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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各出其谋为争粮 世上最伤是真情

作品名称:仙狐外传      作者:林兴庄      发布时间:2015-02-10 08:28:38      字数:4221

  他们打探到把高价粮卖给锦儿他们的是冼家米铺,当家的是东关省最大的米商冼洛。此人年约六旬,是商场的不倒翁,有三子,大儿子洗剑,今年四十多岁,主内,颇得乃父的忠厚经商之道;二儿子洗雄,今年三十多岁,主外,对外联络,为人奸诈老滑,颇有其父老练之风;三儿子,冼良,而立之年,不学无术,常流连烟花之地,甚得其父风流之性。锦儿说:“我们还是按照老办法去对付他们!”东子点点头,于是就开始准备动手。
  一个身着素袍、手执玉扇的翩翩佳公子轻咳一声,上到酒楼,径直来到他们的面前,拿起一杯酒就喝起来,毫无客气。他们一看心中都震惊不已,他笑意盈盈地说:“怎么,不欢迎我呀!”说着就哈哈大笑。
  东子怒火中烧,就准备动手,他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张林,你这个混蛋,你到底想怎么样?”张林轻摇羽扇,淡然一笑,用扇子把他的手轻轻地摁了下来,他说:“东子兄,不必动怒,此番我们的目标一致,大可联手施为。如果还是按照老办法,只怕不受用。”
  锦儿对东子说:“兄弟,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先听听他怎么说。”东子强摁心中怒火,冷哼一声,举起一杯酒就喝了下去,然后把杯子重重地压入桌子里面,那个桌子隐隐有裂开的迹象。
  张林还是淡然一笑,他说:“在战场上我们各有输赢,现在就看我们在商场上如何争一雌雄。据我得到的情报,这个冼家三公子冼良乃是个元婴初期的高手,主修阴阳合修术,采阴补阳。相信不在你们二位之下。而且他的背后是野牛国最大的修真派洛河派。这个洛河派不时有人得道升仙,他们门中有修术之门,请仙扶鸾,问卜揲蓍,能知趋吉避凶;有修流字门的,或看经,或念佛,并朝真降圣;有修静之门的,休粮守谷,清静无为,参禅打坐,戒语持斋,或睡功,或立功,并入定坐关;有修动字门的,采阴补阳,攀弓踏弩,摩脐过气,用方炮制,烧茅打鼎,进红铅,炼秋石,并服妇乳之类。他修的可能是术字门之中的采阴补阳之术,讲究男女交合之术。如对方的功力较高,阴阳交合之后也提高得较快。所以你们看着吧!这个冼良不知因何突然被门中长老驱逐出洛河派,所以我劝你们要小心一点。他们两个大哥也不是吃素的,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一个深得人心,一个为人老滑奸诈,互补长短,再加上冼洛无孔不入的细作。要对付他们,单凭你一个李锦儿,怕是不够看。”
  听得他一一分析,他们两人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得罪了任何一方都没有好果子吃,分分钟要自己灰飞烟灭。锦儿问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对付他们?”
  张林微微一笑,他小声说道“还是老办法,对于这种好色之人,最好的莫过于色诱。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狗熊,见到女人就流鼻血,迟早会死在女人的手上。而且我们要做得不留一丝痕迹。”接下来他们就开始商量具体的细节。
  东子听罢,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很大的疑虑,他问道:“你刚才说他们门中有修术的,会趋吉避凶,未卜先知,那我们这样做会不会被人猜到,然后暗中对我们下毒手?”锦儿说:“那倒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如果不是我们出手,由别人出手怎么样?”张林淡然一笑,并不直接作答,他说:“做事之前不要灭自己威风。事情还没有糟到不可挽救的地步。我们就先试试再说,如果不行的话,我们才另外想办法。”他轻摇羽扇起身下了楼。在他走后,东子小声问道:“我们真的要和他合作吗?为何不在战场与他见个真章?”
  锦儿摇摇头,他说:“现在是两败俱伤,再打下去,只会鱼死网破。还有一点,那就是张林只是一个军师,他背后的主子到底是谁,我们对此是一无所知的。现在皇宫被数十万大军围攻,我们根本无法救缓,就算我们与他斗个鱼死网破。只要我们一败,围攻皇宫的那数十万大军就会挥军向我们攻来,那我们就会不败而败。还不如现在这样,我们既有兵力与张林相抗,又能支缓皇宫,让敌人有所忌惮。哪怕是皇宫失守了,我们也能让女王有个安身保命之所,不至于一败涂地。”东子竖起大拇指,他说:“你们都是人才,各有各的顾虑。那现在我们就按照张林的计划行动吧!”他们结完账就下楼了。
  东关省有个最大的烟花地,名为清风楼,这里聚集了整个野牛国最多的烟花女子。自女王上台以后,将国都中所有的烟花女子全部驱赶走,并严禁烟花女子出现在国都之中,违令者就地格杀,所以国都之中少了些生气,更是少了许多的夜生活,显得一片宁静;而这些烟花女子迫于无奈另寻出路,而东关省则是离国都最远的省份,山高皇帝远,女王也管不着,她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由于她们在国都之中人气颇高,她们一来到这里就受到极高的礼遇,而商人也看到她们的潜质,出力出资为她谋出路,为她们兴建了清风楼这个最大,最豪华的烟花地。出没其中的人都是非富则贵的公子哥儿,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里还有一个极为私秘的地方,叫做惜香阁,是为断袖僻者专设用地,当中有男的,也有女的。女王由于是女性的,所以女性在野牛国的地位极高,清风楼中也有男妓存在,这也是见怪不怪的。
  这个清风楼兴建时到底有哪几个人插了一脚,安了多少细作,送了多少钱,没有人可以计得清,算得明。但是有一点,那就是自清风楼开业以来,没出过事,也没有人敢来这里找麻烦。哪怕是天上的仙人下来了,也得按规距办事,该交钱还是要交钱,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如有闹事者,第二天必定在天上地下消失不见,没有人或仙能知道他们死到哪里去了。
  这天晚上,冼良带着几个下人从清风楼出来,他步子啷啷呛呛,眼神迷茫,被下人搀扶着走了出来。
  一个身着流苏的女子在他的身边轻轻地走过,飘过一缕淡淡的幽香,他一闻到那个味道就被吸引了。那个女子对着他微微一笑,嘴里吐声如兰,她说:“奴家拜见公子,奴家乃洛河女神,见公子丰神俊逸,想必乃子健托生,故想来一见公子。”
  冼良微微一笑,她望着那个女子有些呆了,眼中闪过一缕精光,他说道:“姑娘当真是洛神再生?我真是子健重生,让公子亲亲,我好想你呀!每天都在想。”
  那个女子眉目传情,嘴角微微翻起一个迷人的弧度,她轻声说道:“真是子健托生,那能否给奴家一个重来的机会,再来为公子侍墨舒纸,一起促膝长谈共诉分别之情。”
  “好,好,好。我愿意。”他的眼中泛起一缕淫光。
  她回眸一笑,脸上瞬间绽开两朵桃花,玉指轻翻,露出一截雪白藕臂,她伸过手来,玉手轻轻地抚摸他的鼻子,他的脸,他的嘴巴,眼中满含春情,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她突然掩脸嘤嘤地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说:“子健,你好狠心,为何把我让给那个畜牲,你知道我是爱你的。为何、为何——”她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冼良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轻声地安慰她。
  她一把将他推开,指着他的鼻子说:“子健,你为何要抛弃我。我恨你,我永远恨你。”她说罢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洒了一地的泪水。冼良还在回味她身上的味道,他刚一反应过来,却发现那个女子竟然跑开了,他指挥着手下去追那个女子。他大声叫唤:“宓妃,回来,子健在这里,不要跑!”他一边喊一边追。
  他们追到一条河边,那个女子纵身一跃,跳进了河里,不见踪影。冼良马上叫下人下去打捞,可是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女子。冼良心中疑惑了,难道自己遇见的真是宓妃,连他自己也以为自己真是子健再世,遇上了上一辈子的爱人。他失魂落魄地回了冼府,这一夜他失眠了。
  数天之后,清风楼上有人传言,洛神再世,来寻找再世的子健,而重生的子健极有可能是冼府三公子,冼良。从此人们对于冼良的印象大为改观,毕竟建安七子这个名堂可是不小,如果真是子健再世,那更是不得了。冼良也一改以往浪荡公子的坏印象,以一个全新面貌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这天晚上,那个女子再次出现在那条河边,人们开始欢呼,那个女子失声喊道:“子健何在,子健何在?我来了,你在哪里?”她把臂一扬,似在空中捕捉什么。
  冼良冲了出来,他大声叫道:“宓妃,子健在此,子健在此。我来了。”那个女子似是没有听到冼良的呼唤,扑通一声再次栽倒在河里,河里泛起了一阵淡淡的涟漪,那个女子再一次消失在河里。冼良冲过来一头扎进河里,可是在河里来回找了许久也不见人。他带着无尽的失落上了岸,然后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中。他们纷纷在河边围观,企图再见一回这传说中的宓妃,洛水之神,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于是就慢慢地散去了。
  锦儿在一座花楼上一边喝花酒,一边与张林笑谈风月,锦儿问道:“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张林微微一笑:“世上最伤人莫过于情这一字。修真者若是被情惹上了,便失去了道心,再也无法在道这一路上高歌远行。”
  东子说:“你这一招太损了,比杀了他更残忍。估计这一回冼良是彻底被那个女子迷上了。”
  张林摇摇头,轻摇羽扇,望着那个河面出神,似已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天晚上冼良正在睡梦中,冼府之外有人抚琴而唱,正是子健的洛神赋。那个声音正是那个女子的,她唱得极为宛转凄凉,一边唱一边流泪,唱到中段几度哽咽,便再也唱不下去。听者无不为之流泪。此时落叶飘飘,夜风凛凛,那个洁白的身影在夜风中微微发颤。她一袭白衣轻轻被风翻动着,洁白的双手扶琴几度无力。她一曲扶罢,竟掩面而泣。泣罢起身收起琴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循着声音追了出去,但是却只看见一个洁白的身影静静地停在河边,她把琴轻轻一抛,那琴如一只断线的风筝消失在河里。她张开双臂,嘴里呼唤着,却再也叫不出声来,她整个人就扑倒在水面上,再一次沉入了水底。冼良的心再一次被刺伤,他冲了过去,对着河面大声呼响,但是声音却被夜风吹散。他一头栽倒在河里面,再也起不来。
  他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的身边坐着一个面蒙白纱身着白袍的女子。那女子眼中充满着惊喜,脸上微微一红,但是又变得冷若冰霜,她望着冼良在发呆,她说:“子健,子健,真是你吗?宓妃等到了你好久了,为何不来见我?你真是不要我了吗?不,不,你不是子健,你是不是我的子健。你到底是谁?”
  冼良被她这两种不同的表情给吓呆了,他不知应该怎么回答她,那个女子噌一下站了起来,她直接就向洞外走,她自言自语地说:“不,你不是我的子健,我的子健,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呀!”她一边跑一边洒泪,消失在冼良的面前。冼良此时根本无法动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面前。一种无力感袭上他的心中,让他的心再一次受创,一个时辰之后,他才慢慢地恢复体力,啷啷呛呛地走出了山洞。他一回到冼府就发动了所有资源出榜出赏金寻找那个女子,他希望这样一来就可以找到那个女子。而他每天守在那条河边,他在等待她的再一次出现。
  可是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出现,让他的心再受一次重创。他渐渐地有种错觉,是不是自己会错意了,被人玩了一转,这一夜他又彻夜无眠,他在拼命地纠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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