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肖连长的决定

　　“连长，这个女人进去了，我们去把抓住。”张雨排长说。
　　“行。”肖连长说。
　　然后，就把右手伸向他腰间紧系着朱红色皮带配的手枪枪套抹开，把右手伸进去，拿出手枪就起身，然后，张排长也握着手枪，两个解放军就走出门，向机密室走去。
　　不，不要急，抓他不是目的，如果通过他，能发现更多的特务，不是更好吗？想到这里，肖连长就回头，向张排长示意回去。
　　张排长非常的不解，可还是执行了自己连长的命令。两人回到门里，继续观察机密室的情况。
　　“连长，你怎么回来了。”张排长费解更困惑问。
　　“先不要说这些。”
　　“为什么？”
　　“注意看着。”
　　“那好吧。”
　　肖连长就通过窗子看着斜对面的机密室，这时，在黑糊糊的机密室里，还有些电筒移动的光线。他知道：特务在里面一定在拍核机密。
　　然后，张排长就不说话了，跟着自己的连长观察。过了十多分钟，在机密室里的电筒光熄了，然后又过了一分钟不到，门就轻轻地被打开了，在阴森而黑莹莹的门口，这个女人手里的电筒光本来是照在对面墙上，而反而有些光照在她散发上，较远看去，肖连长只看见她被头发遮住，但是，看不清她的脸，非常的着急！然后，电筒光熄了。还是这个在黑糊糊机密室门口的女人把被头发遮住的脸抬起来看了看黑莹莹的东西过道，没有发现什么，才把门关上锁好，往肖连长张排长这面的门边过道还是慢慢地走来。
　　张排长立刻紧张，他压低声音几乎声音从他嗓子肉里出来：“连长，出来了。”
　　肖连长没有说。他和张排长蹲在管理室拉上蓝色窗帘下只撩起点边角的墙里，看着这个女人走过来。肖连长感到挨着他右手臂的张排长的胸部在微微发抖，还听到张排长的温热的鼻息喷在自己戴着军帽的后脑勺上。
　　不一会，这个女人神秘的溜动黑身影往他俩所呆的管理室窗外过道已经走近，紧张的张排长他想趁机抓住这个女人，看看到门边了，就立刻起身，肖连长就马上拖住他。
　　然后，张排长就停下，他以为肖连长要说什么，而他看见肖连长往窗口去，显然要盯住这个女特务。
　　张排长就没有再说。
　　就把他的身子往窗户去，到了窗口旁又看。这个女人已经走过去了，由于过道上一派黑糊糊的，肖连长没有看清，而张排长也同样没有看清。这个女人被头发遮住的脸。只看到她的身影又高有大。
　　肖连长看到这个女人黑影，就往这面走过来再慢慢地走到楼梯口，就下去了。
　　肖连长觉得。可以行动了，就小声说：“跟着她！”
　　“连长，我们该抓住她。”张排长认为需要这样做。
　　肖连长没有说，两人就出门，向黑黑糊糊而沉寂的楼梯口走来。
　　这时，这个女人已经下到黑乎乎的下一道楼梯口，（她）就习惯性地往黑黑而静静的楼梯口上看了一下，想看看有什么意外，也没有，就回头，还是脚步非常轻地往下一层楼梯慢慢地走去。
　　肖进连长临时改变了抓住这个女人的想法，尽管，没有再想，就目前来说，要发现真正的特务实在太难，就只好看看。他和张雨排长就还是尽量慢些，走到楼梯口，可能是张排长抓特务心急，就在下楼梯口时，脚崴了一下，就发出声音来。被已经下到二楼的女特务听到，敏感的特务就立刻往楼下跑。
　　肖连长不想失去机会，就立刻说了声：“追。”
　　然后，就跑下楼去。
　　当肖连长、张排长赶快跑到科研楼下地坝时，已经没有人影了。
　　非常失望的肖连长就只好和张排长回去。尽管肖连长有想法，尽管，他一时在内心里，想跟着女特务，这样无疑是想获得多一点的特务线索。可惜这一好的主意，被张排长不小心动作费掉了。
　　肖连长对于张排长举止的不当惊跑了特务，没有对一排长生气。为什么肖连长在就要出门抓获在机密室里拍“核机密”的特务时就改变了主意？他无疑想通过这样唯一的就会，发现相关特务的线索，因为，要抓住一个真正的特务太难了！而现在这一机会没有了，这就跟抓特务再次带来了难度。看到肖连长一脸的阴沉在解下腰间上的皮带，挂在墙上，心情烦闷，张排长又跟自己连长承认错误。
　　“连长，对不起，是我的错，不应该惊动这个女特务。”
　　肖连长觉得这些是废话。就说：别提这些了。
　　张排长就闭口，站在连长的身边。
　　他猜想说：“这女特务一定是科研所的人，我们明天跟莫科长说一下，让邝虎连长和指导员审。”
　　“那你去跟邝连长说一下。”肖连长说。
　　然后，张排长就向自己在想什么的连长敬了一个军礼，就走到还半新红色的门旁，打开门去隔壁的指导员的房间里去了。
　　之后，肖连长就洗了脚，脱了绿色的军衣服到床上睡觉。过了很久，他的思绪才冷静下来。他感到：科研所女人非常的多有二十多个，看来要审，不一定是好事。而他感到：也许这样，同样是麻痹特务的有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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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根据肖连长提供的女人较宽的身材，在全科研所找来的十个有这样特征的女人还是由邝虎连长审问。他审了一个上午。其中对一女科员审问。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邱秀。”
　　“你在科研所干什么工作？“
　　“我是进行试样分析的。”
　　邝虎连长停了一会，就一下把他虎脸严肃起来，他开始直接问：“邱秀同志，你昨天晚上深夜十二点到一点干了什么？”
　　听到这里，邱秀脸色紧张。她知道：科研所的女工都被问过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邝虎连长这样做的意图，就回答：“我睡都睡了。”
　　“请你说实话，如果----”邝虎连长说到这里，声音大声些，眼睛睁大，用他右手轻轻动动，警告道：“不说实话，你会为自己的撒谎言行被抓起来坐牢的。”
　　“我讲得是实话。”邱秀还是说。
　　“你确定自己讲的是真的吗，没有在耍小心眼吗，你不要在我们面前踩假水！”邝虎更严厉了，连他的虎脸一下威严。
　　“我是睡着了。”邱秀坚持说。
　　邝虎眉毛一横，马上右手指一指，似乎被邱秀的发言弄得气愤了：“你在说谎，昨天晚上，你去了机密室，并偷怕了你们的核燃料机密。”
　　邱秀莫名其妙反问：“你说些什么，我怎么半夜三更跑到那里去拍机密。”
　　“这是非常明显！”邝连长虎脸就更虎了。
　　“什么明显？”邱秀迷糊地问。
　　“你是一个特务，嗯，一个女特务，这样做，就是要跟你的国外主子所需要的情报搞到手，这样，你就成功了，你以为我们不会知道吗？”
　　“请你不能乱说，我什么时候成了特务了。”邱秀听了邝连长的话，一下生气了指责邝连长。
　　“应该说这一点，正是你要向我们坦白交待的，你是什么时候加入国民党而成为特务的，又是谁授意你搞的机密，你的主子是谁？”
　　“解放军同志，你怎么在那里乱怀疑人，我哪有什么主子授意我搞到机密，这是你在那里猜想的还是你想陷害人。”
　　“这个科研所的人都是怀疑对象。“
　　“你们怎么不把全所男的拿出来审问？”
　　“昨天晚上，进机密室的是女的。”
　　“我没有做这事。”
　　“你做了，并且，干得很好。”
　　“我什么都没有做，解放军同志，你爱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还可以说，我是蒋经国授意的。”
　　“你还不够级别。”邝虎连长轻蔑地说。
　　邱秀把脸转过去，不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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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连长非常清楚，目前在试制的核燃料是特务关注的最大目标。而h核燃料的制做程度，是有可能找到真正的特务的机会。尽管那天晚上没有达到他跟踪特务的目的。他知道;只有依靠莫科长，才能有破获核机密的机会。
　　他在上午跟莫科长打了电话，只是莫科长忙于安排审讯的问题，下午才来到了解放军住的楼房。
　　肖连长和他见面。莫科长对邝虎连长讨厌。就说：
　　“肖连长，这样能审出什么吗？”
　　“是呀。”
　　“你怎么喊他审。”
　　“这一步有它的作用。”说到这里肖连长没有说话。
　　“我听梁指导员说，你差点抓住了特务，还是女的。”莫科长听关切地问。
　　“可是，她跑了。我们失去了宝贵的机会。”肖连长遗憾说。
　　“肖连长，那接下来怎么办？”
　　“你们h燃料何时能成？”
　　“这个要问制作车间的成兵技术员。”
　　“还有，这一段时间，我安排一个排长，一个战士到制作车间来，把他们安排成工人，到技术车间关键的环节。”肖连长说出自己的计划。
　　“我明白。”
　　“走，带我去试制车间见他们的领导。”肖连长说。
　　然后，莫科长就和肖连长走了。
　　他俩来到了八一二厂的制作车间找到了车间主任李秀田和技术员成兵。肖连长把自己的意图跟他们讲了。两人都表示，要全力配合解放军同志，抓住特务。
　　那么该选谁去呢？肖连长觉得一排长张雨沉不住气，就只有喊二排长郑卫国去。他觉得，二排长郑卫国，跟他差多。非常的机敏而成熟，能担任这个任务。
　　就走到二楼排长办公室，看到一排长和郑排长在，就招呼道：“二位排长都在呀？”
　　两个排长就马上从办公桌旁的木椅子上站起来，向自己的肖连长敬一个军礼。我们可以看到：一排长张雨神情阴郁，可能是和自己连长在前天晚上抓特务中失误，心情不好。他知道：经过那一件事连长已经对自己失望了。而二排长郑卫国25岁，比张雨排长小一岁，个子有一米七二，是叶形眼睛，可非常的活落，还有一股猛劲。他是从湖北农村在一九六七参加的解放军，方脸；一根朱红色的皮带紧系在他些鼓掌的肚皮上，人，非常的壮实！
　　“二排长，跟我到办公室来。”
　　“是连长。”
　　然后，郑排长就到了连长办公室。肖连长把门带上。就对他说：“二排长，你准备一下，伴成一个工人，到制作车间去。”
　　“是，连长！”
　　“你主要盯紧接近h燃料的人。不能惊动对方，有什么情况，就来告诉我。”
　　“是，连长。”
　　“你再带一个战士去。”肖连长提出建议。
　　“明白。”郑排长就向自己的连长敬了一个军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