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牛鲁牛允亲

　　赵老蔫接过牛鲁牛递给的包打开一看，立刻吃惊地说：“这……这如何使得？这样多的金银，让我到哪里去置办嫁妆啊？”
　　众人一看，在那不起眼的布包里，竟是两根金条，两块金砖，四个银元宝，还有些耳坠、手镯、珍珠、环佩、项链和一些碎银两。大家的眼睛都看直了。
　　穆立峰看着大哥竟带这么多金银财宝，准备来给自己相亲，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思之良久，轻轻地对赵老蔫说：“快快收起，这是牛大哥的一片心……黄白之物不可外露……”
　　翠娥妈妈看牛鲁牛用这么多金银珠宝作聘礼，不知如何是好，对女儿说：“翠儿，这么多金银大荒地是难以买到可心的嫁妆的。但在某些人眼里，这可是梦寐难求哇！你爸软弱，你妈我是妇道人家更没见过世面，有这些珍宝放在家里，不定会招来什么样的大祸啊……”又看着牛鲁牛说：“姑爷艺高人胆大，当然不当回事。我想，这定亲之物，咱不能要，姑爷还是带回去，翠儿的嫁妆不用操心，我会尽力让你们满意好吗？“
　　牛鲁牛听老人家这样一说，心里明白是怕因钱财招来祸端，无法保住平安。他哈哈一笑说：“这算不了什么，只是我的一点心意。既然二老都不愿担此风险。那我看这样。”他转身看着赵翠娥，用鼓励的目光盯着她说：“我看我的翠娥妹妹也不是胆小怕事之人，身手也有些功底。现在又有护身宝剑在手，饭后我再点拨一下你的用剑之法。”说到这里，又用凌厉的目光扫视了一下马怀仁，笑着说：“不知我的翠儿可有这个胆量？”
　　“好！既然我的夫君哥哥这样看得起我，我有什么不敢的？你让小妹做什么尽管吩咐！”翠娥的脸上露出煞煞的英气，斩钉截铁地说。
　　“好！我的翠儿是女中豪杰！现在你就把我给你留做嫁妆的东西收起来，除了留给两位老人养老用之外，你自己愿意换样佩戴，可以随心所欲，在赶场之时带上它，场上有俄罗斯商人，你可以用金银购买你所喜欢的一切你喜欢的东西。看谁不识相敢打我翠娥的注意……怎么样？”
　　“好！我听夫君哥哥地安排。我都收下了！”翠娥高高兴兴地，笑着从爸爸面前拿起布包说：“爸妈请放心。孩儿替二老保存！”
　　桌边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唯独马怀仁脸青一阵红一阵，神情游移不定，但但不敢怒也不敢言，还是假意地笑着。
　　“好了，关于我和翠娥的事就先到这儿。”牛鲁牛说着倒了一杯酒，端起来说：“为了感谢二老，感谢老马，今后能一如既往的帮助好赵家，别再生二心。咱干了这杯！”说着一口喝干了杯中酒，用温柔的目光看着大家。
　　等大家喝干了杯中酒，牛鲁牛又给自己、翠花、穆立峰都倒满了酒，端着酒杯拉翠娥站了起来。穆立峰赶紧也站了起来。
　　“峰老弟，今天与你一起打马来到赵家大院，本来我另有打算，没想赶上多事，竟让我和翠娥成了美事。为兄实在不好意思，我和翠娥向老弟赔罪，请你不要怪罪。来！我与翠娥敬你一杯！”说着和翠娥一起喝干了酒。
　　“没什么，没什么……”穆立峰满脸通红，笑着喝了这杯酒，“一切都是天意，天意难违！谢谢二位，祝二位一切平安，百年和好！”
　　宴会在推杯换盏中进行得十分融洽。赵老蔫夫妇看着女儿笑脸如花，女婿英气勃发，乐得合不上嘴，就好像都变得年轻了十几岁。
　　“我还有事相求，不知岳父母和马兄能否答应？”牛鲁牛看似轻易地信口说道。
　　“好说，好说。”赵老蔫赶紧笑着说：“如今是一家人了，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尽管开口，我们一定尽力。”
　　“过几天就到北市街赶场的日子了，我想带着翠娥和百花一同去赶场溜达溜达，顺便买点她们两喜欢的东西和换点日用品。不知能否同意？”
　　“好哇，好哇！我正好陪百花姐姐，好好唠唠心里话。”翠娥高兴得拍手说。
　　“这是应该的，我们怎么会不同意呢？行行行！我支持。”马怀仁赶紧表态。
　　“有姑爷陪着我这个野闺女，我一百个放心……”
　　“那好，我谢谢了。”牛鲁牛押了一口酒，又看着马怀仁说：“现在秋收已近，咱的牛家大院马圈还没有盖，房子还不够用，马车和秋收的农具还得赶紧准备。我和峰老弟实在忙不过来，我想能否请马兄随我们去牛家大院帮忙几天？”
　　这几句话一说出，穆立峰立刻明白了他的用心，暗想：好精明的大哥，想得太周到了。便用欢迎的目光看马怀仁的表情。
　　“那当然可以了！牛家大院的事，也是赵家的事，老马去不是帮忙，是应该当成自己的活去干！”赵老蔫看起来蔫了吧唧，实则也很有心机，他怎能听不出牛鲁牛这话的用意？立刻表示赞成。
　　“这……”马怀仁一听这小子是对我不放心，是想把我给拴起来，保护他的翠娥。正想开口拒绝，可是那穆立峰的目光，那老王八的应承，都堵住了自己的嘴。他只好说：“这……如果牛老弟不嫌我手脚粗苯，不会干活，那我就去吧。”
　　“好！痛快。是个爷们！”牛鲁牛说完，放下碗筷，“这天也不早了，酒也喝得痛快，就请马兄和我骑一匹马，咱们告别二老和翠娥，赶早回牛家大院。”
　　赵家三口，恋恋不舍地望着三人上马，打马而去！
　　“夫君哥哥——别忘了给百花姐姐带我问好！别忘了赶场时来接我……”
　　“哈哈，哈哈！我闺女好眼力，有志气！”赵老蔫神采飞扬了。
　　夜幕降临，牛鲁牛安顿马怀仁和穆立峰二人，住在兽皮小屋，见百花已经躺下，弟弟竺儿已进入梦乡，便脱衣进入百花妻子的被窝。百花紧紧地搂着丈夫，柔声地笑着问道：“怎么样？你去给他相亲，怎么相回一个老爷们给他？你想让他同性恋哪？嘻嘻……”
　　“哈哈……我不把他弄来，那老赵家还不得遭殃啊？就连翠娥姑娘也难逃毒手哇……”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狄百花焦急地问。
　　“唉——这个姓马的不是个好种！丧尽天良。”牛鲁牛接着向妻子说了去提亲的经过。
　　“怎么？你说赵翠娥姑娘非你不嫁？”
　　“是的，还要死要活。”
　　“那你就顺水推舟，想美事答应了娶她？”
　　牛鲁牛点点头。
　　“那你把我怎么办？”狄百花的眼泪流了下来。
　　“好办哪！你和穆立峰过，我和翠娥过，这样你可以和小白脸成美满夫妻，我还能老马吃嫩草，不是很好吗……”
　　“不行，不行！那我就更不是人了！你是我的丈夫，我就是死也不会让给别人……”她把丈夫搂得更紧了，生怕别人抢走。
　　“嘻嘻！小心眼。峰老弟比我年轻，比我长的俊俏帅气。不比我强百倍……”
　　“不行就是不行，我就要我的丈夫鲁牛哥！谁也别想代替你的位置！”
　　“我的好妻子……”牛鲁牛激动不已，宝贝突起，“别哭……我怎能舍去你……我的好妻子……”说着轻轻地翻身，上了妻子的酥胸，深深的进入。
　　“呵呵……我的就是我的……”嘤嘤之声中狄百花体贴地说道：“你放心……我也不是小气和心胸狭窄之人……慢说一个翠娥对你好，就是十个八个喜欢我丈夫……我也高兴。你娶过来，我们共同服侍你，绝不会亏待人家……”
　　牛鲁牛安逸地又搂着妻子说：“谢谢妻子美意，不过我答应是答应了，那是为了有个缓解之地，不让翠娥姑娘自杀。至于是不是我真的娶她，还有余地。”牛鲁牛深深地亲了一口妻子的双乳，“我已经与她父母和她约好，下一个北市街赶场，我和你带着翠娥一起去赶场，好请你出面，劝说她嫁给穆立峰。她要回心转意，不就好办了吗？”
　　“你的想法倒是不错，可是据我想，一个女人既然敢不顾一切地追一个男人，那就是别人再说，再劝导，也是没用的。何况你对她有救命之恩。而穆立峰竟在关键时候，表现得胆小如鼠，就是搁在我身上，我也不会舍你而嫁给他呀！不是吗？”
　　“这……这么说我的苦心白费了？”牛鲁牛陷入困扰中。
　　“没有白费！你是又得一个娇妻呀！一个男人得遇一个红颜知己也不容易呀！我恭喜我的好丈夫了……”
　　“可是这样对峰弟不是太不公平了吗？我答应的事怎么办哪？”
　　“这事不可强求，如果穆立峰不能改掉胆小如鼠的秉性，他今生也只有当奴隶。如果改掉这秉性，挺起腰杆做人，咱们从中撮合，你把翠娥让给他，建起穆家大院，也许会改变他的命运。”
　　“好，我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我一定激励峰弟挺起腰杆做人，让他成为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
　　“那姓马的怎么办？你就这样软禁着他？”
　　“这要看他的表现，如果他能改掉恶习，在翠娥进门之后，我就让他回赵家大院，继续拉他的帮套。如果他恶习不改，我就毁了他，让他永远也做不了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