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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家破人亡

作品名称:情漫山河      作者:雪后彩虹      发布时间:2015-03-27 07:14:14      字数:6590

  一
  媸的的两个哥哥——王进贤和王进福,在武乡圪嘴头念完高小后就考回榆社云簇二中,王进贤与北村的姚忠祥还是同班同学。由于学习成绩优异,后来兄弟俩又先后都考入太原,读师范大学。
  1932年(民国21年)王进贤毕业回家,到了云簇镇的南村教书,1933年(民国22年)王进福也毕业后来到巴掌沟教书。他们在太原上学期间都受到了进步思想的影响,在学校不断参加同学们组织的进步活动,宣传马列思想。回到家乡后,任悟僧、姚忠祥等榆社共产党都在榆社秘密宣传马列思想,成立了“西盟会”“流通读书社”等先进组织,吸收、团结知识分子和一切进步人士,引导榆社人民进行反帝反封建,与伪国民政府斗争。王进贤与王进福毫不犹豫地参加了西盟会,他们一边教书,一边利用教书的身份到处宣传进步思想,唤醒受苦受难的榆社人民。不久,他们兄弟俩就分别先后加入了共产党,更加积极地发动广大人民群众与伪国民政府进行坚决的斗争。
  王栓成见自己的儿子和侄儿都念成书回来后,非常高兴,更加勤奋地管理家业,他每天笑嘻嘻地说:“天下无难事。”虽然家里富起来了,可还是每天告诫孩子们“勤是摇钱树,俭是聚宝盆,省是大宝藏”,要求家庭的每位成员都要节俭。
  家里有钱了,儿子也成人立业了,也应该成家了,于是王栓成与王志成就又开始盖楼房。不到一年的时间,一座上下都是五间房子的青砖小二楼就盖好了。刚盖好的房子较潮湿,不好住,于是王家就决定先让新楼房吹上一冬天,第二年春天再搬进去居住。
  第二年,也就是1935年(民国24年)春天,一家人正沉浸在迁入新房的喜悦之中时,房后的游福海地主和他的儿子游一凡气势汹汹地破门而入。
  游福海身穿一身黑缎子的薄棉袍子,头顶戴着一顶黑色的瓜皮毡帽,右手拄着一根漆黑的龙头拐杖,俨然一副黄世仁的嘴脸。儿子游一凡是当时国民党榆社县政府伪县长,他身穿一身黄皮,腰带上别着一支手枪,左手夹着烟卷,一脸的凶残,一张嘴,两颗镶金的大前门牙就露了出来。
  王栓成先是一愣,然后赶紧走到门口弯腰恭敬地说:“老爷,你们怎么来了?快进里面坐下!媸的,快给你爷爷倒水!”
  游地主先瞟了一眼王栓成,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栓成的,你们东家李四秃每年来收租,你总是说没有租子也没钱,躲得连人影也找不到。现在怎么有钱了,还盖起高楼来了?”
  “老爷,儿子们大了,该娶媳妇了,呵呵……”
  “你儿子娶不娶媳妇俺管不着,但是你家房顶上的檩子太长了,都伸到俺家院子里了,不信你们现在去看一看。夏天下雨时,你们家房顶的那雨水还不顺着房檐都流到俺家院子里?”
  “老爷,咱们那房檩子的长度都一样的呀,俺并没有超过呀。再说,俺也没有那个实力用更长更好的檩子呀……”
  “你费什么话,俺爹说你长了就是长了。老子今天就是来告你们,趁早给俺拆了重盖,或者把檩子锯短齐了山墙。给你们三天时间决定怎么办,否则老子就给你们拆了楼顶。”
  不等王家再开口,游家父子就摔门走了。留下王家一家人在屋里唉声叹气,干着急。
  “这是什么世道呀,这是成心不让咱们活呀!”媸的的母亲坐在炕上便低啜起来。
  “那咱家盖房子时他怎么就不说檩子太长了,现在才说,成心是和咱过不去呀。爹,咱们穷人就是被这些恶霸们欺压着,等哪天共产党……”
  “你叫喊甚呢,俺的小祖宗?你还嫌不够乱?”不等儿子王进贤的话说完,王栓成就赶紧打断他的话,马上把门打开一个小缝,向外看了一下,见四周没人,便又关上了门,“你那个猴儿命你不要,俺还要呢,往后少给俺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也不看现在什么世道。”
  王栓成多少知道点王进贤和王进福的事,当时国民党正在到处抓共产党。为了不让他们兄弟俩出头露面让人家游一凡抓把柄,害了他们的性命,王栓成硬是让兄弟俩连夜回到教书的地方,不许他们回来管家里的事情。
  二
  晚上王栓成和王志成兄弟俩坐在一起,煤油灯也不点,都“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随着“吧嗒,吧嗒”的声音,两个烟锅或明或暗,满屋子的烟呛味。兄弟俩不断地咳嗽着,可还是不停地“吧嗒”着……
  “哥,你说咱们该咋办,你给咱出个主意?”还是王栓成先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你说俺有甚办法呢?拆了房子吧,你说咱们省吃俭用辛辛苦苦地盖起来,容易吗?锯了檩子和山墙齐上吧,别说夏天下大雨,就是经常下小雨,过不了一夏天,顺着屋檐流下来的雨水就会把山墙淋塌。哎,咱穷人可咋活呀?”王志成气闷地说道。
  “可不是,咱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给咱把房子拆了。哥,也许他们是吓唬咱了,想让咱给他花点钱呢。他倒是敢给咱拆了?!真是有天没世界了!”王栓成气愤地说道。
  “哎!”王志成一边叹气一边“梆、梆、梆”磕出烟渣,把烟锅伸进烟袋里使劲舀了两下,然后拿出烟锅,左手拿烟锅,右手大拇指在烟锅上又使劲地按了几下,接着“噗嗤”一声划着火柴对着烟锅点上了烟,“你快不要说了,你试试看,看他敢不敢给你拆?你不看人家儿子当了国民党头儿了,你没听说最近杀了多少人?人头都敢砍,房子还不敢给你拆?”
  “那你说咋办?”王栓成着急道。
  “要不咱们先找个中间人给咱们说和说和,他要是真想要钱,咱们就给他点钱,总比给咱拆了房子强吧,你说呢?”王志成也侥幸地说道。
  “行,俺也是觉得咱们还是先试探试探人家游家的口气,要是真能说和的话,咱们就万幸了。”王栓成同意哥哥志成的说法。
  “那咱们明天就先找小胡子老汉给咱们说和。”志成说道。
  主意拿定后,兄弟俩才如释重负,起身回各自的屋里去睡觉。
  兄弟俩说的小胡子老汉就是东庄村的鹿海威,是本村鹿姓家族的人,也是有钱的地主,村人都叫他小胡子老汉。小胡子老来得子,非常高兴。因为儿子出生的这年是牛年,所以小名就叫兰牛,大名叫鹿牛兰。为了让兰牛好活,小胡子就在村里给儿子认了12个干爹。王栓成家是东庄村唯一姓王的人家,而且小胡子和王栓成的关系非常好,王家在东庄村独门独户,经常受村里人欺负,总是小胡子来给协调,王家有事情要办也总是小胡子来给招呼,所以王栓成也成了兰牛的干爹。
  第二天一大早,王家俩兄弟就相跟上去了村东的小胡子老汉家。小胡子刚睡起来,还没有吃饭,于是小胡子一边吃饭一边听王家俩兄弟讲了他们家昨天发生的事情以及想让小胡子去说和的事。
  “行,那俺就赔上这张老脸去探探游家的口气。你们也知道,现在不比往日了,俺老了不中用了,人家游家有他儿子游一凡正在兴头上呢,咱兰牛还是人家游一凡带出去念大学呢,俺现在也是惧人家三分呢!”小胡子吃完饭,右手一边不停地搓着花白的胡须一边说,“你们俩回去等俺的音信,俺去见了老游家后,就去你家告你们情况。”
  “行,那俺们就靠您了,老哥!”谢过小胡子后,兄弟俩就回去等音信去了。
  兄弟俩破天荒头一回没有干任何活,就是呆在家里等小胡子的消息,他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左等右等等不来,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直转。
  直到快晌午人们开始做午饭时,小胡子才来到王家。一进门,不等小胡子老汉坐稳,兄弟俩就着急地问谈得怎么样。
  “哎!不中用了,俺费尽口舌,人家游福海话都懒得和俺多说一句。人家一口咬定不松口,还是那两条路——拆房或是锯檩子。”小胡子无奈地说道。
  兄弟俩听完这话后就都瘫坐在炕上了,连晌午饭都没想起来挽留小胡子吃。
  下午兄弟俩就又出去找人,让他们去游家给说和,可不管谁去,都是那句话——俺游家就是不缺钱,俺就是要拆他家的房子。
  三
  马上三天期限就到了,急得兄弟俩都想从墙上撞头了。
  期限的最后一晚上了,王家人着急得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一点睡意。
  当鸡叫过头遍后,看着越来越发白的屋外,兄弟俩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俩人默默地走到了院子里,看着他们的新家。
  “哥,没办法了,咱们吃过饭就自己去锯檩子吧,不要让他们来糟蹋咱家。”王栓成无奈地说道。
  “哎,能有甚办法呢?咱们说,破再多的财也罢,平了这事就算了,可人家还不干,人家就是不让咱过日子——胳膊拧不过大腿!吃过饭咱就锯。”王志成痛心地说道。
  站在门口听兄弟俩说话的王家一家老小,听到这话,都忍不住地低声哭起来。
  “都哭甚呢?该做饭的去做饭,该睡觉的去睡觉,吃过饭咱们干活。”王栓成吆喝道。
  于是菊花领着媸的回屋睡觉,王家妯娌俩哭着相跟上去做饭了。
  饭做好了,一家人谁也不动筷子。
  “都吃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由不得咱们呀!俺就想锯了咱家的新房子?咱惹不起人家呀!”王志成的一席话,惹得一家人更是伤心不已。
  一家人都还没开始吃饭,就听到有人在砸大门,一家人心里都“咯噔”一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俺去开门。”王栓成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去开大门。
  王家一家老小都跟着来到了院子里。
  王栓成刚打开大门,游福海和游一凡就带着二十几个穿黄皮的国民党士兵闯了进来。
  “栓成的,三天期限到了,看来你是想让俺们动手帮你拆房子呀!”游福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老爷,俺们这就去锯檩子!这就去!”王栓成着急地说道。
  “晚了,你们早干嘛去了?你们这些狗崽的,就是成心想让你们家的雨水流到俺家院子里,成心想淹了俺家。告你姓王的,老子不吃你这一套。俺们父子今天来这里就是要告诉你们一声,俺家帮你们拆!不要说乡里乡亲的俺们欺负你。都给俺拆去!”游一凡一声令下,那二十几条”黄皮狗”就都跑出了院子,跑向屋后。
  “不能呀,老爷,求你们了,不要给俺拆房子,俺们这就去锯檩子……”不等王栓成话说完,游家父子俩趾高气扬地就要转身走。
  “老爷,行行好,不要拆俺们的房子呀!”
  “您行行好,俺们给您跪下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拆俺们的房子呀……”
  王家一家大小都跑过来跪在了游家父子前面哀求。
  游家父子脸上露着奸笑,理都不理他们的哀求。
  王志成一边哀求一边抱住了游福海的腿:“老爷,只要不拆俺们的房子,您说咋样就咋样……”
  游福海使劲抬腿甩开了王志成的双手,父子俩人奸笑着走出大门外。
  游家父子已经走了,王家一家老小都瘫坐在院子里抱头痛哭,忽然王栓成想起了什么,“快,咱们赶快去拦住,他们一定是在刨墙呢!”
  王家老小连跑带爬地来到屋后,只见游一凡手下的那些”黄皮狗”已经站在木梯上用镢头在刨挨着房檐部分的墙,而游家父子站在他家院子里不停地指挥着。
  “不能呀,少东家,不能给俺们拆了房子呀!俺求求您了,您要多少钱、多少粮都行,您行行好……”王栓成跑过去跪下,抱住了游一凡的腿。
  “嚎什么嚎?不看老子就在帮你们吗?都是些不识好歹的东西!滚开!”游一凡一边说,一边一脚把王栓成踢得四仰朝天。
  王家一家老小都跪在游家父子面前捣蒜似地磕头,让他们行行好不要拆了他们的房子。游家父子理都不理。
  王家老小又转身去拦那些”黄皮狗”,可”黄皮狗”太多,不等他们挨到梯子跟前,下面的拿着枪的”黄皮狗”早用枪托把他们撞得东跌西倒……
  王家人又一次瘫坐在地上,他们再也没有力气起来拦”黄皮狗”了,坐在那里欲哭无泪,眼睁睁地看着”黄皮狗”在游家父子的指挥下把二楼的墙刨了多半,把后屋檐的檩子抽的抽锯的锯,把崭新的楼房糟蹋了个面目全非才作罢。
  村里的人听到王家的哭声,都循着哭声来看究竟,但是他们来到这里看到是游家给王家拆房子,别说过来劝了就是看都不敢过来看,只是站在老远的地方,小声议论:
  “哎,就是没有咱穷人的活路呀!”
  “一家人真是恓惶呀!一家人没明没夜地死受才盖起这楼房呀,哎!”
  “哎,现在是坏人当道呀!”
  ……
  就连村中有点身份的人也没有敢过来劝说的,因为他们当时受王家的委托去说和时,都已经被游福海呛回去了。
  王家的房子被游家拆了两三个月后,王家的两个儿子才陆续回来。他们看着自家的房子变成了面目全非的样子,气愤地告他们的家人:“你们不要着急,这笔债将来一定要他们还的,这些恶霸的行径将来一定会受到人民的惩罚的!”
  四
  1935年(民国1924年)秋天,白色恐怖更加笼罩在榆社大地上,国民党到处捉拿和杀害共产党和进步人士。年底,阎锡山在山西成立了反共地方武装——防共团,榆社县国民党政府也马上成立了榆社县防共团,提出“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的反动口号,对人民实施残酷镇压。
  王栓成和王志成为了拴住儿子们的心,不再参加革命活动,硬是给俩兄弟娶了媳妇。但是这样做,并没有拴住俩兄弟的心,他们仍是积极地参加宣传进步思想、吸收进步人士等进步活动。
  1936年(民国1925年)2月的一天,王进贤与姚忠祥等共产党员在河峪乡的河窊村开完县工委扩大会议后,在返回的途中,由于反动分子白祥瑞的告密,姚忠祥和王进贤不幸被捕。姚忠祥被带回县城监狱严刑拷打审问,王进贤被就地枪毙了,因为国民党知道他只是一名普通共产党员。当国民党严刑拷打没有从姚忠祥嘴里得到任何想要的东西后,就在榆社城北枪杀了他。不久王进福也被秘密暗杀在了巴掌沟。
  房子被拆坏,儿子被杀害,王家真是祸不单行。一家人整天以泪洗面,什么事情也顾不上了,不久两个新媳妇也改嫁走了,王家更是雪上加霜。
  王志成受不了家破人亡的打击,一下就神经了。
  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王栓成在院子中央仰天大哭:“老天爷呀,真是有钱不抵事,有权能杀人呀!”
  两个哥哥被害了,嫂嫂都改嫁了,大爷神经了,父亲病倒了,母亲、大娘、四奶奶也都病倒了,一个好端端的人家一下子没有了顶梁柱,只有十一岁的媸的张罗着王家的所有作坊,还要领着长工下地干活,还得放牛、养羊、喂猪……家里的一切她都挑了起来。
  村里人都说,人家媸的小小年纪就替父亲管起了家,真是不简单呀。
  五
  遭到再大的不幸,人也得活呀!
  王栓成病好后就又照顾起了家,只是有媸的帮忙,他的担子轻多了。经历了家破人亡,现在只有媸的留在了他的身边,她的哥哥牺牲了,两个姐姐也早嫁出去了,看到媸的的勤劳能干,王栓成更加宠爱媸的了。
  吃饭时给媸的焐个山药、煮根鸡蛋或热个饼子。虽然自家开着饼子铺,可每当乔家沟村的死牛孩来卖饼子时,他总要让媸的舀上点粮食去换个饼子回来,因为媸的觉得人家的饼子比自家的香,好吃。夏天母亲给拌上凉粉,而且每天哄着喝冰糖水,还让她今天骑上毛驴去姑姑家串门,后天就让去姥姥家看姥姥……
  只要晚上有时间,王栓成就给媸的讲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他告媸的:“媸的,你记住了,有钱不抵事,有权能杀人。十年报仇也不晚,你快快长大吧!”
  媸的牢牢记住了自家的欺辱,决心一定要报仇。
  一天晚上,王栓成又给媸的讲完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后,说:“当闺女的就必须学会打枪,这样你将来才能自己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了,将来才有机会报仇雪恨!”于是,王栓成就又给媸的讲了一个一颗豆子打灭灯的故事。
  据说榆社县有一个小偷,一年腊月年关流窜到了太谷。一天晚上,一商铺的老板正在煤油灯下打算盘算账,桌子上放着许多银元。小偷在门外手里拿着一颗豆子,一挥手就把煤油灯给打灭了,然后就飞快地轻轻飞到了桌子旁把银元都拿上走了。
  这时老板就说:“榆社人,一颗豆子打灭灯。朋友,你别走,我知道你过年呀没钱花。你不要偷,你缺什么我就给你拿什么。”
  小偷一听,这一老板原来知道自己的底细,于是就返了回来。后来他们两个人成了好朋友,小偷教了老板一身的武艺,飞檐走壁,只要在墙缝里插一块铜板,踏上铜板他们一下子就跃到房顶了。老板不仅可以保护了自己,而且俩人的买卖遍布全国各地,农业、林业、商业都大发财。
  媸的听完父亲讲的故事后,心想,要想报仇,自己必须有报仇的本领。于是从那晚起,她只要有时间就也练习用豆子打灯。
  王志成神经后,嘴里每天喊着“垒墙,垒墙……报仇,报仇”,他让媸的在下面给他端砖,他在墙上垒被拆掉的墙。
  冬天冷得不能再垒墙了,王志成还在墙上不下来,嘴里依旧是“垒墙,垒墙……报仇,报仇”,家里人看都看不住,刚拉下来,一转眼就又上墙了……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天气,王志成死在了墙上。
  媸的为了给家人报仇,到处打听怎样才能给家人报仇。一村民告诉她说:“听说响马就是劫富济贫、专门和富豪恶霸作斗争的。”
  “那谁是响马呢?”媸的问道。
  “响马就是强盗呀!”
  “那俺怎样就找到响马了?”
  村民说:“咱们这里没有响马,听说河南才有响马呢!”
  媸的赶紧问:“那怎样去河南呢?”
  “这,俺也不知道,俺也是听人说的。”村民摇着头说道。
  从那以后,媸的一边干活一边到处打听响马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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