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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血相思豆(八)

作品名称:滴血相思豆      作者:栗子      发布时间:2010-08-07 22:33:17      字数:6402

二十五、小郢认错
小郢砸门,红了关节山丘。“小邵,小邵,你让我进去,给你解释。”再一用力,门狠狠地一反击,手腕“咔”地一声。他捂了手腕,蹲下来,拼了命,杀猪似的对着门大叫。
对面的门开了,阿姨看看小郢的手腕,红馒头。连忙拍门:“小邵,开门了,开门了。”郢妈妈被叫声招上了楼,匆匆看了看小郢的红馒头,一脚踢在门上大叫:“开门,死人!小邵,你这个小市民家家——”小郢抱着手腕,央求:“妈——您就别跟着参和,帮倒忙了。”阿姨尖声尖气地说:“什么?你手都肿起来了,她还不开门,还帮着你媳妇?”郢妈妈更加生气大叫:“死人——开门——!”小郢一把拉过妈妈,轻声叫了一声:“哟——妈,你不知道怎么回事,您别叫了!”阿姨薄嘴皮子上下一碰:“叫,叫那个死人出来!”
小郢急了:“关你什么事,唯恐天下不乱,管人家的事干什么?”“嗳,嗳,你分清楚,我是帮你嗳!你这人——”阿姨指着小郢的鼻头,眼盯成乒乓球。小郢嘴一咬:“好,好,谢谢您啊,谢谢您火上浇油!”“你,你——”阿姨的手直在小郢的鼻头直晃。郢妈妈连连拉着阿姨的手:“我知道,我知道你好心。他偏着他媳妇,我回去教训他!您消消气。”阿姨一甩手:“好了,好了,我不管了,关我什么事!你这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重重地摔上那扇不怀好意的防盗门。
对面的门重重地甩过脸子。郢妈妈的脸皮紫了,又一脚踢在门上。门惊天动地地震撼了下,楼道浮燥,门却岿然不动。郢妈妈摸出钥匙:“我看你……”“她从里面把门锁上了。”小郢无可奈何地看着怒火冲冠的母亲。楼道里只有母子二人,他的声音低得蚊子都觉得小,“您小声点,这事是我不对,是我在我外面……”对面的门隙后光一闪,轻轻关上了,是非躲避了母子二人的眼钻进了外面的阳光中。
门被重击了二个钟表头,终于,雷擂开了一道光。“钻进来吧,你不怕你的丑事全楼都知道啊?”小郢不停地点着头,陪着一脸挤出来的笑。郢妈妈挑了下眉角,在外面?休了你我找个更好的……眼皮拉出皱,那么多,象一股东风吹皱一汪深潭。
“你还真能笑得出来啊?郢哥。”陈启闯阴阳怪气地声音挤得小郢一脸的摺子都退到了脖子上,刺得郢妈妈骨头发痒。“他们夫妻的事,有你一个外人……”“妈,妈,您到屋里喝茶去。”小郢无可奈何地推着妈妈进了客厅。然后手捏捏脸皮,拿出皱纹:“我知道错了,你听我解释,就一次,可还赶上了……”“赶上阎王了。对不?”小邵阴阳怪气地问,“一次,你恐艾症啊?你当我不知道你夜的影的体香啊?”
小郢看了看陈启闯稍稍上翘的嘴角,又看看小邵怒海汹涌,双腿一软,跪下了。穿越窗户的阴风微微撩起三人的衣角、发梢,卷起淡淡烟霭,迷散在降红色木板之间,吹过世间的云雾。小邵眼被雾霭迷了,泪蜿蜒地说着心事。小郢低声说:“我错了,我错了……”
郢妈妈呷了一口可乐,心想:我那宝贝可呆,别叫那个小市民都治了。轻轻地起身,手里摇着可乐,推开了卧室的门,一看,不由怒从胆中生,叫我儿子给你下跪?!她“啪”地一声搡开了碍事的门,大叫一声:“小邵,小市民!”
小邵忿忿地跳了起来:“小市民?问你儿子干的好事!”小郢连忙爬起来,连推带拉,推着妈妈进了客厅。“妈,我们的事您少管!”
门响了,对门阿姨在问:“小郢吗?阿姨给你拿药酒来了!”阿姨探头探脑地田鼠一样钻进来了。小邵关上门。郢妈妈说:“到客厅来,我们聊聊。”
郢妈妈愤怒地敲打着桌面,降红厚重的桌子默默地承受着手指的指责。阿姨讪讪地笑着,轻松地踢着桌腿,桌子无所移。二个别着老发夹的脑袋堆到一处,叽叽地说着,阴风挑乱了花发,花的白的杂在一处,象乱山岗上的杂草,乱蓬蓬地,摇动岁月里的几丝阳光。
陈启闯目送小郢抱起被子进了客厅:“你打算放过他?他在验艾滋病嗳!”“我知道,他只有一个女人,又是堵气去的。会断的。”陈启闯的脸色比外面的阴云还要沉,“你要小心了。郢哥的心眼多,他妈妈又看不顺眼你。你以后又把钱之类的看得紧点了,小心了!”
二十六、琪琪靠近
街头,高楼玻璃板亮得晃人眼,照得每个进进出出的人都油光锃亮,好象人中龙凤都扎着堆,赶着场上这里找生活来了。街那边停车场里各式各样的小车密密码码如垒在一处的长方形格子,间隙只有转开门的夹缝。琪琪穿得中规中矩,拉直了长发,边打电话,边从包里摸出一张单薄的纸来。车里的小郢眼一昏:怎么这样象医院的化验单?他拉开车门,车门灼灼地闪过黑油油的漆色,不安地躲闪过行色勿勿的他人。
小郢一伸手,夺过了那张单薄的纸。纸轻轻地发出欢快的声响,额头赫然顶着“报名表”。琪琪吃惊地一甩直发:“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小郢生气地匆匆把她拉到角落,“你来这干什么?”琪琪苦笑一声:“应聘。没别的事,老爹。没人养我,我怎么活啊?”小郢挣大眼眶,直盯着琪琪的脸,想看出这个女人清纯玉女表面下面象那些报料女明星一样还有多少事。“喂!你哪个公司不去,怎么单单上这里来?”“怎么?公司是你开的吗?我不能来。噢,你在这里工作。你早说吗!”琪琪一根眉高起挂上旗帜,纯洁的旗招摇,只是黑色,不是红色的。。“这怎么有你的工作?”小郢的心情如风儿一样轻松,脸皮没了工作,放松了,刚才脸皮绷得太紧了点。“当然是当小秘了,看看能不能凭我的脸蛋找个老头怜香惜玉了。”琪琪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旋即无所谓。
琪琪失望地抬头看着,满脸灰的优雅的高楼即优雅又世侩地招呼着那些优雅的比挺衣着包裹着的臭皮曩的人中龙凤。“如果是你,没戏了!”“当然没戏。不过,你,你,你不会有那病吧?”小郢拉着她躲躲闪闪地进了一家餐厅,因为这家找到棵大大的招财树。
一边坐在招财树浓密的隐私里,一边开始东张西望地确定着客人是否脸朝着他们,是否见那个客人一面,是否服务员的微笑下藏没藏摄影器材。琪琪好笑地大笑起来:“嗨,你是担心这个。没事了。那个小子是误诊啦。”小郢差点没拍起桌子的所有东西和他一起把痛苦粉碎。“误诊?!没死?!走了?!拜托你下次把话说完整!你吓得我不轻啊!还和……算了,到别处找工作去!”他的胃口立马被餐厅的香气引诱得扯开了大大的口袋,眼开始瞄每个餐桌上的菜色,沙拉,好象是土豆甘蓝的……他好象在喝酸奶,挺浓的,一定很香……这几天都吃小邵和孙子的剩菜啊!
饭菜终于上来了。琪琪伸手拉回他的眼光:“别了,下了床你就不认识人了?!男人啊,都薄情!”“好了,好了,你那老公怎么发现的?”人却低头装扒饭。“怎么发现的?你还记得你的绿松石领带夹吗?叫他拾去啦!这就发现了。”“你——怎么搞的?”“怎么搞的?想你吗!把它放在枕头底下。死老头心血来潮回来了,就发现了。”琪琪用餐巾纸抹去嘴角的菜汁,露出红唇玉碎诱人。“想我?想我?”看看琪琪脸上的汗如蚯蚓,背也湿了一大块。小郢:“得了,我打个电话,帮你在我朋友那里谋个差事。补妆去,花了。”
“谢了!晚上我一定努力表现!”“晚上——?……”小郢看看汗水勾勒出玲珑的曲线,香粉味呛得头发昏,身体不由地变了材质。小郢笑了笑:“那明天吧。”琪琪也笑了,阳光被笑纹挤到角落,寞落地在招财树的枝叶中找着最后一点存生之地。餐厅里人人优雅地吃着面前的被千变万化的诱人红绿,没有人注意几句私语和阳光已经没有存生之地了。
太阳利用招财树的枝叶,把琪琪的脸画成了猫脸。她看着眼前这个的男人,故意找他这招真是对了。怎么二个男人一个那么天真,一个那么老成,天真和老成都不符合年龄。她笑了,掩饰不住的得意。小郢看着她,得意?当然得意,轻意就找到工作了。琪琪笑得更厉害,更加得意洋洋了。“猫脸有点狰狞了。”小郢心疼的调侃。
郢妈妈敲了敲陈启闯的门:“小陈,出来一下。”“阿姨。什么事。”“小邵是怎么知道小郢去验艾滋病的?”陈启闯看了看郢妈妈老花镜后钢钻似的眼,金箍棒要闹天宫时,猴子也是这样人眼与棒合一盯着玉皇大帝的。低声嘟嚷了一句什么,然后说:“我怎么知道,要问去问你儿子。”“是——吗——?没人告密?小邵跟梢了?”金箍棒没了方向。郢妈妈的背影刚逝,陈启闯低声骂了一句:“自己不做好事,倒叫妈妈来指责我!”
门锁一响,小邵拎着一大包东西出现在门口。“小陈,怎么没去店里?看把我忙的?!”“某个人不叫我去了!”小邵东西往地上一丢,忿忿地:“你理某个人干什么?反了他了?自己不检点,却来找别人的麻烦!”陈启闯鼻子里冒出“哼”气,“他恐怕比你想得多!”“怎么?”“怀疑我告了密!”小邵双手叉腰:“不要说不是你,就是,以后遇到这种事一定得告诉你邵姐,知道吗?”
陈启闯挤了下眼,手戳了戳看似紧闭的门:“小声点,要是知道你培养特务,你还不是小市民里的破坏份子?”小邵瘪了下嘴,“老太婆,真多事,麻烦。”“她自认高人一等,也只有你受得了!”小邵叹一声:“还不是因为她是我婆婆吗!对了,晚上和我回店里一趟,帮我清清账,看小沈理的什么账,浆糊得简直可以糊墙了!”
菜香四溢,攻不进郢妈妈的鼻孔。郢妈妈右眼看着小邵,左眼盯着陈启闯,一脸的心不在焉。小郢夹起一筷子牛肉:“哪买的?味不足吗!”小邵立即一筷子打掉牛肉:“我是给小陈补身体的,你的舌头最好抽回老家去。”
小郢低头扒了一口饭,就听郢妈妈鼻孔里冒出一股气流:“也不管管自己,还想管着老公!”小郢一拍筷子:“我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自己做事自己清楚,要自己掌握分寸,别做得太绝了!”小郢站了起来,椅子给婆媳千古来的好戏腾地:“什么话?!你说清楚!”郢妈妈鄙弃一摇头:“自己心里清楚,小市民!我们小郢可是经理……”小郢无奈地直向老太太用眼色止大战:“妈,你就别在火上浇油了。我们俩的事你少管!”老太太瞪了小郢一眼:“我不管,你直管带……!”“行了!”小郢也“啪”地一声拍下筷子,“吃饭!”
二十七、步步紧逼
夜色沉沉,压低人顶。商业街上灯稀人疏,人声寂寥。只偶尔地传来车轮磨擦地面的声音。小邵看着玻璃门外一片绿色深深如墨,浓得溶入黑幕分不清。汽车驶过,拂动一片乱颤。枝头牡鹃怒放吐H蕊,如火娇艳,燃却黑的冷。
“小陈,快放假了,今年回家吗?”“邵姐,我得回去了。奶奶走了后,爸爸没人照顾,身体越来越差,看样子难撑下去了。”“好,邵姐给你一点钱,你带上吧。”陈启闯摇头跟拔浪鼓似的:“不行,邵姐,你总给我钱会叫郢哥说的,何况现在又多了个阿姨,你更难做了。我自己也挣了点钱,够了。”“你这小屁孩,管你郢哥干什么?我就是叫他看看!看他们母子说什么!”小邵看着他,长大了,肩宽似棵树了;长大了,撑起家里一片天了;长大了,知冷知热了。不象某些人,越活越回去了,更不象某些妈,为老不尊。心头一热,温了,家里的寒气退却到角落。
“邵姐,你想过没有,放弃郢哥?!”小邵回眸夜色,墨色罩四方,金星划苍穹。“想过,只是这么多年了,难舍,难忘啊!”“你可以注意一下你身边的。年轻点不是更有活力吗?”陈启闯随她的眼神望长空,星流过他的瞳。“还真的难找到比他更好的。事业有成,会体贴人,又谈得来。”“没有比他更好的?”陈启闯对着玻璃门上自己影子上下打量着自己身上,眯了下眼,头垂下去。灿星逝了,夜色醉人,长街空空,无人赏。
对面街头,拐角幽暗,隐藏龊影。夜中花白的头发被风搅得凌乱,硕大的金戒指挡不住布满老人斑的手指着对面的灿烂中的一对人影:“儿子,你看,你看,她给他钱了!你还不相信吗?”钻石男戒捂了下鼻子,风沙起了,吹哑了城市里没经过苦难飘摇的风雨的男人的嗓了。他哑着嗓子:“妈,她只是好心。你放心,这事我有分寸。”
琪琪的电话不期而至:“老爹,你……”小郢手一用力,电话按在桌面上。抬头望望门外,低头的低头,送资料的送资料,跑腿的正忙着出门。门口,秘书正对着电脑手指调兵遣将。他端起咖啡,品一口,味道纯正适口,温度依旧暖手,余香袅袅冲神。电话勾引着眼角,他转过老板椅,对着窗外繁华的街道。
街道上人流如梭,熙熙嚷嚷。买的,卖的,行的,停的。几个街头艺人面前堆着一堆,一对吵架的人不亦乐乎。各自忙着各自的,忙碌着生计,关心着自己琐碎的日子,没有功夫管别人的闲事。小郢又看看明亮亮的玻璃忙碌的同事们,连端咖啡的时间都没有。他提眼看看电话的影子,线好长,连着窗外世界。
他转过身来,电话铃知人心地响了。
琪琪淡紫色的外套上绣花灿烂得搅乱小郢的世界。小郢轻轻玩弄着高高胸脯上绣花上的五色珠子,光华流泻,映彩幻影。低声说:“你不该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琪琪紫色的高筒靴高高的跟踩出地毯二个深深的凹,头也不抬地说了句:“踹了她——跟我结婚吧!”“你说什么?”窗外,几片浓得象墨汁的藤叶飘过小郢的头顶,翻转黑夜,浓浓绿意,跌落高楼,无人疼心。月悲悯地收捡一地落破的旧日风彩,破了,拾不起来了。
小郢起身,面前窗净,繁华夜色,灯火靡丽,如恶魔与天使的笑眼,引诱着云端的那璀璨星光。黑色如斗蓬包裹着街道大楼一切一切。丝丝缕缕纠缠着小郢,与手中的烟一起飘缈在楼间的风中。琪琪的鞋踩得地毯轻声呻楚,渐渐地撕开小郢的耳膜。
如玉的手伸过来,递上新的烟,淡淡的笑意涌到她的嘴角。“老爹,你挺成熟的,很有男人味。”小郢没有接烟,小邵向来反对他吸烟。“夫人舍不得?只是她和她的小弟弟小陈走得那样近,你又不是没看到。真的不在意?”小郢背对着她,把脸贴在玻璃上,凉意浸入皮肤。夜深了,沉入心底。小邵也在夜色下和小陈在一起吧?男人女人都一样,都是饮食男女,无论穿着什么住着什么,做着什么,都一样,这是人类生存的本性。
“无动于衷?”琪琪自己点燃了烟。“如果我把你我的事告诉她,上了法院,你可就是过错方,人财两失。”小郢紧贴着玻璃,在缝隙中挤出笑,“她知道——!”明净玻璃上,笑的虫体压得扁扁的,好像被热火炒过了,有点象墨西哥人的美食。
一声爆发,笑声震得玻璃哗哗地抖了抖。“你可真天真啊!?她原谅你了?她原谅你怎么和另一个男人走得那样近?明摆着给自己找退路吗?你是不是聪明过头了?”琪琪伸出手来,搬过小郢的头。小郢感到虫害没了。“她们早就认识,早在一起了。我知道。”
“早就认识,早在一起了。你早就认识‘日久生情’四个字吧?何况你又不是一仆不事二主的忠臣!”琪琪过来人样看着小郢,吻了下他的额头:“看你那么成熟,怎么天真得象个小孩子?比起他们二人……男人,看不懂?!老爹我怀疑你生在红色毛泽东年代!”
小郢推开她的手,强行推皱的皮肤展平了,如镜。“她们早就在一起了,还管我干什么?”“老爹?钱?!现在的一切归根结缔都是钱!她们在谋划你的财产。”琪琪吐出一个烟圈,烟圈玩世不恭地,松松垮垮升上了天,散开在暗淡的灯光下,在小郢的头上布开庐山云雾。小郢侧了下身,撞歪了角灯,灯伸出长长的头,探问,寻求,空气萎缩地收起真相,隐讳地后退,躲在若无星光下。窗外夜色沉寂。
“我,我,我不信——……”声音遁入琪琪的烟雾中,了无了踪迹。“那你就等着身无分纹吧!”一个烟圈又抛在空中。“你不是想得到我吧……”“我不是想得到你也不会提出结婚,也不会被那个老头子赶出来了。”琪琪回过头看着夜色,茫茫沉沉,眼沉过它。“你得快点决定,那个老头还等着我认错回去呢!”小郢后退,把自己摔在床上。灯探头看着他的眼,迷离,无光,无主。笑了,灯的眼光如水泄开,温柔地包围了二人。
手机响了。琪琪的蔻丹上四朵花儿亮丽了手机。……“我是和他在一起,怎么了?”……“我不回去,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不就几个臭钱吗?离了你姑奶奶我还活不了了?”……“后悔?就你那样我还后悔?”……
小郢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听着言语越来越激烈,火焰从手机上已经烧到了琪琪的额头。“滚!”琪琪“啪”地一声挂了手机,把手机狠狠地丢出去,玻璃不堪痛苦地叫了一声,碎成蛛网状。小郢身没有动,心却随着手机跃起,丢进了沉沉夜色中。天空星星灿烂一闪,几片藤叶被玻璃蛛网勾下,飘零在夜色中,看不分明,身影飘飘,勾勒夜的舞姿。
二十八、一进一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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