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 】第六章 瞧这一家子

　　记得，那一天，碧蓝的天空几朵白云悠闲的飘飘荡荡，微风吹拂，翠绿的树林之间群鸟飞飞，大地上洒满温暖的阳光，山涧里的小溪轻快流畅，河水蜿蜒，群山连绵，时节正是夏季，万里田地上，高粱，谷子，黄豆，玉米正在茁壮的成长，向远处瞭望，一眼望不到边。
　　山坳之间的小路上，十里之外靠山屯子老八驼子一家坐在牛车上，老黄牛慢吞吞的一步一步挪着四肢蹄子，道路曲曲弯弯，土坑土包的是真的难走，就是人行走在上面都困难，但是老八驼子一家是从早晨早早爬起来，吃过了早饭，老八驼子媳妇催得紧，她也是着急心切，早一眼想看到兴山村小山羊的家牛是长得什么模样，莫非是生的触角不一样，还是身体的体型不一般，还是天上的牛郎下界凡尘？
　　一路之上老八驼子是拉着老婆孩子坐在牛车上，谈笑风生，归心似箭。一看一家子人亲亲热热，这种温馨的气氛，是由于亲情所致，心里装着一份神秘奇怪的念头，恨不能一步就到来小山羊的家。结果太阳快到当午，慢慢吞吞的牛车才赶到了小山羊的家门，牛车一进大院里，一家子人就迫不及待的下了牛车，没有来得及喝上一口水，也来不及的打声招呼，就猴急的找到牛圈看，正看到老黄牛慢条斯理的闭目养神，不看则已，一看心中就是喜欢上了，因为老黄牛被小山羊喂养的，一身透亮的黄色毛体，体态健壮，两只触角高傲的挺在脑袋上，是精神十足，是怎么看怎么讨人喜欢，在和自己家中的老黄牛相比，自家的老黄牛是蔫了吧唧的，是怎么比怎么不好看，还是人家的东西好啊，嘴巴里是赞叹不已。
　　本来两家人已经很熟悉了，老八驼子媳妇人生的满脸肥肉，一双小眼睛，嘴巴厚厚的，说话瓮声瓮气，简直是一个大老爷们的架势，跟老八驼子是完全相反，老八驼子人生的细小如麻杆，说话细声细气，简直就是一个女人胎子，那个坐在牛车上的两个孩子简直就是他两个人的模式备胎，男孩子生的如其父，女孩子生的如其母，两个孩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争吵着要骑在牛背上玩耍，两个孩子年龄相差仅有一岁左右，都是七八岁光景，现在老八屯子媳妇肚子还怀孕着一个孩子估计己经三四个月般大小了。
　　两只老黄牛到了一块儿，小山羊家的老黄牛怎么都不配合老八驼子的牛，是怎么整怎么哄老黄牛就是看不上老八驼子的牛，小山羊的父亲说道：“这牲畜也真是邪门哩。”老八驼子也毫无办法。
　　嘻嘻哈哈说说笑笑，一阵玩笑之后，小山羊的父亲看到故居的情面，热情接待了一家人。原来老八驼子媳妇是本村子嫁出去的姑娘，是因为大美人说媒，介绍给十里地之外靠山屯子的老八驼子，这次回娘家来，一个是听说了小山羊牛救人的稀罕事，一个是因为想看看本村子的变化，嫁出去已经有十余年光景了，还没有回过一次娘家，因为娘家除了两个哥哥其他也没有什么亲人了，这两个哥哥嫂子也不亲，娘在世的时候，就看到她能吃所以就不稀罕她，恨不能早早打发她嫁出去，因为家中穷，加上她人生的丑陋一点，在本村子是了解她的人家，都不敢迎娶她，还给她起了一个外号叫肥猪。
　　唯有大美人凭着三寸不烂之舌，将她嫁出本村子，还宰了老八驼子的两块钱的好处，不管怎么说老八驼子能娶到个媳妇，就算是生活安稳，因为自己叫老八驼子是娘给起的名字，也是因为在家排行老八，是因为有美好的愿望，是想让他像骆驼一样健壮，结果还是一如既往的成长的像个咸菜黄瓜条子般，长大以后在本村子里谁都不愿意嫁给他，原因是体力不能干庄稼活计，还有说话细声细气，说白话简直像皇帝面前的一个太监一般，谁家闺女愿意嫁给这样的男人。凭着眼睛瞅他丝毫都没有骨气的样子。
　　走南闯北的大美人看到了老八驼子以后，就给予保正肯定能让老八驼子娶上个漂亮媳妇。两个人经过大美人的介绍后，相看了彼此，双方见了面，都没有挑剔谁，就像两块吸铁石深深吸引，彼此都非常的满意对方，无可挑剔，就像人们常言所说，癞蛤蟆瞅绿豆大眼对小眼。还有那句话，千里姻缘一线牵。
　　也是大美人说媒介的经验丰富，就这样老八驼子先过来彩礼，所谓彩礼也就是一身嫁妆，老八驼子媳妇穿上了漂亮的嫁妆，心里美的屁颠屁颠，在两个嫂子面前晃动肥厚的身躯，惹得两个嫂子嘴巴不说啥心里直骂到：“赶紧嫁出去得了，瞧这份子嘚瑟，嫁出去以后不许再回到娘家来，吃一顿子饭就像猪啃食似的，哼！撑得不像人样，躺在那里就是一头蠢猪，谁家娶了她也够呛养活不起，一天还不得打她八遍，还的带拐弯。”
　　单单看着嫂子们的眼神，就知道在心里骂着自己，因为她不是傻子。所以她穿上新娘的嫁衣的时候，在两个嫂子面前晃悠，是在告诫她们说：“谁说俺嫁不出，你看俺打扮起来照样漂亮。
　　其实老八驼子媳妇明知道自己在家不着人得意，出嫁的时候连一滴眼泪疙瘩都没有留下，还发狠地说道：“嫁出去再也不会回来了。”
　　就在那个太阳还没有升起的时候，老八驼子也是像今天这样赶着牛车，一步一颠簸的慢腾腾的穿山路来迎娶她。将她抱起来的时候，放在牛车上面，累的气喘嘘嘘。心想：“俺地天哎，娶到家还不得累死俺，就这个身板子，俺估计是朝楞不起。”但是心里高兴，终于娶到媳妇了。等到太阳升起来，老牛车把新媳妇拉回家，就在家中的北炕上两人完成了新婚之夜。
　　老八驼子高兴，因为他终于体会到了女人身上的味道，别看自己的媳妇生的模样不够漂亮，在他的眼睛里简直就是赛过西施的美丽，尤其她的生理像猛虎一般，如同洪水开闸一般来势凶猛，锐不可当。
　　每当到晚上他都急不可耐的寻找媳妇肥胖的屁股，一双手用力抓猪一般的拍打着她，使她兴奋的直哼哼，媳妇就像一头体白毛亮的肥胖的母猪，自己瘦小如麻杆的形体在他身上直接穿入她潮湿的地带，媳妇的哼啊之声兴奋的让他如同醉在云雾里，试驾彩云一般，老八驼子享受到了女人的滋味，心里美美的感觉，在心里感谢大美人给他带来的福气，同时也感觉到疼爱媳妇的重要性，两个人恩恩爱爱，共同吃苦耐劳，操持这个家，日子过得是相当滋润又非常如意。
　　媳妇嫁过来后，对娘亲非常孝顺，因为娘亲拿她不外，她也是把他的娘亲当成亲娘对待，两个人相处的很好，从过来都没有红过脸，无论何时两个人都互相牵挂互相惦念，就是在饭桌上就能看出来她的孝顺，如果菜碟子里有一块肉她都要夹到娘亲的碗里面，相敬如宾，直到娘亲有病，进一步体会她的孝顺，是端屎端尿的，喂饭喂药的，洗澡擦身子的，炕上炕下的伺候，丝毫没有一点怨言。
　　看到媳妇任劳任怨，他问她；你不嫌弃屎尿的臭味哩?她的回答让他暗自吃了一惊，她说：“这有什么，她待俺比俺的亲娘还亲，所以俺愿意伺候她，和俺的娘亲相比，她虽然没有生俺，但是她不嫌弃俺，所以俺愿意孝顺她。
　　以至于他这个当儿子的都没有尽到责任，直到给娘亲伺候到老去，记得娘亲临终前抓着他的手说道：“儿啊，你可给俺取到了一个好儿媳妇，俺有亲闺女了，俺走了后，你一定要好好的待她，她是天底下最孝顺的媳妇，也是俺的好闺女。”
　　他心里暗自佩服媳妇的心地善良，是怎么看媳妇，媳妇是怎么好看，在他眼睛里的媳妇，就是赛过传说中的貂蝉西施的美丽，媳妇就像一朵鲜花，一般人家的媳妇是比不上她的，这就是应了那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道理。
　　也是人生相遇的美丽，就是一份缘分，这缘分是前世修来的福，他老八驼子心里是甜蜜的，看着眼前的媳妇，为自己生儿育女，享受生活赐予他老婆孩子热炕头人生之乐趣，他这辈子能娶到这样的好媳妇也是老祖宗上有德，烧高香祖坟冒青烟，积善行德，给俺换回来的好媳妇，娘亲的话是对的，俺要倍加珍惜她，这样的媳妇世间少有。
　　他内心深处无限的感动，每当看到媳妇忙碌的身影，他就跟在身后，帮助忙乎着，看到他屁股后面跟着，媳妇说道：“你不怕被人笑话哩。”老八驼子用尽力气摇摇头。
　　他这种对待媳妇的态度，惹得本村子里有人看到了就咧着嘴巴笑话他道：“真是个跟屁虫，就这样的老婆，你还害怕她飞喽，还是害怕跟着别人跑哩。”他笑容满面回敬道：“俺愿意，俺愿意，你管的着哩。”
　　村子里的人们有的了解老八驼子媳妇的从内心里很佩服她，都夸奖老八驼子娶到了好媳妇。还有的人说道：“谁说老八驼子娶不到媳妇哩，你看人家娶来的媳妇，数一数二的，哼，你看咱这儿的那一家子大闺女小媳妇有人家活的滋润，哪一个像人家那样的孝顺哩。”
　　有的人仅仅是从外表看人，议论人的长短，其实看人还要看他的实质，他的善良，还有他的实际行动，还有他的涵养和修养。
　　老八驼子思想，俺这辈子有了这么个好媳妇俺还图个啥哩，俺知足。
　　小日子过的平平常常，虽然清苦，但是互相疼爱，彼此心里牵挂。
　　两个孩子出生以后，一直到长大，老八驼子媳妇婚后还是第一次张罗回到娘家来，一个是心中实在是想家了，还有想看看老王家的凤荣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漂亮女娃子，也是村子里的传遍了小山羊家的牛儿救凤荣的事迹，所以这种迫切的兴趣，老八驼子他也是支持的，他心里是十分清楚媳妇的，也了解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