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结婚（22）

问你，准备好了吗？重新认识一下周围的人，周围的事。
我一直以为我很了解自己身边的人，我一直很有把握的说我可以很相信很相信一个人。其实我连自己都不相信，所以不管说什么结局都是我赢。哈哈，有时，我会突然间觉得自己太聪明了，太了不起了。这个世界上能和我同样聪明的人应该很少很少。后来才发现，正是因为自己不相信自己，所以我说什么都可以，所以我的聪明只是自己强加给自己的。亲爱的你，当你看到我说我很聪明的时候千万不要笑我。我害怕别人笑我，所以我更擅长伪装。我可以欺骗我身边的任何人，包括我自己，但是其中却没有聪明的你。
一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当我亲眼看到身边那么多人一个一个躺在冰冷的停尸房的时候我就知道，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不是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如果我今天看某个人不顺眼，心里好想提一把菜刀去把他砍成几截。一般的流氓小混混或许会有行动，而我不是流氓小混混，我只是一个小女子，一个整天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小女子，夜晚的我和白天的我好像区别挺大的。晚上想的是明天一早提把菜刀去把某个卖猪肉的砍了，可是第二天我会因为赖床而忘了昨天晚上的计划。
如果我每天写一篇日记，那等我死去的时候这本日记会有什么价值吗？如果有，我就不写。如果没有，我就写。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日记都是有价值的，也不是所有的日记都是无价值的，写不写都在我的一念之间。其实很久很久以前我是写过日记的，但是现在再也找不回来了。因为时间不能倒转，我的日记只会提起我的伤心往事。所以我一般不看自己写的日记，如果看了，第二天应该看到的只是一堆灰烬而已。有的东西，我不敢面对。有的事，我不敢面对。有的时候我觉得我好像从来没做过那些事，有的时候我有些怀疑，我是不是经常梦游。怎么这些我都没有一丝印象。
“公司要裁员了！”那天我刚走进公司宁小双就对我说了这件事，还拍我的肩膀祝我好运。我点点头，我知道我很有可能是我们公司裁员的第一个对象。因为我来的较晚，而他们有的在里面已经干了两三年，属于元老级别的人物。我不向上天祈祷，不想靠上天帮我保住这个饭碗，因为我知道上天顾不了那么多人。
我心平气和的坐到办公桌前，打开自己的电脑，打开邮箱有三条未读信息。全是我们公司的，都是告诉我公司要裁员的事。其实他们昨天都知道了，而我今天才知道，而且是最后一个知道。不过，这让我好好的睡上了一觉，没有像其它同事一样，因为担心而一夜未睡，第二天顶着个熊猫眼来公司。
我拿着一支笔，支着下巴，对着电脑发呆、走神。肖勤干咳了几声，所有的人立马换了一种姿势，全体起立热烈欢迎李大财的到来。
李大财看看大家，挥挥手示意我们都坐下。然后叫吴丽到他的办公室去，我们互相看看，小声议论道怎么先叫她进去啊，所有的人都看着我，觉得第一个进去的非我莫属。如果发工资的时候我是第一个就好了。吴丽进去没过多久就出来了，然后把石子平叫了进去。接着是宁小双、程洁宇、林芳、邓娇，最后一个才轮到我。我敲了门走了进去，李大财叫我坐下。我看着他，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算盘。只是等着他的问话，叫我和我的领导主动找话说那可真是为难我了，他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吧，我只负责回答。
“舒膂啊，你到我们公司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吧！”
“是啊。怎么啦，你是想告诉我，裁员的对象就是我吗？”
“呵呵，”他笑了笑，“你误会了，我只是想问一下，你对我们公司有什么看法，里面的员工之间关系怎么样。员工之间相处还好吗？”
“哦，这个啊，公司还是挺有发展前途的，至于员工之间的关系嘛，这个就不怎么好说了。因为，人，很容易让各种假像迷惑。如果人人拿平常心去对待其它人，那么我想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哦。”他点了点头，我对这个人不熟悉，所以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我的回答是否让他满意。停了一会儿又听见他说：“我有次无意中听你提到了石子平，你和他关系怎么样，你觉得他怎么样。”
“据我了解，他不是一个老实人。别看他长了副老实相，背里也不知干了多少不老实的事情。这个人我想我们公司是没有多少人喜欢他的。我不知道当初公司留他的目的，是为了打探别人的隐私还是做公司的放大镜。”有些话我也不知该不该说，但是我想我肯定被裁了，所以豁出去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经过大脑直接就从嘴巴落了下来。“有人说他和你是亲戚，是亲戚就爱撑面子，如果他真是你的亲戚我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想说，一个优秀的团队得有团结意识才行。如果每天都在勾心斗角，为点鸡毛蒜皮的事怀恨在心，到处散布不成事实的谣言，你觉得最后会创造出多少成绩。业务的负增长也不是没有可能，而是非常非常可能。一个公司，一个老板如果想利用自己的关系带一些人进来，这样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合适，这个社会本身就是一张巨大的网，一张巨大的关系网。没有多少人不是靠关系吃饭。嗯，我想我说的就这些吧，说多了也没什么意思。”
“好，你可以出去了。”
“嗯。”我站起身，开了门走了出去，他们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我也要忙着自己的事。我知道我们之间确实有人淘汰，但应该不是我。




中午下班后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到外面吃饭，也不知道明天这个位置属于谁。摸一摸办公桌，叹了一口气。
“舒膂，走吧！”程洁宇走到了我面前。
“嗯。走吧。”我提上了包。
吃饭的时候邓娇问我道：“今天李大财问了你什么问题啊？”
“哦，也没有什么事，只是问了一下公司的一些人的情况。”
“那你有没有提到我们啊？”看着她急切的眼神我都不知道她问这个来干什么。
“没有，他没问你们。快点吃饭啊，不吃我就不客气了！”
“哎呀完了完了，这下我肯定要离开你们的。”邓娇一边说着就差掉眼泪了。
我把饭吞进了肚子里，“有那么可怕吗，大不了就是去别的地方找工作嘛，我就不担心！”
“呵呵，你当然不担心，你是广告设计专业毕业，而我只是来打杂，靠关系混进来的。说不担心是骗人的。唉，这顿饭你请吧，就当是散伙饭吧！”
我握着她的手说道：“不会有你什么事的，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嘛。你看我一点都不担心，洁宇也不担心嘛。”然后向程洁宇使使眼色，“是吧，洁宇，你也不怎么担心吧！”
“哦，对，对，不担心。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嘛。我们都快吃饭吧，吃了还要回去上班呢，我的广告都还没做完，赶时间。”
邓娇挑着碗里的白饭，我实是吃不下。“舒膂，如果你请我们吃这顿饭我就吃，如果你不请我们我就不吃了。”
程洁宇看了她一看，用手上的筷子敲了一下她挑饭的手，很生气的说道：“你说什么呢，你爱吃就吃，不吃就在旁边看我们吃。简直越来越不像话了，你说的还叫人话吗？”
我看着他们俩愣住了，一顿饭也用不了多少钱啊，我想邓娇大概是没钱了吧，因为担心被炒所以心情不是很好。于是我说：“没事，你快吃吧，等一下我买单。”
她一听我这话，立马精神了许多，嘴里答应着好，手中的筷子已经把菜夹起来送到嘴里了。看来她正等我这句话，所以挑饭的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挑到装菜的盘子里去了。算了，我想确实是用不了多少钱。大家同事一场我都没请他们吃过饭呢。以前在杂志的时候还请同事吃过几次饭，不过那是因为他们挺照顾我的，现在换了工作好想他们啊。也不知道杜茵姐好不好。
吃过饭，擦擦嘴，我掏钱的时候邓娇也掏钱，我看见了，然后对她说：“不是说好了我买单吗，你不要客气了，我们也不是刚认识，把钱装好。”
“呵呵，舒膂我是开玩笑的，我们还是AA制吧！”
我笑了笑挡住了她把钱给了小餐馆老板。“看你客气什么，说好了我请客的嘛。我们都认识几个月了唉，你还拿我当外人。”
“可是……”
“别可是了，快把钱装进包里。洁宇，你叫她把钱收起来吧，她一点都不听我的话。”
“好。邓娇，舒膂叫你收起来你就收起来吧，下次你回请我们就行了啊！”
邓娇一脸凶相的说道：“哼，谁请你啊！”转过身又对我笑呵呵的，挽着我的手，对我说道，“舒膂，我们走吧，不要跟他一起。”
我说好，然后就被她拉走了。
下午刚上班李大财就来到了我们工作的地方，告诉了我们一个我们都认为是好消息的消息。
“石子平，到我的办公室一趟。”
李大财前脚走进办公室，石子平右脚就跟了进去把门关上了，我们剩下的几个人也屁颠屁颠的跟在他的后面，来到李大财的办公室门口——偷听。嘘，小声点，第一次偷听难免有点紧张，老天爷保佑不要被发现了。
“哎哟。”我刚发出一声尖叫，立刻被旁边的不知道哪个把嘴给我捂上了。然后我提醒我，“小声点，这是偷听。”
“哦，知道了，”我小声的说道，“那你快把手放开啊，你这样我说话都不方便。”一边说一边把他的手掰开。
我是在偷听，唉，听不清呢，听了一会儿一句话也没听清楚。我想走开都不行，因为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把我围住了，我在最里面。都压在我身上，我小小身躯怎么受的了啊，唉，以后再也不干偷听这事儿了。听也听不见，只是来凑个数，凑个热闹。也不知道是哪个讨厌的家伙居然拉住了我飘逸的长发，真想说疼啊。唉，我好累。一只手扶着门支撑着。我想肯定得在石子平出来之前离开，但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来。而且……天啦，这些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隔的那么近都没听到什么，他们居然听的很认真，莫非是传说中的千里耳。
我稍微挪了一下身体，抱拳说道：“各位大哥大姐，我快支撑不住了，能不能让我出去一下。”
“出去啊？”宁小双看了看左右，“等他们听完了吧！”
这一群人真是没救了。今天晚上回去肯定会腰酸背痛的，这个pose摆了很久了唉，怎么没人为我想一下啊。腰好酸啊。我在心里咒骂道这个石子平怎么还不滚出来啊，难道要让我一直这样不动吗？我很真诚的希望李大财能早点把话说完，这样我就解放了，小女子一定会感恩万分的。唉，不行了，我得抓住一个人才行，要不等一下摔倒了……正想着门就打开了。
“啊——”我又尖叫了一声，天啊，这是什么破门啊，居然不给我说一声就开了，让我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更可恶的是还有好几个压在我的身上，你们以为我是钢筋做的啊，能禁得起这样的摧惨。
“大哥大姐们，你们还不起来吗？”这是一群反应迟钝的家伙啊，居然不起来，你们不起来也要让我起来啊，我才不想睡在地上呢。
“舒膂，我也好想起来，只是你抓到我了。”宁小双一副委屈的样子。
啊，不会吧。抓到她的衣服了，难怪那么软，原来，原来是……不说这个了。
“舒膂你还不放手啊，我的胸摸起来很舒服吗，你还真色唉。”
晕，我什么时候成色女了，你以为我是故意的啊。“不是我不想放，我的手拿不出来啊，我的头发不知道被哪个压住了，一动就疼唉。哪个能动就动一下嘛。”
“你们几个在干什么？”李大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我们的面前，不过应该看了我们很长一段时间了吧。
经过我们的努力终于站了起来，可恶，我漂亮的头发啊不知道卡到程洁宇的衣服上的纽扣上去了，一时间没有弄出来，疼死我了，看来留长发没什么好的。
我站起来后拍拍身上的灰，对李大财傻笑了两声，转身以比风还快的速度跑到了我的办会桌前。唉，丢脸丢大了，真恨不得大家都能选择性的失忆，把我丢脸的事都选择性忘掉。
“舒膂，舒膂。”
“谁，谁在叫我啊？”没心情这里看那里看的，都不好意思抬起头做人了。
“是我啊，林芳。”
“哦，什么事啊。”
“你看那边！”
“哪边？”
顺着她的眼神我看到石子平正在收拾东西，该不会是他要离开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