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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瓣丁香花(三十七)

作品名称:五瓣丁香花      作者:钟羿      发布时间:2010-09-22 07:47:27      字数:6948

此时,刘大鹏确实坐在酒店里。他手里捧着酒杯,陪生意上的老客户喝酒,心里却长了荒草一般。他想尽快把事务都处理完,然后抽身去赵一红的老家,把赵一红接回来。毕竟她孤身一人,远在千里之外,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这是今年最后一个应酬,明天就可以踏上南行的列车了。刘大鹏已经打算好了,把赵一红接回来,让她安心生活下去。等到妻子黄淑贤从北京回来,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她们两个人找到一起,把所有的事情都说明白。刘大鹏深知妻子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她会理解当初自己所做的一切,也会体谅他现在的难处,她一定会把赵一红当作自己的姐妹,也会全心全意地照顾这一对孤儿寡女。只是,赵一红是个个性倔强的女人,她肯接受别人的同情与帮助吗?但事已至此,不能再隐瞒下去了,否则无论对谁,都是不公平的。
酒宴刚刚散了,刘大鹏正准备回家,突然接到了赵春雨的电话。
“刘叔叔,我妈出事了。”电话那端传来赵春雨的哭泣声。
“孩子,别急,慢慢说。”刘大鹏心里也乱了分寸,但他还是镇定地说。
赵春雨泣不成声,过了半天,她才说出事情的原委。原来就在昨天凌晨,赵一红突发心肌梗塞,被人发现时已经身亡。据邻居说,当时赵一红伏趴在地,胳膊伸向桌子的方向,而桌子上放着“速效救心丸”,显然她是想去拿药,却无力做出那些在常人看来,再简单不过的动作了。
刘大鹏大脑一片空白,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怎么可能呢?一红啊!明天就可以见到你了!为什么你不等我?为什么你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这么走了?你让孩子,让我,怎么接受这样的现实?还有几天就到你60岁的生日了,本来都已经说好的,今年的生日要好好给你过,可你为什么要食言,那么狠心地抛下我?
痛彻心扉的苦楚,往昔的美好回忆,一齐涌上心头。刘大鹏久久难以平静。他强按悲伤,因为他忽然想到,还有一个人同样悲伤,那就是赵一红的女儿赵春雨。他必须立刻去见她,安慰她,作为长辈,他必须以一个坚强的形象出现。
赵春雨的泪水早已哭干,她呆呆地坐在角落里抽噎。当看到刘大鹏出现在她的面前时,她像一个绝望的孩子,见到了至亲至爱的人,一头扑进了刘大鹏的怀里。
“刘叔叔……我该怎么办?我妈撇下我走了……”
刘大鹏眼睛再次湿润了,他抚摸着赵春雨的头,说:“孩子,别哭坏了身体。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预料的。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应该勇敢地面对。笑着活下去,你的妈妈会在天堂里祝福你的,她肯定不愿你这样难过的……”
赵春雨哽咽地说:“刘叔叔,我已经请完假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妈妈的老家,去给她料理后事。”
刘大鹏怅然地说:“明天我陪你去。我要送一红……”

一番疯狂之后,吴远和杨华获得了生理本能上的满足。吴远已经记不清楚这是他们第几次偷情了。他的心里很矛盾,既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又盼着下一次的来临。
与一个女人如此纠缠不清,况且这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那迟早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然而她妖冶风骚的性格、风情万种的仪态、摄人魂魄的肉体,却让吴远欲罢不能。
就算韩雪没有怀孕,她也不会像杨华那样熟悉男人,把男人的征服欲全部唤醒,把性的技巧表现得淋漓尽致。吴远甚至无法想象,若与韩雪交欢,她会有怎样的表现?躺在床上,肯定就像一个木头人,毫无热情与激情。
杨华穿上睡衣,坐到梳妆台前,点燃一根女士香烟,一边吸食,一边照着镜子,“这段时间你就别来了。早上,老鲶鱼头给我打电话了,说是今天晚上到我这来,要住上几天。”
杨华所说的“老鲶鱼头”,就是指包养她的大款,因其头圆硕大,没有头发,颇像鲶鱼头的形状;又因其姓“于”,所以才有了这样一个绰号。
吴远没有说话,心里却有几分畅快,竟有些得意忘形了——老鲶鱼头,可怜的家伙!虽然我暂时没有你那般的富有,但我却征服了你的女人。一个有能力给富翁戴上绿帽子的男人,一样有能力拥有富翁的财富。
“怎么了?”杨华见吴远不作声,以为他失望了,“吃醋了?呵呵。”
吴远笑着摇摇头。
杨华掐灭烟头,再次钻到吴远的被窝里,搂着他的脖子,撒娇地说:“那个老不死的,呆不了几天,等他滚蛋了,这里还不是你的天下?你想干啥就干啥。”
杨华翻身下床,从皮包里拿出一沓子钞票,递给了吴远。
“你这是意思?”吴远故意没有伸手去接,却说道,“拿钱埋汰我,是不?”
杨华把钱往吴远的身下一塞,说:“这都是老鲶鱼头的钱,不花白不花。每次他来,都给我扔下不少钱。”
看着钞票诱人的颜色,吴远心动了。虽说娶了韩雪,但岳父岳母却一点也没有接济他们,仅靠吴远微薄的工资,和韩雪的一点积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谁怕钱咬手?这娘们不要脸,可这钱是实实在在的,真是不花白不花。
杨华说:“给我开个公司,我又不会经营,整天瞎折腾也挣不到钱,你又不肯来帮我。现在就得指望那个老不死的,不能得罪他,那就只能委屈你了。只要你乖乖的,我们就有花不完的钱。等老鲶鱼头走了,我就给你打电话。”
吴远渔色渔利,色利双收,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家。
韩雪正在家里看着电视,见吴远回来,立刻站起身来,高兴地拉着他的手,说:“你猜,我给你做什么好吃的了?”
吴远伸长了脖子往厨房看。
“不许偷看!”韩雪捂住吴远的眼睛,把他带到厨房,然后松开手说,“红烧排骨,你最喜欢吃的。”
吴远刚在杨华那里吃完饭,一点胃口也没有,但他又不忍心扫了韩雪的兴致,便假意表现出惊喜的样子,连声说好。
韩雪满意地笑了,“你坐下,我给你盛米饭。”
吴远说:“雪儿,你别忙了。我还不饿。”
韩雪说:“都上一天的班了,怎么会不饿?”
“下午,我出去办事,正好碰见了老朋友,就在一起吃了点饭。”
“噢。”韩雪失望地说,“那等一会我们再吃,我也不饿呢。”
看着韩雪失望的表情,吴远心里生出几分内疚,自己在外面风流,而妻子在家里洗衣做饭,自己是不是太自私,太过分了?
“雪儿,以后等我回来做饭吧。”吴远在韩雪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油烟子呛人,对胎儿不好。另外,洗衣服、擦地的活,你也别干,太劳累了,对胎儿也不好。”
韩雪见吴远这么关心自己,脸上再次洋溢出幸福的微笑,女人图什么?有一个幸福的家,有一个关心自己的丈夫,这就足够了。
“没关系的。”韩雪说,“我整天呆在家里,可没意思了。干点活就当做运动。你要是有时间,能在家陪陪我吗?”
“好的。有时间我一定在家陪你。”
“可你什么时候才有时间呢?”韩雪说:“公司认证的事做得怎么样了?”
“万事俱备,只等检查团来了。有我在,还怕认证不过?”
韩雪深知丈夫的精明强干,打心里为他感到骄傲,她笑看着他,目光中充满了崇拜的神色,“不害臊,聪明都是别人说的,哪有自己夸自己的?”
吴远想起公司副总在工作上处处较真,人气很旺,颇有争功之势,便想韩雪打起了小报告:“就是那个副总,整天吆五喝六的,真让人看不惯。想不通,叔叔怎么看重他了?”
韩雪说:“叔叔正在恢复阶段,你多替分担一点。那个副总我了解,人还是不错的,工作很认真。你配合他工作,别计较什么,就算帮助叔叔,把眼前的难关过去。”
吴远点点头,心想,韩雪是太善良了,若是换了他掌权,像副总那样不识好歹的人,必先清除而后快。
不与杨华来往,吴远每天下班按时回家。韩雪的温柔,让他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有时候,吴远不自觉地想,其实守着一个家,用心爱一个妻子也挺好的,至少心里踏实。
几天之后,杨华给吴远发信息“老鲶鱼头游走了。”吴远犹豫了,去还是不去?最终他还是走进了杨华的卧室。

张母被确诊为胃癌。张磊最不愿意接受的现实,真的发生了。刘艳忍不住落下了眼泪。张磊虽有心理准备,但心里还是无比难过。他想的更多的是怎么为母亲治病。也许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做手术。刘艳也赞同张磊的意见。她主张去省城的大医院,毕竟那里的医疗水平更高一些。两人商量好了,明天就带张母进省城。
张磊回到家。母亲躺在床上,似睡非睡。最近,她胃痛发作越来越频繁,症状越来越严重。张磊知道母亲是坚强的,她总是掩饰自己的痛苦,不想让儿子为她担心。
张磊坐到床边,握着母亲的手,关切地问:“妈,你感觉怎么样?吃药了吗?”
张母强作笑容,“没事,臭儿子。妈这不是好好的吗?几十年的老毛病,没啥大不了的。”
张磊鼻子一酸,眼圈发热,但他不想母亲察觉,便强忍悲痛说:“妈,你要是难受,就跟我说,别硬撑着。明天,我和艳子就带你去省城的医院。”
“儿子大了,知道心疼妈了。”张母欣慰地说,“你和艳子的心意,妈心领了。一个老胃病,大老远跑省城干啥,折腾来折腾去,要花多少钱?我看,就在市里的医院治治算了。”
张磊说:“刚才,我和艳子咨询了专家。专家说了,你的老胃病还是挺严重的。不过,只要你积极配合治疗,就不会有大问题。这次,你一定要听我和艳子的话。”
张母说:“妈的命硬,死不了。你和小艳还没结婚呢。以后,我还要给你们把孩子带大。我也巴不得病能早点好。你看,你和小艳结婚用的新被褥,我还没做呢。前几天买的新棉花还堆在床底下……”
“妈,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就别操心了。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养病。”
母子二人正说着话,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张磊打开门,原来是黄哲明来了。
“黄叔叔,你好。”
“小磊,你妈妈呢?好几天没见她来秧歌队了,有啥事吗?我过来看看。”
“我妈病了……”
黄哲明一听是张母病了,连忙进里屋去看望她。张磊走进厨房,准备给母亲熬点稀粥。
刚淘完米,黄哲明便来到厨房,轻声问:“小磊,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你妈妈的脸色咋那么难看?你带她去医院检查了吗?”
张磊点点头。
“那查出啥病了?”
张磊把厨房的门关严,“检查过了,是胃癌。”
“啊?!”黄哲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张磊说:“希望你帮我瞒着我妈。我和艳子已经商量好了,明天就带我妈去省城看病。”
“明天几点走?我也跟着去。”
“不用了。我和艳子能照顾好她。如果你去了,人一多起来,反而会惹她多心。”
“可是……好吧。你们先去,回头我给你打电话,告诉我住在哪家医院。”
黄哲明返回里屋,与张母聊了很久。
第二天一早,刘艳刚刚踏进张磊家门,不大工夫,黄哲明也来了。为了方便说话,三个人来到张磊的卧室。
“我不是想跟着你们去省城。我是有点事想跟你俩说。”说着,黄哲明从皮包里拿出五沓钞票,“我知道,这五万块钱派不得大用场,但也能应应急,你们先拿着。”
张磊哪里肯收,“谢谢你,黄叔叔,你把钱收回去吧。你的心意,我们领了。给妈妈治病,是我们做子女的应尽的义务。我们手头上的钱还够用。”
刘艳见黄哲明不肯把钱收回,便生硬地说:“我们不会用你的钱的。没人需要你可怜。”
“艳子……”张磊瞪了刘艳一眼,示意她说话有点过分了。
“没事。”黄哲明说,“我知道,直到今天,小艳还不肯原谅我。这不能怪她。以前我是得过不义之财,为此还众叛亲离。我自作自受,自尝恶果,纯属报应。但我保证,这些钱是干净的。”
“黄叔叔,你误会了。”张磊对黄哲明说:“我们现在真的不缺钱。最关键是找一个好的医生,把我妈的病治好。”
黄哲明略一沉思,说:“以前听老区长说过,他的儿子在省城的大医院做外科大夫。后来有一次,我碰见老区长,又听他说起,他儿子已经做上了副院长。我去老区长家一趟,打听打听。要是找到恰当人,那看病就顺利多了。“
“这样最好。不过,一会我们就要动身了。”张磊看了一下表,距离火车发车,还有一个多小时了。
黄哲明说:“你们先去,等我打听准了,我就去省城找老区长的儿子,然后我再打电话联系你们。”
说完,黄哲明把钱收起,走了。
张磊对刘艳说:“以后你别跟大舅较劲了。他都这么大岁数了,一个人也不容易。人活一辈子,哪能不做错几件事。既然他已经忏悔了,你何必还耿耿于怀?”
刘艳沉默了,她的心情很复杂,回想在北京的那段日子,大舅始终没有抬起过头来,他向自己的母亲忏悔,向自己的妹妹道歉,他的一言一行,无不表露他的真诚。
毕竟血浓于水,亲情是永远割舍不掉的。这次,他对张磊的妈妈如此关心,足见他的转变是真心真意的。原谅他吧!真的应该原谅大舅了。
刚到省城,张磊就接到黄哲明的电话。黄哲明已经打听清楚,将老区长儿子的姓名、所在医院、电话号码、详细地址,全部告诉了张磊。张磊按图索骥,很快找到那家医院。与此同时,老区长受黄哲明之托,给儿子打去电话,让他务必重视,尽全力帮助。因此,张母被安排在条件很好的病房,专家会诊之后,很快确定了手术的日期。
刘强得知张磊的母亲患了胃癌,内心也很难过,但姐姐已经随行省城,而自己却是无能为力的。现在家里空空荡荡,前几天,父亲一句话没说就匆匆出门了,母亲也滞留北京还不能回来。真搞不弄,生活好像突然走偏了轨道,感觉有点陌生。

一个人百无聊赖,刘强坐在家里看电视。电视好像也跟他作对,变换所有频道,居然没有一个像样的节目。他一生气,把电视关掉。穿上大衣,走出家门。
不知不觉走到父亲的医院,望着药局的窗户,灯火通亮。再看看手表,已接近5点,刘强心想,王梅也快要下班了。此时,暮色低垂,初冬的寒意咄咄逼人,刘强瑟瑟缩缩地躲在不远的路口。过了十几分钟,王梅从楼中出来,刘强压低帽沿,耷拉着脑袋,向王梅走去。
“强子哥……”王梅喊了一声。
刘强抬起头,故意用手捂着脸,模仿周星驰的无厘头强调说:“不会吧,这你都认得出来?”
王梅笑着说:“就你这体型太扎眼了。冷不丁一看,我还以为公园的大狗熊跑出来了呢。”
刘强一瞪眼,又模仿葛优的声音说:“胡闹,跟哥哥就这么说话?没礼貌。”
王梅问:“你是来找我吗?”
“那啥……我闲得没事,出来走走。家里一个人没有,太没意思了。”
王梅说:“那去我家吧?昨天我买了一只白条鸡,你帮我做了呗?”
“自己没手啊?哪有让客人做菜的道理?我可属于贵宾啊。”
王梅嬉笑说:“你不是大厨师吗?有证书的。手艺那么好,不显摆显摆,那多浪费啊。”
刘强争辩道:“我说梅子,你这话说的太没道理了,噢,弄了半天,我学烹饪就是为了显摆?”
“哎呀,强子哥。我说错话了。其实我就是馋了,上次你做的菜真好吃。我现在回味起来,还忍不住流口水呢。”
刘强斜视她一眼,说:“这还差不多。想尝大师傅的手艺,还不说点好话?”
两人同行。刚才一番玩笑话,让刘强感慨良多。从前的日子,玩笑开起来可以无所顾忌,现在却显得那么珍贵。刘强忽然心生惶恐,一旦与王梅相处的美好感觉,永远定格为回忆,那将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无论如何,今晚都要向她坦露心迹。哪怕她无动于衷,哪怕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只要她还没有出嫁,就要去争取。曾经失去了一个错爱,岂能让真爱再次溜走?刘强打定主意,下意识地看了王梅一眼。或许是心有灵犀,王梅也侧目相视。目光不期而遇,两人都憋不住笑了。
走进屋子,刘强发现王梅的母亲不在家。王梅说,母亲仍留在省城的老姨家,要春节以后才能回来。
把鸡焖在锅里,刘强走出厨房。王梅一边按着遥控器,一边嘟囔着:“啥破节目啊?你说,现在的电视台都播的都是什么呀?乱七八糟的,一会儿电视剧,一会儿广告,一会儿新闻的,都看不明白。”
刘强说:“是啊。今天我在家也看电视了。本来我看广告,看得挺好的,非插5分钟电视剧干啥?”
王梅开心地笑起来,“强子哥,你真逗!还记得吗?上学的时候,你总是给同学们讲笑话,大家都把你当做笑星呢。”
“喜欢听我讲笑话吗?”
“嗯。”王梅眨着大眼睛,天真地点点头。
刘强伤感地说:“喜欢听也没用了,恐怕以后再也不能给你讲笑话了。”
“为什么?”王梅煞有介事地说,“强子哥,你别吓唬我啊!你得绝症了?”
“乌鸦嘴。”刘强气得两眼翻白,鼻子冒烟,“诚心咒我,是不是?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呀?”
“噢,那好啊。我盼着强子哥事事如意,天天开心。”王梅无辜地说,“可是,你刚才的话也太玄乎了。啥叫‘恐怕以后……’‘再也不能……’听起来怪吓人的。”
刘强觉得表白的时机已经到了,他郑重其事地说:“梅子,实话告诉我,你到底爱不爱你的男朋友,你会嫁给他吗?”
“我不知道。”
“只要你还没有嫁人,我就不会放弃。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不知道。”
刘强干脆一把抓住王梅的手,说:“其实,当我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你的时候,我就开始后悔,后悔没有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日子。你好好想一想,在你的心里,到底装着谁?我不知道,你在不在乎我,但我可以告诉你,在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人可以取代你。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会像我一样,关心你,爱护你,照顾你。我相信,只有我才能做得到……”
王梅羞得满脸通红,试图抽回手来,但刘强的大手像钳子一样,她拽了几下,拽也拽不动,只好作罢,“强子哥,你这是何苦呢?你的条件那么好,找啥样的姑娘找不到?我是穷人家的孩子,根本配不上你。你别再说傻话了。”
“说真的,以前我活得唯唯诺诺,工作上,委曲求全,个人感情上不敢奢求,不敢爱也不敢恨。现在,我终于活明白了。我追你追定了,一直追到你无路可逃。我和你的男朋友一样具有公平竞争的权利,你也有选择的权利。”
王梅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一皱眉。
刘强一拍大腿,“坏了,鸡肉炖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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