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悲哀的恋情

　　“哦？你看我，有点迷糊了……”牛鲁牛说着就叫道：“老弟尿完了吗？该继续喝酒了……”叫了几声不见穆立峰答应。他一看门口的旁边，穆立峰连裤子都没提，竟趴在门框上睡着了。牛鲁牛“嘿嘿”的笑着，为他提上裤子，赶紧扶着他向屋里走。穆立峰却嘟嘟囔囔地说着：“哥我没醉……这样……好的饭菜……和……美酒，我怎会……会醉呢……”
　　牛鲁牛笑着连拉带拽把他弄到屋里，让他躺在炕中间的狍子皮上先睡一会。狄百花看着这两个男人的样子又好笑又好气，要帮着丈夫收拾碗筷。
　　“得了！不用你帮忙，我不累，也没醉。我看你倒是有些醉意，还是我收拾吧。你躺一会好好醒醒酒，我很快就好了。”
　　狄百花看丈夫不让她帮忙，也真感到头有些晕，身上有些发热，便脱掉外衣躺在炕头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牛鲁牛见二人并排头朝里睡在炕上，自己微微一笑，想起竺儿弟弟光知道和松鼠玩，连饭还没吃，就叫道：“竺儿弟弟，别玩了，快来吃饭吧……”叫了几声没有人答应。一看弟弟不知到哪儿去了，想起正在改装的棚子，便到那里去找。
　　“姐夫——你不用管我。我已经端来了鱼子炒鸡蛋，边喂松鼠边吃，松鼠都不吃了，我也快吃饱了……”竺儿一看姐夫来到小屋，用清脆欢快的话说，“你不用管我，快吃饭去吧……”
　　牛鲁牛看小小的弟弟如此懂事，笑了说：“好弟弟，光吃那哪行啊？姐夫做了好多菜，快进上屋吃吧。”
　　“吃不下了，”竺儿用小手敲着自己的肚皮，“再吃就撑爆了！”
　　“好！那你先玩，一会姐夫来陪你玩。”牛鲁牛回到上房，收拾好碗筷天已经黑了下来，便点上一根蜡烛。他看妻子和峰弟弟都还在酣睡中，便轻轻的帮妻子脱去衣服，见她还在梦中，又给她盖上被。回头看峰弟弟睡得“酣啦子”都淌了出来，笑着为他脱掉鞋袜衣服，见他毫无感觉，知道他是不胜酒量，便也给他盖好被，自己拿起蜡烛走进刚改过的小屋。
　　小屋中弟弟仍在与松鼠玩。他到外面拿来了几根木方子，用尺量好开始据木料。
　　“姐夫，你锯木头干啥？”
　　“搭床啊！搭好床咱好睡觉哇……”
　　“咱睡在这屋？”竺儿惊喜地问。
　　“对呀！你、我、还有松鼠，咱今晚就睡在这里……”
　　“太好了！住新房了……我来帮你扶着……”竺儿说着小手紧紧地按住了牛鲁牛正在锯的木料的另一头。
　　牛鲁牛看弟弟如此聪明有眼力见，很高兴地说：“好，我的好弟弟还会干活了……”
　　喧嚣的荒原就像忙碌了一天的人们，安静地睡下了；偶尔有几声兽鸣、鸟啼，也显得单调与孤寂；繁星躲进了乌云中，星光也偷懒地睡去；就连荒原的窝棚及小屋，也都掩映在浓浓的夜色里，不时传出鼾声与梦语，不知是甜蜜还是悲戚。
　　万籁寂静的牛家窝棚里，酣睡中的狄百花突发梦语：“鲁牛哥……我要……要喝……喝水……”没有应声，没有举动。她习惯的一翻身，搂紧丈夫的脖子，雪白的大腿搭在身边丈夫的身上，双腿紧紧夹住对方的腰身，又继续幸福的酣睡……
　　已经沉睡如泥的风水先生穆立峰，可能被酒精麻醉得神经有些错乱，正在甜苦相交的美梦中，突然感到梦中美人紧紧地搂着自己的脖子，并有双唇在吻自己。他朦胧中回吻。又觉得梦中美人双腿夹住了自己下身，不知怎么他的那物竟然本能的精神抖擞，轻轻地挺胸抬头伸向美人腿间的密林……
　　“别……忘了……我身有孕……记住你我要……少……后……轻……柔……”狄百花有些清醒了，在提醒丈夫的同时，把身子翻了过来，细嫩的臀部正迎接着丈夫的那物……
　　“啊？你怎么……”狄百花突然感觉到异样，“怎么没进入竟连汤带水都……都……”她惊慌失措了，“你……你……怎么是你？”狄百花潸然泪下了，一翻身躲开那物，羞怯地抽泣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穆立峰大惊失色，翻身睁开茫然的双眼，朦胧中看到那雪白的胯间，突然想着刚才的事并不是梦中，而是自己经稀里糊涂的玷污了大小姐，“我该死，我该死！”他狠狠地搧自己的嘴巴。
　　“别这样！是我不好……”狄百花停止了哭泣，赶紧把穆立峰搂在怀里，轻声说：“不用自责，这都是天命……该有此报应……我再也不是什么狄家大小姐，而是先被土匪蹂躏致死，后得鲁牛哥救活，许配为妻，如今又怀了身孕。我已经是破败之身，已经过两个男人……你也是狄家的救命恩人，我决心报答你的恩德。鲁牛哥宽宏达度，心胸宽广，多次劝我与你如此……”狄百花说道这里，轻声说：“是我不好，让你受了惊吓与委屈……还没等……”她轻轻地搂过穆立峰，柔蒿似的小手疼爱的轻抚着他那已经柔软萎缩之物。
　　穆立峰感到从没有过的舒服，长叹一声：“事已至此，只有委屈嫂子了。但请你放心，从今以后我绝不做对不起你的事！对鲁牛大哥会像对兄长一样看待，他就是让我去死，我也认了，谁让我竟如此欺心……”
　　狄百花轻柔的小手穆立峰感到享受，感到浑身燥热，有一股难以自控的烈火一样，使那阳物越来越坚挺，浑身微微地颤抖……狄百花忘记了一切，觉得下身有千百条小虫在进进出出，她不由得娇羞地笑了：“来吧……勇敢地深入……”在她小手地牵引下，渐渐地……“嘻嘻，得欢喜时就欢喜，管他明天死与活？……咱以后对大哥要更体贴，更关心……你要当一个好的拉帮套的……”说着亲一下穆立峰，“来吧……”
　　穆立峰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不能辜负了她的柔情了……翻身轻轻地上去了……在狄百花小手的引导下，二人融为一体了……
　　软绵绵的穆立峰爬下山，喘着粗气说：“没关心吧？委屈你了……”
　　“没事……你很好……我也享受了别有的风味……他如猛虎下山，疾风暴雨，似大河奔流，使我销魂骨酥软，回味无穷；你是绵羊觅林海，涓涓细流，像潺潺流水不断，让我体会深情。有你们二位文武之乐，女人今生还有何求？已是死不喂憾了……可恨那豺狼野兽，害得我生不能为人，愧对你们两位哥哥呀！”
　　“不要想那些了！如今大哥与我共同保护于你；共同抚养弟弟；共同在这大荒地创建家园。不是很好吗？”穆立峰说这话时，感觉到狄百花在深深的点头，突然又问道：“我有一事不明，始终在我脑海里转。”
　　“呃？什么事你说出来我听听。”
　　“前天我与大哥说，我今后一定帮他共同建好家园。大哥高兴地说：那你就给我们‘拉帮套’。刚才你又说让我‘拉帮套’。这‘拉帮套’究竟是干什么的？什么意思啊？”
　　“咯咯……咯咯……”本来轻声细语，卿卿我我的聊天正浓的狄百花，听了穆立峰的话，不由得大声娇笑起来。
　　穆立峰听到这笑声，吓得赶紧一把捂住她的嘴，轻声说：“我的姑奶奶——你小点声。如果把大哥和弟弟笑醒了，多难为情，多丢人哪？”
　　“没关系！是哥让咱这样的，他不会说咱。”狄百花尽管嘴说不怕，但她还压低了声音，“你今天与我这样，就是在拉帮套！”
　　“什么意思？”
　　“这大荒地本来就无人。可是逃荒的，要饭的，逃难的人们，死里逃生来到这里的只有男人，女人能活着到这里的，简直是少得可怜。为此竟剩下光棍腿子了。这些人没有妻子，整日劳作。没有女人照顾与陪伴，四处流浪，遇到有妻子女人的窝棚，就住在人家家里，与主人家的老婆勾搭上以后，便吃住在一起。帮着人家白吃白干，有的一直跟人家一起住到死，自己仍是没有老婆孩子。这样的事在这里司空见惯，人们管这样的男人叫做‘拉帮套’的……这样的男人可怜呐！人家的女人生了孩子，明知是自己的，也不敢认，心甘情愿的给人家当牛做马一辈子，到老来连个养老送终的后人都没有。”
　　“啊？原来是这样？”穆立峰听了恍然大悟，再也不言语，良久突然说：“不，不行——我不甘心这样一辈子！我要找个女人成家；我要生儿育女；我要像鲁牛大哥一样，也建立一个穆家大院……”穆立峰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狄百花听得胆战心惊，央求地说：“别吼了！你就不怕吼醒了鲁牛哥？吼醒了竺儿……”
　　“啊？怪了，大哥睡得这么死？咱两这样大声说话，办事，他都没醒？”
　　“对呀！难道他和竺儿没睡在这屋？”狄百花说到这里，赶紧摸墙上窑窝里的火材划着，点上了豆油灯。二人一看，大炕上除了自己二人，再无一个人。
　　“唉——弄不好鲁牛哥根本就没睡觉。”她连忙穿好衣服，“他这个人干活不顾命，说不定还在小屋忙活呢。”说着端着灯向小屋走去。穆立峰紧跟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