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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慕杨敏欲称霸业 信李兵绘制蓝图

作品名称:大宝华碑      作者:莱芜六月雪      发布时间:2015-02-04 20:51:14      字数:4867

  诗曰:
  洁石生菊霜露暖,静水戏鱼偶然叹!
  窗外故事飞驰过,回荡旧音在耳边。
  一场欢聚终须散,朦胧梦在水云间!
  但使炎近容颜在,为报青春子梦寒!
  莞尔一笑未可知,里面多少血汗钱!
  修真皇帝六年,玄元四十一年秋,十月,玄锡维(字穹高)依从李兵(字问天)之言,修书发往王石、牛泉、南山各处,希望诸贤拱卫,举旗聚众以壮声势,不曾想苦等月余不见回音,回了信的也是些敷衍之词,锡维从此整日心灰意冷,遥望落日,夙夜忧叹,李兵劝道:“如今都大了,难免心思也缜密了些,无非见哥哥今日无爵禄,名不正言不顺,不是正经,哥哥也许看开些,成大事的人,怎为小节所困?”锡维倒吸了口凉气,忽然问道:“以弟之才,辅助今时重整旗鼓,若何?”李兵一怔,惊慌间未及思索,也不知何以答对,锡维轻轻一叹时,李兵忙躬身一拜道:“既如此,某愿尽犬马之劳!”锡维一惊,便忙扶住了他,含泪笑道:“时至今日不弃我者,独贤弟也!”
  再一日忽闻刘呈永(字崇如)酒后在六角楼下撒泼打砸,刘金鑫(字梦天)、张超(字乾宇)等看不惯了,都围了上来,王振清(字崇阳)欲去,忙被匆匆而来的玄锡维拉住了,便忙上去扶住酩酊大醉的呈永,责骂道:“下流坯子,灌几两黄汤就乱了性,亏你还是大家公子出身,活打了嘴!”便使了个眼色让朱从友(字崇真)上来搀扶住,拉下去了,众人见锡维来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都哼了一声散了。
  回去后玄锡维与李兵再说起来,李兵一顿,低声问道:“倒也不必再为他伤神,听说他要去胶州了?”锡维长舒了口气,答道:“原以为把这家私交给了他,能更自律起来,好好把持这份家业,孰知竟有今日境况?既他执意去走这一遭,随他去吧!”李兵轻轻一笑,忙道:“人活一口气、难得拼一回,既然有心,不妨放手一搏,要去的人终留不住,纵然留下也无用处,正所谓强留无益,自然不必为此忧心!”随而起身又道:“只是崇如去后,谁能担当?哥哥尚须慎重些,事关立业根基,千万三思而定!”
  冷冷清清只有玄锡维、朱从友二人送别刘呈永离开了芙蓉园,锡维长叹一声,却又如释重负,从友自不理解,正欲往回走,见有个身影站在面前,抬头看原来是杨敏(字星魂)不屑地冷冷一笑,叹了口气,从友一笑问道:“既有心送他一程,却为何要避开他?岂不辜负了这份情?”杨敏摇头不言,玄锡维凝眉看去,细打量了一番,心说道:“在南山时虽有一面之缘,却无缘一会,此人看似冷酷,却看得出心中干净,且形容俊美、富贵华丽,想来也不是等闲之辈,若能得之,对于而今落迫不堪的窘境,也是得力之人!”于是思索一番,点了点头。
  回去对李兵说起此事,李兵凝眉叹道:“我观此人,在虎狼穴中,也是情非所愿,而且身心儒雅、高风亮节,取之不难,然毕竟如今哥哥也是一介布衣,无所事是,取之无名,得其心则不易,若冒昧结交,反让他对我等有嫌,哥哥还当谨慎!”玄锡维闻听此言,不由一叹,答道:“可叹一场闹剧,却荒废了初立基业,如之奈何?”李兵灵机一动,忙道:“何不渡嘶马河拜访雪亮哥哥?好借声势?”锡维一怔,长长的舒了口气。
  当夜,玄锡维辗转反侧时,忽然觉得门前恍惚有个人影,于是急忙起了身来,凝眉问道:“是谁?”黑暗里那人不言,只是低声饮泣起来,锡维顿觉熟悉,一时间泪水夺眶而出,惊道:“崇阳……?”便忙连滚带爬下榻迎来,兄弟二人抱作一团,忍不住不能言语,只哭泣起来,微弱灯光亮起,李兵掌灯近前,细看当下的玄锡维、王振清二人,也不禁心头一酸,不过思索再三,忽觉豁然,心说道:“何必为一人苦苦追寻,而忽视了眼前的人?”便又轻轻笑了。
  然出乎李兵意料之外的是,此时玄锡维心中所选的担当之人,却并非王振清,而是一个平日里从未相交,只摆着冷冷面孔的杨敏,虽然李兵力劝其当缓缓融之,但见锡维决心已定,再劝恐伤锡维热情,又为防锡维操之过急适得其反,便只好先独揽下来,居中斡旋、两面造亲,尽量汇拢杨敏、王振清、朱从友等常聚,但不谈论举业这样的事,日益增进情谊,巩固锡维位置,加之杨敏久闻锡维的事,并不拒斥,李兵因感欣慰,夜间与锡维谈论起来,笑赞叹道:“哥哥在惊涛骇浪之中,犹弄潮耳!”锡维一笑,叹道:“那时与崇如提及此事,他却说我挖了陈、刘的墙角,嘱我留神墙塌伤身,时至今日我还是这样的话,谁也不愿天生去做不正经的人,依附陈、刘的人中,多是看他们如今势力大些,好人前风光,天知道这样的风光能有多久?都读圣贤书,没有人是傻子,渐渐大了,这样明白的事岂用人说?如今我以圣人的教导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扶他们走出阴影,岂不都要感念我的知遇之恩情?既俘其心,何虑?且我的初衷,还是希望得到诚心以待的兄弟,若说俘其心反利用之,则我又岂敢称义?”
  李兵听罢玄锡维的一番感慨,也觉深感敬佩,心说道:“祸乱欲起,众皆只为立足之地奔波,我尚堪忧,他安坐在此,却已……?”锡维见他走了神,便忙唤道:“问天?”李兵回神一怔,随笑道:“哥哥此论甚高,未饮犹醉耳!”于是一笑,又问道:“不知杨星魂处,再当如何?”锡维松了口气一顿,轻轻笑道:“近日相交,间隙渐弱,正当借此幽会,尽量约其夜谈,清静幽雅之时,想来掏心交流不难,细品来,我已知他是个面冷心软的人,这样的事,必然正经对待!”
  月上楼梢,杨敏在廊下捡到了玄锡维的书信,凝眉一顿,谨慎的到内室看罢,便忙到烛台前烧了,忙转出后园,穿过抄手游廊,匆匆到了南苑,玄锡维已站立亭中等候良久,回身看杨敏进来,欲迎上来,却又止住了步子站着未动,杨敏凝眉看去,这才觉得面前的人,绝非等闲之辈,于是近前笑问道:“夜已深沉,怎不睡觉?”锡维轻轻一笑,答道:“夜不安枕,正好幽会!”说着二人对面一笑,杨敏便到了锡维身旁石凳上坐下了,点了点头,锡维这才坐到了一旁,凝眉问道:“你怎如此轻松?”杨敏回头问道:“依你之见,我当如何?”锡维猛一惊,这时与他四目相对,相距不过咫尺,却不知心中作何滋味。
  初会南苑,杨敏以平静的心态展现出了自己优雅的姿态,玄锡维更加坚定了对他的期望,恰王交涛(字乐天)此时已到汶南,锡维乘机会集诸贤于康鹏园,王振清、朱从友等皆来赴宴,唯独不见杨敏,锡维心中一颤,振清劝道:“他自由散淡惯了,一旦约束起来反而不好,且行且珍惜才好!”锡维便忙握着他的手一起回到席间,交涛方举杯笑道:“为久别重逢,先敬哥哥一盏如何?”锡维诙谐地笑答道:“难得王少一杯酒!”随已举起杯来,号召众人共饮,说笑起来。
  杨敏原以为再会玄锡维时,会说起康鹏园失约之事,不想自那日起锡维却只字未提,若无其事一般,再独处时,杨敏更觉面前的人有趣,同到廊下安坐对饮起来,杨敏忍不住问道:“那天原有了事,你说起来我也不好推辞,便应了你,后来要去的,又绊住了!”锡维听着这话语无伦次,大抵也知道了他的心,于是不等他说完,举起了杯,轻轻叹道:“我既叫了你来,便不说这样的话,虽然是应了我,毕竟你也有自己的事,我若只埋怨这些,岂不又过于自私了,无论你以我为何人,我是拿你当手足对待的,你见过天下那个做哥哥的会不为自己的弟弟多考虑些?”杨敏听得心头一颤,点了点头一饮而尽了。
  酒过三巡,玄锡维抬头见杨敏似乎心里不自在了,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笑道:“先前说过了的,就别再放在心上了,还有,你既然有事,便不应我就是了,何必搪塞我呢,那样就显得远了,有什么说什么才是真的!”杨敏点了点头没有搭话,这话听在心里,思绪更加混乱起来,一顿,忽叹道:“我知道你的心,只是不能确信,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你只管好他们就是了,不要太在意我,这样不好!”锡维听得不甚明白,将信将疑时,杨敏起了身来,微微笑道:“喝醉了,我先回去了!”锡维凝眉看着他踉踉跄跄走下廊去,见他又回头笑道:“莫非时至今日,你我之间,连这点最基本的信任还没有?”锡维这才恍然大悟,含泪点了点头,目送杨敏去了。
  李兵连夜来见玄锡维,不禁满心疑惑,却闻锡维轻轻笑道:“我慕杨星魂之心,须得路人皆知才好!”李兵凝眉不答,更是不解其意,锡维便请李兵坐下了,问道:“弟以星魂为何许人?”李兵思索一番,答道:“虽说不好,但知此人绝非奸佞之人,唯恐他是个逍遥自在惯了的,不好教化!”锡维点了点头,笑道:“这个自不需多虑!”李兵一惊,锡维随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原与崇阳是自幼一起长大的!”李兵似乎这才听出了什么端倪,便只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玄锡维长舒了口气,喝了口茶起了身来,方才转身问道:“你今夜来,除了这件,必有别的事吧?”李兵这才一笑答道:“真知我李问天者也,才刚说起他来,却把这件大事忘了!”说着放下茶碗也起了身,忙拉起锡维转入内室,请他坐了方道:“听说刘中丞知道了我们的事,也不曾多言,想是默许了的缘故,这岂不是极好的时机?”锡维一怔,李兵笑道:“我们力举哥哥去刘中丞那里谋取一席之地,想来不难,天时、地利、人和为我所尽有之日,纵然无爵、必有一职,正好招募兵马,借义军协助地方驻防的名义扩充实力,哥哥以为……?”话音未落,锡维轻轻站了起来,拍了拍李兵的肩膀,一笑低声答道:“学派的旗杆不能倒!”李兵一惊,锡维忙解释道:“谋了职就是朝廷的人了,岂容自由发展?且你我出身草莽,地方上又怎好立足?”李兵松了口气,一笑问道:“可以学派之力善辅地方,则既不失本又能立足,可也?”锡维点头笑道:“真英雄所见略同也!”
  玄锡维、李兵说笑间已将心中所愿吐露,便再无遮掩,对坐内室,锡维才又凝眉叹道:“只是恐此时招募兵马,却无以养之,奈何?”李兵摆手一笑,答道:“此事哥哥不必多虑,一则弟兄们拉拢的赞助可以维持一时,再则,可依西山而驻,屯田自给,既不扰乱地方,又能安身立命,岂不两全尽美?”次日锡维随李兵纵马到了西山,徒步到了山顶,俯瞰山坳,见紫气笼罩、灵光隐存,锡维不禁叹道:“真世外隐境也,此处三面环山,只有东边小口,且两壁险隘,丛林茂密,只一小队哨探便能把守,北面绝壁上流下一眼泉来,水溪正从山坳流过,适宜耕种,可令将士们操练之余一起务农躬耕,想来养一千人无忧,且这里北不至舟山营、西不扰水北诸霸、东边既为我出生之地、南乃我发迹之处,正合弟言之天时、地利、人和也!”
  从山间走了一遭,李兵忽凝眉问道:“似乎哪里不妥?”玄锡维止住步子,也觉心里发虚,沉思片刻猛回头再看山坳四下,低声叹道:“有这样的良田,又不是绝密的去处,怎么毫无人迹?”李兵闻言心头一颤,正是所思之事,便忙近前答道:“方才我所说的正是这件,不知哥哥以为何故?”锡维倒吸了口凉气,叹道:“一则是……死地,或必有结界掩饰,真是隐地!”李兵一叹答道:“当真死地,取来何用?”锡维忙一笑道:“是与不是,明日再来必见分晓!”李兵疑惑地看着锡维,无以答对时,锡维便又笑道:“怎忍贤弟苦心绘制的蓝图就此成空?”
  一路下山,李兵自觉新奇,便又赶上玄锡维,问道:“哥哥适才所说,莫非是古话里记载的结界?真假难辨,岂容以预创基业混为笑谈?”锡维摆手一笑,看向东边的山口,叹道:“我玄门进山祭神、逢庙烧香,这样的事虽至今未得一见,但知心中有所信仰者,必有奇迹也,倘天助我,这几年奔波不至于化为泡影,大落之极必将大起,我信了你,是故依你绘制之蓝图谋划前程,今日怎么不能信我?”说着一笑,李兵见他胸有成竹,也便轻轻一笑,不能再言。
  准备好香炉蜡扦,再来时玄锡维带了王振清、李兵、朱从友在山口设坛,上香敬过山,祭起宝剑默念一番,反复挥动宝剑,乃见紫气渐退,已有了鸟兽出没,锡维只与李兵对面一笑,振清不解,撇了撇嘴低声问道:“何必舍弃繁华而隐于此山林僻壤之间?”李兵一笑,锡维便给振清拍打着衣衫上的尘土,笑道:“以你我弟兄如今的处境,越是他人不屑争夺之地,更好安身立命!”振清回看李兵,李兵便忙近前笑道:“我们如今势单力薄,虽举业有年,然不曾冗兵争雄,所谓虎狼之侧、岂容酣睡?两岸已在他人掌控之中,你我怎好安身?扎根在这穷林僻壤虽艰苦些,毕竟是你我独享之地,更不会有人视你我为障碍,是故不屑与我相争,安知……稍加时日,你我再从这里杀出去时,两岸是为谁人天下?尚未可尽知也!”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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