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乡情（十一）

　　330）
　　进野菊家里。
　　【野菊和大杯洗涮茶杯之类的东西】
　　野菊：【色光走进】村长，有事？坐。
　　色光：我刚从三猴果园回来，见他的果树有很多红蜘蛛。你们上果园路过他家门口时顺便告诉他，叫他赶快喷药。
　　大杯：好的。
　　色光：办喜事的日了定下来了么？
　　野菊：下个月初二，到时候来喝上一杯。
　　色光：会来，一定会来。男到女家是件移风易俗的事应该提倡，告诉你们，村委会准备请车子把新郎送上门来。准备多少酒席？
　　大杯：估计不会少于十桌。坐，喝杯茶。
　　色光：我要赶到镇里开会，三猴的事可别忘了。
　　野菊：村长放心忘不了。
　　【色光走了】
　　301）
　　山芋家里。
　　【珍珍踩着自行车来到山芋家门前停住了，她取下车上的一个包往屋里走去。刚好和扛着锄头从屋里山芋相遇】
　　珍珍：阿爸，上哪去呀？
　　山芋：【笑着】到果园去了。
　　珍珍：河标在家吗？
　　山芋：在屋里。
　　珍珍：【走进屋里】河标。
　　河标：【从自己的房间里跑出来】珍珍来啦，坐
　　珍珍：你猜带来了什么？
　　河标：一定是好吃的。
　　珍珍：不是。
　　河标：这......
　　【珍珍从包里拿出一双锃亮的新皮鞋和新衣服】
　　珍珍：先试试鞋。
　　河标：【穿上新鞋走了几步】不宽也不紧，刚刚好，你量过我脚？
　　珍珍：衣服试试。
　　【河标把衣服穿上】
　　珍珍：【抖了抖衣领】合身么？
　　河标：【高兴地】合身。你觉这颜色好看么？
　　珍珍：这颜色好看。是你做新郎倌的时候穿的，快脱下来放着，别弄脏了。
　　【河标把衣服脱下来，乘机亲了一下珍珍的嘴角】
　　珍珍：【害羞地】看你的。【用手抹抹嘴角】
　　302）
　　晚上，圆月当空，星星闪烁。
　　【河标在自己的房间里拿来那双皮鞋穿起来，又把新衣服穿起来，自个儿瞧了瞧，他笑着【画外音：是你做新郎倌的时候穿的。快脱下来放着，别弄脏了】
　　【贴影：河标乘机亲了一下珍珍的嘴角，珍珍害羞地说：看你的。用手抹抹嘴角。】
　　【河标高兴地仰倒在床上】
　　303）
　　色光家里。
　　【昌涛驾驶着摩托车在家门前停下来，取下车上的东西往屋里走】
　　【也凤坐在沙发上显得几分疲惫】
　　昌涛：阿妈。
　　也凤：两个月没回家了，一定在生阿妈的气！
　　昌涛：怎么会呢！这是舅舅给你开的两包中药，熬的时候加上几片姜，放一撮米，饭前服下。
　　也凤：好的。哎呀，药吃烦了。
　　昌涛：【见台桌上有一份请帖】谁送来的请帖？
　　也凤：看了你就知道。
　　昌涛：【看完请帖】阿妈你们一定要去。阿妈身体不舒服去不了，阿爸一定要去。
　　也凤：哪有不去的道理呢。
　　【昌涛深深地叹息后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304）
　　催婶的果园。
　　【她背着喷雾器给茁壮的果树喷着药，一棵一棵】
　　【山芋在这边的山地上给刚种下的果树松着土。他目光移过来，看催婶在给果树喷药，便快步走了过去】
　　山芋：催，你的果树长的不错呀！
　　催婶：【停住手】比别人的差得远哩，过不了几天河标到菊菊家去了，你心疼不？
　　山芋：心疼什的，他有了双对，找上这样的好人家，高兴还来不及哩。你种了多少棵？
　　催婶：三百五十六棵。你种了多少？
　　山芋：跟你差不多。一个人管没问题。【他见催婶满头大汗】看你累的，让我来帮你喷。【抓住喷雾器】
　　催婶：不用不用。
　　山芋：要要要！
　　催婶：别别别！对面山上的人看着，大白天的在这山上拉拉扯扯多不体面。
　　山芋：这……
　　催婶：你不知道，婆婆好做，寡妇难当。有些事情是也不是，不是也是，快干你的活儿去吧，别让人看着。
　　【山芋笑着走开了，时而回头深情地望望她】
　　305）
　　路上。
　　【珍珍踩着自行车，搭着一圈电线往前走。她和驾驶着摩托的昌涛不期而遇。两人都停住了。他们神情压抑】
　　珍珍：昌涛上哪儿去？
　　昌涛：我调回巴田镇果技站来了。
　　珍珍：我听着呢！离家近了，好嘛。
　　昌涛：【目光触着电线】买电线干什用？
　　珍珍：准备果园挂电。
　　昌涛：你和河标的大喜的日子我来不了祝贺，吃不上你们的喜糖，喝不上你们的喜酒。
　　珍珍：我知道你不会来的。
　　昌涛：别误会，我不是不来。市果业局在各县举办果技培训班，我被抽去讲课，时间二十天，请你谅解！
　　珍珍：这叫情有可原，不会计较。留着喜糖你回来吃。
　　昌涛：回来给你补上一件你喜欢的礼物，不过有了新朋友可不能忘老朋友。
　　珍珍：你这个老朋友我永远不会忘记的。
　　昌涛：祝你们永远幸福，祝你们万事如意，回来见！
　　【他驾着摩托走了，珍珍久久的凝视着他的身影】
　　306）
　　野菊家里。
　　【野菊和大杯兴冲冲地走屋里】
　　大杯：以前手里有粮心里不慌，现在手里有钱办事不慌。
　　野菊：给珍珍他们买了几件高档的东西。
　　大杯：东西要买他们喜欢的，干脆给钱珍珍，让她和河标自己去挑选。
　　野菊：没错，让他们自己去买。
　　珍珍：爸，妈等你们回来吃饭，我肚子都饿扁了。
　　野菊：你舅舅汇来五千元，刚从银行里领回来。
　　珍珍：舅舅汇来钱？
　　野菊：说到你办喜事，你舅舅挺高兴的，马上电汇过来。不过办喜事的时候他们没办法回来。
　　大杯：这钱给你买几件你喜欢的东西，还要给河标阿爸一些礼金。
　　野菊：他阿爸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不容易呀！长大了到我们家来，总得给点回报，做什事都得凭天理良心。
　　珍珍：【高兴地】要给河标买摩托。
　　307）
　　【山芋在门前用斧子掼几下锄柄】
　　吹婶：【兴冲冲走上来】够认真的，又想上果园去。
　　山芋：你迟来一步，我就到果园里去了。
　　【她们走进屋里】
　　吹婶：【从提袋里拿出用红纸条儿緾着的衣服】这是野菊家给你的。【随后拿出一个红纸包】这是礼金，五千一，这一百是出个头的意思，你数数。
　　山芋：别讲这些，这些东西你拿回去。
　　吹婶：理归理，情归情。把河标拉扯大也不容易，钱也不算多，你放着。这也尽了野菊家人一片心意。
　　山芋：真的拿回去。
　　吹婶：没有拿回去的理儿。真的拿回去，他们那边也会不高兴的，等于珍珍和河标的事没有一个定局。
　　山芋：还是你这个大媒人会绕舌，对我的事情请你要多一个心眼儿。
　　吹婶：催婶跟你来来往往接触不会少，你心里应该有数。
　　山芋：河标做了上门女婿，我就不能再去上门了。
　　吹婶：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再去劝她催婶几回。
　　308）
　　【珍珍的房间里席梦思，珠黄的写字台，珠黄的梳妆台……整个房间光光亮亮】
　　【珍珍整理着书架上的书】
　　【河标擦着写字台。他见着镜框里边的一块剪去了一半的照片，便拿出来品味着】
　　珍珍：河标你看什的？
　　河标：这一半照片，另一半呢？
　　珍珍：这是我和昌涛的合影照，我把另一半剪给了昌涛，你不会计较吧？我相信你不会计较的。留着它当件往事记忆。
　　河标：计较什的，我知道你们相恋过，为什分手，真让人猜不着。
　　珍珍：不用猜。我说过这是缘分，我相信缘分。
　　河标：我们要拍一张结婚照，留下人生难忘的纪念。
　　珍珍：要，一定要。
　　309）
　　云端照相馆。
　　【河标穿着黑色灰色西装。黑色的裤子。锃亮的皮鞋，显得几分潇洒。珍珍穿着婚纱罩，高跟鞋，显得楚楚动人。河标对着镜子在审视着自己，抖抖衣领】
　　女摄影：好，好，你们站到这边来。
　　【河标和珍珍站到一个大喜字前边】
　　【珍珍笑看着河标。河标高兴地看着珍珍】
　　【女摄影走过来正正珍珍的头罩，抖抖河标的衣领，拿了一束花给珍珍】
　　女摄影：行了，靠拢一点，再靠拢一点，笑。
　　【一道电光闪过】
　　【特写：一块珍珍和河标的结婚照】
　　310）
　　野菊家的门坪上。
　　【地上放着半盆水，盆面上横摆着一把杀猪刀，旁边有一张板凳】
　　大杯提着一串鞭炮和野菊另外几个人从屋子里出来】
　　野菊：【走过去推开猪圈门】噜，噜，噜。
　　【一只肥猪探头探脑走出来】
　　【厨倌操着猪钩，眼疾手快的把猪钩着。猪拼命的叫唤，另外几个人揪着猪尾，抓着猪脚。好不容易把猪按在凳板上，接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一股鲜血倾到盆子里】
　　【大杯抖着手点鞭炮，好一会儿没点着，野菊走过去，夺过他手里的香火，鞭炮便点燃炸开了】
　　311）
　　【一个吹喇叭，一个拉琴，一个吹笛子。前边两个人扛着七八串草鱼，一只鸡，一只鸭。再前面边的两个人扛着半片猪肉，猪头朝前。领路的是吹婶。他们好不热闹的离开野菊的家】
　　312）
　　【吹婶他们到了山芋的家门前。门前等侯的几个青年燃起了鞭炮。山芋河标和另外几个人从屋里了出来迎接】
　　山芋：【微笑着】嗨，吹婶你们真是啰嗦。
　　吹婶：不是啰嗦，这是规矩理数。
　　【他们一起进了屋里】
　　313）
　　野菊家里。
　　【厨房里一个厨倌在锅前炸着红鲤鱼，他把鲤鱼翻过来，一会儿把起锅鲤鱼放到盘子里。另一边，一个厨倌案板上斩着鸭肉，他一刀把鸭脚劈下来，抓上鸭脚粘上酸醋，放进嘴里】
　　【珍珍在自己的房间里把一个双喜字贴在墙壁上镜框里，把好几支玫瑰花分别装在两个花瓶里，摆放在梳妆台上。她环顾自己的房间觉得称心如意。
　　314）
　　【山芋家门前摆了好几桌酒。吃过酒席的人们有的闲扯着什么。有的撬着牙齿喝着茶。
　　二皮最后吃完，他抓上半瓶酒，小喝一阵，随即抓来一块肉吃】
　　【车头上贴着双喜字的一辆面包车开到门前停住了。乐器响了起来。色光手里拿着一朵大红花从车里出来，山芋和河标迎上来】
　　山芋：村长吃饭，里边还一席等你来动筷。
　　色光：在野菊家哪边吃过了【冲着山芋】准备好了吧。
　　山芋：有什准备不准备的。
　　河标：【屋里出来】村长你怎搞的，不来喝上一杯？
　　色光：在野菊家喝了一杯【从车里拿来一朵大红花】河标戴上。【旁边的人笑着鼓掌】
　　色光：男到女家光荣，很光荣。现在是改革开放的年代，男女都一样，男到女家和女到男到家意思一个样。应该鼓励欢迎男到女家去。【鼓掌】请新郎上车。
　　河标：【冲山芋】阿爸，我会常回来看你，果园会回来帮你管，活儿干得了多少就干多少，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山芋：【木然。擦泪。笑】高兴的去吧，一定要把那个家庭搞得红红火火，我做阿爸的脸上才有光彩。要经常回家看看。
　　色光：【冲着山芋】山芋你放心，河标有能力把那个家搞富，上车。
　　【色光、吹婶、河标上了车。车子缓缓地往前。鞭炮又炸开了，乐队吹着拉着跟在车子后边】
　　315）
　　【野菊家门前两侧摆有酒席。正中有个香案有香燃着。野菊大杯和其他人都是喜气洋洋在门前等候着有的窃窃私言着】
　　【车子开来了】
　　催婶：来了，来了。
　　老会长：大家准备喽
　　【这边的锣鼓敲起来了。鞭炮燃起来了。车后边的乐器鞭炮都响了起来】
　　【车子缓缓驶到门前停住。色光和河标、吹婶从车子里走出来】
　　老会长：【在香案旁】高堂给新郎倌赏光。
　　【野菊和大杯掏大红包给河标】
　　【河标显得很拘束】
　　色光：这事礼数河标要接下来。
　　老会长：【在香案旁】给新郎上酒。
　　【色光接过催婶斟来一杯酒给河标】
　　老会长：一杯酒敬天地。
　　【河标把酒洒在地上】
　　老会长：二杯酒敬高堂。
　　【河标接酒冲着野菊和大杯鞠躬】
　　老会长：孝敬高堂的酒新郎喝了。
　　【河标疑迟迟疑疑】
　　色光：河标下决心喝了。
　　【河标喝完】
　　老会长：三杯酒夫妻对敬。
　　色光：拿杯子来。
　　【催婶斟来两杯酒，河标接过一杯。珍珍接过一杯。河标把酒喝完。】
　　珍珍：【笑着冲河标】要替我喝。
　　河标【笑着】我要喝醉了。
　　珍珍：喝。
　　【河标硬着头皮接过来喝了】
　　老会长：【呼赞】夫妻今夜同房，子孙满堂。散喜糖。
　　【珍珍接过野菊提着的小塑料桶和河标一起把里边的喜糖抛向大家。他们争着捡喜糖】
　　316）
　　晚上。皓月当空。珍珍的房间里。
　　【野菊一家四口坐在茶几旁吃着喜糖之类的东西】
　　野菊：【舒了一口气】忙忙碌碌好些日子，真让人缓不过神来。
　　珍珍：【抓来一把糖放在野菊手里】阿妈辛苦了多吃些。
　　珍珍：【抓来一把糖放在大杯手里】阿爸你也够操心的。也多吃些开开心。
　　野菊：【把糖放到河标的手里】标标你吃。
　　河标：阿妈，阿爸你们多吃。【抓来一把糖放在他们手里】
　　野菊：【冲河标】什时候转门去看你阿爸？
　　珍珍：过两天我们一块去。
　　大杯：【冲着河标】你那儿的果园的土全松了么？
　　河标：全松了。果树长可旺。过半个月要下肥。
　　大杯：下肥时我去帮他一把。
　　河标：阿爸用不着你去，我和珍珍去就可以了
　　野菊：大家早点歇。
　　【野菊大杯走进自己的房间】
　　大杯：【高兴】招女婿的事终于成了，嗨，好比缷了千斤担子一身好轻好轻。高兴呀。
　　野菊：别高兴得发疯呢。
　　大杯：和山芋卖豆腐是同行，因山地的事成冤家，现在成了亲家，让人想不着，抽个空好好跟亲家对上两杯。
　　【他们脱衣上床】
　　大杯：【嘻笑着】今晚我们俩也欢喜欢喜。【他熄了灯，抱住了野菊......】
　　317）
　　过后几天。
　　【珍珍提着一个包搭着河标的摩托车来到了山芋家门前。山芋在洗衣服】
　　珍珍：阿爸！
　　山芋：【格外高兴】珍珍来啦进屋里坐。【他站起来】
　　珍珍：阿爸我来洗。【把小盆子移过来，坐下来卷起袖子洗衣服】
　　山芋：珍珍，你歇着，我自己会洗。
　　河标：阿爸，果树的土松完没有？
　　山芋：再有几天可松完。
　　珍珍：洗完衣服，我和河标去松土。
　　山芋：才上门来，就让你们去干活儿，别人会说我的闲话哩。
　　山芋：【端来花生，挪来凳子，放在珍珍身旁】吃，珍珍！
　　珍珍：【拿来提袋里的喜糖，抓了一把给山芋】阿爸，这是奶糖，好吃。
　　山芋：你们也吃。
　　珍珍：【洗着衣服】阿爸不做豆腐了吧？
　　山芋：做豆腐不合算，小打小闹挣不了大钱，管果园有来头，才能发家致富。
　　318）
　　【野菊在屋后的菜园里浇着小白菜。她听到家门前有摩托车的响声】
　　野菊：【高兴地】这么快他们就回来了。【说完便拿着几棵小白菜离开的菜园】
　　野菊：【进家门】珍珍，河标。
　　河标：【房间里出来】阿妈。
　　野菊：河标，怎不在你阿爸那儿多住上几天？应该帮他干些活呀。你珍珍也不是个人应该帮你那个阿爸多干些活呀，让河标多陪他阿爸。
　　河标：早点回来把自果园里的电线挂好，下次刹虫喷药就可以用上电动喷药机了。
　　野菊：你阿爸果园的土全松完了。
　　珍珍：昨天帮你松完了。
　　野菊：往后你俩多抽些空过去帮帮你那个阿爸，他一个人管一片果园够辛苦够忙的。
　　珍珍：会经常抽空去。。
　　珍珍：阿妈，你过来，给你带来好吃的。
　　野菊：【笑呤呤】什好吃的。
　　【她往珍珍的房间的里走去】
　　319）
　　野菊的果园的岗顶上。
　　【河标把梯子靠在水泥小柱子上。珍珍把这边挂好的线拉过来，河标接过珍珍拉来的线上了梯子】
　　河标：珍珍再把线拉一拉。
　　珍珍：【拉电线】小心喽！
　　河标：放心，不会有事的。【他把电线系住小水泥柱。】
　　320）
　　【野菊的右眼眉心上贴着一块比米大的红纸，她提着一条红鲤鱼和几根葱，刚好在门稍远的地方碰着催婶】
　　催婶：菊菊家里来了客么？
　　野菊：河标和珍珍到果园里接线挂电去了，弄个他们爱吃的糖醋鱼。
　　催婶：【看见野菊眉心贴着一点儿红纸】眼眉贴红，怎么？
　　野菊：眉毛总是跳的，不知道要出什事。
　　催婶：不会吧，珍珍的喜事办成了，心也乐了，会出什么事。啊，对了，菊菊，你有没有菜秧苗讨点我种。
　　野菊：有，菜园里有，你自己去拔。
　　催婶：好的，马上我去。
　　321）
　　野菊果园里。
　　水缸边有一根挂着电线的电线杆。河标在电线杆上用小锤子钉上一枚铁钉，然后在地上的工具袋里找什么东西】
　　河标：珍珍，电闸子还放在家里桌子里的抽屉里，你回去拿来。
　　珍珍：【笑着】好呐。【她没走几步冲着河标回眉一笑】
　　河标：路上小心点儿咹。
　　珍珍：好的。【她往下边跑去】
　　322）
　　野菊家里。
　　【野菊在厨房里手脚麻利地剖一条鲤鱼。珍珍走进堂屋从抽屉里拿来电闸子】
　　野菊：谁呀？
　　珍珍：【来到厨房里】是我，阿妈，回来取电闸子这东西。
　　野菊：早点儿回来吃饭咹。弄糖醋鱼给你们吃。
　　珍珍：好呐。【往外走去】
　　323）
　　野菊家里。
　　【台桌上摆着菜和碗筷，放着两瓶啤酒】
　　野菊：【瞅瞅墙上的电子钟憔急地】一点半过了，他们还不回来吃饭。
　　大杯：【走出门外往远处望，随即回来】他们的影子也没见着，不会出什事吧。
　　野菊：最近我的右眼眉总是跳着，不知要出什事。电是老虎，怕他们拉线挂电有个万一。
　　大杯：不会吧？
　　【传摩托车的响声，珍珍河标随即进屋】
　　野菊：你们呀干活也得看时候【端来水】标标你们洗个手。
　　大杯：快两点了。【起酒瓶盖】
　　河标：【走过来拿过大杯手里的酒】爸我来。
　　大杯：【冲着野菊笑】
　　野菊:河标斟酒你喝笑得脸上泛红呢。
　　大杯：这算什，要抱小孙孙呢才高兴哩
　　珍珍：阿爸你......
　　【笑】
　　河标：电线拉好了，吃过饭去买台电动喷药机回来。
　　324）
　　街市。农哥电器门前。
　　【河标在农哥电器店门前把电动喷药机用带绑摩托车尾，随即驾驶摩托离开农哥电器店门前】
　　325）
　　公路上。
　　【路边有两头大水牛打架，头对头角对角，时而进时而退，打得难解难分，突然一头败阵而逃。另一头紧追不舍。
　　公路上。
　　【河标驶摩托从弯处出来，和急跑而来的这头牛相撞。牛倒车翻。河标被抛到路边的水沟里，满头满脸都是血】
　　色光：【不久驶摩托而来见惨状刹车，下来惊愣地揺着河标】河标......【掏出手机】
　　326）
　　一辆警车疾驶而来。
　　327）
　　一辆一二0急救车疾驶而来。
　　328）
　　公路上。
　　【民警拿着照像机对准面色如紫的河标从不同的位置拍照几下。对准倒在地上脚还抖动的牛拍照几下个】
　　民警：色光村长当时情况你是最清楚，当时周围有没有其他人？
　　色光：没有其他人。【有路过的村民停下来】
　　村民：哟过惨呀，他结婚没几天。
　　【一二0急救车停住了】
　　色光：快把河标抬上车，【冲着村民】大家帮个忙。
　　民警：救人要紧。
　　【他们手忙脚乱的把他抬进车】
　　329）
　　抢救室门前。
　　【珍珍野菊大杯色光他们心神慌躁在等候】
　　【一个医师从抢救室里出来，珍珍，野菊，大杯，色光他们围拢过来】
　　野菊：【急】医师河标怎么样？
　　珍珍：【急】医师河标怎么样？
　　大杯：【急】医师他怎么样？
　　色光：【急】医师怎么样？
　　医师：头部碰成重伤，颅内充血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抢救救不过，你们准备他的后事。
　　野菊：【大惊失色】啊，我的天呀......
　　大杯：【大惊失色】啊，天呀......
　　珍珍：天呀......【昏倒。色光把她扶住】
　　330）
　　珍珍的房间里。
　　【悲伤的珍珍背靠着床榻。她脸色蜡黄，时而抹脸侠上的泪水】
　　珍珍：【来到写字台上取出她和河标的结婚照看了摸，摸了看，失声痛哭】河标你……河标……天哪，就这么几天你就走啦？抛下我......我我我......
　　野菊：【端着一碗蛋走进来沉痛地】珍珍别哭了，你心痛阿妈也心痛。几天总不能不吃点东西，会把人饿坏的，来吃一点。
　　【珍珍摇摇头】
　　野菊：【把蛋夹到珍珍的嘴边】吃呀孩子，你不吃阿妈心更疼，【抹泪水】这是天无情啊，是阿爸阿妈前世造多了孽啊。
　　【珍珍抹泪水把蛋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