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失恋 三十二、麻团

　　三十一、失恋
　　“我可是刚在校群里看到你打败了那个什么日本七人组的消息。怎么现在变成这副惨样？”
　　刘智话虽是对我说的，但眼睛是看向叶可欣的，他知道想从现在的我口中知道事情经过是不太可能的。
　　“你还是别问了吧。”叶可欣看到我这样，她也不开心。
　　灌下一瓶啤酒，我大声道：“有什么不能说的，不就是失恋被甩了吗！她还真当我稀罕她！”
　　我的嗓音影响到了其他桌用餐，当他们听清我说的话后，或是讥笑，或是摇头，不一而同。
　　“这我就不明白了，你昨天晚上还不是好好的，难道现在的结果就是你做的决定？”刘智试图摸清我的整个经过。
　　“昨天晚上？”我冷笑着摇摇头。
　　“看来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刘智喝了杯酒，说：“昨晚，你从家回来后，就把我拉出来喝酒。”
　　“你回家了？！”叶可欣像是触电一样，突然转过脸问我。
　　我浆糊一般的脑袋，被刘智一句话清理出一些事情经过，当对上叶可欣那吃惊的眼睛时，我这时才算想起来，我要请叶可欣吃饭的目的。
　　见我没说话，叶可欣眼神游离，像是在想事情，然后缓缓地问我：“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只能说了解一半，还有一半需要你亲自告诉我！”
　　逐渐清醒的脑袋，想起了从父母那里获得的过去，此时我竟不敢看叶可欣，只能偷偷地瞟。
　　我不敢看她，是惭愧吗？是我对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的一种赤裸裸的背叛！我根本没脸见叶可欣！
　　“你今天请我吃饭，就是为了想知道那一半吗？”叶可欣淡淡地问。
　　“是的！”
　　“你认为我们俩的事，现在已经无所谓让第三者知道了吗？”叶可欣如审问犯人一般，话语中却又带着少许哽咽。
　　叶可欣很聪明，瞬间想通了我牵着苹果的手，却要带上她来吃饭原因，主要是为了告诉她我要和苹果在一起。
　　这是苹果突然离去，而换成刘智坐在这。
　　“我是冤枉的。我随时可以离开！”刘智站起身，就要离开。
　　“你坐下，她说的不是你！”我拉住刘智的胳膊，让他坐下，并转头对叶可欣说：“这跟我早上做得一个决定有关系，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
　　“你说的没关系，指的是不用再去了解那剩下的一半了吧！”叶可欣贝齿咬着下唇，一双愤怒的眼中却闪着苦涩的泪花。
　　我眨巴着眼睛不知叶可欣为何如此伤心生气？
　　“张雅茹她还没和你说分手，只是你自己当时没有挽住她的手罢了。”
　　我看到泪水已经在叶可欣眼中打转，就差最后一个松懈就要冲开眼堤，我正自慌乱不知如何时，叶可欣拿起随身包具，径直向店外走去。
　　临离开前那一眼，包含了多少心情，就算今天没发生这么多事，我也不能一一分辨出来。我只知道她哭是因为我选择的是苹果，而不是她。
　　她走后，中午的太阳更加的热了，这家新开餐馆的空调也好似是在吹热风，让人里外都在烦躁不已。
　　看着桌子上丝毫未动的菜，却是没心情再动筷子了。我觉得此时最解渴的唯有酒了，抄起一瓶酒，直接对着瓶子喝。刘智见我这样，他也拿起瓶子，直接对着瓶子喝。
　　当我再要喝时，刘智按下准备开瓶的我，说：“晚上还要上班，不要再喝了。”
　　“我不想去了！”我放下手中的酒瓶，揉着渐渐发红的脸庞说。
　　“你这人真是废！”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有语言刺激承受限度，就是不能听到别人说我“废”！所以听到刘智这样说我，我一瞬间爆发，揪住他胸前的衣领。
　　“别不承认，你现在就是废！”说完，刘智一下将我推开。
　　当我想要再去制住他时，只听他又说：“谈个女朋友，还不清楚是否分手的情况下，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怂样。若是真的分手了，那你还活不活了？你说你是不是废？亏得我昨晚和你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
　　“行了，你别说了，是我不对，我认错，晚上我正常去上班！”
　　重新坐到位置上，重新开了一瓶酒，给他倒满，又给我倒满，我举起玻璃杯，敬了他一下，便一口闷下肚，他也一样。
　　“晚上下班后，我请你，还去我们昨晚去的那家大排档！”
　　“那时候，你就应该可以静下来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我听了！”
　　我点点头。刘智是我在大学唯一能说话的人，也只有他给我的建议我能接受。
　　付完钱，刘智说要陪我的，我告诉他我想一个人静静，他点点头离开了。
　　未到初夏的太阳，已经这么热了，等真正到了夏天，那岂不是让人无法活了。对此我也只是兀自牢骚而已，根本就没人愿意听。
　　路过一张座椅，我和苹果有一天晚上在那里坐过。路过一家羊肉汤馆，苹果曾经在里面连喝了三碗羊肉汤，仍然意犹未尽。路过一家小饰品店，苹果曾在里面将大部分的饰品试戴过，还不停的问我哪一个好看……
　　我使劲地摇头，难道是刚喝过酒的原因？怎么脑袋里都是苹果？
　　当我站到那个我曾被人劫持的巷子口时，叶可欣的身影又在我大脑中浮现。想起她从餐馆跑出去，我又自责，又担心。拿起手机想给她打个电话，却又不敢打。
　　当我站到我与她房门中间的走道时，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选择，虽然不想承认，但是的确像刘智骂我的一样，我在感情上真的很“废”！
　　三十二、麻团
　　举到半空的手，还是选择了放弃，我想等她心里好一点时再找她说明，现在去了，估计她也是听不进去。
　　回到自己的室内，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的事，真是觉得滑稽可笑！竟又不敢去想，真的很害怕，害怕她会离开我！
　　将枕头压在头上，让自己在一种压力下呼吸，感觉比正常呼吸要舒服的多，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醒来时，恰好到了上班的时间，简单收拾一下，就乘公交去上班了。
　　在快到咖啡馆时，我心跳莫名的加速起来。
　　进店后，正遇到刘智和我打招呼，我随意回了他一下。而眼睛认真的环顾四周，没有看到苹果的身影，整个人就像丢了尾巴的猫一样，没有了方向，满眼茫然。
　　苹果就像是没在店里工作过一样，没有任何人提到她，经理也没在点名时点到苹果的名字。
　　苹果自中午离开我后，就像蒸发一样，再也收不到任何与她有关的事了。
　　今天晚上的咖啡馆似乎也冷清不少，也没多少人来，我们轻松了很多。
　　“你还不承认，要不要我替你扇一下你的脸！”刘智放下酒桶杯，仰躺在椅子上，嘲笑着我。
　　我将事情的前后经过详细对刘智讲了，只有这样他才能给我最正确的建议。
　　“现在你都了解了，你说我该怎么办？”与他相反，我趴在桌子上，完全一个泄了气的橡皮人。
　　“我先自罚一杯，为我昨晚让你做决定，至使叶可欣今天含泪而去向你道歉。”说完刘智将满满一杯的啤酒一饮而尽。
　　“再罚一杯，你没能给我想出解决办法。”我抬起头看着他，倒满第二杯喝下去，拍手道：“终于有问题能把你难住了。”
　　“你还是先关心你自己吧。”刘智摘掉眼镜，揉了揉太阳穴，接着说：“昨天晚上，你吵着要我帮你斟酌该如何选择，今天倒好，你不用愁了，两个都不用选了，她们都离你而去了。”
　　“现在的我也不是愁，是痛！”我举起酒杯。
　　“我知道。”刘智和我碰了一下，接着说：“我现在想问你，你倒底爱谁？”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张雅茹。”
　　“那你对叶可欣又是怎么想的？”
　　“我只能说我对不起她！”
　　“现在关系就明确了！”刘智倒满酒，说：“我已经帮你理出来了，你还用痛苦吗？”
　　“怎么能不痛苦？！张雅茹她现在和我分手了！”
　　“我说你这人真是脑子有问题！她前前后后和你说‘分手’两字没？正如叶可欣临走前说的那样，是你自己当时放她走的，是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搞失恋！”刘智说到这里人站起来，指着我骂：“你要不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他妈现在和你还会在这里说这些，我连听你这些话我都觉得耳朵疼。”
　　对于刘智的话，我无法反驳，只是歪过头问他：“那我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刘智一只手拍在额头上，另一只手拿起酒杯，说：“找她去。”
　　“不去。”我干脆道。
　　刘智长叹了一口气，说：“你这样还打不打算让张雅茹回到你身边，你就希望那个开着高级轿车的富二代就这么轻易的把张雅茹带走？”
　　“当然不想，可是我对雅茹说过，去留随她，我都不会过问。”
　　“你真是傻子！按照你对我讲过的，你小时候还说过要娶叶可欣呢！现在怎么又说对不起她？！我不理解了，你给我解释一下？！”
　　“我现在心里都是雅茹，只是觉得现在不是找她的时候。”
　　“那你觉得应该什么时候去找她？当她和那个富二代生米煮成熟饭时？我就呵呵了！”
　　“我不信雅茹与我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都是假的，她不会跟那个人在一起的。”
　　“我也相信她对你是有感情的，但是我更相信你不去找她，她就真会把你忘了！”
　　“那我明天就去找她？”
　　“我更觉得现在就去找她。”刘智顿了顿道：“还是先打个电话给她吧。”
　　“好吧。”我拿起手机拨通号码。
　　短暂的等待后，里面传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冷笑了一声，把电话扔到桌子上。
　　“你现在就去找她！”刘智也替我着急了。
　　“找她？上哪找她？她不住校宿舍，我也不知道她家在哪？”
　　“你有她姐张雅静的号码吗？”
　　“没有。”我拍拍桌子，示意刘智坐下，说：“兄弟，谢谢你。不用费神了，咱今晚就喝酒，不去想这些事了，行吗？你看我都不着急了，你就不用替我着急了。”
　　刘智听到我的话，无奈地摇摇头，坐下说：“我真被你弄没辙了！你的事就像一个麻团，快刀都斩不了，唯有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才能解决问题。”
　　下面刘智也不再为我的事而绞杀脑细胞了，也不知他是为了开导我，还是被我的问题刺激的，他竟对我讲起了他的过去，讲他是如何追女孩子的，又是如何巧妙婉转甩女孩子的。最让我不理解的，他说他每甩一个女孩子他都要大哭一场。
　　我追问他为什么，他又和我喝酒，坚决不说。我便没有继续问下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等他觉得可以告诉我的时候他自会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