,就在家家团圆热闹庆祝中秋佳节之时,刘勇、李友民到了西厅,却格外觉得冷清,左右看只有玄锡维一人背着身站在窗前,于是忙近前拜道:“玄师兄……?”锡维初会二人,心里难免没有底气,回身细看他们来了,便忙笑道:“冒然一会,二位守约而来,维,大慰平生!”说着还礼一拜,李友民笑道:“久闻师兄高才,今日有幸得见!”三人一笑,锡维忙请他二人坐下,指着窗外明月,答道:“天赐明月一轮、清风相伴,良辰美景不可胜收,才子两位、佳节为期,雅谈趣笑快意人生,岂非天作之美乎?”二人一笑,皆看向天中皓月,点头赞许。
  说起话来方看桌上,原来只摆着一盘月饼、三盏清酒,刘勇笑道:“师兄到了济南,怎不游历名胜,反只住在此间?”玄锡维顺话搭音,借故叹道:“济南与我误会甚多,且又有杀子之仇,如今几乎水火不容,天子圣明虽有明诏,难免叵测之人不轨,名胜故地,人多眼杂,倘稍有不慎两地再交刀兵,苦了黎民百姓,岂不是我的罪过?”李友民一笑,轻轻问道:“肖韫等实碌碌之辈,岂能坐稳基业?济、泰皆用武之地,却将赢城困在其中,兄若不取之以为赢城根本,一旦陷落敌手,赢城危矣,那时赢玄基业不能保全、兄之壮志不能得酬,何言以大事乎?”锡维闻言一怔,片刻叹道:“我非不知此中利害,可名不正、言不顺,取之皆无道也,如之奈何?”
  刘勇闻言大笑起来,玄锡维疑惑的看去,闻刘勇道:“时下正值乱世,虽有天子、形同虚设,张祚至今、气数将尽,北方法灵已起、诸侯割据愈烈,叛贼殒命殆尽之日,便是诸侯并起之时,届时人人敢称王道,你这一番愚忠,又待如何?”锡维大惊,不敢言语,看了眼李友民,又听友民笑道:“此时天子尚在,登高一呼、人人用命,方能暂延这形同虚设的朝局,日后朝中一旦变故,大势一去、便是混战,何止北方一个法灵教?南海有南海派,中原有五岳剑宗、十三室剑宗,临近有白莲教,朝中有朋党、外野有各地诸侯,试想……谁人不愿纵横四海、驰骋九州立一番事业?”
  玄锡维听得刘勇、李友民之言如梦惊醒,猛地站起身来,擦了把汗叹道:“闻此至理之言,使维茅塞顿开!”李友民二人此时对面一笑,锡维疑惑不解时,友民方躬身拜道:“见师兄席间简单,此乃我二人赠兄之仲秋礼也!”锡维闻言一怔,含泪笑道:“天赐二位与我,维平生之大幸也!”便也躬身一拜,三人从此成为兄弟。
  玄锡维得了刘勇、李友民二人,反复思索道:“二人至理之言,与我弟兄不谋而合,可见是天赐也!”因与邹胜杰、朱从友穿过市井,到了大明湖畔,闲游起来,还不时一番说笑,不过秋雨向无规律,片刻又下起雨来,三人跑到亭下,相伴雨打残荷,别有一番情趣,回望去,沿阶而上是座大殿,建筑别致、高端气派,檐下高悬北极阁三个大字,锡维轻轻笑道:“不知这北极阁,供的是哪位仙家?”胜杰答道:“正殿上乃是北方荡魔报恩天尊、镇天真武灵应佑圣帝君,真武大帝!”锡维一惊,忙点头道:“原来是真武师叔!”二人一顿,锡维娓娓叹道:“师叔乃是我佛元始之子,曾任天帝,生有炎黄二帝,我还听说,师叔渡劫之时,曾化净乐王子,不爱江山,毅然出家到武当山,四十二年后得道飞升,才为世人熟知!”邹胜杰、朱从友各自一叹,锡维方道:“想来成就大事的人,必是有一番宏图大志,然后狠而苦涩的坚持下去,才可修成正果!”
  秋雨初歇,玄锡维、朱从友到了殿上躬身一拜,晋谒真武大帝,三拜九叩之后,锡维进香奏道:“臣玄锡维,叩祝师叔金安,赤诚之心、天可怜鉴,维无德才、敢领群贤,法灵造次、为祸苍生,不得已,臣受王命艰难入世,今欲替天行道、肃清诸逆、荡涤清野,又恐不足之处,惹世人怨,反失了诸神礼教,前后惧怕、进退两难,可怜皇皇天恩,怎不付我?”说着已俯身饮泣起来。
  言语间大殿上迷雾升腾,真武大帝显圣真身,乃见形象威慑、身长数丈,披头散发、金锁甲胄,脚下踏五色灵龟,按剑而立,眼如电光,身边侍立着龟蛇二将及记录着三界功过善恶的金童玉女,玄锡维见了惊骇万分,急忙俯身叩拜,一言不敢再发,那真武大帝轻轻笑道:“既然求朕赐福,如今见了,怎却不敢抬头?”锡维慌忙奏道:“主上明察,臣虽有缘得见天颜,怎敢冒犯?主乃天神、臣卑人仕,以礼,当悬帘奏事,岂能直视圣容?”真武闻言一笑,娓娓说道:“你果然是重礼守节的人,今日赦你无罪,抬头回话!”
  玄锡维听得真武之言,慢慢抬起头来,细看真武容貌,方觉大神慈眉善目,便又叩拜奏道:“叩谢主上隆恩!”真武道:“才刚你那番话,可做数否?”锡维俯身奏道:“臣一片肺腑之言,望主上明鉴!”真武方点头道:“你的苦心,朕自然知道!”说着忽又问道:“记得你《赢玄大典》上奏曰,昔三教共签封神榜、今九旗同立集贤策之言,你的九旗,如今可集齐了?”锡维一惊,便忙躬身奏道:“蒙主上眷顾,虽有差许,雄狮、青龙、飞豹、雪鹰四旗已经会集,伏乞圣裁!”真武笑道:“朕从天上来,带了一件文书,已用金册装裱、金匣封存,今惠赐与你,你当妥善保管,那文书上标注的便是九旗之策,是故日后九旗集齐,开封验看不迟!”锡维忙躬身捧下,叩谢道:“万岁,万万岁!”
  烟消云散、一切恢复如初时,玄锡维长舒了口气,回头看了看朱从友,轻轻问道:“可曾看到什么?”从友疑惑不解的答道:“应该看到什么?”锡维一顿,轻轻笑道:“你把那案上的金匣取下来,这就回去!”从友忙起了身来,惊道:“取走金匣?”锡维点头笑道:“取走!”便忙出去了,从友将信将疑的取下金匣捧在手里,果然无人问津,随锡维出了北极阁,沿阶下来,邹胜杰、王振清匆匆而来,锡维忙上前笑道:“就你腿长,不是不愿来?怎么……又追了来?”
  一起到亭下坐了,王振清才微微笑道:“六郎和他来了,说要住一个月!”玄锡维大喜,起身笑道:“怎不早说?几时到的,现在何处?”一顿又轻轻拍着振清肩膀低声问道:“你怎么就不能喊他一声哥哥?”说着便转身去了,振清沉思了片刻微微一笑,朱从友忙拉起他追了去,一路上还问道:“四哥今日是带了哪位姐姐来?”振清只抿着嘴偷偷一笑,低声答道:“放宽心罢,他这回只和六郎来的,咱们还住一起!”
  时进九月、天气渐凉,玄锡维、杨敏(字星魂)、王振清、刘金鑫(字梦天)、李兵、张磊(字轩哲)、朱从友、邹胜杰等会集大明湖畔游兴,半晌到亭下列座,锡维忽笑问道:“你们可知这明湖四怪?”众人一惊,金鑫笑答道:“青蛙不鸣、蛇踪难寻、久旱不落、恒雨不长,此四怪也!”锡维忙道:“你儿时曾在此久居,这些是瞒不住你,不过今日我倒要问,你可知四怪来由?”金鑫一顿,摇头笑道:“这却不知,请哥哥赐教!”振清看了看锡维,轻轻一笑,锡维问道:“何故发笑?”杨敏随道:“他是怕难住了你!”于是引得众人一笑。
  玄锡维起了身来,轻轻笑道:“这个自然难我不住!所谓久旱不落,乃因湖底岩质细密、留驻泉涌不能下泄;恒雨不长,是因四下出水口众多,水位一涨便分流而出之故;不见蛇踪,皆因水鸟甚多;至于蛙鸣,更有戏言曰,天子一怒、众生不鸣!可如今都是些闲话罢了!”众人也都一笑,锡维回望北岸,忙道:“午后人迹罕至,不如在此开坛祭祀天地三界、供奉九旗!”王振清近前轻轻笑答道:“金匣已带了来,可以开坛祭旗!”锡维盯着振清微微一笑,心知此时只有他最明白自己的心,便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回看众人,笑道:“一起到北极阁晋谒师叔,开坛祭旗!”
  玄元四十四年九月初六日,玄锡维在大明湖畔开坛祭告天地三界,供奉金匣并拟列分雄狮、青龙、白虎、飞豹、九色鹿、大鹏、雪鹰、金凤、天马九旗陈于案上,焚香祭祀礼毕,众人三拜九叩,然后玄锡维登坛亲领雄狮旗,赐王振清领青龙旗、杨敏领飞豹旗、刘金鑫领雪鹰旗登坛受贺,锡维凝眉望天,心说道:“历经数年奔波辛劳,四旗如今有主,剩下的人,现在何处?”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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