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冲破堤坝

　　第四十八章 冲破堤坝
　　
　　卫生间里的淋浴在“唰唰啦啦”的响，一阵似春雨缠绵的轻柔，一阵如疾风暴雨的犀利，冲击着我摇摇欲坠的阻拦欲念的堤坝。当发现丽萍将门反锁时，我对凤娇说：“玩笑开过头了，我看你怎么办。”
　　“今天咱们说好在一起，怎地？你反悔了不成？”凤娇根本没把锁门当回事儿，那双丹凤眼绽放着光辉的说：“你呀！哪点都好，就是在男女事儿上磨磨叽叽，拿出点男人的霸气，做一回真正的爷们儿。咱去洗澡，给你一个干干净净的身子。”她说完麻利的脱掉外衣，只剩下内衣内裤进了卫生间。在她关卫生间的门时还向我眨眼撩逗着。
　　我听到的流水声，已演化成春潮的波涛，拍打着自认为礁石般坚硬的理念，实际上是一块不堪一击的泥巴。突然，我听到门外有动静，我蹑手蹑脚地来到房门前，耳朵贴在门上窃听外面的响动。好像丽萍她们三人都在门外，我猛然用力拉门闩，差点把我闪倒，原来丽萍把门解锁了。丽萍怒目圆睁，小琴和姗姗捂嘴在偷笑。我只是向小琴和姗姗做个鬼脸，并没有理会丽萍怒气冲天神情，返回床边自言自语的说：“今天我逃出牢笼，飞向辽阔的天空。真好！”
　　“好你个头。老美，你今晚真打算和凤娇在一起？”丽萍坐在我的对面，冷峻的神情问道。
　　“是的。”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喜欢。”
　　“你......你......你不是东西。”
　　“是的，我不是东西。是人，有时无法左右自己的男人。”
　　“对我你就能左右自己吗？”
　　“因为我们离得太近，近的不能再有靠近的距离。有窒息的困惑。”
　　“宋主任，老美叔说的有道理，当距离近的连胳膊回旋的空间也没有，还怎么下手？”姗姗不说话则以，一说话四座惊起。
　　“你个小屁孩懂什么？”丽萍不满的瞪了姗姗一眼说：“这儿轮不到你插话，老实呆着。好像见过啥大场面似的，你懂啥？”
　　“宋主任，你说错了，姗姗见过的男人比你多。嘻嘻......小琴在替姗姗说话，只是味道不大对。
　　“去，你比我还多。”姗姗回对着小琴。
　　“不好吗？多是经验，为以后的唯一做充分的准备，有什么不好？咱觉得宋主任，唐主任，老美叔，你们这代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情。人是活在虚无的爱情中，还是活在现实的快乐爱情里，这还需要去思考吗？”小琴的话语说的我和丽萍哑口无言。是啊！我们死抱着虚无的爱情观，给人生带来多少快乐呢！
　　丽萍和我迟疑片刻，同时都笑开了。这时听到卫生间传来凤娇的声音：“老美过来，给咱搓搓后背，快点。”
　　我们四人相互对视，谁也不吱声，仿佛默契的等待凤娇的举动，看她还能有什么花样去表演似的。卫生间又传出来凤娇的声音：“老美，快点。别慢慢腾腾的像个蜗牛似的，咱等的心烦哩！”随着声音，卫生间的门拉开一条缝，凤娇把湿漉漉头伸出来，正要开口时，看到她们三人也在，不但没有惊愕的神情，反而笑嘻嘻的说：“咋滴！你们还想看咱和老美的西洋景是咋滴。老美快进来给咱搓背，别理睬她们。”她随后把门关闭了。
　　小琴和姗姗的笑声能传出几里地，她们跑出去好长时间还能听到她们的笑声。丽萍狠狠给我一拳说：“就让母骆驼折腾死你，我在你老美面前永远成不了母骆驼。我走了，你尽情享受上天行好事的快乐吧！”
　　我大汗淋漓的和凤娇行完上天的好事儿。趴在床边点着一支中华烟，狠狠的吸了一口。仿佛刚才的一幕，如同吐出的烟雾，飘荡在迷茫的天空，上演着朦胧而舒畅的剧目似的，找不到根基的飘逸。凤娇把身子压在我的背上，两个富有弹性的乳房，弄的我后背痒痒地，那种痒快速打通周身的脉络。我扔掉香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她掀翻，再一次暴发雷鸣闪电般狂飙，把凤娇压在身下。也许是压抑过久，集聚了太多的能量，我就如一匹脱缰的野马，自由地奔驰在阔别多年的辽阔草原上，尽享回归原始野性的自由与豪爽，新鲜与刺激。凤娇从轻轻地呻吟到鸟儿般的啼声，再到夜间猫叫春的撕心裂肺，如海浪一浪高过一浪。
　　“亲爱的，咱十几年也没找到今晚的感觉，现在我知道做女人的幸福哩！”凤娇将头靠在我的胸上，涨红的脸色还存留着性奋的光彩，翘起丰满的下巴说。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家花没有野花香的道理了吧！我也是第一次这样凶猛，好像找到男人的野性和霸气，谢谢你凤娇。”我在她的秀发上深情的吻着，又开玩笑的说：“以后我不叫你母骆驼，叫你猫如何？”
　　“由你，反正有今晚的一幕，咱做女人值哩！对了，以后咱想你咋办？”凤娇又将身子向上挪了挪，把那双红唇几乎贴在我的嘴上问道。她那深邃的目光中透出另一种期待眼神，仿佛在等待一个，决定人生十字路口的指示灯似的。
　　“我去看你，不过我......
　　“不要说了，咱懂！你和咱不是拴在一个槽子吃草料的马，咱不强求你。咱心里明白，你为什么不碰丽萍，她不会跳出自己的情感圈，更不能允许她的那片情感净土受到一丝的污染。可是，整个人类已经被污染，何谈净土呢！”凤娇说时，两滴珠泪掉落在我的胸上。在瞬间变化成两粒冰珠，直接滚入我的心脏，我如同被电击似的，打了一个寒颤，流动的热血在霎那间凝结了。
　　“对不起，我太自私了。如果你后悔，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你尽管提出来。”我带有失落的情绪吻去她的泪水，咸咸的，涩涩的，还带有一点点苦味。多像我的情感生活。
　　“以后咱们之间不要说对不起，也许你不知道咱的感情经历。咱和咱的老公是同一年应召的文体兵，咱当时是单位最出成绩的队员之一。他是排球队的普通队员，连单位排球队的主力都打不上，咱压根没正眼看过他。不过，他办事圆滑是文体兵中最出色的，也是提干最快的一个。在咱入伍六年多的时候，他已经成为文体总队的副队长，负责体育队的工作。有一天晚上，他叫咱去他的办公室谈工作，却强行对咱那个，虽然没有完全得手，咱的隐私部位已经全部暴露在他的眼前。当时，咱的观念视贞洁为生命，他又跪在地上哭诉他多么爱咱。你说，咱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力量去抗拒这种来势凶猛的攻势。就答应，只要他和咱领结婚证，咱的一切都给他。咱当时不能说爱他，不过不讨厌他，人家又是单位最有培养前途的第三梯队的领导，真能和他生活在一起，也是不错的选择。结婚以后，他一直不想要孩子，咱被迫做过三次人流手术。后来开始惧怕和他那种床上之事，他又总嫌弃我是一根木头，给他带不来一点做男人的快感。咱的心理压力越来越沉重，情绪低落，加之他在外面找女人鬼混，咱成了单位有名的受气包。后来他提出离婚，不是咱不答应，那种担惊受怕又难耐的日子，咱早过够了。医生说咱因为人流手术过于密集，导致无法生育，咱是一种报复心理拖住他；让咱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凤娇抬起头，深情的望着我又说：“自从见到你老美，咱仿佛找回年轻时无忧无虑的快乐性格，要不丽萍说咱；一见老美就像打吗啡一样性奋。不论今后咱们走到哪一步，你让咱做了一回真正的女人，让咱找回了丢失的天性，咱永远不后悔对你的爱。因为有你老美，咱找回了自信，找回了自我，还有什么比这些更重要的呢！”
　　“我心里有位女人是无法放下的，我们只能成为情人，你不恨我吗？”我有些内疚的问她。
　　“咱早就知道你心里有慧文。可是，咱搞不懂，她对你那么热情，为什么你不去碰她？”
　　“我一直在坚持自己对她的一个信念；要与她有那种关系时，就是我和她决定携手一生时。凤娇，我还要说一声对不起。我和你发展到今晚这一步，从来没想过和你携手到老，只是一种欲念的冲动，失去人性的冲动。”我真实的袒露出自己的灵魂。也许是肮脏的灵魂。
　　“好在我们还有十来天的时间，这些天你老美属于咱就足矣。咱已经想好了，回去就和他离婚，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在一个槽子吃食的马，强行拴在一起也是麻烦，各自寻找各自的幸福挺好。嘻嘻......凤娇搂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亲昵的说：“好好休息一会，歇过来咱还想要你。嘻嘻......
　　我搂住凤娇睡的正香，突然有人急促敲门，我推醒凤娇说：“一定是丽萍，我们快穿衣服，别让她在门外等急了。”我说着迅速穿好衣服下去开门。凤娇却光着身子往卫生间跑，我说：“穿上衣服，赤身裸体像什么样子。”
　　“咱去洗洗那地方，不然一天不舒服。嘻嘻......她说完向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钻进了卫生间。
　　我把门打开，丽萍怒目圆睁的瞪着我，看她的架势把我生吞了也不解恨似的。丽萍走进房间问我：“那个母骆驼呢？”我指了指卫生间。她又说道：“你老美能行，让母骆驼大半夜嚎丧，搞的我和姗姗一晚上没睡好，叫的我汗毛竖起，浑身起鸡皮疙瘩。真他娘的骚透了。”
　　“老美，把房门关紧，咱出去穿衣服。”从卫生间传来凤娇的声音。我马上过去关门，被丽萍拦住。我只好拿上凤娇的衣服去卫生间，又被丽萍把衣服抢下来。她把房门关闭，抱着凤娇的衣服坐在床边。
　　“老美，咱出去了，你把门锁好哩！”凤娇随着话音光溜溜的走出来，笑嘻嘻的去拿丽萍手里的衣服。丽萍紧紧的抱住衣服不给，两个人滚在一起。滚了一阵，凤娇索性钻进被子里说：“你不给是吧？咱今天就光腚，反正也没别人。嘻嘻......
　　丽萍拿她实在没了办法，冲我喊道：“你老美不是东西。”把凤娇的衣服往地上一扔，开门走了。我坐在另张床边，点一支烟，边吸边欣赏凤娇近似模特的苗条身段。多像呼之欲出的春天，美不胜收的感受。突然，又有人敲门，凤娇急忙用被子盖住身体，向我努嘴示意；看看是谁？我将门拉开一道缝隙，是小琴和姗姗，我才将门打开，请她们进来。
　　“唐主任，快开饭了，怎地还不起床？”小琴来到床边掀开被子惊叫道：“娘啊！你怎地光着身子，老美叔还在呢！”
　　“你傻呀！他们现在不是......嘻嘻......姗姗说完跑到卫生间，笑的“咯咯”的，好像还带节奏似的。
　　小琴看看我，又看看凤娇，低声的说：“女人应该收敛一些，老美叔会得审美疲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